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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豈敢宋寒時,不如也將你送去做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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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豈敢 宋寒時,不如也將你送去做人質?……

宋寒時看著她的肚子, 眼神閃動片刻,卻是什麽都沒說。

罷了,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等孩子出生之後,他便完成了他的承諾。

等結束了這一切, 他就能夠帶著陸梓睿那個傀儡皇帝去向夏倚照投誠, 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

在那之前他必須先將這邊的一切都安排好, 替夏倚照打點好一切, 這樣才能讓魯國真正成為大宋的一部分。

這樣不至於再給夏倚照添麻煩。

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他計劃好一切,想要將這塊肥地拱手相讓, 可還沒有等到那個時機,夏倚照便親自來拿了——

經歷過先前的種種,夏倚照對他早就已經沒了任何的情意。

只因為一點執念, 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宋寒時機會, 想要從他嘴裏撬出那些秘密,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親究竟是如何死去, 更想要知道當年所隱藏的真相。

她本以為看在過去那麽多年的份上,宋寒時終有一天會向她說出實話, 卻不曾想到得到的竟是他直接跑路的結果。

“夏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好,只等您一聲令下。”衛城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他們已經在邊界上駐紮,悄無聲息便度過邊防, 在四周都下了埋伏。

夏倚照應了一聲, 並未說話,還在看面前的地形圖。

衛城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眼下淡淡的烏青, “將軍昨日並未休息好?”

宋寒時帶著春兒逃走之後,夏倚照並未放棄追查他們。

之後萬般尋找,似乎找到一些線索,最有可能逃往魯國。

他們當時搜遍了整個皇城,並未找到他們的身影,與此同時也發現了一具屍體,跟陸廣山極為相似,最後確認就是陸廣山,可卻始終沒有找到陸梓睿的蹤跡。

沒過多久,群龍無首的魯國突然就立了新君,竟然就是那個一直在找的陸梓睿。

當時衛城便直接建議與新君交涉,讓他們交出宋寒時與春兒,卻被夏倚照拒絕。

她揉了揉眉心,看著面前的地形圖,嘆了口氣。

當時的拒絕並不是想要放他們一馬,是她知道宋寒時即然已經到了那一處,自然是手裏拿著誰的把柄,不可能輕易就被他們揪出來。

如果想要找到他們,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直接攻打魯國,占了他們的地盤。

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夠看到大宋的完整,這樣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願。

“城破之後直接攻入皇宮,不要傷到無辜的百姓,盡力將傷亡減到最低。”

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夏倚照的臉色有些沈,但還是吩咐衛城道:“盡量活捉他們的皇帝,還有那兩個人。”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既然宋寒時跟她玩陰招,那麽她也不必再顧忌,就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也要撬開他的嘴。

衛城卻是蹙起眉頭,“若是要活捉的話,難度極大。”

夏倚照聞言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卻已經表達了她的意思。

衛城眉頭皺得更緊,似是在思考。

這件事最棘手的就是他們都知道陸梓睿背後的人是宋寒時,許多年前宋寒時就已經在謀劃收覆魯國那塊地,如果不是夏倚照忽然冒出來,興許大宋的版圖早就已經完成。

如今他們逃至魯國,自然是將許多原本的計劃施行,如今的魯國也並非那麽好攻打。

再加上魯國本就不是什麽羸弱小國,否則陸廣山先前也不會貿然起兵,想必也應當是有十足的把握與自信。

如此一來,魯國的實力不容小覷,這一戰也並非輕輕松松。

夏倚照看出了他的顧慮,什麽都沒說,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需按照我說的做,其餘的不用管。”

衛城放下了一些顧慮,但始終心中忐忑。

並不是他信不過夏倚照,而是因為對面的人是宋寒時,也是最了解他們的人。

但事實證明,夏倚照在這方面的天賦無人能敵。

她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是衛城永遠都想不到的銳利——

當他們以雷霆之姿殺入城中,占領皇宮時,衛城才真切地感受到那個傳聞中的女戰神是何等的實力。

哪怕是經過這麽多年的嗟磨,也從未有過退步,反而鋒芒畢露。

浩浩蕩蕩的隊伍,士氣高昂,喊聲喧天湧入城中。

他們身穿鎧甲,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不遠處的天氣已然是黃昏,火燒雲染透了整片天空,灑下濃烈的紅色,覆蓋住每一塊地磚。

這天降祥瑞之兆,卻發生在城破之時。

陸梓睿的皇位甚至都還沒坐熱,就已經被人踢下高座。

四目相對,他看到面前的人是夏倚照,倒是沒有多驚訝,反而斂下眸子。

他被層層圍困,四處都是精兵,他按著自己的心口看著夏倚照遠遠朝自己走來,卻是突兀地笑了一聲。

眼看那些刀劍越來越近,夏倚照出聲喝止了他們,隨即慢慢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人呢?”

陸梓睿知道她指的是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那些士兵立刻將劍鋒對準了他。

夏倚照擡起手,“沒事。”

話落,她看向陸梓睿,“從前你幫過我一次,這一次算是還給你的。”

陸梓睿只笑著搖了搖頭,“無妨,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但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讓我見一見,我那剛出世的孩子。”

夏倚照一下張大了眼睛。

昏暗的室內,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嬰兒的啼哭聲格外清脆。

進門的那一瞬間,陸梓睿眼睛就亮了起來,慌忙走進去,“生了?”

“生了。”

抱著孩子走出來的人不是什麽穩婆,而是一個穿著玄色衣裳身材高大的男人。

夏倚照帶著兵將院子團團圍住,一擡頭便跟宋寒時對上的視線。

算起來他們也數月沒有見面,宋寒時在那一瞬頓住腳步,直直地望向她。

那一眼有太多的話要與她說,但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他沒想到夏倚照會這般耐不住性子。

本想著等春兒生下這個孩子,他便帶著所有的一切去向她解釋,偏偏在春兒生下孩子的這一天,她直接打了進來。

他也期待在夏倚照眼裏看見什麽,但除了漠然和疑惑之外,什麽都沒有。

男人的眼神便緩緩暗淡下來,什麽都沒說,看著踉踉蹌蹌走過來的陸梓睿,將懷中的孩子給他。

手臂上傳來一陣重量時,陸梓睿忽然就紅了眼眶,看著孩子的小臉,一時間覺得心中沈重無比。

他用臉去貼孩子的臉頰,深深吸著氣。

下一秒,剛松開手的宋寒時便被衛城用劍壓著,朝夏倚照的方向走了過來。

宋寒時沒有反抗,沈沈看著面前的女人,“阿照……”

只是剛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被夏倚照一腳踹上了膝窩——

他徑直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夏倚照表情沒有一絲動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打量了他幾眼,“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直呼我的名諱?”

男人的瞳孔猛地顫動,片刻後,擡眸望向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會用這樣的語氣與態度與他說話。

隨即又垂下眼眸,沙啞著聲音道:“你還在生氣。”

夏倚照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你也配讓我生氣?”

說著她忽而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抽出腰間的匕首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打出一道紅痕,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先前假裝在牢中被人用了刑,一身的傷口,可憐兮兮地騙我為你請太醫,將你轉移,結果你趁亂逃跑?當時是不是也用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帶著春兒走的?”

宋寒時沒有說話,夏倚照便用匕首擡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不是有很多借口要解釋,怎麽不說了?”

宋寒時繃直了嘴角,忽而說道:“方才那孩子,是春兒所生。”

夏倚照的眼神動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依然無動於衷,“那就恭喜你了,你放心,那孩子無辜,我不會殺,畢竟那孩子也可憐,興許一出生就沒了親生父母。”

她說著,忽然笑了一下,只是那弧度也是冰冷的,絲毫達不到眼底。

宋寒時聽出了她話裏的殺意,也知道她以為那孩子的父母是他和春兒。

閉了閉眼,而後沙啞著聲音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你剛才也看到了,是陸梓睿。”

夏倚照聞言蹙起眉頭,依舊用匕首抵著他的喉間,而後擡眸看向不遠處的陸梓睿。

他正小心翼翼地抱著繈褓裏的孩子,滿眼都是喜悅。

夏倚照看了看他,又收回視線,即便心中大驚,卻依舊面不改色,看著面前的宋寒時什麽都沒說。

她收回匕首,直接站起身,用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宋寒時便往旁邊跌落,用手撐著地面,沈沈地看著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夏倚照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徑直往前,只給他留下一道背影。

宋寒時下意識地半撐起身子,旁邊就有一把劍抵上了他的喉嚨——

他轉頭一看,就對上了衛城的視線。

衛城皺著眉頭,看向他那一瞬間想要移開目光,可最後還是繃住了臉色,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宋寒時冷笑了一聲,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弧度,“看來你現在完全為她做事了。”

衛城沒有說話,只冷著臉訓斥道:“閉嘴!”

宋寒時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只那一眼就讓衛城感覺到無比的壓迫,卻硬著頭皮沒有出聲。

他現在的職責就是聽從夏倚照的命令,將宋寒時看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不能再讓他有上次那樣的機會逃脫。

院落中,早就已經被夏倚照的人團團圍住,裏面的人插翅難逃。

夏倚照走到陸梓睿身後,剛剛站定,就看到那抱著孩子的男人緩緩轉過身子看向她,“你想怎麽樣?”

夏倚照不帶感情地掃了他一眼,之後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孩子臉上,開口竟是問:“男孩女孩?”

陸梓睿楞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都沒來得及知道這麽重要的事情。

他下意識想要掀開繈褓去看,但是又怕那麽小的孩子吹了風,一時間有些猶豫。

夏倚照看著他的動作,心下沈了一瞬,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生宋回那個時候。

剛剛生出來的時候也是這般小小的,有些脆弱,她甚至都不敢抱他一下,生怕弄壞了他。

她一直以為自己沒辦法做好一個母親,畢竟當時的她性格粗糙,行事又有些莽撞,懷著身子的那段時間,她無數次地自我懷疑,預設了無數次場景,想著自己萬一哪一天沒有照顧好孩子該怎麽辦?

可很多事情,當走到那一瞬間的時候,便有了出路。

就像現在的陸梓睿一樣,她從前也從未想過他做父親的樣子,可如今他本能地開始愛著這個孩子。

就像她當初對宋回一樣。

正當她沈默的那一瞬間,屋內忽然傳來一個氣若游絲的聲音,“是個女孩。”

夏倚照眉頭一皺,聽出來這個是春兒的聲音。

徑直走了進去,掀開簾子,發現裏頭是兩個房間。

宋寒時方才站立的是外間,而春兒此時正躺在另外一個屋子裏,隔得很開,所以她進來時沒有看到她。

看到面前的場景時,夏倚照便蹙起了眉頭。

現場是一片狼藉,那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裏散發出去的。

掉落的盆,一地的血水緩緩流淌,以及許多被水浸透的白布正雜亂地堆在一旁。

一個老婆婆跪在塌邊瑟瑟發抖,像是不知道外面如何了,只捂著自己的嘴不敢出聲,像是怕被他們發現。

如今看到夏倚照穿著一身盔甲進來,更是嚇得瑟縮了一下,嘴裏喃喃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夏倚照看都沒看她一眼,自然而然與春兒對上視線。

春兒顯然沒了力氣,看著她,手指慢慢蜷縮在一起,眼睛通紅,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

她也沒有想到,就在這一日,她生下孩子的這一天,夏倚照會選擇攻城而入。

本以為這一天她終於苦盡甘來,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想如若是個男孩,她這輩子就有了依靠。

聽到穩婆說是個女孩的時候,眼中雖然有過失望,但心裏終究是幸福的滿足更多。

無論如何,那是她和宋寒時的孩子。

她的眼睫顫了顫,最後也只是閉上眼睛,無力地將頭側在一旁,不再看夏倚照。

她如今已經攻城而入,外面的一切都被她控制,想必她也不會放過自己,更加不會放過……

想到這裏,春兒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忽然睜開眼睛,剛要開口,就看到跟在夏倚照身後進來的陸梓睿,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繈褓。

她一下子就松開拳頭,沙啞著聲音道:“怎麽是你抱著孩子,宋寒時呢?”

她做夢都想看一看,宋寒時親自抱著孩子的畫面。

卻不想夏倚照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只是嗤笑了一聲,淡淡望向她,“放心,待會就送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春兒的嘴唇一下子就抖了起來。

她本就面色青紫,身子還處在疼痛的餘韻之中,聽到夏倚照這毫不掩飾的挑釁話語,更是急火攻心,猛烈地咳嗽了幾聲,“那也要我們一家三口死在一起!”

她費勁地說出這麽一句話,卻看到一旁的陸梓睿面色猶豫,最後還是糾結著說出了真相,“春兒,其實這孩子是我的……”

他話音落下,輕飄飄的,春兒側頭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然後又聽到他重覆了一句,“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春兒這才有了反應,瞳孔緩慢地放大,最後睜大到了極點,看著他。

像是不信一般,搖了搖頭,“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她費勁地撐起身子,用手指著外,“我要見宋寒時……我要見宋寒時……”

陸梓睿蹙了一下眉頭,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不肯再說下去。

夏倚照卻面無表情地站在一處,冷聲道:“繼續。”

陸梓睿一下子地擡頭看著她,直直地看著她的側臉。

夏倚照直視著前方,視線落在春兒那單薄的身子上,毫無情緒地強調了一遍,“繼續說,正好我也不知道你們發生的事情。”

說完她看了陸梓睿一眼,“留你到現在,便是讓你親口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要一字不落地聽完,只要有半句假話……”

她說完視線又落在他懷中的孩子上。

陸梓睿見狀連忙抱緊了一些,往後退一步。

他本就是將死之人,卻不曾想回光返照之際,竟然還能留下自己的血脈。

他這一輩子都孤苦伶仃,小時候只有幾個玩伴,卻因為長輩的原因又變成了孤單一人。

而後沒過幾年好時光就被關在暗室裏面,一關就是十餘年。

他這一輩子從未有過這樣濃烈的感觸,他有了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關的孩子。

他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

所以在聽到夏倚照的威脅時,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開口道:“我說,我都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他咽了咽口水,緩緩將事情是如何發生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他越說,榻上春兒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最後幾乎蒼白到透明,都能夠看到臉上青色的血管,甚至都有些嚇人。

她的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又瞪得極大,眼眶布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像是一個索命的厲鬼。

嘴裏面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陸梓睿還在說:“……那些年,我一直都被關在南沁殿的暗室之中,每當到了我身體調養好的時候,宋寒時就會帶一些女人過來……他那時會蒙住我的眼睛給我灌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誰,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聽到這裏的時候,春兒忽然尖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耳朵,但因為虛弱的原因就連尖叫都顯得那般不痛不癢。

她想到她跟宋寒時唯一的那一夜,他們都喝了酒,她以為宋寒時醉了,於是自己也醉了……

就連夏倚照聽完之後臉上都有些異色,更何況是當事人的春兒。

她像是無法接受,整個人都崩潰了,用力地抓著身下的被褥,幾乎都快抓出血來。

指節泛白,臉上不停地滾落淚珠,“不可能!”

這是夏倚照見過她哭得最傷心的一次,眼下的烏青讓她哭得甚至都有些猙獰。

她哭得那般傷心,聲嘶力竭。

夏倚照忽然就忍不住想,若是她讓思纖去替死的時候,也哭得有這麽慘,思纖是不是心中就會感到安慰一些?

她徑直轉過身子,面無表情地道:“一炷香的時間,處理好這裏的一切。”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在她邁出腳步的那一瞬間,便聽到聲後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像是要將這一輩子的傷心事都哭出來。

最後哭聲甚至有些滲人,隨即便是叮叮當當的響聲。

夏倚照的腳步只頓了一瞬,便毫不猶豫地走了出來。

周圍那些士兵守在門口,統統都目不斜視。

夏倚照徑直走到宋寒時面前,他被衛城看著,正直直地望著走過來的夏倚照。

隨著她的走近,他慢慢擡頭,視線從未有過偏移。

他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他還記得自從夏倚照回國之後,他便發過誓,從此以後再也不和她分開。

想到這裏便忍不住地苦笑,這輩子他們兩個相愛的時間都比不上分離的時間長。

“你笑什麽?”

頭頂傳來一個清涼的聲音。

夏倚照垂眸看著他,看到他的笑便覺得礙眼,哪怕他那笑容中帶著苦澀,夏倚照都忍不住的煩悶,恨不得親手將他的笑臉打碎。

宋寒時擡眸看著她,“現在相信我了嗎?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宋寒時想要起身,想要去牽她的手,卻被衛城用劍抵著,只能將胳膊垂在身側,仰頭看著面前的女人,“阿照,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我們之間的承諾。”

他目光灼灼直直地望著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期許。

夏倚照看著他,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熱切的東西,於是便蹙起眉頭,片刻之後忽然笑了。

她笑得輕蔑,又笑得無奈。

宋寒時臉上的柔和慢慢收斂起來,直直地望著她笑出聲的模樣,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像是不明白她為何這般。

夏倚照笑得搖了搖頭,而後目光陡然一冷,“你該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以前的那些所作所為,歡天喜地地與你和好吧?”

“我從未這樣想過,我知道我瞞了你很多,還有很多事情我會慢慢與你解釋……”

夏倚照一下子就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看著他,“春兒的那個孩子是你的也好,是陸梓睿的也好,我根本就不在乎,關於我父母親從前那些事情,哪怕是要撬開你的嘴我也要知道,所以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對於我而言都沒有意義。”

宋寒時一下就攥緊了拳頭,嘴唇發白,“沒有意義?”

他幾乎是又重覆了一遍,“那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她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呢?”夏倚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所以你的那些隱瞞和欺騙也都不存在過?”

“宋寒時,我勸你這一次最好老老實實地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否則……”夏倚照的眸中慢慢聚攏成一種郁色,聲音越發清冷,聽在宋寒時的耳中十分陌生,“我便也將你送到蕭國去,做個十幾二十年的人質,讓你體會體會是什麽感受?”

宋寒時登時便覺得渾身的血液凝固,又瞬間逆流,氣血上湧,下意識便冷冷吐出二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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