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誅晁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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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以為語蓉已經試著接受了這個事實,不會尋短見。可我卻完全被她的冷靜欺騙了。這片荒郊野地的盡頭是懸崖,快到淩晨,語蓉說她想方便,還讓我不要跟著他。我沒有多想,便讓她獨自前行。在我看不到他的身影時,便心慌意亂。心裏總放不下她。於是我一路跟著他來到懸崖邊,眼看著他要墜入懸崖,我喊道“語蓉,停下來。她知道我跟著她,便猛速向前,瞬間的功夫跳入深淵。我趴在懸崖邊,撕心裂肺的喊道:語蓉!
我以為她死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著,嚎叫著,一直到天明。那是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無論如何要找到她,決不能讓他被荒郊野獸所食。這種念頭是我站起身,猛速跑下山,找到對著懸崖的地方,還沒走幾步時,忽然被什麽東西絆倒,我爬起身一看,竟是語蓉。她已經沒有了呼吸,看他的神情是那麽的安詳。我現在不知往何處安身,只好把她埋在這裏。我已挖好了坑,抱起他時,手觸到了她的手腕,感覺到她的脈搏還在微微跳動,振奮的我跪地感謝上蒼,謝謝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急促往長安城跑,一秒也耽擱不得。可是走到離醫館半步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天啊!這時候,我該怎麽辦。突然,我想到了周夫人,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能就語蓉了。迫在眉睫只是,我顧不得周亞夫跟劉啟會發現我,顧不得以後將會發生的禍事,救活語蓉比什麽都重要。於是我撐著最後一口氣,跑到丞相府。周夫人一開門鮮為驚訝,道:娡兒,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我已經筋疲力盡,說道:先別問那麽多了,我以前住的房間還留著吧。她想我還要在這住段時間,欣然道: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有點亂,我去打掃一下。我急迫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抱著語蓉進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後立刻癱倒地上,周夫人進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以為我們是在躲避皇後的追撲,把我扶起來後,問道:娡兒,你這是怎麽了,她是誰。我一口回應道:他是我妹妹。周夫人問道:你哪來的妹妹呀。我看著語蓉已經到了生死垂危的關頭,心急如焚道:周夫人,拜托您趕快去把她找大夫吧,她從懸崖上墜落,再不及時救治,她會沒命的!周夫人這才意識到火燒眉毛之急,道:你在家守著,我到宮裏請太醫。
我跪在她身邊,祈禱上蒼保佑他能活過來,只要她平安無事,我便帶她遠走高飛,從此隱居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不過多時,太醫來了,他夫妻語蓉時,才發現枕頭上沾滿了血跡,驚慌道:太醫,請你把他頭上的血止住吧。太醫深沈到:枕頭上的血是她頭上的血塊所染,這個血塊不會滴血,但會感染。說著他撕開紗布,塗上紫藤化瘀膏然後將紗布纏在語蓉的頭上,他看語蓉依舊昏迷不醒,便從要想拿出幾根銀針,刺紮語蓉的指甲縫,痛得她啊一聲慘叫,之後半瞇著眼,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太醫給他開幾副鎮定安神藥,給周夫人,道:請夫人按藥方煎藥吧,老臣告退。我恭送道:太醫慢走。這時他才註意到我,打量著我道:這位姑娘看著好面熟,曾經好像在宮裏見過。我心意驚惶,不知該如何應付,只聽周夫認委婉道:她曾在宮裏當差,太醫當然見過她。太醫沒有多疑,道:原來如此。
周夫人送走太醫後,我才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周夫人回來看到我在廚房煎藥,走過來說道:紙包不住火,你準備隱藏多久。我撫慰心中的那絲傷痕說道:我竟永遠隱藏於陛下和周將軍的視線,我今生都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周夫人惋惜道:為什麽,陛下那樣深情帶你,你怎能忍心躲著她呢。我鼻子不知什麽時候酸了起來,說道:我的確有幾千幾萬個不舍,我何曾不想與他花前月下,做對恩愛的夫妻。可他不是普通的平民,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呀。我已是前朝的廢妃,猶如渾水,若是灑在他身上,豈不毀了他一世英名!周夫人對我充滿的憐惜,又讚嘆道:你真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啊!我謙卑道:我只是個在平凡不過的女人,平凡到我沒做過一天真正的妻子。周夫人乍然疑惑,問道:你說什麽,難道你。。。。。。我沒要讓她知道我雖為後妃,卻依然守身如玉,便轉移未說完的話,道:沒什麽,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我算什麽。要熬好了,我的給他送藥。臨出門時,我囑咐道:周將軍回來時,千萬別告訴他我在這裏。周夫人擔心道:可是。。。。。。我知道他想說什麽,笑道:周夫人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太長時間的。
我餵語蓉服下藥之後,就趴在他床上睡著了。到深夜時,周夫人叫醒我,和藹道:我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你去床上睡吧。我看語蓉睡意安然的樣子,便準備起身。不料他卻突然醒來,我看她睜開眼,興奮道:你醒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抱著我的脖子,叫道:母親,我好想你。周夫人站在旁邊,問道: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突然我恍然大悟,語蓉失憶了,但是不便告訴任何我,害怕她們會對語蓉造成傷害,只好有苦衷往肚子裏咽,裝成自己糊塗,說道:可能那時我亂了頭腦,說錯了輩分。周夫人問道:你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女兒,她不會是先帝的金枝玉葉吧。我乍然一驚,說道:怎麽可能,先帝就館陶公主這麽一個掌上明珠,她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我看她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的,便把他認作自己的孩子。正好我還沒有自己的骨肉,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一樣看待,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周人問道:你要去哪裏。我笑道: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周夫人慈祥一笑,便回了房間。
晁錯下令焚燒惡錢的事很快傳到劉濞耳朵裏,他聽後極為震怒,下令“清君側,誅晁錯”。這件事我也是從周夫人嘴裏聽到的,得知劉濞要帶大軍打進長安,誅殺晁錯,這樣豈不太小題大做了,然而他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謀反篡位。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但願他別稀裏糊塗的殺了晁錯這麽一位功臣。
日過不久,劉濞聯合大漢朝七個分封國,以清君側,誅晁錯為幌子將要打到長安城郊外。我擔心朝中局勢動蕩不安,便請求周夫人時常向周亞夫打探朝中情況。
每次周亞夫回到丞相府時,我總是躲在語蓉的房間裏,因為那時丞相府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這次語蓉透過門窗看到周亞夫問道:母親,他是誰呀。我慈祥笑道:他就是大漢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周亞夫。語蓉回想道:聽這個名字好耳熟。她拼命回憶時,使我不禁膽戰心驚,為了讓她忘記過去,快樂地活下去,我撫慰道:她是我的一個故友,你不會認識的。她倔強道:我一定要出去見見她。我擔心周亞夫會認出她是鄧通的後代,也跟著她跑出門。她邊跑邊喊著,周將軍。周亞夫回頭看她時,他忽然踩著腳下的石子,在她身體前摔之時,周亞夫立即飛身撲上去接著她,是語蓉依靠在他懷裏,當時他們彼此默默地註視著對方,我見此情形平安無險,便要悄然離去。我腳步剛移動時,周亞夫喊道:王娡,你給我站住!他一聲嚴厲下是我停住腳步,面對著他我膽怯道:見過周將軍。他像是十分懊惱於我,說道:為什麽總是躲著我們,你可知這半年來沒有你的音訊,陛下寢食難安。聽的劉啟這般牽掛於我,像是我辜負了他的一片癡情,是我倍感愧疚,道:那就請周將軍回去轉告陛下,娡兒感激他這麽多年來對我的一番癡心,我已經知足了。請他忘了我,做個心懷天下的好皇帝吧。周亞夫怨道:你怎能如此絕情,還見他一面都不肯!無奈之下我說出了心裏話:宮裏才剛剛太平,陛下又登基不久,若我與他重逢,你敢保證他會輕易放我出宮嗎。就算我日後做個宮人,那宮裏誰人不知我是因為陛下才入宮的,這話並要是落在太後手裏,你想他會怎樣呢。周亞夫終於考慮到這個潛伏的危機,嘆息道:他要不是皇帝該多好。我借機說道:還望周將軍不要讓陛下知道我在這裏。他說:我答應你。
周亞夫臨回漢宮時,我才想起朝中的那事,問道:現在朝中情勢如何。他蹙起眉頭,憂心忡忡道:現在大臣們紛紛要求陛下處死晁錯,平息戰亂。聽後我乍然生出一種看法,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建議,說道:殺了晁錯就能使劉濞退兵,這怎麽可能呢。周將軍,我們都在吳國做過她的奴隸,不會不了解他吧。他說道:可晁錯為人耿直,在朝中得罪太多官員。就算陛下有心維護他,也會被動搖的。聽他這麽一說,我才向朝中局勢定時岌岌可危,說道:你回去轉告陛下,晁錯是難得的忠臣,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他。即使陛下殺了晁錯,吳王一樣會造反。周亞夫堅定道:我會盡力保晁錯一命的。
周亞夫準備走時,語蓉拽著他的袖口,道:周將軍,你要去哪裏,我想跟你一起走。這時周亞夫把註意力放到他身上,問道:他是誰,叫什麽,前者我已經編好,重覆道:她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叫。。叫,我不能讓周亞夫知道她的名字,便在情急之下為他改了名字,說道:她叫慕青。周亞夫聽後看著她,對她極為喜愛,說道:慕青,乖,等我閑下來一定陪你。她心中暗喜,笑道:周將軍可要說話算話。周亞夫笑道:答應過你的事,我絕不反悔。
看她的一言一行,我猜想他不會喜歡上周亞夫了吧,但是我沒有問,因為這世上最無法阻擋的就是情欲。
夜晚院子裏靜悄悄的,我見她獨自坐在石凳上發呆,並僅穿件單薄的衣裳,雖是初春,可夜間依舊寒冷,我擔心他著涼,便回屋拿件皮襖披在她身上,關切道:在想什麽呢。他帶著滿臉困惑的表情問道:母親,我怎麽覺得自己曾將不叫慕青,還有,我真的在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嗎。為了永久的掩蓋他喪失的記憶,我便一口咬定道:那一定是你記錯了,若不是你從小就是去了父母,怎麽會想不起來你父母是誰呢。她有問道:那你見過我父母嗎。我輕易言道:我也沒有,當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淪落街頭了。因為他只是失憶,腦裏或許還恍恍惚惚有點印象,便對我的話半信半疑。
既然我給她新的生活,便不能在呼喚他從前的名字了,今後,她改名為慕青,就當語蓉已經不存於世了。
次日一位西陵府的一位差役來傳:晁大人請姑娘到府中小坐。我想他一定又想和我商議什麽,就跟著去了。
晁錯早已沏好茶在西陵府等候,看著我道來,恭迎笑道:王姑娘來了,快請坐吧。我直接問道:晁大人今天早我來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想和我商議吧。晁錯讚道:姑娘果然厲害,一語就道破老夫的心思。我謙笑道:晁大人過獎了。然後他引入正題,說道:現在七國勢力逐漸強大長安處境岌岌可危,若我們再不快點出謀劃策,長安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我問道:大人可有謀略。他沈思道:老夫有個辦法不知可不可行。我問道:什麽辦法。他沈穩的說出兩個字:削藩。願陛下削去分封國的勢力,奪回他們的兵權,全部歸於中央政權統治。我不禁誇讚道:晁大人果真有膽識有謀略,眼下情勢危急,就請大人趕快把這個妙計獻給陛下吧。晁錯欣然笑道:老夫這就去。
從西陵府到漢宮的距離,與到丞相府的距離差不了多少。我回去沒多久,周夫人就慌張跑來,說道:娡兒,不好了,七國大軍已經打到長安城外了。我心裏猛一驚下,道:什麽!怎麽會這麽突然。又想到晁錯的削藩建議豈不成了火上澆油,想到這裏我便一刻也靜不下來。為不讓陛下起疑心,我便找慕青代筆,寫道:削藩固妙,但迫在眉睫之時,請陛下一包京都為重。寫好後我讓周夫人將字條送到周亞夫手中,由他轉交給陛下。可我們還是比晁錯晚了一步,陛下竟和他一樣完全被蒙在鼓裏,還不知道戰情十萬火急,欣喜道:好!這個建議可謂妙不可言,朕現在就下旨命周亞夫收回七個分封國的兵權。陛下正要動筆時,周亞夫火速闖進,喊道:陛下且慢!陛下被嚇得手一哆嗦掉下筆,微怒道: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沒看見朕在辦要事嗎。周亞夫勸阻道:陛下,您萬萬不可削藩,現在劉濞已經帶軍隊打到長安城外,目前最要緊的不是削藩,而是保長安啊!陛下聽到這個駭人的消息,立刻怒視晁錯,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蓄意謀害朕!晁錯聽到這個罪名,惶恐道:陛下,老臣只是提出削藩的建議而已,絕沒有這種妄想啊!陛下怒笑道:沒有,事到如今你就別再朕面前口蜜腹劍了!你企圖讓朕采納你的建議,下旨削藩,還逼急了劉濞,使他打進長安俘虜了朕,你就可以謀國篡位了。晁錯,真想不到你竟是這般陰毒!晁錯極力伸冤,道:陛下,你怎麽能這樣冤枉老臣呢!周亞夫欲出征救國,顧不上勸解陛下,便遞給她一張字條,說:陛下,你好好看看吧。劉啟憤怒的將她摔在一旁,說道:朕的江山都快要保不住了,哪還有心思看這些無用的東西!就是奏折擺在朕的眼前,朕都不會看!周亞夫已顧不得和他說太多,飛速跑出了未央宮。隨後,陛下嚴肅道:晁錯,朕削去你太尉之職,念你平日對朕效忠的份上,朕仍將你囚於西陵府,從此你就在那安度晚年吧。晁錯一不敢再多說一句,否則連命都保不住,便謝恩道:草民謝陛下聖恩。
周亞夫回到丞相府向周夫人跪地辭行道:娘,兒子要恪守長安城,您一定要多保重。周夫人害怕他一去不回,哭泣道:兒子,為娘心裏雖有幾千幾萬個不舍,但為了國家興亡,娘就算再不願意,也只好忍痛割愛了。兒子,答應娘,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周亞夫說道:娘,我一定會的。周夫人扶他起來後,我帶著暮青來為他送行,順便問道:陛下那怎麽樣。周亞夫愁眉苦臉道:陛下聽說長安城要淪陷,便對晁錯大發雷霆,甚至給他加上謀國篡位的罪名。結果比我料想的還要糟,我說:怎麽會這樣,陛下怎能如此糊塗,不明忠奸。他理解陛下的苦衷,說道:不能全怪陛下,今日多數大臣彈劾晁錯,汙蔑他蓄意謀反,讓陛下不得不起疑心呀。我嘆息道:看來晁錯的處境十分危險呀。周亞夫和我深有同感,說道:希望他這段時日能安分守己,別再節外生枝了。
他來丞相府已有些時候,說道:趁天黑之前,我的趕往戰地,告辭了。他轉過身時,慕青撲在他後背上,對他是那麽依依不舍,說道:周將軍,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怕周亞夫耽擱時間便對慕青略帶訓斥道:不許胡鬧!只見周亞夫慈笑道:戰地很危險,你去了我更不放心你。所以你乖乖的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慕青天真問道:那你要去多久。周亞夫安慰著她,說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我回來,定會時常陪著你。慕青癡笑道:周將軍,我等你回來。我微笑著說:我們都盼著你凱旋歸來。說完,他便快馬飛馳向戰地。
先是陛下,再是周亞夫,後是晁錯,然而最讓我揪心的便是晁錯。目前能見的人還是他,於是我來到西陵府。如今的西陵府使我從沒感到這般孤寂,冷漠,院子裏除了他連半個人都沒有,可他卻在那裏安然自若的寫著奏章。看他落得這般窘境,讓我對她無比同情。過會他寫好奏章,我好奇地問道:晁大人寫的什麽。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建議陛下禦駕親征,鼓舞士兵士氣。我驚恐道:晁大人萬萬不可,你現在連京兆尹都不是,陛下是不會看你的奏章的。他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坦白說道:姑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現在長安兵力不足。唯有陛下禦駕親征才能使得兵心振作。我心驚膽戰道:晁大人,你不能去呀,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是會誤解你的初衷的。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非去不可。我在情急之下抱著他的大腿,說:晁大人,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進宮!他看旁邊放著花瓶,便順手拿起他,一怒之下砸在我頭上,是我昏倒在地。
晁錯不顧一切的闖勁未央宮後,正逢憎惡她的大臣們在與陛下議論朝政。陛下看晁錯身穿布衣,訓責道:晁錯,你膽子不小啊,一介平民竟敢擅闖未央宮!新上任的太尉對其挖苦道:昔日的禦史大夫一夜之間卻變得這般寒磣,真是讓人心酸呀。晁錯不顧她們的冷嘲熱諷,冒死進諫道:陛下,七國大軍攻打長安勢不可擋草民建議陛下禦駕親征,振作軍心。還沒等陛下開口,太尉就煽風點火說道:我軍兵力薄弱,你還想讓陛下禦駕親征,晁錯,你這是盼著陛下去送死嗎。丞相陶青在一旁蠱惑到:陛下晁錯某國篡位甚至弒君之心顯而易見,望陛下英明,斷不可養虎為患。此刻劉啟已經完全有了殺晁錯的心,怒道:來人,將晁錯押入大牢,明日腰斬於市。晁錯在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味喊道:陛下不要被這些小人所迷惑否則大漢朝就真的完了!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長時辰,帶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而我卻在丞相府,我坐起身時感到一陣頭痛,摸著頭時,才知道自己的頭被紗布包著,不知道是誰把我就回來的。一會兒周夫人端著湯藥過來,道:你醒了,可把我嚇壞了。我問“周夫人,是你救了我。她說: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你流血過多,就沒命了。我乍然疑惑,問道:周夫人怎麽會知道我在西陵府。她說:我看你出去這麽久都沒回來,想必又是去找了晁錯可我過會看見他王皇宮的方向去了,便料想你一定出了什麽事,就急忙趕去了。我甚是欣慰,也對他充滿了感激,說道:多謝周夫人費心了。她宛然一笑,說道:你這是說哪裏話,我可沒把你當外人。這句話,在我心中增添了一絲暖意。突然,我想起他剛才所提到的晁錯,焦急問道:周夫人,晁錯現在宮中情況怎樣。周夫人說:我沒進宮就不太清楚了,想必他現在一定是兇多吉少。我想事情既然已經到這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只好盡力而為了。這次我讓周夫人代筆,寫道:忠與奸,望陛下反覆斟酌,善與惡,乃陛下一念之間。寫好後我親自跑到漢宮門口,叫翠蘭出來,把字條塞進他手裏,說道:拜托你把這個交給陛下。她關切問道:你最近過得還好嗎。我環顧四周聲怕被竇漪房的眼線盯上,便草草應付到:我挺好的。我不宜在這裏就留,的走了。
翠蘭到未央宮時,被宮人攔下,他小心謹慎的說道:陛下現在怒氣還未消,你現在進去是找死啊。這時一個奉茶宮女走來,翠蘭靈機一動,對他笑道:讓我給陛下貢茶吧。他一看是漪房的宮人,便把茶盤給了他。翠蘭端著茶輕輕挪動的腳步到陛下身邊,再放茶的同時悄悄把字條壓在茶杯下面,便悄然走開了。
陛下眼看文帝嘔盡心血創下的大漢盛世將要毀在他手裏,便懊惱的不能自拔,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哪還有心思喝茶。他在未央前殿愁苦了很長時間,才去了寢宮。
書臺上的茶已涼,卻依舊在上面。
第二天黃昏,漪房聽聞陛下茶飯不進,不免有些心疼,便來未央宮勸他用膳。陛下見了太後,仍然恭敬道:兒臣叩見母後。漪房扶他起身,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說道:如今你已是皇帝,不必對哀家多禮。陛下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吧,哀家親手做了你最愛吃的糕點,快隨哀家到長樂宮品嘗吧。既然是太後親自下廚,讓陛下怎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當他勉強決定站起身時,才感覺到口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晚茶時,終於發現桌子上的字條,拿起來猛一看感到困惑不解,忽然想起上次丟棄的那張,便在書臺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陛下看完後追悔莫及,說道朕真糊塗!隨後他立刻飛奔向暴室,卻聽獄卒說晁錯已經押往長安街了,頃刻間,陛下得渾身像燃起火似得,火速跑向長安街。眼看儈子手舉起屠刀,陛下撕心裂肺的喊道:住手,快住手!可惜他恰恰來遲一步,話音剛落,屠刀便砍在晁錯的腰上,眼看那血流滿地的法場,讓陛下追悔莫及。
漪房在未央宮撿起兩張字條,一看不是我的字跡,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可他又不禁猜疑道,會是誰如此高明呢。
晁錯已誅殺,劉濞終於打破清君側,誅晁錯的幌子,開始大肆舉兵造反。時已過半月,長安軍隊傷亡慘重,猶如以卵擊石,至今周亞夫已杳無音訊,我和周夫人焦急似火,我一刻也等不了,說道:我得去占地一趟,不然連周亞夫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慕青纏著我說:母親,我要跟你一起去看望周將軍。我想在這個時候他簡直是在胡鬧,說道:你那都不能去,在家呆著陪著周夫人。他竟然堆在地上懇求我道:母親,你去帶我去吧,見不到周將軍,我每一天都很難過。我看他這般癡於周亞夫,就勉強答應了。臨走時,我都忘了自己有件要事向周夫人交代,說道:周夫人,眼看著長安城就要淪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以還請你代我到宮裏向陛下傳幾句話,或許咱們會轉敗為勝。周夫人迫切的問道你說怎麽辦,我一定照做。我說:請周夫人告訴陛下,以求和為由設鴻門宴,周將軍配合陛下擒拿劉濞。順便再讓皇太後通知梁王,萬一敵眾我寡時,梁國軍隊便可給他們來個側面攻擊,那是她們左右不能兼顧,必將打敗。周夫人困惑到:娡兒,你說的這些計策,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瞬間我心裏打了個寒顫,道:你可以不懂,但一定要把我說的話全都記下來,一字不落的說給陛下,若少了一句我們將全盤皆輸,大漢江山毀於一旦,你明白嗎。周夫人心中不免恐懼,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進宮見陛下。
周夫人來到未央宮正好碰見竇漪房,便恭敬有禮道:民夫叩見太後。他問道:這麽晚了,你來找陛下做什麽。周夫人笑道:我來和陛下商議點事。周夫人還是第一次來找陛下,讓漪房感到很奇怪,但沒多問,說道:哀家也是,進去吧。
陛下看到周夫人和漪房同事來找她,對此感到很好奇,笑道:母後,周夫人,你們怎麽來了,快賜坐。陛下不敢坐於太後之上,便席地坐入他的旁邊。漪房說道:陛下還在為七國之亂的事憂愁嗎。陛下皺起眉頭,說道:自從長安發生戰亂後,朕每日茶飯難入。漪房說道:哀家有一計策,不知陛下可願試用。陛下興奮道:母後請講。漪房道:哀家讓梁王派兵到占地,便讓他們腹背受敵,顧頭則不能顧尾。陛下稱讚道:是個妙計呀。周夫人接著說道:民婦與太後的想法大致相同,只是陛下不放吧太後娘娘的這一計當成最後一張底牌。陛下問道:周夫人什麽意思。他微微一笑,將我剛才所說的完完整整的說給陛下,漪房聽後心悅誠服,道:周夫人哀家做夢也想不到你會有這般謀略。周夫人謙恭一笑,說道:太後娘娘過獎了。陛下也感到不可思議,問道:不知周夫人怎麽會想到鴻門宴和擒賊擒王這一招呢。周夫人心裏沒有半點準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結巴道:我。。。我。。。。陛下見他結巴答不出,不免心氣懷疑,但在漪房面前,他沒有讓周夫人露餡,試圖圓場道:想必周夫人許久不見朕,有點緊張。那真就不為難你了,早點回去吧。太後於周夫人幫陛下解決了一大難題,心中暗暗自喜到:陛下今晚就安心歇息吧,哀家也要回宮了。陛下恭送道:母後,周夫人,請慢走。夜深了,陛下專程派宮人送周夫人會丞相府。
我們到了營地,慕青見周亞夫立刻撲到他懷裏,癡情道:周將軍,青兒想好想你呀。周亞夫抱著她親切笑道:我也想你呀。過會兒,他向我走過來,斥責道:誰讓你們來的,怎麽危險的地方,你怎麽把慕青帶過來!這時慕青過來化解道:周將軍,請不要責備母親,是青兒執意要來找你。周亞夫笑道:好了,你們來看我,我很高興。 我說:周將軍,先把慕青安置下來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周亞夫想著宮裏又出事了,便帶我來處僻靜的地方,問道:陛下一切都好吧。我說:陛下一切安好。我這次來,是請求你撤兵的。周亞夫百思不得其解,說道:撤兵,你在說什麽胡話!我說:我沒有說胡話,周將軍我們只用兩計便可輕而易舉戰勝七國。一則鴻門宴,二則擒賊擒王。周亞夫問道:作何解釋。這場戰亂的罪魁禍首是劉濞,而且吳國兵力強大,我軍硬拼必敗,所以我軍可先假裝戰敗,然後陛下求和設鴻門宴。只需在劉濞的萬裏下毒。而你帶大軍埋伏在漢宮門口,帶劉濞昏迷時將七國諸侯一舉拿下,最後梁王會帶兵來到長安,那時七國大軍就全軍覆沒了。
周亞夫頓時眉開眼笑,我心切道:現在最要緊的是這些傷勢慘重的士兵,你這就快馬傳書到宮裏,把信給賈思琴,讓他開些藥方,然後從宮裏送些大量的藥材。他說:可兵營人是思琴的人並不多呀。我說:那就只好麻煩陛下將信交給她了。順便讓他了解一下這的情況。周亞夫迫不及待的說道:我這就差人去辦。我囑咐道:我在這等你,你快點回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周亞夫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
我早就想對她說慕青的事,也就這個時候我們有機會單獨談,他回來後,我一時緊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啊。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笑道:你替別人開口表白怎麽比自己求愛還難。他一句話說中了我的心思,是我嫣然笑道:既然慕青對你的心意你都明白,我也就直接問你願意接受他嗎。這個問題使他沈思了很久,也是我感到慶幸,因為他心裏雖不是完全有慕青,但至少將她裝進去了一半。看他遲遲不肯回答,我微笑道:或許這個問題是要用你的一生來回答的,說以你現在不必給予答覆我。但請你無論怎樣,都不要傷害她。他說: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到的。話剛說完時,有位官兵來報:周將軍,慕青姑娘自己在帳篷裏哭個不停,說要你過去陪她。我擔心他又出了什麽事,想跟著過去時,周亞夫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有我陪著他就夠了,看到他那麽關愛慕青,我便放心離去。
長安將士明示弱,暗養傷,使劉濞誤以為我們武力對抗,毫無疑問的接受了陛下的求和。
我們全然騙過了劉濞等七國諸侯,是他們毫無防備的來到漢宮,身邊除了貼身將領外沒有帶一兵一卒我們已有足夠的勝算,因此我便留在丞相府等候消息。
陛下在未央宮大設酒宴,並在劉濞的就酒杯做了記號,放入孔雀膽液。陛下雖數十年沒見劉濞,但聽聞他這些年做的惡事,早已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點講這麽毒酒喝下去。他對劉濞佯裝笑道:吳王,你我多年未見為祝我們久別重逢,幹杯。這才逼出劉濞蓄謀已久的話,他狂妄道:且慢,如今長安戰敗,陛下在求和信上說答應我的各種條件,那麽請問陛下,你願不願意把你的皇位和大漢江山讓給我呢。陛下聽到如此謀逆的話,氣得手暴青筋,漪房怕他一時忍不住氣,毀了全盤計劃,便觸摸她的手,搖著頭向他使眼色。然而陛下絕非愚笨之人,因出一時之氣而丟掉江山,便假聲辭色說道:既然朕已經成為你的手下敗將,哪敢違背你的意願呢,從明天起,你就是大漢皇帝了。劉濞開懷大笑,說道:諸位都聽到了,君無戲言,陛下可不準反悔。陛下隨口說道:朕絕不反悔。最後,漪房引劉濞喝下這杯毒酒,笑道:哀家預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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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死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著,嚎叫著,一直到天明。那是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無論如何要找到她,決不能讓他被荒郊野獸所食。這種念頭是我站起身,猛速跑下山,找到對著懸崖的地方,還沒走幾步時,忽然被什麽東西絆倒,我爬起身一看,竟是語蓉。她已經沒有了呼吸,看他的神情是那麽的安詳。我現在不知往何處安身,只好把她埋在這裏。我已挖好了坑,抱起他時,手觸到了她的手腕,感覺到她的脈搏還在微微跳動,振奮的我跪地感謝上蒼,謝謝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急促往長安城跑,一秒也耽擱不得。可是走到離醫館半步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天啊!這時候,我該怎麽辦。突然,我想到了周夫人,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能就語蓉了。迫在眉睫只是,我顧不得周亞夫跟劉啟會發現我,顧不得以後將會發生的禍事,救活語蓉比什麽都重要。於是我撐著最後一口氣,跑到丞相府。周夫人一開門鮮為驚訝,道:娡兒,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我已經筋疲力盡,說道:先別問那麽多了,我以前住的房間還留著吧。她想我還要在這住段時間,欣然道: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有點亂,我去打掃一下。我急迫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抱著語蓉進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後立刻癱倒地上,周夫人進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以為我們是在躲避皇後的追撲,把我扶起來後,問道:娡兒,你這是怎麽了,她是誰。我一口回應道:他是我妹妹。周夫人問道:你哪來的妹妹呀。我看著語蓉已經到了生死垂危的關頭,心急如焚道:周夫人,拜托您趕快去把她找大夫吧,她從懸崖上墜落,再不及時救治,她會沒命的!周夫人這才意識到火燒眉毛之急,道:你在家守著,我到宮裏請太醫。
我跪在她身邊,祈禱上蒼保佑他能活過來,只要她平安無事,我便帶她遠走高飛,從此隱居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不過多時,太醫來了,他夫妻語蓉時,才發現枕頭上沾滿了血跡,驚慌道:太醫,請你把他頭上的血止住吧。太醫深沈到:枕頭上的血是她頭上的血塊所染,這個血塊不會滴血,但會感染。說著他撕開紗布,塗上紫藤化瘀膏然後將紗布纏在語蓉的頭上,他看語蓉依舊昏迷不醒,便從要想拿出幾根銀針,刺紮語蓉的指甲縫,痛得她啊一聲慘叫,之後半瞇著眼,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太醫給他開幾副鎮定安神藥,給周夫人,道:請夫人按藥方煎藥吧,老臣告退。我恭送道:太醫慢走。這時他才註意到我,打量著我道:這位姑娘看著好面熟,曾經好像在宮裏見過。我心意驚惶,不知該如何應付,只聽周夫認委婉道:她曾在宮裏當差,太醫當然見過她。太醫沒有多疑,道:原來如此。
周夫人送走太醫後,我才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周夫人回來看到我在廚房煎藥,走過來說道:紙包不住火,你準備隱藏多久。我撫慰心中的那絲傷痕說道:我竟永遠隱藏於陛下和周將軍的視線,我今生都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周夫人惋惜道:為什麽,陛下那樣深情帶你,你怎能忍心躲著她呢。我鼻子不知什麽時候酸了起來,說道:我的確有幾千幾萬個不舍,我何曾不想與他花前月下,做對恩愛的夫妻。可他不是普通的平民,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呀。我已是前朝的廢妃,猶如渾水,若是灑在他身上,豈不毀了他一世英名!周夫人對我充滿的憐惜,又讚嘆道:你真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啊!我謙卑道:我只是個在平凡不過的女人,平凡到我沒做過一天真正的妻子。周夫人乍然疑惑,問道:你說什麽,難道你。。。。。。我沒要讓她知道我雖為後妃,卻依然守身如玉,便轉移未說完的話,道:沒什麽,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我算什麽。要熬好了,我的給他送藥。臨出門時,我囑咐道:周將軍回來時,千萬別告訴他我在這裏。周夫人擔心道:可是。。。。。。我知道他想說什麽,笑道:周夫人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太長時間的。
我餵語蓉服下藥之後,就趴在他床上睡著了。到深夜時,周夫人叫醒我,和藹道:我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你去床上睡吧。我看語蓉睡意安然的樣子,便準備起身。不料他卻突然醒來,我看她睜開眼,興奮道:你醒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抱著我的脖子,叫道:母親,我好想你。周夫人站在旁邊,問道: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突然我恍然大悟,語蓉失憶了,但是不便告訴任何我,害怕她們會對語蓉造成傷害,只好有苦衷往肚子裏咽,裝成自己糊塗,說道:可能那時我亂了頭腦,說錯了輩分。周夫人問道:你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女兒,她不會是先帝的金枝玉葉吧。我乍然一驚,說道:怎麽可能,先帝就館陶公主這麽一個掌上明珠,她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我看她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的,便把他認作自己的孩子。正好我還沒有自己的骨肉,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一樣看待,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周人問道:你要去哪裏。我笑道: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周夫人慈祥一笑,便回了房間。
晁錯下令焚燒惡錢的事很快傳到劉濞耳朵裏,他聽後極為震怒,下令“清君側,誅晁錯”。這件事我也是從周夫人嘴裏聽到的,得知劉濞要帶大軍打進長安,誅殺晁錯,這樣豈不太小題大做了,然而他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謀反篡位。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但願他別稀裏糊塗的殺了晁錯這麽一位功臣。
日過不久,劉濞聯合大漢朝七個分封國,以清君側,誅晁錯為幌子將要打到長安城郊外。我擔心朝中局勢動蕩不安,便請求周夫人時常向周亞夫打探朝中情況。
每次周亞夫回到丞相府時,我總是躲在語蓉的房間裏,因為那時丞相府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這次語蓉透過門窗看到周亞夫問道:母親,他是誰呀。我慈祥笑道:他就是大漢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周亞夫。語蓉回想道:聽這個名字好耳熟。她拼命回憶時,使我不禁膽戰心驚,為了讓她忘記過去,快樂地活下去,我撫慰道:她是我的一個故友,你不會認識的。她倔強道:我一定要出去見見她。我擔心周亞夫會認出她是鄧通的後代,也跟著她跑出門。她邊跑邊喊著,周將軍。周亞夫回頭看她時,他忽然踩著腳下的石子,在她身體前摔之時,周亞夫立即飛身撲上去接著她,是語蓉依靠在他懷裏,當時他們彼此默默地註視著對方,我見此情形平安無險,便要悄然離去。我腳步剛移動時,周亞夫喊道:王娡,你給我站住!他一聲嚴厲下是我停住腳步,面對著他我膽怯道:見過周將軍。他像是十分懊惱於我,說道:為什麽總是躲著我們,你可知這半年來沒有你的音訊,陛下寢食難安。聽的劉啟這般牽掛於我,像是我辜負了他的一片癡情,是我倍感愧疚,道:那就請周將軍回去轉告陛下,娡兒感激他這麽多年來對我的一番癡心,我已經知足了。請他忘了我,做個心懷天下的好皇帝吧。周亞夫怨道:你怎能如此絕情,還見他一面都不肯!無奈之下我說出了心裏話:宮裏才剛剛太平,陛下又登基不久,若我與他重逢,你敢保證他會輕易放我出宮嗎。就算我日後做個宮人,那宮裏誰人不知我是因為陛下才入宮的,這話並要是落在太後手裏,你想他會怎樣呢。周亞夫終於考慮到這個潛伏的危機,嘆息道:他要不是皇帝該多好。我借機說道:還望周將軍不要讓陛下知道我在這裏。他說:我答應你。
周亞夫臨回漢宮時,我才想起朝中的那事,問道:現在朝中情勢如何。他蹙起眉頭,憂心忡忡道:現在大臣們紛紛要求陛下處死晁錯,平息戰亂。聽後我乍然生出一種看法,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建議,說道:殺了晁錯就能使劉濞退兵,這怎麽可能呢。周將軍,我們都在吳國做過她的奴隸,不會不了解他吧。他說道:可晁錯為人耿直,在朝中得罪太多官員。就算陛下有心維護他,也會被動搖的。聽他這麽一說,我才向朝中局勢定時岌岌可危,說道:你回去轉告陛下,晁錯是難得的忠臣,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他。即使陛下殺了晁錯,吳王一樣會造反。周亞夫堅定道:我會盡力保晁錯一命的。
周亞夫準備走時,語蓉拽著他的袖口,道:周將軍,你要去哪裏,我想跟你一起走。這時周亞夫把註意力放到他身上,問道:他是誰,叫什麽,前者我已經編好,重覆道:她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叫。。叫,我不能讓周亞夫知道她的名字,便在情急之下為他改了名字,說道:她叫慕青。周亞夫聽後看著她,對她極為喜愛,說道:慕青,乖,等我閑下來一定陪你。她心中暗喜,笑道:周將軍可要說話算話。周亞夫笑道:答應過你的事,我絕不反悔。
看她的一言一行,我猜想他不會喜歡上周亞夫了吧,但是我沒有問,因為這世上最無法阻擋的就是情欲。
夜晚院子裏靜悄悄的,我見她獨自坐在石凳上發呆,並僅穿件單薄的衣裳,雖是初春,可夜間依舊寒冷,我擔心他著涼,便回屋拿件皮襖披在她身上,關切道:在想什麽呢。他帶著滿臉困惑的表情問道:母親,我怎麽覺得自己曾將不叫慕青,還有,我真的在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嗎。為了永久的掩蓋他喪失的記憶,我便一口咬定道:那一定是你記錯了,若不是你從小就是去了父母,怎麽會想不起來你父母是誰呢。她有問道:那你見過我父母嗎。我輕易言道:我也沒有,當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淪落街頭了。因為他只是失憶,腦裏或許還恍恍惚惚有點印象,便對我的話半信半疑。
既然我給她新的生活,便不能在呼喚他從前的名字了,今後,她改名為慕青,就當語蓉已經不存於世了。
次日一位西陵府的一位差役來傳:晁大人請姑娘到府中小坐。我想他一定又想和我商議什麽,就跟著去了。
晁錯早已沏好茶在西陵府等候,看著我道來,恭迎笑道:王姑娘來了,快請坐吧。我直接問道:晁大人今天早我來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想和我商議吧。晁錯讚道:姑娘果然厲害,一語就道破老夫的心思。我謙笑道:晁大人過獎了。然後他引入正題,說道:現在七國勢力逐漸強大長安處境岌岌可危,若我們再不快點出謀劃策,長安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我問道:大人可有謀略。他沈思道:老夫有個辦法不知可不可行。我問道:什麽辦法。他沈穩的說出兩個字:削藩。願陛下削去分封國的勢力,奪回他們的兵權,全部歸於中央政權統治。我不禁誇讚道:晁大人果真有膽識有謀略,眼下情勢危急,就請大人趕快把這個妙計獻給陛下吧。晁錯欣然笑道:老夫這就去。
從西陵府到漢宮的距離,與到丞相府的距離差不了多少。我回去沒多久,周夫人就慌張跑來,說道:娡兒,不好了,七國大軍已經打到長安城外了。我心裏猛一驚下,道:什麽!怎麽會這麽突然。又想到晁錯的削藩建議豈不成了火上澆油,想到這裏我便一刻也靜不下來。為不讓陛下起疑心,我便找慕青代筆,寫道:削藩固妙,但迫在眉睫之時,請陛下一包京都為重。寫好後我讓周夫人將字條送到周亞夫手中,由他轉交給陛下。可我們還是比晁錯晚了一步,陛下竟和他一樣完全被蒙在鼓裏,還不知道戰情十萬火急,欣喜道:好!這個建議可謂妙不可言,朕現在就下旨命周亞夫收回七個分封國的兵權。陛下正要動筆時,周亞夫火速闖進,喊道:陛下且慢!陛下被嚇得手一哆嗦掉下筆,微怒道: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沒看見朕在辦要事嗎。周亞夫勸阻道:陛下,您萬萬不可削藩,現在劉濞已經帶軍隊打到長安城外,目前最要緊的不是削藩,而是保長安啊!陛下聽到這個駭人的消息,立刻怒視晁錯,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蓄意謀害朕!晁錯聽到這個罪名,惶恐道:陛下,老臣只是提出削藩的建議而已,絕沒有這種妄想啊!陛下怒笑道:沒有,事到如今你就別再朕面前口蜜腹劍了!你企圖讓朕采納你的建議,下旨削藩,還逼急了劉濞,使他打進長安俘虜了朕,你就可以謀國篡位了。晁錯,真想不到你竟是這般陰毒!晁錯極力伸冤,道:陛下,你怎麽能這樣冤枉老臣呢!周亞夫欲出征救國,顧不上勸解陛下,便遞給她一張字條,說:陛下,你好好看看吧。劉啟憤怒的將她摔在一旁,說道:朕的江山都快要保不住了,哪還有心思看這些無用的東西!就是奏折擺在朕的眼前,朕都不會看!周亞夫已顧不得和他說太多,飛速跑出了未央宮。隨後,陛下嚴肅道:晁錯,朕削去你太尉之職,念你平日對朕效忠的份上,朕仍將你囚於西陵府,從此你就在那安度晚年吧。晁錯一不敢再多說一句,否則連命都保不住,便謝恩道:草民謝陛下聖恩。
周亞夫回到丞相府向周夫人跪地辭行道:娘,兒子要恪守長安城,您一定要多保重。周夫人害怕他一去不回,哭泣道:兒子,為娘心裏雖有幾千幾萬個不舍,但為了國家興亡,娘就算再不願意,也只好忍痛割愛了。兒子,答應娘,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周亞夫說道:娘,我一定會的。周夫人扶他起來後,我帶著暮青來為他送行,順便問道:陛下那怎麽樣。周亞夫愁眉苦臉道:陛下聽說長安城要淪陷,便對晁錯大發雷霆,甚至給他加上謀國篡位的罪名。結果比我料想的還要糟,我說:怎麽會這樣,陛下怎能如此糊塗,不明忠奸。他理解陛下的苦衷,說道:不能全怪陛下,今日多數大臣彈劾晁錯,汙蔑他蓄意謀反,讓陛下不得不起疑心呀。我嘆息道:看來晁錯的處境十分危險呀。周亞夫和我深有同感,說道:希望他這段時日能安分守己,別再節外生枝了。
他來丞相府已有些時候,說道:趁天黑之前,我的趕往戰地,告辭了。他轉過身時,慕青撲在他後背上,對他是那麽依依不舍,說道:周將軍,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怕周亞夫耽擱時間便對慕青略帶訓斥道:不許胡鬧!只見周亞夫慈笑道:戰地很危險,你去了我更不放心你。所以你乖乖的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慕青天真問道:那你要去多久。周亞夫安慰著她,說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我回來,定會時常陪著你。慕青癡笑道:周將軍,我等你回來。我微笑著說:我們都盼著你凱旋歸來。說完,他便快馬飛馳向戰地。
先是陛下,再是周亞夫,後是晁錯,然而最讓我揪心的便是晁錯。目前能見的人還是他,於是我來到西陵府。如今的西陵府使我從沒感到這般孤寂,冷漠,院子裏除了他連半個人都沒有,可他卻在那裏安然自若的寫著奏章。看他落得這般窘境,讓我對她無比同情。過會他寫好奏章,我好奇地問道:晁大人寫的什麽。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建議陛下禦駕親征,鼓舞士兵士氣。我驚恐道:晁大人萬萬不可,你現在連京兆尹都不是,陛下是不會看你的奏章的。他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坦白說道:姑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現在長安兵力不足。唯有陛下禦駕親征才能使得兵心振作。我心驚膽戰道:晁大人,你不能去呀,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是會誤解你的初衷的。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非去不可。我在情急之下抱著他的大腿,說:晁大人,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進宮!他看旁邊放著花瓶,便順手拿起他,一怒之下砸在我頭上,是我昏倒在地。
晁錯不顧一切的闖勁未央宮後,正逢憎惡她的大臣們在與陛下議論朝政。陛下看晁錯身穿布衣,訓責道:晁錯,你膽子不小啊,一介平民竟敢擅闖未央宮!新上任的太尉對其挖苦道:昔日的禦史大夫一夜之間卻變得這般寒磣,真是讓人心酸呀。晁錯不顧她們的冷嘲熱諷,冒死進諫道:陛下,七國大軍攻打長安勢不可擋草民建議陛下禦駕親征,振作軍心。還沒等陛下開口,太尉就煽風點火說道:我軍兵力薄弱,你還想讓陛下禦駕親征,晁錯,你這是盼著陛下去送死嗎。丞相陶青在一旁蠱惑到:陛下晁錯某國篡位甚至弒君之心顯而易見,望陛下英明,斷不可養虎為患。此刻劉啟已經完全有了殺晁錯的心,怒道:來人,將晁錯押入大牢,明日腰斬於市。晁錯在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味喊道:陛下不要被這些小人所迷惑否則大漢朝就真的完了!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長時辰,帶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而我卻在丞相府,我坐起身時感到一陣頭痛,摸著頭時,才知道自己的頭被紗布包著,不知道是誰把我就回來的。一會兒周夫人端著湯藥過來,道:你醒了,可把我嚇壞了。我問“周夫人,是你救了我。她說: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你流血過多,就沒命了。我乍然疑惑,問道:周夫人怎麽會知道我在西陵府。她說:我看你出去這麽久都沒回來,想必又是去找了晁錯可我過會看見他王皇宮的方向去了,便料想你一定出了什麽事,就急忙趕去了。我甚是欣慰,也對他充滿了感激,說道:多謝周夫人費心了。她宛然一笑,說道:你這是說哪裏話,我可沒把你當外人。這句話,在我心中增添了一絲暖意。突然,我想起他剛才所提到的晁錯,焦急問道:周夫人,晁錯現在宮中情況怎樣。周夫人說:我沒進宮就不太清楚了,想必他現在一定是兇多吉少。我想事情既然已經到這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只好盡力而為了。這次我讓周夫人代筆,寫道:忠與奸,望陛下反覆斟酌,善與惡,乃陛下一念之間。寫好後我親自跑到漢宮門口,叫翠蘭出來,把字條塞進他手裏,說道:拜托你把這個交給陛下。她關切問道:你最近過得還好嗎。我環顧四周聲怕被竇漪房的眼線盯上,便草草應付到:我挺好的。我不宜在這裏就留,的走了。
翠蘭到未央宮時,被宮人攔下,他小心謹慎的說道:陛下現在怒氣還未消,你現在進去是找死啊。這時一個奉茶宮女走來,翠蘭靈機一動,對他笑道:讓我給陛下貢茶吧。他一看是漪房的宮人,便把茶盤給了他。翠蘭端著茶輕輕挪動的腳步到陛下身邊,再放茶的同時悄悄把字條壓在茶杯下面,便悄然走開了。
陛下眼看文帝嘔盡心血創下的大漢盛世將要毀在他手裏,便懊惱的不能自拔,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哪還有心思喝茶。他在未央前殿愁苦了很長時間,才去了寢宮。
書臺上的茶已涼,卻依舊在上面。
第二天黃昏,漪房聽聞陛下茶飯不進,不免有些心疼,便來未央宮勸他用膳。陛下見了太後,仍然恭敬道:兒臣叩見母後。漪房扶他起身,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說道:如今你已是皇帝,不必對哀家多禮。陛下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吧,哀家親手做了你最愛吃的糕點,快隨哀家到長樂宮品嘗吧。既然是太後親自下廚,讓陛下怎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當他勉強決定站起身時,才感覺到口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晚茶時,終於發現桌子上的字條,拿起來猛一看感到困惑不解,忽然想起上次丟棄的那張,便在書臺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陛下看完後追悔莫及,說道朕真糊塗!隨後他立刻飛奔向暴室,卻聽獄卒說晁錯已經押往長安街了,頃刻間,陛下得渾身像燃起火似得,火速跑向長安街。眼看儈子手舉起屠刀,陛下撕心裂肺的喊道:住手,快住手!可惜他恰恰來遲一步,話音剛落,屠刀便砍在晁錯的腰上,眼看那血流滿地的法場,讓陛下追悔莫及。
漪房在未央宮撿起兩張字條,一看不是我的字跡,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可他又不禁猜疑道,會是誰如此高明呢。
晁錯已誅殺,劉濞終於打破清君側,誅晁錯的幌子,開始大肆舉兵造反。時已過半月,長安軍隊傷亡慘重,猶如以卵擊石,至今周亞夫已杳無音訊,我和周夫人焦急似火,我一刻也等不了,說道:我得去占地一趟,不然連周亞夫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慕青纏著我說:母親,我要跟你一起去看望周將軍。我想在這個時候他簡直是在胡鬧,說道:你那都不能去,在家呆著陪著周夫人。他竟然堆在地上懇求我道:母親,你去帶我去吧,見不到周將軍,我每一天都很難過。我看他這般癡於周亞夫,就勉強答應了。臨走時,我都忘了自己有件要事向周夫人交代,說道:周夫人,眼看著長安城就要淪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以還請你代我到宮裏向陛下傳幾句話,或許咱們會轉敗為勝。周夫人迫切的問道你說怎麽辦,我一定照做。我說:請周夫人告訴陛下,以求和為由設鴻門宴,周將軍配合陛下擒拿劉濞。順便再讓皇太後通知梁王,萬一敵眾我寡時,梁國軍隊便可給他們來個側面攻擊,那是她們左右不能兼顧,必將打敗。周夫人困惑到:娡兒,你說的這些計策,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瞬間我心裏打了個寒顫,道:你可以不懂,但一定要把我說的話全都記下來,一字不落的說給陛下,若少了一句我們將全盤皆輸,大漢江山毀於一旦,你明白嗎。周夫人心中不免恐懼,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進宮見陛下。
周夫人來到未央宮正好碰見竇漪房,便恭敬有禮道:民夫叩見太後。他問道:這麽晚了,你來找陛下做什麽。周夫人笑道:我來和陛下商議點事。周夫人還是第一次來找陛下,讓漪房感到很奇怪,但沒多問,說道:哀家也是,進去吧。
陛下看到周夫人和漪房同事來找她,對此感到很好奇,笑道:母後,周夫人,你們怎麽來了,快賜坐。陛下不敢坐於太後之上,便席地坐入他的旁邊。漪房說道:陛下還在為七國之亂的事憂愁嗎。陛下皺起眉頭,說道:自從長安發生戰亂後,朕每日茶飯難入。漪房說道:哀家有一計策,不知陛下可願試用。陛下興奮道:母後請講。漪房道:哀家讓梁王派兵到占地,便讓他們腹背受敵,顧頭則不能顧尾。陛下稱讚道:是個妙計呀。周夫人接著說道:民婦與太後的想法大致相同,只是陛下不放吧太後娘娘的這一計當成最後一張底牌。陛下問道:周夫人什麽意思。他微微一笑,將我剛才所說的完完整整的說給陛下,漪房聽後心悅誠服,道:周夫人哀家做夢也想不到你會有這般謀略。周夫人謙恭一笑,說道:太後娘娘過獎了。陛下也感到不可思議,問道:不知周夫人怎麽會想到鴻門宴和擒賊擒王這一招呢。周夫人心裏沒有半點準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結巴道:我。。。我。。。。陛下見他結巴答不出,不免心氣懷疑,但在漪房面前,他沒有讓周夫人露餡,試圖圓場道:想必周夫人許久不見朕,有點緊張。那真就不為難你了,早點回去吧。太後於周夫人幫陛下解決了一大難題,心中暗暗自喜到:陛下今晚就安心歇息吧,哀家也要回宮了。陛下恭送道:母後,周夫人,請慢走。夜深了,陛下專程派宮人送周夫人會丞相府。
我們到了營地,慕青見周亞夫立刻撲到他懷裏,癡情道:周將軍,青兒想好想你呀。周亞夫抱著她親切笑道:我也想你呀。過會兒,他向我走過來,斥責道:誰讓你們來的,怎麽危險的地方,你怎麽把慕青帶過來!這時慕青過來化解道:周將軍,請不要責備母親,是青兒執意要來找你。周亞夫笑道:好了,你們來看我,我很高興。 我說:周將軍,先把慕青安置下來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周亞夫想著宮裏又出事了,便帶我來處僻靜的地方,問道:陛下一切都好吧。我說:陛下一切安好。我這次來,是請求你撤兵的。周亞夫百思不得其解,說道:撤兵,你在說什麽胡話!我說:我沒有說胡話,周將軍我們只用兩計便可輕而易舉戰勝七國。一則鴻門宴,二則擒賊擒王。周亞夫問道:作何解釋。這場戰亂的罪魁禍首是劉濞,而且吳國兵力強大,我軍硬拼必敗,所以我軍可先假裝戰敗,然後陛下求和設鴻門宴。只需在劉濞的萬裏下毒。而你帶大軍埋伏在漢宮門口,帶劉濞昏迷時將七國諸侯一舉拿下,最後梁王會帶兵來到長安,那時七國大軍就全軍覆沒了。
周亞夫頓時眉開眼笑,我心切道:現在最要緊的是這些傷勢慘重的士兵,你這就快馬傳書到宮裏,把信給賈思琴,讓他開些藥方,然後從宮裏送些大量的藥材。他說:可兵營人是思琴的人並不多呀。我說:那就只好麻煩陛下將信交給她了。順便讓他了解一下這的情況。周亞夫迫不及待的說道:我這就差人去辦。我囑咐道:我在這等你,你快點回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周亞夫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
我早就想對她說慕青的事,也就這個時候我們有機會單獨談,他回來後,我一時緊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啊。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笑道:你替別人開口表白怎麽比自己求愛還難。他一句話說中了我的心思,是我嫣然笑道:既然慕青對你的心意你都明白,我也就直接問你願意接受他嗎。這個問題使他沈思了很久,也是我感到慶幸,因為他心裏雖不是完全有慕青,但至少將她裝進去了一半。看他遲遲不肯回答,我微笑道:或許這個問題是要用你的一生來回答的,說以你現在不必給予答覆我。但請你無論怎樣,都不要傷害她。他說: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到的。話剛說完時,有位官兵來報:周將軍,慕青姑娘自己在帳篷裏哭個不停,說要你過去陪她。我擔心他又出了什麽事,想跟著過去時,周亞夫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有我陪著他就夠了,看到他那麽關愛慕青,我便放心離去。
長安將士明示弱,暗養傷,使劉濞誤以為我們武力對抗,毫無疑問的接受了陛下的求和。
我們全然騙過了劉濞等七國諸侯,是他們毫無防備的來到漢宮,身邊除了貼身將領外沒有帶一兵一卒我們已有足夠的勝算,因此我便留在丞相府等候消息。
陛下在未央宮大設酒宴,並在劉濞的就酒杯做了記號,放入孔雀膽液。陛下雖數十年沒見劉濞,但聽聞他這些年做的惡事,早已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點講這麽毒酒喝下去。他對劉濞佯裝笑道:吳王,你我多年未見為祝我們久別重逢,幹杯。這才逼出劉濞蓄謀已久的話,他狂妄道:且慢,如今長安戰敗,陛下在求和信上說答應我的各種條件,那麽請問陛下,你願不願意把你的皇位和大漢江山讓給我呢。陛下聽到如此謀逆的話,氣得手暴青筋,漪房怕他一時忍不住氣,毀了全盤計劃,便觸摸她的手,搖著頭向他使眼色。然而陛下絕非愚笨之人,因出一時之氣而丟掉江山,便假聲辭色說道:既然朕已經成為你的手下敗將,哪敢違背你的意願呢,從明天起,你就是大漢皇帝了。劉濞開懷大笑,說道:諸位都聽到了,君無戲言,陛下可不準反悔。陛下隨口說道:朕絕不反悔。最後,漪房引劉濞喝下這杯毒酒,笑道:哀家預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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