第72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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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帝國。
比起太玄國偏東方的長相和奧斯古國多元化的容貌, 雅拉帝國滿大街都是金發碧眼、深邃五官的西方人士。
零還好，念瀾這個黑發黑眸，標準東方長相的人在這裏就有些突兀。
不過三國之間本就有貿易往來, 大家倒也不至於過於驚奇。
兩人在接到納蘭清葉的任務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雅拉帝國的克魯城，也就是那位教皇阿瓦文可能在的地方。
這是念瀾所知的阿瓦文最後被發現的地方, 也是後來的「墮落之戰」爆發的地方。
只是按照瑾凰的“記憶”，距離這場戰爭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等戰爭爆發後，在有記載的資料中, 很多人這才發現阿瓦文除了這裏還在另一個城市出現過，不少人猜測就是在這一年中阿瓦文受到刺激才會不顧一切屠戮克魯城的城民，最終造成光明教會遭遇有史以來最大的信任危機。
而念瀾之前告訴主教他們的大概位置就是在另一個城市。
不知道現在阿瓦文是在克魯城還是在那個城市, 但那個城市附近肯定有不少光明教徒在徘徊，念瀾出現在那不可避免會引起一些猜測。
所以她思索過後還是帶著零先到克魯城看看, 如果實在沒有發現再去那個城市。
納蘭清葉如他所說沒有讓念瀾兩人大海撈針，而是讚助了一顆白色的珠子。
據說當阿瓦文出現在珠子五米範圍內，珠子就會發燙。
五米……
克魯城有多大？
如果念瀾事先不知道克魯城, 那整個雅拉帝國有多大？
等等！
念瀾眉頭微微皺起, 納蘭清葉會不會就是知道自己有阿瓦文的情報才這樣做的。
可他怎麽會知道這種事？
擁有瑾凰身份和記憶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她、二三三和零。
不管哪一個，都不可能告訴納蘭清葉。
還是自己想多了, 納蘭清葉就是和以往一樣不方便的事交給他們做。
無論他們能不能完成或者要花多少時間完成。
其實這個答案才是最正常的，但念瀾隱隱的第六感都在告訴她——納蘭清葉不是那個“劇情”中的納蘭清葉，不對勁。
“怎麽了？”零看念瀾一直抿唇不說話，總覺得好像她有什麽煩心事，主動開口問了句。
是在擔心這個任務嗎？
還是在想、納蘭清葉……
零面無表情地視線微微下垂看了眼自己的心臟處，木心就被關在那。
零號稱無所不知, 無處不在，木南聯盟沒有事能瞞過他，可木心掌握著森南隱秘的記憶，裏面有對付他的辦法。
明明知道木心在謀劃什麽事，零卻沒有出手，他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就需要它徹底爆發出來。
作為主神的零，智慧早就超越所有人的想象，沒有人知道零的極限在那。
現在距離關住木心已經過去兩天，他最多還有兩天時間。
“啊，沒事。”念瀾搖搖頭，這種猜測的東西沒必要告訴零，不過說起二三三……
這幾天他怎麽這麽安靜？
“二三三？”
念瀾在腦中呼喚一聲。
「嘀，二三三大人閉關中，有事請留言」
是一個機械的語音。
二三三閉關了？
他怎麽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就那麽突然要閉關，智腦也要閉關？是系統升級？
念瀾嘗試著又喊了一次二三三，結果得到一樣的語音回覆，看樣子是提前設置好的。
沒有其他尋找二三三的途徑，念瀾又看了眼零……算了，如果真有事她也插不上手，而且零就在旁邊，應該沒出什麽大事。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這種找人工作不知道要耗多久，念瀾和零“商量”，好吧，其實就是念瀾一個人的決定，零在這種事上向來只有一個答案：好。
念瀾雖然不在意高手榜的名頭，但也不想落後太多，克魯城附近剛好有一個新出來的六十三級副本。
她打算每天在這個副本上把機會耗完，然後邊尋找阿瓦文的同時邊看看有沒有其他任務。
不然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納蘭清葉的任務上未免太不合算，反正這個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他要是急就自己來做！
克魯城在雅拉帝國幾十座城並不算出名，城中最特色的大概就是一種名為幸福之花的香料，原料就是克魯城才有的幸福之花。
這種花制成的香料氣味很特殊，初聞是那種淡雅的清香，但很快就會變為一種能讓人從心底感到幸福快樂的花，不自覺會露出笑容。
一開始也有人覺得這東西是不是加了什麽不好的東西，經過一些高階魔法師等權威人士的檢查，發現這是因為花中有一種神奇成分能刺激人體分泌快樂因子，對人體倒是沒有傷害，可也不建議長期使用。
因為過於沈溺虛假的快樂對人的未來並沒有好處，雅拉帝國因此也嚴格限制了這種香料的生產和銷售。
所以有這樣好東西的克魯城也一直發展的不溫不火，畢竟他們城周圍也沒其他特產，靠著幸福之花還能保證溫飽。
念瀾和零走在克魯城倒是發現這座城民眾臉上的笑容的確比其他城市多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和幸福之花接觸。
“兩位，幾個房間？”
找到一家從外面看著還不錯的旅館，念瀾直接要了兩個最好的房間。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
“來點你們這的特色美食，送到我的房間就行。”
念瀾又吩咐一句，接著就跟著侍女上樓，還好這個房間只是正常的“不錯”的房間，不像之前阿特丹絲蘭城的那家那麽誇張。
念瀾關上門後就拿出剛剛順手買的克魯城旅游地圖，手指一一比劃過去。
“我們按範圍一點點查看，先從東面開始……”
正談到一半，飯菜來了。
看到自己面前的三個菜，念瀾的鼻子微微一動，“什麽氣味？”
侍女微微一笑，“大人，這是我們克魯城有名的幸福料理，裏面添加了幸福之花的粉末，只有像兩位這樣初到克魯城的游客才有機會品嘗。”
因為帝國那邊的命令，幸福之花的采摘有限，但在城內花點手段還是能搞到的。
旅館老板估計也是看念瀾兩人出手大方才特意準備了這三個菜想討好二人。
念瀾點點頭，“這裏沒事了，你下去吧。”
侍女退下，這時剛好清香有了變化，念瀾腦中竟然不由出現了童年時期和父母一起玩樂的畫面。
不過她能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幻覺，很快就掙脫出來，隨即就對上了零清醒的目光。
“致幻的？”
她指指桌上。
零點頭，“不要長時間聞問題不大，一旦長期會上癮。”
他大概也是覺得念瀾剛才心情好像不好的樣子想讓她開心一下，只是後半句聽著像是故意補充上去的，零是想告訴念瀾什麽又不能直說嗎？
念瀾面上無奈笑笑，“原來如此。”
帝國給它背書，只說了一種神秘物質卻沒說是致幻物質，然後靠它賺錢，但又擔心大面積出口會引來紛爭就限制了它們。
其實如果意志堅定的人都能察覺到，只是不想和帝國對著幹也就沒多說出來。
念瀾也沒興趣揭發它，隨便拿出自己儲物袋中的食物吃了幾口飽腹後就繼續和零看地圖。
她即使可以掙脫，也沒興趣吃帶致幻成分的菜，只能浪費一次了。
對於從不剩飯的念瀾可謂是十分難得。
另一邊，剛下樓的侍女被老板扯到角落，“怎麽樣？什麽反應？”
侍女低頭：“很平靜，不知道滿不滿意，她很快讓我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後面怎麽樣。”
老板皺眉，“不應該啊……這可是第一等的……”他狀似自言自語，然後走到一旁沈思。
在克魯城的旅館間有個不成文的小約定，對明顯是第一次來又看起來有錢的旅客會招待高品質的幸福之花。
大部分老板也沒什麽壞心眼，只是想著人一高興就願意花錢，想多賺點罷了。
可這位老板卻是其中難得特殊的一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念瀾運氣太好，克魯城那麽多家旅館，偏偏選中這一家。
老板拿出一塊牌子給自己主人發了一個信息，將念瀾兩人大概的情況寫在上面。
他眼睛毒，稍稍聊一會兒看幾眼就能看出很多人看不出來的東西，這才被派到這家旅館做老板。
念瀾和零兩個人看著就不像普通的游客，突然來克魯城肯定是有什麽目的，他作為第一道防線自然要把任何有可疑的地方都匯報上去，不然到時候怪罪下來，自己可承受不住。
主人的手段……一想到老板就忍不住打個哆嗦！
任何有利可圖的地方都不缺黑暗，特別是在……克魯城。
幸福之花這麽好的東西，如果僅僅是做香料不是太可惜了嗎？
“什麽，瘋瘋癲癲的人？有啊，好多呢。”
“你們是來尋親的啊？那還是算了吧，找個瘋子有什麽用？”
“唯一的親人？這倒是沒辦法，要不你們去拉克斯那問問，那個老頭子知道不少東西。”
……
阿瓦文金發碧眼，在雅拉帝國就是最常見的搭配，至於容貌倒的確很美，人群中絕對是最閃亮的那顆星，但教會找了那麽久沒找到，他肯定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念瀾只能抓住瘋癲這個特殊點來詢問，還給自己編了一個尋找僅有親人的理由。
可是克魯城裏的瘋子會不會多了些？
難道是因為聞太多幸福之花導致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
果然能致幻的東西威力再小，效果再好，副作用也不容小覷。
念瀾和零第一站是克魯城的貧民區，她認真想過，一個孤身的瘋子，很有可能過的不太好……
只是踏進這裏的那一刻，貧民窟的景象讓念瀾不由回想起末世時的場景，在一個游戲中沒想到也會出現這麽逼真的地方。
破破爛爛的房屋，隨處可見的垃圾還有骨瘦如柴的人們。
念瀾和他們就像是格格不入的兩個世界，甚至不少人還用一種饑渴的眼神看著念瀾和零。
只是看著兩人腰間明顯的劍，讓他們不敢做多餘的事。
念瀾也早就想到這種情況，眼神冷漠，渾身散發著淩冽的殺氣，一看就不好惹。
貧民區不小，念瀾和零走了三條街珠子也沒任何反應。
“出來！”
突然站定，念瀾隨手一把飛刀擲向斜後方，狠狠釘在半爛的木條上，“跟了我們兩條街，有何貴幹？”
“別、別殺我！”
一個約摸看起來只有七八歲，渾身上下只有一片薄薄布衣的孩子雙手抱頭走了出來。
消瘦的過分，眼眶內更滿是淚水，似乎是被嚇到了。
但念瀾絲毫沒有心軟，依舊維持著自己不好惹的模樣，冷冷重覆了一遍問題，“跟著我們幹什麽？”
小孩哆哆嗦嗦開口，“大、大人，你們需要幫助嗎？我……我對這裏很熟的！真的！只要給我！一點點食物就好！”
“不需要！”念瀾冷酷拒絕。
小孩急了，“大人、大人，真的只要一點點食物就好了，求求你！”
念瀾不為所動，轉身就走。
零就更不會做什麽了，牢牢跟在念瀾身側，呈一種保護姿態。
小孩似乎想追上來，可下一把飛刀直接擦著他的臉過去，哪怕差一絲小孩的臉估計都得多道口子。
“再跟，下次就瞄準你的腦袋。”
小孩動作頓住，低下頭不語的樣子好像是被冷酷無情的念瀾給嚇怕了。
可如果有人能看到這孩子掩蓋在陰影下的眼睛，就會發現裏面一片虛無平靜。
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恨，只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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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還好，念瀾這個黑發黑眸，標準東方長相的人在這裏就有些突兀。
不過三國之間本就有貿易往來, 大家倒也不至於過於驚奇。
兩人在接到納蘭清葉的任務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雅拉帝國的克魯城，也就是那位教皇阿瓦文可能在的地方。
這是念瀾所知的阿瓦文最後被發現的地方, 也是後來的「墮落之戰」爆發的地方。
只是按照瑾凰的“記憶”，距離這場戰爭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等戰爭爆發後，在有記載的資料中, 很多人這才發現阿瓦文除了這裏還在另一個城市出現過，不少人猜測就是在這一年中阿瓦文受到刺激才會不顧一切屠戮克魯城的城民，最終造成光明教會遭遇有史以來最大的信任危機。
而念瀾之前告訴主教他們的大概位置就是在另一個城市。
不知道現在阿瓦文是在克魯城還是在那個城市, 但那個城市附近肯定有不少光明教徒在徘徊，念瀾出現在那不可避免會引起一些猜測。
所以她思索過後還是帶著零先到克魯城看看, 如果實在沒有發現再去那個城市。
納蘭清葉如他所說沒有讓念瀾兩人大海撈針，而是讚助了一顆白色的珠子。
據說當阿瓦文出現在珠子五米範圍內，珠子就會發燙。
五米……
克魯城有多大？
如果念瀾事先不知道克魯城, 那整個雅拉帝國有多大？
等等！
念瀾眉頭微微皺起, 納蘭清葉會不會就是知道自己有阿瓦文的情報才這樣做的。
可他怎麽會知道這種事？
擁有瑾凰身份和記憶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她、二三三和零。
不管哪一個，都不可能告訴納蘭清葉。
還是自己想多了, 納蘭清葉就是和以往一樣不方便的事交給他們做。
無論他們能不能完成或者要花多少時間完成。
其實這個答案才是最正常的，但念瀾隱隱的第六感都在告訴她——納蘭清葉不是那個“劇情”中的納蘭清葉，不對勁。
“怎麽了？”零看念瀾一直抿唇不說話，總覺得好像她有什麽煩心事，主動開口問了句。
是在擔心這個任務嗎？
還是在想、納蘭清葉……
零面無表情地視線微微下垂看了眼自己的心臟處，木心就被關在那。
零號稱無所不知, 無處不在，木南聯盟沒有事能瞞過他，可木心掌握著森南隱秘的記憶，裏面有對付他的辦法。
明明知道木心在謀劃什麽事，零卻沒有出手，他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就需要它徹底爆發出來。
作為主神的零，智慧早就超越所有人的想象，沒有人知道零的極限在那。
現在距離關住木心已經過去兩天，他最多還有兩天時間。
“啊，沒事。”念瀾搖搖頭，這種猜測的東西沒必要告訴零，不過說起二三三……
這幾天他怎麽這麽安靜？
“二三三？”
念瀾在腦中呼喚一聲。
「嘀，二三三大人閉關中，有事請留言」
是一個機械的語音。
二三三閉關了？
他怎麽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就那麽突然要閉關，智腦也要閉關？是系統升級？
念瀾嘗試著又喊了一次二三三，結果得到一樣的語音回覆，看樣子是提前設置好的。
沒有其他尋找二三三的途徑，念瀾又看了眼零……算了，如果真有事她也插不上手，而且零就在旁邊，應該沒出什麽大事。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這種找人工作不知道要耗多久，念瀾和零“商量”，好吧，其實就是念瀾一個人的決定，零在這種事上向來只有一個答案：好。
念瀾雖然不在意高手榜的名頭，但也不想落後太多，克魯城附近剛好有一個新出來的六十三級副本。
她打算每天在這個副本上把機會耗完，然後邊尋找阿瓦文的同時邊看看有沒有其他任務。
不然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納蘭清葉的任務上未免太不合算，反正這個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他要是急就自己來做！
克魯城在雅拉帝國幾十座城並不算出名，城中最特色的大概就是一種名為幸福之花的香料，原料就是克魯城才有的幸福之花。
這種花制成的香料氣味很特殊，初聞是那種淡雅的清香，但很快就會變為一種能讓人從心底感到幸福快樂的花，不自覺會露出笑容。
一開始也有人覺得這東西是不是加了什麽不好的東西，經過一些高階魔法師等權威人士的檢查，發現這是因為花中有一種神奇成分能刺激人體分泌快樂因子，對人體倒是沒有傷害，可也不建議長期使用。
因為過於沈溺虛假的快樂對人的未來並沒有好處，雅拉帝國因此也嚴格限制了這種香料的生產和銷售。
所以有這樣好東西的克魯城也一直發展的不溫不火，畢竟他們城周圍也沒其他特產，靠著幸福之花還能保證溫飽。
念瀾和零走在克魯城倒是發現這座城民眾臉上的笑容的確比其他城市多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和幸福之花接觸。
“兩位，幾個房間？”
找到一家從外面看著還不錯的旅館，念瀾直接要了兩個最好的房間。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
“來點你們這的特色美食，送到我的房間就行。”
念瀾又吩咐一句，接著就跟著侍女上樓，還好這個房間只是正常的“不錯”的房間，不像之前阿特丹絲蘭城的那家那麽誇張。
念瀾關上門後就拿出剛剛順手買的克魯城旅游地圖，手指一一比劃過去。
“我們按範圍一點點查看，先從東面開始……”
正談到一半，飯菜來了。
看到自己面前的三個菜，念瀾的鼻子微微一動，“什麽氣味？”
侍女微微一笑，“大人，這是我們克魯城有名的幸福料理，裏面添加了幸福之花的粉末，只有像兩位這樣初到克魯城的游客才有機會品嘗。”
因為帝國那邊的命令，幸福之花的采摘有限，但在城內花點手段還是能搞到的。
旅館老板估計也是看念瀾兩人出手大方才特意準備了這三個菜想討好二人。
念瀾點點頭，“這裏沒事了，你下去吧。”
侍女退下，這時剛好清香有了變化，念瀾腦中竟然不由出現了童年時期和父母一起玩樂的畫面。
不過她能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幻覺，很快就掙脫出來，隨即就對上了零清醒的目光。
“致幻的？”
她指指桌上。
零點頭，“不要長時間聞問題不大，一旦長期會上癮。”
他大概也是覺得念瀾剛才心情好像不好的樣子想讓她開心一下，只是後半句聽著像是故意補充上去的，零是想告訴念瀾什麽又不能直說嗎？
念瀾面上無奈笑笑，“原來如此。”
帝國給它背書，只說了一種神秘物質卻沒說是致幻物質，然後靠它賺錢，但又擔心大面積出口會引來紛爭就限制了它們。
其實如果意志堅定的人都能察覺到，只是不想和帝國對著幹也就沒多說出來。
念瀾也沒興趣揭發它，隨便拿出自己儲物袋中的食物吃了幾口飽腹後就繼續和零看地圖。
她即使可以掙脫，也沒興趣吃帶致幻成分的菜，只能浪費一次了。
對於從不剩飯的念瀾可謂是十分難得。
另一邊，剛下樓的侍女被老板扯到角落，“怎麽樣？什麽反應？”
侍女低頭：“很平靜，不知道滿不滿意，她很快讓我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後面怎麽樣。”
老板皺眉，“不應該啊……這可是第一等的……”他狀似自言自語，然後走到一旁沈思。
在克魯城的旅館間有個不成文的小約定，對明顯是第一次來又看起來有錢的旅客會招待高品質的幸福之花。
大部分老板也沒什麽壞心眼，只是想著人一高興就願意花錢，想多賺點罷了。
可這位老板卻是其中難得特殊的一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念瀾運氣太好，克魯城那麽多家旅館，偏偏選中這一家。
老板拿出一塊牌子給自己主人發了一個信息，將念瀾兩人大概的情況寫在上面。
他眼睛毒，稍稍聊一會兒看幾眼就能看出很多人看不出來的東西，這才被派到這家旅館做老板。
念瀾和零兩個人看著就不像普通的游客，突然來克魯城肯定是有什麽目的，他作為第一道防線自然要把任何有可疑的地方都匯報上去，不然到時候怪罪下來，自己可承受不住。
主人的手段……一想到老板就忍不住打個哆嗦！
任何有利可圖的地方都不缺黑暗，特別是在……克魯城。
幸福之花這麽好的東西，如果僅僅是做香料不是太可惜了嗎？
“什麽，瘋瘋癲癲的人？有啊，好多呢。”
“你們是來尋親的啊？那還是算了吧，找個瘋子有什麽用？”
“唯一的親人？這倒是沒辦法，要不你們去拉克斯那問問，那個老頭子知道不少東西。”
……
阿瓦文金發碧眼，在雅拉帝國就是最常見的搭配，至於容貌倒的確很美，人群中絕對是最閃亮的那顆星，但教會找了那麽久沒找到，他肯定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念瀾只能抓住瘋癲這個特殊點來詢問，還給自己編了一個尋找僅有親人的理由。
可是克魯城裏的瘋子會不會多了些？
難道是因為聞太多幸福之花導致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
果然能致幻的東西威力再小，效果再好，副作用也不容小覷。
念瀾和零第一站是克魯城的貧民區，她認真想過，一個孤身的瘋子，很有可能過的不太好……
只是踏進這裏的那一刻，貧民窟的景象讓念瀾不由回想起末世時的場景，在一個游戲中沒想到也會出現這麽逼真的地方。
破破爛爛的房屋，隨處可見的垃圾還有骨瘦如柴的人們。
念瀾和他們就像是格格不入的兩個世界，甚至不少人還用一種饑渴的眼神看著念瀾和零。
只是看著兩人腰間明顯的劍，讓他們不敢做多餘的事。
念瀾也早就想到這種情況，眼神冷漠，渾身散發著淩冽的殺氣，一看就不好惹。
貧民區不小，念瀾和零走了三條街珠子也沒任何反應。
“出來！”
突然站定，念瀾隨手一把飛刀擲向斜後方，狠狠釘在半爛的木條上，“跟了我們兩條街，有何貴幹？”
“別、別殺我！”
一個約摸看起來只有七八歲，渾身上下只有一片薄薄布衣的孩子雙手抱頭走了出來。
消瘦的過分，眼眶內更滿是淚水，似乎是被嚇到了。
但念瀾絲毫沒有心軟，依舊維持著自己不好惹的模樣，冷冷重覆了一遍問題，“跟著我們幹什麽？”
小孩哆哆嗦嗦開口，“大、大人，你們需要幫助嗎？我……我對這裏很熟的！真的！只要給我！一點點食物就好！”
“不需要！”念瀾冷酷拒絕。
小孩急了，“大人、大人，真的只要一點點食物就好了，求求你！”
念瀾不為所動，轉身就走。
零就更不會做什麽了，牢牢跟在念瀾身側，呈一種保護姿態。
小孩似乎想追上來，可下一把飛刀直接擦著他的臉過去，哪怕差一絲小孩的臉估計都得多道口子。
“再跟，下次就瞄準你的腦袋。”
小孩動作頓住，低下頭不語的樣子好像是被冷酷無情的念瀾給嚇怕了。
可如果有人能看到這孩子掩蓋在陰影下的眼睛，就會發現裏面一片虛無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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