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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劉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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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劉榮 (2)

接上。可您一旦把他們的雙腿打斷,他們可是終身殘廢呀。我想栗姬是不會把劉徹放在眼裏,道:栗姬娘娘,有果必有因,你要責罰他們總要問下緣由吧。衛青還沒等栗姬開口,便為劉徹抱不平:栗姬娘娘,太子殿下讓十哥跪在地上,手著地,然後把他當成牲口騎在地上,且不說他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就是像我們這種家奴,我忍受不了這般淩辱。劉榮裝作被冤枉的樣子,抵賴道:母親,兒臣沒有,是他們誣陷兒臣。看他表現出來的心虛,我說:太子殿下,做人要堂堂正正,平明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您將來是一國之君。栗姬明知太子在抵賴,卻執意護短道:太子怎麽會無原無故的冤枉你們,別的不說,總之你們對太子下手如此狠重已是事實,本宮絕不輕饒,來人,把這兩個工人拖到門外往死裏打!劉徹苦苦哀求道:栗姬娘娘,你這等於是將他們兩個仗斃。栗姬聽了我剛才那句話,狂妄的說道:本宮就杖斃這兩個宮人了,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死在亂棍之下,情急之下,我先跑回麒麟殿,直接套上夫人的衣服,然後跑到未央宮肯求陛下救人,陛下一聽說是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又是兩個宮人,漠然道:栗姬只不過仗斃兩個宮人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我誠懇地說道:宮人也是人,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況且太子那樣欺淩劉徹,他們可都是劉徹的至交,豈能讓他們咽下這口惡氣。陛下打心眼裏喜歡劉徹,也就不願讓劉徹為失去朋友而難過,道:朕這就去。

我隨陛下趕到常寧殿,陛下看到渾身出血的衛青和霍去病,還有趴在他們身上的劉徹,心痛的喊道:快給朕住手!劉徹看到陛下來救他,便撲到他膝下,哭道:父皇,你發發慈悲,救救他們吧。他們可是兒臣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若栗姬娘娘仗斃了他們,兒臣會心痛死的。陛下憐惜著劉徹,責備栗姬道:你明知道他們是徹兒的朋友,為什麽要下如此狠手,將他們趕盡殺絕!栗姬得理不饒人的說道:他們弄傷容兒的胳膊時,怎麽沒想到這些。劉徹看栗姬如此尖酸刻薄,在陛下面前當眾給他來的下馬威,道:栗姬娘娘,太子的胳膊只是脫臼而已,兒臣現在就可以幫他接骨。劉徹握著太子的手腕,將他脫下的骨骼往上面一掛,疼得他啊一聲慘叫,瞬間卻能甩動自如。栗姬看劉徹一點也不遜色與太子,心中暗藏嫉恨,想著:一個宮女的兒子也配做皇帝。可她掃過我一眼,看我換下的宮女服,頓時摸不清狀況,以為我在陛下面前做戲,指責道:你不是被陛下貶為宮人,怎敢再穿夫人的宮服。陛下以為栗姬是在有意羞辱我,道:放肆,王夫人的妃位在你之上,你怎敢對他大不敬!栗姬把我剛才所說的一切信以為真,道:可她剛才分明穿著宮女服來給臣妾奉茶。陛下對我不再疑問,道:你若再敢辱蔑王夫人,朕就將你打入冷宮!栗姬怕極了薄傲珊這個先例,便咽下所有的怨氣。

我本想讓栗姬向陛下提起皇後一事,沒想到卻被劉徹他們打亂了我全盤的計劃。不過因這件事也使陛下對栗姬的好感度大幅下降。只要再使一招,就能鬥敗栗姬,救出思琴了。

目前他們的傷勢嚴重,所以我的放下手頭所有的事,趕到明光殿給他們上藥。

他們在我眼裏還都是孩子,他們身上的這些棍痕,看在我眼裏,疼在心裏。我只不過幫她們擦些藥,衛青和霍去病便感激涕零道:王夫人,多謝你對我們的恩德,你是我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人。我對他們有太多的憐憫,同情,道:快別這麽說,你們都是徹兒親密無間的摯友,所以我也把你們當自己的孩子來疼。他們一想到我之前說過的話,道:可我們一來宮裏有些時日,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平陽府了。我看宮裏沒什麽波動,道:你們若不想回去可以留在宮裏,反正你們在宮中這幾天都已經習慣了。至於平陽公主那邊,我回去跟他說的。衛青心裏仍放不下子夫,道:可我姐姐子夫怎麽辦,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府裏。我想他們不是什麽耀眼的人物,宮裏有沒有他們都一樣,寬慰道:我會把她接到身邊,你隨時能見到她。劉徹見我經歷這件事對他們疼愛有加,道:這下你們知道什麽叫因禍得福了吧。

我始終念念不忘救出思琴,聽說周亞夫在操場練兵,我想找他時,劉徹他們三個硬要跟著我去,我想讓他們接觸些事物也好,便帶上了他們。

衛青和霍去病站在操場旁眼望那氣勢磅礴的軍隊好生敬佩,向周亞夫請求道:周將軍,讓我們也加入禦林軍吧,我們將上場奮勇殺敵,搶我大漢。劉徹見他們這麽有志氣,鼓舞道:要當就當將軍統帥,不然一個兵卒,遲早有一天會戰死沙場。周亞夫看他們還是一群天真幼稚的孩子,道:三軍之帥可不是兒戲,僅憑一句話的事說讓誰當就讓誰當。一位卓越的將領,要智勇雙全,有勇有謀才行。我了解周亞夫的個性,看他過於認真,道:他們現在尚且年幼,何不讓他們在基層歷練一番,帶他們長大之後,周將軍在衡量他們的統帥才能。周亞夫挑選士兵非常嚴格,問道:你們讀過兵書嗎。他們齊聲回道:沒有。周亞夫溫和的說道:你們還是先回去讀完兵書,再來找我吧。劉徹對他們極為重視,看他們的雄心抱負,相信他們日後一定大有作為,道:請周伯伯先收下他們,孫子兵法我可以慢慢教他們,再說帶兵打仗靠的是實力,不是紙上談兵。周亞夫很欣賞劉徹,便收下了他們。

我私下和周亞夫在一旁交談,問道:太子的事你下陛下提得怎麽樣了。周亞夫對我失望的問道:你就那麽想當太後嗎。我早就知道他會誤解我,道:我並不想,只是劉榮絕不能做皇帝,他會給他漢朝埋下禍根的。他挺直胸膛,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周亞夫做人一向光明磊落,絕不在背後挑撥離間。我很想讓他助我一臂之力,道:你若不說,事情遲早有一天會發生的,那時你想陛下說什麽都晚了。周亞夫忽然起了猜疑,問道:你都聽到什麽了。眼下也只有用這一招刺激周亞夫行動了,我來個無中生有,挑撥了他和劉榮,道:該聽到的我全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我也知曉,到底要不要向陛下絮叨,全在周丞相你了。周亞夫他我看成另外一個人,寒心道:娡兒,你變了。從前的王娡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王夫人。這句話直戳我心底,我不得不感懷,我的確變得陰險狡詐,狠毒冷漠,可這一切究竟怨誰呢。我悔恨自己不該聯合劉嫖把劉啟推上皇位,更怨自己當初不該隨他進宮。我人是變了,可心依舊如從前。我依然深愛著我的丈夫,所以不願看他百年之後,歷經幾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

如今對也好,錯也罷,既然我踏上這條不歸路,就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否則且不說大漢朝會怎樣,就連我的好姐妹思琴也會冤死在暴室裏。

時過多日事情還沒有進展,我幹脆來個快刀斬亂麻,找專管皇帝家事的官,名叫大行。我專程到他府上,開門見山的說到:本宮交給你件差事,你可願完成。他恭敬道:王夫人請講。我給他扔個糖衣炮彈,道:如今栗姬的兒子是太子,可她仍是妃位,本宮想請你順個人情,明日早朝向陛下提議,盡快晉栗姬為皇後,這麽一來,若他日太子登基,好處少不了你的。他聽我這麽一說,樂滋滋的說道:美差,美差呀!

次日我讓宮女到未央宮打探消息,她回來說道:陛下大發雷霆,廢掉了太子,貶他為臨江王,處死他身邊的朋黨,並非掉了栗姬娘娘,將她囚禁在井幹樓。我身體像失去知覺似的坐在椅子上,喝口茶壓壓驚,總算不枉費我一番心血。對了,我怎麽把竇太後給忘了,問道:皇太後那邊怎麽說。她說:太後雖反對廢太子的事,可她手中無權,便對此事睜只眼閉著眼。我還怕竇太後會因栗姬的事找大行官問罪,那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問道:那皇太後有沒有提到栗姬。她說:沒有。我這才松懈揪著的心,此時我便知,連太子都被廢掉了,他心中也不再對栗姬抱任何希望了。好一個老謀深算的竇漪房!

太子的位置一空缺,竇太後立馬想到梁王,便召他急速回京,想逼著陛下立梁王為太子。陛下一看竇太後唱的若幹年前的舊戲,怒道:這句不可能,歷朝歷代都是傳位於子,哪有弟弟繼承皇位的!竇太後猜透了陛下提防著我的心思,道:陛下要傳位給誰呢,眼下除了梁王,就只有劉徹了。陛下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道:傳給劉徹又怎樣。竇太後說出了他心中的顧慮:陛下就不怕王娡把持朝政嗎。陛下看透了這幾年的事物變遷,道:徹兒不是惠帝,他做事頗有主見,性格又獨斷剛烈,朕信得過他。竇太後說不過陛下,就倚老賣老,堅決反對道:無論怎樣,哀家都不會允許劉徹做太子的。陛下甚至與她是政治上的對手,又怎會吃他這一套,道:那就聽聽眾臣們的意見吧,畢竟立儲涉及到國家興亡,朕一人說的不算。竇太後想推辭也不能,勉強答應了。

竇太後跟著陛下上早朝,陛下把她的註意公眾與朝堂,大臣們雖不敢言,但心裏一致反對。過了好久沒人說話,一位名叫灌夫的武將心系國運,又怕得罪竇太後,便設問道:陛下,如果你傳位給梁王,那麽多年以後梁王又將傳位給誰呢,是他的兄弟,還是他的兒子。竇太後說道:自然是給他的兒子。灌夫問道:那他的兄弟會甘心嗎,如果這兩代人之間引起長久的戰爭,豈不猶如當年的宋國自取滅亡嗎。灌夫為他們搭了個臺階,是他們想湧進的潮水,齊口同聲的說道:請陛下立十皇子為太子。陛下借著眾說之口,故意挫銳竇太後的霸氣,道:母後意下如何。竇太後自知事已成定局,沮喪道:陛下自己定奪吧。周亞夫和我感情至深,既然劉徹當上了太子,又豈能讓陛下委屈我,便提議道:陛下,太子的母親是不是應該封為皇後呢。陛下雖對我有戒心,可禮制擺在他眼前,又想起當年對我的承諾,便果斷應允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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