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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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忽然響起的鈴音，讓盛輝忙低頭看了看，卻遲疑在了，接與不接的猶豫當中。
“怎麽，有事啊？”本來席間這種來電，算是稀松平常的事，但這個人卻像是很有興趣知道似得，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沒有，”盛輝擡眼看了對方一下，隨即掛斷電話，“小事罷了，Louie我們接著聊好了。”
“我還以為是Sherry打來的呢，你們相處的還好嗎？”榮樂翊繼續問著。
“很好。”標準的回答。
對方卻笑了，“她從小被我這個當哥的寵慣了，任性得很，難得有人能夠受得了她那個脾氣，你倒是耐心好。”
“所以你也怕她，嫁不出去嗎？”盛輝說著，夾了一片刺身，“這紅槍的味道挺鮮甜的，你不嘗嘗。”
“哈哈哈，Vinson盛家的人，就屬你最對我胃口了。”
榮樂翊也夾了片放進嘴裏，嘗了嘗，“是不錯，不過日本菜，一直都是Sherry愛吃，我倒不是太喜歡。”
“這話我就當是你邀我，多跟你吃幾次飯的說辭好了。”
“呵呵，我之前還有些擔心你受不了Sherry的脾氣，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這種可能了。”
“這麽說，我算是初評合格咯。”盛輝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我今天還見過Anton身邊的那個心腹，你應該認識吧。”榮樂翊放下酒杯，不鹹不淡地拋出了另一個話題，“他來跟我談合作的事情，很有趣的一個人呢，只是可惜，似乎站錯了隊。”
盛輝笑著回應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想不到，你也會為他人概嘆啊。”
“他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樣，很難得了。對了，他應該也跟你有過不少接觸吧，你怎麽看這個人？”
“跟你一樣，是個有意思的人。”盛輝似乎有些不願多做提及。
“是“很有”意思吧。這樣的人，雖然鋒利，可勝也勝在夠鋒利上，你有沒有想過收為己用？”
“呵呵，難道榮老板有興趣？”
“這種人雖然表面上容易附和，但私底下最是難搞，一旦反水起來更是難收拾得很。所以，如果是我的話，與其冒這個險，不如早點兒防備得好。”
“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可不像是榮家人說得出口的。”
“呵呵，是不是你心裏其實很清楚。”榮樂翊很適宜地換了個話題，“你的家事我確實不方便多做過問，不過老實說，我比較希望是你贏，不要讓我失望哦，我跟Sherry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盛輝細不可聞地笑了幾聲，與對方碰了碰杯。
“回來了。”
盛輝打開門的時候，房內沒有開燈，卻有人像是知道他一定會來的一樣，同一時間就開口說了出來。
“怎麽不開燈？”盛輝伸手摸開了燈。
瞬間亮起的燈光，讓未來瞇起了眼睛，適應了好幾秒才又重新找回焦距，靜靜看著他，卻沒有開口說話。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之前給我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沒有，只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東西。”
“你沒吃飯嗎？”
未來點點頭，“你吃過了吧。”
“也沒有，一直在忙些事情。”盛輝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好。”
“走吧。”
“盛輝……”
轉身間未來卻開口叫了他一聲，叫的不是Vinson是盛輝。
對方回頭。
“在做什麽？”
“什麽？”
“你剛剛說在忙事情，是什麽？”
“哦，其實沒什麽，瑣事而已。”盛輝明顯有些回避。
“我今天見過榮樂翊。”
未來還在句句緊逼著，也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只是有些話，這時候不說，也許就沒有機會再說了。
“是嗎？談的怎麽樣，他可是不太好對付的。”
所以這才是現實吧，你我到底沒有任何基礎可言，你的事情又何必全都告訴我。就像我告訴你，我會幫你一樣，你也從來沒有完全信過吧。
想到這裏，未來忽然笑了，“對啊，不過我還應付得來。”那笑臉就跟初次見到盛輝，掛在臉上笑給陌生人看的笑容一樣，“走吧，我確實餓了，這次換我請你吃飯好了。”
盛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覺察出來，還興致勃勃地問著：“怎麽忽然這麽開心，還請我吃東西？”
“想請就請啰，就當謝你大少爺忠顧啦。”
“不要這樣叫我。”盛輝忽然換了口氣。
你是不喜歡這樣的稱呼，還是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呵呵……
“隨便啦。”
未來就這樣又推又扯地把盛輝弄到樓下，若無其事地拉著他，在大街上走著。這些事情，在遇到未來之前沒人會做，而在未來之後就變成沒人再敢了。
“老板，來兩份熱炒！”未來拉了凳子自己坐了下來，又看著盛輝，“你怎麽不坐，這裏的炒河粉很好吃，我以前很喜歡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的？”盛輝的口氣有些驚訝，環顧了片刻後，才喃喃念了句：“沒想到居然還在。”
未來靜靜看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你以前也來過這裏？真巧哦……”最後那一句感嘆，反而聽來並沒有太大的驚喜，反而聲音中卻像是透著說不清的遺憾。
“我去美國之前，也常來的。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這個攤子居然還在這裏。”盛輝的語氣倒是有毫不掩飾的感嘆。
“一直都在的，你如果真的是想找它，其實也不難。”
所以……你其實感嘆的不是這裏還在，而是你心裏的那個影子居然還在吧。可惜，影子始終都只是影子，永遠都無法具象地存活在你身邊，而你也不會願意讓它與你並肩而立吧。
“你之前喜歡什麽？也是熱炒？”未來拉開一雙筷子遞了過去。
盛輝接過來，認真地看著他，點點了頭。
“那還蠻巧的嘛。” 未來回了他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未，很多時候，你就算嘴上開著玩笑，給人感覺總還是有點兒壓抑。”盛輝忽然說。“你心思太重了，有時候會想太多。”
“還比得過你啊，氣場這東西我如果有六分的話，您老人家該有十分了。”未來手中的筷子果斷敲了過去，“還說我……”
“我不是指這一點。”
“好好好，我改總行了吧。”未來非常配合地回了一句，“哎呀，我的面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餓了，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
很快炒河粉就吃了一大半，這才擡起頭來，帶點滿足地說著：“餓死我了，果然還是這裏的味道好。”
“怎麽，你也很久沒來了嗎？”
“嗯，有七、八年了吧。”未來看向對方的碗裏，“你怎麽剩這麽多？”
“我還不餓，你要不要吃。”盛輝說著把面推了過去，“這裏不是一直都開著的嗎，怎麽沒再過來？”
“以前做臨工會常來這一帶，後來在夢魘做事，就不怎麽過來了。”未來吃完了自己那份，換了盛輝的那碗，用筷子攪了攪，卻遲遲沒有開吃。
“怎麽了？”
盛輝見未來把目光，盯在一處，不知道在動什麽心思。
“算了，不吃了。”果然對方把筷子一放，擡眼越過盛輝的肩膀，又迅速收了回來，沖盛輝狡黠地挑了挑眉毛，“唉唉，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什麽？”盛輝差點兒沒有聽清，他是說了什麽。
“嗯，我忽然想到一個，應該很有趣。”未來眨了眨眼睛，“我們從這裏結了帳出去，就分開走，然後看這個晚上誰先找到誰。輸了的人嘛……”未來停了下來，抿著嘴想了一會兒，“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或者說一個自己的秘密，當然不許作弊。”
又低頭看了看時間，“就定在3個小時之內好了，如果到時候大家都沒找到，就回家啰。”
對這種忽然而來的情緒大逆轉，盛輝算是徹底無奈了，“你多大了，還玩兒這個。”
“不要，我還從來沒玩過，而且……”未來舔了舔嘴唇，“大不了我保證如果被你找到，一定老實回答就是了。”
“別胡鬧了，我沒有什麽要你回答的。”
沒有嗎？果然……什麽都沒有嗎？可是……我很有呢，不聽到你說出來，真的很不甘心呢。所以我想要知道答案，哪怕不是我想要的，哪怕鮮血淋漓，讓我看清楚……
“切，你怎麽知道你一定贏。”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問就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不，我要試試，你就當陪我瘋一次好了。”
未來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不要拒絕我，至少在我還想要看清現實的時候，不要拒絕。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你，才等到有人還記得我，這一切是真的，我還可以有希望，還可以有生活下去的理由，所以我需要有人再次告訴我，這些都不是假的。
“小未！”
盛輝一個失手沒及時阻止他，再看未來已經快步離開了，在不遠處朝他揮揮手：“記得3小時哦，快點兒找到我吧！”
3小時，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其實我沒有那麽強大，也會有不願面對的事情，因為那些還有餘溫殘存的過去，你的出現將它們重新串聯在我面前，我還沒有徹底放開，我還沒有真的死心。
如果這些都是假象，如果你真的從未信任過我，請你告訴我……
我想給你一次機會，再讓我給你一次機會吧，盛輝，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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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有事啊？”本來席間這種來電，算是稀松平常的事，但這個人卻像是很有興趣知道似得，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沒有，”盛輝擡眼看了對方一下，隨即掛斷電話，“小事罷了，Louie我們接著聊好了。”
“我還以為是Sherry打來的呢，你們相處的還好嗎？”榮樂翊繼續問著。
“很好。”標準的回答。
對方卻笑了，“她從小被我這個當哥的寵慣了，任性得很，難得有人能夠受得了她那個脾氣，你倒是耐心好。”
“所以你也怕她，嫁不出去嗎？”盛輝說著，夾了一片刺身，“這紅槍的味道挺鮮甜的，你不嘗嘗。”
“哈哈哈，Vinson盛家的人，就屬你最對我胃口了。”
榮樂翊也夾了片放進嘴裏，嘗了嘗，“是不錯，不過日本菜，一直都是Sherry愛吃，我倒不是太喜歡。”
“這話我就當是你邀我，多跟你吃幾次飯的說辭好了。”
“呵呵，我之前還有些擔心你受不了Sherry的脾氣，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這種可能了。”
“這麽說，我算是初評合格咯。”盛輝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我今天還見過Anton身邊的那個心腹，你應該認識吧。”榮樂翊放下酒杯，不鹹不淡地拋出了另一個話題，“他來跟我談合作的事情，很有趣的一個人呢，只是可惜，似乎站錯了隊。”
盛輝笑著回應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想不到，你也會為他人概嘆啊。”
“他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樣，很難得了。對了，他應該也跟你有過不少接觸吧，你怎麽看這個人？”
“跟你一樣，是個有意思的人。”盛輝似乎有些不願多做提及。
“是“很有”意思吧。這樣的人，雖然鋒利，可勝也勝在夠鋒利上，你有沒有想過收為己用？”
“呵呵，難道榮老板有興趣？”
“這種人雖然表面上容易附和，但私底下最是難搞，一旦反水起來更是難收拾得很。所以，如果是我的話，與其冒這個險，不如早點兒防備得好。”
“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可不像是榮家人說得出口的。”
“呵呵，是不是你心裏其實很清楚。”榮樂翊很適宜地換了個話題，“你的家事我確實不方便多做過問，不過老實說，我比較希望是你贏，不要讓我失望哦，我跟Sherry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盛輝細不可聞地笑了幾聲，與對方碰了碰杯。
“回來了。”
盛輝打開門的時候，房內沒有開燈，卻有人像是知道他一定會來的一樣，同一時間就開口說了出來。
“怎麽不開燈？”盛輝伸手摸開了燈。
瞬間亮起的燈光，讓未來瞇起了眼睛，適應了好幾秒才又重新找回焦距，靜靜看著他，卻沒有開口說話。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之前給我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沒有，只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東西。”
“你沒吃飯嗎？”
未來點點頭，“你吃過了吧。”
“也沒有，一直在忙些事情。”盛輝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好。”
“走吧。”
“盛輝……”
轉身間未來卻開口叫了他一聲，叫的不是Vinson是盛輝。
對方回頭。
“在做什麽？”
“什麽？”
“你剛剛說在忙事情，是什麽？”
“哦，其實沒什麽，瑣事而已。”盛輝明顯有些回避。
“我今天見過榮樂翊。”
未來還在句句緊逼著，也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只是有些話，這時候不說，也許就沒有機會再說了。
“是嗎？談的怎麽樣，他可是不太好對付的。”
所以這才是現實吧，你我到底沒有任何基礎可言，你的事情又何必全都告訴我。就像我告訴你，我會幫你一樣，你也從來沒有完全信過吧。
想到這裏，未來忽然笑了，“對啊，不過我還應付得來。”那笑臉就跟初次見到盛輝，掛在臉上笑給陌生人看的笑容一樣，“走吧，我確實餓了，這次換我請你吃飯好了。”
盛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覺察出來，還興致勃勃地問著：“怎麽忽然這麽開心，還請我吃東西？”
“想請就請啰，就當謝你大少爺忠顧啦。”
“不要這樣叫我。”盛輝忽然換了口氣。
你是不喜歡這樣的稱呼，還是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呵呵……
“隨便啦。”
未來就這樣又推又扯地把盛輝弄到樓下，若無其事地拉著他，在大街上走著。這些事情，在遇到未來之前沒人會做，而在未來之後就變成沒人再敢了。
“老板，來兩份熱炒！”未來拉了凳子自己坐了下來，又看著盛輝，“你怎麽不坐，這裏的炒河粉很好吃，我以前很喜歡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的？”盛輝的口氣有些驚訝，環顧了片刻後，才喃喃念了句：“沒想到居然還在。”
未來靜靜看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你以前也來過這裏？真巧哦……”最後那一句感嘆，反而聽來並沒有太大的驚喜，反而聲音中卻像是透著說不清的遺憾。
“我去美國之前，也常來的。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這個攤子居然還在這裏。”盛輝的語氣倒是有毫不掩飾的感嘆。
“一直都在的，你如果真的是想找它，其實也不難。”
所以……你其實感嘆的不是這裏還在，而是你心裏的那個影子居然還在吧。可惜，影子始終都只是影子，永遠都無法具象地存活在你身邊，而你也不會願意讓它與你並肩而立吧。
“你之前喜歡什麽？也是熱炒？”未來拉開一雙筷子遞了過去。
盛輝接過來，認真地看著他，點點了頭。
“那還蠻巧的嘛。” 未來回了他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未，很多時候，你就算嘴上開著玩笑，給人感覺總還是有點兒壓抑。”盛輝忽然說。“你心思太重了，有時候會想太多。”
“還比得過你啊，氣場這東西我如果有六分的話，您老人家該有十分了。”未來手中的筷子果斷敲了過去，“還說我……”
“我不是指這一點。”
“好好好，我改總行了吧。”未來非常配合地回了一句，“哎呀，我的面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餓了，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
很快炒河粉就吃了一大半，這才擡起頭來，帶點滿足地說著：“餓死我了，果然還是這裏的味道好。”
“怎麽，你也很久沒來了嗎？”
“嗯，有七、八年了吧。”未來看向對方的碗裏，“你怎麽剩這麽多？”
“我還不餓，你要不要吃。”盛輝說著把面推了過去，“這裏不是一直都開著的嗎，怎麽沒再過來？”
“以前做臨工會常來這一帶，後來在夢魘做事，就不怎麽過來了。”未來吃完了自己那份，換了盛輝的那碗，用筷子攪了攪，卻遲遲沒有開吃。
“怎麽了？”
盛輝見未來把目光，盯在一處，不知道在動什麽心思。
“算了，不吃了。”果然對方把筷子一放，擡眼越過盛輝的肩膀，又迅速收了回來，沖盛輝狡黠地挑了挑眉毛，“唉唉，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什麽？”盛輝差點兒沒有聽清，他是說了什麽。
“嗯，我忽然想到一個，應該很有趣。”未來眨了眨眼睛，“我們從這裏結了帳出去，就分開走，然後看這個晚上誰先找到誰。輸了的人嘛……”未來停了下來，抿著嘴想了一會兒，“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或者說一個自己的秘密，當然不許作弊。”
又低頭看了看時間，“就定在3個小時之內好了，如果到時候大家都沒找到，就回家啰。”
對這種忽然而來的情緒大逆轉，盛輝算是徹底無奈了，“你多大了，還玩兒這個。”
“不要，我還從來沒玩過，而且……”未來舔了舔嘴唇，“大不了我保證如果被你找到，一定老實回答就是了。”
“別胡鬧了，我沒有什麽要你回答的。”
沒有嗎？果然……什麽都沒有嗎？可是……我很有呢，不聽到你說出來，真的很不甘心呢。所以我想要知道答案，哪怕不是我想要的，哪怕鮮血淋漓，讓我看清楚……
“切，你怎麽知道你一定贏。”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問就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不，我要試試，你就當陪我瘋一次好了。”
未來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不要拒絕我，至少在我還想要看清現實的時候，不要拒絕。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你，才等到有人還記得我，這一切是真的，我還可以有希望，還可以有生活下去的理由，所以我需要有人再次告訴我，這些都不是假的。
“小未！”
盛輝一個失手沒及時阻止他，再看未來已經快步離開了，在不遠處朝他揮揮手：“記得3小時哦，快點兒找到我吧！”
3小時，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其實我沒有那麽強大，也會有不願面對的事情，因為那些還有餘溫殘存的過去，你的出現將它們重新串聯在我面前，我還沒有徹底放開，我還沒有真的死心。
如果這些都是假象，如果你真的從未信任過我，請你告訴我……
我想給你一次機會，再讓我給你一次機會吧，盛輝，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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