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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多虧了睿王,如果沒有他,我只怕就小命嗚呼啦。”

葉紫熙覺得回到府裏,就不該由他繼續抱著,掙紮了一下想下地,卻被其更用力的抱緊了,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亂動。

葉紫熙見其不放,也不再計較,畢竟她此刻真的又疼又累,即便下地也得被人攙扶著才行。

北玄墨快走幾步,才將其放在軟榻上躺好。

將軍府的人見她如此模樣,也都不拘小節,只希望她不受罪才好。

大將軍見女兒受了這般折騰,也是心中難受,但畢竟睿王和二皇子都在這裏,他需要主持大局。

“睿王,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睿王覺得,自己雖然救了人,但事情既然是北哲寧身邊人做的,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得找北哲寧說才行。

“回稟大將軍,這事只怕要問二皇子了。”

北哲寧方才見到瓔珞時,整個人都陷入絕境了,瓔珞是他特意養的一枚棋子,本想在緊要關頭送到太子身邊,替自己辦事。

沒想到她竟不知天高地厚,對葉紫熙動手,他知道這枚棋子只能棄了。

瓔珞聽到這話忙低了低頭,畢竟這是她自作主張,她不希望牽扯到二皇子。

“二皇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將軍氣勢洶洶的走到北哲寧身邊,自己的女兒身負重傷,雖說北哲寧是皇子,他也是要理論一番的,更何況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

“瓔珞,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北哲寧對著大將軍抱歉的搖了搖頭,隨即看向瓔珞,他本就渾身是傷,動一下就牽扯的渾身都疼,但是想到今日被北玄墨所救,便強忍著疼痛對瓔珞怒喝一聲。

“我……”

瓔珞也覺得委屈,一擡頭又看到殿下渾身是血,再也憋不住眼中蓄滿了淚水,此時此刻,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殿下因為自己被人欺負了。

想到這裏,她只想以死謝罪,便轉而對著將軍府的人磕了個頭。

“回稟大將軍,睿王殿下,這事是我自作主張,我家殿下並不知情,是我嫉妒葉紫熙,嫉妒她被我家殿下所傾慕,所以我才想殺了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有什麽就對著我來,不要錯怪了我家殿下。”

“好一個護主的賤蹄子,二皇子殿下,她對我們紫熙做出此等事情,你說該如何處置才好?”

葉夫人見瓔珞也算是姿色出眾,卻不想爭風吃醋,為了北哲寧想害紫熙。

葉夫人恨不能直接將其千刀萬剮!憤恨的對其說道!

“是我對不住大將軍,對不住紫熙,瓔珞便交給將軍府,任憑紫熙處置吧。”

北哲寧低頭對著大將軍艱難的掬了一躬,緊接著又朝葉紫熙欠了欠身。

“好,既然二皇子都這麽說了,那就拖出去仗斃!”

葉紫熙也不客氣,她兩次栽在瓔珞手中,差點小命不保,她說什麽都不可能原諒她了,葉紫熙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用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聲音說道。

“謝主子成全。”

瓔珞被拖出去之前,又對著北哲寧磕了個頭,但北哲寧此時對其恨之入骨,不屑再多看一眼。

瓔珞連磕了三下之後,才擦幹了淚水,由侍衛拖著出去了。

137瓔珞只是個替死鬼

瓔珞是處置了,但慕雪鳶還在北玄墨手裏呢,她既然對此事了若指掌,那定然脫不了幹系。

想到葉紫熙的安全,北玄墨站出來又多說了一句,只是他的話語看似雲淡風輕,但卻讓北哲寧再次一滯。

“二哥,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我是通過慕雪鳶找到紫熙的,你看……”

“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北哲寧再次嘆了口氣,對著北玄墨點了點頭,既然這條命是他救的,他這個情自己是欠下了,現在別說是一個慕雪鳶,無論什麽要求,自己都只能答應。

“不過,二皇子,你這身傷……”

既然問題有了交代,葉志勳面色稍稍和緩了些,想著北哲寧畢竟是個皇子,便關心的問道。

“遇上了幾個流氓,不礙事的,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等我養好傷再來負荊請罪!”

北哲寧用力的握了握拳,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那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心酸,只是誰都沒有上前去扶他一把。

如果不出意外,這北哲寧算是一敗塗地了,畢竟太子既然派人取他性命了,那一次不成就會有第二次,而這次他雖能僥幸躲過,第二次就未必這麽幸運了。

而他手下的人,又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將軍府,北哲寧心想他算是孤立無援了。

而除了太子,此時他最恨的就只有慕雪鳶了!

瓔珞被殺,北哲寧離開,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葉紫熙身上只是點皮外傷,喝了瓔珞給的解藥,身上的迷藥也算解了,蓉兒替她擦了點兒藥膏,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到花園中見北玄墨了。

今日她險些再死一次,這種劫後餘生的心情,她十分想與北玄墨分享,她必須當面道謝才行。

不出意外的,一身錦衣的北玄墨還在花園中站著,理所當然認為他是在等自己的葉紫熙,雙唇一勾背著手走了過去。

“方才謝謝你,我們險些就陰陽兩隔了,不過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碰到了慕雪鳶逼她告訴我你在哪裏。”

聽到她的腳步聲,北玄墨便轉過身來,看她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只擡了擡手示意她坐好便又放下了。

雖然這些傷不算什麽,但她也不能否認確實很疼,葉紫熙坐好後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但心思卻放在慕雪鳶身上。

“慕雪鳶其實最該死的就是她,瓔珞只是她的替死鬼吧。”

“就看北哲寧如何處置她了,不過從今往後我會派人跟著你,你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我絕不會允許。”

北玄墨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慕雪鳶也算是北哲寧的女人,他不能像隨意處置,否則他當即就會捏段她的脖子。

“我相信你,不過你知道我被瓔珞按在地上時,想的是什麽嗎?”

葉紫熙蒼白的臉上輕輕一笑,看起來就像是快要飄零的花朵般,讓人格外心疼。

北玄墨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是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會不會忘記我,我既希望你記得我,又希望你忘了我。”

北玄墨的手厚重而又溫暖,讓葉紫熙瞬間想起在他懷裏的感覺,十分的踏實。

北玄墨擡眼笑了笑,但眼中盡是疼惜。

“你怎得如此糾結?”

“你若是很容易就忘了我,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嗎?可你若是一直記得我,你該多難過啊,我不忍心。”

如果是前世的葉紫熙,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將感情說出口,可現在不同了,她知道機會太容易流失了,若是不把握機會,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後就只能嘆息了。

“別想那麽多了,你這個小腦袋瓜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我也不會讓你出事,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北玄墨見她這惹人疼的模樣,本想將其拉入懷中,可想到這並不是自己的王府,而是將軍府,只能拉著她的手用力的握緊。

雖然現在她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可她受傷的情景卻在他眼前遲遲不能消散,讓他片刻都不敢松懈,生怕這個小丫頭再遇到任何危險。

想想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緊張了,上次這樣還是在母妃被害之時,如今都已經好多年了。

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葉紫熙忍不住在心中竊喜,說起來她倒要感謝慕雪鳶,若不是她一次次害自己,北玄墨又怎能如此緊張呢。

想到這裏,她又想起北哲寧那身傷,認真的盯著北玄墨,感覺他應該不會對其動手吧。

“北哲寧今天是怎麽了,她為何也是滿身傷痕?”

“我今天找你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被黑人追殺,我見他的時候都快沒命了,本不想救他的,可是他卻看到了我,他雖沒向我求助,但我還是不忍心。”

說起北哲寧,北玄墨覺得這次救他真是意料之外,雖然不情願,但也有好處,至少下一次就不會對他心軟了。

“我覺得肯定是太子想殺他,多虧你救了他,否則他死的太容易,對我們並沒有什麽好處,如今北哲寧倒是將你當成救命恩人了。”

想到北哲寧那一身血跡,葉紫熙瞇了瞇眼,腹誹道,還好他還活著,若他輕易就死去了,那自己要找誰來報仇。

自己的恨意還未消解,他必須活著來承受。

接下來他的每一步都會猶如身處地獄,北哲寧你且好好等著吧。

“我又不需要他對我的感激。”

北玄墨幽幽的開口,看向葉紫熙的眼神卻執著而堅定,面前的女子,在歷經了生死之後,還能如此淡定的分析局勢,而不是將自己的得失放在首位。

這樣的女子,若是成為自己的敵人,那可就太恐怖了。

還好,她是自己的女人。

只是,從一開始她就追著自己,這,不會是美人計吧?

想到這裏,北玄墨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他眼中轉而閃過一絲愕然,探尋似的盯著葉紫熙。

“我,的臉好像沒受傷吧,難道我變醜了嗎?”

葉紫熙見他詭異的盯著自己,急忙伸手摸了摸臉,她皺了皺眉,對這樣的北玄墨感到疑惑。

138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你,不會是誰派來的臥底吧?”

北玄墨的周身忽然籠罩著一股涼氣,他審慎的盯著面前的女子,眼中籠上一團迷霧。

“誰,誰會派臥底到你這個病秧子身邊啊?”

葉紫熙對其翻了個白眼兒,對他忽然裝出的樣子表示不屑,哪知北玄墨竟然上綱上線的反駁起來。

“你知道我不是病秧子。”

葉紫熙無奈的攤了攤手,只好配合他演這一出戲。

“奧,對啊,你猜對了,我確實是來誘惑你的,等你徹底愛上我之後,就帶你回山寨做我的壓寨夫人,哈哈哈哈。”

北玄墨額頭青筋爆起,嘴角抽了抽,一副你贏了的表情盯著她。

“你不會真的懷疑我吧,我這險些小命都不保了,你覺得世上會有我這麽弱的臥底嗎?”

葉紫熙對她挑了挑眉,卻絲毫不反感他對自己的懷疑,畢竟身處皇家如若不時刻保持警惕,很容易就會屍骨無存。

她雖然重活一世,但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就只能靠北玄墨多加警惕了。

葉璃洛回將軍府的時候,還在馬車裏呼呼大睡呢,薛蘭慈見狀還以為她受傷了,急忙招呼下人將其扶回房間,緊張的找大夫為其診治,直到得知她只是中了迷藥後,才稍稍安心。

薛蘭瓷一直守在葉璃洛身邊,便對前廳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而雖然知道葉璃洛也中了迷香,葉紫熙卻壓根兒就沒想給她解藥,硬是讓她一覺睡到了第二日。

葉璃洛醒來時,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狀況,她揉著依舊暈眩的額頭坐起來,想到自己是與葉紫熙在一起,一個激靈就恢覆了清醒,忙喊了起來。

薛蘭慈抹了抹眼淚,對於璃洛醒來還在找葉紫熙感到氣憤,畢竟最擔心她的只有自己。

“璃洛,你可算是醒了,你這丫頭嚇死我了。”

“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葉璃洛許是迷糊了,竟看不出這是自己的閨房,還以為自己做夢呢。

“你個傻丫頭,這是你的房間啊,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葉紫熙被抱回來,而你會中迷香啊?”

薛蘭慈替她試了試額頭,感覺也不發燒啊,她眉頭一蹙,緊張的問起來。

“她怎麽樣了?”

腦中一個激靈,葉璃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脫口而出,想知道葉紫熙的情況。

“葉紫熙雖然受了皮外傷,但是並無大礙。”

薛蘭瓷見她非要問清葉紫熙的情況,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但是心中卻頗為惱怒,那葉紫熙哪需要她如此上心。

“沒有大礙,看來又失敗了……”

葉璃洛頹然的嘆了口氣,心都沈入了低谷,但轉瞬間忽然想到什麽似地,掀開被子就準備出屋。

“璃洛,你這是要幹什麽啊?你總得吃些東西啊。”

薛蘭慈見她要出門,忙去攔她,但葉璃洛卻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總覺得必須趕緊解釋清楚,免得被其懷疑。

“我要去看看她,若我不去,她定會以為是我做的。”

跑到葉紫熙面前時,葉璃洛還在大口喘著氣,她深呼吸了幾下,才漸漸穩下來,看到葉紫熙安穩的坐在屋裏,她忙扯著嘴角走過去。

“姐姐,我從回來就昏迷到現在,聽娘說才知道你受傷了,你身子可好些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沒什麽大礙了,只是遇到個刺客,索性被我處死了,應該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葉紫熙正在屋裏喝茶,見她進來後,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挑著盤子裏的蜜餞。

“呃,好端端的怎麽就遇到刺客了呢?”

見姐姐對自己的態度冷了許多,葉璃洛的心咯噔一下,臉也漸漸熱了起來,但為了撇清自己,她只能繼續開口。

葉紫熙拿起一個蜜餞放入口中,一手掩面輕輕的嚼著,倒是將葉璃洛的問題拋到腦後了。

葉璃洛就這樣瞅著她,兩人之間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笑容都有些僵了,只能幹笑著呵呵了兩聲。

葉紫熙這才註意到她還在這裏,從座位上起身,緩緩走到葉璃洛面前,幽幽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還得好生調查一番,慕雪鳶,已經被二皇子帶回去了,想來很快就能查清來龍去脈了,敢對將軍府的人不利,我絕不會姑息!”

聽到慕雪鳶三字,葉璃洛猶如雷擊般,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心猛然下沈,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葉紫熙像是看出她的心虛,適時的扶住了她,並對其莞爾一笑。

可這笑意讓葉璃洛更覺慎得慌,她呼吸漸漸急促,片刻也呆不下去了,忙轉身告退了,匆匆離開了。

“是,姐姐說的對,既然姐姐沒事,那我就不打擾,先回房去了。”

蓉兒替葉紫熙端來了藥,剛好看到葉璃洛臉色不好的走出去,如今再見到葉璃洛,蓉兒也是滿心的不悅。

之前騎馬裝的事情,雖然小姐不追究,但她也認定是二小姐所為,還有上次在睿王府,就是二小姐將太子找來的。

昨日若不是二小姐要求,小姐也不會出府遇刺,而且為何只有小姐一人受傷,二小姐就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即便她再笨,也能猜到,這次又是二小姐想害小姐的。

可是一想到小姐每次都不追究,蓉兒有些不甘心的哼唧了兩聲,撅著嘴走了過來。

“小姐,二小姐看起來臉色很不好,這一次不會又與她有關吧。”

接過蓉兒手裏的藥碗,葉紫熙吹了吹便將其喝下了,看到蓉兒撅著的小嘴,她忍不住低笑了兩聲,每次自己受傷,蓉兒都替自己還疼。

這次自己險些沒了性命,若是還不計較,只怕會把蓉兒惱死吧,想到這裏,她好笑的說道。

“沒錯,是她與慕雪鳶的計策,這一次我不會再縱容她了。”

“小姐打算如何做?”

蓉兒眼前瞬間一亮,一改方才的低沈,開心的看著她。

“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對於葉璃洛,葉紫熙終歸是仁慈的,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她只是為了心愛的人才會出此下策吧。

只要太子沒有了,相信她終歸能夠想通的,只是若她當真執迷不悟,自己也不會給她機會再錯下去。

139你好歹是她親妹妹

葉璃洛回到房間時,臉色發青,渾身忍不住發抖,看的薛蘭慈心裏發慌,

“璃洛,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娘,這次是我與慕雪鳶計劃要殺葉紫熙的,現在慕雪鳶已經被抓了,你說她會不會將我供出來?”

葉璃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地,緊緊的握著娘親的手,到現在她才明白,當時與慕雪鳶聯手或許就是個錯誤,慕雪鳶本就是個靠不住的,現在真是沒轍了。

“慕雪鳶本就是個沒良心的,只怕她是靠不住的。”

薛蘭慈沒想到女兒竟背著自己做出這些,畢竟自己剛剛從慕若依的事情裏走出來,一開口又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她的心上。

“那,那我要怎麽辦?如果她將我供出來,會不會將我也趕出去?”

“不會的,你好歹也是她的親妹妹,到時候你只要好好道歉就行了,她不會趕你出去的。”

薛蘭慈深呼吸了幾口,逼著自己保持鎮定,事到如今她也想不出好的辦法,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璃洛總歸是將軍府的二小姐,總不至於被趕出去。

“真的嗎?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璃洛不確定的追問了幾遍,如今她就像飄零的浮萍般,沒了主心骨,一切都要靠著娘親。

而薛蘭慈也不是什麽能主事兒的,只能強裝鎮定的點點頭,想著事後再說。

“你放心,娘不會騙你的,你放心吧。”

安撫好了葉璃洛,薛蘭慈便想起了鄧寒,那個狗奴才答應要為自己辦事,可這都兩天沒見人影了,真是欠了教訓!

“依楠,去跟鄧寒說一聲,讓他好好聽著葉紫熙的決定,若是與璃洛有關,一定要盡快匯報。”

“是。”

依楠答應後立即轉身離開,她心中不停的打鼓,昨日鄧寒從她眼皮底下溜出去二姨娘並不知道,如今這事與鄧寒脫不了幹系,未免連累自己,她只好一言不發,瞞著二姨娘。

依楠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並未見到鄧寒的身影,只能又多轉了幾圈,可直到傍晚也沒見到鄧寒的人影,便回去覆命。

“二姨娘,鄧寒,好像不在府裏。”

“什麽?他不在府裏能去哪兒?葉紫熙在府裏嗎?”

薛蘭慈正在為璃洛的事情發愁,一聽鄧寒不在,本能的就怒吼了一句,嚇得依楠渾身一滯,低頭說道。

“大小姐在,可是鄧寒不在,都是我的疏忽,昨日出了這檔子事兒,就將他給忘了。”

見依楠自責的低下頭,薛蘭慈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了,忙無奈擺了擺手,吩咐依楠退下了。

“罷了,左右他的父母還在咱們手裏,想來他也出不了什麽幺蛾子,派個人去看看,別讓他的父母出什麽事。”

“是。”

鄧寒知道自己這次替小姐通風報信,二姨娘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得知小姐被救之後,就向葉紫熙請了幾天事假,一來是想避避風頭,二來是想打聽一下爹娘的下落。

鄧寒找了一天都沒有任何頭緒,冷靜下來之後心想二姨娘居然將爹娘藏了起來,就不可能讓他找到,所以要想找到他們還是要抓住二姨娘這條線索。

最後他又回到將軍府附近守株待兔,雖說這是最笨的辦法,但卻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鄧寒見二姨娘府裏的福子出來,便跟在他的身後,讓他驚喜的是,福子一路小心的左顧右盼,一看就像是怕人的模樣,這讓鄧寒越發堅信,福子此行與自己爹娘有關。

果不其然,福子走到一處宅子,輕輕的叩了叩門,就有人將其接了進去,鄧寒跳到墻上,果然見到院子裏的爹娘了,一股熱浪湧上心頭,讓他喉頭一緊。

遠門處又有三五個侍衛,鄧寒想救爹娘都不可能。

北玄墨外出時,忽然遇到了神色焦急的鄧寒,想著他畢竟是葉紫熙身邊的人,便吩咐李錦上前去詢問情況。

鄧寒一看睿王殿下坐在不遠處,本不想聲張自己處理的他,猶豫了片刻,想到爹娘的安危,也顧不得其他,跑到北玄墨身邊跪了下來。

北玄墨可不希望被人認出來,忙壓低聲音讓其起來。

鄧寒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求睿王殿下救救我的爹娘,他們被關在那處寨宅子裏。”

北玄墨眉頭一皺,仔細看了眼鄧寒,心想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被人綁架的樣子,那麽人家威脅他,定是與葉紫熙有關,想到這裏他忙追問道。

“誰人會抓你的爹娘?他們有何目的?”

“是府裏的二姨娘,他們想借此讓我為他們賣命,可是我不願背叛大小姐,又不想讓大小姐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想起睿王幫忙。”

見他急得面色通紅,北玄墨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為了葉紫熙才會出事,而且是個忠心的奴才,自己理應出手。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爹娘另尋住處,你且回府裏就行了,你可有什麽信物隨身帶著。”

“這裏有一個手鐲是我娘親的,你們且拿給她看,她就會明白了。”

聽到北玄墨的話,鄧寒開心的咧了咧嘴,忙從懷裏將娘親的手鐲拿出來,雙手奉上。

北玄墨對著李錦使了個眼色,李錦接過之後就帶了幾個人朝那處宅子走去。

薛蘭瓷雖派人守著,但她找的守衛只夠看守兩個老人的,至於李錦等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打趴下了。

鄧寒比福子早一些回到了將軍府,所以不知情的薛蘭瓷見到鄧寒之後還對其頤指氣使的.

“鄧寒,你不要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若是再讓我找不到你,小心我對你爹娘不客氣。“

“二姨娘,我只是剛好有事出府,沒來的及跟你說,還請你不要怪罪。”

知道自己爹娘沒事的鄧寒,雖然面上對二姨娘還算恭敬,但語氣卻已經有恃無恐了。

但薛蘭慈卻什麽都沒看出來,不耐煩的吩咐道。

“這次就算了,你快回去盯著葉紫熙……”

不等薛蘭慈說完,福子就從外面跑進來了,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看清情況就大叫了起來。

“二姨娘,不好了,不好了,那對老不死的不見了……”

140是睿王救走的

“什麽,你說我爹娘不見了?他們去哪裏了,你快告訴我!”

薛蘭慈聽到福子的聲音後,額頭青筋暴起,礙於鄧寒在一旁,她忙怒喝一聲打斷了福子。

“你個蠢貨,誰讓你大驚小怪的跑進來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可鄧寒哪裏會放過他,忙拽住福子,佯裝擔心的問道。

“你給我站住,我爹娘人呢,他們人呢?”

“我……我……”

福子本來挨了揍就委屈的不行,如今剛回府就被二姨娘訓了一頓,再被鄧寒抓住,暈暈乎乎的差點哭出來。

“二姨娘,你不是說過,一定會保證他們平安的嗎?他們到底出什麽事了?”

見福子沒說完就跑了出去,鄧寒立即回身去看薛蘭慈,雖然爹娘是被睿王救得,可他必須跟二姨娘要個說法才行。

“鄧寒,你且稍安勿躁,別聽福子瞎說。”

薛蘭慈也是有些慌了,畢竟這事本就不能聲張,若是鄧寒將事情鬧大,葉紫熙再追究起來,只怕自己也不好糊弄。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二姨娘你要記住答應我的話。”

鄧寒也只是想嚇嚇她,讓她不要再逼自己做事,於是不再繼續追究,焦急的瞪了薛蘭慈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福子,你個蠢貨,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好不容易讓鄧寒離開了,薛蘭慈才招呼福子進來,她真是快要氣炸了,他怎麽連兩個老不死的都看不住呢!

“今日我剛到宅子裏,忽然就闖進來一撥人,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最後將那兩人給帶走了。”

福子一想起方才的情形就心有餘悸,但是看到二姨娘那張要吃人的臉,就更加害怕了,幾乎是哭著說完。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難道是葉紫熙找的人?”

薛蘭慈真是又氣又惱,但卻沒處發洩,畢竟這福子哭哭啼啼的,她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事到如今只能先安撫住鄧寒,免得節外生枝,你下去吧。”

“是。”

福子得到命令後,立即轉身離開了,如今對她來說,待在這裏簡直呼吸都不順暢,還是早些逃離比較好。

……

皇宮

“什麽?你說北哲寧不但沒死,還是讓睿王給救走的?”

太子聽到下人的話後,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北哲寧被睿王救了,這是什麽情況,北哲寧什麽時候跟睿王扯上關系了!

太子的怒吼,讓下人們往後縮了縮,雖然無奈但也不敢不回答,,只能將頭壓的更低回道。

“奴才也不知什麽情況,當時睿王突然帶了些人來,見到北哲寧後二話不說就將其救走了,我們見情況不妙也不敢繼續糾纏,生怕他們知道我們是殿下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太子用力的搓了搓手,對這突然的變故感到心慌,他在屋裏來回的轉了幾圈,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終於走了幾圈後,再也受不了了,對著下人說道。

“快去,給我打聽一下,北玄墨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下人剛剛出去了一會兒,就剛好遇到了封厲,得知太子是打聽北玄墨的情況,便忙走了進來。

封厲微微行禮後,開口說道。

“稟告殿下,臣已經查清楚了,據說是葉小姐遇到刺殺,睿王特意去救,這才誤打誤撞的救了二皇子。”

這簡直比北哲寧被救更讓太子震驚,他聲音陡高,目瞪口呆的看著封厲。

“什麽?你說紫熙竟然遇到刺客?怎麽沒人告訴我呢?”

封厲早就知道他會如此激動,也不驚訝,繼續說道。

“據說,那刺客還是二皇子身邊的人……”

“這北哲寧是活膩了嗎?竟敢對紫熙動手,這一次無論誰要保他,我都不會放過他了,快,快備馬隨我去看看。”

太子再次炸毛,他的聲音猶如大炮般在宮殿上空久久回音,嚇得整個殿內的下人都微微一滯,隨後溜溜的跑開了。

而太子則火急火燎的往將軍府趕去,紫熙是他的女人,可每到關鍵時刻,北玄墨就冒出來顯擺,他真是無法忍受!

見到葉紫熙後,太子雖然竭力壓制心中的火氣,但還是有些壓不住,那淩人的語氣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紫熙,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你怎麽不跟我說呢,可擔心死我了。”

葉紫熙早就知道他這脾氣,所以並不像蓉兒那般被嚇住,反而得體的福了福身。

“多謝太子關心,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葉紫熙雖然用妝容蓋住,但蒼白的臉色以及手上的淤青,無一不在提醒她受到的痛苦,他只覺得滿腔的怒火馬上就要爆發了。

“這個北哲寧真是太可惡了,竟然縱容手下的人對你動手,我一定饒不了他!”

葉紫熙心中冷笑,這件事竟能激起太子對北哲寧的恨,想來也是歪打正著,如此甚好,省的北哲寧大難不死,後患無窮。

但葉紫熙面上卻不敢多說什麽,她小嘴一撅,眼中盡是委屈。

“殿下,這事想來二皇子也是不知道的。”

聽到葉紫熙還在替北哲寧辯解,再想起北哲寧這次逃過一劫,太子頓時忍不住了,怒喝一聲。

“你當真以為他是真心待你?即便他日日給你寫情詩,也只是想借助將軍府的實力罷了,像他那種人,我之前真是擡舉他了。”

葉紫熙被他一吼,渾身打了個冷戰。

“紫熙不敢,殿下還是不要生氣了,莫要因為我而鬧得你們不愉快。”

見她擔驚受怕的模樣,太子也意識到自己的粗魯,忙緩下來關心的說道。

“這不關你的事,只是他敢動你,我就忍不了。”

……

北哲寧回到寧宅,只讓府醫稍微診治了一下,休息了一天後,就顧不得身上的傷,將那慕雪鳶給找來。

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慕雪鳶,北哲寧猩紅的雙眼中盡是狠辣!

“慕雪鳶,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是不是不把我害死你就不甘心!”

“殿下,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慕雪鳶一見到北哲寧,本想關心一下他身上的傷,可一見他滿身的怒氣,頓時跪倒在地,為自己求饒了。

141豈是你敢覬覦的

這次被睿王當場抓住,慕雪鳶想了無數種自救的方法,她甚至想過離開北哲寧,可是,想來想去,她還是回來了,因為她早已無處可去,只有在北哲寧身邊她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決定拼死一搏,只求北哲寧能夠心軟,放過她這一次。

“為了我?哈哈哈哈,為了我,你將我精心培養的瓔珞給害死,你到底是如何為我的!”

想到自己被太子追殺,瓔珞也死了,北哲寧忍不住笑起來,他的笑是那樣的無力,像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般。

慕雪鳶被這笑聲慎的發慌,淚水竟如雨下,但她還是不想任命,打算死不承認。

她跪著爬到北哲寧身邊,想要得到他的憐憫。

“瓔珞,死了?這,究竟發生了什麽,殿下是不是誤會我了?”

北哲寧用力的將其甩開,十分嫌棄的冷睨著她。

“誤會!我最大的誤會就是不該相信你!來人呢,給我將慕雪鳶綁起來,狠狠的打!”

北哲寧的話,讓慕雪鳶如墜地獄,她這才發現自己與北哲寧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橫溝,那就是他從未在乎過自己。

她不得不認清現實,轉而卑微的求饒。

“殿下,饒命啊殿下,殿下饒命啊!”

北哲寧覺得之前就是對她太仁慈了,才會一次次容忍她,以至於她犯下不可改變的錯誤。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犯錯!他捂著發疼的胸口,怒喝一聲。

“今日我不將你打死,我就不是北哲寧!”

慕雪鳶被兩個侍衛拖下去,按在地上就狠狠的打了起來,那板子落在身上的聲音,以及慕雪鳶尖銳的叫聲,讓人聽了都揪心,只是慕雪鳶平日在寧宅為人並不好,所以沒有一人來為其求情。

不一會兒她的後背就滲出了血色。

太子氣勢洶洶的來到寧宅時,剛好看到慕雪鳶後背通紅,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他十分嫌棄的踢了慕雪鳶一腳,然後走到了北哲寧面前。

“北哲寧,哼,你這是做戲給誰看呢,前一天你還口口聲聲說喜歡紫熙,被我發現後就派人去刺殺她,你以為你是誰,紫熙將來可是太子妃,豈是你敢覬覦的,豈是你敢傷害的!”

面前的人是想要自己性命之人,北哲寧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但因為他低著頭,並未被太子發現。

“太子饒命,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太子非要怪罪,哲寧無話可說!”

太子對著他冷哼一聲,如今真是不想多看他一眼,一個奴婢生出的賤種,還想跟自己搶紫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哼,這話說出來你能信?怎麽這麽巧剛剛出了情詩的事,紫熙就遇刺了,沒有你的允許你的女人敢自己動手?”

“我自知難辭其咎,如今瓔珞已死,慕雪鳶也奄奄一息,我事後會去將軍府負荊請罪,若是太子覺得這還不夠,那就悉聽尊便。”

北哲寧暗暗的咬著牙,他知道太子暗殺自己不成,如今正想找個借口,好正大光明的治自己的罪,所以他只將實情列出,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

太子惡狠狠的盯著他,見他明明滿是是傷,說起話來卻振振有詞,還不快跪地求饒,當即大手一揮,賜他杖刑,他倒要看看北哲寧還能找誰庇護。

“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來人呢,將北哲寧給我綁起來,打二十大板,給我狠狠的打!”

下人們一聽立即將北哲寧架起來拖到院子裏,剛好與昏倒在地上的慕雪鳶並排著。

太子見北哲寧被按在地上,像是觀景一樣走過去,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

慕雪鳶方才痛得昏厥過去,迷迷糊糊聽到太子的聲音,猛的驚醒,她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拼盡全力的向前爬了爬,抓住太子的衣角求情。

“太子殿下,這,不妥啊,二皇子身負重傷,實在承受不了這麽重的刑法了。”

太子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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