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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美人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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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取大漢江山的艱辛呀。我安慰道:臣妾自然理解陛下這幾十年來為天下人付出的心血。盡管我給他戴高帽子,他依然感到自己很失敗:朕的英明,換來的卻是對朕忠心的人寥寥無幾,每天朕在金華殿的朝堂上,面對的全是一張阿諛奉承的面孔。陛下總算戳破了我來的初衷,我冒死進諫道:陛下寵信小人,聽信讒言,落的今天的局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您不要忘了,當年你奪回大漢江山,周丞相功不可沒,他忠心耿耿輔佐陛下,您卻憑太尉大人的一句謠言,否決他畢生的心血,將他貶至長陵,讓周丞相寒心三尺,陛下,您不覺得自己正在走項羽的亡國之路嗎。眨眼間陛下大發雷霆,拍翻桌子上的酒杯,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指責朕,罵朕是亡國之君!我跪下賠罪,卻仍然理直氣壯的說道:陛下,許是臣妾冒犯了您,但是您拍著胸脯問下自己,這真的是一個英明的抉擇嗎。臣妾一直視你為明君,那麽陛下不會不知道太子和周丞相對大漢朝廷有多麽重要吧。陛下也明白自己一時糊塗,造成今天的局面,一盆冷水澆滅了怒火,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麽了,你先退下吧,讓朕冷靜一夜。

我用了一頓晚膳的時間說服了陛下,一想到思琴肯定還餓著肚子,我便拐角到禦食房,帶些糕點回去給她。她看我心神不安的樣子,問道:姐姐,你到未央宮陪陛下用晚膳發生什麽事了。我渾身忐忑,說道:也不知道明天一切是否能在我的意料中進行呢。她想來很了解我,對於這件事,雖不是知根知底,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心中默默的祈禱:老天保佑,讓太子殿下順利釋放,周丞相洗去冤屈,可不要枉費姐姐一番苦心。我意識到手中提著的糕點,道:不要多心了,我從禦食房給你帶了些糕點回來,一晚上別吃東西餓壞了吧。他一看到這些點心便止不住的流口水,狼吞虎咽。隨後她抿兩下嘴,流露出對太子的真心:姐姐,這回不管陛下廢不廢太子,我都確定要跟他在一起了。我想這會在也沒有什麽力量可以阻止她,道:姐姐成全你。

這天夜裏,我徹夜難眠,心隨著明天早上陛下的一念之間左右徘徊。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早晨,我巴望在金華殿,焦急似火的等待著陛下退朝,忽然耳邊傳來謝公公拖長很久的聲音:退朝。我站在臺階旁,張望著從殿門湧出的大臣們,怎麽也不見張蒼的人影。突然有人在我身後拍打我的肩膀,我驚然喊聲“啊”,一看竟是張蒼,我忙問道:張大人,結果怎麽樣。他含帶隱意,笑道:你看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好好的嗎。我琢磨著他的含義,難不成此事不成他就要被殺頭,那麽我的處境也可想而知,思緒戛然而止,我感嘆自己走了多麽驚險的一步棋。

思琴一聽說太子被釋放,便匆忙的說道:姐姐,我要去見太子。我想他一定在太子宮,萬一薄傲珊也在,思琴豈不是狼入虎口,我以自己的名義寫了封信讓宮女交給太子,道:思琴,你現在就去蘭軒臺,太子一會就到。思琴還不知道我在信中寫了什麽,只見一切安排妥當,便拔身就跑,我囑咐道:記著,見到太子就說我有急事在身,不能過去陪他了。思琴能猜得出我是什麽意思,盡管如此,他還是想牢牢把握住這次機會。

太子接到信封,像疾風似的跑向蘭軒臺,他坐在軒榭上朝臨華殿的方向巴望,沒想到思琴從椒房殿繞了一圈走到他身後,柔聲細語叫道:太子殿下。他沒聽出思琴的聲音,欣喜若狂的說道:娡兒,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得。。。。。。他面對著思琴,說不出下半句,畢竟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我。這下思琴全明白了,原來她是頂替我的名分來於太子相見,然而對太子的失望,他感到不足為奇,心裏不免有些傷感,道:娡兒姐姐有急事纏身,叫我來陪你。太子殿下,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他明白了我編出這個謊言是為了成全思琴,他不願辜負我的一番心意,更不願意傷害思琴,道: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他想和思琴閑聊幾句,卻話不投機半句多,道:周丞相要回京了,我得趕去丞相府迎接他,咱們改天再聊。思琴能感覺到,如果要換做是我,他絕不會說出這麽冷酷的話,道:太子殿下,難道你心裏就只有娡兒姐姐一人嗎,不要忘了你是未來的皇帝,你身上肩負著為大漢朝繁衍子孫後代的責任,所以你永遠都別想這輩子只愛一個女人。他說出了太子的後顧之憂,令他稍有不悅,但看在我的薄面上,不敢對他說太重的話,道:你跟娡兒還真有幾分相似,都是敢口吐真言的人。思琴的一片癡心卻遭到太子冰冷的拒絕,坐在蘭軒臺上傷心了好久。

周勃在長嶺待不到整月,不幸染上的肺癆,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片荒漠的土地上,便打算虛度中年,在他喜出望外的聽聞陛下召他回京,讓他官覆原職的消息,興奮的日夜兼程,是自己的病情極度惡化。經過了三天三夜,進了長安城的城門。

太子在丞相府門口等候,一看到周勃的身影,身如離玄之劍似的跑到周勃跟前,此時周勃已經臉色煞白,不停的口吐鮮血,他想到在臨死親還能再見上太子一面,欣慰道:太子殿下,你能來迎接老臣,讓老臣高興啊!他痛心得看著周勃奄奄一息,道:周丞相,你一定要堅持住,大漢朝不能沒有你呀。周波快沒有了說話的氣息,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要。。。。見陛下。這是他最後的心願,太子背起周丞相,道:我這就被你到皇宮。此時周亞夫就在身旁,道:來不及了,太子,你到宮裏請陛下,我背著家父回家。太子覺得自己愧對與周丞相,道:讓我背著他吧,你趕快跑到宮裏,把父皇跟太醫都請來。周亞夫盯著太子,好像他背著周勃有些不妥,太子不明白他還楞在那裏做什麽,焦急的喊道:還不快去,再晚周丞相就沒命了!周勃承受不起太子如此厚重的孝心,道:太子殿下,快放老臣下來,老臣自己能走。還望太子殿下不要折煞老臣了。他對周勃感懷至心道:周伯伯不要難為自己了,你為我劉家付出了這麽多,我帶周亞夫盡這點孝心算什麽。他把周勃放在床榻上,比正好趕來,一看周波重病纏身,性命危在旦夕,便催促旁邊的太醫:你們還楞著幹什麽,快為周丞相診治。太醫準備為周丞相號脈,他卻支開太醫,道:你們都不用費心了,老臣已經病入膏肓,治不治都是一個樣,你們都退下,老臣想跟陛下說會話。太醫們大致瞧一眼周勃卻是無可救治,又偷窺著陛下的神情,悲傷的完全顧不得他們,便縮著身子退下了。

周勃見這屋裏沒有外人,說出了臨終前的忠告:陛下,老臣知道自己活不過幾個時辰了,老臣沒有別的願望,唯獨希望陛下親忠良,遠小人,萬不要在寵信鄧通。說完後周勃噴血而死,留給陛下的卻是無限的遺憾:愛卿啊!都是朕害了你,朕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可你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朕,讓朕懊悔終生啊!

天上烏雲密布,漂泊著大雨,像是上天帶給這場災難的洗禮。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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