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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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前些幾個月便聞得薛家舉家進京之事,便想著見一見寶簪,這個寶玉口中所說與他,與林姑父,與敬老爺皆不一樣的姑娘。
等了幾個月,總算是等到薛家進京了,王夫人急急地叫下人收拾出了梨香院,卻聽說薛家早已把自家屋舍收拾好,當日就住了進去。第二日王夫人又吩咐迎春同探春隨時等著薛家的人來,可薛家眾人卻去了王子騰府上。
原本王子騰因升了九省統制奉旨查邊,並不在京中,薛姨媽是想著先去賈家的。這話叫寶釵聽了,便勸她道:“舅舅雖不在京中,可舅母還在,咱們家說到底還是與王家親些,豈能先去賈家?”
薛姨媽在閨中與王子騰的夫人鄭氏關系不大好,大致情況與賈敏和王夫人之間差不了多少。只是賈敏當年最是個伶俐的妙人兒,賈代善同賈母極是寵愛這個小女兒,賈敏每每與王夫人有了點小摩擦,皆是王夫人單方面吃癟,故王夫人深恨賈敏。而在王家當姑娘的時候,薛姨媽心計手段遠不如自己的姐姐王夫人,並不是個受寵的女孩兒,不然也不會讓她嫁給當皇商的薛家,薛姨媽與這鄭氏也會有些矛盾,因著到底是親生女兒,所以有些事乃是各打五十大板,雖也有些小積怨,倒也不大妨礙什麽。
只是此時王子騰又不在,叫她特特去見鄭氏這個嫂子,仍舊是不大願意。薛老爺見她面露難色,便知是因著當年姑嫂關系不願去的緣故,說道:“寶丫頭說的很是,這些年來大舅子也幫了咱們家不少忙,便是人不在,也很該先去他府上才是。”薛姨媽方才不情不願地點頭應了。
卻說這鄭夫人雖不大喜歡薛姨媽,但回想當初總覺得薛姨媽到底是比王夫人要好得多了,倒是沒有薛姨媽那般糾結。
十幾年來她也看著王子騰對薛家態度的變化,起先王家不過是因著要薛家的錢才將女兒嫁與薛家,王子騰心疼妹妹的同時也是看不起薛家眾人。再後來得知薛蟠自小讀書極好,寶釵又是端莊大方、舉止嫻雅,寶簪也是個精神又機靈的姑娘,只道薛家雖是皇商之家,但小一輩的孩子都是好的,卻還是不大在意。後薛蟠小小年紀中了秀才,王子騰方才正視起薛家來,薛家請他時也收了些許架子,平日裏也叫王熙鳳常下帖子找薛家兩個姑娘玩,又聽說了寶釵寶簪在眾姐妹處說的話做的事,連連讚嘆這樣年紀的兩個姑娘竟有這樣的見識。再到薛蟠中了舉人更是讚不絕口,竟可惜起自家沒有適齡的女孩兒可與薛蟠相配,白白便宜了甄士隱。
鄭夫人不以為然,說道:“不過就是個舉人,日後便是中個進士當了官又如何?每次科舉要有多少進士,當了一輩子官能上五品的有幾個?便是狀元郎,一輩子當個六品官的也多著呢。將來沒有老爺提攜,他們家那兒子便什麽也不是,如何配得起王家的女兒,也不知老爺在可惜什麽。”
王子騰嘆道:“蠢婦,蠢婦。你自持是官家太太,並不願多見薛家幾個孩子,哪裏知道他們的好處。蟠兒當年中秀才時幾歲?中舉人時幾歲?便是日後他屢試不第,到了三四十歲才成進士亦是年輕有為。我看蟠兒這孩子最是個聰明人,日後在那官場之上哪怕不能如魚得水,也能保得平安,勝過咱們家仁兒十倍。再者說了,我是他舅父,日後我又豈能不提攜他?咱們家仁兒不好,將來我老了不中用了,蟠兒受過我的提攜,又豈能不照應著仁兒?”
鄭夫人還是不服,道:“仁兒有鳳丫頭這個姐姐,哪裏還需要薛蟠的照應,我看璉兒現今亦好得很,日後還是要襲爵的。”
王子騰道:“璉兒雖好,但到底生在賈家,那賈家又有寶玉之事,我只盼著鳳丫頭同璉兒顧著自己平安一世便好,如何還能叫他們照應仁兒?到時惹了上頭的忌諱,反倒是既害了仁兒,又害了鳳丫頭。”
如此一說,鄭氏方才明白其中的利害。
後王子騰省了九省統制,奉旨查邊,留她在京中,聽聞薛家要上京,因著聽了王子騰的話倒想好好見見薛家三個孩子。未見之時還當王子騰為著叫她莫要輕視薛家而故意誇口,此時一見果然覺得個個都是極好的。
誇了一番後便問起幾人的親事:“早聽聞你家蟠哥兒、釵姐兒都定了親,不知何時成親?” 薛姨媽雖不情願到王家來,但既來了,面上功夫總要做足,便笑道:“咱們與甄家已經商議好了,等蟠兒會試之後便下聘禮。至於大丫頭,趙家說要等明年會試後便下聘禮,我們老爺舍不得,還沒有應下呢。”
鄭夫人笑道:“竟有你們老爺這樣的人?兒子娶別人家女兒的時候急吼吼的,女兒要嫁時他卻舍不得,也不想著趙家亦是心急得很,甄家亦是舍不得的。”薛姨媽亦笑著附和:“可不就是這樣,我倒是想勸勸他,可惜我亦是想叫兒子快些娶親,又舍不得女兒早點嫁人的,如此一來,也就不好勸了。”說著,二人又笑了一番。
鄭夫人後又問道:“簪姐兒可有說定的人家?”薛姨媽搖頭道:“並沒有,我們老爺只想給簪姐兒找個和趙家公子差不離的人,可這樣的好事被她姐姐遇上了,如何能再被她遇上,我也愁呢。”
鄭夫人奇道:“簪姐兒這樣的模樣,說話又是這樣的爽利,我瞧著極好,你又何必愁。”薛姨媽道:“我們老爺說了,若嫁那些書香門第、達官貴人的,我們到底是商戶,到底不般配。若是嫁些小官之子,我們老爺又嫌他們窮。最好便是像她姐姐一樣,也嫁個鹽商或是皇商之家讀書上進的兒子,可這樣的人家哪裏有這麽多讀書上進的男子,便是有,年紀也不合適。”說著又是一番長籲短嘆。鄭夫人見薛姨媽如此,便說她替寶簪註意著,若是有好的,也可適時提起寶簪,薛姨媽謝過。
到了晚間鄭夫人又留了飯,一眾人用罷晚飯才回了薛家,這些皆不在話下。
又過幾日薛家一眾方去賈家拜見,賈母最愛漂亮伶俐的女孩兒,將寶釵寶簪誇了又誇。
探春在旁默默看著,因著沒了寶玉,便沒了金玉良緣這類堵了賈母心事兒,如今這幾句誇讚倒比上一世賈母幾次稱讚寶釵時的話皆要真心許多。寶釵原本不大喜賈母,乃是因為當初薛蟠給她看《紅樓夢》中有一段她及笄之時,賈母說拿二十兩銀子出來給她過生日之故。二十兩銀子放在劉姥姥家夠過一年,放在賈家不過就是大夥兒吃頓螃蟹的事,如何能請戲辦酒過得生日?不過是擺明了對自己不喜罷了。但又思及當時是自己的母親同王夫人將那金玉良緣之事在賈府傳得沸沸揚揚,賈母疼極了黛玉,自然是要黛玉做寶玉媳婦的,不喜自己也是自然,便也就放下了。如今見賈母真心誇讚自己,也就笑著受了。
王夫人又介紹了迎春,探春給寶釵同寶簪認識,四人相互見了禮。因著長輩要說話敘舊,四人便一同去探春屋裏玩。之後又在探春屋裏見著了鳳姐。
人還沒見著,就聽見鳳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兩個丫頭好沒有良心,我聽著你們來了,趕忙把事都理畢急匆匆的一路快走到了老太太那,誰知去了那只見了姨媽,你們倆連個影兒都不見。”寶釵笑道:“都是我們的不是,委屈了鳳姐姐。”寶簪亦道:“正是呢,如今我們家也在京中,鳳姐姐也可時常來玩,到時候來了我們家,躲起來別見我們,叫鳳姐姐消了今日之恨可好?”
此時鳳姐已進了屋,聽了寶簪這話,因笑道:“幾年不見,人長開了,出挑了,嘴皮子也越發利索了,竟是敢要我的強了不成?”寶簪道:“哪裏敢要姐姐的強,是姐姐心胸寬大,肯讓著我才是。”鳳姐笑道:“瞧著油嘴滑舌的,這話一出,我若不讓著你,我豈不成了心胸狹小的人了。”又朝著寶釵道:“瞧你帶出來的好妹妹。”
寶釵見狀笑道:“我哪裏敢帶她,沒的被她說出來的話臊死,在家裏,她可是連哥哥都要欺負的呢。如今來了姐姐這兒,姐姐留她住兩天,幫我們家好好j□jj□j她,我先替爹爹,媽媽還有哥哥在這裏謝過姐姐了呢。”
鳳姐又笑道:“這大妹妹以前從不這樣說話,想必是被二妹妹給帶壞了的。”寶釵笑道:“正是如此。”寶簪急道:“哪有你這樣的,我人還在呢,就這樣冤枉我。哪天我不在,獨你們兩個在一處,還不知道要把我編排成什麽樣呢。”說著又是笑成一片。
之後鳳姐說還有事有辦,又將迎春帶去叫她看著,兩個人一同走了。寶釵看著探春盯著寶簪看了許久,又想到寶玉是來者,探春保不齊也是來者知道寶簪不對勁,想是顧忌著自己有些話才沒敢說,便尋了個由頭說想隨處看看,寶簪會意,便說自己不想動。
探春見狀,便叫翠墨帶著寶釵轉轉,自己在這陪寶簪。
寶釵走後,探春看著寶簪,猶豫道:“簪妹妹可聽說過有個東西能在天上飛又能載人的?”寶簪笑道:“三姐姐說的可是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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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個月,總算是等到薛家進京了,王夫人急急地叫下人收拾出了梨香院,卻聽說薛家早已把自家屋舍收拾好,當日就住了進去。第二日王夫人又吩咐迎春同探春隨時等著薛家的人來,可薛家眾人卻去了王子騰府上。
原本王子騰因升了九省統制奉旨查邊,並不在京中,薛姨媽是想著先去賈家的。這話叫寶釵聽了,便勸她道:“舅舅雖不在京中,可舅母還在,咱們家說到底還是與王家親些,豈能先去賈家?”
薛姨媽在閨中與王子騰的夫人鄭氏關系不大好,大致情況與賈敏和王夫人之間差不了多少。只是賈敏當年最是個伶俐的妙人兒,賈代善同賈母極是寵愛這個小女兒,賈敏每每與王夫人有了點小摩擦,皆是王夫人單方面吃癟,故王夫人深恨賈敏。而在王家當姑娘的時候,薛姨媽心計手段遠不如自己的姐姐王夫人,並不是個受寵的女孩兒,不然也不會讓她嫁給當皇商的薛家,薛姨媽與這鄭氏也會有些矛盾,因著到底是親生女兒,所以有些事乃是各打五十大板,雖也有些小積怨,倒也不大妨礙什麽。
只是此時王子騰又不在,叫她特特去見鄭氏這個嫂子,仍舊是不大願意。薛老爺見她面露難色,便知是因著當年姑嫂關系不願去的緣故,說道:“寶丫頭說的很是,這些年來大舅子也幫了咱們家不少忙,便是人不在,也很該先去他府上才是。”薛姨媽方才不情不願地點頭應了。
卻說這鄭夫人雖不大喜歡薛姨媽,但回想當初總覺得薛姨媽到底是比王夫人要好得多了,倒是沒有薛姨媽那般糾結。
十幾年來她也看著王子騰對薛家態度的變化,起先王家不過是因著要薛家的錢才將女兒嫁與薛家,王子騰心疼妹妹的同時也是看不起薛家眾人。再後來得知薛蟠自小讀書極好,寶釵又是端莊大方、舉止嫻雅,寶簪也是個精神又機靈的姑娘,只道薛家雖是皇商之家,但小一輩的孩子都是好的,卻還是不大在意。後薛蟠小小年紀中了秀才,王子騰方才正視起薛家來,薛家請他時也收了些許架子,平日裏也叫王熙鳳常下帖子找薛家兩個姑娘玩,又聽說了寶釵寶簪在眾姐妹處說的話做的事,連連讚嘆這樣年紀的兩個姑娘竟有這樣的見識。再到薛蟠中了舉人更是讚不絕口,竟可惜起自家沒有適齡的女孩兒可與薛蟠相配,白白便宜了甄士隱。
鄭夫人不以為然,說道:“不過就是個舉人,日後便是中個進士當了官又如何?每次科舉要有多少進士,當了一輩子官能上五品的有幾個?便是狀元郎,一輩子當個六品官的也多著呢。將來沒有老爺提攜,他們家那兒子便什麽也不是,如何配得起王家的女兒,也不知老爺在可惜什麽。”
王子騰嘆道:“蠢婦,蠢婦。你自持是官家太太,並不願多見薛家幾個孩子,哪裏知道他們的好處。蟠兒當年中秀才時幾歲?中舉人時幾歲?便是日後他屢試不第,到了三四十歲才成進士亦是年輕有為。我看蟠兒這孩子最是個聰明人,日後在那官場之上哪怕不能如魚得水,也能保得平安,勝過咱們家仁兒十倍。再者說了,我是他舅父,日後我又豈能不提攜他?咱們家仁兒不好,將來我老了不中用了,蟠兒受過我的提攜,又豈能不照應著仁兒?”
鄭夫人還是不服,道:“仁兒有鳳丫頭這個姐姐,哪裏還需要薛蟠的照應,我看璉兒現今亦好得很,日後還是要襲爵的。”
王子騰道:“璉兒雖好,但到底生在賈家,那賈家又有寶玉之事,我只盼著鳳丫頭同璉兒顧著自己平安一世便好,如何還能叫他們照應仁兒?到時惹了上頭的忌諱,反倒是既害了仁兒,又害了鳳丫頭。”
如此一說,鄭氏方才明白其中的利害。
後王子騰省了九省統制,奉旨查邊,留她在京中,聽聞薛家要上京,因著聽了王子騰的話倒想好好見見薛家三個孩子。未見之時還當王子騰為著叫她莫要輕視薛家而故意誇口,此時一見果然覺得個個都是極好的。
誇了一番後便問起幾人的親事:“早聽聞你家蟠哥兒、釵姐兒都定了親,不知何時成親?” 薛姨媽雖不情願到王家來,但既來了,面上功夫總要做足,便笑道:“咱們與甄家已經商議好了,等蟠兒會試之後便下聘禮。至於大丫頭,趙家說要等明年會試後便下聘禮,我們老爺舍不得,還沒有應下呢。”
鄭夫人笑道:“竟有你們老爺這樣的人?兒子娶別人家女兒的時候急吼吼的,女兒要嫁時他卻舍不得,也不想著趙家亦是心急得很,甄家亦是舍不得的。”薛姨媽亦笑著附和:“可不就是這樣,我倒是想勸勸他,可惜我亦是想叫兒子快些娶親,又舍不得女兒早點嫁人的,如此一來,也就不好勸了。”說著,二人又笑了一番。
鄭夫人後又問道:“簪姐兒可有說定的人家?”薛姨媽搖頭道:“並沒有,我們老爺只想給簪姐兒找個和趙家公子差不離的人,可這樣的好事被她姐姐遇上了,如何能再被她遇上,我也愁呢。”
鄭夫人奇道:“簪姐兒這樣的模樣,說話又是這樣的爽利,我瞧著極好,你又何必愁。”薛姨媽道:“我們老爺說了,若嫁那些書香門第、達官貴人的,我們到底是商戶,到底不般配。若是嫁些小官之子,我們老爺又嫌他們窮。最好便是像她姐姐一樣,也嫁個鹽商或是皇商之家讀書上進的兒子,可這樣的人家哪裏有這麽多讀書上進的男子,便是有,年紀也不合適。”說著又是一番長籲短嘆。鄭夫人見薛姨媽如此,便說她替寶簪註意著,若是有好的,也可適時提起寶簪,薛姨媽謝過。
到了晚間鄭夫人又留了飯,一眾人用罷晚飯才回了薛家,這些皆不在話下。
又過幾日薛家一眾方去賈家拜見,賈母最愛漂亮伶俐的女孩兒,將寶釵寶簪誇了又誇。
探春在旁默默看著,因著沒了寶玉,便沒了金玉良緣這類堵了賈母心事兒,如今這幾句誇讚倒比上一世賈母幾次稱讚寶釵時的話皆要真心許多。寶釵原本不大喜賈母,乃是因為當初薛蟠給她看《紅樓夢》中有一段她及笄之時,賈母說拿二十兩銀子出來給她過生日之故。二十兩銀子放在劉姥姥家夠過一年,放在賈家不過就是大夥兒吃頓螃蟹的事,如何能請戲辦酒過得生日?不過是擺明了對自己不喜罷了。但又思及當時是自己的母親同王夫人將那金玉良緣之事在賈府傳得沸沸揚揚,賈母疼極了黛玉,自然是要黛玉做寶玉媳婦的,不喜自己也是自然,便也就放下了。如今見賈母真心誇讚自己,也就笑著受了。
王夫人又介紹了迎春,探春給寶釵同寶簪認識,四人相互見了禮。因著長輩要說話敘舊,四人便一同去探春屋裏玩。之後又在探春屋裏見著了鳳姐。
人還沒見著,就聽見鳳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兩個丫頭好沒有良心,我聽著你們來了,趕忙把事都理畢急匆匆的一路快走到了老太太那,誰知去了那只見了姨媽,你們倆連個影兒都不見。”寶釵笑道:“都是我們的不是,委屈了鳳姐姐。”寶簪亦道:“正是呢,如今我們家也在京中,鳳姐姐也可時常來玩,到時候來了我們家,躲起來別見我們,叫鳳姐姐消了今日之恨可好?”
此時鳳姐已進了屋,聽了寶簪這話,因笑道:“幾年不見,人長開了,出挑了,嘴皮子也越發利索了,竟是敢要我的強了不成?”寶簪道:“哪裏敢要姐姐的強,是姐姐心胸寬大,肯讓著我才是。”鳳姐笑道:“瞧著油嘴滑舌的,這話一出,我若不讓著你,我豈不成了心胸狹小的人了。”又朝著寶釵道:“瞧你帶出來的好妹妹。”
寶釵見狀笑道:“我哪裏敢帶她,沒的被她說出來的話臊死,在家裏,她可是連哥哥都要欺負的呢。如今來了姐姐這兒,姐姐留她住兩天,幫我們家好好j□jj□j她,我先替爹爹,媽媽還有哥哥在這裏謝過姐姐了呢。”
鳳姐又笑道:“這大妹妹以前從不這樣說話,想必是被二妹妹給帶壞了的。”寶釵笑道:“正是如此。”寶簪急道:“哪有你這樣的,我人還在呢,就這樣冤枉我。哪天我不在,獨你們兩個在一處,還不知道要把我編排成什麽樣呢。”說著又是笑成一片。
之後鳳姐說還有事有辦,又將迎春帶去叫她看著,兩個人一同走了。寶釵看著探春盯著寶簪看了許久,又想到寶玉是來者,探春保不齊也是來者知道寶簪不對勁,想是顧忌著自己有些話才沒敢說,便尋了個由頭說想隨處看看,寶簪會意,便說自己不想動。
探春見狀,便叫翠墨帶著寶釵轉轉,自己在這陪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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