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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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有了賜婚聖旨之後, 這樁親事就再無改變的可能了。
哪怕欽天監給出的大婚日子，最近也在兩年後？也沒影響哈日娜的好心情。
至於矜持？哈日娜覺得不重要，五表哥已經足夠矜持了, 做什麽都在背後悄悄的。
如果自己也還是羞答答的，這感情還怎麽增進、發展？
五表哥已經為了自己選擇了不納妾，自己自然要主動一下。感情是雙方面的, 一個人始終主動，終有一日會累, 會厭倦的。
因為哈日娜的主動, 胤祺過上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生活，吃穿有人惦記，天寒有人送衣服, 甚至偶爾還會收到一些精心準備的小玩意兒。
當然胤祺也不好意思只收到表妹的禮物, 每日辦差回宮，都會記得給哈日娜買個小禮物。
東西不貴重也沒關系, 哈日娜深以為這個習慣保持下去才好。
“……我原以為跟著五哥, 能悠閑一些的。”胤佑看著沖勁兒十足, 事事都要求盡善盡美的五哥，只覺得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四哥。
五哥突然變得這麽努力, 他都不適應了。
胤祺此時已經不在意臉上的傷疤了，便是有人惡意關註, 也不當一回事兒，反正表妹說了, 沒人敢拿自己的臉說事兒, 這是救了汗阿瑪的功勳！
聽到胤佑的抱怨，胤祺臉上帶著笑，提醒道：“這一兩年汗阿瑪定是要給我們爵位的, 你不努力，如何給……福晉一個好身份？”
總不能讓表妹嫁給自己還低人一等？
胤佑聞言，腦中閃過納喇明溱明媚的笑容，嘆口氣，自己的福晉有些傻，如果身份低被欺負了，可能只會委屈的哭鼻子吧？
一切為了爵位！
賜婚之後，只要想到表妹，一想到未來他們的家，以及孩子……胤祺就渾身充滿了力氣，不管康熙讓他做什麽？都兢兢業業，努力完成。不帶一點兒的糊弄!
賜婚居然還有這種效果？康熙都有些後悔，是不是賜婚賜晚了？
“你看上哪個了？”這屆選秀臨近尾聲，康熙本就有意在這一屆給胤禩挑一個，人選都看好了，就是鈕祜祿貴妃的親侄女，所以等他覆命的時候，便笑問。
每個兒子他都問了，但是不出意外，他們都同意了自己的人選。鈕祜祿氏是九公主的伴讀，康熙覺得她老實忠厚，嫁進來定然能跟惠妃良嬪處好關系。
胤禩沈默了一會兒，低頭道：“郭絡羅氏……”
“郭絡羅氏？”康熙頓住了，居然不是自己及看中的人選？但是也沒多想，直接讓梁九功拿了秀女人選，邊看邊問：“哪家的？家世如何？若是不好，就等幾年，待你的嫡福晉產下嫡子之後，納進府裏便是了。”
胤禩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閉著眼睛咬牙道：“……兒子說的是郭絡羅塔娜，罪臣明尚之女……”
康熙翻秀女的手頓住了，擡頭看著胤禩，腦中一片覆雜，面上卻不顯，平淡的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胤禩咚咚咚磕了幾個頭之後，擡頭，看著康熙，眼眶有些發紅，肯定道：“兒子想好了，因為……”
“朕不想知道為什麽！你不用給朕理由。”康熙有些失望的看著這個兒子。
這麽多年這個兒子跟安親王府關系一直不錯，也在私下打聽郭絡羅塔娜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他想要安親王府的兵權以及在朝中的勢力。他甚至都想好了，回頭便讓安親王府的另一個喪父的外孫女入胤禩後院做側福晉。
人各有偏好，郭絡羅塔娜在招惹了哈日娜之後，已經不可能被皇宮接受了。
但是兒子堅持，康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胤禩，腦中千般謀劃都不上他自己樂意。
扭過頭，康熙回道：“朕不缺兒子，愛新覺羅家也不缺情癡，朕容的下小五，自是容得下你，只是盼你日後不要後悔。”
康熙不是傻子，胤祺一提及哈日娜，滿眼都是歡喜。如今更是為了哈日娜，努力表現給自己看，想要日後求一個還一些的爵位。
哈日娜整日也像個小傻子一樣，顯擺著自己的得意。但提及胤祺的時候，眼中的光彩也是無法掩飾的。
也是因為他們的真實情感，康熙才縱著哈日娜，覺得他們之間鮮活真實!
比起這二人，胤禩這個所謂的深情，康熙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真偽。
“兒臣謝汗阿瑪成全！”胤禩叩首謝恩。
他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的對或不對？但是世間能跟自己一心的女人，可能就剩這麽一個了，塔娜不是那種願意屈居他人之下的女子。為了後宅安寧，她只能做福晉。
而且安親王的支持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皇上把郭絡羅塔娜賜婚給胤禩？”賜婚聖旨下達後，正在跟良嬪說著鈕祜祿家格格好話的惠妃直接驚呆了。
這個賜婚旨意讓惠妃難以接受，胤禩是她的養子，雖說自己沒有怎麽用心，但是也沒阻止良嬪親近兒子。且這麽多年下來，也不是沒有感情。
“不行，本宮去問問皇上。”惠妃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邊走邊對驚慌不已的良嬪道：“你先回去，皇上不能這麽對小八。”
皇上之前還笑著跟自己說鈕祜祿格格容貌不顯，但是性情溫和，配小八不錯。怎麽就突然變了？
“額娘不用去了！”胤褆走進來，沈著臉，直接道：“是胤禩自己去求了賜婚聖旨的。”
“不可能？禩兒沒說過呀！”良嬪不可思議的搖著頭。前幾日自己跟他說鈕祜祿格格的時候 他沒有反對呀？
如今這不是得罪貴妃，得罪鈕祜祿家嗎？
胤褆看都沒看良嬪，直接對著自家額娘道：“汗阿瑪這會兒還怒著呢！胤禩自己苦求，磕頭磕的額頭都發青了，汗阿瑪氣急了，就當場賜了聖旨，額娘還是別去參合。”
“胤禩他圖什麽呀？”惠妃扶著兒子，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福晉之中就他的福晉沒有入過上書房，跟其他福晉之間，能有話說嗎？
再說郭絡羅塔娜可是跟華悅郡主結了仇的。
華悅郡主這般受寵，如今不光太皇太後跟皇貴妃，就是皇太後跟宜妃也都把她疼的不行，胤禩娶了郭絡羅塔娜，可怎麽在皇子中立足？
胤褆怎麽知道他圖什麽？他知道額娘的為人，面冷心軟，就是過來阻止她的。
“八皇子是來找我要恭喜的嗎？那我恭喜你呀！”賜婚聖旨下達之後，就連太皇太後都關心了幾句。哈日娜覺得無所謂，還安慰了太皇太後。胤禩找過來再次為曾經的事情幫塔娜道歉的時候，哈日娜不等他話說完，便直接道。
胤禩拱拱手，苦笑道：“塔娜她這些年真的吃了許多苦，還望表妹原諒她曾經的……”
“我原諒呀！”哈日娜一臉無辜道：“當初她受了懲罰之後，事情在我這裏就過去了，你們不必顧及我，真的！恭喜你!”
其實鈕祜祿家的小妹妹人挺好，跟皇貴妃的性情有些相似，她是應付不了心思陰沈的八皇子的，能逃離火海，哈日娜挺高興的。
“多謝！”胤禩張張嘴，好些準備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最後只能拱手道。
哈日娜點點頭，提醒道：“從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但是……八皇子最好能管好郭絡羅格格，若是日後再算計我或我身邊的人，我是不會看在八皇子的面兒上放過她的”
“不會的，塔娜真的知錯了。”胤禩頓了頓，解釋道。只要哈日娜不計較，塔娜低調兩年，總是有和好的機會。
哈日娜輕笑一下，她是真的不在意這個，知不知錯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不值得自己動心思。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準備給五表哥的每日小紙條，他們約好了不能見面的日子，就給彼此寫小紙條。
“姐，那個八哥找我們了，你真的原諒塔娜那個死丫頭了？”胤禟匆匆跑過來，看著哈日娜，上下打量道：“你不是這麽以德報怨之人啊？你不是說有仇不報是傻子嗎？”
哈日娜一頓，算算時間，八皇子幾乎是離開自己這裏就去找了九弟他們，對他的感官就更不好了，畢竟賜婚聖旨下達之後，他還沒有去見惠妃跟良嬪的功夫。
“真的原諒？”胤誐從後面追過來，問道。
哈日娜一挑眉，這兩個死孩子這麽大的聲音，完全不能遮掩，簡直了……
“自然原諒了呀！我這麽大方，再說我相信皇上舅舅呀！皇上舅舅都能賜婚，就表示她改好了，咱們不能用舊眼光再來看待她。應該給人重新做人的機會！”哈日娜朗聲道。
皇貴妃娘娘的經驗之談，遇事兒誇皇上舅舅，絕對沒毛病!
胤禟搖搖頭，輕嘆道：“其實八哥人不壞，小時候他經常陪我跟十弟玩的，只是塔娜那個死丫頭心眼兒不好，偏生八哥就是喜歡她，唉……”
胤誐神奇的看了胤禟一眼，然後道：“反正姐姐不要跟她深交，畢竟姐姐你……這麽……善良！”
哈日娜欣慰的看了胤誐一眼，還是十表弟會說話。
胤禩上上下下都跑了了一圈，然後才回去見惠妃跟良嬪的事情，康熙知道後，並沒有斥責，但是梁九功知道他心情不好。
八皇子所作所為已經碰觸皇上的底線了!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何苦關心人家私事？”胤祺對著前來打探消息的郭絡羅阿松那，徑直道。
阿松那看著五皇子平靜的面容，心下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不起眼的納喇小格格，如今能變成榮寵加身的華悅郡主，還被賜婚給五皇子？
八弟娶誰，胤祺都不在乎。表妹小紙條上寫得明白，汗阿瑪聖旨都下了，反對也無用。但若是她再敢欺負表妹，他就決不輕饒。
胤禩原以為自己跟塔娜的婚事，會有很多人來反對，甚至都想好了，萬一納喇哈日娜對塔娜還有意見，他就日日去求她。
一來能表現納喇氏的跋扈，二能讓安親王府看到自己的深情。
但是結果卻發現，除了自己額娘之外，其他人並不在意，就連惠妃也只是表情淡漠的讓他好自為之。
“你這孩子，就是重感情。”好在還有裕親王福全的安慰，胤禩的而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選秀結束後沒多久，宮中許多秀女還在等候聖旨的時候，京城突然變得熱鬧了許多，京中來了許多黃發紅發棕發綠眼藍眼的外國人。
早在選秀的時候，納喇巴彥就帶著胤禟到處傳流言，說了許多外國人的事情，京中百姓在經過短暫恐慌之後，便習以為常了。
“那外國女人的衣服拉的那麽低，胸脯都露出來了，不過那小腰倒是挺細的。”
“那外國男人居然穿著緊身褲，好不羞人！”
“聽說來了一個外國公主，跟男人們廝混在一起，頭上還帶了……那什麽皇冠？”
“我大爺家的弟弟在王府當差，聽說是前些年華悅郡主的阿瑪額娘坐船玩，結過跑岔道了，去了那什麽吉利。如今回來，那些個外國人都是聽說大清強大。慕名過來看看的。”
“皇上就隨便派了個九皇子出來跟他們交涉……”
……
“我的乖乖啊！你們知道不？納喇大人流落海外的時候，不過隨便用咱們吃飯的盤子跟絲綢還有茶葉，就換回來了好多金銀財寶。”
“不會吧？出海能帶多少東西？還能換回來這麽多東西？”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個貴人出門夜壺都要帶好幾個，身上的衣裳更是一日一換，繡娘們可不得隨時跟著？出海玩的時候，聽說帶了好幾艘船的東西呢！”
“我也聽說了，說是外國遍地是黃金，聽說他們出門買東西，都用什麽……金幣？老稀罕咱們的茶葉跟瓷器還有絲綢了。”
“偷偷告訴你們，我有個親戚打算出海撈一筆，我投了一股……”
“真的？我能投不？”
……
納喇巴彥跟在康熙身後，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各種傳聞，結果女兒遞過來的帕子，擦了腦門上的汗，苦笑道：“皇上，回頭旁人參奴才奢靡，您可得替奴才做主呀！”
“岳父大人放心，我汗阿瑪必不會讓大人為難的。”胤祺突然開口道。
岳父二字說的沒有一絲扭捏!
納喇巴彥一口氣直接嗆在了氣管裏，咳嗽了好半天，才推開幫他敲背的胤祺，別扭道：“還未成婚，萬萬當不起五皇子一聲岳父。”
“無妨！”康熙看了他一眼，直接扭頭看著哈日娜道：“不若你也幹脆改口，就叫朕汗阿瑪吧？”
哈日娜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道：“皇上舅舅莫不是想賴了改口費？”
“……也沒缺過你用度，怎的這般財迷？”康熙伸手就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呵斥道。
納喇巴彥看著女兒被敲，心都疼了，忙將哈日娜拉到身後，看著康熙道：“奴才皮糙肉厚，隨便敲。”
康熙瞪了他一眼，並不想說話。
“姐姐，那個就是伊麗莎白，我的朋友，我送你的皇冠，就是從她手上換的。”納喇明輝趴在窗前，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驚呼道。
哈日娜聞言有些好奇，弟弟回京之後給自己送的那頂皇冠確實很豪。
賜婚之後，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心中雖然還有些難以釋懷，但是哈日娜已經學會了自我安慰跟理解。平心而論，明輝是個很好的小孩子，不過是散發了一點兒善意，他就黏了上來。
有時候哈日娜跟父母獨處的時候都願意帶著他，因為有他在不愁沒話題。
明輝口中的伊麗莎白看著大約十二三歲左右，一頭火紅的頭發半披著，頭上帶了一個綠寶石皇冠，好似洋娃娃一樣。大眼睛高鼻梁，奶白色的肌膚，湛藍色的眼珠子正好奇的四處打量著，突然看到明輝的時候，眼睛一亮，飛快的招招手。
明輝也朝她揮揮手，然後才扭頭對哈日娜道：“伊麗莎白是未來的英吉利女王，之前差點死了，還是額娘隨行的太醫救了她的命，所以她對大清很好奇。”
“女人做女王？”胤禟張大嘴不可思議道。
納喇巴彥見大家都好奇，就說了外面各個國家的情況。
納喇巴彥的講述帶著濃烈的個人加工色彩，但是卻將西方諸國的皇室背景跟經濟情況說的清清楚楚。
康熙瞇著眼睛，手指頭敲打著桌面，靜靜地思考著。
“居然國與國之間都存在著商貿往來？”胤禟的眼睛都亮了，這是什麽神仙國度，他好想去呀！
他見了從西方弄回來的珠寶，心中很是蠢蠢欲動。
康熙瞪了胤禟一眼，隨後對納喇巴彥道：“回頭將你所聞所見都細細寫個折子遞上來。各國的民生以及地理環境、人文狀況，還有政權都寫出來。”
一個兩個蠻夷之地他不在乎，可是這麽多聯合起來，就不是小事情了。
納喇巴彥頓了頓，他最煩寫東西了，可是當著孩子們的面兒也不想太慫，加上還有隨行的幕僚在，便點了頭。
伊麗莎白到達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肯定，這是一個龐大的國家，光是下船之後一路到達他們的首都就足足花了快兩個月。
這裏土地富饒，國家強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已經接受了好幾年的王儲學習，但這一路都處於震撼之中。
“你會不會那個公主他們說的話？”國家貿易往來的事情，令胤禟的整個心都躁動了起來，自己經個商尚且如此艱難，再看看人家，怎能不心動，於是直接將明輝叫到一邊小聲嘟囔。
明輝有些不好意思道：“九表哥，我會說不會寫。”
“沒事！”胤禟聞言眼睛一亮，然後就拽著他找了個理由要離開了。
“小九，別胡來，你若是喜歡，我回頭得了鋪子都給你。”胤祺連忙將人拉住，小打小鬧，汗阿瑪會護著，但若是弄出大動靜，小九不會落好。
小鋪子此時對胤禟的吸引力變得極小，但是五哥難得的好意，他還是接受的，於是解釋道：“我不會胡來的，就是去問幾句話而已，理藩院的那些人，不跟我說實話的。”
胤祺聞言這才松了手，只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便扭頭道：“阿松，跟著小九。他做了什麽，回來都給我說一聲。”
“小九聰明著呢！五表哥你別太擔心。”哈日娜將自己身邊的烏雲也排到弟弟身邊，保護他，然後安慰胤祺道。
胤祺點點頭，苦笑道：“經商對小九的吸引力太大了。”
皇家若是出一個沈迷此道的皇阿哥，小九在朝中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哈日娜理解的點點頭，皇上舅舅的觀念需要改進，國家一直這麽封閉，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小九的潛力真的很大，好好培養，日後定能成為一代巨佬。
商隊跟洋人的到來，令京中很是熱鬧了一番，伊麗莎白公主作為一國儲君，被請進皇宮之中，參加了胤禛的婚禮。
“你們的國家，女子嫁人，居然有這麽豐厚的嫁妝？”伊麗莎白看著那一臺臺的嫁妝，眼中滿是震驚。
哈日娜回道：“皇上舅舅給的聘禮也足夠豐厚。”明輝站在一邊小聲的翻譯者。
“公主，你很漂亮。”伊麗莎白看著哈日娜，開口問：“你的婚禮什麽什麽舉行？”
“等我十八歲之後，我的阿瑪額娘希望多留我幾年。”哈日娜含笑回答道。
伊麗莎白聞言，又問了哈日娜如今的年齡，低頭算了一下，才遺憾道：“我不能參加公主你的婚禮了，真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外國公主的算數比小十還糟糕。”胤禟在一邊吐槽道，這麽簡單的的加減法，居然還用了指頭算？
哈日娜挑挑眉，笑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天生精通這個？這個公主才幾歲？學了兩國語言，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有什麽難的？”胤禟直接撇撇嘴，然後用英文跟簡單的跟伊麗莎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算數能力。
伊麗莎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胤禟，滿是崇拜道：“你是天才嗎？上回見面你還不會說我們的語言，現在不但會說，竟然數學也這麽好？”
“這很簡單。”胤禟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
胤誐見到面前這一幕，忍不住羨慕道：“九哥想學的事情，真的是就沒有艱難的。”
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麽他就這麽秀呢？
胤禟一雙桃花眼，長得漂亮，就連語言能力也是見一次就漲一次，伊麗莎白公主真的很佩服這個王子，覺得這是她見過最聰明的人。
“我想要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伊麗莎白太過喜歡胤禟，便開口求了婚。為了面前這個漂亮聰明的男人，她願意留在這個國家。
胤禟一頓，他只是對商道跟他們那個貿易感興趣，娶個洋妞兒？還是算了吧！
“親愛的公主，你是如此美貌跟智慧，但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對不起。”胤禟眼珠子一轉，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面帶愧疚道。
伊麗莎白聞言有些失望，但隨即又道：“沒有關系，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哪怕在你婚後，甚至是我結婚後，都可以，我們可以做床伴兒。”
不可以！胤禟打了個機靈，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連忙搖頭道：“不可以，我要忠誠於我的妻子。”
伊麗莎白遺憾的看著胤禟。
“讓你裝逼，這下好了，人家公主看上你了！”哈日娜全程聽到弟弟的翻譯，看著胤禟，搖頭道。
胤禟擦了頭上的汗，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說她才十二歲嗎？十二歲就情人，就床伴，我嫌臟！”
“所以你就你杜撰出了一個未婚妻？”哈日娜嗤笑一下，等著看他如何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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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賜婚聖旨之後, 這樁親事就再無改變的可能了。
哪怕欽天監給出的大婚日子，最近也在兩年後？也沒影響哈日娜的好心情。
至於矜持？哈日娜覺得不重要，五表哥已經足夠矜持了, 做什麽都在背後悄悄的。
如果自己也還是羞答答的，這感情還怎麽增進、發展？
五表哥已經為了自己選擇了不納妾，自己自然要主動一下。感情是雙方面的, 一個人始終主動，終有一日會累, 會厭倦的。
因為哈日娜的主動, 胤祺過上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生活，吃穿有人惦記，天寒有人送衣服, 甚至偶爾還會收到一些精心準備的小玩意兒。
當然胤祺也不好意思只收到表妹的禮物, 每日辦差回宮，都會記得給哈日娜買個小禮物。
東西不貴重也沒關系, 哈日娜深以為這個習慣保持下去才好。
“……我原以為跟著五哥, 能悠閑一些的。”胤佑看著沖勁兒十足, 事事都要求盡善盡美的五哥，只覺得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四哥。
五哥突然變得這麽努力, 他都不適應了。
胤祺此時已經不在意臉上的傷疤了，便是有人惡意關註, 也不當一回事兒，反正表妹說了, 沒人敢拿自己的臉說事兒, 這是救了汗阿瑪的功勳！
聽到胤佑的抱怨，胤祺臉上帶著笑，提醒道：“這一兩年汗阿瑪定是要給我們爵位的, 你不努力，如何給……福晉一個好身份？”
總不能讓表妹嫁給自己還低人一等？
胤佑聞言，腦中閃過納喇明溱明媚的笑容，嘆口氣，自己的福晉有些傻，如果身份低被欺負了，可能只會委屈的哭鼻子吧？
一切為了爵位！
賜婚之後，只要想到表妹，一想到未來他們的家，以及孩子……胤祺就渾身充滿了力氣，不管康熙讓他做什麽？都兢兢業業，努力完成。不帶一點兒的糊弄!
賜婚居然還有這種效果？康熙都有些後悔，是不是賜婚賜晚了？
“你看上哪個了？”這屆選秀臨近尾聲，康熙本就有意在這一屆給胤禩挑一個，人選都看好了，就是鈕祜祿貴妃的親侄女，所以等他覆命的時候，便笑問。
每個兒子他都問了，但是不出意外，他們都同意了自己的人選。鈕祜祿氏是九公主的伴讀，康熙覺得她老實忠厚，嫁進來定然能跟惠妃良嬪處好關系。
胤禩沈默了一會兒，低頭道：“郭絡羅氏……”
“郭絡羅氏？”康熙頓住了，居然不是自己及看中的人選？但是也沒多想，直接讓梁九功拿了秀女人選，邊看邊問：“哪家的？家世如何？若是不好，就等幾年，待你的嫡福晉產下嫡子之後，納進府裏便是了。”
胤禩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閉著眼睛咬牙道：“……兒子說的是郭絡羅塔娜，罪臣明尚之女……”
康熙翻秀女的手頓住了，擡頭看著胤禩，腦中一片覆雜，面上卻不顯，平淡的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胤禩咚咚咚磕了幾個頭之後，擡頭，看著康熙，眼眶有些發紅，肯定道：“兒子想好了，因為……”
“朕不想知道為什麽！你不用給朕理由。”康熙有些失望的看著這個兒子。
這麽多年這個兒子跟安親王府關系一直不錯，也在私下打聽郭絡羅塔娜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他想要安親王府的兵權以及在朝中的勢力。他甚至都想好了，回頭便讓安親王府的另一個喪父的外孫女入胤禩後院做側福晉。
人各有偏好，郭絡羅塔娜在招惹了哈日娜之後，已經不可能被皇宮接受了。
但是兒子堅持，康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胤禩，腦中千般謀劃都不上他自己樂意。
扭過頭，康熙回道：“朕不缺兒子，愛新覺羅家也不缺情癡，朕容的下小五，自是容得下你，只是盼你日後不要後悔。”
康熙不是傻子，胤祺一提及哈日娜，滿眼都是歡喜。如今更是為了哈日娜，努力表現給自己看，想要日後求一個還一些的爵位。
哈日娜整日也像個小傻子一樣，顯擺著自己的得意。但提及胤祺的時候，眼中的光彩也是無法掩飾的。
也是因為他們的真實情感，康熙才縱著哈日娜，覺得他們之間鮮活真實!
比起這二人，胤禩這個所謂的深情，康熙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真偽。
“兒臣謝汗阿瑪成全！”胤禩叩首謝恩。
他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的對或不對？但是世間能跟自己一心的女人，可能就剩這麽一個了，塔娜不是那種願意屈居他人之下的女子。為了後宅安寧，她只能做福晉。
而且安親王的支持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皇上把郭絡羅塔娜賜婚給胤禩？”賜婚聖旨下達後，正在跟良嬪說著鈕祜祿家格格好話的惠妃直接驚呆了。
這個賜婚旨意讓惠妃難以接受，胤禩是她的養子，雖說自己沒有怎麽用心，但是也沒阻止良嬪親近兒子。且這麽多年下來，也不是沒有感情。
“不行，本宮去問問皇上。”惠妃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邊走邊對驚慌不已的良嬪道：“你先回去，皇上不能這麽對小八。”
皇上之前還笑著跟自己說鈕祜祿格格容貌不顯，但是性情溫和，配小八不錯。怎麽就突然變了？
“額娘不用去了！”胤褆走進來，沈著臉，直接道：“是胤禩自己去求了賜婚聖旨的。”
“不可能？禩兒沒說過呀！”良嬪不可思議的搖著頭。前幾日自己跟他說鈕祜祿格格的時候 他沒有反對呀？
如今這不是得罪貴妃，得罪鈕祜祿家嗎？
胤褆看都沒看良嬪，直接對著自家額娘道：“汗阿瑪這會兒還怒著呢！胤禩自己苦求，磕頭磕的額頭都發青了，汗阿瑪氣急了，就當場賜了聖旨，額娘還是別去參合。”
“胤禩他圖什麽呀？”惠妃扶著兒子，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福晉之中就他的福晉沒有入過上書房，跟其他福晉之間，能有話說嗎？
再說郭絡羅塔娜可是跟華悅郡主結了仇的。
華悅郡主這般受寵，如今不光太皇太後跟皇貴妃，就是皇太後跟宜妃也都把她疼的不行，胤禩娶了郭絡羅塔娜，可怎麽在皇子中立足？
胤褆怎麽知道他圖什麽？他知道額娘的為人，面冷心軟，就是過來阻止她的。
“八皇子是來找我要恭喜的嗎？那我恭喜你呀！”賜婚聖旨下達之後，就連太皇太後都關心了幾句。哈日娜覺得無所謂，還安慰了太皇太後。胤禩找過來再次為曾經的事情幫塔娜道歉的時候，哈日娜不等他話說完，便直接道。
胤禩拱拱手，苦笑道：“塔娜她這些年真的吃了許多苦，還望表妹原諒她曾經的……”
“我原諒呀！”哈日娜一臉無辜道：“當初她受了懲罰之後，事情在我這裏就過去了，你們不必顧及我，真的！恭喜你!”
其實鈕祜祿家的小妹妹人挺好，跟皇貴妃的性情有些相似，她是應付不了心思陰沈的八皇子的，能逃離火海，哈日娜挺高興的。
“多謝！”胤禩張張嘴，好些準備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最後只能拱手道。
哈日娜點點頭，提醒道：“從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但是……八皇子最好能管好郭絡羅格格，若是日後再算計我或我身邊的人，我是不會看在八皇子的面兒上放過她的”
“不會的，塔娜真的知錯了。”胤禩頓了頓，解釋道。只要哈日娜不計較，塔娜低調兩年，總是有和好的機會。
哈日娜輕笑一下，她是真的不在意這個，知不知錯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不值得自己動心思。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準備給五表哥的每日小紙條，他們約好了不能見面的日子，就給彼此寫小紙條。
“姐，那個八哥找我們了，你真的原諒塔娜那個死丫頭了？”胤禟匆匆跑過來，看著哈日娜，上下打量道：“你不是這麽以德報怨之人啊？你不是說有仇不報是傻子嗎？”
哈日娜一頓，算算時間，八皇子幾乎是離開自己這裏就去找了九弟他們，對他的感官就更不好了，畢竟賜婚聖旨下達之後，他還沒有去見惠妃跟良嬪的功夫。
“真的原諒？”胤誐從後面追過來，問道。
哈日娜一挑眉，這兩個死孩子這麽大的聲音，完全不能遮掩，簡直了……
“自然原諒了呀！我這麽大方，再說我相信皇上舅舅呀！皇上舅舅都能賜婚，就表示她改好了，咱們不能用舊眼光再來看待她。應該給人重新做人的機會！”哈日娜朗聲道。
皇貴妃娘娘的經驗之談，遇事兒誇皇上舅舅，絕對沒毛病!
胤禟搖搖頭，輕嘆道：“其實八哥人不壞，小時候他經常陪我跟十弟玩的，只是塔娜那個死丫頭心眼兒不好，偏生八哥就是喜歡她，唉……”
胤誐神奇的看了胤禟一眼，然後道：“反正姐姐不要跟她深交，畢竟姐姐你……這麽……善良！”
哈日娜欣慰的看了胤誐一眼，還是十表弟會說話。
胤禩上上下下都跑了了一圈，然後才回去見惠妃跟良嬪的事情，康熙知道後，並沒有斥責，但是梁九功知道他心情不好。
八皇子所作所為已經碰觸皇上的底線了!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何苦關心人家私事？”胤祺對著前來打探消息的郭絡羅阿松那，徑直道。
阿松那看著五皇子平靜的面容，心下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不起眼的納喇小格格，如今能變成榮寵加身的華悅郡主，還被賜婚給五皇子？
八弟娶誰，胤祺都不在乎。表妹小紙條上寫得明白，汗阿瑪聖旨都下了，反對也無用。但若是她再敢欺負表妹，他就決不輕饒。
胤禩原以為自己跟塔娜的婚事，會有很多人來反對，甚至都想好了，萬一納喇哈日娜對塔娜還有意見，他就日日去求她。
一來能表現納喇氏的跋扈，二能讓安親王府看到自己的深情。
但是結果卻發現，除了自己額娘之外，其他人並不在意，就連惠妃也只是表情淡漠的讓他好自為之。
“你這孩子，就是重感情。”好在還有裕親王福全的安慰，胤禩的而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選秀結束後沒多久，宮中許多秀女還在等候聖旨的時候，京城突然變得熱鬧了許多，京中來了許多黃發紅發棕發綠眼藍眼的外國人。
早在選秀的時候，納喇巴彥就帶著胤禟到處傳流言，說了許多外國人的事情，京中百姓在經過短暫恐慌之後，便習以為常了。
“那外國女人的衣服拉的那麽低，胸脯都露出來了，不過那小腰倒是挺細的。”
“那外國男人居然穿著緊身褲，好不羞人！”
“聽說來了一個外國公主，跟男人們廝混在一起，頭上還帶了……那什麽皇冠？”
“我大爺家的弟弟在王府當差，聽說是前些年華悅郡主的阿瑪額娘坐船玩，結過跑岔道了，去了那什麽吉利。如今回來，那些個外國人都是聽說大清強大。慕名過來看看的。”
“皇上就隨便派了個九皇子出來跟他們交涉……”
……
“我的乖乖啊！你們知道不？納喇大人流落海外的時候，不過隨便用咱們吃飯的盤子跟絲綢還有茶葉，就換回來了好多金銀財寶。”
“不會吧？出海能帶多少東西？還能換回來這麽多東西？”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個貴人出門夜壺都要帶好幾個，身上的衣裳更是一日一換，繡娘們可不得隨時跟著？出海玩的時候，聽說帶了好幾艘船的東西呢！”
“我也聽說了，說是外國遍地是黃金，聽說他們出門買東西，都用什麽……金幣？老稀罕咱們的茶葉跟瓷器還有絲綢了。”
“偷偷告訴你們，我有個親戚打算出海撈一筆，我投了一股……”
“真的？我能投不？”
……
納喇巴彥跟在康熙身後，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各種傳聞，結果女兒遞過來的帕子，擦了腦門上的汗，苦笑道：“皇上，回頭旁人參奴才奢靡，您可得替奴才做主呀！”
“岳父大人放心，我汗阿瑪必不會讓大人為難的。”胤祺突然開口道。
岳父二字說的沒有一絲扭捏!
納喇巴彥一口氣直接嗆在了氣管裏，咳嗽了好半天，才推開幫他敲背的胤祺，別扭道：“還未成婚，萬萬當不起五皇子一聲岳父。”
“無妨！”康熙看了他一眼，直接扭頭看著哈日娜道：“不若你也幹脆改口，就叫朕汗阿瑪吧？”
哈日娜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道：“皇上舅舅莫不是想賴了改口費？”
“……也沒缺過你用度，怎的這般財迷？”康熙伸手就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呵斥道。
納喇巴彥看著女兒被敲，心都疼了，忙將哈日娜拉到身後，看著康熙道：“奴才皮糙肉厚，隨便敲。”
康熙瞪了他一眼，並不想說話。
“姐姐，那個就是伊麗莎白，我的朋友，我送你的皇冠，就是從她手上換的。”納喇明輝趴在窗前，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驚呼道。
哈日娜聞言有些好奇，弟弟回京之後給自己送的那頂皇冠確實很豪。
賜婚之後，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心中雖然還有些難以釋懷，但是哈日娜已經學會了自我安慰跟理解。平心而論，明輝是個很好的小孩子，不過是散發了一點兒善意，他就黏了上來。
有時候哈日娜跟父母獨處的時候都願意帶著他，因為有他在不愁沒話題。
明輝口中的伊麗莎白看著大約十二三歲左右，一頭火紅的頭發半披著，頭上帶了一個綠寶石皇冠，好似洋娃娃一樣。大眼睛高鼻梁，奶白色的肌膚，湛藍色的眼珠子正好奇的四處打量著，突然看到明輝的時候，眼睛一亮，飛快的招招手。
明輝也朝她揮揮手，然後才扭頭對哈日娜道：“伊麗莎白是未來的英吉利女王，之前差點死了，還是額娘隨行的太醫救了她的命，所以她對大清很好奇。”
“女人做女王？”胤禟張大嘴不可思議道。
納喇巴彥見大家都好奇，就說了外面各個國家的情況。
納喇巴彥的講述帶著濃烈的個人加工色彩，但是卻將西方諸國的皇室背景跟經濟情況說的清清楚楚。
康熙瞇著眼睛，手指頭敲打著桌面，靜靜地思考著。
“居然國與國之間都存在著商貿往來？”胤禟的眼睛都亮了，這是什麽神仙國度，他好想去呀！
他見了從西方弄回來的珠寶，心中很是蠢蠢欲動。
康熙瞪了胤禟一眼，隨後對納喇巴彥道：“回頭將你所聞所見都細細寫個折子遞上來。各國的民生以及地理環境、人文狀況，還有政權都寫出來。”
一個兩個蠻夷之地他不在乎，可是這麽多聯合起來，就不是小事情了。
納喇巴彥頓了頓，他最煩寫東西了，可是當著孩子們的面兒也不想太慫，加上還有隨行的幕僚在，便點了頭。
伊麗莎白到達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肯定，這是一個龐大的國家，光是下船之後一路到達他們的首都就足足花了快兩個月。
這裏土地富饒，國家強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已經接受了好幾年的王儲學習，但這一路都處於震撼之中。
“你會不會那個公主他們說的話？”國家貿易往來的事情，令胤禟的整個心都躁動了起來，自己經個商尚且如此艱難，再看看人家，怎能不心動，於是直接將明輝叫到一邊小聲嘟囔。
明輝有些不好意思道：“九表哥，我會說不會寫。”
“沒事！”胤禟聞言眼睛一亮，然後就拽著他找了個理由要離開了。
“小九，別胡來，你若是喜歡，我回頭得了鋪子都給你。”胤祺連忙將人拉住，小打小鬧，汗阿瑪會護著，但若是弄出大動靜，小九不會落好。
小鋪子此時對胤禟的吸引力變得極小，但是五哥難得的好意，他還是接受的，於是解釋道：“我不會胡來的，就是去問幾句話而已，理藩院的那些人，不跟我說實話的。”
胤祺聞言這才松了手，只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便扭頭道：“阿松，跟著小九。他做了什麽，回來都給我說一聲。”
“小九聰明著呢！五表哥你別太擔心。”哈日娜將自己身邊的烏雲也排到弟弟身邊，保護他，然後安慰胤祺道。
胤祺點點頭，苦笑道：“經商對小九的吸引力太大了。”
皇家若是出一個沈迷此道的皇阿哥，小九在朝中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哈日娜理解的點點頭，皇上舅舅的觀念需要改進，國家一直這麽封閉，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小九的潛力真的很大，好好培養，日後定能成為一代巨佬。
商隊跟洋人的到來，令京中很是熱鬧了一番，伊麗莎白公主作為一國儲君，被請進皇宮之中，參加了胤禛的婚禮。
“你們的國家，女子嫁人，居然有這麽豐厚的嫁妝？”伊麗莎白看著那一臺臺的嫁妝，眼中滿是震驚。
哈日娜回道：“皇上舅舅給的聘禮也足夠豐厚。”明輝站在一邊小聲的翻譯者。
“公主，你很漂亮。”伊麗莎白看著哈日娜，開口問：“你的婚禮什麽什麽舉行？”
“等我十八歲之後，我的阿瑪額娘希望多留我幾年。”哈日娜含笑回答道。
伊麗莎白聞言，又問了哈日娜如今的年齡，低頭算了一下，才遺憾道：“我不能參加公主你的婚禮了，真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外國公主的算數比小十還糟糕。”胤禟在一邊吐槽道，這麽簡單的的加減法，居然還用了指頭算？
哈日娜挑挑眉，笑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天生精通這個？這個公主才幾歲？學了兩國語言，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有什麽難的？”胤禟直接撇撇嘴，然後用英文跟簡單的跟伊麗莎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算數能力。
伊麗莎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胤禟，滿是崇拜道：“你是天才嗎？上回見面你還不會說我們的語言，現在不但會說，竟然數學也這麽好？”
“這很簡單。”胤禟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
胤誐見到面前這一幕，忍不住羨慕道：“九哥想學的事情，真的是就沒有艱難的。”
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麽他就這麽秀呢？
胤禟一雙桃花眼，長得漂亮，就連語言能力也是見一次就漲一次，伊麗莎白公主真的很佩服這個王子，覺得這是她見過最聰明的人。
“我想要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伊麗莎白太過喜歡胤禟，便開口求了婚。為了面前這個漂亮聰明的男人，她願意留在這個國家。
胤禟一頓，他只是對商道跟他們那個貿易感興趣，娶個洋妞兒？還是算了吧！
“親愛的公主，你是如此美貌跟智慧，但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對不起。”胤禟眼珠子一轉，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面帶愧疚道。
伊麗莎白聞言有些失望，但隨即又道：“沒有關系，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哪怕在你婚後，甚至是我結婚後，都可以，我們可以做床伴兒。”
不可以！胤禟打了個機靈，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連忙搖頭道：“不可以，我要忠誠於我的妻子。”
伊麗莎白遺憾的看著胤禟。
“讓你裝逼，這下好了，人家公主看上你了！”哈日娜全程聽到弟弟的翻譯，看著胤禟，搖頭道。
胤禟擦了頭上的汗，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說她才十二歲嗎？十二歲就情人，就床伴，我嫌臟！”
“所以你就你杜撰出了一個未婚妻？”哈日娜嗤笑一下，等著看他如何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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