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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雙更合一(晉江首發) 蘇麻喇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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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都不會分開?

葉棠棠一怔, 她朱唇微啟,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小皇帝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又重覆了一遍話, 那雙漂亮的鳳目亮晶晶的,閃著炫目的光芒。

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而後一起舉起長明燈,向天空中放去, 長明燈晃晃悠悠升起, 小皇帝開心的將她攬在懷裏, 笑道, “棠棠,你看, 這長明燈看來要奔去望舒,若是能夠到廣寒宮,也許會留在那裏為我們日日祈福。”

他的笑容疏朗清瀾, 漫天煙火璀璨襯得他眉目如畫,好一個芝蘭玉樹的美少年。

葉棠棠眨眨眼睛, 凝眸望去, 月色下, 小皇帝的鳳眸黑如琉璃深如大海, 正沈沈望著她, 明明滿是柔情和繾綣, 她卻突然感到心中一顫, 遍體生寒。

若是她真的逃走,小皇帝會不會黑化?

媽呀,有被嚇到了, 葉棠棠捂著怦怦亂跳的心,別看小說裏描寫的那種黑化病嬌男主,什麽囚什麽小黑屋什麽十八禁,看書挺帶感,現實裏遇到那種身上背著半部刑法的男人,非死即殘兩敗俱傷好吧,她三觀還是正的。

伸手挽住小皇帝的胳膊,葉棠棠低聲問道,“玄燁,如果我們以後會分開,你怎麽辦?”

玄燁見她嫣紅的唇微微嘟著,語氣柔婉帶著點嬌滴滴的味道,以為她在開玩笑,心裏十分好笑,他的棠棠也會和他說笑了,故作深沈和冷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敢逃跑,被我抓回來,我會好好收拾你,然後一輩子囚在我身邊,那裏都不許去。”

葉棠棠感覺被冒犯了,嚇得呼吸一滯,她連忙抿了抿唇,笑容真誠,“我怎麽會逃跑,玄燁,你想到哪裏去了。”

玄燁望著葉棠棠有些泛白的小臉,唇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明白了,原來他的棠棠心裏一直不安,她應該是害怕。

害怕瓜爾佳氏入主東宮對她不利,害怕鰲拜會害她,也許還會害怕赫舍裏氏、鈕鈷祿氏等等,棠棠又善良又冷傲,怎麽是那些人的對手。

他憐惜的將葉棠棠抱在懷裏,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以示安慰。

“棠棠,你不用害怕,有我在,我會護著你,在我眼裏,瓜爾佳一族不過是死人罷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我已經讓瓜爾佳氏入宮和嬤嬤學習禮儀,其實就是把她扣在宮裏,若是你少一根頭發絲,我會立刻殺了她。”

葉棠棠楞住了,她知道現在小皇帝與鰲拜兩人處於微妙的狀態,兩人膠持著,都不想先動,動一發則牽全身,可是小皇帝卻為了她,將瓜爾佳氏召進宮,用來做人質警告鰲拜不許動手。

她垂下眸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玄燁又誤會了,他想到之前在假扮佟公子的時候,說過祖母不想讓他帶女子回府,難道棠棠擔心的是太皇太後容不下她?

笑著捏捏葉棠棠的鼻子,“棠棠,祖母從小看著我長大,我喜歡的人她也會喜歡,你放心。”

而後附耳低聲道,語氣溫柔如水,說出的話卻淩厲決斷,“傻棠棠,這天下終究是愛新覺羅的天下,是愛新覺羅.玄燁的天下,我喜歡的人沒人能傷害,我討厭的人也沒人能護住,誰都不能。”

葉棠棠心裏更加驚駭,康熙皇帝果然是康熙皇帝,難怪孝莊在順治皇帝的時候,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都能說得上話。

而到了康熙時候,就成了輔佐孫兒,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她都會聽孫兒的決斷,原來不是孝莊放權,而是這位爺要心機有心機,要手段有手段,要狠辣有狠辣,孝莊哪裏能夠壓得住他?

她倚在小皇帝的懷裏,笑著與他一起望著天上的焰火和長明燈,心裏卻快速思索起來,原本的跑路計劃還是要改一改,她要試探一番再決定後續如何。

不提兩人膩膩歪歪,且說太皇太後在慈寧宮裏悶悶不樂,蘇麻喇姑不停開解著她,“格格,您不要生氣了,鰲拜天怒人怨,早晚難逃一死。”

太皇太後嘆口氣,“我不是擔心這個,他鬥不過皇上,我只是在想,皇上長大了,威嚴日盛,心機和手段也越來越厲害,縱然這次是鰲拜威脅他,未必沒有他的推波助瀾,皇上,在防著我啊。”

蘇麻喇姑嚇了一跳,“格格,不會的,皇上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不會的。”

太皇太後笑了笑,“蘇麻喇姑,天家無真情,作為皇帝,他這樣是對的,他尊重我和皇太後,也防止外戚坐大,這是皇帝應該做到的,再說,我老了,只求頤養天年,只求孫兒能夠太太平平,其它的,見慣了,還去爭什麽?”

微微嘆口氣,“玄燁不像福臨,他想做皇帝,也是一個好皇帝,不需要我勉強,人老了,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我的福臨,想起太宗皇帝,想起睿親王,想到董鄂氏,還有我的哥哥吳克善、我的姐姐海蘭珠和孟古青,他們都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也許很多事情是我錯了。”

蘇麻喇姑抹了抹眼淚,格格這輩子太苦了,“格格,很多事情只是陰差陽錯,不是您的錯。”

太皇太後拍了拍蘇麻喇姑的手,“無妨,看開了就好,命人去看看玄燁在做什麽,雖然他喜歡瓜爾佳格格,但是被逼著立後和自願立後總是不一樣,當年啊……,哎,去吧。”

蘇麻喇姑知道格格又想起當年福臨被多爾袞逼著立博爾濟吉特.孟古青為後,而後又廢後,鬧得雞犬不寧,皆是傷心人。

“是,格格。”

慈寧宮的小太監不敢靠近角樓,只是隱約見到皇上帶著一群貼身侍衛在樓上放焰火,還放起長明燈,忙回去稟告。

蘇麻喇姑半天沒回過神,玄燁居然在角樓放焰火,放長明燈,很有興致的模樣,難道真的是因為喜歡瓜爾佳氏?立後這般開心?

她心裏驚疑不定,並沒有和太皇太後說實話,只說皇上在角樓看風景,太皇太後也並未再問什麽。

玄燁覺得每天有他的棠棠陪著,枯燥乏味的宮中生活,變得有趣許多,比如說現在,快三更時分,他還在批閱奏折,棠棠在旁邊被逼著磨墨,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讓他心情大好,即使看到鰲拜大逆不道的奏折也絲毫沒有光火。

他招了招手,鳳眸含笑,“棠棠,過來,幫我看看奏折,我眼睛酸。”

葉棠棠啊了一聲,幫小皇帝看奏折?他是瘋了嗎?清朝這個時代對後宮管理極嚴,不能幹政,這是想試探她吧,再說了,朝廷事情管她何事?

“後宮不能幹政,皇上,您忘記了嗎?”葉棠棠沒好氣的說道。

小皇帝瀲灩的秀目,眼尾微微上挑,挑出一抹狡黠,狐貍一般,“哦,原來棠棠是朕的後宮啊。”

葉棠棠有些無語,尼瑪,打嘴炮她是打不過小皇帝,鳳眸一轉,就一個鬼主意。

宮裏的生活真是無聊極了,要是待在這裏一輩子,她要瘋掉了。

她鼓足勇氣問道,“玄燁,我在這裏待了好幾天,萬一被人看到不好,不如我還是回去吧,等到以後時機成熟再進宮,我……”

小皇帝嗯了一聲,烏黑的鳳眸清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葉棠棠立刻將後面的話打落門牙往自己肚裏吞,咽了回去,欲哭無淚,她怎麽會招惹了小皇帝,這就是個狡猾又兇殘的大灰狼。

玄燁伸手握住葉棠棠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坐在他的腿上,語氣帶了點討好和祈求,“棠棠,再陪我幾天,我知道你悶,不如明天我帶你上朝,讓你看看熱鬧?”

葉棠棠一臉懵,上朝?她沒聽錯吧,小皇帝得了失心瘋?要是被人發現,她一準被打死。

玄燁見她清泉般的杏眸瞪得大大的,嫣紅的唇微啟,忍不住低頭一陣纏綿,良久擡頭心滿意足道,“不是真的隨我上朝,乾清門後面有內殿,你躲在裏面看熱鬧就好了,外面的人看不到。”

小皇帝雖說是個重規矩的人,平日裏陪著他上朝的都是貼身侍衛和趙昌,但他心裏將葉棠棠視作自己最親近的人,見她無聊,便想著讓她躲在內殿看看上朝的情形。

當然他也有私心,少安心性,總是希望心上人可以崇拜孺慕自己,天子上朝,一呼百諾不怒自威,棠棠定在心裏暗暗崇拜他。

葉棠棠覺得自己半點也不想看,一群顫顫巍巍的老頭子商量朝政,有什麽好看,還不如看少年侍衛們練習拳腳好看,長得俊朗,拳腳功夫了得,多好看,可惜小皇帝不會讓她看的。

玄燁如今什麽事情也不避諱葉棠棠,展開鰲拜的奏折,在上面批示。

“棠棠,你看,這個鰲拜越來越拿自己當回事,六部中的尚書,四部都是他的人,還不滿足?還上奏說兵部尚書察爾哈徇私枉法?”

“鰲拜就是個大壞蛋。”葉棠棠忿忿不平的模樣極大取悅了小皇帝。

他伸手輕撫小姑娘的秀發,有棠棠在,他居然絲毫不惱怒,只覺得像是看著鰲拜這個跳梁小醜在蹦跶,滑稽至極。

“無妨,貶察爾哈為步軍統領吧,也讓鰲拜高興高興。”

葉棠棠心裏暗笑,如果鰲拜聰明,高興個屁啊,這就是明貶暗升好吧。

步軍統領她知道的,就是以後的九門提督,雖然比尚書品級低,兵權在握好吧,整個京城的兵權都是他的,這個察爾哈一定是小皇帝的心腹,有這位坐鎮,抓個鰲拜的黨羽小菜一碟,尼瑪,都不是省油的燈。

面上卻裝作毫無興趣的樣子,倚在小皇帝的胳膊上,神情慵懶,昏昏欲睡。

玄燁見她困倦,笑著起身將她抱在貴妃榻上,為她蓋上錦被,柔聲道,“歇息一會吧。”

沒想到這一睡就到了天亮,葉棠棠是被小皇帝推醒的,“棠棠,醒醒,上朝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模樣十分可愛,小皇帝忍不住笑出聲,示意乾清宮的貼身宮女來為她梳洗打扮,依然是宮女的打扮,淺綠色的旗裝,小把頭。

玄燁牽著葉棠棠走到乾清門的後殿,其實也不算上早朝,禦門聽政罷了。

葉棠棠百無聊賴躲在內殿,這裏視線極好,望向殿外,一覽無餘,而殿外的人,卻根本看不到內殿。

她托腮望著外面,為首一人眼神陰鷙膀大腰圓,正是那個惡心人的鰲拜,正情緒激昂揮舞著手說著什麽,果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心裏呸呸呸幾聲,仔細聽了起來。

是昨日小皇帝所說兵部尚書察爾哈的事情,雖然小皇帝早已有了主意,但是為了引王八入甕,玩起了欲擒故縱,冷言冷語道。

“察爾哈並無做錯事,為何要貶官?”

鰲拜辯解幾句,小皇帝輕描淡寫幾句話擋了過去,鰲拜氣得吹胡子瞪眼,當著滿朝文武又不好發作,且皇帝威嚴益盛,不像以前頑童那般好拿捏,情急之下,望向身後的輔政大臣遏必隆。

“遏必隆,你說,察爾哈是不是做錯事?”

那曾想到,遏必隆只是苦著臉,一句話也沒說,鰲拜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老東西,自從告假回來後,像丟了魂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麽。

葉棠棠來了興致,原來這人就是老墻頭草遏必隆啊,咦,不像歷史描寫那般不堪,雖說一臉憔悴老了點,長相還是挺不錯的,而且不知道為何,葉棠棠總覺得這個遏必隆在哪裏見過一般,她敢打賭,前世並沒看過這個人的畫像。

頭隱約有些痛,她輕撫額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此時殿外的局勢已經發生變化。

小皇帝裝模作樣,一退再退,終於無奈的嘆口氣,“也罷,就按照鰲中堂所奏吧,只是察爾哈畢竟是朝中重臣,降為京畿步軍統領,以觀後效。”

步軍統領不過是正三品,比從一品尚書低許多,鰲拜並不在意,“好,就依了皇上的意思。”

一旁的班布爾善覺得有些不妥,只是鰲中堂答應了,他也不好說什麽。

接下去皇上又升了幾人,或是總督,或是巡撫,都是各地的封疆大吏,也是鰲拜的心腹,鰲拜越加開心,皇上終歸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以後哈依入主中宮,這宮內宮外還不是他說的算。

葉棠棠在殿內幾乎笑彎腰,小皇帝太狠了,封疆大吏確實管著省或府的最大權力,但是遠離京城,根本對鰲拜起不了什麽作用,等到鰲拜倒臺,收拾起來簡直易如反掌,這一招妙啊。

殿外終於消停了,而後就是一群人奉承來奉承去,無非就是鰲中堂是大清頂梁柱,皇上是大清明君,反正都不耽誤。

明君的話在外殿緩緩響起,“大清馬上定天下,最好騎射和布庫,最近宮裏十分無聊,朕想選些哈哈珠子,去布庫房練習,鰲少保覺得如何?”

小孩子的玩意,小皇帝還是稚氣未消,鰲拜哈哈大笑,“皇上,布庫是我大清傳統,皇上喜歡當然好,不如讓內務府選些哈哈珠子,陪皇上玩耍。”

此話正合小皇帝之意,哈哈珠子會選八旗子弟當選,以後鰲拜也會有所忌憚,他笑著說道,“好,以後還要鰲中堂指點他們。”

“奴才領命。”

葉棠棠豎起了耳朵,哈哈珠子?布庫少年?康熙最著名的擒鰲拜要開始布局了嗎?艾瑪,刺激,不知道她跑路前能不能看到?

前殿似乎又在商議什麽,是小皇帝的大婚事情,鰲拜正想說話,蘇克薩哈上前回稟,“回皇上,皇上大婚後要親政,臣願辭去輔政大臣之位,去孝陵為先皇守陵,請皇上準許。”

這話一出猶如投石擊破水中天,殿裏各種竊竊私語,索尼和遏必隆沈默不語,鰲拜雙手緊緊捏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要不是皇帝在前,恐怕早就一巴掌扇死蘇克薩哈。

玄燁坐在高位上,將殿中所有人的表情一覽無餘,心中暗笑,恐怕這是皇祖母的計策,蘇克薩哈這一舉動,讓鰲拜騎虎難下,若是想要瓜爾佳氏入主中宮,就要還政皇帝,若是不想還政,就不能讓皇帝大婚立後。

小皇帝猜的沒錯,蘇克薩哈的這個決定,確實是太皇太後推波助瀾,原來與鰲拜作對的蘇納海三人被殺被抄家,男女老少皆入奴籍,深深刺激了蘇克薩哈,讓他膽怯,讓他退卻。

再加上太皇太後添油加醋幾句,沒有主見的蘇克薩哈立刻決定,還是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明哲保身,不如去為先皇守陵,鰲拜再殘酷,總不能不顧先皇顏面吧。

“皇上要大婚,蘇克薩哈你居然說要去守陵,豈不是看不起皇上?”一旁的班布爾善見鰲拜雙目圓睜,準備抄起袖子當場打死蘇克薩哈,忙打起圓場。

鰲拜被班布爾善一席話,立刻回神,他擡眸望去,禦座上的小皇帝鳳眸含著意味深長,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蘇克薩哈此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心懷先皇,班布爾善大人此言過了,鰲中堂更是不必動怒。”一直沈默不語的索尼發話了,作為四朝元老,自然有許多人附和。

一時分為兩派,議論紛紛,小皇帝起身笑著道,“愛卿們也疲憊了,先退下吧,此事容後再議。”

眼見眾人神色各異走出大殿,玄燁抿了抿唇,去了內殿,見葉棠棠正縮在榻上,睡得正香,不由揚眉清笑,他的棠棠啊,雖然聰慧,卻並不喜歡這些政事。

他笑著上前輕輕推了推,見葉棠棠雙頰暈紅,長長的眼睫闔上,沒有要醒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俯身將她抱起,往乾清宮走去,他的棠棠,是個嬌弱的姑娘,以後朝堂這般覆雜,這般吵鬧,還是不要讓她心煩為好。

葉棠棠自然是裝睡,一個不愛聽朝政的形象躍然紙上,皇上是個多疑的動物,若是疑心你想要幹政,那是死路一條,裝傻多好。

鼻尖傳來龍涎香味道,看來是到了乾清宮。

果然小皇帝將她放在貴妃榻上,而後捏著她的鼻子,壓低聲音道,“棠棠,該醒了,用早膳了。”

葉棠棠故意裝作睡意朦朧,扯住小皇帝的衣袖撒起嬌,“我好困,我不想用早飯,我想睡覺。”

玄燁一臉無奈,好脾氣的哄著,“不用早膳不好,乖,起床用一些,再睡好不好?”

葉棠棠裝作不情不願,撅著嘴讓小皇帝餵她點心,餵她喝粥,見他忙活了半天,她才點點頭,“我飽了。”

人其實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平日裏小皇帝用膳,一群人前呼後擁的伺候著,他覺得很無趣,如今伺候著這位祖宗,卻覺得很開心很歡喜,不知不覺飯都多吃了幾碗。

他笑著將葉棠棠擁在懷裏,在她臉上啄了又啄,“你是天下第一個讓皇帝餵飯的人,棠棠,你可開心?不如我餵你一輩子可好?”

好個屁,她會得胃潰瘍的好吧。

“皇上可在裏面?”殿門外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慈祥悅耳,葉棠棠聽過這個聲音,是蘇麻喇姑!

果然,趙昌的聲音響起,“蘇麻姑姑,皇上在用膳,不許任何人進去。”

蘇麻喇姑與玄燁的感情不同尋常人,別說用膳,小時候皇上洗澡她都進去過,聞言笑著道,“我進去看看,若是不合胃口,再讓禦膳房重做。”

她繞開趙昌,推門而入,趙昌來不及阻擋,急得跳腳。

蘇麻喇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要麽是她瞎了,要麽是眼前出現幻覺,玄燁攬著一個容色傾城的少女,正在餵她吃點心,眸中是滿滿的歡喜和深情。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咽了一口唾沫,死死盯著兩人看,直到小皇帝清咳一聲,語氣淡淡道,“蘇麻喇姑,你來了。”她方才回過神。

“皇上,這位是?”蘇麻喇姑自然知道這個少女是誰,卻忍不住詢問。

玄燁蜻蜓點水般慢條斯理道,“蘇麻喇姑,介紹一下,佟佳.棠兒,舅舅的女兒,我的表妹。”

蘇麻喇姑覺得自己昏亂了,小皇帝這就鬼扯了吧,佟國維的女兒她還不認識,明明是禦花園裏,瓜爾佳格格身邊的那個貼身婢女,怎麽又變成了玄燁的表妹?

“可是,她是瓜爾佳格格的……”

玄燁打斷她的話,鳳眸清冷,語氣更冷,“朕說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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