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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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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突然笑起來,笑聲比平常低沈一些,“有些癢呢。”

“哪裏?耳朵嗎?”

“嗯。”她接著說道,“飯應該快要做好了,我下去看看。”

她掀起被子還沒來得及下床手腕便被夏油傑抓住,整個人又跌回他的懷抱,他抱得太過用力她甚至聽見骨頭在痛苦地叫喊。

“我最近在讀一本早期的傳統漫畫。”夏油傑突兀地緩緩說起,松了松桎梏讓她舒服些,歲歲本來有些慌亂聽他這樣說便安靜了下來。

他慢慢講述。

“在一個幻想世界中有一顆獨一無二的神樹,它的枝幹健碩枝葉茂密,一年可以結四種果實。果實使人長壽,樹葉足以治病,甚至連露水都可以讓人的肌膚變得光滑富有光澤。不久,這顆神樹周圍興起了一座村莊,人們安居樂業,和諧共處。許多年後突降大雨,洪水淹沒了整個村子。洪荒過後,所有的房屋都受到損壞,莊稼爛在地裏,水面上隨處漂浮著動物的屍骸,最關鍵的是神樹開始枯竭萎縮,輝煌一時的村莊由此衰敗落魄。這時村子裏深受村民愛戴的巫女說‘讓我帶著神樹的種子去尋求神的庇護吧,等到那時我會帶著發芽的種子回到故土,重建村莊的輝煌。’說完便帶上了故鄉的泥土和神樹的種子離開村落去外界尋找天照神與月讀神。”

“在尋找神明的道路上,巫女結識到了勇者和法師,經歷過風風雨雨後彼此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意,三個人已經無法分離缺一不可。等到他們千辛萬苦找到神明的宮殿後,發現神的王座落滿灰塵,宮殿裏空無一人。這時勇者與法師褪下外衫露出屬於神明的象征,原來為了考驗巫女的勇氣與決心,天照月讀化身成勇者和法師一路跟隨在巫女身邊。”

“在相處的過程中,兩位神明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直相伴在身側的巫女,只是遲鈍的巫女尚未發覺。勇者說‘留在這裏陪伴我們,只有在神的愛意灌溉下神樹的種子才能發芽,否則種子永遠沈睡,你的村莊無法恢覆原樣。’而巫女雖然遲鈍,相處時卻也生出了一些朦朧的連她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的情愫。”

“陪伴在戰友的身邊既可以讓自己的情感有了寄托,又可以讓村莊恢覆原樣,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然而唯一的難點是——巫女的信仰,她信奉愛情的世界只能容納兩個人,她自己和唯一一個男人,這是她與生俱來根深蒂固的觀念,無法撼動,一旦違背就會遭到懲罰。而如果只接受其中一位神明,三個人的關系也會崩潰,這同樣是巫女不想看到的事。歲歲。

末了,他問道:“換做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歲歲的睫毛顫抖一下,她沒怎麽多想便開口說道:“讓她拒絕掉吧,讓她回到故土用自己的雙手重建家園。如果那兩位神明真的愛她尊重她,明白巫女的決心和信仰,就不應該為難她而是放她走。況且為什麽一定要巫女留在宮殿,而不能讓他們自由地追隨巫女呢?你也說了,他們一路相伴,那麽看來這兩位神平日裏相當清閑,完全可以跟著巫女一起回到村莊。”

“三個人,還像在來路上時一樣相處,不可以嗎?”

短暫的沈默後,夏油傑問:“這是你的答案?”

“嗯。”歲歲點點頭。

可是到那時真的能回去嗎?他忍住沒有問出口。

“漫畫裏巫女的選擇是什麽?”她問。

夏油傑搖了搖頭,“那本漫畫被腰斬了,結局魔改,已經沒有探討的必要了。”

“好吧。”歲歲不甚在意道,這劇情屬實無聊她都聽困了怪不得腰斬,“下去吃飯吧。”

夏油傑吃飯時喝了點青梅酒,看起來頗有些失戀的意味,然而五條悟和歲歲的註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根本沒有註意到他,只有在快要吃完飯時五條悟才在歲歲徹底不理他後看向夏油傑。

“傑,你生理期嗎?”

“……”五條悟你是不是有什麽疾病。

“看你有些悶悶不樂,哪裏不舒服嗎?”他突然高深莫測地說,“不會是那個吧?”

夏油傑和歲歲一臉懵然地看他,那個是哪個?

“我頭疼。”夏油傑心累道,看來吃飯時不能思考太多,不僅飯吃不下去還容易累到自己。

“躺下,我幫你做人工呼吸。”五條悟拉著他讓他躺在沙發上,結果拿起筆在他臉上畫王八。

歲歲蹲在一旁評價道:“比我畫的爛多了,我來畫。”

她奪過五條悟的筆在夏油傑的另一側臉上畫王八,畫完後兩個人在空中擊掌,“耶!王八之王誕生了!”

“……”

夏油傑: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這裏添一筆。”五條悟指揮著歲歲讓她在夏油傑的腦門上畫個對稱的劉海,“傑,你閉上眼,讓歲歲幫你重新畫雙大眼睛。”

“……你們倆真的很閑呢。”夏油傑完全沒了傷感的心情,強顏歡笑地搶了筆把這兩人按在地上先是用筆桿一陣亂戳,在兩人從他身下逃脫出來後能逮到誰就在誰的臉上畫畫。

“幫我畫得好看點。”被抓住後的五條悟撒嬌道,“畫個貓胡須就行,畢竟我又帥又可愛呢~”

夏油傑:我想在你臉上畫幾把。

歲歲坐在櫃子上望著他們驚嘆一聲:“哇夏油你的圓周率記得真好啊,多寫寫,寫到雞啄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筆寫完了油就可以吃晚飯了。”

夏油傑停下筆和五條悟想看一眼,歲歲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喊不妙,果不其然那兩個人電光石火之間竄過來,歲歲跟他們貓和老鼠一樣到處亂跑。

“跑酷?你還真的不把自己家當家啊?”沒有逃過悲慘命運的歲歲被五條悟用油性筆簽了他自己的名字在上面,寫完後夏油傑也簽了名字。

不知道他們畫了些什麽的歲歲在夏油傑簽完字後接過筆,作勢往五條悟的臉上畫去,“輪到我了,我還沒在五條的臉上畫過畫呢。”

“行行行,”五條悟湊近過來任她畫,“我看你能畫些什麽。”

歲歲寫:你做的飯超爛。

夏油傑:原來我吃不下去飯不是想得多的問題是飯菜本身的問題嗎!

等到歲歲又畫了個二維碼心滿意足的收手後,硝子突然打來視頻電話。剛點開接通,硝子就一個驚天爆笑還因為不小心吞了口口水嗆到了自己,歲歲看著前置攝像頭裏的自己面色一僵,把手機扔給站在她身後扮鬼臉的二人去了洗漱間洗臉。

夏油傑接過手機問:“硝子,什麽事?”

早就知曉這兩個人跑去歲歲家呆著的硝子穩了穩心態,說:“狼人殺缺三個人,你們玩嗎?反正臺風天不能出去你們也很無聊吧。”

“歲歲她想玩吧?”夏油傑問了一下旁邊的五條悟,五條悟郁悶地盯著歲歲寫在他臉上的字,點了點頭。

“那好,我拉你們進房間。”硝子掛掉視頻通話,一天要在手機上早安午安晚安問候她三次的歲歲才從洗漱間裏姍姍來遲。

“硝子掛掉了?”她摔著手上的水,可惜地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她說什麽?”

“玩狼人殺,我們先去洗臉,歲歲你回房間吧。”夏油傑扯著五條悟朝著洗漱間匆匆離開。

歲歲打開游戲跟著硝子進了房間,丘比特的版本她還是第一次玩,她點開上面的玩法說明細細研讀起來。游戲角色分為五個平民,四個神職,三匹狼,一個丘比特。

神職:

預言家:每晚可以查驗一個人

女巫:有毒有藥,自己被刀了不能救自己

獵人:出局後可以用槍帶走場上一名玩家,被女巫毒掉無法開槍

白癡:被投票投出去時不會出局但是下一輪無法參與投票

狼人:

狼王:出局時可以帶走場上一名玩家,被女巫毒掉無法帶人

狼人:夜裏刀人

丘比特:好人與狼人之外的第三方陣營。如果丘比特戀中的兩名玩家(情侶/鏈子)是好人陣營就幫助好人玩,是壞人陣營幫狼玩,情侶中一個好人一個狼人就屬於第三方需要讓場上所有玩家出局才算做第三方獲勝。丘比特戀中的玩家以及丘比特本人無法得知彼此的身份,只能聽發言猜測。

第一晚丘比特、預言家、狼人、女巫可以行動,狼人在夜裏可以語音交流。

她看著房間裏已經入座的頭像,認出來了硝子、七海建人、灰原雄、黃瀨涼太、神威、童磨、神樂、沖田總悟和太宰治,還有兩個空座等五條悟和夏油傑進游戲。

她一進房間太宰治和童磨就開始說怪話,歲歲開麥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後就沒有再說話,這時房門被敲響,洗幹凈臉的五條悟打開門說:“先說好,不能有報覆心理,認真聽發言盤邏輯,你要是拿到女巫開局不能先毒我。”

“這是我該說的話吧,你拿狼不要先刀我,不然肯定會有女巫來救我的。”

“嘁。”五條悟關上門,打開游戲進了房間。

等到所有人都進入游戲後,游戲開始。歲歲拿了一張狼人牌,她在心裏暗戳戳想著刀誰比較合適,這時一箭穿心,粉紅色的弓箭射中了她和夏油傑,歲歲馬上開始思考起這十幾個人中誰會是那唯一的丘比特。

“你們有人是情侶?”狼王神威問。

歲歲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她知道夏油傑必然是個好人身份,人狼戀屬於第三方陣營,只有屠城把所有狼人好人都殺光第三方才能夠獲勝。一般狼人在夜裏交流時都會詢問一下,有些狼人會讓情侶贏,有些狼人在必要時會大義滅親。而神威……純粹看他自己的心情。

歲歲還是說出了口,“我和夏油。”

“哦。”神威隱晦不明的回應,歲歲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看見他刀人的選項在神樂和沖田總悟兩者間跳動。

神威,你的報覆心真的很重。

“學姐現在在和夏油學長同居嗎?”另一位狼人灰原雄元氣滿滿地問道。

歲歲以自己強烈的猜神職預感,一邊選擇了五條悟一邊回答道:“不是的,他來我家玩。”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在報覆五條。

灰原雄看到她選擇了五條悟後又問:“那是在和五條學長同居嗎?”

“……”灰原,我想打爛你的果。

“沒有,他們只是來找我玩,你要是想來也可以來。”

“啊,我就不去打擾了,學姐和學長們的感情真好呢!”

灰原雄,你別八卦我們還能做朋友。

系統選定第一晚死的人是五條悟。狼人刀人時間結束,等到第一天天亮時開始競選警長,任何身份的人只要想得到警長那1.5分的歸票權(其他人投票只有1分)都可以參與競選,警長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說自己是預言家的人當選。歲歲放棄競選,準備為偽裝成預言家的神威投票讓他當選警長。

一圈發言完畢後,神威、硝子兩個人都說自己是預言家,而硝子說她驗出來歲歲是個好人,這時歲歲便知道硝子是那名丘比特,既然這兩位都不是真正的預言家,而真正的預言家並沒有暴露出來,那她就知道了預言家只可能是夏油傑——預言家被戀中第一晚會查驗自己的配偶身份,如果配偶是狼人形成了人狼戀,預言家就會隱藏下來爭取第三方獲勝。

歲歲思考再三還是給硝子投了一票,等到結果出來神威當選上了警長。系統開始宣布第一天夜裏的死亡情況,死亡音效一響,三名玩家同時死在夜裏。

五條悟!!!!

歲歲盯著屏幕上五條悟和她自己和夏油傑的死亡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身為女巫的五條悟真的在她身上撒了毒,而夏油傑,場上唯一真預言家跟著她死亡的腳步殉情而亡。

她再和他們玩狼人殺就是狗。

歲歲準備去砸五條悟的門,剛打開門五條悟就自己送上門來。

“你幹嘛毒我?!你絕對是在報覆我!”

“是你報覆我在先!”五條悟走進來關上門,“我猜到了是你刀的,小狼人。不是說好不報覆性玩游戲嗎?”

“……沒有,我的隊友選了別人,我選了你,那是你運氣不好被系統選中。我只是猜你可能是個神,開局刀神不過分吧?我又猜不中你會是女巫。”歲歲坐在床上抱著宜家鯊魚擼,“你怎麽就能猜中一定是我刀的?說不定是夏油呢?硝子呢?”

“你的刀上帶有明顯的殺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五條悟揪著鯊魚尾巴玩。

“……”玩個狼人殺都能看出來刀上的殺氣!你也太會腦補了吧!

歲歲拍掉他的手,“你不要揪我的鯊鯊尾巴,它裏面的棉花要被你薅禿了。”

“不揪它揪你嗎?”他伸進去,“你有尾巴讓我揪嗎?”

“你別……”她拽著他的手,五條悟已經傾身上來堵住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

“耳朵都羞紅了,是十幾個朋友在你旁邊說話的緣故嗎?”

歲歲閉上眼睛無力回答。

結束後,一局才剛剛終了,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他們都把時間花費在狼人殺和撫摸中,每一局歲歲都會倒黴的先出局,出局後五條悟就會讓她徹底沒有精力去思考邏輯問題,輪到他發言的時候還會捂上她的嘴巴。

歲歲從房間裏逃出來跑到客廳吹冷風,等到力氣慢慢恢覆才開始拿出剩下的自熱鍋熱著飯菜。

五條悟從樓上下來,趴在桌子上看著她還有些潮紅的面頰,等到歲歲弄好了三份自熱鍋,他又把她堵在桌子邊。

“今天晚上可以嗎?”他按住她搭在桌子上的手,讓她逃無可逃。

歲歲目光躲閃,五條悟貼著她的臉再一次同她深吻,她聽見雨又開始下了,房間重新濕熱起來。

“怎麽不點蠟燭?”

在停下來喘息時,歲歲聽見夏油傑站在暗處說。

作者有話說:

額,感覺寫的很分裂,有少量入v前的畫風(抱著自己哭泣)

部分狼人殺劇情,寫得不多,擔心不是每個人都明白術語所以換成了通俗語言,十二人局,為了便於區分這裏直接寫的名字,丘比特板子規則比較多比較細但這裏只寫了個大概足夠看懂的,裏面還有一張牌是“盜賊”,因為不是完整的對局所以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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