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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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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被迫在休假的時候加班,心情很是微妙。

關上公寓大門,他攏了攏身上的長風衣,將鑰匙放進兜裏,轉身下樓。

剛坐上車子,催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沈著臉接通,電話對面傳來耳熟的聲音。

“手冢,出發了嗎?”

被分配到京都工作不到一年的手冢警部補很想發揚自己冰山的優良傳統不說話,但是還是敗退在了自己的良心之下。

“如果你不打來這個電話,我的車就發動了。”手冢冷靜地和對方分析現狀。

遠在東京的真田弦一郎一噎,在催促對方快去往調查出來的地址之後,掛斷了電話。

然後花梨就瞧見了這位朋友雙目死死盯住手機開始放黑氣,同時眼中閃過濃烈地欣賞和競爭感。

不愧是手冢國光,真田君宿命的對手。

花梨面上帶著微笑,心裏調侃真田。

從以前他堅持不懈地單方面把手冢當對手到現在,雙方都進步了不少呀。

“真田桑,我們該出發了。”花梨提醒道。

雖然知道真田對京都的調查結果充滿了期待,但是他們這邊的任務也不能放著。

“走吧。”

正因為對手冢足夠了解,所以真田才能放心對方接過詢問工作——對象是最後與小泉光通話的電話號碼的註冊者。

那是小泉以前的秘書,早乙女紀子小姐,目前居於京都,是一名自由撰稿人。

按照證詞和常理推斷,小泉光找的人一定不是她,機場方面也確定了小泉死亡那天沒有訂飛往京都的機票。

線索到這裏就又開始模糊不清。

本來,真田是準備和春川花梨二人飛往京都去詢問調查的。

但第一距離太過遙遠,耗費的財力精力都不一定能得到等價的回報;第二,他們還有一些小問題沒有處理,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東京。

於是在權衡利弊之後,真田弦一郎的好友,正在京都上班好不容易休了一個假的手冢國光就被拜托前去拜訪早乙女紀子小姐。

將車停到公寓前的停車場,手冢國光拎著公文包從車上踏出。

擡起手機點開郵件,再次確認地點沒錯之後,他爬到了三層,在最裏面那一間的門上敲了敲。

“您好,我是之前和您約好的手冢。”

“請稍等。”回話很快從門裏傳來,沒過一會兒,門打開,一個穿著毛衣加長裙,頭發整齊盤在後面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性就從中露出來。

手冢適時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再次確認身份之後就被對方請進了家中。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熱茶,喝一口等早乙女坐下之後,手冢這才打開公文包進入正題。

將小泉光的照片推到對方面前,早乙女紀子接過去之後發出了了然地感嘆:“原來您是為了小泉先生的事情來的,發生了什麽呢?”

小泉光的事情還沒有被媒體得知,因此她也十分不解,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能讓警察來找她這個已經辭職有兩年的秘書。

莫非是……經濟上的案件?小泉化工偷`稅`漏`稅了?

將用來暖手的茶杯放下,手冢緩緩開口:“小泉先生已經去世了。”

“什麽?真的??”

早乙女發出震驚地反問,面上即帶著快意又滿是不敢相信。

“可是他身體不錯啊,怎麽可能兩年就……”

“初步推斷是意外死亡,不過有他殺的可能性,我這次來拜訪就是為了收集證據。”手冢打斷對方。

早乙女慢慢放松了向前傾的身體,配合地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配合。”

手冢用眼睛鎖定對方,確定她不是在說假話,不過依舊存有疑點。

“請恕我直言,先問一些有關您的問題。”手冢掏出了記錄本,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我說小泉先生身亡的時候,您流露出了……一絲覆雜的驚喜?”

手冢的氣場太過冷酷無情,早乙女張了張口,看起來是想說些什麽糊弄過去,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真話。

“是的。”

“我當年和小泉先生相處地並不算愉快,我深受他的一些壞習慣威脅,那個男人在工作上雖然還算拎得清,不過情感、生活方面完全就是一團糟,說是人渣也不為過。”早乙女小姐的手指攪在了一起,盡量用溫和不惡劣的言辭描述了自己對小泉的厭惡。

手冢看了看真田傳來的資料上專門標紅的“好`色輕浮”這四個字,眉頭擰了起來。

在這一點上他和真田弦一郎的觀點一致:男性管不住自己的欲`望還不如去當個猴子。

“那您對小泉先生的情婦們都了解多少呢?”

早乙女紀子的臉一瞬間通紅,畢竟被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警`官問這種事情還是十分讓人羞澀的。

——人們在顏值高的人面前總想留下些好的印象。

手冢當作不懂,畢竟工作更重要,於是解釋道:“比如有多少位?都是什麽樣的性格?如果知道的更仔細,比如住哪裏、工作是什麽之類的也可以說出來。”

他拿著筆,一副隨時準備記錄的樣子。

早乙女也只好收回自己的“少女情懷”,仔細回憶。

她身為在小泉繼任小泉化工之前就跟著他的秘書,要把這些東西抖落出來那知道的還真不少。

於是她掰手指算了起來:“小泉先生結婚之前就只有一兩個固定情人,但後來家裏給安排了對象、結婚了也就不聯系了……再之後是一位叫齊藤麗的陪酒女郎,中間應該還有幾位,不過有的留有的散,我光知道留下來的兩位中有一個好像是醫生還是律師什麽的,還有個最小的還在上學……”

她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花花公子的本性依舊壓不下去,我就是因為再也忍受不了所以才辭職的,我想他身邊的所有女性秘書都或多或少有受到騷擾吧。”

手冢的眼睛亮了一分:“那這些人中間,有人拿著用你身份辦下來的電話卡嗎?”

早乙女紀子不解地看他。

“我們找到您就是因為電話,死者死亡之前最後一通電話是和有著您身份信息的電話號通話的。”手冢解釋道。

“雖然您這麽說……”

她努力地回想,主要是當秘書時被上司提過太多不合理的要求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到有沒有這回事。

手冢國光也不逼她,只是面色沈靜地耐心等待。

“這麽說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人的大腦是非常奇妙的,很多時候你感覺自己不記得的事情其實就藏在記憶深處,你從沒有忘記過他,只是沒人發掘出來。

“有一次,小泉先生讓我去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說是要用。”她回憶起了那個畫面微微點頭道,“我記得那次帶著辦理好的卡和新買的手機進去之後,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我的是一個穿白色套裙的女人……當時我還在想這是不是就是買給她的。”

手冢國光的大腦快速開動。

這張卡的辦理時間是在4年前,這樣就排除了小泉光新包養的人,而在死者死亡當天兩人還在甜蜜地通話,這就又排除了已經和他“分手”的人(區間問題)。

這樣只剩下兩位女士,其中蒼巖愛子是被迫聽電話的……

也就是說,拿著電話卡的必定是那個不知道是在當醫生還是律師的那位。

但是就算是這樣,線索還是太少了。

“您能確定她的職業是律師或者醫生嗎?”手冢道。

早乙女紀子楞了一下,在理解他的問題之後點頭。

“我之前有聽到小泉先生開玩笑時稱呼她為 ‘先生’,以她的年紀和冷冰冰的氣質,就猜想她是醫生或者律師……不過老師也有可能吧……”

手冢國光點頭記下之後又多詢問了幾句,發現她真的不知道其他信息後,果斷起身告別。

滿腹心事地回到車上,打開暖氣,他撥通了真田的電話。

*****

真田留在東京是有原因的,首先要負責把蒼巖愛子的事情辦妥。

她確實沒有犯下殺`人罪,但是性質也依舊惡劣,所以教育罰款肯定是跑不了的。

另外就是處理有關“幫兇”深田廣樹的事情,擅自挪用醫用器材這種事可大可小,一般研究室肯定不會太在意。

但是這次深田廣樹算是撞在槍口上了,挪用的東西引發了這樣的事件,真田肯定要給他所在的研究室“告狀”。

結果前一天一個電話打過去,今天意外就收到了研究室的回電。

是負責人拜托自己的學生約來了真田,說是想仔細聊聊有關研究室裏器械的問題。

真田去之前還很疑惑,不就是消失了兩個針管?他們自己內部懲罰討論警告一下就可以了,用得著興師動眾的把警`察也約來嗎?

真田是帶著十足的疑惑和春川花梨一起來的。

不過在負責人辦公室待了不到10分鐘臉色就變得嚴峻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禁發出了窮人的哀嚎

流下了不想工作的眼淚

教練,我想當死宅!

全職當寫手好不好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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