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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說:“沒玩過。”

“沒玩過撈金魚的童年怎麽能算完整呢!走吧,過去玩一下,撈到的金魚是可以帶回去養的。”佐助只是想到自己以前一撈總是破網的經歷,想看看鼬是不是也會出糗。

“魚真的可以帶走嗎?”鼬眨了眨眼望著佐助。回答他的卻是老板。老板笑呵呵地說:“小朋友,只要你撈到了金魚,金魚就是你的了,當然可以帶走啊!要來玩一局嗎?”

“這樣啊。”鼬笑了笑對佐助說,“那哥哥,我們來玩吧。”

佐助剛一把錢付給老板,鼬拿著網子便一個勁的往身邊的小桶裏放。老板和佐助都驚呆了。這麽嫻熟的手法,真的是拿薄紙網來撈金魚的嗎?!老板看著鼬接二連三地往小桶裏放魚,內心在滴血,都快要哭出來了。

啊喲餵,小家夥誒,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啊!再撈,再撈就沒了!

最後在老板一臉肉疼的表情之下,鼬抱著滿滿一水桶的金魚跟著佐助離開了。佐助一想到方才老板最後那欲哭無淚的表情,頓時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真的無時無刻不在被鼬震驚。

鼬撈完金魚,佐助瞧時間離放煙火也不遠了,便帶著鼬到了南賀川邊等著看煙火。鼬一到,便抱著水桶蹲在河邊。佐助好奇地湊過去,只見鼬提著水桶正打算把魚往河裏倒。

“不是想帶回去嗎?為什麽要倒掉?”佐助很不理解。

“我只是想帶它們到它們應該去的地方。”鼬慢慢地把水桶傾斜,讓魚緩緩地倒進河裏,“它們不應該被那方小小的池塘所拘束,它們還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它們去暢游,你說是嗎,哥哥?”

佐助沈默地看著鼬倒金魚。他們作為宇智波一族不也是被拘束在小小的一方土地裏面。而每一個宇智波也拘束在宇智波一族的榮耀裏。也許宇智波確實狂妄自大,眼界狹小,只知道守護著虛榮又渺小的榮耀,但是,鼬,我始終無法原諒木葉,原諒木葉對你,對宇智波所做的一切,即使這是一條錯誤的不歸路,我也不打算回頭了……

因為即使回頭,你們也都不會再出現了,不是嗎?

那我又有什麽回頭的必要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要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夏日祭的情節……我會告訴乃們,我最近看了不少少女漫以及一些霓虹純愛片兒~發現裏面是不跑不日劇,沒學園祭,沒夏日祭,沒煙火大會,不來個浴衣play,怎麽好意思說是少女蘇的霓虹片兒呢……於是嘛……少年漫其實也該逛逛祭典,看看煙花,都是漫畫主角,總不能差別待遇麽,是不是嘛~

嗯~所以下章寫什麽也不難猜麽……大家看文愉快~(≧▽≦)/~啦啦啦~~~

☆、夏日煙火

夜裏的光線昏暗,投射在佐助俊朗的臉上有些晦暗不明。鼬放完所有的魚之後,把桶擱在一邊,轉過身有些抱歉地對佐助說:“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那位老板,但還是那麽做了,哥哥,你會覺得我很任性嗎?”

佐助摸了摸鼬柔軟的頭發,一如鼬柔軟的內心一般,讓人感到舒服,淡淡地說:“鼬,偶爾任性一下挺好的。”

鼬任性嗎?在佐助看來鼬完美得什麽都會就是不會任性呢……其實一直以來任性的從來是他自己,只是他自己而已……

鼬在聽了佐助的話之後,笑開了顏,嗯了一下便說:“哥哥你也是,凡事別老悶在心裏,偶爾任性一下也挺好的。”

佐助噎住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僵住了。小鬼頭,不要把我的臺詞搶了好嗎?!

“任性,這可是你說的哦……”佐助促狹一笑,“那我就不客氣地任性給你看了哦,小鼬!”佐助勾唇一笑,魔爪伸向鼬的腦袋,有些煩躁地搓亂鼬的頭發。鼬有些無奈地在佐助的魔爪下拯救自己可憐的頭發,哥哥還真是任性呢,他真的很擔心有一天自己會變成禿子……

砰咚——

就在兄弟倆為了頭發都快要打起來的時候,等了老半天的夏日祭煙火終於舍得露出廬山真面目了。佐助也不再跟鼬的頭發作鬥爭了,兩個人靜下來都仰著頭看著黧黑的天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絢麗多姿的煙花。煙火的流光稍縱即逝,但每一次綻放的瞬間都能照亮半邊天空,焚盡一切來換得瞬間的光芒和美麗,其實每一朵煙火,也是在用自己短暫的生命訴說著一個或悲涼或淒艷或幸福的故事……

一朵朵煙火映襯在佐助的眸子裏,耳旁轟隆作響,他忽然想起,七歲那年最後一次跟哥哥看煙火也是這樣一個夏日祭,也是在這個河邊,幽靜的一角,只有他們兩個人。那時也不知聽誰說過,對著夏日祭的煙火許願,願望就可以成真。佐助便黏著鼬要一起許願。

那時候佐助咧嘴一笑,對著煙火大聲地說道:“我要一輩子跟哥哥在一起!”隨後便用亮澄澄的眸子期待地看向鼬。

佐助還記得鼬當初只是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並沒有給佐助說出願望。佐助為此不開心了很久,生了鼬很久的氣,直到鼬後來拿了一堆番茄做了一頓番茄大餐,並戳著佐助的額頭笑著說:“佐助,願望說出來之後就不叫願望,不靈了。”

佐助已經不記得當時鬧了多久的別扭說鼬是騙子,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過於殘酷……

佐助甩了甩頭,對著面前的小鼬說:“要不要試著許個願?”

鼬側頭看向佐助,有些驚奇地說:“哥哥,你居然還信這個?這難道不是伊魯卡老師用來騙鳴人君的方法嗎?”

鼬又成功地噎住了佐助,佐助輕咳一聲,冷冷地說:“愛許不許,我只是提議而已。”

“嗯,我懂。”鼬點了點頭,“沒有被大人哄的童年就是不完整的童年,是吧?”鼬學著佐助之前的腔調,聽得佐助額頭青筋暴起,又準備拿鼬的頭發開涮了。

鼬機靈地躲過佐助的魔爪之後,看著煙火,淡淡地笑著說:“我希望哥哥能盡快通過考核,一家人好好的,不要再心事重重悶悶不樂了。”

佐助一怔神,楞楞地看著鼬認真的表情,脫口而出:“白癡,我都說了,那個考核不重要!”

“哦……”鼬也沒在意佐助說的話,笑著說:“只要哥哥你別再心事重重悶悶不樂就好了!”佐助別扭地戳了戳鼬的額頭。真傻,總是想著別人,就不知道為自己想想嗎?

“那哥哥你的願望呢?”鼬眨著一雙澄澈的眸子。佐助覺得鼬的眸子比煙火還要璀璨,他當年也是這麽問鼬的,看著的是哥哥那雙疲憊卻又永遠溫和的眸子……

一股心酸苦澀之感由心底溢滿全身,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我想要哥哥回來,要爸爸媽媽回來,我想要宇智波族地像現在這樣,我想要鼬一輩子陪我,想要一家四個人一起吃飯,爸爸不對我說“不愧是我兒子”也沒關系,鼬一直對我說“下一次吧,佐助”也沒有關系,即使聽著媽媽說陪我修煉我也不會再拒絕了,我不準大家死!

再璀璨的煙火,都不過是紅塵一夢,稍縱即逝,四肢百骸的酸楚,讓佐助覺得眼前的煙火一片朦朧……

“哥哥,你怎麽哭了……”

眼淚不自覺地從臉頰滑過,沒入黑暗之中……

佐助穩定心神,有些哽咽地說:“笨蛋,那是因為煙火太刺眼了!”

“那我們不看了,快回去吧。”鼬握住佐助的手,作勢要拉人走。佐助並沒有動,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鼬的臉,想起了他的哥哥。

“鼬,你不想聽我的願望嗎?”

“想啊,”鼬停下了拉人的動作,微微笑著說:“不過哥哥不願意說也沒關系。”

佐助覺得他不能再看鼬的眼睛了,會讓他忍不住又心酸起來,所以他移開眼,戳著鼬的額頭說:“笨蛋,願望說出來之後就不叫願望,就不靈了!”

所以,鼬,又被你說中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所有的人都離我而去,還說什麽一輩子呢……

“走,我們回去吧……”佐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還呆楞著望著他的鼬,又似想起什麽似的蹲下身,對著鼬喚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為什麽又背?我腳已經好了。”鼬疑惑地看著佐助。

佐助沒好氣地瞪了鼬一眼,哼哼道:“我樂意你就別廢話!趕快上來!”

“哦……”面對佐助時不時地炸毛,鼬已經學會接受了。迅速地爬上佐助的背,趴在佐助的肩頭,感受佐助的溫度。

佐助倒也不是真的無理取鬧,他只是想到當年的他,想要讓鼬背著他,便借故說走得太累了腳疼這樣蹩腳的謊言,鼬也不戳破地順勢一路背他回家。當時的他只是覺得那樣纏著鼬就可以開心地在鼬背上說說笑笑,看著哥哥溫和的笑容,感受哥哥背脊的溫暖,只是這麽簡單的心願……

為什麽後來他就忘記了這種心情呢……

佐助背著小鼬,在時空中再次交疊的身影,卻沒有了當初的歡顏笑語……

其實,我只是想你了,哥哥……

你答應我的,下一次一起看煙火呢?

宇智波鼬果然是個騙子呢……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絢麗的煙火還在頭頂綻放出最華美的瞬間,平行時空的交錯,佐助看著煙花,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是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又忍不住默默流了下來……

鼬感受到佐助的悲傷,默默地用小手輕輕抹掉淚痕,趴著佐助的肩頭小聲呢喃:“哥哥,煙花真的太刺眼了,我們回家吧……”

天空煙花絢爛,道旁樹影婆娑,彼此一路沈默……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寫得特別矯情……就當我作死吧……╮( ̄▽ ̄")╭ ……誰讓我最近看的全是少女漫了……o(╯□╰)o……

其實,這章寫得我有點難過……唉……T^T……

大家看文愉快~(≧▽≦)/~啦啦啦~~~~

☆、偶爾獨處

鼬還是跳級了。對此鳴人沒少嚷嚷。畢竟鼬不在,鳴人在班上連個聽他聒噪的人都沒有,確實寂寞。同樣寂寞的還有鼬,不足七歲的孩子跳級到人均十一二歲的畢業班,三年一個代溝,都快兩個代溝了,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打成一片的,更何況鼬還是個宇智波,安靜的宇智波。

鼬跳級之後,佐助也忙起來了,閑晃渾水摸魚的日子總是有盡頭的。富岳開始讓佐助執行一些重要的任務,這一次他打算讓佐助做好充分的準備去面對下一次的暗部選拔測試。他相信,以佐助的實力,不會有再一次的失誤,即使三代再以佐助年齡過小來搪塞,佐助也能以絕對的實力漂亮的反擊。

就這樣,年歲匆匆,日子晃眼也就過去了,佐助從不曾回首,他怕計算了日子之後,他會忍不住想離開,可實際上他內心卻總有那麽一個角落無時無刻都在偷偷告訴他,再過一陣子,再過一陣子再尋找離開的方法……

人都是貪戀溫暖的生物,一旦感受到溫暖之後,要親手打破它再讓自己回到冰冷孤獨的當初,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星半點兒勇氣。

彼此都忙起來之後,佐助和鼬相聚的日子似乎也變得屈指可數起來。佐助忽然間明白了當初鼬總拿下一次來搪塞他的心情了。因為如今的他也時常有這樣的無力感,與鼬當初不同的區別在於,這個世界的小鼬功課完全不用他著急,修行可以靠自己,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父親也樂意教,從來不提任性要求的小鼬讓佐助沒有說下一次的機會。

佐助還記得有一次他執行完任務,剛好路過忍者學校,便忍不住停住腳步,等著鼬出來。看著陸陸續續出來的小孩被自己家長接走,佐助不由輕蹙眉頭,直到佐助的耐心耗盡之後,才看到姍姍來遲的鼬。他的旁邊是鳴人。

回去的路上,鼬告訴他,他下課之後幫鳴人檢查了作業。這讓佐助嘴角一陣抽搐。當然最讓佐助納悶兒的還是鼬這麽倒貼鳴人這個行為本身!要知道在現實世界,可是鳴人這個吊車尾的滿世界追著他跑……

果然是月讀世界呢,要不然怎麽會那麽扯!

這一天佐助剛剛執行完一個有些耗時間的任務,想著許久沒有見那個小家夥了,也不知道他近來怎樣了,交了任務報告之後便匆匆趕回家。夕陽緋紅的光芒拉長佐助的身影。佐助幾個跳躍之後,已經瞧見了他家的屋頂,遠遠地,他便看到了一個還很瘦小的身影……

鼬在門口等著佐助。這讓佐助忍不住又擡頭看了下夕陽的方向,確定太陽沒從東邊降落之後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鼬。這不怪佐助驚奇,畢竟一直以來站在門口等哥哥回來這樣的事只有他小時候才做,到了這個世界,小鼬根本沒有這樣優良的習慣。

佐助微微揚起眉毛問道:“在等我?”

鼬笑著點了點頭。

“啊……有事嗎?”佐助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傻……

“哥哥,”鼬擡起一雙黑眸,在夕陽下熠熠生輝,佐助不由有點兒看呆了,只聽得鼬說:“從今天起,我跟你一樣是忍者了。”

佐助這才註意到鼬手上握著的護額。原來鼬已經畢業了啊……

雖然早知道鼬是個能七歲畢業的天才,不過真的看到一個小孩七歲畢業,佐助覺得心臟還是有點兒受到了沖擊……

明明還是個小鬼頭嘛……

佐助對鼬招了招手。鼬乖乖地慢步上前,果不其然又被佐助戳了一把額頭……

小鬼就是該被戳額頭!他居然就畢業了……

“恭喜了,七歲畢業的小笨蛋,成為忍者之後,有得苦讓你受了!”這是佐助的切身之談,小時候總想快點兒畢業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可真正畢業之後,成了忍者,卻發現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還是無憂無慮只等著哥哥回來的日子……

忍者,本身就是個悲傷的職業……

佐助順手揉了揉鼬的腦袋,笑著說:“啊,是滿分畢業的嗎,小鼬?”

鼬微微低垂的頭在暮色四合之下有些輕微的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老師比較照顧我,考試的題剛好我都會,所以……”鼬的黑眸滴溜一轉,面色更紅了,“嗯,算是完成了哥哥的期望吧……”

佐助忽然很想拿千鳥捅一下面前這個面色緋紅一臉無辜的小鬼頭,又或者說還是他自己自覺地去撞墻好了……

居然還真的滿分畢業了……佐助想哭了……說什麽考試的題剛好都會呢,忍者學校的畢業考根本就沒有你不會的吧?!佐助還記得當年他畢業的時候,實戰的分數他是第一,但是筆試科目的第一是小櫻。不得不說,小櫻的腦子在讀書方面真的很好使,最後總評成績他也是第一名,不過他都十二歲了好麽……

鼬才七歲好麽……

有這麽天才到變態的弟弟,佐助覺得這裏的佐助只是離家出走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鼬,你筆試成績這麽好,怎麽不考慮去做做文職工作,當當火影秘書什麽的……”佐助覺得這個笑話有點兒冷,至少鼬這樣的,應該不用擔心寫報告的問題吧?!

鼬怔怔地看著佐助,隨即笑著說:“我不想當火影秘書啊,文職工作雖然也挺好的,不過我更想跟哥哥一起執行任務呢!”鼬又似想起什麽,眨著一雙黑眸,“雖然哥哥可能會覺得我礙手礙腳的,不過我可以幫忙寫報告的。我寫報告挺快的……”

鼬越說臉越紅,最後佐助覺得特別像他喜歡吃的番茄。心裏想著一會兒回去一定要吃番茄,冷不丁地伸出手在鼬紅得像番茄的臉上戳了下,隨即看著某人呆滯的表情,愜意地摸了摸頭,有些滿意地笑著說:“那好啊,以後我的報告就交給你了!”

鼬點了點頭。佐助又疑惑地問了句:“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寫報告的?”有問題啊……

“啊,這個……”鼬眼神游離了下。佐助了然一笑,決定給小家夥一點糖吃吧。畢竟是個滿分畢業的天才,摸著鼬的頭輕說:“說了給你買丸子吃。”佐助覺得,他最愛吃的果然還是番茄呢!“快說吧……”佐助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兒危險。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頭脫口而出:“是前兩天撞見止水哥哥,止水哥哥老抱怨你把報告都拿給他寫,所以……”

“哼哼……”

該死的止水,你完蛋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鼬也算得上是專業出賣止水,根本不愧疚。

不過看著鼬這麽有生氣的模樣,佐助其實還挺開心的,彈了彈鼬的額頭,笑著說:“以後止水說什麽你都別聽,他就知道聒噪,說胡話。我是你哥哥,你要聽我的才是嘛!”

鼬笑著點了點頭。佐助滿意地伸出手牽住鼬的小手,正打算邁步進屋。鼬卻輕輕地扯住了佐助的衣角。佐助頓足揚眉詢問道:“怎麽了?”

“哥哥,從今天起我就是忍者了,以後我們都會很忙了呢……”鼬擡起頭眸光流轉,靜靜地看著佐助,輕輕地笑著說:“所以,只要偶爾可以這樣在一起聊天就好了……”鼬握緊了佐助牽著他的手,微微側頭,“不需要太多,只是偶爾就好了。”

“鼬……”

夕陽燃盡最後一絲餘暉沈入黑暗之中。佐助又能看到鼬身上柔和不刺眼的光芒了。這樣的光芒對於沈溺在黑暗中的人來說如同罌粟一般是致命的,並且怎麽也戒不掉……

更重要的是,佐助永遠都不想戒掉的,是哥哥……

原來,一直以來,我想要的也只不過是這一點點的時間而已……

可是現實中連著一點點的時間都不給我。我想要的也只是在鼬很忙的時候偶爾可以跟他一起聊天的機會,不需要太多,只要偶爾就好了……

可事實上,連偶爾都沒有了……

因為沒有下一次了……

佐助忽然不想離開了……看著面前小鼬緋紅的臉上期待的目光,想著小鼬那個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到哪裏去鬼混不負責任的哥哥,忽然間就覺得,似乎就這樣下去也挺不錯的!讓那兩個不負責任的哥哥要多遠滾多遠好了!現在他有力量可以保護小鼬遠離那些傷害了!木葉高層還是敢處置宇智波,他一定會用木葉來祭他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鼬的眼睛!畢竟這裏可沒有那個成長之後死守木葉的木葉英雄漩渦鳴人在。

現在的鳴人,還是個只會惡作劇,抄鼬作業的小鬼頭呢!

佐助也想過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木葉跟宇智波還是逃不過撕裂的命運,即使真的要血流成河,亡命天涯,他也會帶著小鼬一起走,才不會學習某個混蛋哥哥那樣扔下弟弟一個人最後死在弟弟面前呢!

人總是喜歡用莫須有的假設來蒙蔽自己的內心,以圖自己的內心能夠好受一點兒……

佐助也不例外。

當心中的仇恨集中在一處之後,他又可以笑著對小鼬說:“我們是兄弟啊,無論多忙,這是改變不了的。”我不會拋棄你的,因為我知道被拋下的人所承受的痛苦。因為太痛,所以不想你也承受。

鼬揚著欣喜的笑臉小步上前抱住了有些傷感的佐助,甜甜地說:“我最喜歡哥哥了。”

“油嘴滑舌!”佐助有些別扭地猛戳了鼬的腦袋,哼哼道:“快回家吃飯了!”

鼬看著佐助別扭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偷樂。哥哥還真是……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鼬眨著眼睛看著佐助,咧嘴笑了。

這世上沒有比親人更深的羈絆了,血濃於水,他們永遠都是你成長路上最後的港灣,不管你走得有多遠,他們從不曾離開……

而你所需要的只是偶爾回頭去看看,不需要太多,只是偶爾……

作者有話要說: 總感覺自己寫的鼬同學設定特別不科學,他真的只有七歲麽……我嚴重懷疑他其實也是被穿了←_←

作為一個太紙粉鳴櫻黨,在二助文裏面,給鳴人和小櫻怒刷存在感也素蠻拼噠啊……(⊙﹏⊙)b……

二助同學其實也是蠻有當好哥哥的潛質嘛~484嘛~嘿嘿~

嗯~大家看文愉快~(≧▽≦)/~啦啦啦~~~~

☆、秘密任務

佐助覺得很冷,身上都被黏糊糊冰冷的液體浸濕。

迷迷糊糊之間,佐助微睜雙眼,入目的都是鮮血。他驚恐地擡頭,發現自己就似泡在一個血池子裏一般,濕淋淋的雙手上沾滿了腥紅的鮮血。屍體,他的周圍全是恐怖的屍體,淒厲地四處橫布在血色的池子裏。佐助無措地起身,借著血色月光的反射之下,他的瞳孔中清晰地印出了宇智波的團扇家徽,一個個面色痛苦無力躺在鮮血匯成的血池裏的人,都是他們宇智波的族人!

大嬸,大叔!爸爸,媽媽!

佐助無力地跪坐在血泊裏,寒風陣陣,吹得濕透了的佐助不住顫抖。他已經記起這是什麽時候了……那個無助絕望的夜晚……

是哥哥……

鼬!

又是滿目的鮮血,他看著鼬顫抖著腳步蹣跚地向他走來,邊磕著血邊戳著他的額頭說:“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佐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輕吐一口濁氣之後,佐助的視野慢慢清晰,直至清醒地意識到他還在自己的房間裏,還在那個月讀的世界裏,才緩緩地松了口氣。他捂著悶痛發脹的額頭,發現上面一片冷濕,而他的背心早已濕透。

陳年舊事就像一顆毒瘤一般深深地紮根在了佐助的心裏,時時刻刻都在刺激著佐助偏激和敏感的內心,得到仇恨充分的滋養,慢慢地侵蝕著那脆弱的意志……

這樣的夢,佐助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他也已經在這個月讀的世界裏踟躕將近兩載,鼬也快要八歲了,一如當年滅族那件慘案發生時,他的年紀……

越是接近這樣的一個日子,佐助便越是心緒難寧,連午夜夢回之際,噩夢也都從來沒想過放開他。

佐助起身端起一旁小桌邊的涼水,小口小口輕酌,腦子裏如同走馬燈一般回放著近來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果真也同鼬畢業那天所說的一樣,今後的日子他們兩個人都很忙碌。鼬畢業之後還是編入了一個下忍小隊一起執行任務。雖然說富岳很想自己教鼬,不過想來也不現實,最終還是聽了三代火影的,找了一個實力不錯的擔當上忍來帶鼬。

成為忍者之後,免不了的便是接連不斷的任務,說來也巧,佐助和鼬的任務總是有意無意地錯開,以致於鼬畢業時的期望,只要偶爾這樣一起聊天,似乎偶爾的機會也並不太多……

而宇智波和木葉的矛盾愈演愈烈,團藏在暗地裏潛伏,不動聲色地用根部激化矛盾,點燃宇智波族人不滿的情緒,利用宇智波一族的血性巧妙地掩人耳目,等著斬草除根,他坐收漁翁之利的一天。

佐助自然不像當年的鼬那樣身處暗部彌足深陷,這兩年來,富岳不止一次向佐助透露宇智波與木葉之間激化的矛盾,並且表示對佐助進入暗部成為兩方橋梁的期許,可惜佐助真是對暗部深惡痛絕,一點也沒有加入的意願。父子倆經過幾次爭執和冷戰之後,富岳也煞是無奈地暫時妥協,將止水安□□了暗部,同時也對止水暗示,希望他作為佐助的好友平日裏多提點下佐助,別讓佐助生出些旁的心思,當然,能將佐助勸進暗部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畢竟做間諜這種事情,富岳也更相信自己的兒子。止水再怎麽有才能,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人心隔肚皮,做大事的人可以不拘小節,但絕對不能用錯人。

富岳有時候也在想,比起有些叛逆不懂事的大兒子,自己乖巧懂事的小兒子其實更能擔起進入木葉暗部做間諜這個任務。只是到底還是年紀太小了……

宇智波已經等不了了……

夜涼如水,佐助喝完一杯涼水之後,紛亂的心緒也稍微寧靜下來,他可以感受到止水近來的壓力,看著止水越來越疲憊蒼白的臉,他總是會想起鼬當年看著他依然會溫和微笑的臉,原來那都是勉強的……

佐助擱下瓷杯,又躺回了床上裹緊了被子。無論是木葉還是宇智波,止水還是鼬,爸爸還是媽媽,種種的事情疊加在一起,都讓佐助感到煩躁不堪。

他想起第二天還有三代交給他的單人任務,深吸一口氣,企圖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佐助便帶著收拾好的忍具包以及佩劍,匆匆出門。清晨的街道來往的人並不多,佐助很快便出了木葉村,向著火之國的邊界進發。一路上都十分的順利,途中經過一個茶寮,佐助便決定停下來稍作歇息。

奇怪的是佐助點了兩杯茶,一份木魚飯團,還加了一份他最討厭吃的三色丸子。待到老板把吃食上齊之後,佐助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輕聲地說了句:“出來吧,跟了一路了,你也不覺得累了渴了餓了嗎?”

佐助杵著下巴有些好心情地看著從前方樹下跳下來的小小身影,看著他微低垂的面上泛起一絲緋紅,帶著被揭穿的羞赧,緩緩地走到自己的身邊。

“哥哥……”

“想問我為什麽知道是你對吧?”

“嗯。”鼬點了點頭。

“笨蛋,要是我連你在跟蹤我這件事都覺察不到的話,那我執行那麽多任務早就不知道栽在哪兒了。還有啊……”佐助似笑非笑地盯著鼬有些疑惑的眼睛,“你的跟蹤術實在有點兒差呢!”

佐助惡劣地戳向了鼬的腦門兒,揶揄地笑著說:“從幾天前你就一直偷偷瞅著我,昨晚上還狀似無意地提起任務的事兒,今天偷偷摸摸出門,你不知道清晨的腳步聲特別明顯嗎?還有你那一直就沒松懈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我又不是鳴人那個白癡,我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佐助覺得還不解氣,又彈了下鼬的額頭,“還有啊,你以為我腳程有那麽慢嗎?!”

“啊?!”鼬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瞪圓眼睛,有些驚喜地說道:“哥哥的意思是……你在等我?!”

“我可沒這麽說!”佐助撇開頭輕咳一聲,“我只是覺得某個笨蛋自以為是,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兒,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那,哥哥你會擔心嗎?”鼬也偏了偏頭直勾勾地望著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終於擺脫日常君了……任務君要上線了……然而,流水賬君依舊怒刷存在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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