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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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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捂住了她的嘴。

好好的一個皇後, 可惜長了張嘴。

那小嘴叭叭的,說要玻璃就要玻璃,說要能修建暖房的玻璃, 就要那麽多。

時下他連指甲蓋那麽大的都燒不出來,去哪給她弄那麽多。

“能人巧匠那麽多,投錢去做, 就招商唄,誰能研制出來, 誰就能私產, 想想這得賺多少。”

蘇嫵開始忽悠康熙。

然而他經歷過太多忽悠人的話, 這點子小話頭, 根本說服不了他。

“若是無人,不如臣妾包了如何?”她眨了眨眼, 一臉乖巧道:“若是能夠做出來, 臣妾給您分成, 若是做不出來, 您也不損什麽。”

這樣的話,康熙就立在一個不敗之地。

“朕什麽都不需要付出?”他挑眉。

看著她鄭重點頭,康熙微微一笑, 這世間哪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旁人餵過來, 也不敢吃。

“成。”他應下。

左右皇後要弄什麽,只要纏磨一會兒, 他也抵擋不了。

給她點事做,省的整日裏無聊,也是極好的。

敲定這個之後,蘇嫵很是興奮了一陣, 但操作起來,她這才知道難度,這樣的東西,基本等於無中生有,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麽燒制出來的,就算想要研究,也無從下手。

她自閉了。

將自己關在內室,誰也不見,苦苦思索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定然是見過玻璃燒制流程視頻,並且看過好幾遍的,只不過當時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用上,故而眼睛看見了,腦子沒記住。

半日過去了。

她用過膳之後,又將自己給關了起來。

初桃在門口立了一會兒,仔細的觀察過,發現娘娘沒有睡覺,也沒有做事,而是怔怔的發呆一天之後,心裏有些慌。

等到晚間用完膳,還不見她有什麽動作,只手托腮發呆,還不許旁人發出絲毫聲響。

初桃登時慌的跟什麽似得,若是一會兒心情不好,這都醒神一日了,怎的還不高興,別是什麽事兒存心裏了。

帶著疑惑睡下,第二日的時候,她仔細的觀察,就見還是如此。

她靜靜的一個人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也不折騰著吃,也不折騰著喝,瞧著就叫人心裏沒底。

初桃叮囑初酒好生的照看著,自個兒往乾清宮去了,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了,她又低聲補充道:“娘娘沒說什麽,就是奴婢瞧了心裏沒底,故而來交代一聲,萬歲爺有空去瞧瞧。”

她這頭剛交代完,那頭康熙忙完之後,梁九功便趕緊說了。

“可說了為何?”康熙問。

梁九功搖頭,就是底下的奴才不知道為什麽,這才趕緊來稟報的。

“走,去瞧瞧。”康熙大手一揮,扭頭就走,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一樣,飛快的往坤寧宮紮。

等到的時候,坤寧宮的正殿仍大門緊閉,可見皇後還把自己關著。

“皇上駕到。”小太監唱禮的聲音響起。

初桃眼前一亮,跟看到救星一般,趕緊上前行禮。

“奴婢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萬福金安。”

康熙立在那,輕輕的叩門,一臉溫柔道:“阿嫵,朕來了,開門好不好。”

“好。”脆生生的應和聲響起。

梁九功趕緊推開大門,就見皇後還坐著,細細的眉頭緊蹙,顯然心中並不平靜。

康熙趕緊走了進去,見她還在冥思苦想,便低聲問:“怎的了?”

“不瞞您說,臣妾這兩日,一直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占蔔一卦,腦海中出現的卻只有幾個字。”她瞇著眼睛,雙眼放空的說道。

“什麽字?”康熙挑眉,有些好奇。

“女媧補天之物。”她道。

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若真有女媧補天之物,幹點什麽不好,非得去燒玻璃,頗有些大材小用了。

康熙若有所思:“石?”

一說石字,蘇嫵猛然起身,她在原地走了幾圈,石字咬在嘴邊,剩下的字眼,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石……”她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明明快想起來了,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石……英……”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兩個字,讓她眼前一亮,抓著紙趕緊寫出來。

捧著這兩個字,蘇嫵確定肯定是原材料之一,但具體是什麽,她一時半會兒真想不起來。

“您瞧瞧。”她道。

將‘石英’兩個字給他看,康熙皺眉,以他的見識來說,確實沒見過什麽東西叫石英。

“石英砂?”他隨口道。

蘇嫵卻激動的跟什麽似得,一拍他大腿,高興道:“對,就是這玩意兒。”

她笑瞇瞇道:“臣妾這占蔔,定然準極了,這就叫人去試驗。”

高興完了,她就覺得餓。

折騰著要吃梨片拌蒸野雞片、鵝肫掌羹等等,一說要吃的,康熙登時高興了,笑道:“快去準備。”

見她心情平覆下來,這才笑道:“你自個兒閉關,卻不知將這丫頭嚇的,還當你是怎麽了,趕緊去尋朕來救人。”

蘇嫵閉關兩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不是為旁的,就是想要想出來玻璃燒制的原材料,至於其他的,她相信匠人們有辦法。

不曾想嚇到宮人,她直接雙手合十,笑道:“嚇到你們,倒是本宮的罪過了,都是細心的好孩子,都賞一個月的月例。”

雖然說了都賞,但是居中調停的初桃,還是多賞了銀鐲子。

等膳食都上來之後,康熙瞧著她一口一口吃的香甜,這才笑道:“往後有什麽事,想到就辦,想不到就罷了,可別在折騰自個兒。”

聽他這麽說,蘇嫵不以為意,不曾想他又加了一句:“朕心疼。”

這短短的,又言語淺淡的三個字,讓蘇嫵擡眸,看向他。

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心疼,望著她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

“嗯。”乖巧的應下,蘇嫵軟聲道:“您盡管放心就是,這吃虧一次便罷,哪裏有吃虧第二次的。”

她這餓壞了,全心全意的在想著玻璃的事兒,將自己的口腹之欲都給忘了。

蘇嫵揮揮手,示意康熙忙自己的去。

她這裏是真沒什麽,想到了玻璃的原材料,大清若是能燒制玻璃,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

大清閉關鎖國,是從雍正開始的。

康熙他是很積極的開展商貿之類的活動,這事兒跟他沒什麽關系。

這個政策有正面影響,當然負面影響更大,直接讓大清和世界脫軌,慢慢的落後於世界。

蘇嫵摸著下巴,政策一步一步的走,希望到時候,能有個不一樣的大清。

“佟庶妃這兩日怎麽沒來?”她隨口問。

佟氏一直很粘人,恨不得將家都搬到坤寧宮來,和她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才好,這突然間不來了,還真是挺招人惦記的。

“聽凝萃說,是四公主身子有些不大好。”

四公主的身子打小都不好,而張庶妃的瘋魔,讓她的身體進一步惡化,所以蘇嫵忍無可忍,直接將孩子撥給佟庶妃照看。

“走,去瞧瞧。”

蘇嫵說著就起身,往承乾宮去。

在室內悶了兩日,著實有些無聊。這一出來就發現有些不對了,她穿著的春衫有些厚,這撲面就是暖風,隱隱的燥熱升起。

蘇嫵晃著手中的團扇,施施然的走著。

剛到承乾宮,就聽到裏頭女童尖銳的哭聲。

“怎麽回事?”她往裏走。

蘇嫵原以為宮中大抵都是一樣的,但是走進承乾宮才知道不一樣。

這裏頭裝扮的要雅致清新些,多以黃花梨等淺淡的顏色做家具,再佐以清淺幹凈的粉色來做軟裝,光是瞧著,就覺得心裏溫柔起來。

凝萃瞧見她來,趕緊上前請安,並叫小宮人去稟報。

她嚇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只躬身跟在主子娘娘身後。

她一跨進門,就見佟氏將四公主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滿臉怒容。

“姐姐。”見了她進來,佟氏眼眶一紅,委屈巴巴。

蘇嫵擰著眉頭上前,就見佟氏細白的脖頸上有一道抓痕。

“去把四公主抱著。”她先是示意嬤嬤抱著四公主,這才看向佟氏,皺眉問:“怎麽回事?”

見了她,佟氏像是見到了主心骨,委屈的跟什麽似得。

“嬪妾還從未受過傷呢,這小東西上來都是一爪子,疼死了。”她眼眶微紅,一臉緊張的問:“會不會留疤?”她是真的害怕。

蘇嫵看了看,痕跡比較淺,到底是小姑娘,又在病重,力氣不是很大。

“無事,會長好的。”她溫柔安撫。

佟庶妃這才放心些許,她嘆了口氣,低聲道:“她身子不舒服,心裏也不痛快,哭著要找張氏,嬪妾不許她去,抱著要哄,誰知道竟直接下手了。”

蘇嫵正在給她清潔,往上面塗藥膏。

聞言不禁冷笑出聲:“膽大的不成,好生的教規矩才是,給她通天梯她不會上,那就別養了。”

誰不知道這佟庶妃往後是貴妃,就算聖旨還沒有下來,但是內務府已經在制備禮服了,這誰還能猜不到。

養在貴妃膝下,和養在其他人膝下,那可是兩個概念。

“將四公主送去給赫舍裏庶妃去。”她擡擡下頜,又從內務府指了兩個嚴厲的教養嬤嬤,這才牽著佟庶妃的手,一道坐在軟榻上,軟聲道:“她那麽小的人,也能傷到你,怎的不防備些?”

佟氏用繡著仕女撲蝶的錦帕擦拭著眼角,聞言嘆了口氣。

她是真心把公主當自己孩子養的,誰會去防備自己的孩子。

“她敢傷人,可見性子野,不是個會服人的,你別惦念了,想要孩子,宮裏頭多的是。”蘇嫵,佟氏猛然擡頭,唇瓣蠕動,卻什麽都沒有說。

皇後說的也對,她如今和萬歲爺的感情正好,哪裏是旁人能夠撼動的。

想要孩子,從後宮挑,遠比讓萬歲爺給她一個來得快。

她垂眸,心裏有些不舒坦。

蘇嫵卻沒有察覺到,她沒有霸占康熙的意思,康熙也容不下她霸占,那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主兒,想要做什麽,怎麽會聽從旁人的話。

這段時間對她從一而終的,她就一直在琢磨,是什麽促使他如此,最後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最符合。

那就是海王的短暫上岸。

說不得他就是周旋的累了,想要短暫的松一口氣,剛好撞上她來了。

而之後會不會變心,那就更是一個未知數,誰也說不好的事兒。

說不得明年她就失寵了,從此一心做個皇後。

又說不得,明兒她就失寵了。

她是生的漂亮,可這宮裏頭的女人,不漂亮的進不來,個個都又美麗又有趣又有才華。

蘇嫵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平平無奇了。

“是,嬪妾先歇歇,孩子太難養了。”佟氏擡眸微笑。

蘇嫵隨意點頭,她在琢磨,到時候烏雅氏生了,還把孩子給她養就好了,左右歷史上就是如此。

在歷史上,佟貴妃生了一個小公主,沒幾年就夭折了,排除他殺的可能性,那就是兩人的血緣關系實在是太近了。

這三代以內直系血親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容易出問題。

兩人就這個問題簡單的對話之後,蘇嫵想跟她一道出去走走,但佟氏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醜。

“那這樣呢?”蘇嫵想了想,將錦帕在她脖頸上打了個蝴蝶結。

絲巾能夠風靡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佟氏攬鏡自照,確實漂亮很多,平添幾分優雅靈動。

“成。”如此一來,倒不覺得血痕比較醜,反而關註錦帕的繡花,確實很精致。

兩人施施然的一道往外走,蘇嫵想了想,擔心她一個人如此,會覺得難堪,便在自己脖頸間也系了一條。

走在路上的時候,碰見了郭絡羅氏。

她是個膽大的,請安過後,便直接問:“為何將錦帕系在脖子上?”

蘇嫵含笑望她,只問:“那好看嗎?”

“好看。”郭絡羅氏眼巴巴的瞧著,半晌才紅著臉,笑著問:“那嬪妾也能這樣系嗎?”

蘇嫵點頭,還教她應該怎麽系,一口氣試了好幾種系法。

郭絡羅庶妃從中間挑了一種,美滋滋的系上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去照鏡子了。

兩人沿著墻根,一路施施然的往禦花園去。

碰見了好幾個庶妃,都對兩人的錦帕非常感興趣,這膽大的就來問,膽小的只敢看。

但沒一會兒功夫,好幾個庶妃都系著錦帕。

“大家都系著錦帕,有沒有好一點?”蘇嫵停下腳步,眉眼柔和的望著她。

佟氏滿臉感動,這樣的細節呵護,是她所沒有經歷過的。

“嗯,好多了。”她道。

當所有人都這樣的時候,她就不覺得自己是個異類了。

兩人玩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宮去了。

等到第二日請安的時候,就見眾人盡數都系著錦帕,這麽一看,還真是一景。

“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眾人趕緊跪地請安,不同位份之間,這請安的禮儀也是不同,以前她是妃子,她們是庶妃,這福身禮就成,但如今蘇嫵是皇後,她們還是庶妃,這請安用福身就顯得有些敷衍了,要更虔誠些。

當然三拜九叩這樣的大禮,是在慶典上用的,一般情況下,都不太實用。

蘇嫵笑吟吟的叫了起,看著眾人脖頸上的錦帕,笑瞇瞇道:“這都是將珍藏的手帕給拿出來了?瞧瞧一個個漂亮的。”

她一誇,眾人都趕緊謙讓。

一時間和樂融融,這後宮眼瞧著和諧的不得了。

郭絡羅氏挺直脊背,樂呵呵的賣好:“主子娘娘昨兒教了嬪妾好幾種,只是嬪妾極為愚笨,竟只記得兩三種,辜負了娘娘,該打該打。”

嘴裏說著該打的話,她面上的驕矜卻怎麽也止不住。

蘇嫵失笑搖頭:“你這個促狹鬼。”

佟氏不愛郭絡羅庶妃說這話,聞言清了清嗓子,漫不經心道:“嬪妾這錦帕,是娘娘親手給系的。”

說著她還直接側身,給眾人看。

赫舍裏庶妃懷裏摟著四公主,聞言有些艷羨,但有四公主在懷裏,她便低下頭,什麽都沒說。

既然已經得了實惠,就不能事事拿尖。

蘇嫵坐在上頭,聽著聊了一會兒時興的衣裳款式,這才溫聲道:“這馬上要過端午,本宮想著,這家宴少不了,到時候一道祈福,再瞧著上個才藝,不知諸位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眾人登時不吭聲了。

這身懷絕技的人,恨不得直接沖到主子跟前獻才藝,但也有什麽都不會的,聞言面色就有些發苦。

“到時候呢,太皇太後、皇太後、萬歲爺都會到場,一家子聚一聚。”

蘇嫵將剩下的話給補全了。

這話一出,眾人登時心思活泛起來。

只是三大巨頭都在的話,還有一個皇後娘娘,這才藝不光要取悅萬歲爺,還得取悅其餘幾位,這選擇起來就有難度了。

“到時候呢,初桃會去各宮登記,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報什麽才藝,這不報也是可以的,本宮不強求。”

但好不容易有個露臉的機會,蘇嫵不信真的會有人放棄。

郭絡羅庶妃那大眼睛轉的滴溜溜快,她一臉激動道:“嬪妾整日裏練這個,練那個,可算有機會展示一遭。”

這麽說著,她笑瞇瞇道:“到時候獻醜了,大夥莫要笑話。”

蘇嫵隔空點了點她,笑道:“誰敢笑你,本宮頭一個不饒她。”

這氣氛比較松快,眾人心中琢磨的就更多了。

“娘娘,該到去慈寧宮的時辰了。”初桃湊到她耳旁低聲道。

眾人聞言,覷著她的神色,見她起身,也趕緊跟著起來。

她現在已經有些顯懷了,六個月的身子,又是夏日,穿的極少,風一吹,肚腹那微凸的形狀就有些藏不住。

蘇嫵卻不怕,任由眾人看,搭著佟庶妃的手,施施然的往慈寧宮去。

等到的時候,老祖宗剛起身,正在穿衣梳頭,她們等了一會兒,這才被叫進去。

老祖宗不愛保養,只是凈面勻面便罷了。

梳著簡單的小兩把頭,簪釵都沒有佩戴,素凈的緊。

“臣妾、嬪妾給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您二位萬福金安。”

蘇嫵領著眾人請安行禮。

“起。”老祖宗淡淡的叫了起,見眾人脖頸間都系著錦帕,別有一番風情,不由得笑著誇了。

在老祖宗這請安比較簡單,敘幾句話,就各自散了回去用膳。

蘇嫵和佟氏一道走,兩人坐在膳桌前,看著那豐富的膳食,佟氏一個勁的勸:“您多吃些,怎麽都沒胖呢?”

“也不是每個人都胖的。”她道。

她確實是胖了,以前的時候,那手腕細細的,能看到骨頭的形狀,現在有些圓潤了。

“沒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佟庶妃肯定道。

蘇嫵失笑搖頭,說起來這穿越以後,她還沒有稱過體重,也不知道自己多重了。

不跟她爭辯這個問題,她直接一招乾坤大挪移:“定然是沒到胖的時候,到七八個月,才會胖呢。”

佟氏暫時被她忽悠住了,不再說這個問題,轉而說起旁的來。

“你將四公主給了赫舍裏庶妃養,她性子軟,張庶妃豈不是要去欺負她。”

這個問題,蘇嫵確實考慮過,但後宮中,性子軟的人,旁人就算是護也護不住。

“她性子可不軟。”她意味深長道。

當初她日子不好過,都敢沖到她面前來要恩典。

她確實也給了,但她都護住了,沒叫旁人搶去,也沒辱了她的恩典,又是個知恩圖報的。

“您挺喜歡她的啊。”佟氏的話語有些酸酸的。

蘇嫵的雷達沒有檢測到醋味,還一無所覺的誇:“是個好姑娘。”

佟氏抿著嘴,再也掩飾不住,酸溜溜的問:“就是不知,若嬪妾和赫舍裏庶妃同時落水,您先救哪個。”

這個問題,不曾想在清朝就有。

並且挺好坑人的。

蘇嫵沒有猶豫,立馬道:“本宮不會游泳。”

她確實不會,作為一個小旱鴨子,水邊都很少去,能離多遠離多遠。

佟氏被她一噎,轉而加大題目難度:“你身邊只有一個會水的奴才,可以救一個,您救誰?”

蘇嫵正要回答,一擡眸,就見赫舍裏氏就立在門外,而初桃顯然是正打算稟報。

兩個正主都在。

若說救佟氏,赫舍裏氏肯定會不高興,心裏難受。

若說救赫舍裏氏,佟氏敢把她攤子給掀了。

若說兩個都不救,那兩個人心她都沒了。

所以美好的小姐姐背後,都是矯情的小作精,慣愛為難人。

“您猶豫了。”佟氏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並沒有看到她身後的赫舍裏氏。

就在她還要繼續發難的時候,就聽一道妙曼的聲音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問就是救你。感謝在2021-04-18 20:35:10~2021-04-19 17:11: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呂嘟嘟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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