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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圍觀冊子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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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圍觀 冊子 工匠

元老爺心情大好, 元家一連出了兩個童生,一個還是案首,且年紀最大的周文今年才十二歲, 年紀輕輕, 元老爺在兩個孩子身上看到了未來的無數可能。

錦繡得了府試案首的消息,在整個城關鎮引起極大轟動,大家看法不一。

有人說:“早幾年就聽元家人說,他們家錦繡少爺三歲後就好了,且聰慧異常,我看哪,這一切真就像元家人說的那樣,錦繡少爺是上天特意賜給他們家的寶貝,先苦後甜!”

也有人說:“我是不信傻子能變好的, 說不定前幾年傳言錦繡少爺是個傻子,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在外面搞破壞, 壞人家名聲!你說是誰這麽缺德?那你自己想啊,元家錦繡傻了, 對誰有好處?”

所有人都想見見這個十歲得了府試案首的神童。

沒錯, 錦繡在外人心裏, 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神童了。

不管外人如何說, 元家人過了剛開始幾天的興奮勁兒,情緒趨於平靜, 也許是表面上的平靜。

因為元家人,不論男女老少, 都悄摸摸愛上了去別人做客,請別人來家裏做客,大家坐一起說說閑話, 談談家裏的孩子,不知不覺就說到元家兩個孩子身上的行為。

低調的滿足了虛榮心,一家人整天神清氣爽,因此更加迷戀這種感覺。

元老爺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這幾天走路帶風,像是年輕了十歲似的,這種感覺在馮老爺和程師爺協子聯合上門拜訪後,達到了高、潮。

馮老爺和程師爺上門拜訪的主要目的有二。

第一是真誠感謝錦繡這幾年對兩家孩子學業上的幫助,可以說沒有錦繡在後面揮鞭子教導,就沒有兩個孩子的今天。

第二,就是希望錦繡今後能繼續教導他們家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兩位老爺心裏也清楚自家孩子到底什麽水平,他們家裏請的先生都說了,絕對沒想到兩個孩子能在這年紀,一次通過府試。

元老爺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幾人,腳步輕飄飄的往回走,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兒,臉上滿是幸福滿足的喜悅,看的錦繡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案首非常值得。

心裏十分欣慰。

等回到屋子,錦繡就欣慰不起來了,因為元老爺笑瞇瞇的問他和周文:“聽你們姐姐說,你們二人這次大賺了一筆,還差點兒被人盯上?”

錦繡和周文對視一眼,各自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放在元老爺面前的桌上。

周文道:“姑父,這些是侄兒孝敬您的。”

錦繡道:“您放心,我和阿文哥絕不偏袒,大家都有份兒。”

元老爺拿起銀票細細端詳片刻,慢吞吞的問:“聽說,你們賺的比你五姐家一年的收入都多呢!呵,好大的手筆,讀書真賺錢哪,是不是?”

錦繡辯解:“爹,賬可不能這麽算,這還有成本不是?我和阿文哥兩人幾年的壓歲錢都投進去了,我們也是擔著風險的,要是賠了我們兩就成窮光蛋了呀!”

周文也點頭:“沒錯,我好幾年的壓歲錢全投進去了呢!”

但不管兩人怎麽辯駁,元老爺為了懲罰兩人年紀輕輕就敢賭博,還是這麽大手筆的賭博,甚至差點兒將自己攪和進賭坊的地下勢力中,兩人手裏的所有銀錢全部上繳,由元老爺代替兩人打理。

最後在兩人苦苦哀求下,元老爺勉強給了一人一百兩零用錢將人打發了。

兩人哭喪著臉出了元老爺書房。

等出了院子,兩人神情立馬有陰轉晴,周文長長的吐了口氣:“呼,姑父可算是想起來問我們這筆錢的事了,他老人家不問,我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踏實,一晚醒來七八次,生怕錢匣子被人偷了。”

錦繡:“可算是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爹處理吧,以後咱們只等著拿分紅就行!省事兒!”

兩人美滋滋的商量著去書院的日子。

書房的元老爺端詳著匣子的銀票,眼神充滿驕傲。

壽管家站在他身後,笑呵呵道:“咱家兩位少爺是幹大事的人,五小姐來信老奴也看了,當時嚇了一大跳,想來兩位少爺行事,將五小姐也嚇的不輕吧!”

元老爺冷哼一聲:“他們就是膽子太大了,也不想想,這麽大一筆錢,萬一賭坊的人出爾反爾,對他們動了其他心思怎麽辦?”

壽管家卻道:“咱家少爺心裏有成算,我都聽文少爺說了,兩位少爺在府城的所有動作都做的極為隱秘,出面讓人散播流言的都是經過了好幾道手,根本查不到咱們頭上,再者說了,後來五小姐也重新梳理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說到五女兒夏繡,元老爺的心情瞬間沈甸甸的。

臉上滿是難過:“都怪我這當爹的當年識人不清,本以為給夏繡找了個好人家,可以讓她安安生生的過完一生,沒想到竟是害苦了她,要不是這次錦繡發現,那孩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告訴我們真相。”

壽管家安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是人心易變呢?這怨不得老爺,再者說,老奴看五小姐似乎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也說不定。”

元老爺嘆口氣:“罷了,往後生意上的事多照應著吧,找個時間我親自去府城一趟,不親眼看看,我這心裏不放心。”

過了好半天,元老爺又低低的笑了:“我的這些個兒女啊,性子都隨我,不服輸!”

不服輸的錦繡,在書院被人圍觀了。

實在是整個靖林縣,乃至整個府城,近幾年都沒出過這麽小的案首。

以往大家在同一個書院讀書,對元錦繡的大名如雷貫耳,但貫耳的並不是元錦繡在讀書上的天分,而是他與常人不同的武力值。

那個中二氣息滿滿的“打遍書院無敵手”,還有“書院武力值扛把子”,就是大家對這個小學弟的愛稱。

萬萬沒想到,小學弟竟然是個神童。

然而,當大家圍觀時,心裏僅剩的想法,依然不是“錦繡小學弟聰慧又可愛”,而是“臥槽傳言誠不欺我!”

只見錦繡被人圍觀煩了,皺著小眉頭,煩躁的悶著頭往前走,突然前方視野出現一塊大石,看樣子該是書院哪個學生搬過來充作凳子只用吧,石頭表面光滑,一看就使用了很久。

錦繡抿抿嘴,上前一腳踩在石頭上,石頭應聲而碎,四分五裂,幾塊兒小石子咕嚕嚕滾到錦繡小學弟腳下。

錦繡小學弟擡起小腳,輕輕碾上去,一下,兩下。腳離開後,原地只剩下粉末,隨著一陣清風的吹拂,轉眼消失在天地間。

眾人:“……”

眾人小心臟一緊,總覺得下一刻小學弟的小腳就要踩在自己身上似的。

氣氛突然安靜。

這時有人慘嚎一聲:“臥槽,那石頭足有七八十斤重,是我們三個人聯合才搬過來的!”

人群中又是一靜,連幾人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錦繡這才慢吞吞的開口:“諸位學兄還請讓讓,學弟還要將行禮放回宿舍。”

人群不自覺分開一條道。

看著錦繡小學弟離開的背影,人群中有人喃喃:“他娘的神童,這不還是那個兇殘的扛把子嗎?”

“散了散了,本以為能瞻仰到神童的萬丈光芒,沒想到啊,還不如去騎射場去看元錦繡虐新生呢!一點新意都沒有!”

“有些人即使披著斯文人的皮,只要他一擼袖子,彪悍氣息撲面而來,也許小錦繡就是這種人吧!”

錦繡自然沒想到,他扭轉風評的一個大好機會,硬生生被他一腳給踩沒了。

他依然是書院學子心中那個“打遍書院無敵手”的元錦繡。

同院子其他幾人來書院讀書的念頭比錦繡更強烈,當錦繡和周文到了院子時,其他三人早早在樹下看書。

因著院試三年兩考,明年和後年就是這批童生的最好機會。而這個時間,對年紀尚小的幾人來說,非常緊迫。

馮舒年和程遠青這段時間徹底親身體會到了讀書人功成名就的風光,雖然兩人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但兩人在家裏的地位和待遇,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他們爹做什麽,都會讓他們參與其中。

尤其是馮舒年,再也享受不到過去那種男女混合雙打了,他娘恨不得每天派十個八個的丫鬟伺候他,就讓他安心讀書,誰來打擾他,他娘就能出面將人罵死。

這種感覺太美妙,兩人都舍不得失去,只能用功讀書,來年再接再厲。

錦繡聽了兩人的想法,笑的肚子都痛了,等笑夠了,慢吞吞從身後的行禮中翻出厚厚一沓紙放在兩人跟前。

馮舒年接過一讀:“秀才沖刺計劃!”

錦繡:“沒錯!讓我們打起精神,爭取明年成為一名合格的好秀才吧!”

兩人心中閃過不妙的預感。

楚舟幽幽一嘆,將計劃接過去道:“我也來一份兒吧。”

錦繡驚訝:“我覺得這個不適合你。”

楚舟:“知己知彼而已。”

錦繡抱緊自己:“你要做什麽?”

楚舟斜斜的瞥他一眼,簡單道:“前朝府試案首可以不用參加院試。本朝不行。”

馮舒年這個善解人意的大寶貝立馬翻譯道:“楚舟的意思是,前朝府試案首可以直接成為秀才,那樣的話,楚舟在院試中就少了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說不定能實現自己當案首的願望呢!”

楚舟沒反駁,只盯著錦繡的計劃看。

錦繡幽幽提醒道:“可你是第三,就算沒有我,還有第二。”

楚舟顯得很淡定:“幹掉第二我就是第一。”

錦繡撇嘴:“可我這第一還在呢。”

楚舟無奈的舉起手裏的計劃:“所以我現在開始研究怎麽打敗你當第一。”

重新恢覆了書院生活的錦繡,在讀書之餘,開始覺得日子有些平淡,日子一平淡,他就忍不住想搞事的心。

於是錦繡管元老爺要了一個工坊,幾個匠人,閑暇時間幾乎都耗在工坊裏,連去楚師父武官的時間都少了。

為此楚師父十分痛心,他覺得自己看好的苗子要飛了,於是給師父清風道長寫信,大致意思是:師父啊,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武學奇才他要飛了。

本來我想將他收為徒弟耐心教導的,但發現他根骨不凡,弟子教導的話,怕是浪費了大好的奇才,於是又想著讓師父您給我們師兄弟收個小師弟,您忙的時候徒弟也可以幫忙教導小師弟。

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不成了,他家想讓他走讀書的路子,而他本人似乎在讀書上也有不輸武學的天賦,今年才十歲,已經接連拿下來縣試案首和府試案首,只等明年院試,成為秀才公。最近他來武館的次數都少了很多,看來是打算放棄了。

徒弟覺得,師父您有時間的話,可以親自來一趟,看看以您的個人魅力,能不能讓那孩子心悅誠服的拜您為師。

楚師父仔細封好信封,讓人將信送出去。

而被認定放棄武學的錦繡,正灰頭土臉的從工坊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匠人,一個個臟的只有眼珠子轉動時還能看出個活人樣兒。

一群人笑呵呵的跟在小小的錦繡身後,笑的臉上的灰呼啦啦往下掉,一口大白牙特別吸引人註意力。

一個匠人激動道:“少東家,如果我們按照這個思路,試驗成功的話,怕是要揚名天下了!”

其他人附和:“是啊是啊,到時候我就能娶媳婦兒生大胖小子了,還要給我娘買個嘴甜的丫鬟哄她老人家開心!”

錦繡打趣:“小哥有孝心,老夫人知道定會開心的。”

等錦繡離開,幾個匠人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願離開,有人感嘆道:“咱們少東家果然聰慧異常,不僅會讀書,就連匠人之事,也想的比我們明白,真是慚愧啊!”

也有人說:“要是我家小子將來能有少東家一分聰慧,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就有人提醒:“先別做夢了,少東家剛讓人送來一批新鮮竹子,趕快看著讓人搬進來處理了!”

沒錯,錦繡讓這群人做的,正是竹紙。

至於造紙的原因則非常簡單,為了屁屁的舒適度。

自從家裏縣裏大部分人家改了更衣室,如廁的問題得到大大解決,但擦屁屁的工具,依然十分不如人意。

但想要柔軟舒適的衛生紙,就要先有紙。

然而這個朝代的紙,是奢侈品,讀書人練字都要小心翼翼節省著使用,誰家會腦子一抽,拿來嘗試擦屁屁?

要說紙昂貴的原因,自然是造紙工藝繁覆,原料造價昂貴,人們通常用桑皮,滕皮為原材料進行制造,並且造紙技術掌握在少數人手裏,讓紙張的價格更加昂貴。

錦繡現在讓人試著用竹子,水稻桿兒,麥稈兒桑麻等混合制造,在錦繡有意引導下,試驗初見成效。

錦繡想:等有了大量的紙,衛生紙還會遠嗎?

為了自己的屁屁,錦繡真是煞費苦心。

其他人不知道錦繡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麽,一日楚舟逮著機會問錦繡:“最近為何行色匆匆,對讀書也不上心?”

錦繡回他:“你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一日,你就永遠都當不成第一!”

得了,楚舟二話不說,抱著書轉身就走。

楚舟心說:還是一如既往的氣人,看來確實心裏有數。

心裏很沒有數的錦繡回到幾人住的院子,發現院子十分熱鬧,左邊那間幾年都沒住人的房間門打開,周文幾人進進出出搬東西。

錦繡納悶兒:“這是幹什麽呢?”

周文看錦繡回來了,呼了口氣,拎起一個黑色行禮袋往裏走,才回答錦繡:“何烈要搬進來,剛才被人喊走了,我們幫忙把行禮搬進去。”

錦繡:“何烈?”

周文:“對,是他,他讀書可厲害了,比我和舒年他們都厲害!”

錦繡拎過周文手裏的包裹,順手抄起地上另一個箱子,輕輕松松走進屋子。

不滿的哼哼:“難道我讀書就不厲害嗎?”

周文憨憨的撓頭:“寶兒你當然厲害,但你最近不是沒時間監督我們一起讀書嗎?何烈說他想加入我們,大家一起學習進步。”

想要一起學習進步的何烈,毅力比錦繡想的更多幾分。

周文他們的讀書計劃,書院之前也不是沒人感興趣,但當他們跟著周文幾人嘗試幾天後,紛紛放棄了。

無他,實在是太苦了。

不說明確規定當天要完成哪些讀書人任務,還詳細規定了幾時幾刻該做什麽,一分自由都沒有。

但何烈竟然咬牙堅持住了,並且很快融入其中,跟上幾人的節奏。

就連楚舟私下都跟錦繡說:“何烈外表看著粗放,實則內裏心細如發,性情堅韌,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麽,都有一股子狠勁兒。”

錦繡心說:狠勁兒確實有,但你要是見過他邊哭邊考試的樣子,估計這欣賞就沒如此純粹了。

自從學習小組有了何烈的加入,幾人之間熟悉的競爭終於被打破,感受到了比他們厲害的學霸比他們更用功的酸爽的感覺,讀書上更加用功了。

期間元老爺來書院和山長談事情,順便看望過錦繡一次。

元老爺見自家兒子臉上的嬰兒肥都沒了,側臉開始有了分明的棱角,整個人瘦了一圈兒,心疼的不行。

一轉身看見侄子周文身上穿的衣服仿若空蕩蕩的,整個人瘦成了麻桿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家才七八天沒見的孩子!

元老爺心疼的看著兩個孩子,當即保證:“爹回頭讓人給你們一天五頓的送補身子的藥膳!你們定要好好吃飯,保重身體啊,你看看才幾天沒見,就瘦成這樣,真是要心疼死我哇!”

周文不好意思的安慰元老爺:“姑父,我這是長個兒了,衣服才看起來空蕩蕩的”隨即起短了一截兒的袖口:“姑父您看,這袖子不就短了嘛!真不是瘦了!”

元老爺一看更加難過了:“咱們家啥時候讓孩子穿過短了袖子的衣服啊!你們真是受苦了!”

錦繡和山長站在旁邊看元老爺和周文父子情深,嘴角直抽。

知道山長終於受不了元老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爺子,哭唧唧的樣子實在辣眼睛,出聲打斷。

“差不多行了,別打擾我書院其他學生讀書!”

元老爺說到一半的話噎住,悠幽怨的看一眼山長:“你還是這麽不識趣。”

山長冷哼:“彼此彼此。”

自元老爺回去後,錦繡和周文過上了養豬般的幸福生活,錦繡和周文就是被元老爺圈養起來的肥豬。

元老爺果然說到做到,一天五頓的往書院送吃食,大部分是味道不咋的,但營養價值高的藥膳,少部分是兩人百吃不膩的菜。

院子其他人沒少跟著沾光,所有人雖然讀書艱苦,但小臉蛋兒跟著圓了一圈兒,氣色紅潤,肌膚光澤,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

於是在好不容易迎來的一個休沐日,何烈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我爹聽說你們在書院對我的照顧,讓我請你們去酒樓吃好吃的。”

幾人歡歡喜喜答應了,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幾人甚至很不要臉的臨出發前空著肚子,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見到這樣的幾人,何烈笑的很開心,他覺得自己真的交到了好朋友。

幾人吃吃喝喝,馮舒年甚至膽大包天的提議:“讓樓下的姐兒上來給咱們唱個小曲兒吧!我長這麽大,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擇日不如撞日!”

何烈紅著臉搖頭。

錦繡譏諷道:“你怎麽不說讓人從醉風樓請個花魁來唱曲兒呢?”

馮舒年眼睛一亮:“真的可以請嗎?聽說醉風樓花魁輕易請不動的,請動了也要花很多銀錢,我身上只要二兩銀子!”

錦繡:“我看你做夢比較快,夢裏什麽都有!”

幾人悶著頭癡癡的笑,馮舒年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摸摸鼻子,悻悻的坐回去,望著樓下唱曲兒姑娘發呆。

“哎,我長這麽大,還沒摸過姑娘家的小手呢!”語氣裏不無可惜。

錦繡覺得馮舒年思春了,他得想辦法讓馮舒年將註意力重新轉移到讀書上,否則馮舒年在明年的院試中落榜,他元錦繡神童的聲譽不就毀了嗎?

錦繡當下沒說什麽,回去用了幾個晚上時間,默默將前世聽過的所有狗血愛恨情仇的故事編纂成冊,適當使用藝術加工,在所有人的見證下,鄭重的交給馮舒年。

冊子裏所有故事,都有一個美貌非常的姑娘和一個風流瀟灑的郎君,故事的發展,基本都是兩人因為各種原因相愛,然後郎君被姑娘拋棄,傷害,導致郎君從此對美貌姑娘有了心理陰影。

這些自詡風流的郎君,最好的結局就是娶個無鹽女生孩子過日子。

其次是終生不近女色,一輩子孤獨終老。

再次是看透紅塵,梯度楚家當了和尚。

最可怕的是,對女人有了陰影後,竟然開始對男人感興趣!

看完故事的馮舒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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