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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柳詩茵章進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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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憂一心中的雪霏公主,其實她長的是極其美麗的。8

她是溫婉又小心意意的女子。

只是,她也是一個不知滿足的女子!

狂仙兒自一生下來,便被狂雲惠送了出去,那個時候是將她養在一家農院的。因為以狂雲惠對慕容霸天的愛,讓她做不出將他的女兒給別人養,所以,她寧可將小小的狂仙兒送出去,而宮中卻不能沒有這位公主,所以,她便將撿來的唐雪霏,帶回了宮中。

也許這就是命,如果沒有將狂仙兒送走,唐雪霏也不可能入宮,如果唐雪霏不入宮,那她就得凍死在路邊。

而狂雲惠的性子,是極其冷淡的,就算是對著她的女兒她也做不出極親密的樣子,更何況是對著一個撿來的孩子。

而唐雪霏漸漸長大了,她知道,只要她乖巧,她聽話,她的母妃就會多看她兩眼,就不會對她過於嚴厲!

也就是在這樣的心境之下,唐雪霏似乎長成了一只乖娃娃銥。

可是,人的心性是天生的,在唐雪霏九歲的時候,掐死那只小小狗,狂雲惠就斷定,她是一個小肚雞腸,眼光短淺的主。

然而,狂雲惠並未多加理會於她。

在狂雲惠的心裏,一個人的成長是要靠自己的,就像她自己,她與狂雲蘭也沒有人管教,一切都是她摸爬滾打自己摸索出來的,所以,對於唐雪霏,她仍就如同以前。

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獨獨少了一種母愛。

唐雪霏對於龍淺一是從崇拜到愛幕,但她並不知道龍淺一很早之前便已病逝。

龍澈做為龍淺一的貼身侍從,對龍淺一的性子當然比旁人更了解一些,由他來扮做龍淺一再恰當不過了。

只是人心是貪婪的。最初,龍澈聽從浪蕩子龍憂一的安排,然後開始賺銀子,大批大批的,偶爾還要進宮,時間一久,在金錢與美人的誘/惑下,他的心變了。

他說要與唐雪霏私奔,唐雪霏當然會同意更是樂呵呵的,對於這些,狂雲惠看在眼裏,也並沒有阻止,她覺得唐雪霏十八歲了,是個大人了,做什麽事都是她自己的決定,而她,不想再做這宮中的金絲雀,想要離開,那便離開好了。

所以,當唐雪霏還在暗自高興,她終於可以跟她的王子在一起的時候,才得到晴天霹靂,龍淺一已死去多年,這些年,一直是龍澈在扮做龍淺一!

唐雪霏當然不相信,可也由不得她不信,看在龍澈手裏撰著大量銀子的前提下,唐雪霏亦然跟著他成了親。反正這麽多年,她對他的感覺也沒變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更是對他產生了非嫁不可的念頭,只是她沒有想到的便是龍憂一的做法。因為他——夠狠!

即便是讓龍家受些損失,他也硬生生的讓龍澈手中的銀票變成了廢紙!成為一個窮光蛋!

唐雪霏能怎麽辦,日子還得過,可是當知道那個假貨,被上官鈺寵的上天的時候,她心裏的不平衡便漸漸的升了起來。

憑什麽她一個假貨,可以得到那麽多的榮寵,憑什麽她就要低人一等,隱姓埋名不說還得不到好的生活?

所以,唐雪霏就想若是她進宮的話,是不是那些榮寵便都是她的了?

這個種子一擔在心底發了芽,那麽很快便會長成一顆大樹。原來是想與上官鈺來個不期而遇之後引誘上官鈺,再想法將唐雪柔是個假貨告訴他,可後來一想,這不見得能成,就不如聽從那人的安排來個調包!

再加上那人說有主子在宮裏照應著,不會出問題的,於是,唐雪霏便決定孤註一擲了!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事情超出她想像的順利,她就這樣成了上官鈺的寵妃!

然而宮人們在背後的議論總是讓她如坐針氈,一怒之下便將那兩名倒黴的才人給打了,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只是打幾板子,那人便死了,讓她一時有口莫辨,只好用眼淚來博得上官鈺的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人都是有一個通命的,那便是有一則會犯二。

如此下來,宮中的嬪妃則被她處死了好幾個,而那位主,又被上官鈺禁了足,這宮裏她最大,一時得意忘了她自己是誰了,所以,在今天早上看到柳詩茵,尤其是那個肚子,她尤為的不順眼,隨便找了個毛病,便叫月荷將人給她帶進了永和宮!

打人,向來會讓她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快意。8

而柳詩茵,看準了時機,抓過月荷剛剛送上來的熱茶,一下子便潑了上去。

唐雪霏只覺得這臉上一熱,急忙拿怕子擋了一下,她擔心是這張她花了五千兩換來的皮面受到損害,至於有沒有人發現,她並不擔心,因為這些人,通通要死!

可好巧不巧,上官鈺正好進來,將她攬進了懷中,她想躲已經來不急了,那明明被熱水燙到,可臉卻完好無損,讓上官鈺起了疑,再加上柳詩茵順勢說的話,上官鈺臉上一冷,伸手摸向她的耳際,搓搓撚撚,隨後一扯,那薄若蠶翼的假面便被上官鈺撕了下去。

唐雪霏只覺得一切都完了,她的榮華,她的幸福,但她真的不甘心,她哪裏就不如那唐雪柔了,哪裏不如她!

“皇上,不要打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唐雪霏捂著被打腫的臉,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跑哪裏去了。

“臣妾?朕何時封你為妃?來人,將這個妖女給朕關到刑房……”上官鈺大聲呵斥。

立時有護衛上前,將假的柔妃拖了出去。

上官鈺本欲立急出去,他的心似乎都空了一樣,可是看著柳詩茵那一身的傷,還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官鈺頓了一下,回身將柳詩茵抱了起來。

畢竟這個女人,也曾勾起他的好感,而她又是那般的明事理,懂人情,在宮裏做她該做的事,從不多言不多語。

“安德全,你跟去刑房,朕要知道柔兒的下落。”上官鈺轉頭吩咐著。

“是,奴才一定讓她開口。”安德全退下了。上官鈺則抱著柳詩茵回了吉安宮。小李子則跑去叫了太醫。

得了消息的程若絲急急的趕了過來,“皇上出了什麽事?”

上官鈺看了她一眼,程昆最近已經讓他很不滿了,而二月初二那天,他竟然以程若淺身體不佳為由拒絕送她入宮!

“程充嫒,朕的後宮真的讓人害怕嗎?以至於你父親寧不顧朕的旨意,也要將程若淺留在家中,還是他覺得朕這江山沒有了他程昆,便會毀於一旦?”

程若絲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皇上,臣妾會通知父親早日將淺兒送進宮來的。”

“早日?”上官鈺似笑非笑的重覆一下。

程若絲不得以,轉頭對著冬月吩咐了幾句,冬月便福身退了下去。

上官鈺這才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喜鵲就一直在抹著眼淚,看到上官鈺與程若絲不說話了,才跪了下去,“皇上,謝謝您救了我們家小姐,才保住了我們家不姐的命。”

上官鈺嘆了一下,拉起了她,“是朕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家小姐。”

“嗚嗚嗚嗚……我們家小姐的命怎麽這麽苦,她從來都老實本分的做一個才人該做的事,可怎麽總是被人算計,今個是這個踩一腳明兒又是那個罵一句,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喜鵲,住口!”卻是柳詩茵呵斥了一聲。

上官鈺眉頭緊鎖,這丫頭的話裏明顯有啊。

什麽叫今兒這個踩一腳,明兒那個罵一句?

轉頭看了一眼程若絲,卻見程若絲因著喜鵲的話,攪緊了手中的帕子,一臉的不自然。

上官鈺轉了臉,也是,一宮之主的沒有身孕,一個從偏殿裏出來的才人,只一夜便有了身子不招人嫉是不可能的。

“喜鵲,你家小姐一直是個懂事的,也是朕的疏忽了,你現在就去皇後的宮中,將皇後請來。”

喜鵲不明所以睜著大眼睛,“皇後被禁足……”

“朕的旨意誰敢不聽!”

“是,奴婢這就去!”

喜鵲轉身一邊抹著淚,一邊跑了。

這時太醫也來了,把了脈,對著上官鈺說道,“皇上,柳才人動了胎氣,要靜養,而且她不可以再勞作了,再好的身子也受不得的……”

上官鈺一聽“勞作”兩個字,便擡頭去見程若絲,程若絲是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真的沒有虐待柳詩茵,自己只不過是裝做不知道罷了。

其實就是宮裏的幾位份位高於她的美人啊,婕妤啊,說她的女紅好,讓她繡這個繡那個,還說喜歡吃她親手做的點心,指明了親手做,所以,柳詩茵便只能親自去做,去繡……

上官鈺收回目光,對著太醫點頭,“還有什麽是要註意的嗎?”

“皇上,柳才人這胎,自打懷了以來,便一直不大安穩,可好在柳才人的底子好,才將孩子養到現在這般大,但是,真的不能再折騰了……”

上官鈺點頭,太醫便去一邊開方子了。

等到太醫離開,宮中小丫頭將藥熬好了,喜鵲才將蘇晚珍請了過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蘇晚珍對著上官鈺行了一禮。

然上官鈺似乎並沒有聽到,端著藥碗一勺一勺餵到柳詩茵的嘴裏,待一碗藥餵了下去,才轉過身子,看了一眼仍保持行禮姿勢的蘇晚珍說了一句起來吧。

蘇晚珍的兩腿都要麻了,腰也酸了,要不是有春萍在邊上扶著,她真的會堅持不住的,而柳詩茵也沒比她好在哪裏,那藥本就很苦,上官鈺卻要一勺一勺的餵下去,真真是有苦也說不出。

待蘇晚珍坐了下來,屋子裏的人便給她行了禮。

蘇晚珍擺了擺手,只是一直不冷不熱,也沒有去過問柳詩茵是何受的傷,更沒有去討好上官鈺,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不吱聲不吱氣的。

沒辦法,蘇晚珍上火,那銀子就那麽沒了,她怎麽想怎麽嘔。

再加上據說,上官鈺親自出馬去抓上官浩,人沒有抓到卻發現了一處基地,裏面竟然有她的東西?雖然這件事上官鈺並沒有找她對峙,可是她知道,這件事已經落在了上官鈺的心上了。

而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去做這做那,她寧肯冷著一張臉,出好過去討好上官鈺!

上官鈺捏緊了手裏的碗,手背上青筋爆起,可見他有多麽的生氣。

“皇後,柳才人的份位偏底,是個人都能踩上一腳。而朕這後宮又空了太多的位置,當時她有孕在身便應該進封,卻一直拖延著,又遇上初一宮變,更是拼死保住龍胎,今兒又揭開了假柔妃的真面目,朕覺得封個二品昭容不為過吧!”

“是!”蘇晚珍二話沒有說,直接應了下去。

然,程若絲卻傻了一般,昭容?與自己一樣的份位?雖然品級一樣,可是昭容卻排在了自己的前頭,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她憑著一個肚子就坐到了二品嬪妃的位置,她這是燒了哪路的高香!

“慶安宮空著,就賜柳昭容入住慶安宮,掌宮吧!”上官鈺說完,不再去看蘇晚珍。

“皇上,臣妾會下旨的,若是無事,臣妾回宮繼續思過!”

蘇晚珍站了起來,對著上官鈺福了一下身子,便走了。

上官鈺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

回頭對著柳詩茵說道,“你好好休息,朕去大牢。”

柳詩茵卻拉了他一把,“皇上,臣妾有話說……”

上官鈺坐了下來,喜鵲立時便將屋子裏的帶了下去。

“你說。”

“皇上,臣妾今天是特意激怒柔妃的,只是因為臣妾懷疑她是一個假的,臣妾雖然與柔妃娘娘接觸甚少,可是,臣妾卻知道柔妃娘娘是一個善良不可多得的女子,可是這個,這才多久,宮中便已被她處死了幾位姐妹了,所以,臣妾對她的懷疑更深,只是臣妾找不到證據,臣妾又怕她對皇上有著不良居心,怕她傷了皇上,那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以身涉險……”

上官鈺掩上了她的唇,“朕明白,是朕一直在逃避,朕也應該早就發現的不是嗎,只是,以後你不可以再這般的魯莽了,你要知道,你的肚子裏懷的是朕的皇長子,雖然你將喜鵲留下,可是,萬一今天朕出宮了呢……”“嗯,臣妾知道了,以後都不會這般魯莽!”

“好好休息,朕回頭再來看你。”

上官鈺走了,喜鵲進來了,而柳詩茵卻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角微挑,眼裏一片冰冷,伸手摸著肚子,看著遠方。

“娘娘,奴婢恭喜娘娘!”喜鵲笑咪咪的福了一下身子。

“喜鵲,我們至少現在翻身了!”柳詩茵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

喜鵲來到床邊,“娘娘,您總是熬出了頭了。”

“不,還不夠!”說完,這句話,柳詩茵便躺了下去,閉起了眼睛。

……

刑房中,唐雪霏被綁在架子上,此時已經披頭散發,如女鬼一般。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皇上的寵妃,我是皇上的寵妃……”

安德全撇撇嘴,“還做你寵妃的美夢啊,實話告訴你,柔妃進宮的第一天,便將她不是公主的事告訴了皇上,可是皇上就是喜歡她的純真,喜歡柔善良,喜歡柔妃溫柔,就是想寵她,你以為那是因為她是公主的身份嗎?”

“才不是,我才是皇上的寵妃,皇上寵的應該是我,怎麽會是那個賤人……不對不對,你們都被騙了,她才不是善良的,她詭計多端,花燈節那日是她反設計了我啊,我還說怎麽會那麽順利就到了皇上的身邊,是她在暗中做了手腳,一定是她……”

面對唐雪霏的瘋言瘋語,安德全搖了搖頭,因為她是北幽公主的身份,安德全不敢去動私刑。

“咱家勸你,還是不要狡辯了,老老實實的交待,你將柔妃娘娘藏於何處了,皇上許會饒你一命!”

“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真的不知道……上次她進宮的時候,還設計了我,嗚嗚……”

安德全搖頭,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可是真的要動刑嗎?

卻在這時,上官鈺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士兵們轉身跪了下去。

上官鈺擺手,眾人站了起來。

“她有說嗎?”上官鈺問了一句。

安德全搖頭,“皇上,她死鴨子嘴硬著呢,就是不說!”

“不說?法子多的是不是嗎?”上官鈺看了看刑架上的各種刑具。

“可,她說她是北幽的公主……”

安德全低聲說了一句。

上官鈺眼睛一瞇,就那麽看著安德全,看的安德全的心突的一下跳了起來,是啊,她是公主那不就是在告訴天下人,柔妃是個假貨?

所以,公主只能是柔妃娘娘!

於是,安德全一招手,“給咱家用刑!”

唐雪霏的身上,瞬間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啊……不,不,不要打我,我,我是北幽的公主,你,你們不可以,不可以打我……”

她不叫還好,她這一叫,身上的鞭子便向雨點一樣,“霹靂帕拉”的落了下來。

上官鈺只是很焦急,他真的不敢想,他的柔兒,這些天過的是什麽日子,她的心悸可有再犯?沒有藥物沒有秦禦醫在身邊,她怎麽熬過來怎麽熬啊?

唐雪霏也沒被打幾下便暈了過去。

上官鈺怒火沖天,大步上前,端起一邊的冰水,直接潑到了她的頭上。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說,柔兒到底在哪裏?你與老四怎麽聯系?”

唐雪霏打著哆嗦,卻搖著頭,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上官鈺眼睛瞇了起來,“不說是吧……”

只聽“嘶”的一聲,卻見上官鈺一把將唐雪霏的衣服從領口給撕了開來。

他的手輕輕的從她的脖頸處一點一點向下,滑過她的鎖骨,滑過她柔軟的胸口,再往下來到她的小腹。

“這嬌嫩的身子,若是扔到軍營中,你說你還有命能活著走出來嗎?”

陰冷的聲音,在唐雪霏的耳邊傳來。

唐雪霏搖頭,她何時受過這般的屈辱,“你不可以這般對我,不可以,母妃不會放過東岳的不會放過的……”

也許唐雪霏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說的有多麽的沒有底氣。

而上官鈺只是擒著嘴角的冷笑,隨後拎起了一塊鉻鐵……

唐雪霏瞬間夾緊了身子,看著那鉻鐵,瞪大了眼睛,“在在在劉家胡洞的景宅。”

那裏是她與龍澈的地方。

上官鈺嘴角微挑,“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隨手將鉻鐵扔進了水桶裏,‘嘶啦’冒起了白煙。

唐雪霏咽了口水,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鉻鐵,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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