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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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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見她如此作怪,哪裏是原本自己想的那樣稍稍轉了性子,瞧她現在模樣,比著小時候更是變本加厲了起來,便一如當年那樣開口道:“醜人多作怪,還敢叫著打分呢。”寶簪亦是想起當年的話來,笑道:“我是醜,我別理我,過段時日給你尋個絕色的丫鬟去。”說罷自行走到床邊歪著去了。柳湘蓮見狀也一道歪著,見她並不生氣便對著寶簪的臉頰親了一口,又看向她,寶簪被他的呼吸給弄得臉直癢,咯咯笑著轉過了身子。柳湘蓮攔腰摟上,貼著她的耳根笑道:“好好的扮成這個樣子,叫我啃了一嘴的粉。”說著又含上她的耳垂。

感受到寶簪渾身一顫,柳湘蓮不覺血脈噴張起來,又見她將頭發高高豎起露出雪白的脖頸,嘴唇便落了上去。寶簪很是受用,由著柳湘蓮將自己的身子掰正回來,只這身子正了回來,衣服扣子卻不好解,費了好些工夫不過解了三個,為著這個急紅了眼,便準備動手撕扯開倒也罷了。寶簪原見他停了手,並不知他要如何,忽見他要用扯的,忙急叫道:“你有膽就給我試試,這件衣服我繡了兩個多月,扯壞了你給我繡一身來!”

柳湘蓮無法,只得停了手,一時之間雖不知如何是好,卻不敢忘了占便宜,只將頭枕在寶簪胸口,說道:“那你瞧著辦。”說著一手仍舊摟著寶簪的腰肢,一手又從腰間空隙處探入撫上她的胸前肆意地揉搓起來。縱使寶簪這個時代的姑娘家裏獨一無二的厚臉皮,卻也經不起這個,倒抽了幾口涼氣險些j□j出聲,好在自己將嘴捂了生生忍住。又見著柳湘蓮此時倒還算快活心下又有了些不服,二人這般糾纏許久,寶簪輕輕推了他兩把,說道:“先起來,我自己解。”

柳湘蓮依言坐起了身來,順勢也將寶簪扶起,誰知寶簪坐起後竟解起他的衣服扣子來,且還解的輕車熟路。他自知寶簪如此熟練的緣故乃是因著平日裏並未少穿男裝,這倒也不算什麽,只是如今見她臉上化著與小生妝,活像個俊秀的公子哥兒,這樣一想,自己豈不就成了……一時又覺著這情景實在是微妙得很,便問道:“你不把這一臉的粉給洗了?”寶簪摸了下臉果然覺得粉重了些,笑道:“確實該洗。”說罷三下五除二將柳湘蓮的衣服褪了去,自己也解了頭繩和剩下的幾顆扣子,一臉壞笑的叫道:“要一盆水。”

雨荷同霽雪原本便在門外守著,因著寶簪與柳湘蓮說話聲皆輕,故裏間有何事她倆也聽不真切,此時寶簪叫著要水,她倆倒是聽得明白。她二人昨日還是不知這男女之事的,卻因著今日陪著寶簪一道面紅心跳地翻了薛姨媽給的《春宮圖》一下午,故也知道點事了,故二人齊齊一怔,皆道:“姑爺好快。”還替寶簪擔心起來,唯恐柳湘蓮不行。好一會子醒了神,二人又推搡著“你去”,“不,你去”,“不,還是你去”,“不,是你的益達”……磨蹭了又是好一陣子,才由雨荷端了水進去。

寶簪此時已翻盤逆襲撩撥了柳湘蓮有些時候了,此時見著雨荷進了門便叫她將水放在桌上就是,雨荷見寶簪紅光滿面柳湘蓮確是在見了自己後倒在床上直扶額,略有無可奈何之態,便又替寶簪擔心了一層,只因不能細問,只得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仍舊與霽雪守著。

寶簪赤著腳下了床,就著盆裏的水將面上的妝洗去,又笑問柳湘蓮:“現在這樣可還怕啃著粉了?”柳湘蓮原本被她撩得心急火燎,此時見她這般氣定神閑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惡,只下了床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欺身而上正色道:“我要辦正事,可不陪你玩了。”寶簪笑著摟了他的脖子道:“你翻翻枕頭下面,我可想照著玩呢。只是夫為妻綱,你說不玩,那不玩就是了。”柳湘蓮將手伸到枕頭下摸索一陣,果然摸到一本冊子,取出一看又暗惱自己方才嘴快,又道:“你還小呢,自然是愛玩的,要玩,咱們便玩個痛快。”寶簪奪過那冊子隨手翻了翻,指著翻出的一頁道:“先來這個,女上男下……”說話間又將柳湘蓮撲倒,顛鸞倒鳳,不消多說。

柳家雖無公婆要拜見磕頭,寶簪卻是一大清早起了身,柳湘蓮聽到了動靜也想跟著起身,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原是昨夜玩得厲害,柳湘蓮自詡自己是個練家子,金科的武探花,非要玩出些花樣來,寶簪也非賢妻,不肯規勸還叫好,越發叫他得了意,一不小心閃了腰之故。 寶簪聽著後頭誒喲了一聲又倒下,便道:“你且好好躺著養養,這樣爬起來又傷了可怎麽整呢。”說罷又叫雨荷讓夏媽媽燉湯,雨荷急忙應下,又嘆姑爺不行。

用罷早飯,只見柳湘蓮歪著叫寶簪,寶簪便走到床邊坐下問道:“什麽事?”柳湘蓮道:“你瞧裏頭最上面的那個匣子,那裏是我的一家一當,你算算,做今年的用度可還購使?”寶簪自行爬了梯搬了那匣子下來,瞧著裏頭有二百兩的銀票,並一些散碎銀子和房契地契,問他道:“你這下人一共多少?”柳湘蓮道:“我們家只剩我一個,伺候我的不過是兩個丫頭,兩個小廝罷了。”寶簪道:“沒有管家?”柳湘蓮笑道:“下了聘辦了酒,統共就剩這麽一點,還要什麽管家。”寶簪將那匣子往他臉上一擱,說道:“這是怪我咯?”柳湘蓮笑道:“這是哪兒的話?怪天怪地怪你那太祖,也怪不到你身上不是?”

寶簪原是在說笑,聽他如此一說倒也將那話頭收了,取了個翡翠小算盤來撥弄著,又問他道:“你的小廝丫頭一個月幾個錢?”柳湘蓮道:“都是八百個錢。”寶簪道:“我身邊的雨荷是一兩銀子,霽雪是一吊錢,這兒統共就那四個是家裏的老人,還拿八百個錢不像話,我便給他們皆加到一兩銀子,你看著如何?”柳湘蓮笑道:“他們沾了你了光。”寶簪又道:“那我這頭的霽雪也提到一等的裏頭來,如何?”柳湘蓮道:“你的丫頭自然是你看著辦。”寶簪點頭道:“如此便好辦了,你那頭四個一兩的,我這頭雨荷霽雪夏媽媽並兩個小廝是一兩,這樣共計五兩。再有提一吊錢的丫鬟和小廝各兩個,這裏又是二兩一個月。我有一奶嬤嬤,現在雖不幹活,我卻得養著她,又是一吊錢。莊子上的人並鋪面裏頭的人,自有那些出息來支付工錢,故不必算在這匣子裏頭。這樣一算那每月給人的月例銀子便是十一兩五錢銀子一個月,到年底為止共要發八個月的工錢,那便是九十二兩銀子。我們就這麽點人,吃喝也有限,且另有莊子上的東西,一月也用不了幾個錢,再省著點不宴客,那便給夏媽媽十兩叫她來弄,那就是八十兩。你這匣子裏一共二百三十兩銀子,除去這些還剩五十八兩,盡夠了。”

柳湘蓮聽她算得勤儉,心裏也盤算了下,嘆道:“倒是苦了你了,你原是個摔個杯子都上百兩的小姐,如今在我這兒竟連自己的月例也不算在花銷內了。”寶簪不以為意道:“我在家時月例便要五兩,如今成了親,又算是個正經的誥命,自然二十兩也不閑多。你的俸銀一年也才一百零五兩,拿什麽給我月例?還是等年底那些錢皆上來了,算明年的開銷時再添這月例銀子罷,到時給我五十兩一個月如何?”柳湘蓮道:“莫說是五十兩,全歸了你也使得。”寶簪笑道:“這沒有章的銀票,你就給我隨便開罷。”

三日回門,連著寶釵也在薛家等著寶簪,寶簪與著眾人吃過了飯,下午便到薛蟠屋裏與英蓮、寶釵、寶琴在裏間說笑,薛蟠與柳湘蓮在廳裏吃茶。薛蟠原本一早便見柳湘蓮渾身不對勁卻不知何故,接連問了柳湘蓮幾次,柳湘蓮皆是顧左右而言他。薛蟠又怕在寶簪那兒碰釘子,便尋了雨荷來問,雨荷哪裏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只當柳湘蓮雖武藝高強,但是腎虛的緊,故才會這般,聽著薛蟠這樣問她又是支支吾吾又是捂著臉,半日工夫才漲紅了臉蹦出了四個字“我不知道”。薛蟠只得打消了問雨荷的念頭又去問霽雪,霽雪也同雨荷一般並不敢說,他便只得尋了個空聞了寶簪。

寶簪聽得他問,便笑吟吟地道:“咦?你問這個?是我家暴了他。”薛蟠登時石化,又想著寶簪往日的言行,雖知寶簪並不是有意如此,但也估摸著乃是柳湘蓮太慣著她,她又折騰出什麽幺蛾子才會讓他傷了腰。薛蟠又自知勸寶簪必然無用,便在這廳裏一面與柳湘蓮吃茶一面勸導柳湘蓮莫要太縱著寶簪,自己這個妹妹本性不壞卻難免有些不知輕重,縱壞了不好,沒準今日傷了腰,明日就要脫了臼等話。柳湘蓮聽的滿面羞得通紅,只故作鎮定說著是,一面又悶頭喝茶不叫薛蟠瞧見他的臉色,從薛家出來時又覺著該普天同慶一番,再這腰傷好全之前也未同薛蟠一道吃過酒,叫薛蟠與馮紫英好不訝異。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著叫寶簪新婚當夜大姨媽來讓柳二成不了事的,後來想想成不了事太慘了,不過還是叫他付出了些小代價=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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