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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風評被害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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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風評被害 舍友

當天傍晚, 錦繡和周文在宿舍大吃大喝時,院子裏傳來人聲,好奇一看, 就見到了隔壁間的同學之二。

說到這裏, 不得不提起書院學生的吃飯制度,此時的書院,是沒有食堂概念的。

書院采取住宿制,十天一休。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家出身的孩子,都是從家裏帶足夠的幹糧,到了飯點兒,自己燒點兒熱水,或者給一文錢, 讓書院雜役幫忙燒些熱水,就著幹糧將就一頓。

像錦繡和周文這種, 顯然不是一般情況,或是家裏仆從按時送飯, 或是直接和書院附近的吃食鋪子商議好, 到了飯點兒, 讓鋪子送來, 或者自己去吃也行。

錦繡和周文由於年齡小,元家不可能心大到讓自家兩個寶貝疙瘩吃飯時間到處流浪, 因此一日兩餐都有人送到書院門口,然後使些銀錢, 讓書院的雜役直接給兩人送到宿舍,兩人基本到了飯來張口的地步。

當然也些高年級的不願意被家裏安排的明明白白,因此做了最大限度的抗爭, 就是自己去書院門口取吃食。

說回當下,錦繡站在窗口,一眼就見著了大搖大擺進來的兩人。

兩人身著書院統一的學子青衫,一個眉眼飛揚,笑意盈盈。一個靈活多動,胖乎乎的身體不影響他上躥下跳圍著另一人跑前跑後。

進來的兩人顯然也看到了站在窗口的錦繡。

胖乎乎的人一楞,隨後非常自來熟的趴在錦繡窗口,兩人隔著窗框對話。

“錦繡,真的是你啊!昨日傍晚有人來通知,說是今兒有人要住進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你!”來人將胸口拍的框框響,“你放心!以後有哥哥罩著你!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報我馮舒年的大名!”

馮舒年,鎮上大戶馮老爺之子,馮家和元家有不少生意往來,因此錦繡和馮舒年不可避免的在許多地方碰過面。

今年九歲,別看胖乎乎的像個福娃娃,但小心思非常多,當時看錦繡不順眼,暗中想辦法整了錦繡好幾次,不過沒一次成功就是了。

馮舒年自認為和錦繡是不打不相識,因此後來常以錦繡大哥自居。聽人說,在讀書一道兒上,是個沒上進心的,成績一塌糊塗,愁的馮老爺經常半夜睡不著爬起來打孩子解壓。

馮老爺現在的心態就是:“老子也不指望你讀出個人樣,好吃好喝送你去書院,你有點兒眼力見兒,多結交些人脈,將來不至於沒了老子,你把自己折騰的餓死就行!”

至於馮舒年在書院經常給自己樹敵,以至於現在知道他名聲的都躲著走這事兒,想來馮老爺是不知情的,否則馮舒年也不可能還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錦繡面前了。

錦繡覺得馮舒年這人,其實就是熊,熊孩子的熊。

馮舒年樂呵呵的和錦繡炫耀完自己在書院的地位,拉著錦繡給他介紹隨他一起進來的另一位小夥伴。

結果馮舒年還沒開口,人就笑瞇瞇的站在馮舒年旁邊,拱手與錦繡周文打招呼。

“想必兩位就是元老爺家的公子錦繡和周文吧!在下程遠青,縣裏程師爺乃家父,常聽人說起二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二位初來乍到,想必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可來問遠青與舒年,我們二人定知無不言!還望大家以後好好相處!”

喲呵!

錦繡一聽這人話說的滴水不漏,就知道是個厲害角色,至少非常擅長交際,和馮舒年這種熊孩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當然,程遠青自報家門,也沒有炫耀父親的意思,這年頭,稍微有些底蘊的人家,見了面都要互相論一下祖上關系,要不然一上來就說我是誰誰,別人知道你是幹嘛的呀!但你一說我爹是誰,我爺爺是誰,別人立馬就能聯想到,哦,原來你就是這家出來的!

就是一種非常普通的寒暄方式。

錦繡趴在窗口和人說話,周文看的好笑,招呼馮舒年和程遠青進屋說話,還不忘取笑錦繡:“還沒窗口高呢,你踮著腳和人說話不累的慌嗎?”

錦繡一囧,實在是現年虛五歲的他,在幾人中最小,身高確實不占優勢。

但面上還要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邀請兩人進屋:“二位用了晚食沒?我和阿文哥也才開始吃,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起用點兒!”

兩人當然不會去搶兩個孩子的東西吃,看見人家吃了一半兒的飯,還很有眼力見兒的稍坐片刻就告辭了。

當然主動告辭的是程遠青,被拉走的馮舒年最後趴在門框上對錦繡喊:“錦繡!周文!晚上有空來我們屋玩兒啊!”

送走兩人,周文奇怪道:“不是說隔壁住了三人嗎?剛才怎麽沒見呢?”

何止是沒見,兩人根本都沒從馮舒年二人口中聽到關於另一位舍友的只言片語。

錦繡猜測:“可能是關系並不融洽吧!”

事實證明,錦繡的猜測非常正確,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錦繡終於慢慢見識到了幾人關系到底有多不融洽。

另一位室友,姓楚名舟,城關鎮附近下河村人,今年十歲,在書院啟蒙一年,傳聞是書院某位先生去鄉下訪友途中,偶遇楚舟,發現楚舟聰慧異常,遂起了愛才之心,將之帶回書院。

後經過書院的層層考驗,證明了楚舟確實聰慧,是個可造之材。

於是楚舟現在的衣食住行書院全包了,只需一心留在書院讀書即可。

但他本人確實浪費了幾年讀書的黃金時間,一般人家,像錦繡這樣的,都是三四歲就給孩子開蒙,真正有天分的,到了楚舟這個年紀,四書基本上都有涉獵,但楚舟現如今滿打滿算,才讀了一年書。

因此讀書異常刻苦。

這天課間休息時間,錦繡就聽馮舒年這熊孩子無數次抱怨:“不就是被先生誇讚過幾回嗎?你說他至於為了讓先生在課堂上誇讚,就不要命的讀書嗎?”

錦繡:“不至於。”但我覺得你想問題的關鍵有點偏。

馮舒年:“你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去,我和遠青都躺床上準備睡了,他才慢吞吞的回來,點火,燒水,洗漱,我本以為他洗漱後終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睡覺,結果呢?人家點上煤油燈,坐窗根兒又開始看書了!

你說說,宿舍就那麽大地方,我實在困得不行了,結果有人在那兒嘩嘩翻書,窗口燈火搖曳,叫人怎麽睡得著?”

錦繡想象了一下,覺得馮舒年的說法有些誇張,而且這種程度的折磨,別人能不能接受他不知道,反正對他的影響不大。

馮舒年看錦繡沒反應,繼續抱怨:“這就算了,結果你猜怎麽著?人家不僅晚上不睡,早上雞都沒叫,又淅淅索索的起床折騰,吵得我沒辦法,只能用布團將耳朵塞上才清凈,你說他這幅全書院就他一個人會認真讀書的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錦繡聽完,覺得楚舟的做法可能不大好,但馮舒年可能屬於睡覺不能有丁點兒響聲,否則瞬間驚醒的那種。

要不然,正常折騰到大半夜才睡的人,早上是沒可能被起床聲吵醒的。

路過聽了一耳朵的程遠青也說:“我說句公道話,舒年你就是在家裏養的太嬌氣了,我覺得楚舟翻書和起床聲沒你說的那麽大動靜,這點我聽我爹說過,時間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至於你說的燈火搖曳問題,確實不好解決,我爹說過,有的人晚上外面不點燈,才會睡不踏實。有的人是夜間但凡有點燈光,整個人都不得勁兒,想來你是後者了。”

錦繡點頭,安慰馮舒年:“你要覺得受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出來自個兒住,我們屋子隔壁還有一間空房,想必一個人住就沒問題了!”

馮舒年耳朵尖紅紅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才不一個人住呢!”解釋似的補充一句“我,我舍不得遠青這個好朋友!”

錦繡奇怪:“這有什麽,大家還在一個院子住啊!”

馮舒年的臉更紅了,就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看的錦繡一臉莫名,懷疑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程遠青哈哈一笑,才彎腰小聲告訴錦繡:“舒年他最怕晚上一個人住,在家裏晚上必要有人在外間守夜才睡得著!”

錦繡:“……”

馮舒年噠噠噠紅著臉跑走了,臨走生無可戀的丟下一句:“不準告訴別人!否則絕交!”

錦繡透過縫隙,看了靠窗位置安靜坐著看書的清秀少年一眼,覺得馮舒年的抱怨,大概對不少人說過,那人不定也聽說過。

但楚舟能一直忍著,當沒事發生一樣,心性也是十分堅韌。

臨近上課,眾人都回到自己位置,周文轉頭小聲告訴錦繡:“楚舟家境不好,我能理解他那種拼命讀書,想出人頭地的想法,再說他也沒做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咱們就不攙和隔壁宿舍的事兒了吧!”

想了下,周文補充:“而且我其實挺敬佩楚舟的,周圍許多人都對他懷有敵意,但他能在這種環境下保持本心,就很厲害了!”

錦繡點頭認同了周文的說法,又想起一件事:“按理說,程遠青和馮舒年對楚舟不滿,有的是辦法換宿舍,他們為何不換?”

周文眨眨眼,小聲告訴錦繡:“據說那間宿舍是楚舟先住進去的,程師爺和馮老爺聽說了楚舟的事跡,請求山長,特意將他們二人安排進去,想讓兩人在楚舟的影響下,好好讀書!”

錦繡:“……”

沒幾天,錦繡差不多熟悉了書院日常,過的可謂如魚得水,結識了新的小夥伴,一點兒不存在元家人擔心的,自家寶兒小小年紀,在書院被人欺負了之類的事情發生。

這日先生在上面滔滔不絕講了半個時辰,學生聽得雲裏霧裏,昏昏欲睡,最終一揮衣袖留下功課走後,周文好奇的轉過頭問錦繡:“寶兒,先生剛才講本朝登記在冊的書院,大大小小共有一千二百三十九所,是自古以來,學風最為開放的時代。

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是真的嗎?”

錦繡單手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想了下,才回答周文:“這事兒吧,就是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啦!”

周文和旁邊的程遠青聽到錦繡的話,都很好奇,於是催促錦繡:“那就長話短說!”

錦繡眨眨眼,做出摸自己胡子的動作,模仿的就是剛才給大家上課的先生經典動作,惹得兩人一陣好笑。

笑過了,錦繡才回答兩人:“想來你們肯定知道,自春秋戰國時期,最有影響力的儒、墨

、道、法四大學派,當時孔子所代表的儒家,就設立了私學,私學開始逐步發展。

但因為政治原因,到了秦朝,又實行‘禁私學令’,對私學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等發展到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設立官學必學科目,同時並不禁止私學。

之後朝代的科舉制度興起,相應隨之誕生的就是書院。但一開始的書院,都是士大夫自己家開的,也就是所謂的族學,外人根本進不去。

隨著時間慢慢流過,各士大夫家的書院之間開始交流。到了後來,朝廷對人才越加重視,加之造紙術逐漸改良,民間私人書院的數量逐漸增加。

私人書院創辦的同時,還有很多依托官方背景開設的書院,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應天書院,經過朝代變遷,成為國子監,直接為朝廷培養人才!

到了前朝,曾四次下令禁毀書院,甚至一度鬧出轟轟烈烈的文字獄,但前朝毀於硝煙戰火之中,本朝於戰火中重建大廈,發展至今,學術研究、問難論辯、自由講學等書院制度形成,天下間書院確實是以往朝代所不能及。”(1)

最後,錦繡敲桌子總結道:“所以,先生說的非常有道理!”

錦繡話音剛落,周圍就傳來整齊的驚嘆聲,原來在錦繡開始和程遠青說話時,就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註意,於是才有現在的一幕。全都是最近幾天,被錦繡“以理服人”說服的同窗,在錦繡不揮動拳頭的時候,也非常配合錦繡的行動。

馮舒年:“錦繡,你知道的可真多!這些我爹都沒給我講過!不過錦繡你不對著我屁股踢,突然化身經學先生,我真的好不習慣啊!”

錦繡心說:你可長點兒心吧!這話要是放在馮老爺面前說,說不得就被打斷腿了!

程遠青也說:“錦繡,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我記得先生從沒講過這些吧!哪本書提到的?出處在哪兒?我好確認真假!”

旁邊也有人說:“是啊是啊,錦繡你突然長篇大論,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這真的很難確認啊!”

“這又不像打架,誰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錦繡眼角一抽,舉起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拳頭放到眼前,像是拳頭上沾了灰塵似的,輕輕吹了口氣。

然後斜眼看周圍幾人:“要不你們重新考慮一下我說的對不對?”

一眾人瞬間做鳥獸散,錦繡得了個清凈。

周文才有機會和錦繡說話:“寶兒,明明你讀了那麽多書,知道那麽多道理,為什麽就是要用武力讓人屈服呢?你不是說了!你要以理服人的嗎?”

錦繡皺眉沈思:“可是我已經非常努力的和大家講道理了啊!而且我自認為將能講的道理都講過了,加之我覺得自己態度已經十分溫和,沒什麽大方向上的問題,就這,還想要我怎樣?”

周文一噎。

心說你這以理服人,大概只有你自己會這麽認為吧!

就連住同一個院子的程遠青和馮舒年,都在錦繡入住的第二晚,親身體會過錦繡的武力值後,再也不相信錦繡嘴裏的“說服”“講道理”了。

周文道:“那晚你直接將馮舒年隨手扔上房頂的事兒,總該記得吧?那你還能想起當時看到那一幕的程遠青與楚舟二人看你時眼裏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一說這事兒錦繡就很煩躁,他風評被害,就要從那晚開始。

錦繡不得不再一次解釋:“那天是馮舒年說地上有蛇,他這輩子就怕蛇了,他還說,要是有人能將他扔到房頂過夜就再好不過了!

我怕他是一時激動,說出不過腦子的話,還多問了他兩遍,他非常確定且大聲的告訴我,他就是想上屋頂保平安,我才大發好心將人扔到屋頂的!

我是做好人好事!怎麽就沒人相信呢!”

周文道:“我相信啊,馮舒年也相信,但後來聽到動靜進來查看情況的人不相信啊!你又不是沒見,當時馮舒年在屋頂手舞足蹈的告訴底下的大家,說他是怎樣被你一只手輕輕一甩,仍上屋頂的,大家當時看他的眼神,就想看二傻子似的!”

說到這裏,錦繡更加憤憤不平:“最近幾天,書院又有傳言,說我之前是個傻子,還以為真的治好了,沒想到瘋的更徹底了,順便還將馮舒年也給傳染上瘋病了!

我敢肯定,傳這謠言的人,就在那晚來我們院子看熱鬧的人之中,甚至可以推斷出,對方就是高年級的,實在惡心!”

這事兒周文也知道,其中還有一次差點兒跟高年級的人打起來,可惜最後沒成功,因為高年級的人多勢眾,周文見勢不妙,趁機偷襲了兩人後,直接溜之大吉。

高年級的人吃了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於是,錦繡和周文入學不過半月,成功獲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光榮稱號!

此前,這稱號的主人,一直都是馮舒年來著。

為此,馮舒年激動的甚至要請錦繡和周文在休沐日去鎮上最好的酒樓吃飯,感謝錦繡和周文的襯托。

在錦繡和周文兇殘之名的襯托下,他,馮舒年,溫和善良的簡直就是毫無攻擊性的小白兔。馮舒年一度感覺自己在書院的人緣都好了不少,見面甚至有人主動和他打招呼問好了。

對於錦繡說的事兒,周文也很頭疼,小聲和錦繡抱怨:“以前在二叔家的私塾,不管你怎樣折騰,大家對我都還算的上客氣,我和誰都能說上幾句話,也能在中間稍作調和。

現在倒好,我直接成了你的幫兇,狗腿子,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關鍵是和咱們不對付的那幾人吧,我自個兒對上他們,不是對手啊!

文的我不行,武的對方人多我容易吃虧!總不能讓我一直都認慫吧?這也太沒有排面兒了!”

錦繡哼哼:“最後這個才是重點吧?”

周文幹咳一聲:“少廢話!你聰明,你給想個法子!”

錦繡摸著下巴做思考狀:“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咱們得從源頭解決問題。首先,咱們得弄清楚對方為什麽和咱們過不去,其次,才能對癥下藥,保證藥到病除。”

周文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因為他們見到了那晚一幕,然後背後說人閑話,被當事人我聽到了,然後我沒有息事寧人,反而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開讓他們難堪,於是雙方結下了梁子!”

錦繡點頭:“沒錯,這件事的起因是他們背後說咱們閑話,是為君子所不齒!歸根究底,還是他們的錯!”

周文:“沒錯!”

錦繡:“既然事情已經這麽清楚了,我自然知道該怎麽解決了!”

這時候,周文對錦繡的迷之自信就冒出來了,也沒多問,只叮囑道:“有困難找我!”

然後,這天吃過晚飯,周文呼呼哈哈在院子裏打五禽戲,馮舒年無聊的坐在旁邊吹口哨,程遠青覺得很有意思,跟著周文練習。

周文也很認真負責的拆分招式,慢慢教程遠青。

錦繡見幾人手頭有事,也沒多說,慢悠悠出了院子,一路繞著走廊走了兩炷香時間,到了另一處院子門口。

直到半個時辰後,錦繡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慢悠悠的進了院子。

周文滿頭大汗的坐在樹下石凳上喝茶,一轉頭看見錦繡,還嚇了一大跳:“寶兒!你剛才幹嘛去了?”

程遠青和馮舒年也順著視線看過來!

三人視線對上:話說,剛才錦繡到底在不在院子來著?咋想不起來了呢?

錦繡眨巴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告訴周文:“我一直就在這兒紮馬步啊!楚師父布置的功課,每天都要紮馬步半個時辰,休沐日回家他老人家可是要檢查的!我一點兒都沒敢馬虎!”

周文結巴:“是,是嗎?我剛才太投入,一時沒註意。”

錦繡肯定:“當然!”

馮舒年助攻:“錦繡肯定在那兒紮馬步啊!他哪天這時辰不站那兒紮馬步才奇怪好吧!現在附近幾個院子的人誰不知道咱們錦繡每天定時定點兒的要紮馬步!

倒是你周文,你對咱們錦繡的關心是不是太流於表面了,竟然問出這麽弱智的問題!”

周文不確定道:“也,也許是我記錯了吧!寶兒你別亂跑就好!書院有人和你不對付,以後出門盡量和我一起走!”

錦繡乖巧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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