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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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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一震, 齊齊向門外望去,小皇帝長身玉立,雙手負在身後, 烏黑的鳳眸中籠著一層寒氣, 凝視著皇太後,神情落寞至極。

“皇額娘, 原來這一切都是您所為,朕懷疑過後宮許多人, 甚至太皇太後, 唯獨沒有想到皇額娘, 您真是辜負了朕的一片孝心。”

原來小皇帝今日處理國事之時, 身體有些不適,胸中悶悶的, 胃口也不佳,懶得傳喚太醫,想著不如去棠棠處散散心, 讓棠棠為自己做些清淡小菜。

沒想到葉棠棠並不在殿中,小皇帝覺得很奇怪, 命人找遍宮裏, 並不見她的蹤影, 又去了蘇麻喇姑之處詢問, 太皇太後與皇太後也並未傳召她, 這可奇怪了。

小皇帝是個聰慧的, 想著在宮裏自己命人一直護著她, 除非是自己身邊的人或者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召見,其他人並沒有辦法可以見到棠棠,更不要說讓她隨著而去。

這樣一一詢問奴才們, 果然有情況,自己的貼身太監竟然假傳聖旨,帶著棠棠離宮,小皇帝十分憤怒,忙傳來趙昌,“這個狗奴才怎麽敢如此大膽,快去查探,他究竟帶了棠棠去哪裏?”

趙昌大驚失色,忙回稟道,“皇上,這個奴才是很久之前皇太後送您的貼身太監,奴才實在不知,他居然敢這般膽大妄為。”

小皇帝一顆心跳得厲害,他突然想到宋為旭的話,宮裏有人要害棠棠,他怎麽查都沒查出來這個罪魁禍首,他曾經懷疑過太皇太後,也懷疑過後宮的太妃們,只是派人去查訪過,如今想來,他唯獨沒有懷疑過皇額娘。

突然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小皇帝起身,拂了拂衣袖,沈聲道,“去天牢。”

到了天牢的門口,所帶的侍衛很容易制服皇太後安排在門口的守衛,小皇帝放輕腳步,緩緩走到關押鰲拜的牢房門口,裏面傳來皇太後的聲音,語氣怨毒中帶著得意,似乎是貓戲老鼠般,將螻蟻兩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小皇帝沈默不語,立在門口不發一語,靜靜聽著皇額娘與鰲拜的對話,他從未知道,原來那個寡言少語溫和慈祥的皇額娘,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害死毫不相關無辜的人,殘忍惡毒。

他越聽心中越冷,原來這一些列的陰謀都是皇額娘策劃好的,也許從她害死和碩公主那一天起,她的靈魂就扭曲了,她害了那麽多的人,只是為了心裏的不甘。

可是棠棠何辜,宋為旭的虛情假意,來到陌生的京城,被送到鰲拜府邸的倉皇無助,自殺那一剎那的絕望,若不是自己陰差陽錯闖入鰲拜府邸,他的棠棠下場如何,他不敢想象,一顆心突然痛了起來。

沒想到皇額娘還想殺了鰲拜和棠棠,小皇帝再也忍不住,緩緩走進牢中,幾名侍衛見到皇上親臨,不由面面相覷,他們雖然孝忠皇太後,但是誰也不敢觸怒皇帝,“奴才見過皇上。”

小皇帝鳳目斜睨,“全都出去。”

“是。”

皇太後長嘆一聲,“玄燁,你長大了,已經學會忤逆皇額娘了。”

小皇帝垂了垂眸子,長長的眼睫掩住眸中的諷刺和哀傷,“兒子不敢,皇額娘對兒子的養育之恩,兒子永遠不會忘記。”

皇太後冷冷一笑,“你記得就好,皇額娘讓你賜死這兩人,你聽也不聽?”

玄燁烏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郁,他並不回答,上前握住葉棠棠的手,想要將她藏在自己身後,不想葉棠棠手一縮,避開他的手,臉色蒼白,眼神莫測,不知在想什麽。

小皇帝心中黯然,兩人心意相通,他自然明白葉棠棠的心思,任憑是誰,也很難接受如今這個狀況,心心念念想要殺了的仇人竟然是自己親人,心愛之人的額娘卻是要害自己的劊子手。

心中一酸,棠棠從江南被宋為旭騙到京城,被送到鰲拜的府上,差點被亂倫之事茍且,從格格淪落為奴婢,受盡屈辱和欺負,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皇額娘,對她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在皇額娘的算計下,棠棠更是在毫不察覺下,重傷了鰲拜,親手將自己的外祖父送上不歸路。

小皇帝心慌起來,經歷了這麽多,他的棠棠會不會怪他,怪他為何會有一個這樣的皇額娘,他心底深處突然湧出一個念頭,棠棠向來聰明,她會不會懷疑他是知道真相,然後利用她扳倒鰲拜,眼神頓時晦暗起來。

忙伸手握住葉棠棠的手,緊緊握住,任憑她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棠棠,你要信我。”

葉棠棠的心思果然如小皇帝猜測一般,驚疑不定,杏眸狐疑的望向小皇帝,很快又轉到皇太後身上。

皇太後稍加揣摩就明白了幾人的心思,她一生幸福被鰲拜斷送,他的外孫女憑什麽能得到皇上的真心,得到皇帝的呵護,絕對不能。

微微勾唇,呆滯木然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玄燁,要賜死鰲拜,至於他的外孫女,反正也沒有利用價值,你想讓她進宮也好,為奴為婢也罷,皇額娘都不會反對。”

說完之後看向葉棠棠,神情鄙夷不屑,“不過是個略有姿色的賤婢,何德何能讓皇上喜歡你,看在你助皇上一臂之力,親手送鰲拜這個狗奴才入獄,哀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鰲拜氣得目眥盡裂,他們怎麽敢這樣做,“玄燁小兒,好一對惡毒的母子,先皇眼瞎啊,你們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我死我自然會奉上我的項上人頭,為何要傷害棠兒,她是無辜的。”

葉棠棠覺得腦子裏像是炸了一般,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小皇帝不會的,虛情假意和真心實意她分得清楚,他對她愛意眷戀,娶她為妻,不要命的護住她,他不會利用她,皇太後是在挑唆。

思緒像是翻滾的開水,讓她心中亂作一團,指尖一縮,不自覺的猛然甩開小皇帝的手,低聲道,“別碰我。”

玄燁一怔,望著葉棠棠杏眸中厭惡之色,臉色慢慢白起來,想到那日兩人結為夫妻,棠棠笑顏如花,眸中滿滿的歡喜,與如今天壤之別,他低聲問道,“棠棠,你可信我?”

葉棠棠心中仿徨,她相信他,信他不會欺騙自己利用自己,目光卻不由望向鰲拜,想到那天的情形,張了張嘴,鬼使神差般,“我……我不知道。”

小皇帝心神皆碎萬念俱灰,胸口突然一痛,喉嚨裏湧出一股腥腥的味道,他用力咽下去,唇畔逸出一抹血紅,“你不信我,棠棠……”

眼前一黑,耳邊傳來趙昌焦急的聲音,“皇上,來人啊,傳太醫。”

太醫令帶著一群太醫為昏迷不醒的小皇帝會診,此時終於驚動了太皇太後,也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老太太拄著龍頭拐杖,望著皇太後氣得直喘粗氣。

“你糊塗啊,居然犯下這種罪,你為什麽會這麽惡毒,福臨對不起你,你遷怒鰲拜也就罷了,為何要還是和碩公主,為何要害她的外孫女?還害了皇上。”

她想到當年的和碩公主穆庫什,嘆了口氣,“你害死皇家血脈,哀家也保不了你,來人,押入冷宮,等皇上醒來再發落。”

皇太後並不辯解,只是跪倒在地,“太皇太後,我想在這裏等玄燁醒來,求您成全。”

太皇太後呵呵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送皇太後去冷宮。”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令從皇上寢殿中匆匆走出,額上細汗涔涔,“回太皇太後,皇上無事了,皇上之前被人重傷,原本傷勢嚴重,只是皇上仗著年輕,硬生生壓下去,這些時候操勞,今日有心緒傷痛,種種並發,昏厥過去,老臣為皇上開了藥方,需要小心調養。”

太皇太後終於放心了,示意太醫們去熬藥,正要進去探望孫兒,見葉棠棠縮在墻角裏,神情哀傷木然,一動不動,不由心疼起來,這孩子何其無辜,好好地八旗貴女,皇家格格,被欺淩如此。

“棠兒,隨哀家去探望皇上吧,等他醒來,見到你守在他的身邊,一定會開心。”

葉棠棠咬了咬唇,沈吟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小皇帝已經無事,她也放下心,經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今她身世尷尬,鰲拜也好,皇太後也罷,她再也不想見到,就連小皇帝,她也不想再見,不如歸去。

“太皇太後,棠兒有一事相求,請您答應。”

太皇太後一怔,以為她要為鰲拜求情,“說吧。”

葉棠棠神情平靜無波,“求太皇太後恩準棠兒隨舅舅離京,棠兒想回江南。”

太皇太後楞了楞,她委實想不通為何葉棠棠會提出這個請求,皇上大婚那日的事情自然瞞不過老太太,兩人既然成為夫妻又有了夫妻之實,她要離開皇帝?

“你為何要這麽做?”

葉棠棠清淺一笑,笑容無奈,“棠兒身份尷尬,皇上不會放過鰲中堂,也不會放過瓜爾佳氏,還有遏必隆舅舅,我不想讓皇上左右為難,心結難解,不如離去。”

太皇太後聞言心中有些酸澀,這個孩子太可憐了,原本是江南富貴花,與玄燁毫無交集,只是世事弄人,玄燁對鰲拜恨之入骨,偏生喜歡上他的外孫女,造化弄人啊,也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好,哀家明白了,哀家不會追究遏必隆之罪,命人送你和遏必隆離京,秘密前往江南。”

“多謝太皇太後。”

“你打算何時啟程,要不要等玄燁醒來?”

“不用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不用拖泥帶水,棠兒明天就會離開。”

太皇太後默然不語,良久,緩緩點點頭,“也罷,去吧。”

葉棠棠得了太皇太後懿旨,去了鈕鈷祿府,遏必隆聽了葉棠棠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幾乎癱倒在地,原來額娘竟然是被害死的,原來霍娜與棠棠分離,悲傷死去,也是被人害死的,他不由老淚縱橫。

“棠棠,我們走,再也不要回京。”

第二日一早,兩人收拾了金銀細軟,帶上幾名護衛,悄悄出了城,往江南而去。

葉棠棠和舅舅回到了揚州,回到葉赫那拉的宅院,宅院在瘦西湖湖畔,推窗就可望見湖水幽幽,景色十分秀麗,葉棠棠十分喜歡這裏,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心情也舒暢下來。

遏必隆在妹妹霍娜的墓邊搭了一個草蘆,經常住在哪裏,陪伴著妹妹,日子倒也過得舒心,比起以前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知好上多少。

兩人相依為命,感情倒是日益深厚,春風又綠江南岸,又到了桃花盛開之際,一眨眼,葉棠棠已經回到揚州一年多了,回想起京城中的事情,恍如隔世,偶爾想到那個清俊的少年,更如南柯一夢。

他應該已經慢慢忘記自己了吧,葉棠棠抿唇一笑,疏離清漠。

推窗望向窗外,細雨綿綿,桃花開得正艷,如雲似霧,連成一片,她頓時來了細致,撐了一把油紙傘,沿著後院的青石小徑,慢慢走到湖邊,沿著湖畔的桃花林,緩緩前行。

前面是一座小石橋,葉棠棠走上石橋,迎面走來幾人,其中一人走到自己身邊,深施一禮,“奴才見過葉主子。”

傘下是一個書童模樣打扮的少年,正笑吟吟望著自己,葉棠棠一怔,頃刻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問道,“趙昌,你怎麽會在這裏?”

趙昌笑著指了指身邊的撐傘青年,傘下青年笑著點點頭,正是曹寅。

“曹侍衛去年年底外放,任江寧府織造,皇上念著總角之交,微服前往江南出巡。”

小皇帝也來了?

葉棠棠心中慌亂,正想四處張望,曹寅望著她道,“棠棠,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挺好的。”葉棠棠強顏歡笑,恨不能立刻逃離這裏。

趙昌哪裏會放她離開,滔滔不絕將葉棠棠離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

“葉主子,你走後,皇上念在您的面上,終究饒了鰲中堂一命,將他求在牢裏,鰲中堂後來生了重病,太醫也救不了,死在獄中,皇上並未追究瓜爾佳氏一族,甚至連納穆福和法那,都並未治罪,依然入朝為官。”

見葉棠棠一臉驚訝,趙昌壓低聲音,“皇太後瘋了,皇上將她送回科爾沁,終身不許回京。”

葉棠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時過境遷,她早已不願回想當日的事情,抿了抿唇,“替我謝謝皇上。”

不想趙昌卻是淚流滿面,“葉主子,皇上讓我瞞著您,可是奴才不願讓葉主子被蒙在鼓裏,皇上之所以沒有來接您,是因為太醫令說皇上當日傷在肺腑,可能不過三年,大限將至。”

葉棠棠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她呆呆望向趙昌,“胡說八道,你居然敢詛咒天子?”

趙昌忙望向曹寅,“奴才不敢胡說,不信,您問曹侍衛。”

曹寅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稍縱即逝,緩緩點頭,“是,趙昌並未亂說。”

葉棠棠手中的傘掉落在地,眼前漸漸朦朧起來,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哽咽的問道,“皇上呢?”

趙昌指了指橋下,葉棠棠順著手指方向望去,橋下一座小小的亭子間,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衣的少年,長身玉立,挺拔如松清朗如玉,正是小皇帝。

她再也忍不住,拎起裙角就往亭子奔去,到了亭子間,見小皇帝神情淡漠,鳳眸清清冷冷望著她,“你來做什麽?”

葉棠棠不管不顧,猛地撲到小皇帝的懷裏,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哇的一聲哭出來,“玄燁……”

不能說不能問,三年的事她要放在心裏,藏在心裏,忙改口道,“你怎麽才來找我?”

小皇帝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很快又掩飾住,想輕撫懷裏少女秀發的手指也縮了回去,語氣冷冷淡淡,“朕不是來接你的,只是微服出巡,來看看曹寅。”

“你騙人,曹寅在江寧府,你來揚州做什麽?你就是來看我的。”葉棠棠哭著問道。

小皇帝見她哭得傷心,心疼不已,這一年多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這個姑娘,只是想到自己受傷昏迷,她居然離開,心裏就惱火,再加上鰲拜倒臺,朝政繁忙,三藩又是蠢蠢欲動,他只能將思念壓在心底。

“你既然絕情離開朕,朕自然就不想再見你。”

葉棠棠擦了擦眼淚,“我是不想你為難,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是鰲拜的外孫女,你的皇額娘是害我之人,我思來想去,只能離開。”

小皇帝哼了一聲,勉強冷著臉問道,“那你現在又摟著朕不放,是什麽意思?”

葉棠棠囁嚅道,“我想通了,既然鰲拜對不起你,那我補償你好了,你的皇額娘對不起我,那你補償我,互相補償嘛。”

小皇帝幾乎要笑出聲,忙用力板著臉,“你是想隨朕回宮?”

葉棠棠點點頭,小皇帝對她一片心,這最後的日子,她一定會對他百依百順,陪他好好度過。

小皇帝神情依然清冷,“哼,不要以為朕還喜歡你,只是這後位懸空,還未有合適人選,後宮如今也沒人,冷冷清清,便宜你了。”

葉棠棠嘟了嘟嘴,想到三年之期,忙將不滿的話咽回去,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好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你的表妹了。”

小皇帝幾乎快要笑出聲,這個主意真好,他從未見過葉棠棠這般溫柔順從,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在她嫣紅的唇上,啄了又啄,這一年多來的想念和惱火,終於煙消雲散,心滿意足。

“隨朕回京,再跑,打斷腿。”

後記

再過幾日是康熙皇帝三十歲生辰,即將進入而立之年,宮裏的人大操大辦,太皇太後也命蘇麻喇姑準備宮宴,“哀家的那個孫兒啊,絕對不會讓他的皇後操勞,只能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忙忙碌碌。”

蘇麻喇姑輕笑一聲,“格格,你這是忙並快樂著。”想了想又道,“格格,快到午膳時候,可要讓您的重孫來陪您用膳?”

說到自己的重孫和重孫女,太皇太後心中頓時滿足起來,她的重孫和重孫女又活潑可愛又聰慧,完全吸取玄燁和棠兒的優點,而且十分孝順她這□□母,有了他們陪伴,孫兒嘛,早被拋到腦後。

兩人口中的皇上皇後,此時正在坤寧宮裏卿卿我我,葉棠棠托腮望著絮絮叨叨的小皇帝,他的臉上已經褪去當年的少年青澀,越加俊朗秀雅,對她的心卻是一路昨日少年時。

這些年,他承受住很多壓力,宮裏只有她,雖然不知道以後會如何,至少現在,他履行著自己少年時的諾言。

小皇帝秀眸望著他的棠棠,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老了,而她的容顏卻是壓根沒變,他怎麽都看不夠,忍不住上前緊緊抱住葉棠棠。

“棠棠,你不專心。”

“玄燁,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江南,可是不帶他們幾人,真的好嗎?”

葉棠棠想著小皇帝的話,他們有了三個皇子一個公主,將胤禛幾人留在宮裏,甩開這幾個小拖油瓶,兩人微服打扮,悄悄去江南。

“有皇祖母照顧,無妨。”這幾個逆子每天除了習文習武,就是纏著皇後。

葉棠棠求之不得,她喜歡自由,小皇帝每年都會抽空陪她四處逛逛,今年也不例外,“好啊,就這麽辦。”

她望著小皇帝,想著江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玄燁,我記得當日在揚州,趙昌說過三年之期,這是怎麽回事?”

小皇帝挑挑眉,清咳一聲,鳳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哪有的事,你怕是聽錯了,朕說得是要你陪著朕,一定是你聽錯了。”

葉棠棠:呵呵,還是一如既往的狗。

撲在小皇帝懷裏,想著當日兩人初見的情形,不由一笑,她這算是碰瓷碰到最大的Boss,“玄燁,你真狡猾。”

小皇帝笑著低頭,薄唇覆上她的唇,“彼此,彼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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