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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我的朋友姓蒼別罵了別罵了人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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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的朋友姓蒼 別罵了別罵了人要傻了。

“銀河!站住!”

沈銀河跑在前面, 身後跟著上元君,他略帶怒氣道:“你想找死嗎?!”

沈銀河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他一眼。

“可是如果不去救玄清仙尊的話, 他真的會死掉。”

上元君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像是在組織語句,但到最後只是發出一聲長嘆:“你不懂。”

君墀太固執, 也太死板,當年年僅十八歲的他能為了驅逐魔族而自願成為天魔的容器, 如今自然也願意為了封印魔界而犧牲自我。

……盡管他仍舊被一清天所戒備。

其實銀河錯怪了他, 當初她從紫蘿鎮回來時, 曾發現無極劍峰周圍埋伏著數名修士, 銀河誤以為那是為了將她控制住,其實則不然, 這些都是九霄宗安排在君墀身邊的人。

一是為了監視,二是為了警示。

上元君的思緒又被拉回來,沈銀河輕聲呼喚他:“師父?”

上元君微微有些失神, 低頭問:“你真的要去?”依君墀的性格,怕是也不想讓沈銀河趟這趟渾水。

身負天魔靈根已經將她處於危險境地, 若是被一清天的修士們發現, 豈不是自投羅網?

但沈銀河很肯定地點點頭:“對, 我要去救仙尊。”

她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或許什麽都做不到, 但這不意味著她就要放棄玄清仙尊。

——沒有人想被輕易放棄。

上元君從她堅定的眼中讀出了沈銀河的決心, 他苦澀地扯了下嘴角:“好吧。”

但下一瞬, 他的眼又因為吃驚而微微睜開, 沈銀河朝上元君伸出手,臉上展開一個明亮的笑容:“如果不介意的話,師父能跟我一起去嗎?”

上元君猶豫了下:“我嗎?”

“恩!”沈銀河用力點頭, “一個人去魔界可能有些怕,所以我想……”她笑了下,表情有些靦腆,“如果你能陪著我的話,也許能安心一點。”

她猶豫了下,輕輕吐出一個單詞:“……父親。”

那是細若蚊吟的一聲,但上元君還是敏銳捕捉到了。

從胸口驟然湧起一股熱浪,他張了張嘴,一瞬間竟不知說什麽才好,良久,才微微點了下頭:“好。”

兩人相對無言,都有些不自在,還是沈銀河先打破沈默:“那我們走吧?”

“對,”上元君的聲音裏也透著一絲尷尬,“剛才我出來時候他們好像準備要動身了,如果再不抓緊就要落隊了……”

他忽然頓住。

沈銀河朝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晃了下。

很難看到像上元君這樣不喜形於色的男人也會露出慌張的表情,他後退了半步,仿佛面前的不是沈銀河的手,而是什麽洪水猛獸:“這是……”

“我聽說父親會牽著女兒走,”沈銀河道,“這樣能保證她們不會摔跤。”

其實她的手臂也很顫抖,但沈銀河巧妙地用袖子掩蓋起來,她鼓起勇氣直視上元君道:“我想你牽著我!”

淦,但她說完又立刻後悔了,心理年齡快30,又頂著個青春少女的臉,再學小盆友賣萌怕不是有裝嫩嫌疑,正想反悔,手卻先一步被牽住。

上元君輕輕一拉,沈銀河便被他帶著往前走了兩步,後者直視前方,聲音卻傳了過來:“好。”

沈銀河一楞,繼而笑了起來。

唉,有什麽好猶豫的?

父親可從來不會對女兒說“不”。

***

由於一清天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因此盡管聚集了眾多弟子,他們還是在其中挑挑揀揀,最後選出了幾名。

奇怪的是,分明有修為更高的弟子,被選出來的卻是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的幾名選手,宋星辭,褚元微,龍力,白子矜……沈銀河趴在樹上,小小驚訝了一聲:“還有蒼洱?”

那個一臉靦腆站在隊伍中的青色身影不正是蒼洱嗎?

“神農谷雖不會參加比武大會,但為防止比試中出現人員傷亡,每年他們會派弟子守在場外,”上元君解釋道,“你的朋友看來很受門派重要嘛。”

比武大會聚集了一清天的所有有名號的門派,因此這也是一個變相的展示機會,擔任場外救援隊這樣的重職一方面需要弟子本身具有精湛醫術,另一方面他們也代表了門派的形象,所有上元君才有此一言。

沈銀河很害羞:“哎呀意思意思就好啦!誇多了就要驕傲了!”

上元君:“……你激動個什麽勁?又不是在誇你。”

沈銀河臉一垮,正要反駁,冷不丁南戈道:“不管他的醫術有多傑出,進了二重境照樣沒有用。”

聽到沈銀河兩人要去救玄清仙尊後,她竟也選擇一同跟隨。

沈銀河問她原因,南戈冷冷回答,不希望看到天魔的力量流落到一清天手中。

沈銀河早就摸清她的脾氣,估計還是為了月寧大人,因此只是笑笑,也就隨她跟著了。

她好奇問:“什麽意思?”

上元君解釋:“二重境深處充斥著魔氣,而修士的境界越高,魔氣對其壓制越大,且醫術對它造成的傷害不管用。”

沈銀河恍然大悟,怪不得挑選的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弟子,原來其中還有這層原因。

“他們要走了!”南戈催促,“大人,快跟上去!”

說來容易,實行起來卻困難多了——沈銀河三人不得不避開眾多弟子的耳目,小心翼翼跟在前面由十幾個弟子與長老組成的隊伍後,然而同時他們也必須要小心,註意不能洩露行蹤。

“要進入二重境了,”上元君囑咐沈銀河,“在二重境內盡量少用靈力,否則魔氣會很容易侵入你的身體。”

一踏入那條標志二重境邊界的結界線後,濃郁的魔氣頓時蜂擁而上,即便是凡人之軀的上元君也不由皺了下眉,再看幾十米開外的一清天隊伍更是慘,好幾個人的靈力屏障直接破碎了。

但上元君的叮囑似乎是多餘的,沈銀河一臉坦然地站在黑霧中,用迷茫的眼神問他:“為什麽要少用靈力?”

她明明覺得很舒服啊,甚至靈力的運轉還加快了。

上元君:“……”

是哦,他的寶貝好女兒可是半魔。

南戈滿目慈祥:“沒錯,那些弱雞的修士怎麽能和大人相提並論?您可是擁有天魔之力!”她就差點沒把沈銀河舉到天上誇了。

本想裝逼的沈銀河被她誇的尷尬癥都要犯了,忙岔開話題:“他們快走遠了,我們趕緊跟上吧。”

話雖這麽說,兩行人行進的速度還是很慢的,二重境整體被茂密的樹林所覆蓋,路上不時會有奇形怪狀的食人植物或是魔獸襲擊他們,等級雖不高,但也著實讓人頭痛,導致隊伍整體的速度也跟著降了下來。

但沈銀河三人跟在後面反而省力,魔獸都被前面的修士小隊清理過,他們只需註意不要被發現即可。

但沈銀河說:“不行,我們要找機會混進去。”

目前他們處於被動地位,可是如果想要先一步找到玄清仙尊,他們就不能一直跟在修士隊後面,否則到時候連救人也來不及。

上元君問:“但呢麽多雙眼睛盯著,你有什麽辦法?”

沈銀河苦思冥想,卻聽到前面忽然傳來一陣猛獸嘶吼,似乎是修士小隊被襲擊了,她眼睛一亮:“有了!”

***

“為什麽長老都不出擊?!”宋星辭吃力躲過獅虎獸的鐵爪,沖白子矜吼道。

“二重境對長老的壓制要比我們嚴重的多,”白子矜躲過一擊,面色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卻還是忍不住詫異看了眼宋星辭,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麽基礎的知識都不知道。

那獅虎獸逼得極近,宋星辭被它弄得心煩意亂,哪裏還顧得上白子矜的眼神,氣憤朝獅虎獸砍去:“去死吧!”

看見他招式,白子矜眼神一凝:“等等……別!”

但想再阻止已過晚,那獅虎獸吃了一招反而威勢更猛,周身陡然爆起巨大氣流,不僅兩人直接被掀翻,還殃及了另外兩名弟子。

那兩名弟子發出一聲慘叫,倒在茫茫白氣中。

“沒事吧?!”白子矜急道。

一旁冒出個綠衣弟子:“我去看看!”

白子矜看清那人的臉,氣的差點把手中玉扇丟過去:“你去幹什麽?趕著送死嗎?!”

那人猶豫了下,用很小的聲音道:“可是白霧有毒,萬一吸入過多會對修士造成影響。”

“臥槽?!你說什麽?!”宋星辭一聽立即炸了,捂著鼻子直接竄出幾米,“我才不要呆在這裏!”

他突然跳出戰局,弄得其他幾個弟子一陣手忙腳亂,幸好軒轅山莊的龍力補了上來,總算減輕白子矜的負擔,他得以喘了口氣,回頭用怨恨的眼神盯著綠衣弟子:“你少說句話不行嗎?”

“對不起……”蒼洱快哭了。

雖然和白子矜把話說開後他已經不會再暗地裏給自己使絆,可讓蒼洱傷心的是他對自己的態度也來了個大變化,原先彬彬有禮的弟弟不覆存在,變得異常毒舌。

蒼洱深深傷感了,他可愛乖巧的弟弟到底去了哪?

白子矜:“??”懷疑蒼洱在做夢。

“吼——!”

這時獅虎獸爆發出一聲巨吼,在眾弟子的圍攻下它終於不堪重負,重重倒在地上,所有人松了口氣,一弟子道:“快去看看那兩人!”

不等他們過去,那兩個五毒門的弟子倒自己先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表情不大好,看起來似乎吸了挺多毒氣,另一個矮個子的女弟子卻一臉平常,還擺手沖他們示意:“我們沒事!”

“蒼洱,給他們檢查下。”為了保守起見,白子矜還是道。

聞言蒼洱很乖順地點點頭,走過去,不等女修反應過來先握住她手臂:“我看看你的丹田。”

女修:“啊!這不用了吧……”

可蒼洱已經將自己的靈力探入她的靈脈,女修的臉愁眉苦臉起來,果然見蒼洱楞了下,突然擡起頭:“銀……”

他想到什麽,險險住嘴。

白子矜挑眉:“銀?”

“銀……應該要下雨了吧!”女修大聲道,伴隨著尷尬的笑聲,“我們快走,聽說二重境下的都是腐蝕性極強的酸雨!”

白子矜半信半疑地瞧著她,不知為何這女修給他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沒等他細糾,青尚真人走了過來,眉頭皺成不耐的弓型:“你們在磨蹭什麽?一定要趕在沈銀河到黑淵前找到她!”黑淵便是結界布置之處。

白子矜只能把疑惑咽回去,點頭道:“是。”

青尚真人很有威嚴地環顧一圈,說道:“長老們需保持實力,以應對沈銀河和玄清,清路就由你們小輩來。”

“玄清仙尊?”有弟子疑惑道,“我們為什麽要對付仙尊?”

比武大會忽然停止,眾弟子尚且處在雲裏霧裏,白子矜等人就接到通知要前往二重境,去就去吧,本來他們還在為即將而來的機遇或是修煉而感到興奮,怪就怪龍力多嘴一句:“咦?沈道友不一起嗎?”

然後換來青尚真人一句“她是天魔。”

眾弟子:目瞪口呆.jpg。

“這……這一定是哪裏搞錯了!”龍力回過神,“沈道友這麽溫柔,這麽善良,怎麽可能是魔?!”

青尚真人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被她揍得滿地亂爬,哪只眼睛看到她溫柔善良了?

白子矜道:“當初她入山的時候什麽都沒測出來,怎麽一下就說她是天魔了?”

面對他的質問,青尚真人的眉頭皺了一下,除了與沈銀河有交情的幾個弟子,其他聽聽也就信服了,唯有白子矜是其中頭腦清晰的一個,果然問出了最棘手的問題。

他不想多說,簡短道:“天魔能隱藏自身魔氣。”

言下之意,沈銀河在進入九霄宗時偽裝身份混了進來,至於有關她是混血,並未完全的天魔一事卻只字未提。

白子矜很明顯無法信服,褚元微皺了下眉,龍力更是連連搖頭:“怎麽會這樣?!”

突然有人興奮大叫一聲:“我就說嘛,原來如此!”

眾人一看,是宋星辭,此時他雙手握拳,滿臉激動:“怪不得!我就想一個小龍套為什麽會這麽厲害,原來她是天魔啊!”

聽他的口氣,似乎沈銀河的身份一事遠要比天魔重現人間的重要性更大。

蒼洱聽著不舒服,小聲反駁:“銀河的強大是靠她自己努力的。”

“呸,”宋星辭說,“她那叫外掛!”

他看起來得意洋洋,對青尚真人保證道:“師父放心,魔族就是修士的天敵,盡管沈銀河與我們有過一段短暫的同門友情,但大義當前,我們應當凜然滅親!”

其他幾個沒見過沈銀河的弟子也紛紛點頭,在他們看來魔族就是必須鏟除的對象,青尚真人很滿意,摸摸胡須道:“不愧是我徒,明辨事理,可擔大責!”

隨後他們就開始清怪前往黑淵,宋星辭得了青尚真人的誇讚越發努力,龍力尤不敢相信,找準機會湊到白子矜身邊:“白道友,沈道友真的是天魔嗎?”

“怕是錯不了。”白子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青尚真人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現在心情挺覆雜,不想理會人。

龍力耷拉下臉:“這不可能吧……”

他註意到蒼洱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不停拿眼瞅另外兩個五毒門的弟子,不耐道:“你又在看什麽?”

那個叫明珠的女弟子忽然對他說:“白道友為什麽唯獨對蒼道友的態度不一樣?”

白子矜:“哈?”

“你對別人都很有耐心,可是每次和蒼道友說話就很煩躁,”明珠指著他,“為什麽?是討厭他嗎?”

蒼洱:QAQ!

白子矜:“……不是,”他“啪”的合起扇子,煩躁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不是討厭,那就是喜歡咯?”明珠笑瞇瞇道。

白子矜:“……”

他表情不妙,陪在明珠身邊的高個子弟子拉了她一下,黑線道:‘閉嘴。’

“嚶嚶嚶,”明珠說,“這年頭都不能說實話了。”

在白子矜發火之前,她又迅速換了個話題,問龍力:“如果遇到沈銀河的話,你會攻擊她嗎?”

“怎麽可能!”龍力憤怒了,“沈道友很強大,人又好,是令人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沒法對她下手!”

明珠:“嗯嗯嗯!”

她的表情很奇妙,像一只饜足的貓咪。

龍力的彩虹屁還在繼續:“如果說沈道友真的是天魔,那我更要尊敬她了——她能完美抵抗魔性,控制自己不鯊人,現在的年輕一代連堅持上晨課都做不到,誰能有如此卓越的自控力?!”

明珠瘋狂鼓掌:“你說的太棒了!”

其他弟子:別罵了別罵了人都要傻了.jpg。

她的同伴:“……”

他忍無可忍,把明珠揪過來:“別忘了正事!”

明珠表情一蔫,悻悻收斂起來,像一只做了壞事被訓斥的小貓咪,湊到白子矜身邊:“他們說的黑淵在哪裏?”

白子矜看了看,他們其實已經走了很遠,周圍全是茫茫魔氣,很難分辨方向,便對她道:“玄微真人有羅盤,我去問問他。”

等他走遠了,明珠的同伴默不作聲地對明珠打了個手勢,後者領會,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她——沈銀河輕聲問道:“師父有什麽事嗎?”

同伴——顯然是上元君也低聲道:“不能讓他們接近黑淵。”

沈銀河一楞:“為什麽?”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不僅是你,還要奪走君墀身上的天魔之力,”上元君道,“按照君墀進入二重境的時間來看,他怕是已經封印了自己,你要趕在他們之前救走他,否則情況就比較棘手了。”

沈銀河會意,但很快又犯難:“可是趕在他們之前……要怎麽做?”

“伏擊,”上元君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完全做得到。”

說這話時,他的眼中閃著驚人的亮光,有一瞬似乎當年那個叱咤風雲的第一劍修又回來了。

***

白子矜靠近長老那一小群人時,剛好玄微真人也取出了探測羅盤,準備尋找黑淵的方向。

羅盤的形狀是一個巴掌大的圓形,上面雕刻著各種古怪的符號,兩根纖細的指針正微微顫抖,不斷變化方向。

玄微真人擺弄了下,指針停在西南方,他擡頭對眾人道:“黑淵往那裏走。”

“……等等,”五毒長老驚奇地指著羅盤,“它還在動!”

眾人立即看去,果然見原本靜止的指針又迅速轉動起來,只是這次的速度與幅度比之前快得多,指針還瘋狂顫抖,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終於,過了大約數十秒後它停了下來,針尖卻對準弟子隊伍。

太白長老很迷惑:“這是什麽意思?”

“不對啊,”玄微真人也納悶,“指針指的方向應該是魔氣最濃的地方,怎麽會指到弟子隊伍裏去?難道出故障了?”

他擺弄了下,但羅盤的指針還是堅|挺不拔地指向弟子們。

長老們以為羅盤壞了,面色嚴肅地開始討論起來,一旁白子矜默不作聲地看著,似乎想到什麽,神情陡然一變,擡頭看向弟子們的方向。

他比對了下位置,發現指針的方向是……明珠。

心中閃過一個猜測,“這不可能吧……”他先是搖頭否定自己,又想到什麽,眼睛一亮。

“餵,”他走到蒼洱面前,“你跟我來下。”

蒼洱:“?”

想到要拜托蒼洱,白子矜心中不情願,但繃著一張臉把人帶到偏僻處:“剛才明珠叫你什麽?”

“蒼道友啊。”

“哦——”白子矜聽到預料中的答案,把聲音拖長,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蒼洱,“原來如此。”

蒼洱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白子矜扇子一甩,撐開遮住臉,兩只眼睛勾成月牙狀,“你對外界的稱呼難道不是白子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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