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面聖：像憂亦憂，像喜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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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面聖：像憂亦憂，像喜亦喜
不知道小寒怎麽和家裏人交代的，反正馬氏和茉莉姨娘沒有什麽異樣，樂呵呵地看著他們夫妻上了雪冬帶來的馬車上。三個孩子都有些不樂意，尤其是最小的小丫，看著爹娘都要進京卻不帶自己，嘟著嘴老高。
三匹馬拉著車“噠噠噠”離開了文家村，奔上了去京城的快道。
小鸞這才悲悲切切哭起來，邊哭邊罵：“你這個殺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你亂寫什麽話本子？如今好了，要去見皇上了，我看你怎麽有臉面見咱們文家的皇後娘娘，別人胡說八道也就罷了，你卻在一邊把咱們文家的事情全巴拉巴拉寫出來，看雪聰哥哥怎麽收拾你！”
小寒一聲也不吱，耷拉著腦袋縮在馬車旮旯角裏。任憑這小鸞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在外面駕車的雪冬暗嘆自己的小鸞妹子也有如此彪悍潑辣的一面，可見文家的基因傳承裏面真的有這些東西，往日他還以為是二叔那邊的二嬸喬翠教化的原因呢。在樓蘭的雪綾妹妹是個自小潑辣的，宮裏的雪靜皇後看似溫婉，據說也是敢拿著掃帚揍皇帝的主兒，而如今馬車裏面的這個庶妹，自小膽小怕事，沒想到幾年不見，也如此潑辣了。雪冬搖頭嘆息，但是也覺得莫名地歡喜，仿佛這才是正常的女子，如自己娘親般委屈了一輩子，如茉莉姨娘般打落牙齒往肚裏咽，應該是不多了吧。所謂的賢良淑德，所謂的三從四德都在讓女子們隱忍，忍得得了內傷，抑郁而亡就是最高境界了。這個世道本來對女子們就不公平，連正常的脾氣也要壓抑，難怪女人們活得那麽累了。
不提雪冬一路駕車一路感嘆，他們幾日奔波，終於到了繁華的京都。
因為想著自身有罪，小寒夫妻都無意留戀京都的人煙阜盛，到了雪冬的住處休息了一個晚上，次日就沐浴更衣，跟著雪冬進宮面聖。
雪靜正在陪著皇太子灼華給那些奏折們分類，怡和小公主粘著父皇去給自己畫大頭漫畫，黃書太給小女兒纏得覺得自己的頭也大了，聽得小黃門進來稟報說大理寺卿文大人帶著一男一女來面聖，他覺得大喜，終於可以擺脫小女兒的“軟粘功”了！
雪靜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雪冬哥哥來了，想必是會了老家把小鸞姐姐他們夫妻帶進來了，我們一同去見見吧，我還沒見過這個堂姐呢！”
黃書太點頭，吩咐把人帶到前殿等候。他與雪靜相攜而去，至於小女兒自有小芒果帶去皇家書院那邊游玩，也不用他操心了，苦命的灼華依舊在很認真地批閱奏折，卻是不再皺著眉頭，他現在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可以半日就批完，餘下的半日要麽看書要麽去騎馬射箭了，那就看自己喜歡了，娘親和爹爹都不幹涉，看來娘親真的是個好秘書，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如今挖空心思考慮著自己是不是也尋覓一個秘書來，那可不就能偷懶了？可惜啊，二弟在美利奴瘋跑，小妹只會幼稚地看著人撒嬌，找誰呢？這個少年有了小小的煩惱。
而擺脫了小女兒糾纏的黃書太卻滿臉笑意，直到進了前殿，看到穿得整整齊齊的文雪冬帶著一對陌生的男女跪在那裏，才想起了什麽，勉強掩飾住了臉上的笑意。
當下，地上的三人行叩拜皇上皇後的大禮，等黃書太說“平身”時，雪靜早就過去親手扶起了小鸞：“這就是小鸞姐姐吧，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小鸞擡頭一看，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女子，面龐與雪綾有五分相像，身著五彩鳳袍，情知這就是文家的皇後，二叔在揚州所生的那個幺女了。
她忙笑道：“民婦不敢，民婦正是文小鸞。”
雪靜卻是攜了她的手笑道：“姐姐跟著我去坤寧宮，讓皇上他們幾個大男人在那裏說什麽國家大事吧，我帶你瞧瞧灼華和怡和去，咱們姐妹也說些知心話兒。”說著拽著小鸞走了，臨走前威脅地看了黃書太一眼，意思是，是我娘家人，你看著辦，真想閹割了人家，我就……
黃書太看著自家皇後二話不說把一個重要的“嬤嬤”給拽走了，自己當初的戲言，不料遇到了文雪冬這個老刻板，真的把人帶進宮了，不得不裝模作樣起來。
雪冬卻不知道皇帝的打算，看著皇後二話不說就把小鸞帶走了，他臉色一變，不會真的變成“鸞嬤嬤”了吧。愈加擔心地瞥瞥小寒的下半身，心道，完了，自己這個妹夫真的要變太監了。小寒初次面聖已經很緊張了，他已經從大舅哥口裏獲知皇上估計要懲治自己，看著雪冬不斷地瞄著自己的下半截，，小寒的心裏開始拔涼拔涼的，不會吧，要宮刑？要像自己那個半陰半陽的老岳父一般？捏著公鴨嗓，翹著蘭花指，嘔！他幾乎要嘔吐。對著皇上又磕起頭來：“萬歲爺，你饒了草民吧，草民馬上把那書的版全部毀掉，把書都高價回收燒毀，保證不再胡寫亂道的！”說完又砰砰砰磕頭，幸好前殿地上鋪著波斯進貢的地毯，否則，估計額頭要起大包了。
黃書太一怔，他正愁著不知怎麽開口呢，這個小寒卻如此知趣，這不錯！於是他端正了臉色道：“你誹謗當朝文皇後，著書立說的，毀了皇後娘家的清譽，這可不是好事！”
雪冬在一旁腹誹:拜托啊，我們就是皇後的娘家好不好。
黃書太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對著文家人說著維護人家的清譽，卻把人家的人給抓了進來，似乎有些邏輯混亂。但是他畢竟是皇帝，自然是錯也是對，對也是對的，他隨即道：“朕登基以來，一直寬嚴相濟治國，對於坊間的傳聞話本子卻是不在意的。前些日子，朕偶然得了這麽一話本子，覺得它其實寫得不賴，於是就看了下去，結果居然都是寫實。倒有幾分意思，不過也太寫實了些，有違文家和皇家的體面呢！”
小寒看著皇上的案頭果然也有一本同樣的書，只不過翻閱多了，邊角有些卷了，看來皇上沒少研究它。他禁不住兩股戰戰，“那依聖上該如何挽回呢？”
黃書太覺得這個小寒的耿直與文雪冬有的一拼，怪不得曾經是文雪冬的書童呢，有其主必有其仆，黃書太實在覺得不捉弄他們主仆一番，對不住他們的憨直。
黃書太於是裝作為難的模樣左右踱步：“挽回嘛，也不是沒有法子。”他盯著小寒微微一笑，文雪冬實誠，不知道皇上一笑就是算計人的開始，倘若堂弟文雪聰在此，估計早就拉著小寒匆匆告退了。
小寒和文雪冬都靜靜等著皇上的下文。
黃書太道：“那就是讓小寒在宮裏當個太史公吧，如前朝的司馬遷一般，說不定幾百年後，小寒也名垂青史呢！”
“啊！”文雪冬和小寒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毯上，什麽，當太史公？就是那個受了“哢嚓”一刀從而奮筆疾書的司馬遷，小寒要做那個啥，太監？！
小寒立馬痛哭流涕：“聖上，草民知錯了，哪怕砍手斷腳也行，不要讓草民做太監啊！”五尺男兒坐在地上哭的那個傷心啊！
文雪冬也跪在地上求情：“聖上，可憐我的庶妹依舊年輕，咱們大漢最是講究情份，讓紅顏日日獨守空房，守活寡，微臣也不忍心！”他想起自己苦命的娘親來了，禁不住紅了眼圈。
黃書太本來想調笑幾句可以讓你的庶妹改嫁啊，猛地想起那話本子裏好像說的文雪冬的父親就是後來給歹人閹割了，讓他母親孤苦一輩子，不由把來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正不知道如何解開這個死結，卻聽得有人道：“讓小寒繼續寫下去，把名聲挽回來，不就是個好辦法嗎？”
三人一看，卻是丞相文雪聰以一種玉樹臨風的模樣矗立在前殿門口。
看三人看過來，忙緊走幾步過來叩頭：“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書太大喜過望，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哥來得太及時了。不由笑道：“丞相請起！你怎麽趕過來了？”他問詢地看向小黃門。
文雪聰忙解釋道：“和小公公沒關系，臣是從坤寧宮過來的，是皇後娘娘召臣來宮裏看望多見不見的堂妹小鸞的。臣聽說小寒和大哥也在此，就過來了，恰好趕上為皇上分憂！”
黃書太情知不僅僅如此，這個大舅哥太狡猾了，比文雪冬和小寒兩個加起來都狡猾，詭計多端的，知道自己的圈套給他看透了，因此也不點破問道：“依丞相之見該如何挽回？畢竟這個話本子已經流傳甚廣了！據說老書坊那邊已經重印了五次了，據說每次千本計。”
小寒嚇了一跳，自己文家村才印了不足十本，怎麽在京城這麽火，該死的，自己要去追究盜版和偷印的奸商，他可是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此時他忘記了自己還屬於“準太監‘之列。
文雪聰不慌不忙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折子來，道：“恰好幾日臣得到急報，說在某處三十裏鋪有個尼庵出現了爭風吃醋引發的風月人命案子，涉事的有一個老尼姑叫做靜失，俗家名字叫做於紅梅，我細想了一下，這本書裏似乎也有這麽一個女人，不會是巧合吧！”說著把折子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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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寒怎麽和家裏人交代的，反正馬氏和茉莉姨娘沒有什麽異樣，樂呵呵地看著他們夫妻上了雪冬帶來的馬車上。三個孩子都有些不樂意，尤其是最小的小丫，看著爹娘都要進京卻不帶自己，嘟著嘴老高。
三匹馬拉著車“噠噠噠”離開了文家村，奔上了去京城的快道。
小鸞這才悲悲切切哭起來，邊哭邊罵：“你這個殺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你亂寫什麽話本子？如今好了，要去見皇上了，我看你怎麽有臉面見咱們文家的皇後娘娘，別人胡說八道也就罷了，你卻在一邊把咱們文家的事情全巴拉巴拉寫出來，看雪聰哥哥怎麽收拾你！”
小寒一聲也不吱，耷拉著腦袋縮在馬車旮旯角裏。任憑這小鸞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在外面駕車的雪冬暗嘆自己的小鸞妹子也有如此彪悍潑辣的一面，可見文家的基因傳承裏面真的有這些東西，往日他還以為是二叔那邊的二嬸喬翠教化的原因呢。在樓蘭的雪綾妹妹是個自小潑辣的，宮裏的雪靜皇後看似溫婉，據說也是敢拿著掃帚揍皇帝的主兒，而如今馬車裏面的這個庶妹，自小膽小怕事，沒想到幾年不見，也如此潑辣了。雪冬搖頭嘆息，但是也覺得莫名地歡喜，仿佛這才是正常的女子，如自己娘親般委屈了一輩子，如茉莉姨娘般打落牙齒往肚裏咽，應該是不多了吧。所謂的賢良淑德，所謂的三從四德都在讓女子們隱忍，忍得得了內傷，抑郁而亡就是最高境界了。這個世道本來對女子們就不公平，連正常的脾氣也要壓抑，難怪女人們活得那麽累了。
不提雪冬一路駕車一路感嘆，他們幾日奔波，終於到了繁華的京都。
因為想著自身有罪，小寒夫妻都無意留戀京都的人煙阜盛，到了雪冬的住處休息了一個晚上，次日就沐浴更衣，跟著雪冬進宮面聖。
雪靜正在陪著皇太子灼華給那些奏折們分類，怡和小公主粘著父皇去給自己畫大頭漫畫，黃書太給小女兒纏得覺得自己的頭也大了，聽得小黃門進來稟報說大理寺卿文大人帶著一男一女來面聖，他覺得大喜，終於可以擺脫小女兒的“軟粘功”了！
雪靜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雪冬哥哥來了，想必是會了老家把小鸞姐姐他們夫妻帶進來了，我們一同去見見吧，我還沒見過這個堂姐呢！”
黃書太點頭，吩咐把人帶到前殿等候。他與雪靜相攜而去，至於小女兒自有小芒果帶去皇家書院那邊游玩，也不用他操心了，苦命的灼華依舊在很認真地批閱奏折，卻是不再皺著眉頭，他現在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可以半日就批完，餘下的半日要麽看書要麽去騎馬射箭了，那就看自己喜歡了，娘親和爹爹都不幹涉，看來娘親真的是個好秘書，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如今挖空心思考慮著自己是不是也尋覓一個秘書來，那可不就能偷懶了？可惜啊，二弟在美利奴瘋跑，小妹只會幼稚地看著人撒嬌，找誰呢？這個少年有了小小的煩惱。
而擺脫了小女兒糾纏的黃書太卻滿臉笑意，直到進了前殿，看到穿得整整齊齊的文雪冬帶著一對陌生的男女跪在那裏，才想起了什麽，勉強掩飾住了臉上的笑意。
當下，地上的三人行叩拜皇上皇後的大禮，等黃書太說“平身”時，雪靜早就過去親手扶起了小鸞：“這就是小鸞姐姐吧，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小鸞擡頭一看，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女子，面龐與雪綾有五分相像，身著五彩鳳袍，情知這就是文家的皇後，二叔在揚州所生的那個幺女了。
她忙笑道：“民婦不敢，民婦正是文小鸞。”
雪靜卻是攜了她的手笑道：“姐姐跟著我去坤寧宮，讓皇上他們幾個大男人在那裏說什麽國家大事吧，我帶你瞧瞧灼華和怡和去，咱們姐妹也說些知心話兒。”說著拽著小鸞走了，臨走前威脅地看了黃書太一眼，意思是，是我娘家人，你看著辦，真想閹割了人家，我就……
黃書太看著自家皇後二話不說把一個重要的“嬤嬤”給拽走了，自己當初的戲言，不料遇到了文雪冬這個老刻板，真的把人帶進宮了，不得不裝模作樣起來。
雪冬卻不知道皇帝的打算，看著皇後二話不說就把小鸞帶走了，他臉色一變，不會真的變成“鸞嬤嬤”了吧。愈加擔心地瞥瞥小寒的下半身，心道，完了，自己這個妹夫真的要變太監了。小寒初次面聖已經很緊張了，他已經從大舅哥口裏獲知皇上估計要懲治自己，看著雪冬不斷地瞄著自己的下半截，，小寒的心裏開始拔涼拔涼的，不會吧，要宮刑？要像自己那個半陰半陽的老岳父一般？捏著公鴨嗓，翹著蘭花指，嘔！他幾乎要嘔吐。對著皇上又磕起頭來：“萬歲爺，你饒了草民吧，草民馬上把那書的版全部毀掉，把書都高價回收燒毀，保證不再胡寫亂道的！”說完又砰砰砰磕頭，幸好前殿地上鋪著波斯進貢的地毯，否則，估計額頭要起大包了。
黃書太一怔，他正愁著不知怎麽開口呢，這個小寒卻如此知趣，這不錯！於是他端正了臉色道：“你誹謗當朝文皇後，著書立說的，毀了皇後娘家的清譽，這可不是好事！”
雪冬在一旁腹誹:拜托啊，我們就是皇後的娘家好不好。
黃書太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對著文家人說著維護人家的清譽，卻把人家的人給抓了進來，似乎有些邏輯混亂。但是他畢竟是皇帝，自然是錯也是對，對也是對的，他隨即道：“朕登基以來，一直寬嚴相濟治國，對於坊間的傳聞話本子卻是不在意的。前些日子，朕偶然得了這麽一話本子，覺得它其實寫得不賴，於是就看了下去，結果居然都是寫實。倒有幾分意思，不過也太寫實了些，有違文家和皇家的體面呢！”
小寒看著皇上的案頭果然也有一本同樣的書，只不過翻閱多了，邊角有些卷了，看來皇上沒少研究它。他禁不住兩股戰戰，“那依聖上該如何挽回呢？”
黃書太覺得這個小寒的耿直與文雪冬有的一拼，怪不得曾經是文雪冬的書童呢，有其主必有其仆，黃書太實在覺得不捉弄他們主仆一番，對不住他們的憨直。
黃書太於是裝作為難的模樣左右踱步：“挽回嘛，也不是沒有法子。”他盯著小寒微微一笑，文雪冬實誠，不知道皇上一笑就是算計人的開始，倘若堂弟文雪聰在此，估計早就拉著小寒匆匆告退了。
小寒和文雪冬都靜靜等著皇上的下文。
黃書太道：“那就是讓小寒在宮裏當個太史公吧，如前朝的司馬遷一般，說不定幾百年後，小寒也名垂青史呢！”
“啊！”文雪冬和小寒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毯上，什麽，當太史公？就是那個受了“哢嚓”一刀從而奮筆疾書的司馬遷，小寒要做那個啥，太監？！
小寒立馬痛哭流涕：“聖上，草民知錯了，哪怕砍手斷腳也行，不要讓草民做太監啊！”五尺男兒坐在地上哭的那個傷心啊！
文雪冬也跪在地上求情：“聖上，可憐我的庶妹依舊年輕，咱們大漢最是講究情份，讓紅顏日日獨守空房，守活寡，微臣也不忍心！”他想起自己苦命的娘親來了，禁不住紅了眼圈。
黃書太本來想調笑幾句可以讓你的庶妹改嫁啊，猛地想起那話本子裏好像說的文雪冬的父親就是後來給歹人閹割了，讓他母親孤苦一輩子，不由把來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正不知道如何解開這個死結，卻聽得有人道：“讓小寒繼續寫下去，把名聲挽回來，不就是個好辦法嗎？”
三人一看，卻是丞相文雪聰以一種玉樹臨風的模樣矗立在前殿門口。
看三人看過來，忙緊走幾步過來叩頭：“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書太大喜過望，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哥來得太及時了。不由笑道：“丞相請起！你怎麽趕過來了？”他問詢地看向小黃門。
文雪聰忙解釋道：“和小公公沒關系，臣是從坤寧宮過來的，是皇後娘娘召臣來宮裏看望多見不見的堂妹小鸞的。臣聽說小寒和大哥也在此，就過來了，恰好趕上為皇上分憂！”
黃書太情知不僅僅如此，這個大舅哥太狡猾了，比文雪冬和小寒兩個加起來都狡猾，詭計多端的，知道自己的圈套給他看透了，因此也不點破問道：“依丞相之見該如何挽回？畢竟這個話本子已經流傳甚廣了！據說老書坊那邊已經重印了五次了，據說每次千本計。”
小寒嚇了一跳，自己文家村才印了不足十本，怎麽在京城這麽火，該死的，自己要去追究盜版和偷印的奸商，他可是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此時他忘記了自己還屬於“準太監‘之列。
文雪聰不慌不忙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折子來，道：“恰好幾日臣得到急報，說在某處三十裏鋪有個尼庵出現了爭風吃醋引發的風月人命案子，涉事的有一個老尼姑叫做靜失，俗家名字叫做於紅梅，我細想了一下，這本書裏似乎也有這麽一個女人，不會是巧合吧！”說著把折子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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