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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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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營帳裏籠罩著一股悔恨的氣氛,眾將士竊竊私語。朱令赟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躲開。

副將柴克宏發話了:“如雪,是我們錯怪你了。還希望你莫要懷恨在心。”

“是啊,你想出妙計擊退周兵,我們還這麽懷疑你,太不應該了。”“趙匡胤一定是想我們起內訌,我們不能讓他如願以償!”將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懺悔著,在我聽來卻覺得可笑。罷了罷了,反正我在牢中也沒受什麽皮肉之苦,就勉強接受你們的道歉吧。

“朱將軍,要熬好了。”士卒端著一碗墨綠色的湯藥進來了。這藥的顏色怎麽這麽奇怪?我向師傅投去詢問的眼神。師傅沖我點點頭,讓我放心。

師傅從士卒手裏接過湯藥,“好了,將軍們還有軍務在身,就先出去吧,讓林將軍安靜的休息。這裏留給我跟如雪來照看就可以了。”

將士們陸陸續續的出去了,朱令赟卻是一步三回頭,“如雪……我……”

料到朱令赟心裏在想什麽,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沒事啦,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朱將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我不會怪你的。”

朱令赟像是松了一口氣,“那——那我就先出去了。林將軍就拜托你們二位了。”

我端著藥坐到林仁肇身邊,將林仁肇扶起坐直。林仁肇清瘦的臉頰有些蒼白,薄薄的嘴唇毫無血色,傷口處的紗布卻被染得鮮紅。師傅捏住林仁肇的下巴,將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我一勺一勺的舀著湯藥在自己嘴邊吹吹,小心翼翼的送進了他的嘴裏。喝完藥,我將林仁肇身子放平,蓋好被子,在一旁守候著。

“師傅,將軍喝了藥什麽時候才能醒啊?”我有些擔心。

“這得看將軍的毅力了。”師傅也不確定,“雖說三封皓月烏菊可解百毒,但中毒之人何時醒來,還得看造化。也許明天就能醒,也許一輩子都醒不了。”

晶瑩的汗珠順著林仁肇的臉頰流下,我拿起一塊濕毛巾給他擦著。“噗——”一股暗紅色的血液從林仁肇口中湧出,我一下子亂了分寸。

“師傅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將軍怎麽吐血了!”我手忙腳亂的給林仁肇擦著唇邊的汙血。

“太好了!將毒血逼出來也就無大礙了。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師傅起身,拿起藥碗,“如雪你先在這邊照看著,我去熬些滋補元氣的湯藥,你也喝點。”

我感激的看著師傅,也只有他才會註意到我的不適。“嗯,師傅你放心吧!”有了師傅的一番話,我安心了許多。

師傅轉身出去抓藥了,營帳裏只剩下我跟林仁肇兩個人。世界好安靜,只剩下我倆的呼吸聲,就像初次見面那樣,只不過這次輪到我救你了。

好累,這些天我的身體也快透支了,馬不停蹄的采藥送藥,我的腳底都已經磨出了薄繭。迷迷糊糊的,我趴在床邊睡著了。

“花蕊……快走!不要管我……你在哪兒啊……越遠越好……走……”耳邊傳來林仁肇急促的呼吸聲,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將耳朵湊近了一些,“將軍你在說什麽?”林仁肇仍舊喃喃自語,“如雪……別走……花蕊……”

“我在——我不會走的——”我握住林仁肇顫抖的雙手,林仁肇又平靜的睡了。原來是在做夢啊,什麽快走又別走的,花蕊是誰?聽語氣好像是對他很重要的人,難不成……可沒聽說他娶妻了呀!哎呀,我胡思亂想些什麽呢!看來真得好好睡一覺了!想著想著,我又趴在林仁肇腿上,美滋滋的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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