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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著長大,長這麽大連廚房都沒下過,十指不沾陽春水就是形容她這樣的女孩子。你能供得起她繼續過現在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嗎?珮柔還在念書,還是個孩子,不知道沒有錢的日子是怎麽樣的,但你應該知道吧?如果你真的是愛珮柔,你舍得讓她和你一起吃苦受罪?”

“媽……”賀珮柔表心意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林晚箴瞪了一眼:“你閉嘴!”

林晚箴又轉向江葦,繼續慢條斯理地問:“你清楚珮柔的家庭,也就該知道珮柔平時交往的都是和她一樣家世的人。現在,她沒有交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卻是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替珮柔想過,她會不會因為你被人看不起?”

江葦楞住了,林晚箴的一番話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

這就是珮柔的母親!這就是她的態度!她口口聲聲問自己有沒有替珮柔考慮,可聽在江葦的耳裏卻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沒有錢,他配不上珮柔!

珮柔的母親對他愛情的侮辱、對他自尊的打擊,讓江葦怒火中燒,他用力地一拍桌子,大叫起來:“你想叫我離開你的女兒就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你不就是嫌棄我沒有錢嗎?錢錢錢,你們這群偽君子懂得普通人的感情懂得什麽是愛嗎?我這個下等人配不起你的女兒,你倒是給她配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子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幸福!”

把話甩在林婉琳面前,江葦就像負傷的野獸往外沖去,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狂叫了一句自己不該到這兒來讓他的靈魂被弄臟,然後砰一聲摔上大門,跑得無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劇情那個痛苦啊!江葦對林婉琳的兩段話改動不大←所以說這個最痛苦了!我覺得有必要再改改,免得說我抄襲原文嗚嗚……

關於林婉琳對江葦的話,原著中只有什麽“我們上流社會怎麽怎麽”但我覺得作為母親,她再虛榮也會為女兒考慮吧?所以就加了她對江葦關於能不能養活賀佩柔的質問~~話說,你們是希望掰正賀佩柔呢還是讓她苦哈哈呢?

PS:這章是今天的更新,上一章是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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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個人,江葦還是被錢侮辱了哈哈~~~好吧,江葦和賀珮柔的反應應該不算神展開吧?(2013.2.23)

☆、離家出走了【修】

“江葦!江葦!”賀珮柔看見江葦負氣而去,狂叫起來,沖著林晚箴就是一句,“媽媽,你怎麽可以這樣侮辱江葦?你怎麽能這樣傷害他?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連三個“我恨你”,賀佩柔的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咆哮著地沖著林晚箴大吼。

“賀珮柔你別犯傻了!我哪裏侮辱他了?你給我冷靜點。”林晚箴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手上卻一點兒不放松地拽住了賀珮柔,這種為愛癡狂的瓊瑤女主她真是消受不起。

可賀珮柔卻發了瘋似的掙紮著:“我要離開這裏,我不要再呆在這個家中了!”

林晚箴怕她像原著那般出事,自然不肯。

也許真的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賀珮柔像是突然吃了菠菜似的,狠狠地將林晚箴推倒在地,哭著跑出去,嘴裏傷心地喊著:“我恨這個家!不,我才沒有這樣沒有人情味的家,我寧願我是個孤兒,我寧願沒有父母!我再也不要回來了!”

她要去找江葦,求他的原諒,和他在一起,告訴他,她願意為了他拋棄這個家!既然媽媽不肯接受江葦,那她也不要這個家了!只要江葦,她只要有江葦就可以了!什麽母親什麽家世,都不用管了,只要她愛著江葦,只要江葦愛著她,他們就可以在一起!

“天哪,我的珮柔,你怎麽能把珮柔逼走了?快把她追回來啊,你把我的女兒追回來啊!張媽,張媽呢?”林婉琳尖叫,林晚箴卻一點理她的心情都沒有。

被賀珮柔推了一把,又聽見林婉琳的尖叫,林晚箴心裏更加煩了,這一家子一個兩個都不讓人好過。真不知道江葦和賀珮柔是怎麽回事,她的話便是不好聽,難道就沒有道理了嗎?不過是質問江葦有沒有替賀珮柔考慮,居然成了嫌貧愛富、愛慕虛榮,一個罵她弄臟了他的靈魂,一個一口一個“我恨你”,說什麽“寧願自己沒有父母”,賀珮柔當真是個好女兒。

“太太,太太,你怎麽了?”張媽聽見客廳裏的爭吵,趕忙跑了過來,焦急地問。

林晚箴用手揉著自己撞在茶幾上的額頭,帶著怒火地回答:“被賀珮柔推了一把……她跑出去了……”

“小姐?”張媽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賀珮柔居然會推自己的母親。

“張媽,你現在給賀俊之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就說他的寶貝女兒離家出走了!”林晚箴知道賀珮柔一定是去找江葦了,不過她記性再好也不知道江葦住在什麽地方,書裏只說是和平東路向右轉,然後似乎是窄窄的小巷和更窄的小弄,她人生地不熟,怎麽找得到具體位置?賀珮柔不單是林婉琳的女兒,也是賀俊之的女兒,他的女兒都要出事了,當然應該找他回來了,他總不至於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小三一起吧!

“林晚箴,你說過幫我打發走江葦的,可現在我的女兒也不見了!你……你是不是存心的?我就知道珮柔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會心疼……我不該相信你的,我的珮柔,她一個人能去哪兒?”林婉琳一邊哭一邊質問著林晚箴。

林晚箴的脾氣也算不上好,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林晚箴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她沒好氣地說:“我可沒答應幫你打發走江葦!林婉琳,你自己說我有哪句話說得不對了?是你自己的女兒和她的男朋友隨意歪曲我的話吧?你能怪到我頭上?”分明就是賀珮柔和江葦自己腦子有病!不過這話林晚箴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林婉琳不依不撓,就差撒潑打滾地鬧了:“我不管,是你把我的珮柔氣走的,你得把她找回來!”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林晚箴承諾道,不管怎麽說,賀珮柔是在因為她的話才離家出走的,盡管她不覺得自己說得哪裏不對,盡管她知道書裏的賀珮柔根本沒什麽大事,會暈倒也是因為著急氣憤傷心等情緒以及一天不吃不喝的緣故,可她還是不放心,在賀珮柔沒有回來之前,她有可能出任何事。

林晚箴走到張媽旁邊問道:“張媽,怎麽樣?賀俊之怎麽說?”

“太太,先生不在雲濤!”張媽放下話筒,她沒有註意到林晚箴對賀俊之稱呼的不正常之處。

“你說什麽?他怎麽可能不在雲濤?”林晚箴詫異了,書裏明明說賀珮柔離家出走的時候,賀俊之正和秦雨秋在雲濤籌辦畫展的事情,賀子健和戴曉妍也是在的,林婉琳就是打電話到了雲濤,賀俊之才知道賀珮柔出走的事情的,怎麽張媽說他不在呢?

奇怪的不只有林晚箴,還有林婉琳。

雖然這幾天控制身體的不是她,但是林婉琳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對家裏發生的事情也明明白白,她心裏嘀咕起來,俊之不是說最近雲濤很忙,生意很好嗎?早餐的時候,他還急匆匆地出門,說去雲濤忙,連飯都沒有吃上一口。這個時候,俊之不在畫廊,還會在哪裏?

“那麽賀子健在雲濤嗎?”林晚箴不假思索地問,賀俊之不在雲濤,八成就是在秦雨秋家裏了。如果賀子健在雲濤也是可以的,他交的女友戴曉妍就是秦雨秋的外甥女,他肯定是知道秦雨秋家的電話的,要是能夠聯系上賀子健,自然也就可以找到賀俊之了。

誰料張媽的回答卻再一次出乎林晚箴的意料:“太太,少爺也不在雲濤,畫廊裏的人說先生和少爺都還沒去過雲濤!”

那麽他們一定是一起都在秦雨秋家了!

林晚箴一邊想著,一邊對張媽說:“張媽,你再給雲濤打電話,讓他們告訴賀俊之,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給我回來!我去珮柔的房裏看看,說不定有她朋友的號碼,可以打電話問問。”看來不能盡信書上說的了,雖然賀俊之父子沒在賀珮柔房間裏找到有用的東西,可是現在劇情有了改變,也許她能找到江葦的地址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只有一句話要說:球收藏球評論!

☆、給我滾回來【修】

張媽打電話去雲濤的時候,賀俊之剛從秦雨秋家裏出來,他開車載著秦雨秋、賀子健、戴曉妍一起去雲濤畫廊,一路上滔滔不絕、興致勃勃地講述著自己的計劃,誓要將秦雨秋的畫展開辦得盛大而富有影響力。

車後座的賀子健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戴曉妍更是興奮地都要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如果不是在車上,她一定會猛地蹦到秦雨秋身上放聲大喊釋放自己的喜悅,而現在,她笑得眉開眼展,手舞足蹈地狂熱大喊,對秦雨秋一夜爆紅充滿了信心。

“曉妍說得沒錯,雨秋,你一定會成功的!”賀俊之也信心滿滿,一直以來,他都極力鼓勵秦雨秋辦一次畫展,將她的畫介紹給所有人認識。賀俊之對秦雨秋有種近乎崇拜的熱愛,對她的畫也異常偏愛,他總是說:“雨秋,你的畫充滿詩情,傾註了你的滿腔感情,我必須把它正式介紹出來!雨秋,開一次畫展吧,讓大家都認識你的畫吧!不能讓它們在角落裏蒙上灰塵,那是它們的悲劇也是世人的悲哀!”

不止是賀俊之這樣極力要求,賀子健也讚同地希望秦雨秋能夠答應下來,而最最支持賀俊之這個想法的莫過於戴曉妍了。每一次賀俊之提出幫秦雨秋辦畫展的時候,戴曉妍總是在一旁猛敲鼓,那渴望與期待的模樣就像賀俊之是要幫她而非秦雨秋辦畫展似的,她的熱情都感染了秦雨秋。

本來剛開始秦雨秋並不同意,她對畫畫是一種興趣,就連賣畫也是因為沒錢,她也沒有辦法了。然而賀俊之提得多了,秦雨秋也就開始心動起來,尤其是今天賀俊之再一次鼓勵她開畫展時,秦雨秋終於不再推脫,子健的“姨媽是一個勇於接受挑戰的女人自然就該接受這一次挑戰”和曉妍的百般期待、哀求更是讓秦雨秋沒了別的想法。

秦雨秋答應了,為她籌辦畫展的事情就這麽決定了下來。賀俊之生怕秦雨秋只是一時興起過後又要後悔,趕忙趁熱打鐵地檢查起秦雨秋這十多年來的作品。十多年,秦雨秋的畫的數量是驚人的,於是這一檢查就耽擱了他們去雲濤的時間,自然也錯過了張媽打過去的電話。

等到他們終於到了雲濤時,張媽已經在林晚箴的要求下接連打了十多個電話。平時在櫃臺煮咖啡的小李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一見他們踏進大門,忙不疊地上前:“老板,您總算來了!太太已經讓張媽打了好幾通電話,說是家裏有急事讓您趕緊回去呢!”

賀俊之一聽到林婉琳就皺起了眉頭。

那天早晨,他和婉琳談話無果之後,他就下定了決心要和雨秋在一起,在他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過幸福,又怎麽談得上破壞呢?他打電話告訴雨秋,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可是雨秋卻開始躲著他,他們之間不見了當初那份知己般的情誼,反而疏遠了許多。可她越逃避,他想要她的欲望就愈加強烈,甚至常常為此徹夜不眠。

賀俊之一遍一遍地思索著,為什麽她曾經接受了他卻又要逃開,直到有一天曉妍的一句話驚醒了他。他已經有了家庭,有了妻子,他能給雨秋什麽?一份完整的愛情,一場婚姻,還是一個家庭?不,他什麽也給不了,雨秋“寧為瓦全,不為玉碎”,而他即使是“玉”,也只是“碎玉”,是她不想要的“碎玉”!所以像她這樣一直都在和命運抗爭的女子才會一直逃避他,所以雨秋才會以一句“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輕描淡寫地帶過,讓他不要再逼她。

對比著完美灑脫的雨秋,粗俗嘮叨又愛慕虛榮的林婉琳就像是地上的淤泥一樣不堪,可正是因為林婉琳,讓雨秋無法接受他!人的情感從來是毫無理由可言的,他的家庭、他的婚姻不是林婉琳的錯,但是賀俊之還是不可避免地不想見到林婉琳,不想聽到和林婉琳有關的事情,甚至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麽要娶林婉琳。

“婉琳?她能有什麽事情?”賀俊之不耐煩極了,眼神飄到秦雨秋身上,他實在不願意在雨秋的面前提起婉琳,只是眼下不問一番又不好。

秦雨秋微微轉過頭不肯對上賀俊之的眼睛,神色不易覺察地冷淡了幾分。不管她怎麽對賀俊之避之不及,都不可能否認一點,她是愛著賀俊之的。聽到俊之的妻子催著他回家,秦雨秋的心裏不是不酸,處在她的位置,任誰都不會高興吧?

她抗拒的不是賀俊之的感情,而是賀俊之不完整的感情,她這一生面臨的破碎太多,不願意再要更多的破碎了!

戴曉妍也失去了先前的活力四射,她當然知道小李說的這個太太,她既是子健的媽媽也是自己姨媽的情敵。戴曉妍知道對子健的母親她應該尊重,可子健向來不愛提起他的母親,每次姨媽說起來他都草草帶過。而不可否認,戴曉妍對秦雨秋這位姨媽充滿了依賴,在賀子健出現之前,戴曉妍幾乎是把秦雨秋當成了自己世界裏唯一的支撐,對秦雨秋不好的她一向都是討厭到底的!

氣氛一下子就凝滯起來,賀子健連忙問:“小李,那你知道張媽有說是什麽事情嗎?”

“這個倒是沒有說……”看見老板的臉色陰沈下來,小李急急忙忙改口,“不過張媽說了,太太讓我們告訴您,十萬火急的事,就算老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回去一趟。”

“她在家裏能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說也不說清楚,成什麽樣子!”賀俊之把不滿遷怒到了小李身上,又轉向秦雨秋歉意地笑笑,“別管了,雨秋,我們還是談談畫展的事情吧。我打算在今年秋天給你辦畫展,到時候,整個雲濤都展出你的畫,每一幅畫都應該得到人們的註目!說真的,你的畫那麽多,我都做不出取舍了,要不然,把所有的畫都展出來怎麽樣?雲濤這地方不算小,我想這點事情還是可以辦到的。”

“可是……”小李欲言又止,心中暗暗叫苦,太太的原話可不是什麽“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回去一趟”,當張媽的第九通電話過來還找不到老板的時候,太太直接朝張經理扔下一句話,說是“不論是雲濤被人砸了還是他快死在女人肚皮上了都得給我滾回來”!太太生氣得幾乎是對著張經理吼出來的,連在門外的自己都聽到了。

可是這話,誰敢當著老板的面說啊!但如果老板不回去,老板家裏出了什麽事情他可擔不起。小李的目光在賀俊之、賀子健身上打轉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雨秋,我們去會客廳吧!”

不過賀俊之的提議卻沒有得到秦雨秋的讚同,她灑脫地笑笑,勸道:“還是我和子健、曉妍先過去吧,俊之,既然你妻子有事找你,你還是先通個電話問一下吧,也許真的有事也說不定。要是因為我把你的大事耽擱了,豈不是對不住你?我也會愧疚的。我想,你的妻子不至於這麽沒有分寸吧?”

“她何止是沒有分寸?她簡直就是……”賀俊之不耐煩地回絕,可接觸到秦雨秋堅持的眼神,賀俊之也無可奈何地軟化了,“那好吧,你們先去,我很快就回來,等著我。”

等秦雨秋他們都進了會客廳,賀俊之這才大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撥出熟悉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賀俊之剛開口說了一個字,聽筒那邊就傳來了張媽焦灼的聲音:“先生,你快回來吧,小姐離家出走了!”

猶如一聲驚雷,賀俊之整個人都被劈懵住了,他又是驚愕又是著急,沖著電話就是一聲大喊:“珮柔離家出走,怎麽回事?”

張媽只說是為了賀珮柔的男朋友,這樣語焉不詳的話讓賀俊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匆匆叫上賀子健回家,生怕心愛的女兒出什麽事。

賀俊之一邊開車一邊卻想著剛剛秦雨秋說過的話,什麽叫“溫暖而幸福的家庭”?雨秋根本就不了解!賀俊之無奈又惱怒,當時自己就忍不住問了她一句怎麽就這麽認定了。然而雨秋不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說有什麽她幫得上的一定要找她,她臉上真摯的關切讓他怦然心動。

而婉琳,賀俊之心裏惱恨,賀珮柔離家出走的事情大出他的意料,在他的眼裏,珮柔是一個有思想、重感情的女孩,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絕不會糊塗地出走,可偏偏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珮柔那麽懂事,又重感情,不是被逼得沒辦法,怎麽會離家出走呢?賀俊之敢肯定地說,這事兒和婉琳絕對脫不了關系,說不定就是被婉琳逼的!

兩人剛一走進家門,張媽就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話說得又急又憂,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先生,您可算回來了!小姐和太太吵起來,結果一生氣一傷心就跑了,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賀俊之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直截了當地問張媽:“你說清楚,珮柔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昨天還好好的,這一大早的,她怎麽會離家出走呢?”

張媽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賀俊之自己在腦海裏補充了一番,大致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臉色鐵青,恨不得立馬把婉琳罵一頓,她做得也太不像話了!他了解珮柔,珮柔不是什麽叛逆的孩子,絕不會因為賭氣故意去交什麽不喜歡的人或是不良少年做男朋友,她看上的男孩子肯定有他的可取之處。可是婉琳,她對那個男孩子什麽都不了解,就憑著自己的喜好這樣粗暴地幹涉珮柔的愛情,不止把人趕走了,還害得乖巧的珮柔離家出走,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賀俊之進家門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林婉琳人影,他氣呼呼地問:“珮柔出了事,婉琳人呢?她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怎麽連個鬼影都沒有?”

“哦,太太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問了些什麽,好像是什麽報社,之後就出門去了,說是有小姐男朋友的消息,讓我在家裏等您回來,最好一直給和平東路附近的醫院和診所打電話問。先生,小姐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張媽緊張地問,醫院、診所,難道太太覺得小姐會因此自殺嗎?

“這個時候她竟然出去了?還找珮柔,她能找到嗎?如果不是她闖了大禍,珮柔會離家出走嗎?”賀俊之氣得大罵,婉琳辦事就不能靠譜一點嗎?

賀子健接過話:“爸爸,我們還是先去珮柔房裏看看吧!珮柔曾經說過她有男朋友,但是沒有說是誰,我一直以為是徐中豪,沒想到居然不是他……現在,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想找也沒有辦法。我想,說不定在珮柔房間裏能找到她男朋友的線索,如果不行,就打電話給她的同學問一問,也許她的同學朋友有了解的……”

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賀俊之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聽從賀子健的建議,留下賀子健給珮柔的同學朋友們打電話,自己急匆匆跑進了珮柔的房間裏。

他沖向書桌,通訊簿?沒有!電話本?也沒有!他打開書抽屜一頓翻找,然後發現了一本大大的、精致的剪貼簿,扉頁上,是賀珮柔用藝術體寫的幾個字——江葦的世界。

江葦,他就是珮柔的男朋友了吧!

賀俊之翻開來,裏面全是細心地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文章,小說、散文、雜文……一篇篇文章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可以看出剪貼簿的主人對它的愛護和喜歡。賀俊之飛快地翻看了幾篇文章,從這些文字裏,從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深情中,他已經喜歡上江葦了,無比地欣賞他了!這是一個有才華、熱情驕傲、又不斷奮鬥的年輕人,難怪珮柔會為了他瘋狂!

知道了珮柔的男朋友叫江葦,張媽又說林婉琳說賀珮柔的男朋友的確是這個名字,而且就住在和平東路賀俊之連忙讓賀子健去查區分所戶籍科,結果賀子健卻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他並沒有權利去查。

賀俊之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眼看時間越來越晚,他心裏就像壓著一塊沈甸甸的石頭,終於,他報了警,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賀珮柔出事【捉蟲】

賀珮柔並不知道自己的出走在家裏會引起怎樣的風波,她沖出家門之後,一個勁兒地瘋狂跑著,一邊跑一邊哭喊著江葦的名字。路人都奇怪地朝她看,不時嘀咕幾句“腦子有病”“失戀吧”,可賀珮柔完全沒有註意這些,她只是不停地跑、跑、跑!她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在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找江葦,去找江葦!

賀珮柔氣喘籲籲地沖進小弄來到江葦租的房子前,砰一聲打開門,江葦不在,窄小的房間裏只有一室冷清,嘲笑著賀珮柔的焦急。

“江葦,江葦,你在哪兒啊?”看不到人,賀珮柔嚎啕大哭,又跑出小房間,在巷弄中四處尋找那熟悉的身影,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地找著,沒有人,哪裏都找不到!

失魂落魄地回到江葦在和平東路租的房子裏,賀珮柔滿屋子轉著圈,反覆呼喚著江葦的名字,心中是擔憂是絕望。江葦自尊心那麽重的一個人,怎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在他們談戀愛的時候,賀珮柔就知道他們的路不好走,因為她有一個那麽現實又愛慕虛榮的母親,絕對不會接受孤兒出生、當技工的江葦!有時候她不禁埋怨,為什麽爸爸會娶了母親呢?爸爸那麽通情達理的一個人,怎麽就有這麽冥頑不靈的妻子?

可再埋怨也沒有用,母親始終是她的母親,她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母親,只能瞞著家人和江葦偷偷交往,不露一絲口風。為這,江葦不止一次和她爭吵,或者說是單方面地發脾氣,這樣的隱瞞對江葦而言就是一種侮辱,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是啊,他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偏偏自己根本不敢對母親開口,母親知道了,一定會反對的!

賀珮柔坐在江葦平時寫作的書桌前,無意識地亂塗亂畫著。為什麽?為什麽母親要用錢去侮辱江葦呢?錢就這麽重要嗎?江葦,江葦,你快點回來!我願意為了你放棄我的家庭,願意為了你背叛父母,你怎麽還不回來?不,那樣的家庭根本就不配稱家,那樣的母親也不配為母親,這世上,哪有做母親的為了錢、為了虛榮去破壞自己女兒的幸福的呢?

“江葦,你在哪兒?”賀珮柔嗚咽著,江葦還會原諒她嗎?他還會願意和她在一起嗎?不,他一定會和她分手的!她要怎麽辦?不不不,不會的,江葦那麽愛她,怎麽會和她分手呢?說不定就是和以前一樣,江葦只是生氣了,沖她發發脾氣就過去了,他好幾次說分手,不也沒有分手嗎?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賀珮柔等著,寫著,胡思亂想著,焦急、擔憂和害怕壓在她的心頭。等了一整天,賀珮柔都沒有等到江葦回來,她沒有喝過水,沒有吃過東西,最後終於支撐不住,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直到晚上,江葦才喝得半醉地回來,東倒西歪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這一整天,他都陷在憤怒、仇恨和受傷裏。他認真念書,努力工作,付出比同齡人更多的精力和心思,他沒有被挫折擊潰,沒有被別人的輕視所打倒,卻在今天去賀家的短短的拜訪中被打敗了!

他不應該和珮柔交往的,他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愛他、欣賞他的女孩子,傾註所有的熱情和愛戀,到頭來才發現,珮柔和她母親一樣,對他的出身有著根深蒂固的輕視,她看不起他,以他為恥,所以不肯和他光明正大地交往,所以他們只能偷偷摸摸地來往,直到她厭倦,她會拋棄他,回到她的家庭裏,然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子弟!他為什麽要遇上珮柔呢?她說得對,自己為什麽不找一個同樣經歷過風浪的女孩子呢?那麽,最起碼,她不會看不起自己!

苦痛、憤怒籠罩了江葦,他在小飯店裏喝得半醉,直到天黑才滿心忿恨地回到自己的家裏。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那個伏在桌上的身影,一動不動,在窄小的房間裏沒有半點聲息。珮柔!江葦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一個讓人崩潰的念頭劃過他的腦海:珮柔自殺了!江葦猛地撲過去,奮力搖晃著賀珮柔的肩膀:“珮柔!珮柔!珮柔你醒醒!”

賀珮柔動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睛,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精神恍惚。她擔心了一天,也傷心了一天,什麽都沒有吃,什麽都沒有喝,整個人虛弱極了。

看見賀珮柔沒有事情,江葦放開她的肩,退了兩步,他無處發洩的仇恨和怒火又湧了上來,鋪天蓋地地朝賀珮柔傾瀉。他惡狠狠地瞪著賀珮柔,鋒利得像刀子一樣的話語脫口而出,罵她不知羞恥,罵她到這麽一個單身男人的房裏不怕被玷汙了,罵她和一個下等人交往是不是覺得受到了侮辱。

賀珮柔晃晃腦袋,捕捉到江葦開開合合的嘴裏吐出的話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指責她!賀珮柔掙紮著站起來,軟弱地辯解,得到的還是江葦的辱罵!

這是她的江葦嗎?這是她深深愛著的江葦嗎?就因為在她母親那兒受了氣,他就把他的怒火發在自己的身上……賀珮柔的心都碎了,她拋棄了家庭,得到的卻不是江葦的安慰。她和那個家決裂,江葦卻用那個家的錯誤來指責她……

摸到椅子上一顆突出的釘子,賀珮柔握緊了它,讓它深深刺入自己的手心裏,疼痛和鮮血從她的手上蔓延到心裏:“江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一個忘恩負義的禽獸,你卑鄙無恥……”

她的話還沒罵完,一個耳光重重地迎了上來,賀珮柔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除了林婉琳,她只在江葦這兒受過氣!這一次,她傷心,她難過,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裏吐出傷人的話語。

激烈的爭吵,一句句比對方更狠的話語,然後是分手,是決裂。

隨著江葦毫無留戀的大吼,隨著他絲毫沒有阻攔地退到一邊,賀珮柔打開門,心裏絞痛起來,家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

她邁著沈重的步子,門在她身後一聲巨響合攏了。賀珮柔眼前一陣發黑,用手扶著電線桿,饑餓、疲倦、悲痛和絕望在一瞬間將她吞噬了。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仿佛聽到了一聲“珮柔”。

“珮柔!”林婉琳一聲尖叫,林晚箴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將賀珮柔扶起摟在懷裏,街上昏黃而黯淡的光線映出賀珮柔毫無血色的臉,蒼白的臉頰上浮現著一個巴掌印。

林婉琳憤怒地喊:“那個工人嗎?是他打的珮柔嗎?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個逃犯,珮柔從來沒有挨過打,他居然對珮柔動手!林晚箴,珮柔出事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我就不該答應讓你卻解決珮柔和她那個野蠻的男朋友的事情……”

躺著也中槍!林晚箴想起賀珮柔到底是和自己爭吵之後離家出走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錯,還是忍住了不去反駁林婉琳的話,她也是做母親的,知道做母親的想法,可心裏終究堵得慌,這叫什麽事兒啊!

知道賀珮柔傷了手,林晚箴抓起她的手,盡管書上說賀珮柔沒有事情,可看到傷口的時候她還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道傷口看起來又長又深,血從手心蔓延到手指,不斷地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啊,血,珮柔手上全是血,快,快送她去醫院啊!”林婉琳哭泣起來,哭天喊地地哀求道,“珮柔,你千萬不要出事啊!你快點把珮柔送進醫院啊!”

“珮柔!珮柔!珮……”喊叫的聲音戛然而止,林晚箴轉過頭,一臉焦灼和擔憂的江葦一路狂奔過來,伸手就要搶過賀珮柔:“珮柔,你不要嚇我!”

“他還敢來?他還敢叫珮柔的名字……”林婉琳已經擔心得哭個不停了,看見江葦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如果她控制著身體的話,“這個混蛋,這個逃犯,我要打死他!我的珮柔,我的珮柔!”

“夠了!江葦,你最好祈禱珮柔沒有事!今天在賀家,是不是覺得自尊受傷了?我告訴你,就憑你剛才給珮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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