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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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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竟攔不住,若是沖撞了主子娘娘,姐姐扒了你的皮。”

初桃一邊罵, 一邊上前攔,她罵完宮女,轉身來給張庶妃賠罪:“您見諒,若有什麽急事, 還是跟奴婢說, 奴婢再去交代主子, 可不能橫沖直撞的。”

這會兒子奴才們也反應過來, 都趕緊過來攔。

“庶妃您小心腳下, 有門檻。”

“庶妃您仔細些, 奴婢扶您。”

話都說的漂亮, 但是結結實實的將人給攔在門外了。

蘇嫵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張庶妃瘋了一樣往裏沖, 被眾人一攔, 這才冷靜些許,就勢跪了下去。

“主子娘娘慈悲。”張庶妃跪在那, 哭的涕泗橫流,她昂著頭,哽咽道:“嬪妾實在受不了了,求求您了,將孩子還給嬪妾吧。”

剛開始的時候, 她心裏還慶幸, 這麽大的一個麻煩,突然沒了,再也不用膽戰心驚的照顧。

可時日一久, 她這思女心切,就著實扛不住了。

“主子娘娘,求求您了。”她跪在地上哭,瞧著特別可憐。

蘇嫵看著她,慢悠悠的捧著粉釉茶盞喝了一口,這才叫奴才打水來,叫她洗漱幹凈。

“本宮且問你,若孩子叫你帶回去,這生病了,你又該如何診治?”

孩子隨著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但不是每一個母親,都配得上母親這兩個字。

“聖母的光芒,會恩澤我們眾生。”

張庶妃說了一句,又一臉緊張的看過來,她低聲道:“先前您說,叫嬪妾引薦您,這些時日,嬪妾日日懇求,終於得到一個名額。”

她心裏有些拿不準,已經做了皇後的鈕祜祿氏,還會不會需要這個。

但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該拿什麽籌碼。

蘇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半晌才閉了閉眼,低聲道:“那你跟本宮說說,這聖母,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清楚聖母二字,初桃的面色一變。

對於她來說,娘娘是國母,這什麽聖母,簡直就是放肆,她稱得上什麽聖什麽母。

蘇嫵側眸望著她,淡淡的喝著杯中茶水,一邊漫不經心的想,這後宮裏頭的女人,煩憂事著實多,今兒鬧這麽一出,明兒鬧那麽一出,跟看戲似得。

隨手捏著瓜子來嗑,她認認真真的聽戲。

說了半晌,張庶妃有些累了,她嘴裏都有白沫了,對方卻仍舊不為所動,但在她停嘴的時候,就見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擡了擡下頜,示意她接著說。

張庶妃一時有些茫然,能說的她都說了。

從母女之情說到人倫,又從人倫說到人之常情。

“求娘娘開恩。”張庶妃一錘定音。

蘇嫵輕輕一笑,對於一般人,只要不是犯了原則性錯誤,她都願意原諒,畢竟都在宮裏頭,都不容易,大家都是看臉色過日子的,再說她是金字塔尖的人物,輕易也犯不到她頭上來。

“愚不可及,孩子不能跟你。”

她揮揮手,不想再聽。

初桃見娘娘終於沒興趣了,趕緊上前一步,將人從地上攙扶起來,言笑晏晏道:“好小主兒,您說了半晌,想必是累了,到前殿吃點點心茶水,休憩一二,也不是不成。”

她嘴裏說的客氣,眼神卻冷冷的。

張庶妃不想走,她想讓皇後妥協,卻被兩個嬤嬤一左一右的夾著,攜裹著往前殿去。

等人走了,蘇嫵才擰起細細的眉尖,她冷笑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拿張庶妃來探路,合著當本宮什麽都不知道呢。”

抿了抿嘴,她看向禦花園的方向,心裏有些不確定,她原先還覺得,可能不是穿越者,但是這樣一來,她又覺得是了。

畢竟這個時代成長起來的宮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特別畏懼皇權。

就算能無視皇權,這做的事兒,這不會這樣,就像是飄浮著一樣,落不到實處。

“去將人控起來。”她道。

這宮裏頭的關系繁雜,一般人捋不清楚,還有個原因就是,這宮裏頭的勢力盤根錯節不說,這宮外的母家包衣旗,那也是彎彎繞繞。

這樣形成一大片的勢力,她們共進退。

眸色幽深的望著門外她種的那花花草草,看著那茂盛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前世有個段子就挺好,問不會養花草的人,怎麽能把花草養好,回答說是,只要勤換花草就好。

這宮裏頭伺候的宮人不好捋,直接換一茬捋。

再加上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她上位,原先的那些奴才,確實該換換了。

這些是要暗暗圖謀的,蘇嫵仔細的琢磨,到底安排什麽人上去。

正想著,就見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

“萬歲爺。”她笑吟吟的上前請安,替他解掉披風,這才淺笑著道:“外頭還下著雨呢?”

康熙輕輕嗯了一聲,瞧了一眼她的氣色還不錯,眉眼也跟著柔和起來。

“最近養的不錯。”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頰,他心情就更加愉悅。

將人攬著摟到懷裏,康熙這才翻著桌上的書,看著她正在翻看的詞,不禁挑眉笑了。

“春到南樓雪盡,驚動燈期花信。”

他跟著念了一句,這才笑著問:“怎麽突然看起宋詞來了。”

蘇嫵也跟著看了一遍,這才淺笑道:“最近喜歡,便時常翻來看看。”

主要是有一次康熙跟她說宋詞,她竟然沒能接的上話,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太過沒有職業素養。

若是討論政事,她接不上話,還能說上後宮不得幹政,她不知道才是對的。

但這詩詞歌賦接不上話,那就是連解語花的功能也沒有了。

“多看看也好,陶冶情操。”康熙了一句,這才輕笑道:“你看了便罷,這美好意境領略了,可別鉆進去了。”

這詩有積極的、淡薄的、浪漫的,自然也有哀怨的。

有時候鉆了牛角尖想不開,能活生生把人病死。

“嗯,臣妾知道。”蘇嫵雙眸晶亮,在他臉頰上溫柔親了一口,這才笑吟吟道:“只要有萬歲爺在,臣妻就不會鉆牛角尖。”

康熙順著她脊背,再次感嘆:“怎麽還沒生。”

蘇嫵橫了他一眼,這孩子懷上了,就是要年餘的功夫。

“明兒是端午,臣妾叫後宮妃嬪都報上才藝,您也來瞧瞧吧。”

這先前已經說過了,她再說一次,免得他忘了。

“不去。”他直接拒絕。

又不是皇後表演才藝,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臣妾也有。”蘇嫵道。

康熙聽見這話,登時眼前一亮,他側眸望過來,認真問:“什麽才藝?”

他竟然還未看到,就先給妃嬪們看了,他心中不忿。

“那您明兒來不來?”她問。

“你是壓軸的?”他問。

蘇嫵點頭,她是主子,若她頭一個表演,那後宮妃嬪不敢比她好,豈不是辦砸了。

看著康熙摩拳擦掌,蘇嫵笑的意味深長。

是日,天色清明。

碧空如洗,萬裏無雲,間或有小鳥飛過。

奴才們早早的就在禦花園中將臺子搭好,這會兒正在檢查,並開始擺桌椅。

蘇嫵搭著小福子的胳膊,施施然的來到禦花園,一瞧就忍不住笑了。

這百花叢中,用鮮花和幕布搭成的舞臺,看著還真有幾分雅致。

有點像是結婚的臺子。

想到這個,她的笑容收了收,她這算是嫁給了一個二婚頭,所以婚禮大概是沒有的。

如果康熙不願意,甚至只是個冊封禮,她也沒什麽話說。

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蘇嫵笑罵了一句,轉而又安慰自己,能夠升上皇後,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人要知足,才能常樂。

“不錯。”

她巡視一圈,見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施施然的坐下。

卻不知在禦花園入口處,有人正在鬧。

“做什麽不叫人進去?”富察氏氣的跟什麽似得,好不容易出月了,想來禦花園逛逛,結果卻聽到封園這樣的話。

“娘娘在裏頭呢,交代說是封了。”一旁的小太監滿臉陪笑。

都是主子,他一個小太監能有什麽辦法。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富察氏笑容冷冷:“作死的狗奴才,輪到你在這逞威風。”

她氣的跟什麽似得,一邊恨皇後霸道,一邊恨自己無能,竟然不能說什麽。

她是進宮晚,但她生孩子早,如今已然滿月,但這又有什麽用,對方還不是升上妃位,又封為皇後。

而她還是個庶妃,就連享貴人例,也是皇後的恩典。

“滾。”她怒罵一句,厚重的花盆底,直接踩在跪著的小太監手上。

小太監登時撐不住,撲通一聲歪到在地,疼的滿頭大汗,偏偏哭都不敢哭。

“做什麽?”蘇嫵冷聲道。

她剛要回去,就瞧見這裏有人鬧,不曾想是富察庶妃。

“嬪妾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她不情不願的請安。

“起。”蘇嫵冷聲道,看向一旁的小太監,皺眉問:“不知小密犯了什麽事,竟惹得富察庶妃大動肝火。”

她說了一句,就看向一旁其餘的宮人。

“回娘娘的話,事情是這樣的……”跟小密交好的一個小太監膝行往前,一字一句的將方才發生的事給說了。

蘇嫵冷笑:“富察庶妃,就你自個兒說,以下犯上,是個什麽罪?”

今兒禦花園要舉行端午節的家宴,一時封了,也是避免有人混進去做些手腳。

這樣安全,也好管理。

誰知道竟惹了她的眼,叫她拿小太監出氣,那手眼瞧著腫的饅頭似得。

“回娘娘的話,是……”富察庶妃面色一變,她看向面容冷厲的皇後,不得不躬身道:“嬪妾一時氣憤,求娘娘諒解。”

“打狗還得看主人,你自個兒說,該怎麽罰。”

蘇嫵冷冷的斜睨著她。

富察庶妃原就覺得委屈,聞言更是垂眸,不軟不硬道:“回娘娘的話,您要封禦花園,那是誰也管不著的事兒,可這凡事都有章程,不知哪一條宮規裏頭寫著,準許妃位封禦花園。”

她咬著妃位的字眼,意思很明確,你現在還不是皇後,無權封禦花園。

她若正要這麽說,也沒有問題。

蘇嫵確實只有冊封旨意,沒有冊封禮,也沒有玉碟。

說她是皇後,還不夠名正言順。

可要是說她沒有這個權利,那也是不能夠的,畢竟她掌著宮權,上頭沒有貴妃、皇貴妃、皇後等,後宮中她最大,這樣操作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你在質疑本宮?”蘇嫵冷冷一笑,手穩穩的扶著小福子。

富察庶妃躬身:“不敢。”

她篤定自己會在這次後宮大封中,最起碼也是個妃位,這樣的話,就算是皇後,也不能輕易的責罰她。

“你猜,妃和庶妃不過一字之差,這中間到底差的是什麽。”

蘇嫵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心裏頭有氣,拿奴才撒也就罷了,說幾句,罵兩聲,也不算什麽。

“傷了本宮的人,還這般的理直氣壯,誰給你的膽子。”

她是真的生氣了,這小太監瞧著也不過十來歲,身量還未長成。

富察庶妃一時有些懵,其實她敢大放厥詞,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這些日子以來,特別是鈕祜祿妃有孕後,她的脾氣特別好。

誰能想到,今兒竟不依不饒。

這會兒天色不早了,周圍的奴才越來越多。

大家雖然不敢明白的說什麽,但那眼神卻非常明顯。

富察庶妃臉上掛不住,脫口而出一句話:“您如今還不是皇後呢,犯不著這麽大的排場。”

她話音一落,這一片登時一片安靜。

明明是在室外,卻落針可聞,好像連鳥雀都不敢發出聲音。

“咳。”他清了清嗓子。

聽到男人低沈的聲音,眾人趕緊跪地請安。

富察庶妃心中更覺委屈,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跪在地上嚶嚶哭泣:“是,嬪妾身份卑賤,比不得娘娘尊貴,可……”

她在訴委屈。

可康熙打從她面前走過,片刻都未停留,直接上前去,握住皇後的手,低聲問:“別氣。”

她生氣的時候,手會冰涼。

這會兒就是,軟軟的小手冰涼冰涼的,可見是氣狠了。

“嗯。”蘇嫵垂眸望她,深深的一個呼吸,示意奴才把小密拉走包紮。

富察庶妃打從那明黃的袍角從跟前過的時候,已經怔在原地。

她一直以為,這新鮮的小妃嬪和宮裏頭的老人比起來,康熙會選擇哪一個,簡直不言而喻,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康熙打從她面前走過,只有袍角打在她臉上,跟打巴掌一樣疼。

她瞠目結舌的擡眸,就見萬歲爺神色溫柔,細細的安撫,像極了尋常丈夫在關心妻子。

“萬歲爺……”她哽咽著開口。

還未說話,就聽康熙道:“皇後鈕祜祿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鐘祥世族。毓秀名門。性秉溫莊。度嫻禮法。柔嘉表範、風昭令譽於宮庭。”

……

“特行大婚禮。”

蘇嫵猛然擡眸,那些冊文,她早已經在聖旨上看過了,也聽過了,可打從康熙的嘴裏說出來,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後面跟著的大婚禮。

大婚。

她聽著這兩個字,心中一陣觸動。

看向康熙沐浴在陽光下的白皙臉龐,那線條分明的下頜線被染上一圈金邊。

“臣妾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嫵正要跪著謝恩,便被康熙穩穩的托住了。

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蘇嫵心砰砰的跳起來。

那塵封已久的情感,終究松動些許。

康熙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回神,不要再盯著他看了。

蘇嫵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子,輕輕一笑,沒有為難他,直接收回視線。

這一遭,她心滿意足。

看向地上跪著的,滿臉蒼白和不敢置信的富察庶妃,她也充滿了慈祥,笑著道:“罰你抄寫佛經,為自己靜靜心去去戾氣,你可服?”

富察庶妃一臉恍惚的伏地謝恩,這才被奴才攙扶著走遠了。

她著實不明白,皇後到底有什麽好的,能叫萬歲爺愛成這樣。

大清的壽數也不短了,皇後更是好幾個,這繼後更是多,再沒有誰能夠行大婚禮。

鈕祜祿氏將是大清史上第一位,行大婚禮的繼後。

而這一切,都是她促成的。

富察庶妃摸著自己的心,她在想,若這一切,都是她的,她又該如何。

可她什麽都沒有,面對皇後娘娘的時候,萬歲爺大方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什麽好東西都要扒拉給自己媳婦。

但是面對這下頭的妃嬪,他又像是周扒皮,眼角餘光都不稀罕施舍一分。

鈕祜祿氏到底有什麽好的,她現在懷著身孕,人又腫胖的緊,腰肢也不覆以往的纖細,就算要做點什麽,她也不能。

就算性子好,可這後宮妃嬪,在萬歲爺面前,哪一個不是解語花。

她為什麽就能獨占鰲頭,明明這般的平平無奇。

富察庶妃回眸,看了最後一眼。

就見皇上一臉溫柔的扶著她,施施然的往這邊走。

“你慢些。”康熙不放心的叮囑,都這麽大月份的人了,竟然還健步如飛。

“知道了。”蘇嫵有些不耐煩,剛才確實感動的恨不得立馬就辦婚禮,但一點都不妨礙這會兒覺得他啰嗦。

確實有些啰嗦,把她當成瓷娃娃一樣,恨不得直接捧在手掌心裏頭。

但心裏又覺得暖暖的,把她放在心上的感覺。

康熙充耳不聞,他時刻牢記,這孕婦的心情就是起伏不定,她這會兒自個兒說的話,你明兒再拿來問她,她自個兒都不讚同。

對她好就完事了。

兩人攙扶著往坤寧宮去,康熙難免有些好奇:“你今兒到底表演什麽?”

他是特別想知道。

蘇嫵點了點自己鼓起來的臉頰,笑吟吟道:“您親口,臣妾就親口。”

康熙看著她白嫩嫩的小臉蛋,美滋滋的親了一口,一臉期待的望著她。

“啾。”

“啾咪。”

她親完,就施施然的坐著喝茶,一點都不慌。

康熙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你敢騙朕?”

“您親口,臣妾親口。”她又示範一次,懶洋洋道:“騙您什麽了?”

康熙瞪著眼睛看她,半晌無奈道:“成,朕認輸。”

他雙手撐著她腰肢,小心翼翼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溫柔的將她攬到懷裏。

“累不累?”他問。

今兒一大早起來就忙活,又碰到掃興的人。

“還成。”蘇嫵打了個哈欠,倒不是因為忙碌累,而是懷孕本身就是個很累的事情。

“富察庶妃的事,不算什麽事,臣妾占了所有的好,若是一點壞都沒有,那才叫人毛骨悚然。”

她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像是富察庶妃這樣的,不高興了就沖你甩臉子,一點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後頭那個聖母,整日裏躲在暗地裏不出來。

未知才可怕。

“嗯,總之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誰也比不得你半分,惹你不高興了,你隨便打隨便罵,左右你是皇後,隨你開心就好。”

在康熙的印象中,她就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就算給她打罵的特權,她也不會實施。

說起富察庶妃,蘇嫵又挑眉問:“本宮方才說要關她禁閉了嗎?”

初桃趕緊回:“沒有。”

“去傳達一聲,就說關五日,叫她靜心。”

富察庶妃之前的時候多穩得住,這生了小阿哥,覺得自己行了,就想出來蹦跶,她得按回去。

要不然自己作死不要緊,這後頭的小阿哥可難受著呢。

“小阿哥不是還病著,怎麽富察庶妃大清早的有心情去逛禦花園?”蘇嫵擰著眉頭問。

聽她這麽說,康熙也跟著望過來。

但坤寧宮的奴才,也不知道儲秀宮的事兒。

“去問問。”蘇嫵瞇著眼睛,心中好像有點譜了。

初桃笑著應下,這才轉身離去。

康熙瞧著她指揮若定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執起她的手,慢悠悠的摩挲著,這才溫聲道:“這後宮不夠你折騰了。”

她若是男子,這才華必然不一般。

著實敏銳的緊,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能順藤摸瓜,直接切中要害。

“都是萬歲爺教的好。”蘇嫵笑瞇瞇的拍馬屁。

她秉承著人都愛聽好話的原則,大事小事彩虹屁先走。

“咳。”康熙清了清嗓子,驕矜的扯著領口的盤扣晃了晃,這才慢條斯理道:“娘子謬讚了。”

他擡眸望過來,那雙深邃如古井般的雙眸漾起波濤。

康熙生了一雙含情眼。

但他只有看她的時候,才是多情模樣。

“阿嫵。”他低笑著開口,那低沈飽滿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

作者有話要說:  《清實錄康熙朝實錄》:

康熙帝冊立妃鈕祜盧氏為皇後冊文:

遣大學士索額圖、為正使。大學士李霨、為副使。持節授妃鈕祜盧氏冊寶。立為皇後。冊文曰、朕惟道法乾坤、內治乃人倫之本。教型家國、壸儀實王化之基。資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爾妃鈕祜盧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鐘祥世族。毓秀名門。性秉溫莊。度嫻禮法。柔嘉表範、風昭令譽於宮庭。雍肅持身、允協母儀於中外。茲仰承太皇太後慈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後。爾其誠孝以奉重闈。恭儉以先嬪禦。敬襄宗祀、弘開奕葉之祥。益讚朕躬、茂著雍和之治。欽哉。

文中摘其段。感謝在2021-04-20 17:08:03~2021-04-21 17:07: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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