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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出嫁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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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出嫁 拜師

被元夫人評價為矯情的錦繡, 同樣想到了一件事,從他占據半間屋子的書架上,準確找出一本封皮上沒有任何標識的書, 裝入盒子, 連夜讓人送到下河村。

下河村楚家,今晚格外熱鬧,因為楚舟明早要娶鎮上元老爺家的九小姐。

這樁婚事從定下到成親,至今過去了四年多。

當年還有人說楚家高攀了,但到了如今,所有人都說元老爺有眼光,有魄力,能在眾多求親者中挑中楚舟。

別看楚家宗族因著元老爺的關系逐漸富庶,但楚家出了楚舟這個人才, 日後如何也未可知。

與此同時,元家也在蒸蒸日上, 楚舟的兩個大舅子,在讀書上的天分不可小覷, 聽說還是楚舟同窗, 三人關系密切, 情同手足。

在下河村人看來, 這就是強強聯合。

楚舟被楚母拉去房間試婚服。

楚舟順從的又一次穿上婚服,站在母親面前, 讓母親打量。

無奈道:“娘,您都讓我試了好幾次了, 沒問題,很合身。”

楚母又讓楚舟脫下來:“娘先給你收著,等天亮了再穿, 這不是怕萬一有問題,還來得及改改嘛!”

楚舟坐在楚母身邊,輕聲道:“娘,成婚後阿舟怕是很少有時間在您跟前盡孝了,您和爹日後要善自保重啊!”

楚母想的很開,反倒寬慰楚舟:“你是讀書人,是咱們家的驕傲,就算不成親,日後在外地奔波,也少有機會回家。

爹娘身邊不缺孝順孩子,但你卻是咱們整個楚家的希望。

出繡是個好孩子,這幾年逢年過節,從未遺忘過咱家,讓人送來的年禮也十分貼心,日後你們成親了,也別因為忙碌就少了對妻子的照看。

那孩子從小沒吃過苦,不像咱們村裏長大的孩子皮實,該如何過日子,你要心裏有個數。”

這時楚父進來,只對楚舟道:“這幾年元老爺對咱們楚家助益良多,爹不管你日後如何,就只一句話,做人不能喪了良心。”

楚舟苦笑不得:“爹,娘,在你們心中,孩兒就是那種人嗎?再說,錦繡和阿文也沒少來咱們家,您二位瞧著他們是能看著自家姐妹被我欺負了不吭聲的性子嗎?”

楚母道:“這麽說也對,錦繡是個心腸再好不過的孩子了,要是我有適齡的女兒,一定想給女兒找個像錦繡的女婿。”

這邊三人正閑話,外面有人敲門道:“元家錦繡少爺讓人給阿舟送東西來了。”

楚舟心下好奇,最近一段日子,因為他要和出繡成親的事,錦繡和周文見了他,就像見了要拱他們家大白菜的豬似的,沒個好臉色,怎麽突然就有東西要送呢?

元家來的是錦繡經常在錦繡身邊伺候的下人,來之前就帶了滿滿一兜子點心糖果,見了小孩兒就發,這會兒身邊圍著一堆小孩兒,七嘴八舌的要吃的。

等楚舟出來時,小廝已經將兜子翻過來展示給一群小孩子看:“這下真沒有了哦!要吃的話,明早再來吧!”

小孩子見要不到好東西,一哄而散。

小廝笑瞇瞇上前對楚舟行禮,舉起手中的盒子道:“這是我家少爺讓小的連夜送來給您的,囑咐您最好找個沒人的時間看!”

楚舟心下疑惑,接過盒子,謝過小廝,才回到自己屋中,外面滿是族人們來往的煙火氣,屋子裏聽著,讓人心裏生出無限喜悅。

打開盒子,見是一本封皮上沒有任何標記的書,楚舟眼裏閃過迷惑,想起之前在錦繡書房中見到許多這種沒有封皮的書,有些好奇的翻開一瞧。

這一瞧,楚舟的臉瞬間爆紅!

失了往日清冷從容的樣子。

楚舟先是將書重新放回盒子,快步到了門邊,將屋門從內裏拴上,這才紅著臉到了床邊,再次翻開那本書。

雖然滿臉通紅,鼻尖冒汗,但神色認真,像是在學習什麽聖人之言。

仔細看的話,眼睛裏還有恍然大悟和羞赧之意。

這一晚,楚舟因為錦繡送來的書,徹底失眠了。

而始作俑者,錦繡,卻是和周文兩人商量了一夜,要怎麽折騰楚舟,給楚舟一個下馬威。

兩人還帶上了已經成親的馮舒年與程遠青,還有來湊熱鬧,一直和楚舟看不對眼的時丹陽,五人連夜設計了五道關卡,決定讓楚舟好好感受一下來自新娘娘家人的威力。

至於前來迎親的楚舟,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遭,帶上楚家的族兄還有何烈,一幫人也是準備大幹一場。

雙方摩拳擦掌,做好了萬足的準備,沒想到楚舟在第一關,和馮舒年對上,一連做了三首催妝詩才勉強過關後,元老爺緊急讓人將錦繡幾人逮到一邊道:“適可而止,切不可誤了吉時。”

錦繡一聽就知道是楚舟在使壞,他們設計關卡的時候,充分考慮到楚舟能力問題,根本沒想到簡單的催妝詩,楚舟竟然用了小半個時辰。

這後面還怎麽玩兒?

吉時可都是提前請人算好的,一不小心錯了時辰,那問題可就大了。

錦繡咬牙:“好你個楚舟,我記住了!”

於是,礙於時間問題,後面幾關精心設計的關卡沒用上,幾人還要不著痕跡的給楚舟放水,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直到楚舟站在錦繡跟前,錦繡深深地看了楚舟一眼,終究沒出什麽為難的問題,直接帶著楚舟到了前廳。

出繡正在前廳拜別父母,元夫人滿眼不舍,嘴上卻說著讓女兒嫁人後孝敬公婆,照顧家裏,輔佐夫君的話。

元老爺沈默著沒開口。

錦繡看著眼前一幕,心裏終歸有了自己看著長得白菜終於還是被豬給拱了的感覺。

但轉念一想,這豬是自家白菜選的,還是和他同窗幾年的好友,最起碼知根知底,心裏又好受了些。

楚舟非常貼心的沒有上前打擾出繡和父母拜別,末了,上前和出繡並排跪在元家二老面前,鄭重道:“感謝岳父岳母今日將出繡交於我手,日後楚舟定攜出繡之手,走完一生。”

元老爺道好,元夫人拍拍出繡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

盡管楚舟置辦的宅子距離元家不過一條街,但過了今日,終歸是不一樣的。

外面傳來劈裏啪啦的炮仗聲,壽管家在外面提醒:“吉時到了。”

錦繡彎腰背起出繡,周文和楚舟一左一右跟著,一路到了門口。

幾人意外的沈默。

將出繡放進花轎後,錦繡小聲道:“姐姐,日後若是楚舟待你不好,你告訴我,即使那人是我看好的朋友。誰都沒你重要。”

出繡笑著點頭。

錦繡退出花轎,小心的壓下轎簾,和楚舟對視一眼,後退兩步,讓開位置,眼睜睜看著楚舟將元家寵了十幾年的小姑娘帶走。

一路上敲鑼打鼓,楚家帶來的人不少,出繡的嫁妝更是排了長長的隊伍。

雖說日後大多時間是住在鎮子上的,但嫁妝還是要擡著往下河村走一遭,讓楚家族人過過眼才行。

錦繡站在原地沒動,看著最後一個擡嫁妝的小廝身影走遠,鑼鼓聲也變得模糊。

周文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道:“走吧,爹娘大概是沒精力去下河村了,咱們兩還要去給出繡撐撐場面。”

本來壽管家想帶著下人給出繡送嫁的,壽管家作為元家的老人,和自家人沒什麽差別。

但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錦繡讓老人家在家陪元老爺元夫人說說話,他和周文去就行了。

錦繡深吸口氣,對周文道:“咱們一起長大,現下這樣,我總感覺像是嫁了個女兒似的。”

錦繡沒說的是,出繡和周文雖看著比他大,但從小到大,因為心理原因,他確實將這兩當孩子給帶大的。

周文心裏也怪不舍的,默默接過馬鞭,翻身上了小廝牽過來的馬,帶著身後早就準備好的幾十個仆人,浩浩蕩蕩追了上去。

楚家正常婚事辦的體面,楚家族人爭氣,幾乎全族的小輩出動,族裏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也在現場鎮著,外人瞧就知道楚家對這門婚事的看重。

楚家幾個能說會道的小輩圍著錦繡和周文,勸親家舅兄吃酒,兩人不好避開,硬是被一群小孩兒給哄著灌了一肚子酒水。

周文是個一杯倒的酒量,撐著喝了小半壺,臉蛋紅撲撲的腳底打飄,拉著楚家一個小輩道:“我舍不得啊,我妹妹那麽好,我看著長大的啊,怎麽就嫁人了呢?不嫁人我也能養活她一輩子!不嫁人好不好?”

說著還嗚嗚哭了兩聲。

錦繡:“……”

錦繡迎上周圍善意的視線和笑聲,覺得略丟臉,讓馮舒年和程遠青將人給擡下去休息,他要親自會會這幫沒大沒小的孩子。

錦繡認真的後果,就是楚家幾個最能說會道的孩子,一個個不知不覺就被錦繡坑了,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錦繡用各種名義,巧立名目,勸著他們喝了好幾壺酒。

一個個舌頭都伸不直了,還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錦繡瞧:“親家大舅兄!你說的好有道理!來,咱們幹了這杯!我敬你!”

“親家大舅兄,你剛才出的主意真是妙極了!來,我幹了,你隨意!”

“親家大舅兄,你真是我見過除了我阿舟兄長外,最聰慧之人!我佩服你!幹了!”

錦繡含笑看著這群人將酒餵進了鼻孔,笑而不語。

出繡嫁人後,元家人覺得十分不習慣,雖說平日裏在家,每天也就見上一面,但終歸感覺是不同的。

還沒等眾人回神呢,出繡一朝回門,之後直接和楚舟住進了另一條巷子的宅子裏。

那邊吃的用的和伺候的下人都是出繡用慣的老人了,錦繡和周文不放心,剛開始兩天,每天都要打著一起研究文章的旗號去看看。

結果沒兩天,出繡不用元家人去看,自個人帶著丫鬟一路上遛遛噠噠的就來元家串門兒來了。

有時候不願意回家吃飯,就讓下人喊楚舟來元家一起吃。

元夫人剛開始幾天還很高興,過了幾天就覺得不對了。

拉著女兒勸她:“姑爺脾氣好,可你也是為人婦的人了,該懂事一些,多體諒他。”

委婉的勸女兒和女婿多相處,別老往娘家跑。

“娘,楚家哥哥說了,年後他就要上京趕考了,這段時間要覆習功課,沒時間陪我,心裏難免愧疚,他勸我多來咱家走走,散散心。”出繡說的十分直接。

元夫人一噎,又道:“你們趕快生個孩子,將來姑爺不在家,你也不無聊。”

“娘,楚家哥哥說了,他年後要上京,若是我這時候懷了孩子,他不在跟前,生產的時候他不放心,再說了,我現在還小呢,骨盆都沒長開,現在懷孩子,生產的時候容易出事。”

元夫人又一噎:“這都是誰說的理啊?”

出繡神氣道:“寶兒說的呀,以前在府城,我們住的巷子就有一戶人家媳婦兒,十五歲生子,一屍兩命。

寶兒說是婦人年齡小,身子骨未長開所致,有人不信,說產婦年齡小,有力氣,生的孩子健壯。

後來寶兒特意請了府城有名的婦科聖手來家裏,給我們分析了這個問題,和寶兒說的一般無二,當時楚家哥哥和時家哥哥都在呢。”

元夫人看著這個比在娘家日子過得更散漫幾分的女兒,有些頭疼。

女婿對女兒好,女兒日子過得舒心,元夫人自然高興,但過得這般隨意,隔三差五就帶著女婿上岳父家吃飯,也太隨意了些吧?

但當事人都不在意,元夫人也沒法兒。

楚舟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要不是擔心傳出去不好聽,他有時候遇到問題沒解開,晚上都恨不得住在岳家呢。

但說實在的,附近哪有人不羨慕元家九小姐日子過得自在的。

上不用侍奉公婆,下沒有兒女牽累。身邊的夫君也是縱容她的小性子,擡腳就能帶著夫君上娘家一起吃飯,在沒有比這更舒心的日子了。

人心裏高興,日子就過的格外快些。

過了小半個月,錦繡一行人又回了府城讀書。除了楚舟和出繡單獨住在他們的小院子外,其餘都沒什麽改變。

錦繡去府學的第一時間,拿著最近寫的文章去找了謝山長。

最近發生的事讓錦繡對寫文章上有了新的感悟,不確定這感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找個懂行的人看看比較好。

錦繡心想。

上次鄉試結果出來後,錦繡特意來書院向山長報喜,結果院子裏的老伯說,山長臨時有事外出了,給錦繡留了厚厚的一摞書,叮囑錦繡一定要看完,回頭是要考察功課的。

也不知道現在山長回來沒有?

錦繡來的時間很巧,山長正在會客,其中一個客人錦繡十分熟悉,正是烏蘭書院的山長,姜良柏。

至於另一位,雖然穿著錦衣,貴氣非凡,但對方身上無時無刻散發出的戰場上下來的硝煙戰火氣息,比當初第一眼見到姜山長重百倍。

看著四十上下的年紀,長相有些清雋,但不茍言笑,面容嚴肅,是個非常標準的軍人。

錦繡匆匆瞧了一眼,見山長有客人,本欲離開,但老爺子擺手讓他留下。

只聽坐在姜山長上首的人道:“您說的就是他?”

老爺子點頭:“好好地習武苗子,非要想不開讀書,也不知道費這勁幹嘛?”

那人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老爺子不滿道:“要是跟著我習武,有這吃苦的精神,怕是早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良松你現在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被稱作良松的人也不生氣,面色嚴肅道:“不管怎樣,這徒弟您怕是收不成了,況且家裏催著您回去呢,今年就別在外面過年,讓大家擔心了。”

老爺子面上不滿,但也沒反對。

錦繡聽了半天,終於搞清楚了這人的身份。

姜良松,姜良柏。

這人正是姜山長的兄長,楚子明楚師父的師兄。

想當初,元老爺五十大壽時,姜山長十分不靠譜的提前替他兄長送了錦繡一份賀禮給元老爺。

據說,就是他兄長聽聞楚子明楚師父要代他們師父收一個小師弟,而身為大師兄的姜良松本人沒有時間,怕錯過消息,就讓近水樓臺的弟弟姜良柏代他送一份賀禮。

目前為止,賀禮還存在元家庫房,錦繡還是沒拜任何人為師。

不過瞧著楚師父這師兄,很不一般啊。

幾人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老爺子才瞪了錦繡一眼:“你來是何事?”

錦繡心說,終於說到正事了。

將懷裏的文章規規矩矩的送到老爺子手裏:“學生最近有些新的感悟,做了幾篇文章,想讓您瞧瞧這樣改變可行?”

老爺子倒也不含糊,當即看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才盯著錦繡的眼睛到:“學識和技巧上,你的文章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缺的一些人氣,現下也補上了。

老夫還想著在這方面,你何時能開竅,沒想到中個解元就能讓你大徹大悟,要是早知道這般簡單,老夫當初何必浪費那麽多口舌?”

錦繡:“……”

老爺子您還是不會和人客氣兩句啊!

這話說的,可真一點不留情面。

老爺子看完錦繡的文章,用眼神示意錦繡“還有事嗎?”

錦繡搖頭。

老爺子的眼神當即就露出一個意思“那你不滾還留著喝茶嗎?”

錦繡早習慣了老爺子的風格,不緊不慢收起帶來的文章,行禮後轉身離開。

等走到門口,才聽到老爺子刻意和姜山長道:“良柏啊,今年老夫怕是要回京中過年了,也說不上哪天就走了。

你到時候就不用特意上門送年禮了,來了都沒人開門的。”

錦繡腳步一頓,就聽姜山長低低笑起來:“您怕是忘了,學生今年也是要回京中過年的,沒機會給您往書院送年禮的。”

錦繡嘴角含笑,心中了然。

出了屋子,轉身,對屋內的老爺子行禮道:“學生提前祝先生一路順風。”

屋內沒人說話,錦繡起身緩步離開。

等人走了,姜良柏好笑道:“您這般喜歡這孩子,幹嘛非要讓他跟著您學武呢?”

謝山長撇嘴:“你懂什麽?”

“我為何不懂?當初因故從邊關退下來,二十歲棄武從文,二十五歲高中探花 ,也沒覺得有什麽遺憾的。”姜良柏辯解起來十分自信。

他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沒覺得學文習武有何高低貴賤之分,只要自己安心,外物並不能影響什麽。

老爺子還是不開心:“可他能繼承我的衣缽,別人不能。”

姜良松看老爺子執拗勁兒又上來了,慢吞吞道:“您的學識在大景也是數一數二的,為何但就看重武學傳承呢?一身學識難道就不需要有個繼承人嗎?”

關於這點,姜良松疑惑了很多年了。

老爺子撇嘴道:“讀書人這般多,我這一家之言沒了傳承也不可惜,但適合我這門的武學苗子可不好找。”

“我看那孩子是個聰慧的,難道就不能讓他同時就繼承了您的衣缽嗎?”姜良松疑惑道。

老爺子瞪眼:“你知道什麽?難道老夫就沒這麽想過嗎?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人家就是不想跟著我習武,我有什麽辦法?”

姜良松奇怪道:“難道楚師弟沒告訴您?他給那孩子打基礎的,就是咱們這一門的功法?他是不想學,就已經不知不覺走上這條道兒了。”

老爺子一聽就生氣了,使勁兒拍著桌子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他這幾年怎麽一直躲著我走呢!只要我一回德寧府,他就外出走鏢,行蹤不定的!

小兔崽子,這頓打我記下了!回頭雙倍補上!”

說罷想到關鍵問題:“看來老夫得想個辦法,讓錦繡先拜我為師,在途後事。”

腳步松快出了院子的錦繡,萬萬想不到,這一趟下來,竟然堅定了老爺子要收他為徒的心。

他一直以為,老爺子家世怕是不簡單,因為輕易不能收徒,或是瞧不上他,才一直就這麽教著,並未提出收徒拜師的事。

既然老爺子沒露出這個意思,他也沒必要說出來討人嫌,在心裏將老爺子當成老師尊敬就行了。

萬沒想到,老爺子想想收他做徒弟的心,已經迫切到無人不知的地步了,但老爺子想的收徒,和他想的拜師,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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