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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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的位置。
十二月，氣溫徹底降下來。南方很少下雪，天空大多數時間都是陰沈的，一卷卷的烏雲示警般得盤桓在蒼穹。
佟瞳從教室走出來，校服外套裹了件羊毛羔外套，頭上也戴著白色毛絨帽，小臉蛋紅彤彤的。
戴著帽子就不能梳小揪揪，於是她把頭發散下來，搭在肩膀上，有些頭發末端微卷，簇擁著臉蛋，看起來可愛爛漫。
這是這學期最後一節課，老師用來布置寒假作業。
佟瞳走出教室，背上沈甸甸，全是作業的重量。
今天她的爸爸會騎著電瓶車來接她，晚上準備去趟奶奶家。
奶奶曾經是名人民教師，她的老伴走得早，退休之後，就在自己那一室一廳養養花還有出去買買菜做做飯，跟其他的老太太們嘮嘮嗑。
日子清閑，一個上了歲數的人，空閑時間胡思亂想，難免有些孤獨。
但老人家又怕給小一輩添麻煩，不肯搬過來住。
於是隔三差五的，爸爸或者媽媽就會帶佟瞳去看她。
爸爸準時來接佟瞳，回家路上寒風刺骨，佟瞳半張臉都躲進衣服裏。
剛一到家，爸爸就接到一通電話，跟以往接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不一樣，這次他的表情嚴肅還隱含了些擔憂，時不時“嗯嗯”幾聲，還提到了什麽醫院。
幾個月的相處，佟瞳已經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見狀，心一直揪著，電話一掛斷，她就立馬問：“發生什麽事了？”
“你奶奶摔倒了，被過路的人送進醫院了。你收拾收拾，我們馬上趕過去。”
佟瞳沒什麽可收拾的，帶上手機，校服也不必換，就可以走了。
一路上，她不停地問：“奶奶沒事吧？應該沒事吧？流血了嗎？”
爸爸寬慰她：“老人家身子骨脆，摔倒了沒反應過來，使不上勁，好在送醫院及時，沒其他後遺癥。”
佟瞳心裏稍微松了口氣，又聽見爸爸說：“人啊，積福行善是沒錯的，你看我和你媽，一個維護治安，一個治病救人，讓你奶奶不至於摔倒還沒人敢扶。有個路過的人不僅打了120，還一路陪同去醫院，打電話通知我。”
佟瞳：“世上還是好人多些的。”
“待會兒見面好好感謝人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佟瞳到達醫院，第一時間奔去病房見了奶奶。
奶奶躺在病床上，臉色不差，醫生也說沒大問題。
爸爸去診室跟醫生溝通後續康覆問題，佟瞳就坐在奶奶病床旁邊一邊削蘋果一邊陪奶奶聊天。
她不會削成一長條，只能一塊皮一塊皮地削。
削完後，把蘋果切成塊，裝到碗裏，餵給奶奶吃。
“奶奶，摔倒的地方還疼嗎？”
“不疼啦，醫生都說沒什麽大問題。只是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佟瞳順勢說：“那這幾天我來醫院陪您好不好？”
奶奶的聲音輕輕柔柔：“醫院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太難聞了，你就別過來了，叫你爸在這兒就行。你就在家安心學習，將來讀研讀博，當我們全家知識水平最高的人。”
“奶奶，我想在這兒陪您嘛～”佟瞳撒了下嬌，突然想起那個送奶奶來醫院的人，“那個幫您的好心人走了嗎？”
她都沒見到。
“沒有，那個小夥子幫我拿藥了。待會兒他回來了，你幫奶奶好好感謝他。”
“那必須滴！我們全家請他吃飯。”佟瞳拍拍胸脯。
她的臉圓圓的，極為幼態，眼睛一笑就彎彎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像個小孩子。
奶奶看著自家孫女，忍不住拿她跟那個年輕人比較。
“那個小夥子跟你年齡差不多，但人家行為舉止比你成熟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正說著，奶奶朝門口慈祥地笑了下：“小陸，回來了？”
溫和低沈的男聲隨之響起。
“嗯，婆婆，醫師特別叮囑的話我都寫在藥盒上了。”
佟瞳背對著他，未見其貌，只聞其聲，聲音格外熟悉，讓她忍不住一激靈，轉過頭，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
他有點逆光，第一眼看不清面容。
佟瞳只能看見他穿著白色的帶絨衛衣，套了個外套，整個人特別溫柔。
等看清那張臉，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睜大，歡欣的泡泡咕嚕嚕在心裏冒出。
劍眉星目，標準的三庭五眼，正統的帥哥長相，以往眉宇間的陰沈消失得一幹二凈，或許是因為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五官愈發好看。
像是蒙塵的珍珠擦拭掉外面的那層灰塵，露出它本來的明耀璀璨。
幾個月了，兩個人都沒有聯系過。
乍一見到他，鼻子發酸，眼睛也有些脹痛，心裏莫名有幾分委屈。
她根本找不到途徑聯系他。
“陸潛。”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陸潛走過來，把藥放在床頭櫃上，目光克制壓抑地打量她，嘴角的笑卻怎麽都壓不下去。
他的聲音年輕沈穩：“佟瞳，你在這。”
“我來看我奶奶，你幫的人是我的奶奶。”她眨眨泛紅的眼睛，“謝謝你。”
“還挺巧的。”陸潛訝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俱樂部那邊放假了嗎？”
陸潛：“今天剛回來，就碰到你的奶奶不小心摔倒了。深海沒放假，只是我想著快過節了，就請了幾天假，回來看看……”
陸潛要好的朋友不多，佟瞳算一個。
四舍五入，陸潛回來就是專門看她的！
一定是這樣的！
佟瞳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委屈頓時消失得一幹二凈。
兩個人彼此間看著，怎麽都看不夠。有太多話想問，但這裏的人挺多，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少女，礙於羞澀，也問不出口。
最後還是奶奶看出苗頭，含笑著說：“你倆想敘個舊，可以去那邊的小陽臺，距離這邊比較遠，我們聽不到。”
佟瞳用眼神詢問。
陸潛點了點頭。
她想去拉他一起走，然後行到一半就停下，幾個月不見的生疏感將她阻攔。
陸潛會不會不習慣這樣？
她的手還沒縮回去，就被陸潛扣住了手腕。
他的面色如常：“走吧。”
好似兩個人昨天才離開，今天又見面。
佟瞳心裏為重逢而感到歡欣雀躍，也為某種隱晦的情愫而心悸。
陸潛把她拉到小陽臺，雙手攤開：“這麽久沒見了，不抱抱嗎？”
他的求抱技巧愈發嫻熟。
“可以嗎？”小說裏的男神單單給一個粉絲發福利真的可以嗎？其他粉絲會不會看到？她會不會被嫉妒死？
“你不願意了嗎？”
“沒有沒有。”
陸潛這話都說出來了，誰能拒絕？
佟瞳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聽他撲通撲通的心跳，久違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陸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撫一只小動物，又像是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月考數學成績怎麽樣？”
“146！全班第一！”
她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陸潛：“嗯，那賭約是你贏了。你想讓我做什麽？”
——做我男朋友。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佟瞳狠狠地掐掉，醒醒啊，那是你的崽崽，現在還這麽小，你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想法！
現在的擁抱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親人之間陪伴的擁抱，絕對沒有不純潔！
佟瞳還在糾結的時候，陸潛又說：“我說話算話，你的任何要求都可以。”
他的聲音低低沈沈，像是蠱惑和引誘。
佟瞳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不以後再兌現？”
陸潛微楞，隨後點點頭：“好。”
佟瞳很快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對了，你去深海見到Light了嗎？試訓怎麽樣了？下賽季可以上場嗎？”
“這事說來話長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加個微信，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慢慢說給你聽。”陸潛微低頭，涼風卷著他的發梢，“現在有個好消息先告訴你，我下個賽季可以上首發。”
佟瞳故作淡定地添加了微信，聽聞這個好消息，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她這也算是親眼見證崽崽成為男神的過程。他是男主，上了首發，肯定能拿冠軍。
“你真是太棒啦！”
“而且懿哥是我們的主教練。”陸潛補充道。
“懿哥？”
“Light的真名，喬懿，司馬懿的懿。”
佟瞳激動地拍著他的手臂：“那更棒啦！你的偶像是Light對不對？恭喜你追星成功！Light教練好不好啊？性格怎麽樣？好相處嗎？”
“意識好，長得也好看，每次覆盤都能從他那裏學到很多東西。”陸潛怕她聽不懂，解釋道，“覆盤就是我們打完一局比賽後，教練會帶著我們重新梳理那場比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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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氣溫徹底降下來。南方很少下雪，天空大多數時間都是陰沈的，一卷卷的烏雲示警般得盤桓在蒼穹。
佟瞳從教室走出來，校服外套裹了件羊毛羔外套，頭上也戴著白色毛絨帽，小臉蛋紅彤彤的。
戴著帽子就不能梳小揪揪，於是她把頭發散下來，搭在肩膀上，有些頭發末端微卷，簇擁著臉蛋，看起來可愛爛漫。
這是這學期最後一節課，老師用來布置寒假作業。
佟瞳走出教室，背上沈甸甸，全是作業的重量。
今天她的爸爸會騎著電瓶車來接她，晚上準備去趟奶奶家。
奶奶曾經是名人民教師，她的老伴走得早，退休之後，就在自己那一室一廳養養花還有出去買買菜做做飯，跟其他的老太太們嘮嘮嗑。
日子清閑，一個上了歲數的人，空閑時間胡思亂想，難免有些孤獨。
但老人家又怕給小一輩添麻煩，不肯搬過來住。
於是隔三差五的，爸爸或者媽媽就會帶佟瞳去看她。
爸爸準時來接佟瞳，回家路上寒風刺骨，佟瞳半張臉都躲進衣服裏。
剛一到家，爸爸就接到一通電話，跟以往接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不一樣，這次他的表情嚴肅還隱含了些擔憂，時不時“嗯嗯”幾聲，還提到了什麽醫院。
幾個月的相處，佟瞳已經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見狀，心一直揪著，電話一掛斷，她就立馬問：“發生什麽事了？”
“你奶奶摔倒了，被過路的人送進醫院了。你收拾收拾，我們馬上趕過去。”
佟瞳沒什麽可收拾的，帶上手機，校服也不必換，就可以走了。
一路上，她不停地問：“奶奶沒事吧？應該沒事吧？流血了嗎？”
爸爸寬慰她：“老人家身子骨脆，摔倒了沒反應過來，使不上勁，好在送醫院及時，沒其他後遺癥。”
佟瞳心裏稍微松了口氣，又聽見爸爸說：“人啊，積福行善是沒錯的，你看我和你媽，一個維護治安，一個治病救人，讓你奶奶不至於摔倒還沒人敢扶。有個路過的人不僅打了120，還一路陪同去醫院，打電話通知我。”
佟瞳：“世上還是好人多些的。”
“待會兒見面好好感謝人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佟瞳到達醫院，第一時間奔去病房見了奶奶。
奶奶躺在病床上，臉色不差，醫生也說沒大問題。
爸爸去診室跟醫生溝通後續康覆問題，佟瞳就坐在奶奶病床旁邊一邊削蘋果一邊陪奶奶聊天。
她不會削成一長條，只能一塊皮一塊皮地削。
削完後，把蘋果切成塊，裝到碗裏，餵給奶奶吃。
“奶奶，摔倒的地方還疼嗎？”
“不疼啦，醫生都說沒什麽大問題。只是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佟瞳順勢說：“那這幾天我來醫院陪您好不好？”
奶奶的聲音輕輕柔柔：“醫院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太難聞了，你就別過來了，叫你爸在這兒就行。你就在家安心學習，將來讀研讀博，當我們全家知識水平最高的人。”
“奶奶，我想在這兒陪您嘛～”佟瞳撒了下嬌，突然想起那個送奶奶來醫院的人，“那個幫您的好心人走了嗎？”
她都沒見到。
“沒有，那個小夥子幫我拿藥了。待會兒他回來了，你幫奶奶好好感謝他。”
“那必須滴！我們全家請他吃飯。”佟瞳拍拍胸脯。
她的臉圓圓的，極為幼態，眼睛一笑就彎彎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像個小孩子。
奶奶看著自家孫女，忍不住拿她跟那個年輕人比較。
“那個小夥子跟你年齡差不多，但人家行為舉止比你成熟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正說著，奶奶朝門口慈祥地笑了下：“小陸，回來了？”
溫和低沈的男聲隨之響起。
“嗯，婆婆，醫師特別叮囑的話我都寫在藥盒上了。”
佟瞳背對著他，未見其貌，只聞其聲，聲音格外熟悉，讓她忍不住一激靈，轉過頭，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
他有點逆光，第一眼看不清面容。
佟瞳只能看見他穿著白色的帶絨衛衣，套了個外套，整個人特別溫柔。
等看清那張臉，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睜大，歡欣的泡泡咕嚕嚕在心裏冒出。
劍眉星目，標準的三庭五眼，正統的帥哥長相，以往眉宇間的陰沈消失得一幹二凈，或許是因為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五官愈發好看。
像是蒙塵的珍珠擦拭掉外面的那層灰塵，露出它本來的明耀璀璨。
幾個月了，兩個人都沒有聯系過。
乍一見到他，鼻子發酸，眼睛也有些脹痛，心裏莫名有幾分委屈。
她根本找不到途徑聯系他。
“陸潛。”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陸潛走過來，把藥放在床頭櫃上，目光克制壓抑地打量她，嘴角的笑卻怎麽都壓不下去。
他的聲音年輕沈穩：“佟瞳，你在這。”
“我來看我奶奶，你幫的人是我的奶奶。”她眨眨泛紅的眼睛，“謝謝你。”
“還挺巧的。”陸潛訝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俱樂部那邊放假了嗎？”
陸潛：“今天剛回來，就碰到你的奶奶不小心摔倒了。深海沒放假，只是我想著快過節了，就請了幾天假，回來看看……”
陸潛要好的朋友不多，佟瞳算一個。
四舍五入，陸潛回來就是專門看她的！
一定是這樣的！
佟瞳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委屈頓時消失得一幹二凈。
兩個人彼此間看著，怎麽都看不夠。有太多話想問，但這裏的人挺多，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少女，礙於羞澀，也問不出口。
最後還是奶奶看出苗頭，含笑著說：“你倆想敘個舊，可以去那邊的小陽臺，距離這邊比較遠，我們聽不到。”
佟瞳用眼神詢問。
陸潛點了點頭。
她想去拉他一起走，然後行到一半就停下，幾個月不見的生疏感將她阻攔。
陸潛會不會不習慣這樣？
她的手還沒縮回去，就被陸潛扣住了手腕。
他的面色如常：“走吧。”
好似兩個人昨天才離開，今天又見面。
佟瞳心裏為重逢而感到歡欣雀躍，也為某種隱晦的情愫而心悸。
陸潛把她拉到小陽臺，雙手攤開：“這麽久沒見了，不抱抱嗎？”
他的求抱技巧愈發嫻熟。
“可以嗎？”小說裏的男神單單給一個粉絲發福利真的可以嗎？其他粉絲會不會看到？她會不會被嫉妒死？
“你不願意了嗎？”
“沒有沒有。”
陸潛這話都說出來了，誰能拒絕？
佟瞳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聽他撲通撲通的心跳，久違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陸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撫一只小動物，又像是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月考數學成績怎麽樣？”
“146！全班第一！”
她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陸潛：“嗯，那賭約是你贏了。你想讓我做什麽？”
——做我男朋友。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佟瞳狠狠地掐掉，醒醒啊，那是你的崽崽，現在還這麽小，你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想法！
現在的擁抱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親人之間陪伴的擁抱，絕對沒有不純潔！
佟瞳還在糾結的時候，陸潛又說：“我說話算話，你的任何要求都可以。”
他的聲音低低沈沈，像是蠱惑和引誘。
佟瞳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不以後再兌現？”
陸潛微楞，隨後點點頭：“好。”
佟瞳很快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對了，你去深海見到Light了嗎？試訓怎麽樣了？下賽季可以上場嗎？”
“這事說來話長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加個微信，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慢慢說給你聽。”陸潛微低頭，涼風卷著他的發梢，“現在有個好消息先告訴你，我下個賽季可以上首發。”
佟瞳故作淡定地添加了微信，聽聞這個好消息，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她這也算是親眼見證崽崽成為男神的過程。他是男主，上了首發，肯定能拿冠軍。
“你真是太棒啦！”
“而且懿哥是我們的主教練。”陸潛補充道。
“懿哥？”
“Light的真名，喬懿，司馬懿的懿。”
佟瞳激動地拍著他的手臂：“那更棒啦！你的偶像是Light對不對？恭喜你追星成功！Light教練好不好啊？性格怎麽樣？好相處嗎？”
“意識好，長得也好看，每次覆盤都能從他那裏學到很多東西。”陸潛怕她聽不懂，解釋道，“覆盤就是我們打完一局比賽後，教練會帶著我們重新梳理那場比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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