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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百裏辰怎麽還沒過來呢?

又等了會兒,百裏辰身邊的金牌小太監小包子過來稟報說,太子殿下在麗良媛那兒睡下了,今夜不過來了!

“這個渾球!”賀蘭萱兒一著急,當著小包子的面,就吼了起來,“快帶我去麗良媛那兒,快!”她邊吼邊找了件保守的衣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小包子登時被太子妃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鎮住了,不過,還是鬥膽指出了太子妃的錯誤,“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不是渾球-------------”

“少廢話,快帶我去找那渾球,現在!”

“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不是渾球-------------”小包子快哭了,嘴巴像有覆讀功能似的,重覆又重覆地指出太子妃的錯誤,不過,聲音越來越小,一邊重覆,一邊很顫抖很惶恐地在前面帶著路!

奶娘目送賀蘭萱兒離開,倍感欣慰,心想,公主終於決定出手了,太好了!

再說百裏辰,他晚膳時間一回到東宮,就直奔賀蘭萱兒的寢殿,但半路卻被麗良媛攔下了!

麗良媛是找他訴苦的,她現在成了東宮的公敵,其他小妾都不理她,最可氣的是,就連奴才也對她不鹹不淡,愛搭不理的,她今早發現,她專用的馬桶都沒人刷了!她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百裏辰安慰了她半天,又馬上找人給她刷了馬桶,讓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只要能跟殿下在一起,麗如就算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心甘情願的。”說著便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美人在懷的時間過得總是特別快,聽完琴,用完膳,百裏辰見時候不早了,就有了要走的意思,美人也表示同意與理解,含羞帶怯地道,“殿下若留下來,太子妃殿下想必會不高興的。”

百裏辰一聽這話,哼了兩聲,“把我臉抓成這樣,她還敢不高興?”說罷長嘆一聲,“真是想不到啊,母後千挑萬選,居然選了個潑婦給我做太子妃!還好有你-----------”他摩挲著美人的臉頰,一臉的陶醉。

麗良媛卻輕退一步,朝他擠眉弄眼的,咬著下唇,帶了些欲迎還拒的調調,“殿下,你還是走吧------------”

百裏辰在她小臉上掐了一把,笑嘻嘻道,“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你這兒!”

麗良媛等的就是這句話,生怕他反悔,忙將他拉進了自己寢殿,並讓小包子去賀蘭萱兒那邊通知一聲!

但就在百裏辰興奮不已地摸上床的時候,窗外猛地一聲驚雷炸響,像是要下雨了!

這本是小事,下雨就下雨吧,也不影響他“大展雄風”不是?可他卻偏偏想起了最近一樁轟動全城的人命官司,說的是某商戶少東,家中有正室一位,還有一名愛妾,那少東常年寵愛小妾,冷落正室,正室忍無可忍,怨恨燒成怒火,終於在這樣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將丈夫一刀一刀砍死在小妾床上!

百裏辰的後背莫名地升起了一陣涼意,為何偏要在這要緊的關頭想起那麽血腥的案子?他有些掃興,卻又不覺想起賀蘭萱兒揍他時利落的身手,賀蘭萱兒精力充沛,力大無窮,要砍死一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殿下?”

已經脫光光的麗良媛有些等不及了,裸著身子擁住百裏辰,替他除去了外衣,手上有意無意地輕柔挑·逗著他,正當她漸入佳境之時,百裏辰卻咳了一聲,急急地拿過外衣,幹笑兩聲,“那個-----------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情!”

“殿------------”

麗良媛只來得及吐出這一個字,下一瞬,殿門便被人很是禮貌地敲響,每敲一下,百裏辰的心都要顫上一顫,片刻過後,殿門開了,賀蘭萱兒露出燦爛的笑容,美得人眼前一炫,“對不起,打擾了!”

“太-----------太子妃!”

麗良媛驚呼出聲,隨即尖叫著拿了一件衣裳,擋在自己波濤洶湧的胸前!

百裏辰卻是根本喊不出來,他的發聲系統在瞬間失靈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殺到他眼前的賀蘭萱兒,只覺有把大刀在他頭頂上飛來-----------飛去-----------飛來------------飛去!飛得他心驚肉跳,胸口涼得慌!

就在這當口,賀蘭萱兒笑瞇瞇地拉住了他的手,拍了拍麗良媛的肩膀,尷尬了一下,“實在對不住了,我先借用一下太子,用完了就還你!”

借-----------借用太子?!

這是什麽話?

麗良媛擦了把冷汗,驚在了當場,還沒反應過來,太子已被太子妃半拖著出了殿門!

真怨念啊,到嘴的肥肉,就這樣被人明火執仗地搶走了!

再說百裏辰,他跟著賀蘭萱兒回去後,奶娘早已將寢殿收拾妥當,又燃了一爐香,才領著其他宮人退了出去。

待殿裏只剩下他跟賀蘭萱兒時,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暴風雨的降臨,於是,他便恢覆了往常的嬉笑,將賀蘭萱兒抓進懷裏擁住,又拿起她的手,輕輕拍在自己面頰之上,呵呵地笑著,努力找回了自己的發聲系統,“都怪我不好,說了來又失約,你生氣了吧?”

“當然生氣,我正找你有事呢!”賀蘭萱兒只覺環住自己的力量漸大,幾乎想將她揉碎了一般,她掙紮了幾下,實在掙不開,就只得任由他摟著,在他懷裏把白天皇後說的話重覆了一遍。

百裏辰聽完了,心裏莫名其妙地有些憋氣,一年後,賀蘭萱兒就要離開?這個念頭剛一閃過,便讓他心情瞬間跌到谷底!至於為什麽呢?難道是怕她走後,就沒人再給他臉色看了?還是說,他對她-----------怎麽可能!為了不把自己活活嚇死,百裏辰決定暫時回避這個問題,沈默了半天,他丟出一句,“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賀蘭萱兒咽了下口水,對在他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起來,臉上一陣燥熱,她慌亂地將頭偏向一邊,一反常態支吾了半天,“我------------”

“我什麽?”百裏辰瞄著她紅得似要滴血的臉蛋,笑意止也止不住,輕輕將她抱起,壓倒在床上,趴在她耳邊輕聲問,“你很想回賀蘭是嗎?”

賀蘭萱兒又支吾了半天,終於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想跟我生個孩子?”百裏辰捧起她的臉,鼻端嗅著她身上魅人的香氣,聲音顯得有些暗啞,“可是,你要考慮清楚,有了孩子之後,我不一定會放你走-----------”

賀蘭萱兒呆呆地眨了眨眼,“啊?”

“所以-----------”百裏辰賊笑道,“你就放棄回家的念頭吧-------------”想玩·弄他後,丟下個包子,一個人一走了之?門都沒有!

“什麽------------唔!”

賀蘭萱兒雙目噴火地大吼了一聲,但剛吼了兩個字,百裏辰便俯下了頭去,重重地吻去了她的怒火,順手將她的外衣拉下了肩頭。

出乎他意料的,賀蘭萱兒裏面竟穿了一件輕薄性·感的抹胸,透明的輕紗下玉·溝隱隱,上面繡著粉色的海棠,那鮮艷欲滴的顏色,更添了幾分誘·惑的味道。

他的手緩緩在她身上游·走,輕巧地解開她胸前的珠扣,她伸手去推他,卻反被他扣住了雙腕,他的唇舌勢如破竹,一路向下,盡情膜拜著她誘·人的嬌·軀,最後停至她胸前飽滿的弧度,含住了一邊已然挺立的櫻紅------------

賀蘭萱兒急喘出聲,被他吻得渾身酸軟,只覺一股電流自胸前傳來,激得周身發麻,再沒了一絲反抗的力氣。

“萱兒,你好美,我想要你-----------”

百裏辰粗喘著附在她耳邊,心底的話不經意間溜了出來,手往下撫去,終於撕去了她下·身僅有的遮掩,輕輕分開了她的雙腿------------

賀蘭萱兒盡管已經下了決心,可赤·裸的身子仍是讓她羞到了極點,緊閉著雙眼,周身不住地輕顫。百裏辰吻住她的雙唇,溫柔地安撫著她,就在他準備進一步的時候,殿外卻大煞風景地響起了阿梨氣喘籲籲的聲音,“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的新坑啊,軟嫩香滑,甜美肉多!大家撒個花,收藏收藏吧(^o^)/~

9洞個房,怎麽就這麽難?

阿梨突然這麽一喊,嚇了百裏辰一跳,一時動作稍頓。

賀蘭萱兒急喘著推開他,趕緊穿回了衣裳,面紅耳赤地說道,“你-----------你快出去看看!”

已經夾菜入碗的百裏辰,憤怒地咆哮了起來,望著他的太子妃,思想鬥爭了半天,才咬著牙起身穿衣,幽怨地下了床:這年頭,洞個房,怎麽就這麽難?

待兩人穿好了衣裳,打開了殿門時,阿梨已急得是滿頭大汗,“太子殿下,不好了,朝廷的糧倉失火了!”

“什麽?”百裏辰猛地一驚,臉上頓時失了血色。

作為周朝的太子,他未及弱冠便參政,但一直是實習期,沒有什麽具體工作,呆著沒事就到各地巡回講演,喊喊口號,號召人民群眾愛國愛家,報效祖國,增強安全生產意識等等!直到今年,他才光榮地結束了實習期,他父皇給他安排了一個防範楚江河患,督撫水利的差事。

今年入春以來,雨水偏多,有周朝第一大河之稱的楚江,頻頻出現異常之兆,恐有嚴重水患。他受命之後,與昌王慕容玄幾經艱難,建成了楚江大堤,但因工程拖慢了幾天,導致下游仍有了不少房屋稼穡遭毀,人民群眾損失嚴重。於是,朝廷便又撥給了他巨額銀兩,購買了大量米糧,讓他親自發放給受災群眾,以樹立他“愛民如子”的儲君形象,而這些救災米糧就存放在朝廷的糧倉裏。

眼下糧倉被燒,那他要拿什麽去賑濟災民?他參政後的第一件差事就辦砸了,文武百官又會如何看他?

這可真是事態嚴重了!

這會兒,阿梨喘息著又重覆了一遍,“太子殿下,糧倉失火了,好大好大的火,昌王殿下正在組織救火!”

她話音未落,百裏辰人已躥了出去,這時下起了雨,賀蘭萱兒回殿裏取了傘,便追了上來,將傘塞到他手裏,“淋了雨,容易生病,你把傘帶著。”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好像有點關心的味道,百裏辰一楞一楞的,隨即握了她的手,拉著她一起上了馬車!

賀蘭萱兒傻了,她只是隨便送個傘而已,又沒說要陪他出去,想甩開他的手,但只看了他一眼,便呆住了!

百裏辰靠著車廂,頹然地垮下雙肩,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整個人都沒了精神,眉頭一蹙一蹙的,不知在想著什麽。

賀蘭萱兒驀地心裏一緊,她是第一次見百裏辰這麽苦惱,百裏辰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嘻嘻哈哈的,何曾有過這麽“正經”的時候?

靜了半晌,也不見他說話,她便只得主動開口,“你在煩糧倉失火的事?”

百裏辰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賀蘭萱兒又問道,“朝廷的糧倉歸你管嗎?”

百裏辰半死不活地搖了搖頭。

他這種回應態度,讓賀蘭萱兒很是不爽,“你扮什麽憂郁?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就開口啊,有什麽不滿也開口啊!你不開口,像個悶葫蘆似的,我怎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又怎麽知道你有什麽不滿?”她說著,習慣性地擡手就是一拳,“真是的,非逼著我動粗!”

百裏辰被一拳撂倒,爬了起來,默默無語兩眼淚,所以說,男人婆就是男人婆,哪怕她再秀色可餐,也危險!

他嘆了口氣,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包括已出了公告,明天就要發放賑災米糧的事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賀蘭萱兒徹底楞住,撓了撓頭,“那現在糧倉燒了,你明天要拿什麽賑災?”

“不知道-------------”

百裏辰無精打采的擡起頭來,心中一片灰暗,這是他第一次很認真地去做一件事,從修建河堤到購買賑災米糧,他都是親力親為,務求把一切做好,不讓父皇母後失望,但結果呢?修堤工程未能及時竣工,令楚江下游群眾房屋稼穡盡毀,現在倒好,連糧倉都燒了!難道這是上天給他的暗示?暗示他別再自我感覺良好,幹什麽“正事”了,他就沒有幹“正事”的天賦,何必再去踢那塊鐵板?不如繼續不思進取,吃喝玩樂,混吃等死吧!

做了個深呼吸,他臉上又掛起了那種不在乎的輕笑,朝賀蘭萱兒露出了一口白牙,“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賀蘭萱兒怔然無語,百裏辰情緒的突然轉變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時,馬車已經停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撐了傘,一路小跑趕到了火災現場!

火已經被撲滅了,但整個糧倉幾乎被焚燒一空,只剩一片焦黑殘垣,慕容玄仍在領著人清理現場,一眼望過去,所有人都被煙熏成了一個模樣,黑白分明的模樣,黑的是臉,白的是牙,完全與夜色融成了一體!

見百裏辰和賀蘭萱兒到了,帶著一身燒焦味道的慕容玄急忙過來道,“太子殿下,火已經滅了,只可惜糧食付之一炬,燒得一點不剩!”說著,他又仰天長嘆,“這雨要早點下就好了,偏偏等火撲滅了它才下,一切都晚了!”

百裏辰百思不得其解,“朝廷的糧倉通風防火,安全措施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然起了火?”

慕容玄馬上道,“已查過了起火原因,是看管糧倉的奴才用火不善,才起了火。”

“不對!”一旁的賀蘭萱兒吸了吸鼻子,當即反對,“你們難道沒聞到火油的氣味?是有人在糧倉這兒淋了火油!”

“萱兒說得沒錯,是有人淋了火油,故意縱火!”

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

賀蘭萱兒回頭一看,竟是柔嘉長公主!

“皇弟,你還不明白嗎?是有人不希望你賑災成功,不希望你受到百姓的愛戴!”百裏柔嘉撐著繪墨微染的紙傘,嘆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地瞥向慕容玄,“昌王,你說呢?”

“我只查到,是奴才用火不善,至於還有沒有別的原因,還待詳查。”慕容玄應對自如,“若長公主有所懷疑,不妨親自來查!”

百裏柔嘉冷笑,“我自然會親自查實,人在做,天總在看,我就不信,做了壞事的人,得不到報應。”

她的神情和聲音,始終是十分冷靜,慕容玄卻有些焦躁了,聲音不覺高了一些,“長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麽?”

百裏柔嘉笑笑,“我想說什麽,你會不知道?當年母後的昭陽殿失火和今夜糧倉失火,如出一轍,都是被人淋遍了火油,火勢才會兇猛難滅,而每當起火時,昌王,你可總是第一個到現場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百裏柔嘉的話外之音終於讓慕容玄不顧形象地發飆了,“你懷疑是我放的火?百裏柔嘉,此事重大,你千萬要想好了再說,沒有證據,莫要血口噴人!”

百裏柔嘉哼了一聲,“你現在大聲也沒用,我既然把話說出來了,就一定會找到證據!”

“好了,都別說了!”百裏辰無奈地低喝,“母後說過,當年的事,誰也不許再提起!你們都忘了嗎?”

這三姐弟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吵開了,賀蘭萱兒聽了半天還是雲裏霧裏的,所以一直不敢搭茬,但眼見奴才們全都好奇地往這邊看了過來,好像他們是什麽珍奇動物似的,可以肆意圍觀!她便有些受不了了,正要勸勸這三人適可而止,要掐回宮掐去,關起門來愛怎麽掐就怎麽掐,別在大街上丟人!

卻在這時,緩緩走來一人,那人大約在五旬左右,身著紫金袈裟,廣袖翩翩,面容平和靜然,高潔如神仙人物。

可能是他身上帶著氣場,所到之處,奴才們紛紛退讓,低頭躬身地讓出一條路來。

他便是大周第一佛寺法華寺的住持,當今皇後娘娘二十年的好友-------------慧明禪師!

百裏柔嘉見了他,一臉驚詫,“禪師,您怎麽來了?”

慧明禪師微笑著行了禮,開口道,“貧僧是為了太子殿下而來。”

“為了我?”百裏辰微敢錯愕。

慧明禪師點頭,仍是微笑,“貧僧寺中有些儲糧,可解太子殿下燃眉之急,明日,太子殿下可照常向受災百姓發放米糧。”

短短的一句話,足以讓眾人驚掉了下巴,賑災需要大量米糧,法華寺的儲糧夠嗎?和尚別是在臭吹吧!

慧明禪師不等眾人發問,便繼續向百裏辰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現在便可隨貧僧到法華寺糧倉一看。”

百裏辰點頭同意,拉了賀蘭萱兒,決定親自去一趟法華寺,百裏柔嘉堅持陪同,慧明禪師卻勸她趕緊回宮,告知皇後娘娘,賑災米糧的事已經解決,免得皇後娘娘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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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馬車裏的親密接觸

於是,百裏辰和賀蘭萱兒又連夜趕到了法華寺,到了糧倉一看,徹底服了,和尚是真有錢啊,兩人狠狠地佩服了和尚一把!

那糧倉裏滿滿都是糧食,足夠應付明日的賑災活動了!慧明禪師沒說購糧的錢是從哪兒來的,百裏辰也沒問,只承諾,會按市價購買這些糧食,不會讓和尚吃虧!

但和尚卻抵死不要,說這是他欠皇後娘娘的,他這是在還債!

百裏辰和賀蘭萱兒聽了,十分驚詫,兩人對視一眼,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了,原來有錢的是母後啊,那事情就簡單了,直接回宮向母後謝恩不就得了?

於是,兩人告別了和尚,坐了私家馬車,打道回宮!

這時,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子時過了,是新的一天了。

坐在車上,賀蘭萱兒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說,長公主說的是真的嗎?真是昌王放的火?”

“我怎麽知道。”百裏辰眉頭大皺地說道,“姐一向看昌王不順眼,說不定是姐在胡說八道!”

賀蘭萱兒望著他,眼中滿是好奇,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長公主為什麽看昌王不順眼?”

“大概------------大概是母後對昌王比較偏心吧,從小到大,我們三人中,母後比較疼昌王。”百裏辰抹了一把冷汗,被賀蘭萱兒眼中沸騰的八卦浪潮嚇得結巴了一下,隨即轉移了話題,“別管昌王了,我問你,落羽是誰?”

賀蘭萱兒倒是一楞,“你怎麽知道我表哥的名字?”

“表哥?”百裏辰眼角微一抽搐,心情似乎變得很不好,氣道,“你在夢裏老叫著他的名字,我能不知道嗎?”

“我在夢裏叫表哥名字了?”賀蘭萱兒笑瞇瞇地摸著下巴想了半天,眼中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

看著她一臉傻笑地做著春·夢,百裏辰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要氣死了,面色黑中帶綠,綠得很特別,所以特別綠!

果然有奸·情啊,他就知道,表哥表妹是世上最容易出貓膩的群體,隨隨便便就能搞出個奸·情!

“你笑夠了沒有?”他火冒三丈地吼道,“都嫁人了還想別的男人,當心我抓你去浸豬籠!”

“我笑了嗎?”賀蘭萱兒摸摸嘴角,咧著嘴道,“不知道為什麽,嘴巴合不上!”

百裏辰沒好氣地咒罵了一聲,賀蘭萱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對了,你憑什麽抓我去浸豬籠?我們就只有一年的夫妻關系,過了這一年,我就可以卷包袱走人了,你管得著我嗎?”

“誰說你可以卷包袱走人了!”百裏辰當即跳了起來,馬車一顫一顫地,他也一顫一顫地,腦袋上下晃動著,指著賀蘭萱兒,露出陰森森的一排小白牙,“不是警告過你了嗎?趁早放棄回老家的念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了我百裏辰,這一輩子都得跟著我,知不知道?”

賀蘭萱兒翻了個無奈的白眼,“你理智一點,不要這麽激動好不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很喜歡麗良媛?”

百裏辰不知道她想說什麽,只得模棱兩可地答了一聲,“是吧。”

“那不就結了!”賀蘭萱兒扁扁嘴道,“一年後,我自動消失,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麗良媛,成全你們,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高什麽興?就算沒有你,母後也不會讓麗如做太子妃!”

百裏辰繼續像中風前兆似的,隨著馬車一顫一顫地,顫得他更加怒氣沖天,扭頭就朝外面喊,“小包子,你開慢點,小心------------”

還沒等他“小心”完,馬車狠狠一顫,驟然停了,他立足不穩,往前一傾,毫無預警地跌到了賀蘭萱兒身上,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暧昧的姿勢讓賀蘭萱兒紅透了雙頰,車廂裏的溫度瞬間猛增!

這時,小包子探進了頭來,他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主子,到家了,但看了一眼車廂裏的情景,面無表情地又縮了回去,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饅頭道,“兄弟,兩位殿下正忙著呢,要不,咱們再去逛一圈?”

小饅頭的聲音接著響起,“兄弟,那就逛吧!”

於是,馬鞭揚起,馬車瀟灑地調頭,又出宮了!

而車廂裏的兩人還在暧昧地抱成一團,賀蘭萱兒輕掙了一下,想要向後退避,百裏辰卻收緊雙臂,不讓她避開,一張被抓花的俊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讓她不自在極了,不得不把臉側向一邊,躲過他的眼睛,然後,繼續他們先前的話題,“我知道,母後不喜歡麗良媛,要不,我幫你去勸勸母後?”

“你倒是賢惠。”百裏辰嘲弄地笑了笑,噴在她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熱,咬著牙道,“所以------------”

“所以?”

“所以,我決定好好疼你-------------”

他笑得很是得意,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啄,她縮了□子,雙腳踢動,他立刻加重了力道,對她的掙紮反抗絲毫不理,抱著她滾在柔軟的墊子上,修長而有力的腿壓住她的身子,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著她的腰帶,唇貼在她耳邊,聲音輕不可聞,“萱兒,我不介意在車上繼續我們沒做完的事------------”

“車------------車上?”賀蘭萱兒臉上簡直要滴出血來了,眼見外衣已被他扯開,忙用雙手護在胸前,周身輕顫,緊張地說道,“不------------不行!小------------小包子還在外面呢!”

“你操心的事還挺多!”

百裏辰壞壞地一笑,強硬地分開她的雙手,唇落在她雪白柔嫩的頸側,輕咬深吮,種下一片紅莓,惹得她不住呻·吟,徒勞地驚跳,像落入他掌心的魚兒,氣喘籲籲地求饒,“別----------別在這兒!”

“那你想在哪兒?”百裏辰眼中帶了些笑意,手掌從她小衣下探入,握住她一邊綿軟的渾圓,手指將峰頂敏·感的櫻紅撩·撥得更加挺·立。

賀蘭萱兒被他逗·弄得要死了,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咬著下唇軟聲道,“回家好不好?我----------我不要在外面-----------不要------------。”

“這可是你說的-------------”

百裏辰覆上她的唇瓣,一陣暴烈襲吻後,她喘息更急,雙唇紅艷微腫,下一瞬,他熱切的呼吸便吹到她耳中,滿帶著迫不及待的情·欲,“今晚別想我會放過你-------------”

賀蘭萱兒哪管他說什麽,只顧著穿好衣裳,整好儀容,至於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吧!

過了不知多久,馬車終於停了。

百裏辰掀開車簾,跳了下去,親自扶賀蘭萱兒下來,笑嘻嘻地大獻殷勤,“累了一夜,餓了吧?我讓阿梨給你做點吃的好不好?”

賀蘭萱兒還真是餓了,不過,讓阿梨給她做吃的?不用想,八成又是烤鴨,還是算了吧!

她擺了擺手,“不用麻煩她了,等天亮了,我讓奶娘偷偷給我煮碗面就行了。”

“你想吃面?”百裏辰笑得陽光燦爛,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這個我拿手,我做給你吃好了!”

“你?”賀蘭萱兒嘴巴張成了“O”型,“你會煮面?”

百裏辰驕傲地點點頭,“鮮蝦雲吞面,保管你喜歡吃!”

賀蘭萱兒吞了下口水,最終,理智戰勝了食欲,很不給面子地白了他一眼,“算了吧,我還年輕,很珍惜生命,就不冒險品嘗你的手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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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吻你上了癮

百裏辰也不生氣,瞅了賀蘭萱兒半晌,閑閑地說道,“我原本還想,等吃完了面,就帶你去個好地方玩。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你還是繼續在宮裏呆著吧,千萬別勉強。”這一招是欲擒故縱,很經典的策略。

沒學好兵法的賀蘭萱兒興奮個半死,“你要帶我去哪兒玩?”

“嗯------------反正是很好玩的地方,人多熱鬧,有吃有喝。”百裏辰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不去就別打聽了!”

“我想去!”賀蘭萱兒眨眨眼,呆呆地跳進了大灰狼的陷阱。

“想去?”百裏辰抿住唇邊的一抹笑意,提醒她,“那得先吃我煮的面!”

賀蘭萱兒如遭雷擊,心情很覆雜,能出宮去玩當然好,可是------------要吃這渾球煮的面,會不會被毒死?真是難辦,吃或不吃,是個問題!

“要不然,你別去了,”百裏辰故作“為難”,繼續欲擒故縱,“那地方也不太適合女孩子去!”

賀蘭萱兒更感興趣了,“到底是什麽地方?”

百裏辰卻堅決不回答,轉身就走,“你別問了,我自己去見識一下,你回去吧!”

他邊邁著步子,邊小聲數著,一,二,三-----------眼看著離賀蘭萱兒越來越遠了!

當他數到十的時候,如他所料,賀蘭萱兒一臉堅決地追了上來,雙拳緊握,頗有點慷慨就義的意思,“好,我吃面!”

百裏辰得意極了,拉著她便走,也不讓小包子和小饅頭跟著!

兩人七拐八轉地到了昭陽殿的小廚房,因是半夜三更,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外面值夜的奴才也躲在角落裏打著呼嚕。

賀蘭萱兒微蹙了一下眉頭,問他,“幹嘛要來母後這邊的廚房?東宮不也有廚房嗎?”

“我是想,等父皇母後起來了,也給他們煮兩碗面,讓他們高興高興。”

百裏辰邊說邊像模像樣地把柴禾塞進了竈膛裏,用火折子生火,隨即又將一根長長的竹筒扔給賀蘭萱兒,開始分配工作,“你負責往竈膛裏吹火,我來煮面包雲吞。”

賀蘭萱兒“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蹲下去,鼓起腮幫子往竹筒裏吹氣!

百裏辰也忙活了起來,廚房裏有現成的面條,他便只需要準備湯底和鮮蝦雲吞。首先是雲吞餡,得要肥三瘦七的豬肉,先切後剁,再加上雞蛋蝦仁。

等他弄好了餡料,賀蘭萱兒那邊的水也燒得差不多了,他便將豬骨洗幹凈了,放入鍋中,同時催促著賀蘭萱兒繼續賣力地吹火。

而賀蘭萱兒也的確是賣力了,被煙嗆得流了一臉的眼淚,偏著小腦袋問他,“你為什麽不讓小包子幫你吹火?你是故意在整我吧?”

“我是喜歡你,才給你機會幫我吹火,真不識好歹!”

百裏辰熟練地包著雲吞,轉頭望了賀蘭萱兒一眼,頓時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像是活見了鬼似的!

賀蘭萱兒問他怎麽了,他用衣袖擦了把冷汗,幹巴巴地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賀蘭萱兒笑笑,望著他臉上的抓傷,輕舔了下雙唇,“百裏辰------------”

“嗯?”

“對不起------------”

“什麽?”百裏辰手中的雲吞掉到了地上,他不太適應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說‘對不起’。”賀蘭萱兒用手揉了揉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不管怎麽說,是我抓花了你的臉,我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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