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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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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蘇二丫用手指蘸了一點馥香油,聞了聞。像是丁香和沈香的混合體。

單聞這軟油的香味,很濃郁但是很普通,但抹在容珩身上以後,像是有一種勾人的誘惑,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

這軟油是那天逛街的時候在軟香閣買的

容珩就是嘴硬心軟。雖然嘴上說只能買自己想買的東西,不許亂花錢,但最後還不是處處為她著想,買的都是她喜歡的東西。她喜歡的紅燒肉,她喜歡的沐浴後的軟油。

“不是要幫我抹在背上嗎?發什麽呆。”

容珩抱著枕頭趴在被褥上,側著頭看著她,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鼻梁到下巴的弧度完美的像是雕塑,睫毛卷翹著看起來非常乖巧。

他腰間系著一條雲紋白綢的長布,將挺巧光潔的臀部蓋住,只露出脊線優美,肌理分明後背帶帶著晶瑩的水珠,白綢部下面是若隱若現的隱秘勾股,和兩條修長而筆直的腿,因為感受到蘇二丫灼灼的目光,大腿的肌肉有些繃直,腿型更加的優美。

容珩身體的每一處她都很想親自幫他擦軟油,可是自家夫郎太過害羞了,只要是自己能夠到的地方都不許她動手,於是,能讓她代勞的就只有夠不到的後背了。

“明天就準備帶你去寧遠城看看新店址什麽的,一路上舟車勞頓,不如我先幫你松松筋骨。”

“去寧遠城……唔。”

也不知道蘇二丫按的是什麽穴位,容珩只覺得突然一陣酸疼,猝不及防的呻-吟了一聲,話說到一半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先松松肩,做點心經常要攪拌面團什麽的,你這胳膊和肩肘最容易拉傷。”

蘇二丫的手指正用力的按向容珩肩端骨的橫筋穴位上,拇指用力下壓,然後再緩步往中間移動。

“我準備在寧遠城也開一家甜不語的分店,這事兒早有打算了,宋瑾言註資進來的時候就有這麽一條約定,寧遠城裏人多客廣,生意一定會更好。不過這事兒也不急,咱們一路上慢點走,我聽說寧遠城附近有一處山泉景致很是不錯。”

蘇二丫的按摩手法還是以前在網上學的,也只有心血來潮的時候在前男友身上試驗過幾回,現在手法都有些生疏了,力道拿捏的也不好,按的容珩脹痛難忍,卻又怕傷了自家妻主的積極性,不自覺的咬著枕頭,隱忍了下來。

沾了軟油的手指在他兩肩的橫筋處左右開弓,一寸一寸的橫移,一直按到脊線。再變換手法,從腦後的風池穴往下按壓。

“上次你大腿根上的傷痕,聽說是騎快馬去寧遠城的時候磨得,想想我都心疼。所以咱們這次租個馬車去吧,別騎馬了。”

“嗯……好。”

容珩的聲音有些黯啞,像是在極力忍耐著痛苦似得。

蘇二丫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偏過身子看他,這才發現容珩疼的已經是滿頭大汗,手指捏成了拳頭,指骨都泛白了,他咬著枕頭水潤的唇瓣微微顫抖。

用手指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蘇二丫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我按的重了,你怎麽一聲都不吭呢。”

容珩緩了緩,朝她安撫似得一笑:“你按的挺好,是我身子底子差,我聽人說按摩刮痧第一次都很疼,我忍忍就好了。”

“忍忍忍,你就知道忍。”蘇二丫虎著臉,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本來想懲罰他,粗魯的咬的他整個嘴唇都腫起來,可是一碰上那柔軟的唇瓣,就忍不住對他溫柔起來。

“你呀什麽都忍著,吃醋的時候能忍著給我納妾,被我按的冷汗直流也能忍著再誇我幾句,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有時候我真想你要是洛承歡那樣的,有心計有手段,半點虧都不肯吃倒好了。”

說起洛承歡,那還真是讓人頭疼的心機重啊!

蘇二丫那天撂下話說要請秦羽去喝酒,變相的給曲硯創造見秦羽的機會,誰想到第二天,這洛承歡就“大病一場”,秦羽擔心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哪兒還有喝酒的閑心,幾乎整日整夜都陪在洛承歡身邊。而且秦府的兩個下人,幾乎跟了洛承歡的姓,對洛承歡言聽計從,曲硯竟然被蘇婆子堵在門外,說是沒有重要事宜,秦府有病人就不便招待他,等改日再見。等洛承歡終於“病好了”,曲硯好不容易見了秦羽一面,還沒得說話呢,就被秦羽塞進來一個東西——請柬。秦羽和洛承歡大婚的請柬。

這手段真真是把曲硯玩弄在鼓掌之中,連半點機會都不給他。

“洛承歡那樣的……很好嗎?”容珩有些失神的看著她,蘇二丫剛剛是在誇讚洛承歡嗎?其實容珩心裏對洛承歡也是有幾分讚賞的,洛承歡不但人長得美,而且很聰明。但是一想起蘇二丫這是當著他的面在誇讚另一個男人,心裏就有些酸了。

“也不是說他好,只是我偶爾也希望你能跟我撒撒嬌,賣賣萌……”

“麥猛?”

“比如你說,妻主大人請輕一點……”

“妻主大人請……輕一點……”

容珩非常聽話的跟著說了一遍,因為有些許迷惑而略微有些遲疑和上揚的音調,顯得格外的溫柔傲嬌。

蘇二丫有一種瞬間血沖到頭頂的感覺。手下加快了按摩的速度,但是手法輕柔了很多,容珩感覺不那麽脹痛難忍了,溫柔的按壓像是撥雲散霧似得令正氣扶而邪氣散,按壓的部位也漸漸滾燙和酥麻起來。

蘇二丫的手指順著脊線往下按壓,漸漸按壓到容珩挺巧的臀部。

那裏因為容珩不自覺的扭動,白綢的圍布有些微微松散,隱約露出一點紅色……

紅色?怎麽會有紅色?

蘇二丫狐疑拉著那白綢布往下拽了幾寸,將容珩粉白的臀尖全部露了出來。□忽然涼爽起來,容珩低喘了一聲,水潤的眼眸閃爍著妖冶的色澤,看上去像是待人采擷的尤物。

手指微微摩挲著容珩的尾骨,那裏有一個很詭異的胎記,像是一只剛剛舒展開翅膀的蝴蝶。

“別……別碰那裏。”尾骨的部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只要被蘇二丫輕輕一碰,就像會渾身滾燙,滿面羞紅,身體又酥又軟像是飄在雲端一般,快感無止境的湧來。

“容珩你這裏以前好像只是一顆紅痣,怎麽突然變成大蝴蝶了?”蘇二丫擡了擡手,不敢再碰那裏。狐疑的繼續問:“難道是奇怪的毒藥?容珩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裏疼,哪裏不舒服的。”

自己的身體還真是奇怪,被碰觸的時候覺得酥麻難耐恨不得躲開才好,可蘇二丫不碰他的時候,他又覺得那股酥麻的感覺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像是無止境的擴散了似得,又開始噙著眼淚期盼著她的撫-摸。

“不過咱們這種小老百姓,給咱們下這麽奇奇怪怪的毒做什麽,也不怕折了本啊?”

“咱們也不認識什麽武林人士啊,難道是司朗月?”

“誒,不對,容珩你怎麽一直不說話啊,難道真的有不舒服,咱們去醫館看看吧?”

怎麽會這樣?他本來就很嫌棄自己體弱難孕的身子,現在又多了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尾骨上,身體敏感的幾乎要嗚咽出聲,忍不住顫抖和扭動,讓那個炙熱的地方碾磨著身下的被褥,他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恨不得把這個身體埋起來,不想要蘇二丫看見這樣的自己。

被眼淚潤濕的眼睫像是顫抖的蝶翼,臉頰上浮現誘人的紅暈,表情又是縱情又是隱忍。

“很難過嗎?不過容珩你難過的樣子真好看。”

蘇二丫抱著容珩的腰身,臉貼合在他天鵝一般高昂的脖頸上,一側頭就能親吻到容珩的臉頰。

細細密密的親吻,溫柔的擁抱,像是徹底點燃了容珩,他禁不住轉過身纏上蘇二丫。

眼角的淚痕還未幹,兩頰的紅暈卻更深……

x x x

春末夏初的季節,最是鶯飛草長,草木興隆。

馬車骨碌碌的向前滾動,這輛兩層柏木外加輕紗玲瓏帳的馬車是驛站裏最寬敞的一輛,車裏還能擺放兩張軟榻,和一個小圓桌。當然價格也非常非常的高昂,馬車租用一天是七兩銀子,配套的軟榻圓桌另算是一兩半銀子,外加租用的車夫一枚,每日工錢二兩,這一天下來就得花費近十兩銀子啊。

所以說,旅游什麽的,無論在古代還是再現代都是高消費。

“來容珩,張嘴。”

蘇二丫從食盒裏捏起一粒話梅餵了過去。雖然每日花費近十兩令她十分肉疼,不過看容珩這麽高興的樣子,這十兩銀子花的也算是值了。

容珩掀開馬車窗口的紗帳,讓明媚的日光射入馬車裏來。窗外是郁郁蔥蔥的山林,路邊開滿了姹紫嫣紅的野花,林子裏幽幽的蟬鳴和鳥叫,都讓他感覺分外舒心。

以前在福祿村的時候,他就常常一個人上山去拾柴火砍青竹,這大半年跟著蘇二丫去平安鎮生活,反而離這些自然的風光遠了。

“你瞧,那種紅色的花,將花蕊拔掉,輕輕的啜其根部可以吃到甜甜的蜜。”

“還有那種白色的像是菊花一樣的小野花,會有一種淡淡的清香,我下次想拿來和青果一起腌點蜜餞。”

容珩很是有幾分興致勃勃,眉眼間顧盼神飛。

“好好好,等回頭我們從寧遠城回來,一路采一路摘,給你弄一麻袋回去。”蘇二丫親了親容珩的兩頰,又遞上去一個茯苓餅:“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荒山野嶺的,走到下一個村子,估計也過了飯點了。”

他們這一路沒有走官道,走的是山路,雖然路途遠了些,但是風景好,而且人煙稀少。

趕車的車夫姓張,對這附近的路都很熟悉,為人爽朗。

蘇二丫餵完了自家夫君,也給張車夫送了幾個點心。

這甜不語的點心,平安鎮裏哪有人不喜歡的,就是價格太昂貴,張車夫平時都舍不得吃,沒想到這次的雇主居然是甜不語的東家,一路上沾了不少光,凈吃這些金貴的點心了。

“多謝蘇當家的啦,您要是不介意,咱們中午這頓不妨就在這山裏吃,我知道一處山澗就在前面,裏面盛產白鰱魚,我給你們捉一條烤著吃,也別有一番風味的。”

“當然好,當然好,那咱們就走到那山澗處歇歇腳,吃烤魚去。”蘇二丫腦袋裏浮現的都是前世大排檔裏鮮香撲鼻的烤鯰魚烤鯉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容珩看著她一副饞嘴小貓的模樣,又忍不住靠在窗戶上笑了笑,目光溫潤。

“籲——”車夫猛地一拽馬繩,促使馬車突然停頓下來,哐裏哐當馬車裏顛簸了一下,裝著點心的食盒差點從圓桌上掉了下來。

“怎麽回事兒?”蘇二丫穩住身形,將馬車的簾布掀了起來。

山路中間站著一個赤紅衫青布寬帶的女人,僅看背影也覺得她身壯如牛,肩寬體闊。最嚇人的是她腰上別著一把長七寸的大刀,刀刃上沒有刀鞘,只用一塊暗紅色的粗布裹著。

這粗布不會真是血染紅的吧,那帶刀女人的形象因為那塊粗布立刻變成殺人如麻的壞人。

“蘇……蘇當家的,你說咱們這是不是遇上山賊了呀!”車夫顫顫巍巍的偷瞄了那人一眼,又一副完全沒有主意,懼怕的厲害的模樣求救似得看向蘇二丫。

她只是個小小的車夫,又不會武功。

這來往於寧遠城和平安鎮的山路,也走過不少次了,沒聽說有那夥山賊在這紮根了呀。

莫非是個單幹的!

單幹的更麻煩,沒有兩把斧頭,誰敢一個人單幹啊?而且單幹的無牽無掛,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樣的人殺個人就跟切菜似得……

那人聽見馬匹嘶叫的聲音,側身回頭。眉粗如劍上挑著,目光剛毅有神,略帶滄桑,看上去是個上了年紀的英武山賊啊!

“她長得很像……很像司朗……”

“司朗月?不太像啊,也就臉型像了點。”

不,她長得很像司朗空。容珩心道。

十幾歲時,司朗空就已經長成出塵之貌,劍眉星目比女子還要英武,獨具風骨。

那個四十多歲帶刀的女人轉身之時,容珩仿佛也看到了在她身後,虛空似得司朗空也這麽回眸一望。

眉峰上挑,目光炯炯有神,沒有那麽多風雨歷練的滄桑感,只有溫潤如玉的親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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