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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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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馬車裏整整度過了一個月,天正式進入了十二月,萬物雕零,寒風如刀,碧綠青蔥轉瞬蕭索寂寥,天越來越冷,夜裏時而飄起雪花,樓禾矣冷的縮成一團,每天都要跟餘清澄借內力來暖暖,上迦跟她一般畏寒,把自己裹成了粽子還不算,堅持要在馬車裏生火堆,鬧了大半個小時以餘榜首冷眼告終。

不知道趕路到了什麽地方,一連五六天都沒一座城鎮,連小山村都沒有,導致幾人只能睡馬車,武功牛/逼/的餘榜首自然不覺有何不妥,有武功底子的孤北孑也還能熬過去,樓禾矣和上迦這兩只弱、雞、就不如意了,噴嚏連連,上迦還流鼻涕,天天紅著眼珠子把裴毓來回咒罵了好幾遍,揚言到了九荒族之後一定要砸場子,要一把火燒掉裴毓的老窩為民除害,公報私仇的不得了。

這天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一片森林,此處迷霧繚繞,近乎遮蔽了整片前方,若隱若現的植物隱隱撥開嵐起,欲/露/遮神秘感十足。

周圍非常安靜,沒有飛禽走獸,沒有流水風聲,只有一片面基相當廣闊的濃霧,一行人只得停下來,有人來請示上迦,上迦裹著大氅掀開簾子,入目空濛大霧,猶如雲端上的棉白,給人的感官卻並非純凈無暇天高海闊,而是陰陰的詭異,他觀察了一會,走進馬車對餘清澄道:“前方是迷蹤霧林,相當於一座迷宮,過了便離九荒族境內不遠了,瀾山主他們想來也快到了,盡歌知道如何過迷蹤霧林,你便在此等候兩日吧?”

這是距離吵架之後上迦第一次正面跟他說話,餘清澄神情淡淡,既不有意迎合,也不冷漠置之,仿佛從來未與他有過不快,自然也談不上什麽好感情,只點了個頭表示可以,而後便起身下了馬車,順道拉著樓禾矣下去了,樓禾矣一百個不樂意,縮著脖子,連手指頭都藏在大氅裏,和餘清澄兩人走遠了些,鼻子都被風吹紅了,催促道:“什麽事?”

餘清澄見她冷成這樣,嘴角不由抿出一道淺淺的笑痕,主動握住她的掌心以內力傳送溫度給她,說:“九荒族危險重重步步陷阱,九荒族人無一不是蠱毒高手,你切記寸步不離跟著上迦。”

“同床共枕也可以?”樓禾矣逗了他一句,沒料到他一本正經點頭,也就沒什麽好玩,道:“不用你說我也會跟緊他,小命要緊。”

她向來危機意識比別人都強,反應敏捷,只不過九荒族太過於危險,她又不是單純要去參加裴毓大婚,有什麽目的餘清澄也心知肚明,自然無法放心,只是要他坦白說出那些話,又實在難為情,便道:“無論你要幹什麽,多等幾日,等我到了再行動。”

樓禾矣挑眉,好整以暇將他望著,餘清澄被看到臉紅,不自然的把臉瞥向一邊,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無端引的人心弦顫動,“我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你想怎麽樣。”

有些人習慣把情/話當口頭語,對誰都能說,這是一種習慣,一種輕佻而漫不經心的隨意,或許他們不是有意為之,然而總會有人把客氣與客套當成真心,繼而一日覆一日的失望著,而有些人,有些話他們一輩子只說一次,只對一個人說,窮盡一生也會去履行那句話,對於他們而言,那是承諾,也是真心,他們慎重並且謹慎自己的一言一行,輕易不對另外一個人敞開心扉。

誰是前者樓禾矣不知道,她只知道餘清澄是後者,即使騙過她,她也從來沒懷疑過,無論這個想法是什麽時候在餘清澄心底滋生的,也無論有多難得珍貴,她感受到的是一路走來,這句話背後的重量與經歷。

“嗯。”輕輕一個點頭,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他想說的她都知道,她能不能做到他也清楚,有時候言語對他們而言是多餘的。

樓禾矣擺擺手讓他自己小心點,沒走兩步忽然被餘清澄拉入懷裏,剛一張嘴,溫熱氣息迎面撲來,兩/瓣/軟軟的雙唇與青草氣息不容她拒絕,與她/緊/密/貼/合。

摟著她的腰,餘清澄輕輕吻著她,動作既不嫻熟,也不生疏,不像風月場的老手,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毛頭,看著淡定,一直不停在抖的睫毛揭露了他內心的緊張,這一幕令樓禾矣無法控制的回想起了半江瑟瑟那一夜,裴毓緊緊抱著她,溫柔而又霸道的與她/唇/舌/交/纏。

不知不覺竟然也過了這麽久,那個時候的裴毓和那個時候的她,恍如隔世。

恨意在剎那之間湧上心頭,占據了滿滿全身心,禁錮著她的靈魂,忽然嘴唇一痛,餘清澄咬了她一口狠狠推開她,眼裏全是怒意,定定望著她一會兒轉身就走,他走的很快,樓禾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追上去,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追上去了,她用力拉住餘清澄,踮起腳尖摟住對方的脖子,張嘴咬住對方/嫣/紅/的唇,“敢咬姐。”

餘清澄被她撞的退了一步,下意識抱住她的腰,被她的熱情驚的一動不動,直到牙關被頂開,一條/濕/滑/小/巧/的/舌/頭/溜了進來,色/情/的/舔/過/他的/牙/床,勾住他的/舌/頭/有意無意碰一下,又躲開,再碰一下,再躲開。

他只呆楞了一下就用力摟住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把主動權奪了回來,勾住她的/舌/頭/溫柔/吮/吸/。

兩人你逐我追,吻的難舍難分,直到雙方雙唇微腫才分開,餘清澄微微喘氣,雙頰染了一層桃/花/紅,丹鳳眼風/情/彌漫,蒙著一層/情/動/的嫵媚,樓禾矣湊上去/舔/了一口,又沿著自己的上唇/舔/了一圈,流/裏/流/氣的,“小白臉人間絕色,味道妙不可言。”

餘清澄哪有被這樣調戲過,當下滿臉沖血,想起剛才的激吻腦袋裏冒出一大串可能,一股子火氣竄起,冷冰冰質問:“你從何處習得……”

“無師自通。”樓禾矣一聽就知道他在鬼想些什麽,覺得有趣,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腰,拋了個媚眼,“奴家早已芳心暗許餘榜首,日/夜/意/淫/與餘榜首/翻/雲/覆/雨,終於有機會實踐,不賣力點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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