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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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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車外出,總有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比如暈車。熱情的陽光,連日的顛簸,悶熱的空氣,終於讓貝拉暈車了。其他人外出游玩的時候,貝拉躺在旅館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傍晚時分,旅游團的其他人回來的時候,導游小姐發現,似乎少了一個。她並不擔心,那是成年人,瞧見合眼的對象,勾搭一下,來一發什麽的,可以理解。他們將在這裏停留兩天,一次夜不歸宿,不會影響行程。

到底是身體素質好,經過一個白天的休整,貝拉已經完全恢覆了。這個時候,另一個窘迫的狀況擺在她的面前: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怎麽破?

睡不著,硬是在床上滾忒沒意思,找點兒事做吧。

貝拉隨手披上一件外衣,出門了。雖然是夜晚,街道上依舊很熱鬧。這裏的夜景,同樣值得一看。在夜市轉了一圈,貝拉有了些許倦意。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回旅館刷會兒手機,收拾收拾,可以就寢了。

回頭看看人流熙攘的夜市,貝拉實在沒有再擠一次的勇氣。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懷念古代的好處。在古代,她飛檐走壁,從其他人頭頂上掠過,人們會驚嘆:武林高手啊!現在,大家的反應大概會是:超人!快捉進實驗室!!!這個結局太兇殘,即使是藝高人膽大的貝拉也不敢嘗試。還好,她還有別的辦法——抄小路。武力值高,不用擔心地痞流氓,真是太方便了。

再次掏出手機,刷出地圖,貝拉四下裏望了望,確定了方位,轉進了一條行人稀少的街道,向著旅館走去。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貝拉忽然註意到,前方迎面走來了一個人。那人穿著黑色的鬥篷——這可真不常見。一件鬥篷不足以吸引貝拉的目光。那人走得很快,鬥篷在他的身後翻起黑色的浪花,像極了HP中的教授——這才是貝拉註意到這個人的原因。天知道,她對神奇的魔藥是多麽的向往。當然,HP只是童話故事,貝拉已經在這個世界看見這部暢銷小說了,SS教授是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中的。她對那個頭發油膩的男人沒什麽執念,會想到他,不過是因為在飛機上,她用來打發時間的,正是那部小說而已。

略微驚嘆了那種本以為只會在文學作品中出現的“黑色浪花”,貝拉目不斜視地前行。在兩人相距不到三米的時候,對付突然停了下來。

貝拉腳步不停,繼續走。

對面的人:……

兩人即將擦肩而過,那人一閃身,攔在貝拉身前。後者退後兩步,拉開了距離。那人似乎為貝拉靈敏的反應驚訝。他楞了一下,說:“真是一位甜美活潑的小姐。”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那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放下兜帽,他的面貌展現在貝拉面前。雪白的披肩發,血紅的眼眸,美麗卻不會被誤認為女性的臉孔,過分蒼白的皮膚,以及獨特的氣質——那一刻,貝拉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黑色浪花”什麽的,果然不是人類能弄出來的。→_→你這樣讓SS教授情何以堪啊?

再次遇上未知生物,貝拉已經很淡定了。在揣摩對方的用意的同時,她都有閑心欣賞這難得的美/色了。

“有事嗎,先生?”無意與眼前的未知生命過多糾纏,貝拉直截了當地問。

“游客?這麽晚獨自出門,可不安全啊。”他似乎在嘆息,緩緩地向貝拉靠近。

貝拉再次後退,警惕的看著這個看似無害的人,說:“你是在暗示我應該高聲呼救?”

驚訝於眼前的女孩兒過分的警惕,未知生命有了新的主意。活得久了,難免有些怪癖——他自己稱之為“品味”。將食物引到自己的地盤兒,像野獸一樣撲食,太野蠻。他寧願游走於夜幕之下,迷惑無知的獵物,在不知不覺中奪走他們的生命。他剛剛結束進食,歸途中發現了這樣一份美味的甜點。這份兒甜點很誘人,不像之前的獵物那樣愚蠢的迷惑於他的容貌。他不打算破壞自己的規矩。這誘人的味道,值得他多花些心思。

“我是凱厄斯,遠方來的客人,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向您介紹這個美麗的城市?”未知生命彬彬有禮,好像紳士。他確定,在今日之前,這裏沒有這樣誘人的味道。

“搭訕?”貝拉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詛咒,怎麽總吸引這種東西。她說:“多謝您的好意。太晚了,先生。晚上出門不安全——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您,先生。”小小調/戲一句,貝拉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二天,脫隊的那個游客還沒回來。一大早,貝拉下來吃早飯的時候,在大廳看見了那位自稱“凱厄斯”的未知生命,他似乎在等人。瞄了瞄外面燦爛的朝陽,貝拉心中升起疑惑:這種東西,不怕陽光嗎(1)?

“早安,伊莎貝拉·斯旺小姐。”見貝拉出來,凱厄斯走了過去,說。

“早安,凱厄斯先生。”並不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貝拉的反應相當的冷淡。

凱厄斯出現,是為了繼續前夜的邀約——向甜美的貝拉小姐介紹沃特拉城。這回,貝拉可不能用“時間太晚”來回絕了。

“今天旅游團另有安排。”貝拉頗為冷淡地說。誰說理由只有那一個的?

“是嗎?”凱厄斯笑得意味深長。

等導游小姐告訴大家,今天的活動取消,大家自由行動的時候,貝拉意識到,在和平民主的世界中,她適應過頭了。不管這個導游妹子是屈服於凱厄斯的金錢、美貌,亦或是不知名的特異功能,她都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當然,她也可以拿出耍賴的招式——那是小女孩兒的專利不是嗎?可惜,自認為是奶奶級(==)人物的貝拉實在做不出那麽沒品的事。好吧,其實沒什麽需要擔心的。當初那三個都拿她沒辦法,這才一個而已。打不過,總跑得掉的。

於是,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貝拉跟著美人兒出門了。那種自己泡了個漂亮人兒的感覺,叫貝拉萬分郁悶。

整個出游的過程,貝拉表現出了對熱鬧的空前向往。僻靜的地方不去,乘涼的地方不去,貝拉只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跟別人擠。凱厄斯很無奈,雖然此時他看起來像個人類,但是,本質是不會變的。要是被人摸上去,鐵定會露餡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太容易暴露了。這麽多人,他又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

終於,凱厄斯祭出了終極法寶。他說:“要去沃特拉城參觀嗎?”

“這裏不就是?”貝拉一楞,下意識地反問,隨即,她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另一個,“你是指城堡?我以為那是不對外開放的。”

陪一個不喜歡購物的女孩子逛街真叫人為難——你連展示你的紳士風度的機會都沒有。

“一點小技巧罷了。”凱厄斯神秘地說。

“任何超出常規的,都要付出代價。”貝拉勾起唇角,說,“它不值得。”

那一刻,凱厄斯真的懷疑自己暴露了。嘿,他就不信了,他堂堂老怪物一只(咦?),會玩不過一個小姑娘!!!凱厄斯內心的想法當然不會這麽崩,他和眼前的甜點杠上了倒是真的。

當天傍晚,貝拉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旅館。那個失蹤的游客還是沒回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導游小姐終於淡定不能了。她試著給那位玩過頭的游客打電話——在旅游開始之前,這都登記好了——無法接通。事情似乎有些大條。萬般無奈之下,導游只得報警。有人失蹤,警方介入,旅游團自然不能繼續行程。所有人滯留在沃特拉,協助調查。

接下來的幾天,貝拉堅決不肯出門——她要留在旅館,時刻等待警方的傳喚。瞧,這是多麽正當的理由啊,沒有人能反對它。

凱厄斯來了兩次,見貝拉打定主意不挪窩之後,便不再來了。雙方留下了通信方式,約定以後聯系。不管美麗的不明生物是怎麽想的,貝拉是不會主動聯系的。

調查如火如荼地進行了兩天,旅游團的人們被折騰得怨聲載道。就在大家即將暴動的時候,警方忽然偃旗息鼓,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放他們離開了。

失蹤的那位到底沒回來。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安。經過這麽一碼子事兒,大家哪還有閑心繼續接下來的參觀?他們提早結束行程,匆匆打道回府。

旅游團遇上的這個事兒,對當事人來說,不小。放在報紙上,那是連個小角落都占不了。這還是當地的報紙,福克斯小鎮那頭,是一點兒消息都聽不到的。也就是說,貝拉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每天給查理發短信,報平安。

提前兩天回去,查理肯定要問的。與其編造理由,還不如自己在外面消磨兩天。貝拉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意大利,找了家檔次不錯的旅店住了進去。期間接到來自某未知生物的短信若幹,貝拉假裝沒看見。

回到家,貝拉向查理展示了自己曬黑的皮膚,再次投入到書海之中。一出門就遇到奇奇怪怪的東西,貝拉表示,她再也不想出去了。

不想出去的貝拉在家裏宅了半個假期。回到學校,她發現班裏新轉來一個帥氣的男生。那人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那個男生叫做亞當·懷特,小模樣長得,不難看,但要是說帥氣,有勉強了點兒。他個子不高,看起來很嬌小。水嫩的娃娃臉讓他看起來比他的同學小很多。睫毛很長的眼睛有著女孩子的秀氣。而他的舉止步態,如果不是衣服單薄,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胸口確實沒有那兩團肉,貝拉真的覺得,這是哪家的大姑娘,女扮男裝跑出來玩了。

這個有些娘氣的小男生,真的挺討人喜歡的。他見人就笑嘻嘻的,兩個小酒窩特別可愛。別人開玩笑過火了,他也是一笑而過。這樣一個大男孩,沒有人能不喜歡他。連向來不和“外人”打交道的卡倫家的孩子們,都樂意和他聊天。

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男生,貝拉一直覺得他對自己懷有敵意。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笑瞇瞇的。可是,從那彎月似的眼眸中,貝拉能發現警惕和嫉妒,好像自己搶了他的女朋友似的——你妹的!姐還是單身!別敗壞姐的名節!!!

懷特同學因為個子矮,坐在第一排。上課的時候,他經常會回頭,自以為不引人註意地偷瞄愛德華和貝拉這一桌。若是愛德華瞧見了,會回給他一個微笑。貝拉向來對此視若無睹。而如果亞當回頭的時候,愛德華和貝拉有什麽互動——比如借個筆、遞本書什麽的——的話,他就會留露出一種憂心忡忡的目光。

過了半個月,貝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哥們兒不會是迷上了愛德華,想要玩斷袖吧?雖然說人不可貌相,可是,瞧那小子,娶個姑娘都不一定能壓住,要是找個男人,那不是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竟然有男人主動找人上,還急得跟什麽似的!

懷特同學癡心一片,貝拉奶奶怎麽能做分隔了牛郎織女的王母呢?她已經受夠女生的嫉妒了。和不明生物有牽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她很痛快地提出和懷特同學換座。能接近心目中的男神(咦?),懷特同學樂得屁顛屁顛的。能得到一個靠前的位置,還遠離了危險生物,貝拉的心情也很好,連那個凱厄斯的“騷/擾”短信,她也有心情回覆了。

大概是見不到人,貝拉和凱厄斯倒是能談論一些不那麽無聊的話題。他們勉強算是筆友吧。貝拉發現,這個不明生物很博學。而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那個家夥本就如此,他的遣詞造句,總是華美,帶著奇特的韻味——總之,一個騷包文科男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印在貝拉心底,無論凱厄斯日後怎麽做,他都擺脫不了這個標簽了。

經過一些交流,貝拉發現,她的非人類筆友,對有年頭的東西感興趣,某些模糊不清的歷史也能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他真的見過似的。或許他真的見過。誰知道這種不明生物的壽命是多長。如果他們真的能活很久,那就可以解釋,貝拉這麽一個二周目的人,怎麽會輸給愛德華了。沒準那夥一直在念書,高中這個副本不知刷了幾周目了。→_→你是不是關註錯重點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考慮把未知生命抓起來做實驗嗎?

意識到某人可能是歷史書,活化石,貝拉毫不客氣地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歷史老師,學的當然不只是歷史,還有那失落的年代的語言、生活習慣。不是貝拉太閑,實在是,大宇宙太愛她,她要有備無患。唯一令貝拉煩惱的是,這個“老師”水平太高,他講出來的東西,比課本上枯燥的內容更容易記憶。但是,寫在考卷上的答案,大家都明白的。貝拉奶奶表示,人老了,記性不好,寫竄答案什麽的,太痛苦了(餵)。

(1)陽光令吸血鬼暴露,這是很大的弱點,很難想象,他們會留著這個弱點,不想辦法解決。所以在這裏設定,不管是撲粉刷漆(餵),還是特殊能力,沃爾圖裏的長老能暫時將自己偽裝成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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