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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老爹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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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親們都吃粽子了沒?多少年沒有自己動手包粽子了,今年依月難得的包了十五個,包粽子的手藝還沒忘哦,在依月的家鄉,端午吃的是薄餅,很薄很薄的餅包上各種菜……嘶,不說了,明兒自己動手烙一斤解饞去~~(*^_^*)

回到家,喜世廉便找到喜慶靖和喜守業將今天的說了個仔細,重點提及了陶管家那句話,至於他們有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喜清歡並不知道,她忙著窩在自己屋子裏寫寫畫畫,家裏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在那個即將到手的鋪子上,也沒有去打擾她。

新年還剩下五天了,家裏還有一大堆的事兒,誰顧得了誰呢?

江洛一個人包下了看顧池塘雞舍鴨池子的事,現在,他做起這些來已很是得心應手了。

李氏等人則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在小柳村住了十幾年,許多事都已經入鄉隨俗了,比如,在這兒,過年要打年糕,山野人家,過年親戚間走動,不可能大魚大肉的照待,所以,年糕便成了招待客人的最好東西,一碗年糕,放些許臘肉些許青菜又出客又能管飽,所以,村裏每家每戶都會勒緊褲腰帶緊出銀錢來置辦粳米糯米,打年糕的時候,每家每戶都出動互相幫忙。

而粽子也分很多種,地瓜的、臘肉的、蜜棗的各種各樣,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白糯米粽,這一種是用來過年祭祀用的,馬虎不得,煮的時候也不能與別的同煮。

家裏的糯米和粳米已經浸了五天了,尹氏和往年一樣,早早的去柳老村長家打過招呼,仍是借用柳家祠堂裏的大石搗臼。

小柳村裏有兩個祠堂。一個是柳氏祠堂,一個是楊氏祠堂,這些年下來,兩家祠堂都各成了一套家什,從磨粉的石磨,到榨水的布袋,還有刷粉的竹篩,到蒸粉的竈和蒸桶,最後是舂粉的大石搗臼一應俱全,當然了。哪家人要做年糕,只要帶上浸好的米還有燒火的木柴就可以了。

當然了,幫忙打年糕的人。每家都會有所表示的,所以,不懂怎麽做年糕的人家也不用愁打不了年糕。

二十六這天,一家人又早早的起來。

尹氏和楊氏帶著喜玉歡三姐妹去把浸好的米瀝到竹籮裏,又去提了水沖凈。喜清歡要跟著去鎮上,就不用參與這些了,不過,臨出門時,卻變成了喜守業要去鎮上,喜清歡不由驚訝:“爹。你的傷還沒好全呢,哪能走這麽遠啊?”

“這點兒傷,早好了。”喜守業卻擺擺手。堅持要去,“周兄弟與我也算相識一場,如今既知道他要返鄉,我自然要去送一送,一會兒。從金也和我們一起去。”

喜清歡見勸不下,只好由他。心裏卻在糾結一會兒見了周洪明是要繼續喊周哥呢還是改口叫大叔?要是喊周哥,那她爹卻喊周兄弟,那不是亂了輩嗎?

喜守業哪裏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居然讓自己的小女兒糾結了半天。

到了山腳,楊從金背著個竹簍匆匆趕了過來,竹簍裏放著一刀豬肉,看來應該也是送給周洪明的。

一行三人,說說笑笑的到了鎮上,喜守業的腿雖然走的有些不俐索,但到底是大好了,喜清歡跟在後面觀察了半天,總算放下心來。

卯時中,三人趕到了東集,周記醬肉的匾已經摘下,只是,此時的門口卻堵了三四個小廝打扮的人,三人不由一楞。

喜清歡在喜守業身後卻認出了那幾個小廝是誰,心裏不由一驚,那些人不是“賈寶玉”的手下嗎?怎麽會堵在周洪明的門口,難道……

“爹,那些人是鎮上一個惡霸的手下,我們第一次到這兒賣魚就遇到他們了,今天肯定又是來找周哥麻煩的。”喜清歡拉住喜守業的袖子著急的說道。

“一群敗類。”喜守業眉毛一挑,率先走了上去。

“讓開讓開,我們楊大公子在這兒辦事,閑雜人等不得靠近。”還沒近前,小廝便過來攔住喜守業三人了,氣勢很是囂張。

這時,後面的小廝看到了喜清歡,眼中一亮,暗暗的扯了扯前面幾人的衣衫,湊在他們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幾人的目光紛紛朝喜清歡射來。

喜守業註意到了,他不悅的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將喜清歡擋在了身後:“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豈是你個鄉巴佬能打聽的?”為首的小廝傲慢的瞟著喜守業,又看了看喜守業身後的喜清歡,指著她說道,“她可以進去,你們倆個,哪涼快哪待著去。”

喜守業緊了緊牙關,雙目微瞇盯著那人,周身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壓,且不說幾個小廝心生懼意,便是喜清歡也不由多看了這個老實淳樸了許多年的老爹,呃,當然了,老爹的老實淳樸事跡大部分還是從三位姐姐那兒聽到的,畢竟,她才來多久啊。

“讓開。”喜守業緩緩走了過去,喜清歡和楊從金緊跟在後,楊從金雖然有些不安,不過也沒有獨自離開的意思。

“誰在門口吵少?!”這時,門內出來一個人,分明就是那個整天跟著楊宇全的山子,山子一出來就看到了喜清歡,不由眼睛裏大亮,轉頭就大呼小叫的喊著進去,“公子,公子,來了,來了。”

“誰來了?鬼叫鬼叫什麽?”楊宇全正不高興著呢,聽到山子這樣嚎叫,伸腿就是一腳。

山子靈機的躲開了,指著門外謅媚的說道:“公子,你找的那個丫頭來了。”

“誰?”楊宇全一楞,馬上明白過來,轉身就到了門口,果然就看到了喜清歡,不由冷冷一笑,“小丫頭,你還敢送上門來啊?怎麽這回兒不躲了?”

喜守業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喜清歡。

喜清歡很無辜的朝他扁扁嘴。

喜守業回頭,客氣的沖楊宇全拱了拱手:“這位公子,你認識小女?”

“認識。當然認識,她化成灰我也認識。”楊宇全氣呼呼的瞪著喜清歡。

喜清歡不屑的撇嘴,她就這麽讓人印象深刻啊,居然化成灰他也認識。

“你認識他?”喜守業突然回頭問道,將她的表情看個正著,心裏便有了幾分了然,看來自己這個小女兒這段時日到鎮裏還真折騰了不少事出來,不過,他生性是個護犢子的,不論此事是否是自己女兒挑事。他也不會把自己女兒推出來,更別提這少年人的作派讓他反感了。

“不認識。”喜清歡把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她當然不認識了。只不過是萍水相逢過幾次,哪談得上認識啊。

“這位公子,小女並不認識你,想來是公子認錯人了。”喜守業一本正經的對楊宇全說道,說著便把幾人當成了空氣。很自然的走了進去,朝站在角落的周洪明打起了招呼,“洪明,有些日子未見了,沒想到小女回來說你要回鄉,可是出了什麽為難的事?”

“唉。此事說來話長。”周洪明看到他們明顯的松了口氣,苦笑著扶起幾張被踢倒的木凳子,“你們來得正好。這兒以後就交給你們了,那些制醬用的缸我也搬不走,就留給你們了,這是前後門的鑰匙。”

喜清歡忙從自己的小袋子裏掏出十五兩銀子雙手遞給周洪明。

喜守業還沒說話,就聽到邊的上楊宇全氣憤的嚷道:“好你個姓周的。這鋪子死活不賣於我,卻原來是給了這個丫頭片子。”

“楊公子。這鋪子是我的,我願意賣與誰就賣與誰。”周洪明冷冷的哼了一聲。

“幾位,請出去吧,這鋪子如今已是我家的了,公子若要光顧生意,還請年後開了業再來。”喜守業作出一副趕人的樣子。

“死丫頭,你等著瞧。”楊宇全不理會喜守業,只盯著喜清歡放起了狠話,“跑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給我等著。”

“這位公子,我可不是什麽和尚,你找我作什麽?”喜清歡笑嘻嘻的接話。

“你!”楊宇全頓時記起了那天在山林裏被嚇得落荒而逃的事,頓時鐵青了臉,“來人,把這死丫頭給我帶回去。”

“給我上。”山子狐假虎威,此時見喜守業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膽子也大了起來。

小廝們一哄而上,只是,喜守業哪會讓他們碰到喜清歡呢,沒等他們上前,腳輕輕一擡踢了出去,兩個率先搶在前面的小廝頓時被絆到,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喜守業卻不讓他們如願,雙手一伸,一手抓住了一個,將兩人面對面的轉過來狠狠一撞,兩人的頭“砰”的一聲撞了個結實,彼此都眼冒金星軟了腳。

餘下的人哪還敢上前,頓時猶豫的退了出去,可憐兩個先鋒人物就這麽結實的軟倒在地。

“光天化日,居然敢強搶民女,你們眼裏還有皇法麽?”喜清歡正在為自家老爹的威武興奮,就聽到了喜守業這麽經典的問話,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所幸,她的手捂得及時,險險的把自己的笑聲捂了回去。

“殺、殺人了!”山子一聲大吼,第一個逃了出去,站在門外鬼呼狼嚎般的喊,“殺人了!快來人啊!”

楊宇全此時已經嚇白了臉,背扒著門不敢動彈。

喜守業冷然的看了他們一眼,腳一踢:“起來!要不然,真讓你們永遠躺下去。”

話音未落,地上的兩人飛快的抓了起來,軟著腳步便跑了出去。

被山子引來的人遠遠的圍在門外,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哪裏有死人,反倒是看到了嚇白了臉的楊宇全,早有敢恨不敢言的人混在人群裏歡呼了起來。

“這位公子,小女自幼生長於山野,若有什麽不知禮的地方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高擡貴手,就此揭過。”喜守業走到楊宇全面前,淡淡的拱手,他這樣也不過是給個臺階下,畢竟他們剛買了鋪子還要把生意做下去,沒必要把事情鬧得更僵。

楊宇全見他沒有惡意,才漸漸的鎮定了些,緩緩的往門外移了移,自我感覺安全後,才動了動嘴唇,盯著喜清歡看了一會兒,說道:“我……認錯人了。”

“就是嘛,我根本不認識你。”喜清歡心裏暗樂,面上卻很無辜的跳到喜守業身邊對楊宇全說道。

“本店年後開業,經營的全是魚鮮,公子若喜歡,到時記得多多來捧場。”喜守業客氣的說道,仿佛剛剛發威的人並不是他似的。

楊宇全當然不敢說什麽,他雖然是個混的,可他的手上從來也是幹凈的,太惡的事還真的下不了手,四處尋找喜清歡,也只不過因為被喜清歡逃避了幾次,讓他心裏很不服氣罷了,可現在,眼見她老爹這麽厲害,他當然不敢硬來。

楊宇全十分清楚自己手底下那幾個人的能耐,溜須拍馬的事他們能耐,一遇到強硬的角色,他們肯定逃得比兔子還快。

“我們走。”楊宇全在心裏把喜清歡恨得牙癢癢的,卻很無奈的退了出去,硬是撐著面子飛快的走了。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哄笑,多久以來,被楊宇全欺壓的怨氣在此時稍稍的得到了些紓解。

喜清歡看到他們逃得飛快,站在窗前看得直樂,剛要回頭讚她老爹幾聲,突然看到喜守業目光嚴厲的掃了過來,心裏一凜,忙收斂了笑意,乖乖的站到一邊。

喜守業轉向周洪明時,便恢覆了笑意:“洪明,可曾吃了虧?”

“我沒事,倒是你們,以後要小心著些,那人是個混混,他爹倒是個好人,沒想到卻教養出這樣個混兒子,平日也奈何不了他。”周洪明擺擺手,也不知是不是因離別在即,他的話也比平常要多,“我該走了,他日你們到了花蓮鎮,記得來找我。”

“我們送你去。”楊從金這時才有機會把自己帶的豬肉送上,“周哥,多年的交情了,莫要嫌棄。”

周洪明看著他,鄭重的點點頭,收下了東西。

周洪明的東西並不多,所有大小包都放在一個竹簍裏,再就是那個周記醬肉的林匾,鋪子裏也被收拾了一遍,剩下空蕩蕩的木架子,他是知道喜守業受傷的事的,所以,死活不讓喜守業為他提東西,在楊從金的幫助下,他硬是把竹簍背在了背上。

又將鋪子裏的事和該註意的都細細的交待了一遍,這才一起鎖了門窗,往東門外的東臨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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