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68章 (1)

關燈
和軒宇哥談到很晚才結束,回到宿舍恩表哥關心地問,“回來了?吃過東西了嗎?”

“沒有,有點餓。”我搖搖頭,進門換了拖鞋。

他沖我微笑了下說,“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他說著就要往廚房走,我拉住他說,“不用了,有泡面嗎?我想吃泡面。”

他摸摸我的頭說,“沒有。你不準再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了,我給你炒年糕吧,很快的。”

我懶得再堅持什麽,只好點點頭坐在餐桌旁看著他在廚房忙碌,“他們呢?”

“還能去哪兒?都在房間呢,現在估計都睡了吧。”他放下切了一半的菜轉頭看著我說,“秀燦哥剛才來過電話,說了會給三天的時間讓我們自己試著解決,想必你今天在辦公室一定和他鬧得很兇吧,他打電話來的時候口氣不怎好,好像還在氣頭上。”

“啊……是有點,不過結果是好的就行了。”我不在意地說。廚房傳來油在鍋子裏的煎炸聲,恩表哥正在翻炒著年糕,一副家庭主夫的樣子,我沒有再和他說話,只是靜靜等著吃飯。年糕很快就被端了上來,紅紅的,飄著甜甜酸酸的番茄醬的味道。

“吶,吃吧。”他坐在我身旁把筷子遞給我,我接過看著年糕傻笑,“原來恩表哥還記得我的口味啊……”

他笑了笑,“本來我記東西是不太在行的,只是你不在的時候秀賢一直嚷嚷著要吃這個,就連他平時的口味都變得和你差不多,喜歡吃些炸豬排什麽的,我也就想起來你愛吃這個了。”

“看得出來,他在你不在的時候很想你。”他接著說,但是說的很慢,似乎怕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我勉強地笑了下,塞了一口年糕,嚼著嚼著眼淚卻唰地下來了,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我只能聽到時鐘滴答滴答地走動聲和我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盤子裏的聲音。

“今天的眼淚好像特別多呢……”我自嘲地說。

恩表哥遞給我一張紙巾,我點頭接過拭幹了眼淚,“他還好嗎?”

到底心中最牽掛的始終還是那個人啊。

“比前幾天好很多了,至少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

“那就好……”

那就好,他已經開始振作了。

“吶……恩表哥,如果不能弄清楚整件事情,你們怎麽辦?”再也吃不下了,我放下筷子問道。

頭發上傳來熟悉的觸感,他因為彈貝斯而帶著繭子的手一下一下理著我的頭發,耳邊傳來他恬靜的聲音,“大不了不做明星,我們早就有這種共識了。”

“早就有?”

他點點頭,“對,一開始我們就決定四個人要同進同退,明星而已嘛,不過是一個頭銜,一個職業,沒什麽的。”

“做不做明星的確無所謂,但是被人汙蔑的痛苦,被人否定的感覺,還是很難受很難受的吧,你們那麽努力想要向別人證明自己是真正的演員,但只是因為這一件莫須有的事情,都被全世界拋棄了,太不公平了。”

他拍拍我的肩,“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功利,公平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記得恩表哥說過的話。你說過想要讓別人把你們當成是演員而不是偶像,所以你一直強調著初心,希望能向所有人證明。你們的努力,你們的付出不是一句公平或者什麽就可以埋沒的。”

他苦笑著說。“可能嗎?”

我想說可能,但是我知道他要的不是這個無用的答案。

不想再看他難過的樣子,我轉移話題說,“恩表哥,我最近可不可以都住在這裏,家裏的鑰匙沒帶,不想再換鎖那麽麻煩了,等到我的行李到了我就回去住。”

“當然可以啊,你睡我房間吧,我去和基雄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就麻煩你了。”

“傻瓜。”他伸手揉亂了剛才被他理好的頭發。

我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穿著恩表哥寬大的T恤。回來的時候急得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拿,看來明天要去公司的試衣間拿幾件了,啊……我搖搖頭,突然想起來我已經被公司除名了,再這樣占便宜實在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那就只能從恩表哥的衣服裏挑幾件稍微小一點的穿著了。整個宿舍很安靜,就像以前那許多個平常的夜晚,但是有幾個人是真的睡著了,又有幾個人正在輾轉反側呢

經過秀賢房間的時候我靠著門聽了一會兒發現裏面很安靜,秀賢他應該是睡著了,我猶豫了下,沒有敲門直接轉動了門把手進去了。隨著門的打開他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地傳來,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怕吵醒他,就蹲在地上看他的睡顏。

他還是沒有刮胡子,剛長出的胡子的青茬兒稀稀拉拉地堆在他的下巴上,眼睛緊閉著,眉頭深皺,睡得並不安穩。我想伸手摸摸他的眼睛,但最終還是收回了。還是不要吵醒他好了。房間裏的酒味還是很濃,我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給房間通風。外面的空氣很好,已經是秋天了,風中夾帶著絲絲的涼意,我微微瑟縮了一下,把窗子又關小了一點。

回頭看他,他眉頭舒展開來似乎睡得舒服了些,我隔空像是著了魔般撫過他的眉眼。

秀賢,做個好夢吧,我會守護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得好辛苦 熬不住了 睡咯。。。。。。。

☆、良心與潛入

人的良心是最討厭的東西。明明身處物欲橫流,唯利是圖的世界,正應該是力爭上游,盡可能多的為自己奪取好處的時候,偏偏良心這種用來憐憫弱者,被強者一貫瞧不起的東西就會猛地冒出來,刺啦刺啦磨著你的心,提醒你做的事情有多可恥,多可悲,讓你的手擡起又放下,掙紮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強者這時的做法就是忽略,直接無視那磨磨蹭蹭的麻癢感,一心朝著自己的方向奔走,而弱者只能永遠舉棋不定,永遠在強者的打壓下生存。那麽,弱者是否想改變現狀呢?當然是想的,韓玄才這類人的誕生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們努力顯示出自己強悍的一面,力圖與現實拼搏,但是結果呢?

恐怕不一定好。

這樣的夜晚也許唯一不吝嗇的就是月光了吧,亮白純凈地灑在有心者的指尖,是美也是醜。韓玄才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按那位裴小姐的話來說,他現在是勝利者,應該保持那高傲的姿態,俯視著眾人,畢竟他極可能很快就迎來事業上的另一個高峰了。但也許是卑微慣了,也許是那麻癢感實在難受,他怎麽也無法讓自己進入那種狀態。享受著月光的洗滌就成了他夜晚最好的消磨時間的做法。

陪夜的小助理睡得非常熟,甚至還有略微的鼾聲隨著他的呼吸飄蕩在空氣中,他看看這個酣睡著的少年,不禁感嘆不谙世事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習慣性地想用右手拿水杯,卻被一陣強烈的痛徹筋骨的撕扯感牽絆住了。他低叫了一聲,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已經被纏了厚厚的紗布,白色的映襯下他還能看到微微滲出的鮮血。

醫生說這次玻璃割得太深,傷到了筋肉,所以他以後不僅不能用這只手做任何負荷強大的事,就連寫字也會受到影響。這個就叫做代價吧,成功的代價。

淩晨四點,我一個人站在宿舍樓下,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夜風總是冷一些的,更何況現在也漸漸轉涼了,我打著哈欠攏緊身上的外套等軒宇哥出現。沒過幾分鐘他就開著車出現了,我一上車他就給我披上了一件寬大的男士外套。

“當心感冒,這樣暖和點。”

“謝啦。”我坐在副駕駛說。

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有休息好嗎?”

我搖搖頭。昨晚在論壇裏和那些ANTI粉們吵了好久,不斷駁斥著他們對秀賢的汙蔑,雖然很幼稚,但我就是見不得一群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到處叫囂,啊,打字打得我手都酸了,眼睛現在等睜開也算是不錯了。

“還吃得消嗎?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想必你在飛機上也不可能休息好的吧。”

何止是沒休息好,我那時急得差點想去主控室讓機長加速,一路上忐忑不安地擔心著韓國這邊,不斷地碎碎念加嘆氣,惹得整個機艙的人都鄙視我。我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還行吧,現在最重要是先見到韓玄才,看看他有什麽說法。”

軒宇哥覆雜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但一開口卻是說,“我已經和醫院的人打過招呼了,我們等會兒直接進去就好,現在正是天要亮不亮的時候,沒有記者會在病房把守,能省去很多麻煩。”

“這樣就最好了。”

一路無話,其實我知道軒宇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想說些什麽,我也知道他大概想說什麽,但是我顧不了那麽多,真的很累,連續著兩天沒休息好,我就算精神再好也還是會全身酸痛,這點花腦力的事我還是能無視就無視吧。昨天晚上我們討論的時候,他本來定的去看韓玄才的時間是再要晚一點,但是我一直強調著時間的緊迫,最後他才無奈地定在了今天淩晨,他現在要說的話無非是問我為什麽要這麽拼一類的吧。

我靠在椅背上托著頭盡量讓自己舒服一點,等著和韓玄才見面。

果然正如軒宇哥說得那樣,他已經打點好了一切,這樣奇怪的時間點我們進入醫院時竟然暢通無阻,值班的護士看到我們兩個沒說一句話,直接遞給我們一把鑰匙,指了指鑰匙的背面,只見那上面貼了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1308。應該是房門號。

“麻煩你了。”軒宇哥沖她揮揮手中的的鑰匙說。

她點點頭坐回位置上,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拿了鑰匙直奔13樓,那裏的設施顯然和樓下的病房不一樣,上到規格下到布置,就算只有微弱的光線映照著,我也能看出這裏是高級病房,看來劇組的待遇不錯。我們兩個躡手躡腳地靠近1308,從門上方的小窗口望去,靠近門這邊的床上睡著一個人,而內側的病床上的人則是坐著的,並沒有睡著。

“他身邊還有人在陪夜,要不我們再等一等?”軒宇哥輕聲在我耳邊說。

我看了看裏面,沒有回他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插進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恩在!”他想攔我,但是來不及了,在他手還沒抓到我的時候我整個身子已經進到了病房裏面。我聽到他低聲罵了句臟話,接著也跟在我後面進來了。

我們鬧騰出的動靜不大不小但是已經足夠驚動裏面的兩位了,陪夜的人坐起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我們,“你們是誰?”

見我們沒有回答,他立刻警惕起來,站起身就想叫人,軒宇哥扯過他的衣服一把把他拽住,捂住他的嘴巴,我則湊近他面前指著自己的臉說,“小鎮,是我啦,恩在。”

聽到我的名字他就不再掙紮了,我示意瑉宇哥放開他,他一臉迷茫地問,“恩在?你不是去國外了嗎?你來這裏做什麽?”

“下次再和你解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韓導演有些事情要說。”

“哈?”他看看我和軒宇哥,猶豫了下,說,“好吧。”

小鎮出去後,我開了燈,走向韓玄才,“叔叔,還認識我嗎?”

沒錯,韓玄才是我父親一個遠方親戚,按理說他是我的叔叔。聽說他這幾年潦倒不堪,再也不能拍新作品,家裏的人都遠離了他,我們韓家不需要沒用的人,所以他被趕了出去,說起來也挺可憐的。“你是……”他顯然對於我們這兩個半夜不請自來的人很不歡迎,坐直了身子不解地看著我,似乎在想我來這裏的意圖。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於是向後退了退自我介紹道,“我是韓恩在,沒想到再次見到叔叔您,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韓恩在……”他拼命在腦中搜索著這個人名,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麽,驚詫地說,“你是是韓選成的女兒韓恩在?”他聽裴秀智說的最多的就是韓恩在,沒想到就是她,曾經在家族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我有點奇怪地點點頭,怎麽?我怎麽感覺他的表情好像在說,原來是你。可是我記得我與他不過是在家族裏講過一次話而已,那個時候就連名字也沒有告訴他。

“叔叔不認識我?”我問道。

“沒有。”他立馬否認道。

“好吧,那這些寒暄的廢話我們就不說了,我們今天來這裏是想找叔叔幫一個忙。”我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旁邊豪華的沙發上,暗自感慨這裏設備的完善。

“什麽忙?”知道了我的名字後,他警惕了很多,身子向後退著靠在墻壁上,目光不停地在我和軒宇哥身上掃視。

我故意放慢語調說,“就是……叔叔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麽您……要弄傷自己的手呢?”

聽到我的問話,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慌張地說,“你……你……在說什麽?”

看到他的反應我和軒宇哥交換了一下眼神,說話時不自覺地得意起來,因為我知道他已經害怕了,這離戳破他的謊言已經不遠了,“我是說,為什麽您要弄傷自己的手呢?”我指指他纏著紗布的手臂,“一大塊玻璃紮進去一定很痛吧,而且這幾天我看娛樂新聞的報道,好像是說叔叔的手以後都不能做重活了吧,所以我很奇怪,您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到底想得到什麽?”

“沒有人……會自己弄傷自己的手,這是金秀賢弄的。”他比剛才鎮定了一點竟然開始把罪責推到秀賢身上。

金秀賢這三個字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劫數,而現在韓玄才卻正在越過我的底線,我冷冷地看著他,說出的話是平靜,沒有波瀾的,但捏成拳頭的手卻在一點一點收緊,指甲像是要嵌進掌心般。

“不對,這是你自己弄傷的。”見他看向我,我又補充道,“金秀賢他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你。”

他低下頭不再看我,語氣比剛才強硬了很多,“這種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事你能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肯定嗎?”

我不可置否地撇撇嘴,走向他,湊近他憔悴的臉,正色道,“啊,比你還要肯定,因為他是金秀賢,而我是韓恩在,我知道金秀賢會做什麽事,不會做什麽事。”

我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掙紮,他的手緊緊揪著床單,收緊,放松,收緊,放松,不斷地重覆著這個動作,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說,“很可惜,你說錯了,這傷就是金秀賢弄的。”

“是嗎?叔叔”我往後推推,語氣異常輕松地反問,他對於我這樣的反應更是不解,“怎麽?你不相信?”

“沒啊,相信不相信什麽的用在這裏恐怕不合適吧,因為我根本沒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我輕蔑地說。

“你……”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回話,瞇著眼問,“你……就那麽相信金秀賢?你對他的信任到底來自於什麽?”

來自於什麽?

我思考著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我回答說,“沒有來源,這是沒有理由的信任,我對他是沒有理由的完全信任,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只是因為他是金秀賢。我說過了,他是金秀賢,我是韓恩在,光是憑這個我就知道他會做什麽事,不會做什麽事,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把他沒有做過的事強加在他身上,那麽那個人的結果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淒慘。”

“你以為光是你幾句話就能讓人信服了嗎?這個世界講的是證據,你要幫金秀賢,就要找出證據!”他突然打斷我的話,激動地咆哮道,嗓音在房間上空盤旋著,回蕩著。因為激動他差點沖到我面前,正在輸液的左手揮動起來,針頭呲得一下被拔出,營養液隨著針頭的懸空落地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面上。

就算他這只是困獸最後的反擊,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戳中了我的軟肋,可是我還是虛張聲勢地說,“證據嘛,我現在是沒有,叔叔很聰明,在所有人都收工的情況下把秀賢叫到了一個沒有人,沒有監視器的房間,美其名曰商談劇本,然後趁著他不註意的時候撞在玻璃上,割傷自己的手,再事先安排好記者等在醫院外面,等在秀賢和你同時到醫院的時候,你就擺出受害者的姿態,讓所有的矛頭同時指向秀賢,這樣一來你就完成了你的計劃。”看著他的臉色隨著我的猜測一點點地蒼白下去,我繼續說,“對,你現在是成功了,不僅秀賢,就連整個公司都被你擊倒了,你的目的呢,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應該就是想借助這次事件重新把韓玄才這兩字呈現在眾人面前吧,而後你是不是又要開始你的新的電影創作了呢?真是沒想到啊,我原本以為叔叔是一個雖然事業不順,邋遢潦倒,但至少還有自己原則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會用別人的犧牲換取自己成功的無恥小人。

軒宇哥一直站在我身後沒有說話,但正當我說得正激動的時候,他拉了拉我的衣袖,“恩在,稍微冷靜一點,盡快問出些什麽來,我們就要馬上離開了。”

我推開他的手說,“冷靜這種詞我現在還想不到要怎麽用,對於這種虛偽卑鄙的人,我實在絕對不用那麽理性。”

我轉頭對韓玄才說,“叔叔,還記得我們在家族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正和伯伯談拍攝投資的事,但是他根本就不把你當回事兒。看到這一幕時我還很同情你,想安慰你來著。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應該也只是你的作假吧,故意偽裝成一個無害的人,就是想騙取別人的信任嗎?”

我的質問激怒了他,他的右手用力砸在床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還沒愈合的傷口滲出了很多血,慢慢地從紗布中擴散開來,妖艷得可怕,“你懂什麽?!在圈子裏就是要狠毒才能生存!過去我是不懂,但是直到不久前我才明白機會是要自己創造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那位裴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又要去上課咯 努力更文 讓大家看到更多 給我打分 給我支持吧 謝謝啦~

☆、對年糕的執著

“裴小姐?哪一個裴小姐?”我聽出他話中的不對勁,危險地瞇起眼睛打斷他。

也許是我的問話讓他意識到了他的失言,他立馬止住話頭不肯再往下說下去。

“哪一個裴小姐?是那個裴小姐讓你這麽做的嗎?!”見他遲遲沒有回答,我沖上前去問。

他眼神閃爍著,不肯直視我也不肯回答我的問題,支支吾吾的讓我更是懷疑,“快點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事情和我想象得越來越有偏差了,原本以為這一切只是誤會,後來認為這是韓玄才的陰謀,可是現在,難道說是有人指使韓玄才那麽做的嗎?越來越不可思議了,就像是一團打了結的毛線一樣,我拼命尋找著線頭卻總是在前進時遇到阻礙,沒有人告訴我哪一個方向才是對的。

“沒有人指使,這一切正如媒體所認為的,都是金秀賢做的!”他嘴硬道。

“不是這樣的,你在隱瞞些什麽?那個裴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快點告訴我!”我固執想要問出真相,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要是再這樣糾纏,我就馬上按下護士鈴,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威逼我,到那個時候只怕遭殃的還會是金秀賢吧。”他說著放在一邊的手已經摸到了護士鈴,隨時準備按下。

軒宇哥走過來,松開我提著他領口的手,在我耳邊說,“快走,現在問不出什麽,鬧大了對秀賢不好,我們還有一點時間,一定可以找出真相的。”說著他把我往外面拖,雖然不甘願,但我也只能跟著他走,門外小鎮等了許久,終於見到我們出來了,我卻是一副失了神的樣子,他也不好上來找招呼,只是對軒宇哥彎了一下腰,就進去了。

樸恩星端著保溫瓶等在門口,見一直沒人開門,就連著按了好幾下門鈴,終於裏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是恩星姐啊,進來吧。”泫雨看到她來並不奇怪,待她進門,他順手帶上了門。

樸恩星與前幾次來時的狀態完全不同,顯得更為小心翼翼。

“那個……秀賢怎麽樣了?”

“啊,秀賢哥啊,他剛起床,現在在浴室呢。”泫雨說。

“那……他現在還好嗎?”她又試探著問。

泫雨點點頭,“還行吧,主要是因為姐回來了嘛,哥的心情自然就好不少了。”

“姐?哪個姐姐?”她奇怪地問。

泫雨剛想回答,浴室的門就打開了,秀賢穿著背心和短褲,擦著濕發就出來了,衣服穿得亂七八糟,好像連內外都穿反了,邋裏邋遢的樣子。

樸恩星一看到秀賢就迎了上去,很熱情地說,“我給你帶了湯過來,是你上次說喜歡的口味,趁熱喝吧。”然後像是獻寶一樣指指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瓶。

秀賢淡淡地掃了一眼那裏,沒有過多的反應,就被樸恩星拉過去了。

“來,坐這裏吧。”她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從廚房裏拿了碗給他盛湯,“這個啊,是補氣的,多喝點對你身體好,這幾天你憔悴了那麽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休息……”

“啊,謝謝。”秀賢從她手中接過碗,慢慢地喝起來,味道自然是很好的,他女朋友的手藝他一向不懷疑,奇怪……。已經好幾天沒有食欲的他突然很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湯勾起的,他現在很想吃東西。

不知不覺整壺湯就被他喝完了,但是依然意猶未盡,“還有嗎?我現在好餓啊。”

“真的嗎?湯有那麽好喝嗎?”樸恩星驚喜地說,“前幾天我給你拿來的時候你還不怎麽願意喝呢,今天是怎麽了?不過願意吃東西總是好的,我去給你做點吧。”她開心地跑向廚房,不一會兒就傳來她在冰箱翻找的聲音,“沒想到你們冰箱裏還有點東西,你想吃點什麽?”

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便是茄汁炒年糕。

“番茄醬炒年糕?聽起來好像很甜的樣子,你現在喜歡吃這種東西了嗎?”樸恩星奇怪地問。

“嗯。覺得很好吃。”秀賢回答道。其實他所謂的好吃也只是因為那個人喜歡吧,只要是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就會變得好吃起來,那個人已經把他的味覺都搶走了。

樸恩星只好從冰箱裏拿出番茄醬和年糕,順便對著正在客廳看電視的泫雨和基雄說,“你們也要吃嗎?我多做一點吧?”

“番茄醬炒年糕?啊……饒了我吧,這一個月我吃的都要吐了……”基雄想起了那股過分的酸甜味,瞬間覺得很反胃,他揉揉肚子說,“再好吃的東西也要有個極限吧,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泫雨倒是無所謂地說,“我就和秀賢哥一樣好了,我不討厭那個味道。”

看到他們兩個的反應,樸恩星失笑道,“秀賢最近一直吃這個嗎?基雄好像都受不了了。”本來不期望得到什麽回答的,但是卻意外地聽到秀賢說,“那是他們挑食。”

她轉頭吃驚地看著他,安心了許多,自從出了那件事情後,秀賢的性情變了很多,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有什麽事也不肯說出來,他那樣閉不上嘴的性格竟然好幾天連一句話都不說,不僅如此還對她也冷淡了很多,這讓她擔心了好久,現在終於開始振作起來了,真是太好了。想到這裏她更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她就端著一大盤炒年糕出去了。

“泫雨,吃年糕了。”她一邊招呼泫雨,一邊坐在秀賢對面,看他狼吞虎咽的吃著年糕。

“小心燙。”她關心地說,秀賢卻好像沒聽到般繼續維持著原本那個速度。相比之下泫雨就吃得斯文多了,一口一口慢慢品嘗著味道。

“啊,恩星姐的手藝真好。”他笑著誇獎道。

樸恩星微笑地接受了他的讚美,此刻她的目光黏在秀賢身上怎麽也挪不開,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就心滿意足了。

為了這個男人她心疼了很久,甚至為了力挺他差點和經紀公司鬧翻,而如今他像個孩子一樣吃著東西的樣子就能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吶,秀賢啊,我們公開戀情好不好?”她不顧泫雨在場突然提議道。聽得泫雨一口年糕噎在喉嚨裏差點不能呼吸。秀賢也因為這句話停了筷子,不解地看著她。

她重覆道,“我們公開戀情好不好?要是公開的話,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支持你了,我想為你分擔。”

秀賢看著自己女朋友期待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要是你想讓他死的話,就盡管這麽做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穎在吃飯給你們文文 還被媽媽給臭罵了 讀者親親 快給我支持~

☆、毫不掩飾的討厭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思考著裴這個姓氏,樸小姐……倒是樸什麽呢?這樣一下子要我想出什麽姓裴的人,真是很困難,想來想去頭發都拔掉了好幾根,我還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麽人是裴是開頭的。就這麽一路想著,順道去買了一些恩表哥他們愛吃的東西回去了。問題是我根本沒想到我一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卿卿我我的樣子,樸恩星滿臉幸福地看著秀賢吃東西,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怎麽樣啊!你眼睛難道比別人大很多嗎?!用得著睜得那麽大嗎?忽略在一邊毫不識相坐著泫雨,那兩個人簡直就是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圖嘛!更可惡的是樸恩星竟然還說要公開戀情,聽得我怒火中燒,竟然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差不多類似於一個聽墻角的角色,忍不住嘲諷道,“要是你想讓他死的話,就盡管這麽做好了。”

顯然他們都沒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也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全都看著我。最驚訝的是應該就是樸恩星了,她皺著眉看著我說,“韓恩在?你回來了?”

“怎麽樣?我回來難道是用你的錢買飛機票,用你的錢當生活費的嗎?回來就回來難不成還要和你報備?”我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扔給乖乖過來接手的泫雨,“這裏是炸雞,這盒是壽司,那邊那袋是零食,還有一些泡菜什麽的,因為我們都不會做,我只好從一個阿姨那邊買來了些,我嘗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呀!姐竟然買了這麽多好東西啊!早知道我就不吃炒年糕了!”泫雨後悔莫及地說,基雄哥也向那些吃的奔過來,“啊,幸好我什麽都沒吃,現在正好餓了!”

“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姐會買東西回來啊?”泫雨懷疑地問。

基雄哥挑挑眉說,“我難道沒和你說嗎?恩在有在桌上留紙條啊,我忘記了嗎?”

泫雨怨念地說,“哥,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理會他們的吵鬧,我看看樸恩星只見她的臉色真的是已經差到只能用慘白來形容了,有沒有那麽誇張啊,只不過是看到我回來了而已,至於嗎?

她問我道,“你為什麽說我那樣的做法是想讓秀賢死?”

我嗤笑了一聲,搖搖頭,仿佛她的問題有多愚蠢,不過的確是有夠愚蠢的,“這個還用得著解釋嗎?你以為你只要公開了,你在幫助秀賢澄清的時候就會等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嗎?白癡,那只會讓別人覺得你是因為戀人的關系在偏袒他而已,而且他現在本來就面臨著被雪藏的危險,你一旦對外宣稱他是你樸恩星的男朋友,你不就把秀賢剩下的粉絲又丟了一大半嗎?你這樣還不是想讓他死?”

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我最後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她那表情仿佛是氣得要吐血的前兆,不過也許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她只是一個人默默坐在那裏很憋屈的樣子並沒有反駁什麽。基雄哥感覺情況不太妙就拉過我說,“呀,你來了真是拯救了我們啊,金秀賢那家夥又要吃番茄醬炒年糕,我差點都吐了,現在也就泫雨還能陪他吃下去,我們都受不了了,真是太惡心!恩在啊,就沖著這頓飯,哥我感激你!”說著他還鄙視地看了秀賢一眼,而秀賢除了尷尬就還是尷尬。

我剛想趁機敲詐基雄哥,只聽到泫雨低聲在一旁說,“其實……我也有點想吐……”

“那你還吃?”基雄哥不可思議地說。

泫雨委屈地說,“我是想著陪哥好好地吃嘛……”

然後便是基雄哥和我爆笑的聲音,李玹雨這十六次元的腦子真是是名副其實,不過很暖人就是了。

我瞥向桌上那盤被秀賢和泫雨吃的差不多的炒年糕,心裏得意起來,他們也許還不知道,但是恩表哥已經和我說過了這炒年糕背後的意義,對我來說這次秀賢思念我的證據,於是我又做了一件很欠扁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