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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借有還 你以為這是董存瑞炸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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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河一拳幹掉緋衣後, 迅速將她拖至高臺的帷幕後,由於高臺上只有四個方角點了燈,村民並看不清臺上發生的一切, 而春君又背對著她, 一時竟無人察覺。

此時春君端起血碗,正將唇貼在上面準備喝, 系統催促沈銀河:“宿主快,要現在救他們嗎?”

沈銀河卻道:“等等。”

她緊盯著春君, 似乎在等待什麽, 系統急了:“不能再等!這春君身份詭異, 眼下又要用人血來恢覆實力, 他很有可能真的是魔族,那等他喝幹了蒼洱的血, 我們就真的要面臨團滅了!”

“不會的,”沈銀河道,“我有個想要確認的事情……你且等等。”

系統拗不過她, 只能悶悶看向春君,紅衣少年捧著與他衣服一樣鮮紅的血, 湊至唇邊, 一飲而盡。

臺下村民爆發出熱烈歡呼, 像是在慶祝什麽, 有些人過於激動, 甚至想往高臺上爬。

“春君!春君!”他們高聲歡呼, “請用您的力量庇佑我們吧!”

突然, 高臺上的那抹紅影倒下了。

村民們大吃一驚,尖叫起來:“春君?您怎麽了?!”

春君半跪在地上,手邊是一個翻倒的翠碗, 他雙手掐住喉嚨,面色痛苦:“這……這是……”

他陡然睜眼,瞳孔竟是一片血色,死死瞪向蒼洱:“你不是女人?!”

蒼洱輕輕叫了一聲:“啊……我沒有說過我是女人啊。”

神農谷的門派服為男女同款,加上之前沈銀河三人有意掩飾,香椿村的村民便一直誤以為他是女性,所以才把他和姜琴安置在一間屋子。

眼下春君面色恐怖,有什麽粘稠的東西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滴落,借著昏暗的燈光,沈銀河看到是一股濃似墨般的膿水。

春君顯然也感受到了,他發出一聲慘無人寰的尖叫:“啊啊——!”一把捧住臉,“我的臉!我的臉!”

此時他的面容不再艷麗,大片的皮膚脫落,如同蛻皮的蠶蛹般露出粉色的嫩肉,春君捂住臉龐,慘叫起來:“混蛋!居然敢騙我喝男人的血!我的美貌!我精心修覆的臉!”

他的全身爆開怒氣,瞬間掀翻了整個高臺,三個獻祭品遂不及防,全被掀翻下去,而村民則被殃及池魚,尖叫著躲開塌倒的高臺,一片混亂中,唯有春君尖利的嗓音仍在繼續:“卑鄙的修士!惡臭的男人!我要殺了你!!”

他五指成爪,陡然抓向蒼洱,後者被縛靈繩捆住,毫無招架之力,眼看春君即將夠到蒼洱,空中一抹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一把將蒼洱帶起:“抓到了!”

蒼洱大喜:“銀河!”

“抓緊我!”沈銀河道,她腳下是散發著銀光的雲淵劍,由於沈銀河是第一次禦劍,並不能熟練控制飛劍,還是雲淵極力配合,兩人才能在空中穩住身形。

“賤|人!”春君在地面大叫起來,“你給我等著!”

她視線四下晃了一圈,瞥見倒在碎石中的雲歌,眼睛一亮,伸手一勾,雲歌就不能自主地朝她飛過去,後者拼命掙紮起來,害怕大叫:“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閉嘴!”春君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小賤|蹄子!”

雲歌原本想使用萬人迷系統,被她這一巴掌打斷,攻擊蓄力登時被廢,生生浪費了一次機會,她驚恐睜大眼,似是不肯接受這個現實:“不不不!你不能這樣!!”

春君哪裏會聽她?猛地張大嘴,尖牙直接插|入雲歌的頸項,用力吸|吮起她的血,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聲,雲歌的臉龐迅速消瘦下去,原本飽滿的四肢如同被曬幹的豆芽般萎縮起來,皮膚蒙上一層灰朦,須臾,竟直接化為一段幹屍!

而與此相對應的卻是春君迅速恢覆的臉,甚至比先前更要白皙,每一寸肌膚都透露出點點光彩,他低低笑了聲,隨手丟開雲歌幹癟的屍體:“這就沒了嗎?還不夠啊。”

蒼洱顫抖道:“春君……他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魔族。”

一道冷清聲音闖入兩人耳中,沈銀河一回頭,姜琴在他們的後方,由於她半個身子掩在斷柱後,一時沒有人發現她的行蹤。

姜琴繼續對兩人傳音:“那是寄生椿,隸屬高等魔族,擁有驚人恢覆力,本體會在受到嚴重傷勢時寄生入宿體內,借用宿體茍延殘喘,它們最常用的恢覆實力的辦法就是吸食人血。”

“尤其是未曾被汙染的處|女血或者修士的血,對寄生椿有極強的滋補效果,”姜琴說,“這寄生椿怕是從十五年前就躲入香椿村,借用村民獲取人血,以此恢覆實力。”

“且它的魔丹雖被拿走,寄生椿這種魔物對魔丹的依賴性卻不是很大,只要有宿體和人血,它就能永遠活下去。”

蒼洱:“可是銷毀魔丹總會對它產生點影響吧?可惡……如果我們當時早點過去,就能拿到它的魔丹了!”

沈銀河想到什麽,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顆紅色小球:“喏,魔丹。”

蒼洱:“??”

他吃驚地直接口吃了:“銀……銀河?你你哪來的魔丹?!”

“我猜魔丹是雲歌拿的,然後那天你們被捉走時,姜師姐乘機傳信給我,說她從雲歌那裏套到了魔丹的藏身處,我就趁著村民不備,把東西重新偷出來了。”

蒼洱:“啊!怪不得我們之前被關在一起時,師姐跟雲姑娘在一起念叨了好多話!”他還以為男女有別,師姐嫌棄他呢。

沈銀河倒是有些好奇:“可雲歌雖然傻白甜了點,但也不像是會隨意把這種重要信息透露給別人的人啊,師姐你是怎麽套到話的?”

姜琴神情平穩:“她想對我下迷情術,我假意中計,順勢套出了魔丹的下落。”

沈銀河:“噗——!”

她尷尬擦去噴出來的口水:“雲……雲歌想對你用迷情術?!”不是吧,雲歌怎麽連女性都不放過,這是要搞百合的節奏?

姜琴一頓,似乎並不願在此事上透露更多,只是道:“她試圖用迷香蠱惑我,但效果似乎不是很好,被我突破了。”

一提到藥物,蒼洱就來勁了:“什麽迷香?為什麽會對師姐不起作用?”

明明蒼洱在問話,但沈銀河註意到姜琴忽然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撇開視線。

沈銀河:“?”

“這些都無關緊要,”姜琴陡然結束話題,“先離開此處。”

沈銀河和蒼洱不約而同點頭,三人正欲離開,不想腳下傳來一聲高喊:“你們以為自己能逃掉嗎?!”

春君正仰頭看向三人,他雙眼血紅,發絲無風自動,如同無數只蜘蛛腿般狂亂擺動,哪裏還有半點之前俊美少年的模樣?簡直如同一只地獄中走出的魔。

“啊——!”

一聲驚恐尖叫劃破黑夜,只見春君隨手拽起地上一人,沈銀河瞧著那身影有些熟悉,發現那竟是先前被她打暈的緋衣。

緋衣尖叫:“大人!您要做什麽……我是緋衣啊!”

春君對她的哭叫絲毫不為所動,無視她的掙紮,輕松摁住緋衣的脖頸:“所以呢?”

緋衣掙紮的動作一頓:“什麽?”

“一群凡人而已,只不過稍微給些好顏色,就開始得意忘形了?”他譏諷一笑,“不愧是盲目而自大的人類啊……”

“春……春君?”緋衣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迷茫道,“您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春君發出一聲輕嘆。

“我養你們這麽久,就算要些回報應該也算不了什麽吧?”十指修長的手輕輕按在緋衣的喉間,“緋衣,以你對我的忠心,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吧?”

他的語氣輕柔,宛若情人間最纏|綿的情話,緋衣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陡然睜大眼:“春君,我……”

“骨碌——”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春君只是輕輕一扯,緋衣的頭就如同一根脆弱的草根般被輕易拔出,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她悄無聲息地倒下,而春君沐浴在血雨中,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

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四肢越發抽長,更加趨向女性纖瘦的身材,面容像是染上一層薄暮,透出淡淡的粉,引伸出無限的魅色。

此時的春君,比起先前的少年形象,竟更像是一名艷麗的女人。

沈銀河倒抽一口冷氣,直接一踩雲淵劍:“快跑!”

蒼洱差點被甩下去,忙抓住沈銀河的腰:“怎麽了?!”

“春君的實力在恢覆!”沈銀河神色嚴峻,“如果他不斷吸食女村民的血,我們就完了!”

“師妹說的沒錯,”姜琴驅劍而上,她也註意到了春君的外表變化,凝眉道,“那怕是寄生椿的本體,隨著實力恢覆,逐漸會占據宿體。”

沈銀河一怔,問道:“那椿君……這個宿體會怎麽樣?”

“死,”姜琴神情清冷,“他的存在會完全被寄生椿取代,寄生椿會逐步腐蝕他的肉|體,四肢,乃至大腦與思想。”

“所以,”沈銀河慢慢道,“原來的椿君——載體就相當於死了?”

“你可以如此理解,”姜琴說,“他的存在將消失於世,悄無聲息被另外一人所取代。”

沈銀河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春君——椿君絕望地用小刀刮爛自己的臉,一下一下,將這個充滿痛楚的動作重覆了千百遍。

他一定是……一定是害怕極了,所以才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將屬於體內那只魔物的痕跡狠狠撕破。

沈銀河低下頭,手指輕輕扣住那枚玉佩。

椿君,她在心裏默念,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蒼洱忽然說:“師姐,你覺得村民知道春君其實是魔物嗎?”

姜琴沈思片刻:“應該不知道,這只寄生椿很狡猾,它故意挖走自己的魔丹,這樣就能消除魔氣,而寄生椿的根莖又可滋養土地,它便借這一特性偽造出了‘春君’的假像,以此獲得村民的信賴。”

“所以他們才會死心塌地地為它付出,幫助它尋找合適的‘口糧’。”蒼洱神情逐漸凝重。

“先撤退,”姜琴對兩人道,“寄生椿的實力在不斷恢覆,如果被它吃掉的村民到達一定數量,怕是連我也難以抵禦。”

聞言另外兩人面轉嚴肅,由沈銀河禦劍,她帶著蒼洱,姜琴則獨自一人,兩把靈劍正準備升空,姜琴望著緊緊摟住沈銀河腰的蒼洱,忽然道:“你過來。”

蒼洱:“?”

他還沒反應過來,面前景象一花,人竟到了姜琴肩上,蒼洱嚇了一跳:“師姐?!”

“沈師妹禦劍不久,帶人怕是有些勉強,”姜琴道,“你跟著我。”

她的口氣裏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蒼洱眨眨眼,立即不吭聲了,倒是沈銀河不讚同:“師姐現在丹田不穩,不要勉強帶蒼洱,看你這張小臉都白成什麽樣了?”

她把蒼洱扯過來,讓他緊緊摟住自己:“如果覺得不穩的話就抱緊點,反正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銀河……”蒼洱露出感動到快要哭了的表情,正想感謝她,身後忽然射來兩道冰冷視線,他不禁回頭,對上姜琴一雙深淵般的眼。

蒼洱:“QAQ!”

沈銀河感受到他的僵硬,疑惑道:“怎麽了?”

“沒……沒事……”蒼洱別開頭,雖已極力掩飾,但內心不免一番心驚肉跳——怎麽感覺師姐一副想殺了他的模樣?!

那廂寄生椿已松開緋衣,“他”從緋衣身上獲取了足夠的血肉,半張臉已成女態,半勾的狐貍眼掃向三人,哼聲笑道:“如果把你們吃掉,我的實力應當能恢覆半成罷。”

沈銀河一聽那還得了?當即一踩雲淵,靈劍發出一聲清脆長鳴,沖向香椿村出口,而姜琴則緊隨其上。

見三人逃跑,寄生椿卻沒有露出慌張神色,“他”甚至煞有閑情地撩了下衣擺,擦去指尖的血,軟聲道:“啟。”

“轟——!”

四道黑柱忽然從天而降,分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剛好將沈銀河等人圈在範圍內,沒等他們做出動作,黑色屏障順著柱身蔓延,竟在幾個瞬息便形成了一道密不可分的牢籠!

“哈哈哈!”寄生椿得意大笑起來,“你們以為自己能跑得掉嗎?別忘了這裏可是香椿村,是我的地盤!我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在這裏步下天羅地網,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這些討厭的修士!”

“數十年?”蒼洱臉又白了幾分,“那它到底……吃掉了多少凡人和修士?”

沈銀河低聲道:“怕是有上百人。”

他們被困在這方圓數丈左右的牢籠裏,沈銀河試了一下,雲淵劍劈在牢籠上,竟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姜琴解釋:“高級魔族都有自己的領域,整個香椿村怕全在寄生椿的領域內,我們的實力應該被限制了。”

沈銀河試了一下,靈力的流轉果然不如平時流暢:“那該怎麽辦?”

姜琴的神色閃了閃,輕輕推開沈銀河:“讓我來吧。”

她將靈劍置於胸前,做了個起手式,那把看似其貌不揚的靈劍散發出點點星光,像是盛滿了整片銀河,沈銀河和蒼洱不禁看呆了:“這是什麽劍……”

但姜琴沒有理會兩人,她微微吐出一口氣,隨著靈劍被舉起,逐漸有大量的靈力在往她的方向聚攏,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被她盡數收入體內!

“等等!”蒼洱驚愕道,“太莽撞了!如此龐大的靈力量,尋常修士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銀河你快讓師姐停下來!”

沈銀河也發覺不妙,連忙上前,但剛伸出手,卻聽姜琴一身輕喝,一道白色劍氣瞬時從劍中迸發,狠狠沖向牢籠!

“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耳側響起,沈銀河腳下的地開始猛烈晃動,她聽到許多還未來得及逃散的村民在驚慌大叫:“發什麽什麽事了?!”

“是春君發怒了!春君息怒啊!”

都到這時候了,這群愚昧的村民居然還把寄生椿供奉為神靈,沈銀河一時氣上心頭,顧不得爆炸帶出的強烈沖擊波,準備沖破牢籠,一只手卻忽然拉住她:“別去。”

沈銀河先是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在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後,緊握劍柄的手又松開了——“師姐?”

“帶蒼洱走,”姜琴站在她身前,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餘波,“你們對付不了寄生椿,留下來只會礙事。”

她的話可以稱得上極其不客氣,但沈銀河敏銳捕捉到隱藏在下面的關心,不禁彎了下嘴角:“好。”

蒼洱還沒從爆炸的影響中恢覆過來,已經被沈銀河一把帶起:“我們快跑!”

“可是師姐……!”蒼洱艱難趴在她的肩頭,“姜師姐怎麽辦?!”

“只有我們先走了,師姐才能放心和寄生椿打!”沈銀河直直往前沖,“師姐那麽強,一定沒問題的!”

“可是你不是說師姐到滿月之日全身的靈力就會被封印嗎?”蒼洱大叫,“今天就是滿月之日啊!”

“你說什麽?”

沈銀河一個急剎車,害得蒼洱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他剛要說話,又被沈銀河一把拉到面前:“今天是滿月之日?”

“是的,我昨天推算了下,發現星宿十二宮有變,主星遭到沖撞……”註意到沈銀河的臉色,蒼洱迅速結束,“反正就是滿月之日提前了,就是今天!”

媽的,沈銀河忍不住心裏爆了句粗口——明知今天是滿月,師姐居然還試圖把他們送走,自己一人迎戰寄生椿?

她當自己是董存瑞炸碉堡啊?!

“你先走,”她叮囑蒼洱,“如果實在害怕,可以去找那些村民,他們應該都是凡人,打不過你。”

蒼洱察覺出不對:“那你呢?”

沈銀河冷冷道:“自然去把師姐帶回來。”

說罷,不顧蒼洱在身後呼喚,沈銀河喚出雲淵劍,禦劍浮上半空,整個人簡直化作一道流星,飛速沖向姜琴所在方向!

“師姐!”她老遠就看見兩個纏鬥的身影,白色屬於姜琴,紅色屬於寄生椿,眼下紅色隱隱占了上風,而白色動作略有滯怠,被紅色壓了一頭。

聽見沈銀河的聲音,姜琴很明顯一楞,寄生椿立即抓住這個機會,紅袖狠狠一掃,正中姜琴胸口!

寄生椿這一擊霸道而強勢,幾乎用去了它全部力量,姜琴身形一滯,登時吐出一大口血:“咳!”

她踉蹌後退,原本罩在身上的靈力屏障晃了晃,碎成千萬縷,而姜琴終於支撐不住,扶著劍半跪在地上,沈銀河見狀,忙沖過去:“師姐,你還好嗎?!”

她扶起姜琴,發現對方身上竟靈力全無,下意識擡起頭,高空中一輪圓月的身影在眼中無限放大:“滿月了……”

“你怎麽回來了?”姜琴見到她並無半點喜悅,甚至皺起眉,帶著隱忍表情道,“快走,這裏不需要你!”

沈銀河被氣笑了:“師姐你現在什麽靈力都沒有,要怎麽和寄生椿戰鬥?”不由分說拉起姜琴,“跟我走!”

“你們誰都走不掉。”

寄生椿陰冷的聲音插|進來,美目從姜琴上掠過,停在沈銀河身上:“我認得你……”“他”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笑了起來,“那孩子很喜歡你呢,所以為了不讓你被我吃掉,特意把你要過去當侍女,沒想到你居然自己又回來了,倒是白白浪費他一片苦心。”

沈銀河的拳頭一緊。

“他……”她啞聲道,“你已經完全吞噬椿君了?”

“誰知道呢?”寄生椿懶洋洋地刮了下指甲——那上面殘留著一塊緋衣的皮膚,“不過也快了,等我再壯大幾分,他也就沒有抵抗的餘地了。”

聽到這句話,沈銀河忽然平靜了下來。

“師姐,”她輕聲道,“你現在已經和凡人無二,呆在這裏也無濟於事,等下我會吸引住寄生椿的註意,你就乘機逃跑。”

姜琴的神色一閃,正要說話,一只溫熱的小手握住她:“其實我很不想說出來,”沈銀河低垂著眼簾,輕聲嘆了口氣,“——但是仙尊,您不需要一直承擔所有。”

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姜琴,或者說玄清仙尊忽然僵住了。

“你……怎麽會……”

“畢竟您可是聞名一清天的玄清仙尊啊,我怎麽會認不出?”沈銀河道,“您幫助我那麽多次,也讓我幫您一次吧,算是有借有還。”

她朝玄清笑了笑,露出兩顆圓潤的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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