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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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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不要想著“最後做一次XXX就收手”,無數前輩用他們的血淚告訴你,那註定是個悲劇。準備金盆洗手的武林俠客必定會卷入正邪紛爭。出最後一次任務就回去和女友完婚的特工/警察的命運已經確定:在美女未婚妻的懷中閉上眼睛。而最後幹一票就老老實實過日子的惡人,能留條命享受監獄的永久床位,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舒雅曾經覺得,那只是作者為了情節更加感人,灑下的狗血,當她親自驗證這個結論的時候,她只想說,海難什麽的,真的是個環保的死法。或許這就是報應?在海上,船員們的主食是魚,於是他們最終葬身魚腹。那時候,她已經不年輕了,當年的合作夥伴,都不在了。她的身體還很好——她的門派,本就是以“老不死”聞名。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她沒必要再在外面跑了。就是返航途中,她的船隊遭遇了風暴。哪條船幸免了,她不清楚,反正沒有她坐的哪條。任何人,在自然面前,都是渺小的。而絕頂的武功,在那個時候,還比不上兩片魚腮。

已經有過太多的經驗,再次睜開眼睛之前,舒雅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大宇宙深沈的愛。然後,她驚訝的發現,大宇宙,似乎不再愛她了。哦,這真是個令人驚喜的發現。

上輩子把西方人當成假想敵,這輩子成了洋鬼子——有了之前的“清穿”,舒雅對此沒有任何心理障礙。最重要的是,這回是現代!有電腦,有衛生棉,有沖水馬桶的現代!!!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好的?

這輩子,舒雅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一個浪漫的女人,一個死板的男人,在最初的甜膩過後,他們很快就發現彼此不合適。幾次爭吵之後,他們和平分手。舒雅從來不曾因為這個受到歧視。要知道,她的很多同學,已經有過好幾個後爸/後媽了,而有些,他們的父母甚至從來沒結過婚。

這輩子的舒雅,有著巧克力色的頭發,以及同色的眼睛,是個漂亮的西方女孩。

生活在現代社會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不必為了某些未來擔憂。即使世界末日馬上到來,她也不知道不是?她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舒雅表示,安安穩穩的生活,從優等生做起。

從小到大,舒雅跟著母親住在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如今,她面臨著一個改變。她的母親找到了第二春,而不想做電燈泡的舒雅,決定去父親那裏住一陣子。

哦,對了,作為一個西方姑娘,一直“舒雅舒雅”的叫,太突兀了。這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名字叫做伊莎貝拉·斯旺,昵稱貝拉,正在前往福克斯小鎮的路上。

貝拉的父親,查理·斯旺,是福克斯小鎮的警長。他是個拙嘴笨舌的人,在很久沒見的女兒面前,他的這個屬性達到了最大值。貝拉同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們雖然是親人,卻太過陌生。貝拉實在不擅長應對這種明明很陌生,卻懷有真摯感情的長輩。

查理將車開得很慢。這條路上本來就沒幾輛車,卻也不是沒有——每一次,查理都會被超車。又有一輛車從後面駛來,向炮彈一樣,越過查理他們,向前方射去。查理瞪大了眼睛,撈起對講機,似乎想要說什麽,然後又有些尷尬的方下。他想起來了,他不是在執勤,而是來接他的女兒回家。

“這些年輕人……”查理略帶尷尬地向女兒解釋,順便強調超速駕駛的危險。

貝拉聽著查理的嘮叨,默默地決定,有些事永遠都不告訴查理,比如,她也喜歡開飛車,有時候,比剛才那個還快。

福克斯是個多雨的地方。很涼爽,就是每天外出都要帶著雨傘,以防不期而遇的雨。不得不說,查理是個體貼的父親,他已經把貝拉的轉學手續辦好了,只等第二天她自己去福克斯高中報道。哦,他還準備為貝拉準備了交通工具,一輛雪佛蘭卡車。或許,這種車子不符合青年人的審美,不過坐上去以後,感覺非常好——來撞吧,我誰都不懼了!別人不清楚,反正貝拉是有這種感覺。

查理不是個擅長打理生活的男人。好吧,大多數獨居的男人都不會把房子弄得整整齊齊的。不過,盡管房子亂糟糟的,查理還是為他的女兒準備了一個暖和的小窩。貝拉不是嬌生慣養的姑娘,她自己也不擅長打理生活。她對現在的條件很滿意。

第二天早上,貝拉早早就醒了。她發現,查理比她起來得更早。他在準備早餐。這個笨拙的男人,用他自己方法,照顧他的女兒。貝拉放重腳步,讓查理發現她。

“貝拉,早上好,還得等等,早飯還得等一會兒。”查理有些局促地拿著鏟子,說。

“早上好。”貝拉微笑著說,“早飯不著急。我有早起晨練的習慣。”她頓了頓,說,“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去。”

查理為難地看了看鍋,煎蛋就快熟了。

“是的,今天事情很多,或許明天?”貝拉聳了聳肩,說。

查理點了點頭,說:“好的,明天。”他裂開嘴,笑得很憨厚。

盡管查理再三表示,要送貝拉上學,貝拉還是獨自去學校報到。即使接受查理的好意,貝拉也沒打算退化成處處需要人照顧的嬰兒。

福克斯中學地方不大——這在意料之內——貝拉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手續辦得很快,半個小時之後,貝拉已經站在教室的門口了。上課進程被打斷,老師的臉色不太好。貝拉在老師的示意下,坐到了一個很英俊的男生身邊——那是唯一的空位。

同桌的男生似乎很不舒服,自打貝拉坐在那裏,他就捂住了嘴,好像新來的女生是什麽很糟糕的東西。貝拉確定自己沒有狐臭,沒吃氣味很大的食物。至於香水什麽的,她從沒有使用那種東西的習慣。所以,他不舒服是他的事,別打擾她聽課就好。

下課的時候,同桌的男生大力的脫開桌子,迅速離開了教室。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其他的人的目光。造成這一切的人已經離開,大家看到的是新來的女生,伊莎貝拉·斯旺。萬眾矚目?哦,那從來不會給貝拉帶來困擾。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起課本,向下一個教室走去。下一刻,留在教室的學生才反應過來,美女轉校生在他們眼前走掉了!

剩下的課程很順利,沒有捂著鼻子的同桌。同學們很熱情,貝拉覺得,他們的熱情是對新鮮事物的向往。成為被圍觀對象的貝拉利用這一情況,迅速地摸熟了福克斯高中。

中午的時候,貝拉和幾個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學校的夥食不錯,比早上查理的煎蛋好多了。好吧,這麽說對查理不公平,午餐總比早餐豐盛。貝拉一邊吃午餐,一邊計劃下午放學之後要做的事情。查理畢竟是個男人,他用心照顧自己的女兒,卻還是少了一些東西。

忽然,喧鬧的食堂安靜了。貝拉疑惑地擡頭,發現所有人都望向入口的方向。貝拉也跟著看過去。哦,五個美麗的人走了進來。一個看起來很痛苦的青年,一個精靈般的女孩兒,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個性感的女人,還有貝拉那個氣味過敏的同桌。他們都有著過分蒼白的皮膚。細看他們的五官輪廓,並不是極其美麗,但是,那些東西放在他們的身上,就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第一眼就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們更耀眼的人了。下一刻,周圍又熱鬧起來。大家好像很專心地談論著各自的話題,欲蓋彌彰地掩飾方才的花癡行為。

貝拉低下頭,繼續和她的午餐奮鬥。關於那幾個風雲人物的信息不可避免地傳入她的耳中。內部消化的卡倫一家,唯一沒有伴兒的愛德華·卡倫——就是那個氣味過敏的同桌——是被談論最多的。

一群小屁孩,對著漂亮同學發花癡而已。貝拉給這件事下了定義,便不再理會了。她很忙的。作為一個有著天朝人內蕊的女孩,貝拉很看重文憑——本科生是沒前途的,怎麽也得研究生才行。要讀就要最好的,貝拉正向著哈佛努力。

值得一提的是,盡管上輩子的結局已經證明,在生死關頭,武功是沒用,貝拉還是沒放棄。那已經是她的本能了。她應該慶幸,洋鬼子同樣具備經脈這種東西嗎?好吧,這只是個玩笑。她的聽力很好,盡管周圍很喧鬧,她還是零零星星地聽到了一些從卡倫一家那邊傳來的聲音,什麽“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們應該遠離她”。呃,他們似乎談論的就是自己——沒聽見全部內容的貝拉把他們當成了自以為是的校園王子公主,被捧慣了,就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得了。哼,一群小屁孩罷了!

一周的時間,足夠適應能力超強的貝拉熟悉這個學校。同學們對轉校生的新鮮感漸漸消退,貝拉的生活走上正軌。再次看見那個英俊的同桌,貝拉才意識到,這哥們兒已經消失一個星期了。這一回,他的狀態似乎很好,看著貝拉的模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可怕了。

貝拉將書摞在桌子的左上角,抽出這節課要用的,放在桌面正中央。她翻開書,準備在老師進教師之前,再將上節課的重點掃一遍。

“你好,”一個平靜柔和的男音傳來。

貝拉放下書本,看向她的同桌。是的,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我是愛德華·卡倫。”同桌的男生淡淡的微笑,說,“上周我沒來得及向你自我介紹。你一定是貝拉·斯旺吧。”(1)

“伊莎貝拉·斯旺,很高興認識你,卡倫先生。”貝拉點點頭,說。作為這一周福克斯中學的“新鮮事物”,她一點兒也不奇怪這位卡倫先生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以為你喜歡別人稱呼你‘貝拉’。”愛德華說,“叫我愛德華就好,我們有好幾個卡倫呢。”

“一個稱呼,不過,對不熟悉的人,還是慎重些比較好,你覺得呢?”貝拉挑起眉梢,說。說實話,在古代生活了那麽多年,貝拉一直不習慣M國人的隨意。這種自來熟的態度,總讓她覺得對方有企圖。

大概是沒想到貝拉的反應這麽冷淡,愛德華楞了一下,說:“當然……”他的話沒說完,老師走進了教室。

這節課的內容是辨別細胞周期。哦,不用默背著畫出各個細胞周期的細胞形態,標出各部分的名稱,再寫出其作用,只是辨別,這活計,真是簡單得令人發指。

“女士優先,夥計?”愛德華問道(2),好像故作紳士的大男孩。

“謝謝。”貝拉當仁不讓地拿起玻片,放到載物臺上,開始調節旋鈕。她的動作很熟練,甚至不用細準焦旋鈕,只靠著粗準焦旋鈕,一下子就找到了合適的位置。這活計她真的做了太多次了。

“前期。”貝拉看了一眼,說。她準備換下一張玻片。按照她的理解,“女士優先”是她先完成任務,愛德華再做一遍。顯然,後者不這麽覺得。

“讓我看一眼好嗎?”聽到愛德華的話,貝拉準備讓開位置,可是後者已經靠了上來。他從後面抓住了貝拉的手,看著好像將女生圈在懷裏。貝拉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當然不是為了男生低得過分的體溫,而是他的觸碰。這已經超過自來熟的階段了,哦,也可能是校園王子的尺度比較大?

察覺到貝拉的不悅,愛德華放開手,說:“對不起。”他拿過顯微鏡,似乎很認真。不過,貝拉覺得,他在展示雄性的魅力,一直。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或許你可以先完成它。”貝拉說著,坐到一邊,拿出練習本,開始勾畫。

老師讓他們兩人一組合作,不是一個看顯微鏡,另一個在一邊做不相幹的事情。五分鐘之後,老師發現了他們這組的異常,快速走了過來。

“斯旺小姐,我的意思是……”那老頭楞住了。貝拉正在完成一個末期細胞的放大圖,之前的細胞周期已經完成,相當完美,簡直和教科書上的一模一樣。

“合作,下次註意。”老師幹巴巴地說。他有些尷尬地走開了。

貝拉不在意地將剩下的部分勾勒出來。

老師走了,愛德華可沒走。他一直註意著旁邊女孩的動靜。這個時候,他湊過來,瞄向貝拉的細胞周期圖,稱讚道:“真棒,夥計!”

“謝謝。那個你用完了嗎?”貝拉下巴向著顯微鏡的方向一揚,問道。

“是的,我是說……”愛德華說。這個女孩似乎從來沒有跟著他的話題走的意思。

“很好。”貝拉越過愛德華,擺弄顯微鏡去了。

很快,貝拉給出了她的答案,毫無疑問,全部正確。

之後,愛德華一直試著和貝拉說些什麽,後者無意與校園偶像有太多的交集。她翻開書,做出一副看得入迷的模樣。男孩很紳士地閉嘴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貝拉抱起書本,無視欲言又止的同桌,快步走出教室。感謝神奇的輕功,感謝天朝密集的人口,貝拉在人群中迅速的穿梭,很快就消失在愛德華的視線裏。後者驚訝地表示:這姑娘竟然把他甩掉了!她真的是純種人類嗎?

(1)(2)原著,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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