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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可是只憋出1000+,所以就在原章改好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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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哪怕是在自己騙自己,定了定神,又一次跟上了前川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某砂的黑籃坑→

其實寫前川說服風間那一段好像一巴掌打醒風間啊,太癡了,柯南一出事整個人都傻了= =

結果這一章小蘭放不出來。

言華親,貓醬,囈語醬麽麽噠~~

☆、標題無力

C區和F區的分界線是一條泛著青綠色、且從水面看下去完全看不出深度的小溪。溪水湍急,水花擊打在河道兩側的石頭上,濺起的晶瑩在日光下如同鉆石一般生熠,只是在這幾乎無人跡的小島,沒人會放下心思去欣賞。

溯溪而上,找到了地圖上標記的橋,這座橋是從C區到F區的必經之路。只是那橋是座浮橋,兩條鐵鏈連接兩岸,鏈子之間的木板也鋪的亂七八糟毫無平整度可言,且在迅疾的溪水之下,顛簸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溪水沖走。

“就一定要去F區麽?”風間砂紀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在橋前停住了腳步。

“F區是目前我所能確定的與C區相鄰的安全區域。”前川站在風間砂紀的身側解釋道,然後指了指腕表上顯示的時間,“而且,如果現在要改變目的地的話,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時間剩的不多,要通過這樣的浮橋也絕非兩三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風間砂紀不再說話,而前川馬上理解了風間砂紀的意思,於是側開身朝風間砂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先走。

踩上浮橋之後,風間砂紀才明白要保持好平衡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得多。尤其在跨出下一步,當重心放在前腳的時候,她似乎聽見了那常年泡在溪水裏的老舊木板幾欲斷裂的聲音。

腳下,可以清楚地穿過木板的間隙看到急速流淌著的溪水,水波一輪一輪地快速流轉變化著,晃過眼睛讓人有些暈乎乎的。

“大小姐,請不要往腳下看。”

前川只能這般口頭提醒著,看著風間砂紀那一步一頓的走法,著實讓人有些心懸。而還有讓前川更加無奈的一點就是,這位風間大小姐絲毫沒有要自己幫她的意思,譬如,要他扶她一把。

風間砂紀通過浮橋走到F區境內的時候,心臟依舊是狂跳不止。浮橋簡直是驚心動魄,在差三五步距離就到對岸的時候,腳下的木板咯吱一聲嚇了她一跳,身體一歪險些掉到溪中。轉頭看了眼對岸的C區和那一大段的浮橋,風間砂紀難以想象自己是如何踩著它過來的。

“有人,被淘汰了呢。”在腕表上的時間跳過十六點整的時候,前川無奈的笑了笑,看著表的眼神似乎有點惋惜。

風間砂紀的腕表是沒有標號數的,飛快地瞥了一眼前川的腕表,暗掉的數字,是4號。風間砂紀很清楚這個號數,這是她用兩百萬日元支票換來的,後來給了柯南,而這腕表和柯南一起,留在了那棟燃塌的木屋之中,沒有從C區被移動走,也屬理所應當。

“把地圖給我。”

風間砂紀的背包也在小木屋裏沒有帶出來,她現在除了手上那只取不下來的腕表,什麽都沒有。接過前川遞過來的地圖,問了現在處的位置之後,風間砂紀開始好好研究,除了這浮橋之外的回到C區的路。

風間砂紀是路癡,但不代表她不會看地圖。除了浮橋之外的路是有,只不過距離是個很大的問題,就現處的F區來看,要先從F區到達E區,E區和D區相鄰,而從D區到C區是風間砂紀和柯南都走過一遍的路。

“接下來您有什麽計劃呢?”風間砂紀伸著手指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的動作不由讓前川想要提問。

“找到去E區的入口。”

如果待在原地不動,雖然這是個保存體力的好辦法,可若F區是下一輪的禁區,將會沒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一個區域最多連續兩輪是禁區,也就是說,C區在4個小時之後絕對不會是禁區,4個小時,不短的時間了。4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也許那個人早就離開了C區,不過就目前來看,最好的方法無非就是先到E區,然後繞過D區抵達C區。

只是這判定E區是否是禁區且能保全自身的辦法,是至少持有兩塊腕表。

“大小姐是想從E區那裏繞回C區?”前川一眼看穿了風間砂紀的心思,不得不承認作為偵探的大腦運轉速度真的很快。

風間砂紀把臉別向另一邊,佯裝看著周圍的環境。【砂:死傲嬌不肯承認】

“那麽,大小姐可否同我一同尋找能夠繞回去的路呢?”對於性格灑脫的前川,說出這樣充滿十足的官腔味的話,倒是有些裝得過於做作了。只是眼前這位大小姐的性格他真心覺得捉摸不定,誰能知道她下一秒又會想幹什麽。

風間砂紀雖然嘴上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但還是在前川開始探路的時候跟在了後面。

從最開始所在的D區到現在的F區,一路的風景就像是從原始森林到平原。越是深入F區這塊地方,周圍就越荒涼,起初在和C區分界的地方還能看到稀稀疏疏的樹木,此刻,視線範圍內都是些堆砌混亂的巨石和滿地因為陰暗和濕潤才生出的些蘚類植物。

大概是因為空氣中彌漫的霧霾才使得明明是白天的地方看起來顯得昏暗,一直沒有停止過的風呼呼作響,把風間砂紀栗色的長發毫無規律地揚起。除了風聲,就只是二人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只是偶爾會因為踩到碎石發出些迸裂的聲響。

風間砂紀拉緊身上的外套,縮了縮身體,風中帶過的細小沙粒刮過她的臉頰弄得她難受地皺起了眉毛。肩上忽然一沈,緊隨而來的是一點溫暖。

“雖然的確是舊了點,但這件衣服算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大小姐還請不要嫌棄。”前川把自己那件老舊的西裝外套搭在了風間砂紀身上,很快又向前走了幾步和風間砂紀拉開了段距離。

望了眼此刻身上就剩下件單薄襯衫的前川的背影,他那頭本來整齊的短發被吹得也有些淩亂,風間砂紀垂下目光不去看他,低聲快速地說了句,“多謝。”

風間砂紀把手繞到脖頸後方,把被衣服壓在裏面的頭發捋出來,才擡起頭想再去尋找前川以跟上他的腳步,就聽他慘叫一聲,就像蒸發了一般,身影在風間砂紀的視野內消失了。

“在搞什麽啊!”風間砂紀不滿地低吼了聲,順著地上並不明顯的腳印向前追去,邊跑邊喊著,“餵,前川?前……啊……”

腳下一空,風間砂紀和那塊陷下地面周圍的碎石子一樣,跌入一片昏暗。

作者有話要說: 月更了都。。最近在擼黑籃那篇。。那篇快擼完了肯定過來主更這裏w

然後讓我來整理下疑問

1.前川憑什麽知道F區一定安全?

2.前川感嘆4號被淘汰,那麽4號被淘汰意味著什麽?

3.木屋屍體被砍斷的左手意味著什麽?

4.洗衣機會怎麽回來呢?【←這才是重點吧!

5.蘭的號數有沒有被淘汰呢?

下一章會見到蘭了,肯定的。

☆、新的問題

潮濕,冰冷。這是風間砂紀恢覆意識時身體的第一感覺,一股濃重的寒意侵襲著她的身體讓她不自覺地渾身發抖。狼狽不堪,用這四個字形容此刻的風間砂紀再合適不過了。高高在上的風間大小姐何時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過了?

周圍暗的不得了,根本看不清四周的場景,寂靜之中,能聽見啪嗒啪嗒雨點砸在地面的聲響,準確的來說,那個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

風間砂紀支起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一陣眩暈使她向後大退了幾步,背部猛撞在了壁上,彼時,壁上些許的泥土松動落了下來,掉在風間砂紀的身上。風間砂紀擡手欲拍掉那些令她厭惡的泥,可卻在腦側摸到了黏濕的一片,頭發似乎都因為這個結成了縷狀。拇指和食指摩挲著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血腥味。

想來大概是掉在了地洞之類的地方,現在和前川走失了,自己受傷了無誤,至於嚴不嚴重,風間砂紀不清楚,她就靠著身後的壁閉目休息了一小會後,便站直了身體,重新邁開步伐,隨便找了個方向徑直走去,反正黑暗之中她摸不清方向,況且她本來就沒有方向感可談。

黑暗之中,她只能摸著那堵濕冷的泥墻,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前進著。通訊腕表本來有照明功能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像是沒電了的樣子,屏幕上什麽也不顯示了,這致使風間砂紀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現在的時間又是幾點。

思忖著最壞的結局莫不過就是死在這個地方,風間砂紀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只是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死啊……這個字眼又讓風間砂紀自嘲地苦笑了好久,她好像一直都死不掉呢。

順著那堵泥墻,到了一個轉角的地方,轉角的那頭不像先前那般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反倒是有些綠色的光點在飛舞。

是螢火蟲。有螢火蟲的地方就有水源,不出所料,就在風間砂紀再前進了二十步左右,看見了有一彎水流,蜿蜿蜒蜒地淌過。

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除去地上的雨聲,水流並不湍急的聲響之外,這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微弱的聲音。

哭聲,準確來說,是那種刻意壓抑著的抽噎聲。

風間砂紀皺著眉,循聲找去,在水流邊的一塊巖石後面,發現了一位縮成一團的少女,而這個少女,正是今日清晨,毛利家失蹤的那位千金毛利蘭。

“餵。”風間砂紀的皺著的眉又深了幾分,她繞到少女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開口喚了聲,那聲線清冷得就和此刻的空氣一樣,而這光線不明的空間內,竟傳出了風間砂紀並不大聲的回音,把氣氛襯托得更加陰森。

毛利蘭聞聲,猛地擡起頭,噙著淚水的臉龐滿是恐懼之色,在看清風間砂紀之後,動了動唇,良久,才用她顫抖並且沙啞的聲音喊出了眼前這個栗色頭發女孩的名字,“砂紀……”

風間砂紀蹲下|身,稍稍端詳了一會面前因為害怕有些發抖的毛利蘭,毛利蘭被風間砂紀這樣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毛利蘭輕聲喃著,滾燙的淚珠從她的眼眶滑落,“我不該……”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風間砂紀冷冷地打斷道,雖然不是很情願,但她還是在站起之後伸出手,把毛利蘭拉了起來,只是這一拉,毛利蘭突然吃痛地吟了聲,“受傷了?”

毛利蘭抿著唇,頓了一秒,朝風間砂紀笑了笑,“走吧,不礙事。”

風間砂紀才不理會毛利蘭的說辭,她很清楚這個女孩又在逞強了,單膝跪下,查看起毛利蘭的腿部。果不其然,毛利蘭的褲腳暗紅一片,她順著毛利蘭破裂的褲腳撕開,在少女白凈的小腿上,一個孔狀的傷口在小流量地溢著鮮血。

“槍傷?!”風間砂紀一驚,“知道對方是誰麽?大概是多久前被打傷的?”

毛利蘭搖頭。

“多久前真的不知道麽?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風間砂紀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急切,因為時間很重要,如果時間不長的話,那麽持槍的人很可能也在這個所謂的地下。

毛利蘭再次搖了搖頭。

見毛利蘭這樣,風間砂紀被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天然呆也要分場合的吧?!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來這個小島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只不過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毛利蘭的背包在她的腳邊,風間砂紀拿了起來,開始翻找著有用的東西,只是漆黑之中,僅憑螢火蟲那一點時而閃現的亮光,根本不足以看清包裏有什麽東西。

“你的腕表還能用麽?”風間砂紀挑起眉問道,因為她的腕表不能使用了,極有可能是在摔落過程中碰壞的,“請把照明的功能打開。”

“抱歉……在被淘汰的時候,腕表就突然停止了工作狀態……”

“你說什麽?”風間砂紀一激動,雙手松開,抓在手上的包直接掉在地上,她也顧不得裏面的東西掉落出來,一步湊到毛利蘭面前,稍彎下|身,讓自己能夠直接對上毛利蘭的臉龐,“你被淘汰了?”

就風間砂紀所知道的,在她昏迷前被淘汰掉的號數是4、9、14、18,4號是她花了兩百萬換來的,出去這個號數,剩下3個裏必定有一個是毛利蘭的號數,而這三個號數,是好幾個小時前,風間砂紀和柯南剛剛從那個被砍了左手的大叔那裏得知編號這回事的時候,就已經被淘汰了。那個時候,游戲開始還沒多久吧。

“嗯……腕表開始警報的時候,我迷路了,結果來不及……”毛利蘭訕訕地解釋著,甜美清澈的嗓音卻充滿了委屈。

風間砂紀無力地扶額,想回來先前柯南看著腕表上暗調的數字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現在想起來他擔憂的預感還真是準的可怕。

“你的號數?”

“我是14號。”

風間砂紀沈思了一會,把腦海中已知的信息串了串。

首先是她的腕表,大概也是和被淘汰一樣的狀態,在她昏迷的時候所在區域變成了禁區吧。她失足落空的地方隸屬F區,而F區在16點到18點之間是絕對安全的,假設F區成為了18點到20點的禁區,那麽風間砂紀至少昏迷了兩個小時。

二點,那就是毛利蘭被淘汰的時間一定早於14點,再聯系起風間砂紀和前川宇茂的對話,風間砂紀說被淘汰的下場最過不過死的時候,前川並沒有反駁,如果這一點是事實的話,那麽游戲背後的操控者們要如何處理那些被淘汰的人呢,結論只有一個,根據腕表位置判定參與者所在區域,並在其被淘汰之後對其進行獵捕。這樣一來可以解釋了為什麽毛利蘭會被槍擊。

不過,新的問題出現了……如果參與者沒有扣上腕表呢?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是希望我挺長一段時間來慢慢屯稿呢還是這樣跟姨媽一樣一月一次呢。。

感謝一直以來不離不棄的貓醬QAQ泥酷愛躺下讓我狠狠親一遍!

然後還有那個馬甲是白醉的美人,催更催到隔壁去惹!這一章就是被泥催出來的!

話說這臨近期末的,某砂也抽不出太多時間的說。。QAQ大家一起努力殺死考試君吧QAQ

☆、如此絕境

潺潺的水流順著溝渠一路蜿蜒下去,那些看起來有點小浪漫的綠色光點在這水流之上飄飄搖搖。這裏的氛圍雖是靜幽,但卻絲毫無法讓人抑住心中的煩躁,比如風間砂紀皺著的眉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

當下的處境惡劣倒也算不上,畢竟暫時還沒有遇到危險,但是,一些潛在的威脅依舊不能忽略,像槍擊毛利蘭隱藏在暗處的人,還有目前來看毫無頭緒的出路。

毛利蘭包中的礦泉水瓶完全被子彈給打穿了,其中兩個已經完全被打爛,剩下一個許是因為有了緩沖,只是被穿出一個小孔。至於瓶子裏本應有的水,早就流得一幹二凈,幹凈的水資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好不容易從包裏摸出了把手電筒,卻因為被破解水瓶中淌出的水給泡壞了。

風間砂紀放棄再在毛利蘭的包裏尋些什麽有用的物品,她勉勉強強逼著自己用那彎水流裏她有些嫌棄的水清洗了自己的傷口。至於毛利蘭,風間砂紀可沒那麽好心像保姆一樣幫她處理傷口,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傷口自己處理之後,便不再說話。

對於毛利蘭,風間砂紀除了厭惡之外大概更多的是無奈。對風間砂紀來說,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是怎麽產生的,如果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之間是用歲月發酵出來的感情,那麽自己對工藤新一更多的是迷戀和沖動。

想到這裏,風間砂紀本就沒什麽表情的臉又僵了僵,她又開始自嘲起來,這種境況下自己竟然又想到了那個人。她偷偷地看了眼毛利蘭,大概此刻她和毛利蘭的心理存在些共鳴了吧。這種感覺讓風間砂紀有些討厭起自己,其實更多的是出於她不想和毛利蘭一樣。

“很漂亮呢,這些螢火蟲。”毛利蘭似乎是觸景生情了,嘴角的笑容有些哀婉,她把目光投向風間砂紀,大概是在對她說的,“這種情況下本該無心欣賞的,只是砂紀找過來之後,我好像就沒那麽害怕了。”

其實毛利蘭更希望此刻在身邊的是工藤新一吧,那個總是能讓人安下心的俊朗少年。

“你會捉螢火蟲麽?”風間砂紀的目光全然隨著那些飄移著的光點,她並不想浪費時間聽毛利蘭的言論,而是直接岔入了自己的話題。她朝毛利蘭舉了舉手裏拿個唯一幸存下來的礦泉水瓶,“用螢火蟲來照明。”

毛利蘭點了點頭,可是由於腿部中了彈,移動起來並不是很方便。而至於風間砂紀,她哪裏會抓螢火蟲,首先她沒興趣,其次,如果她真的想玩,只要她在風間家張一張口,馬上就有人會替她捉上一屋子的螢火蟲,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等到蓄了小半瓶的螢火蟲之後,兩個女生都累到不行,不過總算是解決了光源的問題。鑒於毛利蘭腿部受了傷,那個背包,風間砂紀替她背了。

就這樣,二人靠著那一點點的螢光,逆著水流的流向,漫無目的地摸索著出路。風間砂紀舉著螢光瓶走在前面,毛利蘭拉著前者背在背上的包跟在後頭,只是,這兩個路癡的組隊,能有什麽較大的進展呢?

“你記得自己是怎麽到這個地方的麽?”風間砂紀邊走邊問,清冷的聲線在空間內激起回聲。這樣傻楞楞地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唯一的信息源就是先她在此的毛利蘭。只是語畢之後的回聲,讓風間砂紀對毛利蘭還未說出口的回答越發不抱希望,因為會有回聲,意味著或許是條死路。

“我是和矢田先生一起躲進來。”

“那是誰?”突然冒出的陌生名字,風間砂紀本能地追問著。

“被追擊的時候,是他救的我,一個很好的人呢。”

“很好?然後他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走了?”

“他說去取一樣東西,應該就快回來了吧。”

“原來如此。”才離開不久麽?看了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正巧是毛利蘭還在和那個矢田有在一起的時段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垢味,地面有些打滑,想要快速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再者毛利蘭還受著傷,風間砂紀因為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體質,開始頭疼。沿著水流兩側的這條看似道路的小道,就像沒了盡頭一般,怎麽走都是一個模樣。

螢光瓶的亮度所能帶來的可見度非常非常的底,大概只能看清腳邊有沒有障礙物這樣的程度。

風間砂紀的心情倒是越發的平靜了,在她心裏已經無意識地成形了一個概念,出不去的話大不了一死,反正她又不是沒死過。人都是自私的,而且風間砂紀也不是什麽心地善良的聖母,作為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的工藤新一已經不在了,此刻跟在她身後的毛利蘭,生和死又與她何幹?

空氣裏不好聞的氣味讓風間砂紀很是難受,已經到了她無法容忍的地步了。只是她越發地在意,這氣味就越發地刺激著她的嗅覺。

“砂紀,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風間砂紀只想狂點頭,她只覺得自己的鼻腔裏被腥臭味充斥著,讓她忍無可忍想要摔瓶子了。

“像是血腥味……”

風間砂紀太嫌棄這味道倒是沒去註意究竟來源是什麽,聽毛利蘭這麽一提,好像的確是夾雜著血腥味。在風間砂紀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之後,腳邊踢到的不似巖石般堅硬的東西確定了毛利蘭的說法,“好像”二字可以改成“就是”了。

就在水流迂回彎口的巖石處,風間砂紀的腳邊,赫然倒著一具屍體。大概本是順水沖下,因為這塊巖石的阻攔,所以才會倒在這裏。

是具男屍,年紀看起來不大,屍體所穿的衣衫由於被水浸濕的緣故,傷口所溢出的鮮血把整件衣服暈染開,由於衣服是淺色的緣故,在光線昏暗的條件下,還是能看出屍身滿是暗紅的血跡。而屍體浸在水裏的部分,血流隨著水的流向漸漸淡開。

風間砂紀看得全身一哆嗦,胃裏一陣翻騰。不久前她在這條水流的下游,用著泡過屍體的水洗拭自己的皮膚。

“是矢……矢田先生!”

在風間砂紀身後的毛利蘭驚喊起來,眼裏滿是恐懼。毛利蘭會害怕並不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屍體,而是不久前還在和她交談的人,現在卻躺在這裏一動不動了。

“矢田?”風間砂紀把螢光瓶移近屍體的頭部,想向毛利蘭再次確認一遍,毛利蘭倒是幹脆轉過了身體不敢看屍體了。

風間砂紀緊蹙的雙眉又鎖緊了幾分,暗淡的光線下她開始檢查屍體,致命傷找了很久才在屍體的背上找到了一個彈孔,死因應該就是被子彈從背後打進穿進了心臟。因為屍體之前泡在水裏的緣故,屍溫已經近乎冰涼了,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有沒有淺淡的屍斑。屍體還沒有開始僵硬,由此可以判斷,矢田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矢田是幾號你知道麽?”屍體的左手腕上沒有腕表,風間砂紀摸遍了屍體上下,除了屍體所穿的那套完全濕透了的衣物之外,什麽可能附帶線索的物品都沒有。

“我不知道。”毛利蘭搖了搖頭。

矢田被槍擊而死,再聯系到毛利蘭因淘汰被追殺,所以矢田很有可能已經被淘汰了,因為腕表不在身上,所以到拖到現在才被殺死麽?

風間砂紀很不爽地抿起嘴,看了眼不知是因為受傷的疼痛還是懼怕導致了身體有些發抖的毛利蘭,一股莫名的不快就湧上心頭。毛利蘭一直在躲藏游戲黑幕的追擊,所以她風間砂紀現在是綁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麽?

不過說起來,風間砂紀自己的腕表都極有可能是因為誤入禁區被強行停止了工作。嘛也怪不得毛利蘭,或許自己也是個危險的存在。

本想再次前行的風間砂紀似乎是聽到什麽不對勁的聲音,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捂著毛利蘭的嘴把她壓下,讓毛利蘭隨著自己的身體縮到巖石的後面躲藏起來,然後豎起食指在嘴邊,對毛利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風間砂紀把螢光瓶裹進自己有些被刮破的外套裏,算是掩蓋了光芒隱藏自己的位置。她後背貼著冰涼的巖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敢出聲,警覺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接著是漸近緩慢的腳步聲,而之前那聲金屬器械的聲響,如果風間砂紀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槍械的上膛聲。

風間砂紀和毛利蘭躲在巖石之後,但巖石的另一側橫著的正是已經死亡的矢田。她們的位置相當危險,屍體,無疑是黑洞一般的存在,會把那位腳步聲的主人引過來。

和人面對面對決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毛利蘭這位空手道部的主將受著傷,對方持槍就是莫大的危險。至於退路,根本沒有,風間砂紀一路走來都是沒有岔口的路,對方在水流上游,再往上走自然是尋死,往回走動靜太大,太容易暴露了。

此番進退兩難,窮途末路。風間砂紀閉了閉眼,輕聲長呼了一口氣,自己終究是不如那個少年的一絲一毫,如果此刻那個人有在的話,一定能想到突破的辦法,化險為夷的吧。而這樣的境況下,風間砂紀竟頓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砂紀……不要害怕。”毛利蘭握了握風間砂紀冰涼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著,“新一……新一他會來救我們的,他和我說過,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我。”

這番話聽得風間砂紀內心一陣刺痛,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她垂下眼簾瞟了一眼毛利蘭,那個少女的面龐上浮現的是無盡的希冀。風間砂紀冷冷地把自己的手從毛利蘭那裏抽了回來,這種情況還在想著那個人,那個已經不可能出現的人,未免太過天真了!

與此同時,漸進的腳步聲突然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某某人要回來了~~~

小蘭最後那句話是M17說過的,當時我就在想秀恩愛要有個度。。。。

☆、回來就好

腳步聲停下了,就好像那個人是註意到什麽了一樣,才停下開始觀察的。

風間砂紀猜測多半是因為剛才毛利蘭的細語才引起了來人的註意,她連狠狠瞪毛利蘭一眼的閑心都沒有了,此刻她的心境一如身後靠著的那塊巖石一般冰冷,她也不想再多理會毛利蘭什麽了,目光放空,擺出了坐以待斃的姿態。

而就在此時,在水流的上游處,發出一聲東西爆裂的聲響,空寂之中突然的巨響嚇得兩個女孩皆是本能地渾身一顫,神經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彼時,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就遁聲而離開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托那聲不明聲響的福,二人有了撤離的機會。

風間砂紀才想從大衣下面拿出螢光瓶,只是大腦還沒對自己發出指令的時候,她就被人拉上手腕,就這麽被拉著往剛才來的方向回跑。

“快走!”這不是風間砂紀說的,更不是毛利蘭,這聲輕得如蟬翼扇動般的聲音,仿佛在那一剎那撩動了風間砂紀的心弦。

灰暗之中,風間砂紀雖然根本看不清楚是拉著自己的人是誰,可那句低聲“快走”童稚卻又沈穩的音色,風間砂紀就算是死也不會認錯的。只是,她明明在不久前親眼目睹了木屋被誇張的火焰吞噬坍塌,那可是絕無生還可能的劫難。

但從手腕上傳來的溫度,卻又是切實存在的,此刻風間砂紀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裏面所有信號都停止傳遞了。遇到的事情在認知範圍內無法接受的話,就會大腦當機,風間砂紀現在的狀況便是如此。

畢竟對方還是個孩童的身體,身高差是避免不了的,風間砂紀被拉得不由前彎下|身體,跌跌撞撞地跟著對方的步伐小跑著。不過,除了拉住風間砂紀,毛利蘭當然不可能被拋在原處不管,她和風間砂紀一樣,微蜷著上身,顫拐著地跟著前者的腳步。

不得不承認,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之間確實是有種特殊的心靈感應。會讓毛利蘭突然安下心說出安撫風間砂紀的話,大概就是她預感到了工藤新一會來,雖然她本人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工藤新一。

而此刻的風間砂紀,她的心裏是說不出的覆雜,只能訥訥地看著前於自己一步左右距離正在疾跑的矮小身軀,整個人恍恍惚惚地機械跟隨著。她也不知繞了多少路,最終停下的時候,她比受了傷的毛利蘭還要誇張,直接癱軟下|身體,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毛利蘭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的雙唇發幹,她靠在壁上單手捂胸一邊緩和著呼吸,一邊問道:“柯南,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和砂紀姐姐一起來找你的,走散了!”柯南找了理由地搪塞著,然後完全不給毛利蘭回問的機會馬上接著說,“蘭姐姐,你……受傷了?!”

柯南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兩道眉深深蹙起,拉起毛利蘭的褲腳準備檢查。可是,毛利蘭卻收回了受傷的那條腿。

“傷口處理過了。”毛利蘭溫和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顯得更讓人心疼,她指了指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失了魂的風間砂紀,說道:“倒是砂紀,看起來似乎很不好。”

那個裝著螢火蟲的水瓶在風間砂紀松開手之後,順著坡度滾到了壁面才受阻停下,那個子彈打穿的孔這時沒有人用手指堵著,裏面的螢火蟲三三兩兩地從小孔飛了出來,在這片空間內四處亂飛。

就柯南的視角,正好能直直地對上風間砂紀的眼睛。

對於風間砂紀近乎癡傻的眼神,柯南微微地皺了皺眉,“風……砂紀姐姐?”

風間砂紀定了定神打探起當下所處的位置,一個類似洞窟的地方,前方轉角的地方就能看見外界的場景。天早已經是漆黑一片,暴雨帶來的濕氣和寒意越發地侵襲著早已經相當疲倦的身軀。她才想站起來,單手撐在地上準備借上把力,可毛利蘭卻在此刻身體突然一軟,直直地倒了下來。

“蘭!”

也顧不上裝模作樣地喊什麽蘭姐姐,柯南焦切地想要扶穩毛利蘭,怎料力不從心,固有的重力加上倒下時的加速度,柯南扭了手腕,順著毛利蘭的方向摔在地上。

這一倒下倒是準準地倒在了風間砂紀身上,肩頭傳來的一陣壓感讓風間砂紀的大腦一下恢覆了清醒,除此之外,從裸|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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