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苦差：男兒何不帶吳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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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苦差：男兒何不帶吳鉤
大漢平安二十年，皇上黃書太敕封西洋侯爺佛朗西斯科，令其統領西方諸事務，同去的還有楊雄這個一等將軍。作為統治西邊諸地域的行政長官和地方的兵力武將分別管理地方的庶務和地區的防衛。
同時東洋也按此例統轄。
江南，揚州，文家別院。
喬翠在陽光明媚的春日和文旺曬著太陽。
幾個孫子孫女都漸漸長大成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文旺步履蹣跚起身去小案上去端那個小纏絲瑪瑙碟子。手卻開始打顫了，喬翠看到伸手遞給他：“怎麽了？這麽多年老是不去鍛煉身體，現在覺得虛弱了吧，早就告訴你多吃素，少吃葷腥，就是天天無肉不歡型的。”
文旺依舊是黑黑胖胖的模樣，笑起來一臉的憨厚相，“咱們的小孫女都十五歲，要及笄了，怎麽說我們不老呢？”
喬翠嘆息道：“我倒想去那個美利奴去瞧瞧，反正咱們的大船早就造出來了。”
“算了吧，我們這個年紀頂不住大風大浪的，雪綾和秦穹他們夫妻每年都會回來看你的，怎麽，你又記掛著那個有很多楓葉的地方了？等我帶你到京城香山寺看紅葉還不是一樣？幹嘛要坐船，還是遠洋的輪船？”文旺笑道。
“哼！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都是老婆子了，還守著這些清規戒律嗎？”喬翠不滿地牢騷，“越老越不樂意出門了？咱們應該去美利奴那裏待一陣子，陶朱不是也在那邊跟著秦穹歷練呢？”
原來大漢的二皇子陶朱才十歲，卻是喜歡四處游蕩的性子，偏偏他的皇上老爹和皇後老媽覺得這也是好事，於是陶朱跟著遠洋的客船來到了美利奴，在這裏他很喜歡這邊的寬闊，而且，秦穹也很喜歡這個皇子外甥，才十歲的孩子就教給他騎馬射箭，和當地的土著玩得不亦樂乎，很快那些土著都喜歡上了這個濃眉大眼的大漢的皇子。秦穹極為誇讚他，說他善於和土著打交道。
皇上聽了後微微一笑，也不讚成也不反對。
太子灼華已經十四歲，開始幫著父皇打理奏折等政務。聽到父皇談起在美利奴的小弟，不由眼神有些黯然：“父皇，我為何不能去美利奴？”
皇上笑道：“你是太子，是要繼承大統的，你二弟遠遠的漂洋過海的，就是為了不致於造成兄弟閻墻，為爭帝位勾心鬥角的事情，我們大漢的地域夠廣大，走出去也可以做一番事業。”
灼華嘆息了一聲：“當太子不好，天天如此枯燥無味，我其實也蠻喜歡跟著秦公爺騎馬射箭比武的，天天在這裏批奏折很枯燥！”
皇上有同感，“是啊，坐上了這個位子，才知道你有做不完的事情，千頭萬緒，累死個人啊！”
灼華眼珠一轉：“父皇，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位子，你和母後放我出去游蕩？二弟的生活好愜意，我真的很羨慕！”
“想都別想！”皇上嚴肅起來，“你的太傅還有丞相是怎麽教你的？作為皇儲來不得半點馬虎！趕緊把這些奏折批閱完，我先回坤寧宮看看你母後在忙什麽！不許偷懶！”
“是！”灼華恭恭敬敬回答，老老實實坐在禦案邊批閱起那小山似的奏折了，邊批閱邊皺起小臉，一臉的不甘心和嚴肅。
皇上看著太子規規矩矩批閱奏折，心裏樂開了花，卻勉強繃著臉，等一腳踏進了坤寧宮就開懷大笑。
皇後正陪著五歲的樂怡公主玩樂。看到皇上如此開心，樂怡跑了過來：“爹爹，你是不是又偷懶了？把你的活兒推給哥哥做？”她翹著嘴角，似乎對自己爹爹的行為很不屑。
“怎麽會呢？爹爹的批完了，餘下的都是灼華的了！”皇上笑嘻嘻地一把撈起可愛的女兒:“說，今天和你娘親想到那個地方去玩？”
皇後卻含笑道：“你有去剝削可憐的夭夭了？才多大的孩子，天天給你拘在乾清宮批奏折，接見大臣等的，多乏味啊！”
“他要是不能盡快接手，我怎麽去帶你們娘倆游遍全球？”皇上狡黠一笑，“現在看來兩年多的在外歷練不錯，他懂得許多世故人情了！現在能從不同的奏折上仔細分析利弊，很不得了呢！”皇上說著滿是欣慰。
看著她們母女面前鋪著的大地圖，上面全是女兒的彩筆塗鴉，也有皇後的眉筆畫出來的一些地方。
皇上愧疚地看著皇後：“安安，這麽多年把你拘在宮裏，我也覺得委屈你了，放心，只要夭夭能夠接手，我就帶著你暢游江湖。”
“我呢?爹爹？帶不帶怡和？”女兒趴在他的肩頭撒嬌。
“帶啊，不過，你也是有自己封地的，到時候西洋那邊都歸你節制的，所以你也要學本領的。”皇上親昵地點點女兒的額頭。
“嗯，我喜歡佛朗西斯科帶來的那些尖頂的房子，有點像娘親的漫畫！”怡和調皮地吐吐舌頭。
“娘親的漫畫只是畫罷了，西洋的那些建築的確不錯，我以後就帶著你去。”皇上信誓旦旦。
怡和歪著頭想了想，覺得大有樂趣，於是繼續逃離了爹爹的熊抱，趴在案邊研究那些地圖。
“安安，我很快就帶你出去走走，放心！”皇上挽起皇後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不過如此的意境吧?”他笑著看著妻子依舊光潔的額頭，而自己的鬢角已經有幾絲白發了。
“好了，別酸不溜丟的了！”皇後笑道，“有所得必有所失，當初決定當你的皇後我就知道要把大把的青春耗在其中，不過也不錯了，有了這三個可愛的孩子，還沒有那些嬪妃娘娘的煩心事，的確是好事！”
“哦，還泛醋勁呢，那小泉子每日裏端上的牌子，翻來覆去就是皇後，安安、雪靜，文家二小姐這幾個，唉，我每次都覺得選得艱難！”皇上說著哈哈大笑。
原來自從宮裏廢黜了六宮，皇上本來也打算把那個徒有虛名的“翻牌子”的規矩給裁撤了，可是皇後說保留著。小泉子有些為難，不知道那個碟子裏就皇後一個牌子怎麽翻，皇後笑道，“這簡單，我給你弄幾個牌子！”後來，每到皇上就寢時，小泉子捧上碟子讓皇上翻，皇上一看一摞牌子嚇了一跳，“抽什麽瘋？宮裏啥時多了嬪妃了？”
小泉子鼓著嘴竊笑，也不說話。
皇上覺得蹊蹺，細細一翻牌子，縱聲大笑，原來上面是雋秀的小楷分別寫道：“紅桃皇後、文家二小姐、安安、雪靜、阿拉伯女奴、扶桑婢女、女神、小家碧玉、大家閨秀、蘿莉、熟女……”等等許許多多的詭異的名稱。
皇上好笑地翻了一個“阿拉伯女奴”的牌子，結果，小泉子拿著牌子笑嘻嘻地下去了，半晌，小芒果來請皇上安歇，在坤寧宮，他驚鴻一瞥，自己的媳婦打扮得怪模怪樣的，給自己請安問好的。讓他著實雷了一下子。自然，那春宵過得是阿拉伯女奴服侍的逍遙日子。於是，皇上翻牌子上了癮。
可是有一天，皇後不樂意了，說自己被翻來翻去沒新意了，自己也想翻自己夫君的牌子。皇上初聞驚詫，後來也從善入流。不過為了顧全皇上的顏面，皇後翻牌子時都是避開宮裏那幾個嬤嬤和太監的，不過小芒果有一次幫著皇後娘娘收拾雜物時，在抽屜裏發現一摞沈香木的牌子，上面竟然是禦筆：“奶油小生、玉樹臨風、江湖俠客、海盜、牛郎……”
小芒果嚇了一跳，心裏突突一跳，臉都紅了，暗道帝後二人的怪不得如此蜜裏調油呢，原來其中還有這些道道，心裏不由對帝後佩服了幾分，須知自己嫁給了一個大內侍衛，才兩年不到就覺得乏味了，原來其中有這麽多訣竅啊！小芒果也偷師了一招，回去一試，果然，效果卓著。
如今太子要是能接手政務，皇上豈不是能從繁瑣的事情裏解脫出來，這樣，豈不是更好？可以真的去看看阿拉伯女奴，扮一扮江湖俠客了。想到這裏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安安，你放心，這是灼華的義務，他想坐大漢的天子就必須犧牲自由和玩樂，不過，他的親事我們可以放開，將來由他自己挑一位心儀的女子即可。免得深宮寂寞無人作陪。”
皇後笑道：“真的呢，辛苦他一個，幸福我們幾個人！”她也開始當無良的娘親了。是的，太子很榮耀，可以繼承大統，可以萬人之上，可是為帝王必須勤勉，否則，怎麽能成呢？其實弟弟陶朱和妹妹怡和早就看出來太子哥哥那是相當的辛苦，怡和還小，跟著母後身邊撒撒嬌還成，陶朱卻是早慧，明白自己是個男子，太優秀了會找哥哥妒忌，太平庸了擔心父母忽視了自己，於是過了十歲生日就吵嚷著去美利奴的姨媽姨夫那裏去。父母其實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娘親臨行前好舍不得，最後嘆息了一聲：“生在皇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也罷，美利奴也不錯，你姨媽姨父也會善待於你的！”於是放他去闖天下了。
至於怡和，作為唯一的公主，及笄後也要去封地了，佛朗西斯科夫妻如今在佛郎西種葡萄，作為侯爺其實不怎麽管事的，倒是文家長孫，在那邊打理得井井有條。楊雄也娶了一個當地的女子，恰是佛朗西斯科的老相好黑寡婦路易斯安那，如今那個肥肥的黑寡婦與圓滾滾的楊雄恰是一對兒，從此侯爺夫人廚娘張秀麗可以高枕無憂了，天知道她多緊張佛朗西斯科，知道那個黑寡婦釀酒不錯，她虛心討教，以後竟然釀出了一種天下聞名的葡萄酒，叫做“東施醉”，憑著這酒，在西洋收服了許多番人部落，為大漢立下了汗馬功勞，佛朗西斯科被敕封為侯爺也有她的功勞，就像一首歌裏唱得那樣“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她們夫妻在西洋鋪路，將來怡和來此做女王的時候，就可以輕輕松松掌控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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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平安二十年，皇上黃書太敕封西洋侯爺佛朗西斯科，令其統領西方諸事務，同去的還有楊雄這個一等將軍。作為統治西邊諸地域的行政長官和地方的兵力武將分別管理地方的庶務和地區的防衛。
同時東洋也按此例統轄。
江南，揚州，文家別院。
喬翠在陽光明媚的春日和文旺曬著太陽。
幾個孫子孫女都漸漸長大成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文旺步履蹣跚起身去小案上去端那個小纏絲瑪瑙碟子。手卻開始打顫了，喬翠看到伸手遞給他：“怎麽了？這麽多年老是不去鍛煉身體，現在覺得虛弱了吧，早就告訴你多吃素，少吃葷腥，就是天天無肉不歡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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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翠嘆息道：“我倒想去那個美利奴去瞧瞧，反正咱們的大船早就造出來了。”
“算了吧，我們這個年紀頂不住大風大浪的，雪綾和秦穹他們夫妻每年都會回來看你的，怎麽，你又記掛著那個有很多楓葉的地方了？等我帶你到京城香山寺看紅葉還不是一樣？幹嘛要坐船，還是遠洋的輪船？”文旺笑道。
“哼！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都是老婆子了，還守著這些清規戒律嗎？”喬翠不滿地牢騷，“越老越不樂意出門了？咱們應該去美利奴那裏待一陣子，陶朱不是也在那邊跟著秦穹歷練呢？”
原來大漢的二皇子陶朱才十歲，卻是喜歡四處游蕩的性子，偏偏他的皇上老爹和皇後老媽覺得這也是好事，於是陶朱跟著遠洋的客船來到了美利奴，在這裏他很喜歡這邊的寬闊，而且，秦穹也很喜歡這個皇子外甥，才十歲的孩子就教給他騎馬射箭，和當地的土著玩得不亦樂乎，很快那些土著都喜歡上了這個濃眉大眼的大漢的皇子。秦穹極為誇讚他，說他善於和土著打交道。
皇上聽了後微微一笑，也不讚成也不反對。
太子灼華已經十四歲，開始幫著父皇打理奏折等政務。聽到父皇談起在美利奴的小弟，不由眼神有些黯然：“父皇，我為何不能去美利奴？”
皇上笑道：“你是太子，是要繼承大統的，你二弟遠遠的漂洋過海的，就是為了不致於造成兄弟閻墻，為爭帝位勾心鬥角的事情，我們大漢的地域夠廣大，走出去也可以做一番事業。”
灼華嘆息了一聲：“當太子不好，天天如此枯燥無味，我其實也蠻喜歡跟著秦公爺騎馬射箭比武的，天天在這裏批奏折很枯燥！”
皇上有同感，“是啊，坐上了這個位子，才知道你有做不完的事情，千頭萬緒，累死個人啊！”
灼華眼珠一轉：“父皇，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位子，你和母後放我出去游蕩？二弟的生活好愜意，我真的很羨慕！”
“想都別想！”皇上嚴肅起來，“你的太傅還有丞相是怎麽教你的？作為皇儲來不得半點馬虎！趕緊把這些奏折批閱完，我先回坤寧宮看看你母後在忙什麽！不許偷懶！”
“是！”灼華恭恭敬敬回答，老老實實坐在禦案邊批閱起那小山似的奏折了，邊批閱邊皺起小臉，一臉的不甘心和嚴肅。
皇上看著太子規規矩矩批閱奏折，心裏樂開了花，卻勉強繃著臉，等一腳踏進了坤寧宮就開懷大笑。
皇後正陪著五歲的樂怡公主玩樂。看到皇上如此開心，樂怡跑了過來：“爹爹，你是不是又偷懶了？把你的活兒推給哥哥做？”她翹著嘴角，似乎對自己爹爹的行為很不屑。
“怎麽會呢？爹爹的批完了，餘下的都是灼華的了！”皇上笑嘻嘻地一把撈起可愛的女兒:“說，今天和你娘親想到那個地方去玩？”
皇後卻含笑道：“你有去剝削可憐的夭夭了？才多大的孩子，天天給你拘在乾清宮批奏折，接見大臣等的，多乏味啊！”
“他要是不能盡快接手，我怎麽去帶你們娘倆游遍全球？”皇上狡黠一笑，“現在看來兩年多的在外歷練不錯，他懂得許多世故人情了！現在能從不同的奏折上仔細分析利弊，很不得了呢！”皇上說著滿是欣慰。
看著她們母女面前鋪著的大地圖，上面全是女兒的彩筆塗鴉，也有皇後的眉筆畫出來的一些地方。
皇上愧疚地看著皇後：“安安，這麽多年把你拘在宮裏，我也覺得委屈你了，放心，只要夭夭能夠接手，我就帶著你暢游江湖。”
“我呢?爹爹？帶不帶怡和？”女兒趴在他的肩頭撒嬌。
“帶啊，不過，你也是有自己封地的，到時候西洋那邊都歸你節制的，所以你也要學本領的。”皇上親昵地點點女兒的額頭。
“嗯，我喜歡佛朗西斯科帶來的那些尖頂的房子，有點像娘親的漫畫！”怡和調皮地吐吐舌頭。
“娘親的漫畫只是畫罷了，西洋的那些建築的確不錯，我以後就帶著你去。”皇上信誓旦旦。
怡和歪著頭想了想，覺得大有樂趣，於是繼續逃離了爹爹的熊抱，趴在案邊研究那些地圖。
“安安，我很快就帶你出去走走，放心！”皇上挽起皇後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不過如此的意境吧?”他笑著看著妻子依舊光潔的額頭，而自己的鬢角已經有幾絲白發了。
“好了，別酸不溜丟的了！”皇後笑道，“有所得必有所失，當初決定當你的皇後我就知道要把大把的青春耗在其中，不過也不錯了，有了這三個可愛的孩子，還沒有那些嬪妃娘娘的煩心事，的確是好事！”
“哦，還泛醋勁呢，那小泉子每日裏端上的牌子，翻來覆去就是皇後，安安、雪靜，文家二小姐這幾個，唉，我每次都覺得選得艱難！”皇上說著哈哈大笑。
原來自從宮裏廢黜了六宮，皇上本來也打算把那個徒有虛名的“翻牌子”的規矩給裁撤了，可是皇後說保留著。小泉子有些為難，不知道那個碟子裏就皇後一個牌子怎麽翻，皇後笑道，“這簡單，我給你弄幾個牌子！”後來，每到皇上就寢時，小泉子捧上碟子讓皇上翻，皇上一看一摞牌子嚇了一跳，“抽什麽瘋？宮裏啥時多了嬪妃了？”
小泉子鼓著嘴竊笑，也不說話。
皇上覺得蹊蹺，細細一翻牌子，縱聲大笑，原來上面是雋秀的小楷分別寫道：“紅桃皇後、文家二小姐、安安、雪靜、阿拉伯女奴、扶桑婢女、女神、小家碧玉、大家閨秀、蘿莉、熟女……”等等許許多多的詭異的名稱。
皇上好笑地翻了一個“阿拉伯女奴”的牌子，結果，小泉子拿著牌子笑嘻嘻地下去了，半晌，小芒果來請皇上安歇，在坤寧宮，他驚鴻一瞥，自己的媳婦打扮得怪模怪樣的，給自己請安問好的。讓他著實雷了一下子。自然，那春宵過得是阿拉伯女奴服侍的逍遙日子。於是，皇上翻牌子上了癮。
可是有一天，皇後不樂意了，說自己被翻來翻去沒新意了，自己也想翻自己夫君的牌子。皇上初聞驚詫，後來也從善入流。不過為了顧全皇上的顏面，皇後翻牌子時都是避開宮裏那幾個嬤嬤和太監的，不過小芒果有一次幫著皇後娘娘收拾雜物時，在抽屜裏發現一摞沈香木的牌子，上面竟然是禦筆：“奶油小生、玉樹臨風、江湖俠客、海盜、牛郎……”
小芒果嚇了一跳，心裏突突一跳，臉都紅了，暗道帝後二人的怪不得如此蜜裏調油呢，原來其中還有這些道道，心裏不由對帝後佩服了幾分，須知自己嫁給了一個大內侍衛，才兩年不到就覺得乏味了，原來其中有這麽多訣竅啊！小芒果也偷師了一招，回去一試，果然，效果卓著。
如今太子要是能接手政務，皇上豈不是能從繁瑣的事情裏解脫出來，這樣，豈不是更好？可以真的去看看阿拉伯女奴，扮一扮江湖俠客了。想到這裏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安安，你放心，這是灼華的義務，他想坐大漢的天子就必須犧牲自由和玩樂，不過，他的親事我們可以放開，將來由他自己挑一位心儀的女子即可。免得深宮寂寞無人作陪。”
皇後笑道：“真的呢，辛苦他一個，幸福我們幾個人！”她也開始當無良的娘親了。是的，太子很榮耀，可以繼承大統，可以萬人之上，可是為帝王必須勤勉，否則，怎麽能成呢？其實弟弟陶朱和妹妹怡和早就看出來太子哥哥那是相當的辛苦，怡和還小，跟著母後身邊撒撒嬌還成，陶朱卻是早慧，明白自己是個男子，太優秀了會找哥哥妒忌，太平庸了擔心父母忽視了自己，於是過了十歲生日就吵嚷著去美利奴的姨媽姨夫那裏去。父母其實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娘親臨行前好舍不得，最後嘆息了一聲：“生在皇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也罷，美利奴也不錯，你姨媽姨父也會善待於你的！”於是放他去闖天下了。
至於怡和，作為唯一的公主，及笄後也要去封地了，佛朗西斯科夫妻如今在佛郎西種葡萄，作為侯爺其實不怎麽管事的，倒是文家長孫，在那邊打理得井井有條。楊雄也娶了一個當地的女子，恰是佛朗西斯科的老相好黑寡婦路易斯安那，如今那個肥肥的黑寡婦與圓滾滾的楊雄恰是一對兒，從此侯爺夫人廚娘張秀麗可以高枕無憂了，天知道她多緊張佛朗西斯科，知道那個黑寡婦釀酒不錯，她虛心討教，以後竟然釀出了一種天下聞名的葡萄酒，叫做“東施醉”，憑著這酒，在西洋收服了許多番人部落，為大漢立下了汗馬功勞，佛朗西斯科被敕封為侯爺也有她的功勞，就像一首歌裏唱得那樣“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她們夫妻在西洋鋪路，將來怡和來此做女王的時候，就可以輕輕松松掌控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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