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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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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的味道異常清爽,我嗓子像被涼風吹過。

狗卷棘不太會深。吻,只是憑借本能勾住我的舌尖。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自動翻身將我壓在下面,被子滑落在一邊。

我被他按著仰起頭,不舒服地手抵在狗卷棘胸口,使力,他紋絲不動。

我要擡起踢他的腿,也被狗卷棘提前知曉一般,用他自己的腿壓住,不輕不重,卻讓我動彈不得。

哈——?我較上勁了,即使他在我口裏激烈的碾壓,我註意力轉移到腿上。

嗯……確實踢不動。

一只手掀起我的衣角,涼風灌進,肚子上的軟肉碰到他生繭的手,我一個激靈,手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腕。

我說不出話,只能嗚咽,頭向後躲狗卷棘還要黏糊糊跟上來。

……舌頭麻了……狗卷棘依舊在吮吸,將我舌尖扯出來舔。舐。

他似乎很愛捏肉,一直在我肚子上輕捏。

直到我感覺到嘴邊什麽東西流下,徹底忍不住,我咬了他一口,趁他一痛的時候推開他。

我坐起來,遲疑地捂住嘴。

狗卷棘撐著手在我兩邊,因為我坐起來,他到我脖子的位置,像是趴在我身上,狗卷棘擡頭,喘著氣,嘴微張,暈著水光的眸看向我,明顯一副陷進去還沒有脫離的樣子。

我手指一點嘴邊,濡濕的觸感,煩惱道:“啊啊,口水都流下來了啊,必須要註意一點,流到頭發裏面很不好的。”

我低頭,對上狗卷棘的眼,他的紫眸微瞇,顯出和平常不一樣的迷離。

我歪頭,這種姿勢,搞笑吧。從我這裏看,連狗卷棘的背、彎下的瘦腰都看得清清楚楚。

“紙。”我移開視線,垂首註視他,開口,“我需要紙巾擦臉,你有麽?”

嘴邊的水痕很不舒服。

“……”狗卷棘盯視我,紫眸的目光從我眼睛裏移到嘴邊水痕。

我震驚地看著狗卷棘像只狗狗一樣湊過來,微啟唇,我眸中映出他舌上詭秘的黑紋,緊接著就是毛骨悚然的舔。

將我臉上的水痕舔了個幹幹凈凈,溫熱的氣息又慢慢移到我耳朵上。

“餵。”我推開他,狗卷棘懵懵地看著我,我皺眉說道,“你是笨蛋麽?”

“……木魚花?”狗卷棘緩慢地眨眨眼,還沈浸在裏面。

我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的錯誤:“我要紙巾,是擦臉上的口水,你舔了不還是有你的口水麽?”

“……”狗卷棘抿唇,紫眸清明了一些。

不如說,他舔了,口水面積更大了,我臉上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沈默一瞬,我說道:“我去拿紙吧。”

我曲起腿,因為狗卷棘還趴在我身上,向上的膝蓋碰到了他大腿內側,我剛要道歉,狗卷棘立刻彈跳起來,眼底徹底清明。

他瞪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又像被燙到閃開。

“?”我擡頭,說道,“所以我拿個紙……”

我話還沒有說完,狗卷棘像掩飾什麽一樣慌亂地拉開帳篷拉鏈,一把抓起自己的衣領和鞋,咒言師眨眼間消失在夜色裏,還不忘記貼心地幫我拉上帳篷。

還在帳篷裏的我一臉懵逼:“……誒?”



早晨。

“烏子,沒有睡好麽?”千代伸了個懶腰,精神煥發地望向我。

當然,狗卷棘晚上突然走了,我連環奪命call他,只得到一個“我…我還有任務要做!”的短信。

我:“……”都沒睡好。

我慢慢打了個哈欠:“野崎君呢。”

佐倉千代摸下巴:“在收拾東西,今天就要離開了吧。”

“啊,貌似是的……”我撓撓頭,走回帳篷。

我也收拾一下好了。



“棘,你……”空地裏,高專一二年級的人聚集訓練,胖達打拳的時候突然開口。

胖達望向不遠處草坪上灰白發的少年,繼續說道:“怪怪的呢。”

默默盯著樹皮發呆的狗卷棘聞言,身形一滯,過了幾秒才從高領裏傳出悶悶的聲音:“木魚花。”

“奇怪啊奇怪啊。”胖達不依不饒地繞過去,開玩笑的口吻,“不會是和女朋友出什麽事了吧?”

狗卷棘微微瞪大眼後退一步:“木、木魚花!”

“……”胖達停下來,“啊,踩中了呢。”

“什麽什麽!是感情問題麽!”聽到對話的白發眼罩男猖狂大笑,一陣風一樣來到他們面前,“這種事情,就要問問受歡迎的五條老師嘛。”

一旁的伏黑惠一言難盡地撇開頭。

釘崎野薔薇:“哈?狗卷前輩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啊,五條老師你就不要添亂了。”

狗卷棘:“……鮭魚。”

“誒——老師好傷心!”五條悟誇張地捂心口,覆又擡起頭,“聽說你的女朋友有個弟弟。”

狗卷棘:“……?”



我們坐大巴車回去,期間我還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木村,和他面前大笑的結月。

我:“……”也不知道結月解決沒有呢,我想到。

到了學校,剛好星期五,我們先放假。

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響了。

叮咚——

我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

我:“……真的是陰魂不散的家夥。”



田中是個社畜,下班之後天已經黑了。

他疲憊地提著公文包準備趕地鐵。

今天加班加得多了,時間不夠,他只好繞近路來趕上最近的一班地鐵。

狹窄潮濕的小巷,皮鞋踏在地上,發出輕響,田中快速走過,在路過一點時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奇怪的聲響。

是……是群毆啊。田中內心一抖,抱緊了公文包,腳步更快。

砰當——

他猛地停下,面前是一個被踢倒的門,倒下的門上面還有一個寸頭的男人在捂住肚子哀嚎。

門沒了,裏面打鬥的聲音更加明顯。

田中驚愕地瞪眼,害怕地嘴唇顫抖,遲疑片刻,他縮著身子繞過男人離開。

“對、對不起……”他小聲道,狹小的眼睛不經意地一瞥,那棟沒有門的廢棄倉庫裏,黑乎乎什麽都看不見。

田中急忙走開。



我看著那個抱著公文包、穿西裝害怕得發抖的男人離開。

倉庫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扔掉染血的鋼管,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手臂刺痛流著鮮血。

該死的悠真,發短信說晚上十點見面,我提前來居然還遇見他不知道哪裏招惹的混混。

一副知道我和他的關系的樣子,那群混混沖過來,把我當做悠真麽。

黑暗中,一時不註意被刀劃傷了手臂。

周圍是遍地倒地的哀嚎,我嘗試動動左手,手指不能動了,握的動作根本做不出來。

濕噠噠的紅色液體沿著袖口指尖滴下。

我拿出手機。

九點半。

我沒再等他,捂住手臂,蹙眉邁過倒地的人走出去,昏暗的小巷留下一連串血滴。

燈紅酒綠的街道,熙熙攘攘,我在另一邊的清冷小街上越走越慢,想去最近的診所,但意識越來越模糊。

這裏的人很少,前面就是一個便利店。

我踉蹌一下,眼中的路燈變成一團模糊的光。

世界變得昏暗,我撐不住,眼前一黑。

由美在便利店做收銀員,店的自動門開了,卻一直沒有人進來。

她奇怪地探頭看,地毯上是一只染血的手。

“啊!”由美驚呼,跑出去,是一個黑發的少女,還穿著高中校服,緊閉的眼,手上全是血。

她慌張道:“救護車,對,叫救護車!”



“我真的,被你們狠狠擺了一道啊。”岸邊悠真踩著一個男人的頭,黑眸可怖地睜大。

男人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缺氧至翻白眼。

悠真招惹的千葉的黑。幫,知道了他要今晚來這裏的消息,提前埋伏。

沒想到打的是他姐姐。

不過他姐姐還不是打倒了全部人啊餵!男人心裏倒苦水。

“不可饒恕。”

男人驚恐地瞪大眼,按在地面的手掌頃刻間被刀刺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決定我要這麽說:

——我平平無奇地準備去便利店買夜宵,結果碰到混混亂鬥,我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所以才受傷。

嗯,暴打了一群混混的人不是我。

病房裏,野崎梅太郎提著慰問蘋果,死魚眼:“你覺得我會信……”

“真是太倒黴了烏子!”千代淚眼汪汪,一抹淚,“幸好沒多大事,以後不要去那家便利店了!”

我欣然答應:“我也是這麽想的。”

野崎梅太郎還要掙紮一下:“不是,那家便利店離她家……”

“快吃個蘋果補補身子吧嗚嗚嗚嗚嗚”千代一邊流淚一邊給我削平果皮。

野崎梅太郎:“……”算了。

“謝謝。”我用沒受傷的手接過,啃一口。

“手受傷了,就沒辦法考試了對吧?”千代憂心地問道。

野崎梅太郎肯定道:“放心吧,傷的是左手,右手可以寫字。”

我吃蘋果的速度降下來:“……”

我們聊了一會兒,千代他們就先離開了。

留下一籃子蘋果。

我無聊地打開病房裏的電視。

老爸的話,我沒告訴他我住院的消息,所以當時我醒來打的電話是……

“大芥?”門被推開,灰白發的少年急急地進來。

“住院費用交了麽?”

“鮭魚。”

“那就好,謝謝。”我啃完蘋果,只剩一個蘋果核。

狗卷棘自然地拿過來,扔掉,順便削了個梨子。

我又繼續啃梨子。

……昨天我醒來,打電話叫狗卷棘來的時候,他神色真是嚇到我了……

我啃梨子的動作緩慢下來:“……昨天只是碰到打鬥了,誤傷我了呢。”

狗卷棘坐在一邊垂首打開盒子,灰白的碎發擋住一部分臉。

“鮭魚。”他回答道。

我放下心,知道就這樣翻篇了。安心躺下,接過狗卷棘遞過來的熱熱飯團。

狗卷棘把梨子核放在手裏,扔掉。

他又拿出一盒熱熱的肉片。

我吃完飯團,喜滋滋地接過。

狗卷棘拿出補湯。

我喝。

狗卷棘拿出甜點。

我吃。

狗卷棘拿出溫水。

我……我要吐了。

“大芥?”他急忙輕拍我背,紫眸含著擔憂。

狗卷棘早上聽了醫生的“失血過多,需要補補”的話,一股腦全拿過來了。

我捂住嘴:“我…我躺一下就好。”

“鮭魚。”

狗卷棘靜等了片刻,摸摸我的頭,站起來推開門出去。

他出去沒有走遠,只是靠在病房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

——嗯哼,查出來了哦。不過又是個天與咒縛啊……記得感謝五條老師哦!

狗卷棘關上手機。



而病房裏以為一切都無事翻篇的我還在看電視。

啊,假面騎士忘記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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