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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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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標記是最好的醒酒藥,甫一出現,就叫那群魁地奇流氓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貝拉領著德拉科,躲開了混亂的人群,找到一個沒被影響的角落,等待馬爾福夫婦前來回合。他們身上帶著的煉金物品,可以清楚的告訴馬爾福夫婦他們的位置。馬爾福家的姐弟倆並不慌張。貝拉是完全沒把恐怖分子放在眼裏。德拉科對父母的黑歷史知道一些,只要不是在混亂中被烏龍的幹掉,黑暗陣營的人不會對他這種黑暗陣營的富二代做什麽。

不久之後,馬爾福夫婦來領孩子了。盧修斯臉上還帶著飲酒之後的紅暈。納西莎一臉不悅。伏地魔是死是活,掀開衣袖看看就知道。那東西從伏地魔失敗開始,深深淺淺的一直在變(伏地魔附身各種動物,不停的折騰),馬爾福等前食死徒已經被折騰的麻木了。最近,這玩意雖然有所加深,但是其另一方明顯還在“已死”的狀態。沒有伏地魔在前頭頂缸,傻子才會在親麻瓜勢力大漲的時候搞恐怖活動呢。他們才不信這是一次食死徒活動。這應該是哪個喝醉了的前食死徒幹的好事。或許那根本就是一個惡作劇,因為那一群魁地奇流氓造勢,才造成了恐慌。

回到營地,馬爾福夫婦臉色很難看。他們的帳篷塌了一半,如果不是兩個孩子跑了出去……想想都叫人害怕。幾個魔法就可以把帳篷修好,但是,三位真正的馬爾福拒絕住壞掉——即使只是曾經——的帳篷,他們命令家養小精靈收拾東西,幻影移形回家了。

第二天,前夜魁地奇世界杯的混亂見報了——那被形容為一個惡作劇。盧修斯到魔法部加班去了。一個“惡作劇”,弄出了那麽大的混亂,作為承辦方,英國魔法部丟臉丟大發了。他們正在努力挽回形象。

一個假期,貝拉終於初步掌握了引動自然界魔力的方法。在這方面她天賦卓越,簡直就是無師自通。

開學之前,盧修斯扔給兩個孩子一份文件,那是魔法部公文的覆制件,相關話題是三強爭霸賽。他終於意識到,孩子已經不需要過分寵愛了。馬爾福家的孩子的成長,從沒營養的官方文件開始(餵)。

德拉科略略表示對沒有魁地奇比賽的失望之後,就陷入了對這場重大賽事的期待。貝拉漫不經心地表示,給人演整整一年的猴戲,竟然只給一千加隆的費用,還只給第一名,實在是太小氣了。對此等無集體榮譽感的言論,德拉科表示堅決反對。這孩子還對英雄充滿向往,即使從小到大他一直喜愛的那個和他成了“敵人”。等波特成為勇士之一之後,貝拉的話卻成了他打擊波特的指導方針。

新學期開學晚宴上,貝拉見到了形狀異於常人的穆迪教授。她忽然覺得,成為媚娃其實不賴,至少,還是個人樣,不是嗎?要是長成穆迪這樣,那可真是哭的地方都沒有。→_→餵,人家一開始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啊!!!

三清爭霸賽無法吸引貝拉的興趣。事實上,大多數體育賽事——無論是普通人的,還是巫師的——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想想看,如果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超越世界紀錄,他還怎麽欣賞所謂的“超越極限”的美好呢?而巫師的魁地奇比賽,貝拉奶奶表示,騎著一根棍子,實在不是女孩子應該幹的啊。

貝拉奶奶怎麽也沒想到,向來鄙視飛天掃帚的她,竟然也成為在天上飄著的一員。

她已經十四歲了,純血世家這個年紀的小巫師,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這個年紀,說事業還太早,需要考慮的,當然是婚姻。貝拉的行情很不錯——拉文克勞又怎麽樣?性格孤僻有什麽問題?只要她姓馬爾福就足夠了。何況,她很漂亮,不是嗎?媚娃的身份罕為人知,誰又知道,這個馬爾福家的公主,是不能隨便嫁人的呢?如果是二十年前,馬爾福家的女兒,早就被頂級的純血世家內定了。但是現在,那些頂級的魔法世界大權旁落,如布萊克那樣,等同於絕嗣的不在少數。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爾福離“死”還遠得很。很多中等的純血家族,盼望著和馬爾福家聯姻。那麽多家族,哪一個才有幸與頂級的魔法世家聯姻呢?家族的努力很重要,如果能讓馬爾福家的小姐非卿不嫁不是更給力?於是,貝拉有了追求者。

貝拉自問是奶奶級人物,與戀愛結婚無緣,不願耽誤青春水嫩的少年(餵)。有的小少年知難而退,有的則抱著“烈女怕纏郎”的念頭,死纏爛打,無論貝拉如何冷淡,都不退卻半步。即使貝拉明說不會嫁人,人家也自薦枕席,先來一發再說(==)。貝拉奶奶表示,她已經找不到下限在哪裏了。這可怎麽辦呢?告他“性/騷/擾”麽?魔法界沒這個罪名啊。揍人?魔藥很給力,一晚上,死纏爛打的少年就又回來了。他說這是“真愛”的力量,貝拉則覺得,這就是金錢權勢的力量。再激烈的手段,貝拉奶奶實在不忍心對一個孫子輩(==)的少年使出來。

大多數課餘時間跑去實驗室做研究,偶爾飛到天上去曬太陽,這就是貝拉奶奶的新學期生活。

因為三強爭霸賽,鄧布利多很忙。這老頭暫時放下了研究,為了賽事忙前忙後。貝拉則趁著這個空檔,整理之前的研究成果。她打算出書。貝拉從來不覺得,一個人能弄出多麽偉大的成就。集思廣益,才能取得真正的進步。人家魔法師都是一個禁咒能夠轟平一座城市的,巫師們只能做做家務的魔法,真是弱爆了。

九月中旬,鄧布利多終於度過了新學期開學的忙碌,三強爭霸賽的前期準備也差不多了。他終於能夠看看貝拉的研究了。

“怎麽樣?”貝拉翻看著這個假期鄧布利多的研究成果——人家老校長也幹了活的——問道。

“很艱難,”鄧布利多做出一個不堪忍受的表情,說,“不過,確實很有趣。”

“如果用這個出書,會不會有人看?”貝拉問道。

“出書?這個?”鄧布利多藍色的眼中有著莫名的光,他說。

“還有這個。”貝拉隨手拿出了“冥想”的法門,丟了過去。

“又是什麽?”鄧布利多伸手接住,問道。過了一會兒,沒聽見貝拉的回答,便自己翻看。習慣掛著慈祥笑容的臉越來越嚴肅。半晌,這位老校長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或許是覺得自己應該敬業一些,貝拉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清清嗓子,好似在演講。她說:“意味著我們所有人,將不會被出身限制,意味著魔法的奧秘將被揭開,意味著,一個偉大的時代即將來臨!”當年的舒雅將一群百姓訓練成軍隊,領著船隊漂洋過海,煽動人心的話,她還是會說的。

鄧布利多皺緊了眉頭。這老頭果然不是那麽好煽動的。

貝拉微微一笑,說:“這意味著,有些人將成為其他人難以項背的存在,意味著,這個強者為尊的魔法界的勢力將被重排,意味著,巫師們將不再願意躲避麻瓜。那意味著戰爭。”

“看來你很清楚。”鄧布利多緩緩站起身,說,“既然知道這個結果,為什麽還要繼續下去呢?我不應該參與……不,我有幸參與你的研究,有了阻止的機會……”

“哈!”貝拉打斷了鄧布利多,說,“你只看見了戰爭,卻沒看見進步。”

“如果進步帶來戰爭,我們不需要這樣的進步。”鄧布利多說。

“即使戰爭只是一個可能,而進步近在眼前?”貝拉問道。

老校長疲憊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然而,縱觀歷史,人類的進步,都帶來了紛爭,一點點累積,然後爆發。”貝拉說。所有人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生存都難以為繼,怎麽會有人閑得想打仗呢?除非是推翻令他們無法生存的周扒皮(餵)。

“你太偏激了!”鄧布利多高聲說。

“是你太懦弱,拒絕接受魔法界正在走向衰亡的事實。”貝拉沈聲道,“巫師人口稀少,子嗣艱難,血脈日漸稀薄,這裏頭還有兩代黑魔王大殺特殺。你不僅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鳳凰社的領袖,還是一位淵博的魔法大師。你知道的,多少古老的魔法已經失傳,又有多少魔法就在那裏,就因為血脈斷絕,無人能夠使用!每年新發明的魔法能有多少?那遠遠無法填補這個空白。”

“但是你做到了,不是嗎?你之前的那些研究,完全能夠填補這個空白,不是嗎?”鄧布利多疲憊地說,“你會是個偉大的巫師,只要……”

“你錯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你還是不肯接受那個事實。任憑何等精妙的魔法,都無法挽救巫師日漸稀少的魔力。”貝拉憐憫地看著鄧布利多,說,“如今的巫師的全部魔力都來自血脈,而血脈日漸稀薄。別說什麽保護麻瓜了,你只是看見了他們的強大,不想巫師自取死路,又要維護巫師可憐的自尊罷了。你也算為巫師們找到了一條出路——讓巫師漸漸被麻瓜同化,最終,這個世界再沒有巫師。”

“夠了!”鄧布利多冷聲斥道。

“你只是做出了你認為‘好’的選擇,全然不考慮我們的後代面對那個絕望的結局,是否心甘情願,成為他們曾經‘保護’的那類人。”貝拉提高聲量,說,“或許他們會做出更決絕的選擇。不,或許根本不必等到那個時候,古老的魔法在不能阻攔麻瓜的腳步,麻瓜不願意繼續容忍巫師界這個寄生蟲!”

“那是不可能的!”鄧布利多斬釘截鐵地說。

“在人類膜拜天地的時候,他們也沒想到他們能夠飛上藍天,潛游海底。人類的歷史,本就是便不可能為可能的過程。”貝拉說。

“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鄧布利多放緩了聲音,不知道是在說服貝拉,還是在說服自己。

“除了強大起來,與默默走向消亡,我看不出有第三條路。或者效法精靈,躲進永恒的理想鄉?那不過是另一個巫師界罷了。你有阿瓦隆的鑰匙嗎?不,”貝拉搖搖頭,說,“那不過是個傳說,或許,那只是精靈面臨必然的滅亡,編造出的虛幻的希望。”

鄧布利多什麽都沒說。他只是摘下眼鏡,拿著巫師袍的下擺,緩緩地擦拭。

“承認那個事實有那麽難嗎?”貝拉輕聲問道。

老校長一言不發。

貝拉嘆了口氣,說:“現在言及戰爭,為時太早。你可以繼續讓巫師‘保護’麻瓜的。只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們的後代們認輸了,戰爭將不會發生。但是,哪怕有那麽一個可能,他們選擇反抗,我們得為他們準備好武器。”

過了好久,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疲憊地說:“或許你是對的吧。”

貝拉淡淡一笑,也不接話,只是叫來了家養小精靈——自從開辟了實驗室,她就從合作夥伴那裏得到了使喚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的權限——弄來了兩份甜點。

或許甜的東西真的能讓人心情愉快吧。在享用了美味的甜點之後,鄧布利多已經能夠重新掛起慈祥的笑容,好像之前激烈的交談不曾存在。

“也許你不介意來一份冰淇淋?”鄧布利多建議道。

“其實我更希望來一份牛排。”貝拉說。貝拉奶奶很好養,先吃甜點再吃正餐,完全無壓力。

“好主意。冰淇淋可以留到飯後。”鄧布利多從善如流。

無論何時何地,貝拉都有著令人羨慕的好胃口。作為一個樂觀的老頭,鄧布利多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有活力。這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真有種吃貨聚會的感覺。貝拉想到了當年的吃貨皇後,於是心情大好。

消滅了一塊牛排,貝拉又點了一份鱈魚排。這讓鄧布利多很驚訝。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少有吃這麽多的。即使肚子餓,她們也會忍著,為了完美的身材。他的這個合作夥伴,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更不像個馬爾福。

“我能知道,為什麽選擇我嗎,貝拉?小馬爾福先生似乎並不知道這些。”鄧布利多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他們都不知道。”貝拉回答的很隨意。

“為什麽?”鄧布利多疑惑了。這些純血貴族,不是一切都要為家族服務嗎?

“因為一個叛逆的貴族小姐,不想當家族的洋娃娃。”貝拉笑著說。

鄧布利多一臉的不信。好吧,貝拉的形象,和“叛逆的貴族小姐”,一點兒都不像。

“馬爾福家走的是輔助路線,按照你們的說法,‘可恥的投機者’。”貝拉攤開手,說,“我的家人,缺少大權獨攬的魄力,更沒有力挽狂瀾的力量。你知道那些意味著什麽。我無力保全他們,更沒有精力去做那些。既然這樣,何必把他們推到風口浪尖?我只要做一個叛逆的貴族少女,讓他們跟著其他人一起咒罵好了。他們總不會拒絕對自己好的事物。”

鄧布利多嘆息著說:“你還不懂,親人從來都是最珍貴的。他們會理解你的。”

“斯萊特林不會放棄觸手可及的利益。”貝拉淡淡地說。

“那樣,你將失去最昂貴的珍寶。”鄧布利多神情莊重,好似訴說必定實現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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