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2)

關燈


這麽拙劣的辯解,林晚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點點頭:“那算了,我就不過去了,你忙,我自己到處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想已經徹底進入了對話流了o(╯□╰)o覺得哪裏不好請一定要提出來啊!

——————————————————————————————————————

榜單輪空了,傷心……

林晚箴在惡心到秦雨秋和賀俊之的同時也把自己惡心了:-(

關於秦雨秋的畫,我認為她的畫意境不錯,但是原著中有提到杜峰在家裏掛過秦雨秋的畫但是後來又換了,因為沒有人欣賞,原著本意是諷刺杜峰等人不懂畫,但我覺得從另一個方面說也可以說通,那就是秦雨秋的畫是不合時宜的,不符合當時畫壇的潮流,說不定她的畫技也是不夠的。關於開畫展,原著中是說從九月間開始,到十月初結束,我就直接認為開一個月了,沒有一個月,也該在半個月以上吧。我不懂這個,在網上查找的幾個個人畫展都是開的一個星期左右,所以我在文中就說賀俊之為秦雨秋下了大本錢,有懂這個的親請說一下哈~~~(2013.3.28)

———————————————————————————————————————

覺得原來太幼稚了,改了下

☆、和秦雨秋的第一次見面(上)【修】

“林晚箴,你說月青說的是真的?俊之真的和那個什麽秦雨秋有一腿?”賀俊之剛走開,林婉琳就迫不及待地問了,月青是杜太太的名字。

很快,她又自己否定了,完全不想承認這也許是真的:“不,這不可能!俊之從不上酒家,也不包舞女,這麽多年他連一次逢場作戲都沒有,怎麽會看上別的女人呢?大概只是工作需要……月青以前也說過一些類似的話,都是沒影兒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擦亮眼睛看呀!不是真的最好,可是真的,也不奇怪吧?以前規矩是以前,那也不是說他現在就一定規矩了吧?過了那麽多年平淡的生活,想要尋點刺激,這樣的例子不是很多嗎?”

“再說,你現在——包括我來之前,你和賀俊之不是感情就淡了?你說你一說話他就嫌你嘮叨,你沒有想過他會不對現在的婚姻生活厭倦,會不會有外遇嗎?那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婚姻,你總得自己心裏有桿秤。”林晚箴走到一副畫面前,慢慢看了起來,“我今天是來看畫,順便看看秦雨秋的。婉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婉琳沈默下來,她始終不願意相信俊之會背叛她,在沒有千真萬確的消息之前,她選擇相信俊之。可林晚箴最近不止三番兩次暗示俊之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麽好,聯想著俊之的言行舉止,他對自己視而不見,他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他在雲濤看見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林婉琳也動搖了。

林晚箴不管林婉琳是怎麽想的,她只把註意力放在眼前的這幅畫上,只是總覺得一道灼灼的目光註視在自己身上。她心裏嘀咕,轉過頭就對上了秦雨秋的眼,心下了然。

秦雨秋再怎麽說不讓賀俊之不要離婚,再怎麽假裝和賀俊之保持距離,也都是建立在秦雨秋不曾見過賀俊之的妻子的基礎上,建立在賀俊之對她窮追猛打的基礎上。說什麽不能離婚不能破壞林婉琳的幸福,秦雨秋若真的為林婉琳著想,又何必和賀俊之親吻、擁抱,又為什麽和賀俊之深夜散步,又怎麽能穿著睡衣就把賀俊之迎進門呢?

連床都上了,還說不能破壞林婉琳的幸福,真是笑話!

林晚箴心裏怎麽想的在臉上卻一點也沒有露出來,她沖著秦雨秋就是一笑,朝秦雨秋走過去,笑意盈盈地打了個招呼:“您好,想必您就是畫展的主人,秦雨秋秦小姐吧?”

在心裏,她又對林婉琳說:“婉琳,你註意著她,這個人就是秦雨秋。等會兒賀俊之就該過來了,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你自己判斷吧!”

“您好。”秦雨秋頷首,禮貌地問,“貴姓?”

“我姓林。秦小姐想來並不認識我,不過您一定認得我的丈夫,他叫賀俊之,是雲濤的老板。我不常來這兒,所以您不認得我也正常。”林晚箴臉上帶著微笑,淡淡地說著,一邊在心裏默默對周律懺悔,頂著林婉琳的身體,但是她絕對一點兒都不想當賀俊之的妻子。

“哦!”聽到這個回答,秦雨秋失神了一會兒,她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下,看見了俊之的妻子。她沒有見過她的時候,俊之的妻子代表的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符號,現在卻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讓她清楚地認識到她和俊之之間的阻礙。秦雨秋只覺得嘴裏發苦,明明是自己的畫展,自己才是這畫展的主人,可俊之的妻子一出現,就好像畫展換了個主人似的。

然後,她那對眸子就毫無顧忌地從頭到腳在林晚箴身上掠過,這樣的女人就是俊之的妻子嗎?俊之看上她什麽?

林晚箴對秦雨秋不禮貌的目光微微皺眉,問:“秦小姐這麽看我,不知道看出什麽來了嗎?”秦雨秋這樣子不覺得很失禮嗎?又想到她第一次見賀俊之的情況,看來是她個性如此了。

秦雨秋搖搖頭:“我只是沒想到,您竟然是俊之的妻子。”

“俊之?”林晚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您說竟然?難道在秦小姐的心裏,我不該是俊之的妻子嗎?我在俊之的書房裏看到過秦小姐的畫,就是叫《浪花》的那幅畫……”

聽到浪花兩個字,秦雨秋一瞬間驚訝起來,也下意識忽視了林晚箴語氣中的嘲諷:“俊之的書房?你說我的那幅《浪花》在他的書房裏?”

她只聽說俊之說過她的《浪花》賣了出去,那是她賣出去的第一幅畫,也是她信心的來源,她曾一度問俊之到底是誰買走了《浪花》,俊之卻笑笑不語。秦雨秋完全沒想到買的人竟然是俊之,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俊之居然這麽幫她,可是他卻有妻子了……

“是啊,所以聽說秦小姐辦畫展我就慕名而來了,還想著能不能和秦小姐交個朋友呢!要知道……”

“婉琳,你在幹什麽?”一聲爆喝,林晚箴剛剛和秦雨秋說了兩句話,賀俊之就急匆匆地快步走來,生怕林晚箴把秦雨秋欺負了的護花使者的樣子。

“俊之……”秦雨秋柔柔地叫了一聲,還在為先前那幅《浪花》的事情感動著。

“雨秋,你沒事吧?”賀俊之關切地問,狠狠地瞪了林晚箴一眼,“婉琳,你不是說不惹事兒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事情了?你問問秦小姐,我是不是和她聊她的畫來著?”林晚箴漫不經心地反問,“倒是你,剛剛在我面前還叫秦小姐,怎麽這會兒就成了雨秋了?俊之,你和秦小姐很熟悉嗎?上次聽說還是秦小姐找到了我們家珮柔……”

“雨秋在雲濤賣畫,所以我和雨秋才比較熟,你不要胡思亂想……”賀俊之下意識地否認,卻沒有註意到他身邊秦雨秋登時煞白的臉。

為什麽不告訴她我是你的唯一愛著的人?聽到賀俊之對他們之間關系的解釋之後,秦雨秋的嘴唇顫抖著,腦海裏轟隆隆地回響著這句話。她是說過不要傷害他的妻子,她是說過要俊之瞞著他的妻子,可是明明每次俊之都不肯答應,一次次說他和妻子之間不存在感情,一次次要自己不要那麽傻,唯獨這一點他不肯依呢。她還以為,有一天她和俊之的妻子見面的時候,俊之會大聲宣布,他愛的是秦雨秋,為什麽現在,俊之卻能那麽輕易地忘記了當時說的,反而聽從了她的話呢?

就因為她見不得光嗎?

這是秦雨秋第一次那麽清醒地認識到,在賀俊之的妻子面前,她只是一個情婦罷了。縱使俊之說再多的我愛你,到了他妻子面前,秦雨秋也只是和賀俊之比較熟而已。

賀俊之卻還是繼續解釋著:“那天我在雲濤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和雨秋在雲濤談論畫展的事情,所以雨秋才知道……”

這種謊話當我會信?不過,看到秦雨秋的臉色,林晚箴便裝作松了口氣般:“我就說嘛,要是秦小姐和俊之是朋友,俊之就該把你介紹給我了。我在俊之的書房見到秦小姐的畫還擔心了好久,二十多年夫妻我該相信俊之的,可還是怕俊之背著我在外面玩女人……呀,這種事情……”林晚箴歉意地笑笑,“抱歉,秦小姐,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的。”

“沒關系。”秦雨秋一點也沒有書中說的灑脫勁兒了,只是幹巴巴地說著。玩女人……這麽輕蔑女人的話,她怎麽能說出口?秦雨秋很想大聲質問她,卻說不出口,她甚至覺得,俊之的妻子早就知道了,她只是為了貶低她,她唇邊的那一抹笑意根本就是對她的諷刺!

林晚箴心裏暗爽,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第三者了,什麽真愛,什麽成全,都是給自己扯的遮羞布,以愛情的名義去傷害別人還想得到別人的祝福?笑話!盡管說起來,秦雨秋壞的不是自己的婚姻,可這也不能讓林晚箴對她有什麽好印象。

“什麽玩女人,婉琳,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麽難聽!”賀俊之橫眉豎眼地瞪著林婉琳,玩女人?他和雨秋是真心相愛的!要不是雨秋一再要求不要破壞婉琳的幸福,要不是這是雨秋開畫展的第一天,他怕婉琳鬧起事來,就沖婉琳剛剛的話,他一定要給婉琳好看!

林晚箴懶得理他,只是對秦雨秋說:“秦小姐的畫這麽多,我還真不知道從哪兒看起。要不,秦小姐帶我看一看?”

秦雨秋看了賀俊之一眼,沒有錯過他眼裏擔憂,然後她答應了下來,她想要和俊之的妻子單獨相處一會兒,在沒有俊之的情況下。賀俊之無法,只能不放心地讓她們兩個從他面前走過去,心就一直懸了起來。

林晚箴與秦雨秋慢慢地走著,誰也沒有開口。秦雨秋不自覺地打量著林晚箴,林晚箴表面上安靜,心裏卻在正在和林婉琳交流。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俊之、俊之應該不會真的和這個女人有什麽關系的……”林婉琳瘋狂地否認,就差捂著耳朵自欺欺人了,“我了解俊之,他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都過了二十多年的日子,子健和珮柔都那麽大了,俊之怎麽可能會在外面有女人?”

“可是,你不覺得賀俊之很緊張秦雨秋嗎?我們一來,他就要趕我們回家,你是他的妻子,又不是第三者,來雲濤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他那麽急著要我們走呢?你覺得在他心裏,我們是為什麽來雲濤的?我看他的樣子就是怕你鬧事,如果不是緊張秦雨秋,他怕什麽?你再看看他怎麽稱呼的秦雨秋,脫口之下就是雨秋,後來改口秦小姐,秦雨秋表現得和賀俊之很熟稔,於是他再說是生意原因,所以成了朋友,這才叫的雨秋。這樣欲蓋彌彰,加上兩個人又熟悉得很,我只怕他們比朋友親密多了……”

“可是……說不定真的只是因為生意呢?逢場作戲……”林婉琳似乎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說服林晚箴,“他和秦雨秋說是逢場作戲也說得過去啊……俊之從來不在外面亂來的,誰都知道……他只是因為生意才這樣的,對的,秦雨秋不是畫家嗎?如果不是為了賣畫,俊之不會這樣的!”

“逢場作戲,要是假戲真做了怎麽辦?”林晚箴一句話叫林婉琳的心懸得更厲害了,“要是賀俊之來真的,對秦雨秋動心了,婉琳,你打算怎麽辦呢?他們是不是那種關系先拋開不管,你就當賀俊之是真的和秦雨秋有感情了,你要怎麽應對?再說,你恐怕不知道,在秦雨秋的畫擺進雲濤之前,她可是一點名氣都沒有的!”

“林太太……”秦雨秋冷不防開口了。

“不好意思,秦小姐,我想您應該稱呼我賀太太更合適吧?”林太太是誰?換個稱呼就可以當林婉琳是賀俊之初戀兼結發妻子的身份不存在了嗎?

☆、和秦雨秋的第一次見面(下)【修】

秦雨秋尷尬地說:“抱歉……”她不是故意,只是下意識地就叫了出來。

“沒關系,其實我自己並不覺得怎麽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必太在意……畢竟別人怎麽稱呼我都改變不了林婉琳是賀俊之妻子的事實,只要林婉琳一日是賀俊之的太太,叫林太太或者賀太太都沒有區別。秦小姐你說對嗎?”林晚箴惡意地反問。

秦雨秋略點了點頭,整個人顯得垂頭喪氣。

林晚箴接著笑笑道:“稱呼什麽的我不在乎,可是我不常來雲濤,也少和俊之在公眾場合出現,就怕旁人誤認了別的阿貓阿狗是賀太太,我和俊之偶爾出現在一起,反倒叫人認為我是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專門破壞別人感情的狐貍精。這樣的笑話,以前就鬧過一次,只是俊之他不知道,我也不願意讓他知道。”

“怎麽會?”秦雨秋訕訕地笑了笑,心底卻是一陣發酸,第三者!狐貍精!俊之的妻子就是這樣認定她這樣的女子的,因為愛上了有家室的人,就毫無理由地被打成了第三者,冠以狐貍精的侮辱稱呼!

第三者怎麽了?難道第三者就沒有感情了嗎?若是可以,誰願意愛上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她的人生中,從來找不到一個可以理解她、包容她、支持她的人,唯獨俊之是那個和她心有靈犀的人,可俊之卻早早地有了妻子,還有一雙可愛有休息的兒女,這又不是她的錯!她也遲疑,知道自己愛上俊之是不容於世的,所以猶豫著是否接受這份感情,可她又不甘,為了所謂的道德、所謂的是非而放棄唯一的俊之…

然而,秦雨秋目露淒楚,剛剛賀俊之的那些話讓秦雨秋不能釋懷,在俊之眼裏,她是見不得人的嗎?秦雨秋覺得心裏有根針在紮,難受得快要窒息了。還有賀太太,她是不是知道了俊之在追求自己的事情,她這些話是故意諷刺還是無意為之?

“秦小姐?秦小姐?秦小姐?”

林晚箴連叫了好幾聲,秦雨秋才恍然回過神來:“啊?你說什麽?”她撫了撫額頭,虛弱地說,“抱歉,我走神了。”

林晚箴搖搖頭又笑笑表示不在意,略帶關心地問:“秦小姐剛才怎麽了?我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是因為開畫展太累了所以不大舒服嗎?要不要先去會客室那邊休息一會兒?”

“沒事兒,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林晚箴毫不介意地表達著自己對秦雨秋的關心,然後一臉感謝地對她說,“說起來,上次珮柔的事情,還真要感謝秦小姐呢。那時候我都忘了通知俊之,讓他白白擔心那麽久,沒想到秦小姐不僅幫俊之找到了珮柔,還打電話到我們家來。聽俊之說,秦小姐和俊之也只是生意上的關系,沒想到卻有這份古道熱腸……”

秦雨秋卻聽得渾身難受,她的事情她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出事的人是她愛著的賀俊之的女兒,她是不會管的。不想在這裏糾纏,秦雨秋虛應了一聲,然後便轉了話題:“賀太太,你剛才說不常來雲濤,是嗎?可是這不是俊之的心血嗎,你怎麽……?”

秦雨秋知道自己和俊之的妻子只是初見不該問這些事情,可她就是不由地想要問一問,自從對俊之動心之後,她就常常在想俊之的妻子是怎麽樣一個女子,能夠讓俊之心甘情願地娶回家,那個女人,是不是比自己還要優秀,還要和俊之心有靈犀一點通?

可是她不敢問,也不願意問,當她和俊之在一起的時候,俊之的妻子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符號,偶爾飄在他們中間。她忍不住克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可以當她並不存在;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俊之的妻子”就站在她身邊,秦雨秋不能不好奇,也不能不嫉妒,好奇她是一個怎麽樣可愛、奇異的女人,嫉妒她比自己更早地遇見了俊之。

“這個啊……”林晚箴摸摸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不來不怕你笑話,其實是因為俊之啦……”

這麽親昵的語氣,林晚箴說得都要把自己肉麻死了,感覺汗毛都豎起來:“自從我們家有些體面之後,俊之就說讓我在家裏享享清福,以前是家裏條件不好,讓我跟著他吃苦,現在他有了能力,就不舍得讓我再出來工作受氣。其實我覺得我們一起打拼,一起吃苦,反倒是一種甜蜜,可他那麽說,我也就歇在家裏了。去年俊之開辦雲濤,他說這些事情太勞心勞力,怕我煩著累著,所以我也就不插手了……”

秦雨秋低低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是嗎?”,沒有讓林晚箴聽到,然後打起笑顏,不再問林晚箴的事情,似乎是要證明什麽似的,開始向林晚箴一一介紹起自己的畫來,只是心中的酸澀卻一陣陣地揮之不去。

林晚箴便默默地聽著,不時點點頭,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對了,賀太太提過的那幅《浪花》……”秦雨秋忽然提起原先被賀俊之打斷的話題,“那幅畫是我的心血之作,不知道賀太太有什麽看法?”

“狐貍精!”林婉琳咬牙切齒地罵。她在俊之的書房裏看見過那幅畫,書房是俊之的私人天地,她鮮少進去,當然明白放在書房裏的畫俊之是多麽寶貝,不過自己對油畫並沒有什麽興趣,所以看到了也只不過掃了一眼,沒有註意上面的署名。當時她只當是什麽名家名作,可一聽秦雨秋說是心血之作,再一聯想林晚箴的話和俊之的表現,心裏一陣嫉恨,也許林晚箴說得沒有錯,俊之真的是對這個女人上心了!

“其實我對藝術沒什麽研究,鑒賞能力就更不要提了,只不過有點興趣而已。要是有什麽說得不好,秦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啊!”

秦雨秋表示不介意地點點頭,林晚箴方才接著說:“我很喜歡那幅畫的意境,彌補了畫技上的不足。灰暗的天空、翻滾的海浪、老朽的枯木帶給人一種灰敗、暗淡的孤寂和蕭索,可是枯木上開得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卻散發著動人心弦的生機。我想,秦小姐想要表現的是另外的什麽東西吧?”

秦雨秋楞楞地看著林晚箴,沒有想到在俊之以外,還有能這樣讀懂她的話,這樣的欣賞讓她覺得心裏難受。如果俊之的妻子能夠看得出來,那麽她和俊之是般配的吧?自己是不是在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俊之身邊之後,又將失去俊之心裏獨一無二的、能夠惺惺相惜的紅顏知己的地位呢?

“不過……”林晚箴的臉上沒有了微笑,她話語一轉,冷漠得好似冬天的冰雪,“秦小姐,我並不喜歡那幅《浪花》,因為它給賀家平靜的生活帶來了很多浪花!”秦雨秋插足的不是她的婚姻,可對第三者的厭惡讓林晚箴同樣討厭秦雨秋。

秦雨秋刷地煞白了臉色,頭上猶如被人重重地敲了一棒:她知道了!她什麽都知道了!自己和俊之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找到雲濤來!

秦雨秋舔了舔嘴唇,想要說些什麽,還未出口,就被林晚箴堵了回去:“秦小姐,你什麽都不用說,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任何一句對不起,任何一句不是故意的,在我聽來,都是虛偽而可笑的為自己開脫的借口。你那麽聰明,就應該知道,對林婉琳而言,你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傷害。”

“不,我沒有想傷害任何人……”秦雨秋虛弱地辯解著。

林晚箴搖搖頭,諷刺道:“沒有想傷害任何人?秦小姐,你覺得,你讓賀俊之不離婚,維持一份虛假的婚姻,讓林婉琳空守著一個賀太太的頭銜,到底是你的仁慈還是你的殘忍?”

她怎麽知道自己對俊之說的話?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秦雨秋的身形晃了晃,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覆又睜開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無異:“賀太太,這件事情我們晚點再當面談好嗎?現在是我的第一次畫展,我不希望出什麽事情。既然你也是熱愛藝術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夠了解我的心情。況且,這是在雲濤,要是我們在這兒鬧出什麽不愉快,雲濤和俊之就都要被人看笑話了。”

“如果真有有什麽不愉快,讓人看雲濤和俊之笑話的,那也是秦小姐你,而不是我。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罵更不怕人指指點點。”林晚箴輕笑著,冷冷地看了秦雨秋一眼,“不過你放心,我本來也就是想過來看看秦小姐而已。秦小姐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要是被人看到了,傳出什麽胡話來,對你的畫展、對雲濤的影響都不好!”

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林婉琳,聽到了林晚箴的這句話,氣憤地尖叫起來:“林晚箴,你關心她做什麽?這種搶別人丈夫的賤女人,不要臉,就應該去死,去下地獄!我真想劃花她那張狐媚人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男人!”

“你以為我真的在關心她?對一個小三,你覺得我會有那麽好心嗎?”林晚箴反問,她才不介意秦雨秋的畫展辦得好還是辦得壞呢,雲濤經營得怎樣她也不放在心上,或許秦雨秋的畫展遭遇滑鐵盧才是她樂意看到的,她這樣說也不過是不希望讓人覺得她欺負秦雨秋而已。她和媽媽當初就是因為那個小三柔柔弱弱的樣子才吃的虧,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對方,可因為自己和媽媽不會哭得楚楚可憐,對方卻會求人發發慈悲,到頭來受指責的反而是被搶走了丈夫的媽媽。

“不用了,謝謝……”秦雨秋哪裏肯接受情敵的好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真的嗎?”林晚箴話還沒落地,一連串充滿活力的叫聲就傳來來:“姨媽!姨媽!”這聲音雖然不熟悉,卻也不陌生,正是林晚箴見過兩次面的戴曉妍。

緊接著則是一個男孩子的聲音,不止林晚箴熟悉,林婉琳更是聽了二十二年,只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林婉琳生氣:“姨媽,原來你在這兒啊,我和曉妍找了你好久都沒看到你。”

賀子健的話裏帶著的歡快是林婉琳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林婉琳聲音都顫抖了:“姨、姨媽?子健居然叫這個賤人姨媽?他怎麽能?怎麽可以叫她姨媽?子健難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勾引俊之,要破壞我們的家庭嗎?”

“你忘了?這些天,賀子健和賀俊之同進同出,步調一致!”林晚箴提醒了一句,然後對一直無視自己的賀子健叫了一聲:“子健!”

賀子健這才看見林晚箴,驚訝地合不上嘴:“媽媽,你怎麽到雲濤來了,還和姨媽在一起?”不等聽到回答,他又皺起了眉頭,似是不滿又似詢問:“爸爸知不知道你來了?媽媽,你怎麽什麽都沒有說就跑過來了呢?”

“姨媽?”林晚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心知肚明賀子健對秦雨秋的稱呼來歷,卻不能不故作疑惑地重覆賀子健對秦雨秋的稱呼,視線還不停地在賀子健和秦雨秋之間掃來掃去。

“哦,媽你還不知道,她是曉妍的姨媽。”賀子健解釋著,然後不耐煩地說,巴不得林晚箴立刻就消失在他們面前,“媽,你不是都在家的嗎?怎麽突然來了雲濤?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麽流言蜚語?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別人亂傳的,爸爸和姨媽根本就沒事兒……”

“沒有,只是聽說雲濤在給一個非常著名的女畫家開辦畫展,所以我過來瞧瞧。”林晚箴冷淡地說,如果說賀珮柔對林婉琳還有幾分母女之情的話,賀子健就是半分都沒有了。記得原著裏,賀子健對林婉琳大吼大叫,非常不耐煩;回到家,林婉琳那麽大個人明明就坐在沙發上,他楞是一點都沒有看見,自顧自和賀珮柔說話,直到要出門了才發現原來母親也在;賀俊之和秦雨秋剛開始時,賀珮柔還想過阻止,賀子健卻直接一句“叫得回人叫不回心”,放任賀俊之和秦雨秋交往,連半點維護這個家庭的意思都沒有,現在又在她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好了子健,你不要怪你媽媽……”秦雨秋趕緊出來做好人打圓場,心裏卻嘆了一口氣。珮柔出事之後,她就知道了子健和賀太太的關系不是很好,經常為了躲賀太太而不在家吃飯,後來和曉妍在一起,更是天天往自己家跑。現在,賀太太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壞女人,子健這樣瞞著賀太太,雖然是為了家宅寧靜,但賀太太恐怕不會接受他的好意;賀太太又知道了曉妍和自己的關系,只怕會覺得子健有了女朋友,因為曉妍才一切向著自己,要是再知道了曉妍的過去,賀太太更加不能接受曉妍吧?

賀子健想著母親雖然說話冷冷淡淡,卻並沒有生氣或是發火,畫展上也沒聽到有發生爭吵,便對林晚箴的話半信半疑了。再看看姨媽一臉息事寧人的樣子,賀子健自以為想明白了,便開口讓林晚箴去會客室坐坐,不管如何,把媽媽從姨媽面前拉走再說。

林晚箴並不想多呆,冷淡地說了一句“不用了”,然後輕笑著對秦雨秋說:“今天能和秦小姐見面,還談得那麽愉快,是我的榮幸,我真的很期待下一次和秦小姐的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終於又更新了!

☆、勸說林婉琳【捉蟲】

當著秦雨秋的面諷刺了她一番,林晚箴覺得心裏爽快了許多,自從穿越以來就一直郁卒的心情像是放晴了的天空一樣明朗,多少抑郁之氣一掃而空。

與此相反的是林婉琳,明明白白地了解到賀俊之出軌的事情之後,她就陷入了埋怨和不安之中,罵賀俊之,罵秦雨秋,罵賀子健和賀珮柔。林晚箴本想勸她一勸,可林婉琳卻一直怨天尤人,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林晚箴也就熄了火不開口。

“哦哦,俊之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跟著他吃苦受罪,替他生兒育女,努力持家,現在他成功了,發達了,就在外面找了年輕漂亮的女人,把我這個黃臉婆拋到了腦後!我怎麽那麽命苦啊?”林婉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罵賀俊之沒良心,“他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他怎麽能夠這麽對我?”

聽了那麽久的哭聲與罵聲,林晚箴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可是婉琳,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們的婚姻早就出現問題了,現在你發現賀俊之和秦雨秋有一腿,總比你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賀俊之哪一天要離婚了你才知道了好吧。”

聽到林晚箴的話,林婉琳就覺得心裏不舒服,直接把槍口掉準了林晚箴,一邊哭一邊喊:“得了,林晚箴,你也別在這裏說風涼話,要不是你,我和俊之怎麽會走到這一步?如果沒有你,我和俊之怎麽會保持這麽冷淡的態度?沒有你,我會好好關心他,細心地照顧他,這樣一來,他也就不會出去找女人了!”

無辜受牽連,林晚箴氣極反笑:“怪我?這跟我有什麽關系?你以為我樂意牽扯到你們中間?”

“和你沒有關系嗎?珮柔的事情是你處理的,俊之因為這件事對我發火、對我不滿。你搶走了我的身體,我不能像以前那樣關心照顧他,他一定是覺得我冷淡了,才會做出這些事的!要是以前,他哪裏會鬧這些風流事來?你難道不知道,俊之的規矩一向是出了名的!我們結婚二十幾年,偏偏在你出現的時候俊之就找了個離婚女畫家……”賀俊之不在眼前,占了她身體的林晚箴就成了林婉琳發洩傷心和憤怒的對象,仿佛沒有林晚箴,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對啊,他是出了名的規矩,那你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和秦雨秋不清不楚?”林晚箴氣得連連冷笑,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了,“婉琳,你到底是不肯接受還是真的笨?單憑我這一個月,就真的能讓你那個‘忠誠的’‘出了名規矩的’‘永遠不鬧風流緋聞的’‘好丈夫’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外面有女人嗎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

“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婉琳,你和賀俊之早就存在問題了!你自己想想,秦雨秋的《浪花》什麽時候掛進賀俊之的書房的?她的畫又是什麽時候在雲濤裏賣的?舉辦畫展這種事情不是一時之事,從準備到開辦,總要有一段時間吧?這種種,難道都是在我出現之後發生的嗎?”

盡管知道林婉琳受了打擊正傷心,可林晚箴一點兒也不想遷就她的脾氣,做她的出氣筒,一句句話都毫無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