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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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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要命。

劉楚伸手拔了一下那人的衣襟,想讓他從她面前閃開,可奈何那人似乎是會錯了意,反而更向前了一步,擡手穩穩的扶著她。

劉楚偏了偏頭,本想張口叫他躲開,誰知剛一開口,隱忍了許久的難受感覺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一下爆發了出來,她“哇”的一下,還是忍不住吐了。

劉楚暈了,與其說是暈了倒不如說是睡著了更為貼切。

在她不知道被誰強迫性的灌下了一碗解酒湯後,才沈沈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娟兒登門拜訪,她才被李家丫頭喊了起來。

劉楚不知是昨日喝的解酒湯的效果很好,還是睡得時間夠長的緣故,她醒來時除了輕微的頭疼之外,精神頭倒是好的很。她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便讓李家丫頭引著娟兒進到後院來了。

等李家丫頭上了茶和水果,劉楚便直接遣她出去準備午飯,自己則把屋內門窗關好,才重新坐下來。

娟兒泯了口茶,看著劉楚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這次楚姑娘要問何事?怎麽這般謹慎?”

劉楚道:“我只是不希望我問的這件事讓其他人知道罷了。”

“我不會透露出去,這個請你放心。”

“這我知道,只是……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而已。”劉楚表情不自在的搔了搔臉,然後又喝了口茶才面前壓下自己心中的焦躁感,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又說道:“娟兒姑娘,當今在世之人,可有修道通靈之人存在?”

“當然有啊!”娟兒答的痛快:“就這汴京城裏的道士沒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了吧!”

“我說的不是那些江湖術士,我指的是那些比較靈驗的……恩,也不能說靈驗,怎麽說呢……”劉楚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解釋她要說的時間空間的概念,形容成鬼神佛道之說似乎又不太準確,急得她一陣抓耳撓腮。

又想了一會兒,她還是選了個稍微貼邊的詞說道:“就是知古今通未來的人,但又不是江湖上那些個算命的假和尚道士之流。”

娟兒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找有通天徹地真本事的人是不是?”

劉楚連忙點頭,雖然還和她想的不太一樣,但也差不多了。

娟兒笑道:“我當是什麽事呢!要是這個事其實你大可不必來問我,你在汴京城裏隨便問個人恐怕都能告訴你。”她話風一轉又繼續說道:“不過你既然問了我,那咱們也須按照規矩辦事,你若想從我這裏知道,便付十兩銀子吧。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別的事。又或者,你去問別人也可,那便省下十兩銀子,以後有事還可以找我,怎麽樣?”說完,她對劉楚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仿佛有些期待她付錢給她一般。

劉楚一楞,然後二話不說摸了十兩銀子出來給她,道:“請講罷。”

這件事她本就想著人越少知道越好,她怎麽可能再去問別人?十兩銀子對於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麽,給也就給了,無所謂的。

娟兒收了銀子,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緩緩講道:“當今世上有三大高人,三人雖然本事不一,但據說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與外面走街串巷的假把式不一樣。你且聽我一一說來。”

“首先要說的便是三人之首,他乃巴蜀之地鶴鳴山的玄知道人。鶴鳴山自古以來便是道家的修法名地,據說先秦的廣成子和西漢的周義山都在此地跨鶴飛升,可見鶴鳴山乃天地之靈脈。後自張道陵張天師在此創派立宗,更是留下無數廣為百姓傳送之事。在張天師之後,鶴鳴山又傳出過不少得到成仙的事情,比如杜光庭和希夷先生(陳摶)。我聽說希夷先生已到了辟谷之期,他法力高強,幫助蜀地百姓祈福祈雨避禍除瘟疫,造福一方,就連咱們這大宋朝的太祖皇帝立國,也是正中這位先生所言。希夷先生百歲之後得道飛升,這玄知道人便是希夷先生飛升後留下的唯一傳人,聽說他已得到希夷先生真傳,秉承希夷先生的願望,繼續為蜀地百姓造福,前不久蜀地的一場霍亂,便是這位道人施法治好的。”

“這第二位,乃洛陽白馬寺的游僧大長老寂空和尚。這位寂空和尚其實本是一介游僧,他去過的寺廟沒有千間也有幾百間,但怪就怪在他每去一間寺廟,他在寺廟的這段時間蔔卦許願就會特別靈驗,直到他離開這件寺廟,蔔卦許願才又恢覆如初。他每間寺廟所住的時日必不超過半月,後來有一年,他去了洛陽白馬寺,在寺中也不見客,只是日日將齊雲塔打掃一遍,如此反覆半年之久才離去,又過不久之後,白馬寺又遣了一名小僧去掃塔,竟然在塔頂發現了一顆舍利子。至此以後,白馬寺主持為感謝寂空和尚為白馬寺求來舍利,便尊寂空和尚為白馬寺大長老,寂空和尚受了命,但仍未在白馬寺停留,只繼續前往下一間寺廟去了。聽見過這寂空和尚的百姓說,他可算當事活佛專門下界解救人間疾苦而來,他佛法高深,知人三世因果,善化惡解結,超度往生,通過去未來。”

娟兒說到此時,聲音已經有些嘶啞,趁著停頓的時候,嗖了嗖嗓子。劉楚見狀忙拿起茶壺為她倒上水,急急問道:“那第三位呢?”

娟兒一連喝了幾杯,才覺得順暢一些,說道:“其實這第三位,楚姑娘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娟兒點頭笑道:“你不但認識,你還與他說過話。或者說,你們交情還不錯呢!”

劉楚把來北宋之後認為交情不錯的人在腦中回想一遍,驚道:“你說的可是包大人?!”

“正是包大人!”娟兒細細道來:“想必楚姑娘也聽說過包大人能‘日間斷人,夜間斷鬼’的傳聞,此句其實並不是空穴來風。當年奉符縣押司孫文在半夜時突然狂奔入河,自盡而死,不久孫文的妻子便改嫁了,她嫁給了丈夫同事小押司。之後,使女迎兒三次遇到孫文陰魂現身,囑告她為他申冤,並留下謎詩一首。後包大人出任知縣以後,解開謎詩,審明冤情:原來是小押司先前十分落魄,凍昏在雪地裏,被孫文救活帶回家,並介紹他也做了押司。不料他恩將仇報,與孫文老婆通奸,又設計將孫文害死。包大人初任,因斷了這件公事,名聞天下。”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幾案,都足以證明包大人能通鬼神之說。太常寺的林大人也曾占星推算說包大人乃文曲星下凡,專門輔佐君王,以其智慧為民請命,額間月牙乃其法力所在,還有一身正氣百邪不侵,就連被閻王拘了魂的人,也能與之對話。如有遇險,天上神仙便能入夢警示,護他性命。”

“這三人都是當事神仙人物,楚姑娘若是有事的話,其實大可不必舍近求遠,直接與包大人商量便是,相信包大人很樂意為你解惑的。”

劉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這三人中她最不能問的就是包拯。她問時自然也不會直接說她來自未來要尋找回去的方法,即使說了,她也相信包拯會為她保守秘密。只是,包拯辦案多年,早就養成了探究和懷疑未知事物的習慣,對於她身上的這些未知,再加上包拯的聰明才智,難保不會從她的話中推敲出一些關於未來的事情,從而影響了中國的整個歷史。

蝴蝶效應她懂,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時時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說錯話。可若她要與包拯鬥智鬥勇,那麽她必敗無疑。

所以,不能去問包拯。

“娟兒姑娘,我還想問,怎樣才能見到玄知道人和寂空和尚?”

“一百兩。”

劉楚又自懷中取了一百兩銀票放到桌面上。

娟兒收起銀票,解答道:“玄知道人比較好找,如若蜀地無事,你自可去鶴鳴山道觀打聽他的下落,他一般不會離開蜀地範圍呢,無事時便在峨嵋青城兩山之中采藥或在鶴鳴山中茅屋裏修法練丹。但每月初八他必定會在鶴鳴山道觀現身,講道說法。玄知道人很好找,蜀地人都知道,所以我只收你三十兩,剩下七十兩是那寂空和尚的。”

“寂空和尚常年游走於各大寺廟,行蹤飄忽不定,若是平時,你要尋她他我恐怕要費一番功夫去調查。也是一次機緣巧合,我得知他已受智明方丈邀請將在兩個多月後的臘月初八之時到大相國寺主持今年佛成道節(釋迦牟尼得道之日)。佛成道節將會舉行三天,三天內寺內僧人會受皇命代皇上布施臘八粥,寂空和尚自然也不例外。”

“也就是說,寂空和尚這三天裏肯定會在大相國寺了?”

“是的,只要你進去見他便可,但是他有沒有功夫來解答你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三天他會親自布施,可能閑不下來的。”

劉楚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九月末尾,從這裏到蜀地再到鶴鳴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四五日,要是乘馬車則需要十二到十五日,要是再沿路游玩,恐怕要近一月了。

劉楚不會騎馬,自只肯定是趕不上下月初八見玄知道人的日子,便直接選了那最慢的走法,沿路游玩,十月底到達鶴鳴山,最晚十一月初八時就能見到玄知道人,然後一路返回汴京,修整幾日便是佛成道節了,屆時她再想法子去見一見那寂空和尚。

娟兒見劉楚久久不語,猜測道:“楚姑娘可是想去見寂空和尚?”

劉楚點點頭答道:“我這兩日便啟程先去尋那玄知道人,十一月底返回再想法子見一見寂空和尚。對於我要問的事,只怕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解決的,他二人對於我來說都無太大把握,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去試一試。”

娟兒疑道:“楚姑娘,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為何要舍近求遠單單不去問包大人?”

劉楚苦笑,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包大人只通陰陽,與我這事相去甚遠,恐怕是幫不上忙的。”

只要有一線希望都會去試一試的人,為何偏偏忽略過包大人?這三人雖能力相異,可追溯根源根本是同出一折,這借口未免也太牽強了些罷!娟兒想到此,狐疑的看她一眼,終究還是將疑問藏在了心底。

劉楚將思緒整理完畢,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頓時覺得整個人一下輕松起來,她起身對娟兒說道:“今日多謝娟兒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便留在寒舍用飯吧!”

娟兒也不和她客氣:“那多謝楚姑娘了。”

“那請吧!”劉楚說罷,引著娟兒往前院去了。

☆、汀上白沙看不見(二)

吃過了飯,娟兒便起身告辭,劉楚將她送到門外,李家丫頭忙遞了把傘過來,說是看天色陰郁,估計等會要下雨的。

娟兒笑著接過傘,正準備與二人道別離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給劉楚使了個眼色,叫她先打發了李家丫頭。待李家丫頭進了店門,她才四下看了一番,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生怕周圍有人窺視似的。

劉楚一臉好奇的問道:“娟兒姑娘,這是怎麽了?”

“楚姑娘,你難道忘了剛才你問第一個問題時,我收你十兩銀子說要告訴你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你不是說了關於那三人修道通靈之類的來歷出處了麽?”

娟兒擺了擺手,道:“不是那件事,我說的是,昨天你喝多了回來,可是展昭展大人拉你下的轎子,結果你還吐了他一身的事!”

展、展昭?

劉楚一副呆樣,弱弱的問道:“不是李老爹拉我進去的麽?”喝多了的事她還有印象,吐了的事她也記得。今日一早要不是娟兒來訪,恐怕她早就去跟李老爹道歉去了。

可是,聽娟兒的意思,昨天架著她的那人,好像不是李老爹啊……?

娟兒看著劉楚的樣子,嘿嘿一笑,說道:“李老爹?你說的是你店裏那位老丈啊?可是你不覺得那位老丈和昨天那人身高上有點差距嗎?”

劉楚歪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點差距啊……

不是,應該是有很多點差距才對……那人不會真是展昭吧?!

等等!

“娟兒姑娘,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怎麽知道的啊?

娟兒笑道:“當然是白玉堂告訴我的啊!”

劉楚無語,這白玉堂又是怎麽知道的?貌似他昨天也不在場啊?難道他一路尾隨她回來,還順便偷窺到了?

……囧,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好了,事情既然都說完了,那我也該告辭了。”

劉楚忙伸手拉住娟兒,問道:“娟兒姑娘,若是以後再有事的話,我該如何找你?”

娟兒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深深的看了劉楚一眼,低聲說道:“你不是已經找到樊樓所在了麽?”

“我哪認識什麽樊樓……不對!你的意思是,此樊樓就是彼樊樓不成?”她一直以為那家只是一家單純的酒樓而已啊!

“當然!我不認為世上還存在第二個樊樓喔!”即使有同名的,也可能早就被樓主不知用什麽方法給滅了。

娟兒笑了笑,湊到劉楚身邊附耳道:“若是下次再有事找我,可去樊樓找掌櫃楊忠,直接說租下人字七號房,按照掌櫃說的登記好名冊,三天之內,我必會來找你。”說罷,娟兒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其實我對楚姑娘也是越來越好奇了,若得了時間,我必定要和你好好聊聊。”

劉楚挑眉道:“對我好奇?我還不是只有兩只眼睛一張嘴巴,哪裏值得好奇了?”

娟兒拉開距離,眨了眨眼,笑道:“自然是哪裏都好奇!比如連公孫先生都讚嘆不已的醫術,比如你為何要尋找那三人卻從沒聽說過他們的事,再比如……你的來歷,都是非常值得我好奇的地方,對吧?劉楚姑娘?”

劉楚自聽到娟兒輕而易舉的叫了她的真名,頓時臉色一白,緊鎖眉頭盯著娟兒半響,忽然笑道:“沒錯,我是劉楚,楚留香本來就是化名,就像你叫娟兒一樣,一個名字本來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麽不是都一樣?我知道你喊的是我就行了。”

“有趣,有趣!”娟兒笑道:“劉姑娘……我還是叫你楚姑娘吧!楚姑娘說的不錯,娟兒本來就是一個代號,若是下次有機會,我也來告訴你我叫什麽,怎樣?”

劉楚晗首。

“記住,人字七號,我恭候楚姑娘大駕。”說罷,娟兒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那身影有些瀟灑,正如同她人一般。

劉楚直到娟兒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才回到鋪子裏去。本想交代一些明日她啟程去鶴鳴山之後的事情,可一見李老爹正在教徐小子鑒定一只墨玉玉佩,於是悄悄對正欲走過來的李老爹擺了擺手,示意讓他繼續。她便先坐在一旁,不去打擾他二人的講授時間。

只聽李老爹說道:“前陣子講玉時便說過,玉也有活玉死玉軟玉硬玉之分,墨玉自然也不例外,但並不是什麽玉都是以硬玉為佳,這墨玉就是以軟為活,硬為死的玉。小子,你將玉佩舉起來放到陽光下看看,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麽?”

徐小子捧著玉佩走到外面,發覺外面烏雲滾滾,哪有一絲陽光?只好扁扁嘴,又回到屋裏,對李老爹道:“師傅,這外面沒陽光,我怎麽看啊?”

李老爹擡手敲了他一下,說道:“笨死了!自己想辦法去!”

徐小子應了一聲,在櫃臺下翻找一陣,才摸出幾只蠟燭來,正欲點上時,劉楚已經走了過來,攔下了他的動作:“小子,鑒定這玉你還要點什麽蠟燭?我要是你師傅,真是要活活氣死了。”劉楚笑了笑,然後拿過那塊玉佩,講解道:“你看這玉佩,墨色中透著黑點,這黑點漆黑如墨卻又和周圍本身的墨色格格不入,也就是說這黑點和周圍的墨色明顯沒有過度色,這樣的才叫真玉。若是你在太陽下看這墨玉不透光,那個可就是普通的坑瓦石了!”劉楚甩著玉佩帶子,將玉佩砸到徐小子頭上,然後一丟,說道:“拿著好好看看吧!”

徐小子被劉楚這動作嚇得直冒冷汗,連忙不顧頭疼,一手小心翼翼的從劉楚手裏拿過玉佩,一手拍著胸脯說道:“哎呦,這要是摔壞了怎生是好?”

劉楚撲哧一笑,李老爹站在一旁瞪眼道:“小子,你果然還欠不少火候!這隨是塊玉,但成色好壞,質地如何都是要好好分辨的!這玉佩,也就值五兩銀子而已!”說罷,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罷了罷了。”劉楚擺了擺手,說道:“這小子入行太短,李老爹還要多提點著點,有了什麽好東西,叫他多看看,這看得多了,眼睛自然也就毒了。”想當初她也是跑了不少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才漸漸的將所學與實際聯系起來,否則就算她畢業於文物鑒定的專業,今天也不會說出這些門道來。

李老爹吩咐徐小子在一旁仔細看那玉佩,然後轉頭對劉楚說道:“對了,姑娘剛剛可是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明天我打算出趟遠門,大致一個月後才能回來,這一個月裏鋪子就交給您了,有什麽做不了主的事兒,就幹脆打發了去吧。當的東西過了目再收,您的眼光我還是信的過的。”

李老爹點了點頭,問道:“明天就走?姑娘這麽急是要去哪啊?”

劉楚答道:“去趟蜀地,等會叫紫春給我租輛好些的馬車,再給我找個信得過的車夫,明兒一早便走了。”

“這麽遠的地方,姑娘就自己去嗎?這路上可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要不姑娘帶上丫頭去吧?

“不了,就自己去。您老別擔心,我也就是去尋個人,找著了就回來。”

李老爹只好點點頭,進到院裏去找李家丫頭了。

天色擦黑時,李家丫頭才乘著一輛馬車回來。劉楚掀開車簾看了看,車裏鋪著厚厚的氈墊,氈墊之上還鋪著一層錦緞被褥,而氈墊下有專門放置行李的格子,並不占馬車內的空間。車內也有可以折疊的木桌和鋪著軟墊的凳子,不用時便可以摞起來放到一邊。馬車比較寬敞,並排躺著兩人也不成問題。這車雖然並不奢華,但也絕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紫春,這車哪租來的?”

李家丫頭老實的答道:“去租馬車的路上遇到了今天上午來找您的那位姑娘,她和一位穿白衣的公子便乘坐的是這輛馬車,那位姑娘見了我,便問我是不是要租車,我答了她,她便和那位公子一同下了車,直接讓我把車趕回來了。”

是娟兒?

那那位白衣公子該不會是白玉堂吧!?

但是她為什麽要租馬車給她?

劉楚又問道:“那位姑娘還說什麽了?”

李家丫頭想了想,又說:“那姑娘只說讓您記得把租車的銀子付她。”

劉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娟兒這樣做只怕是想她回來時便要立刻去樊樓找她吧。以她對她的好奇,恐怕是不會錯過她去見那位玄知道人的結果的。

“那馬車便先這樣吧,車夫找好了麽?”

“是找了一位,但是不知行不行。”李家丫頭一指馬車旁立著的漢子說道:“他說他欠姑娘的錢,所以來做工還債的。我不知真假,所以只好帶回來問問姑娘的意思。”

劉楚順著李家丫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漢子身材魁梧,臉上有些許胡茬。他微微低著頭,看不見眼睛,但看那輪廓模樣,分明是她見過的人——

“吳徴?”劉楚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那吳徴本就有些拘謹,聽到劉楚叫他,連忙對著劉楚跪下,二話不說“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口裏結結巴巴的說道:“劉、劉姑娘,若不是您,小人這殺人罪是難以洗脫的,小人欠您的恩情難還,出獄時包大人叫我來找您,可、可是小人實在沒有錢還……”吳徴三日前出獄,便惦記著先賺些錢把銀子還了劉楚這位恩人,可轉悠一天下來別說半個子,就連口飯都沒混上。他自暴自棄的在家蹲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聽包大人的建議,找到劉楚這裏打算做工還錢,可剛到門口,便遇到喝醉了的劉楚被展大人架進屋子裏,他連句話都沒搭上,於是又懊惱的回去打算再找別的活計。誰想今天一早他剛走到大街上,便看見劉楚當鋪裏的小丫頭在和一位車夫講價,他二話不說走了過去,聲稱要給劉楚做白工還錢,這才又跟著李家丫頭一同回到鋪子這裏。

劉楚叫吳徴站起來,說道:“你不必這樣,那時我只是為了幫包大人破案,而且你那錢我也不是白給,當初與包大人說的時候也是讓你做工還錢,你其實並不欠我什麽。所以根本不必跪我。”

“這……這……”吳徴搔了搔頭,他心裏明白劉楚這樣說是好意,是為了不讓他有心理負擔,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只好呆楞楞的說道:“吳徴全憑姑娘做主。”

劉楚笑笑,問道:“這樣吧,明天起我要出門一個月,你給我當車夫,路上吃穿用度我也不會少了你,待回來時便算你將錢還了我,如何?”

“這……”一般雇用的車夫路上食宿哪有雇主一並包辦的道理?吳徴又猶豫了。

可是他看劉楚那表情語氣,又不像是騙他,於是他咬牙答道:“好吧!”

“既然這樣,明日日出時分,你來這鋪子裏等我,我們一早就出發。”

“小人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腦子一抽,然後不知道怎麽就把寫好的稿子全都刪掉了 淚奔...今天要趕著更新,所以只好憑著記憶重碼,結果寫出來的文和被刪掉之前寫的感覺大不一樣,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所以字數也少了點,這章只好先這樣了,好再大致故事走向是不會變的,還好這基本屬於過渡章,等有空了再好好修一遍,後面幾章時間比較充足,所以會好好重碼的……(飆淚中)

其實這張後面本來還有點關於貓大的內容,今天重碼的感覺不對,只好把那段放到下一章好好寫了~再次對大家說聲抱歉(俺的這個手啊~當時刪掉以後自己都想剁了它...)

另外 謝謝伊伊筒子幫我發現兩處寫作失誤~萬分感謝~~同樣也謝謝你一直的支持,俺代替貓大親個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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