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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周芷若的哥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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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周芷若的哥哥2

周昌帶著阿玉上了船,就阿玉這一個乘客,慢悠悠的劃過漢水,往對岸駛去,到了岸邊,和阿玉說好,一會兒賣完東西,還來這裏匯合,一起回家去。

阿玉賣東西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蒙古人當了皇帝的緣故,皮子這些東西相對比宋朝更暢銷些,只要是有些銀錢的人家,都喜歡在家裏掛上一二快完整的獸皮,表示一下自己尚武和野性。阿玉的皮子很完整,賣的自然塊,順帶他還買了一套舊衣裳,是按照周昌的身材買的,雖然衣角有一個補丁,褲子也一樣補過,可是比周昌如今那一身已經好了太多了,還有一些油鹽醬醋,看看周昌的衣著就知道他們過得不好,既然過得不好,那麽這些生活用品必然也是缺乏的,再買上二十斤糙米,給自己買上一把藥鋤,阿玉身上賣了皮子,獵物的銀子就只剩下一兩了。真是不經花啊!

和周昌匯合後,他沒有說自己買了什麽,只是跟著他把船收拾妥當,在一邊的石柱上系上,然後就跟著回村子去了,這船破敗的可以,就差沒有滲水了,基本沒人會惦記。

周昌的家就在漢水邊一個小小的村子裏,不過是二十來戶的人家,錯落著大大小小的泥草房子。雖然是夏天,卻依然帶著一絲的破敗。不說房子怎麽樣,就是村子裏的牲口也沒有多少。

阿玉有些不解,還是周昌告訴他,這附近的元兵時不時的就會來鬧騰一圈,來一回家裏的牲口就遭殃一次,你要是反抗,打一頓都是輕的,弄不好能直接被弄死,弄到後來,家家戶戶都不敢養什麽大牲口了,生怕血本無歸。

阿玉嘆息一聲,這裏的人真是苦啊,怪不得元朝沒能存在幾年呢!就這麽個折騰法,起義的人能不多嗎!打天下不容易,坐天下更不容易,不能讓百姓安穩,這天下就會不安穩,從這一點來說,清朝做的比元朝好多了,雖然也是吧人都變成了磕頭蟲,可是好歹百姓多少有了一點的活路。

周昌家就在村子最邊上的位置,三間泥草屋子,一個不大的院子,看著和當初阿玉在揚州的屋子比還差些,才走進村子幾步,就有村民從邊上過來,看到周昌就開始打招呼:

“大兄弟,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這小娃子是誰家的?看著真是秀氣。該不是你外頭養的兒子吧。“

這說話的一看就知道和周顯關系不錯,前頭還說著關心的話,後面就直接開始打趣了。甚至還擠眉弄眼的,阿玉看著都有些發笑,一個四五十的人做著這樣的表情實在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啊!

周顯倒是顯然習慣了這個人說法的方式,順帶也算是做宣傳了,很是正緊的拉著阿玉對著那人介紹到:

“這是我姨表兄弟家的孩子,外頭世道亂啊,一家子受了難了,如今就剩這孩子一個人了,這不是就找上來了嗎!自家侄子,阿玉,這是柱子叔,以後你也住村子裏,認識認識。“

周顯這麽一說,那柱子叔臉色楞了一下,看向阿玉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七八歲的孤兒,找到自家叔叔家來投奔,不用想也知道這有多難,能找到是多大的運氣,臉上戲弄的表情立馬就沒了,露出了善良的一面,笑嘻嘻的對著阿玉說道:

“阿玉啊,這名字好啊,聽著就斯文,和這孩子面相一樣一樣的,大侄子有本事啊!能一個人闖蕩江湖了。大兄弟,你有了侄子,那也算是有了個小子了,以後可就有指望了,這孩子才來,若是有什麽事兒要幫襯的,盡管說話。“

周顯一聽,也知道這七八歲的孩子一個人千裏投奔是有些聽著不合理,還有那柱子後面的話,恐怕是擔心自己多養一個孩子負擔太重,安慰自己,指望,什麽指望,還不是為了閨女,他心裏清楚著呢,好在他還有下文可以說:

“你可別小看了這孩子,他爹,他爺爺,都是老獵戶出身,本事大著呢!這孩子從小就是跟著山上山下的跑,別的不成,這打獵絕對是天生的本事。等他安生下來,讓他去山上弄點吃的,你也來打打牙祭。“

一聽是獵戶人家的孩子,這柱子叔心下送了口氣,他知道周顯的困難,心裏也為他操心,能有個幫的上忙的侄子,這才好,養上幾年,這小子就該是老周家的頂梁柱了,心裏也為周顯高興,眼神越發歡喜了,

“咱麽這裏山多,有著本事,那就不缺飯吃,大兄弟,這樣一來,你家這侄子只怕比你掙得還多了哦。“

雖然不信阿玉能多厲害,不過這樣一個孩子,誇上幾句,還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他感覺,這個孩子過來,不會增加自家老兄弟的負擔,還能為那個已經淒慘的家庭多一點幫助,他心裏也放心不少不是。鄉裏鄉親的,嘴碎,多事,那都是常態,可能有點讓人覺得瞎操心,可是這就是最淳樸的鄰裏之情。一個村子的人,幾乎都把村裏的同鄉當成親人對待。

周顯和柱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往裏走,在經過其中一家茅草屋子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著門內喊道:

“二嬸子,我回來了,來接丫頭回家。“

隨著他的話音,院子裏那茅草屋子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婦女抱著一個娃娃走了出來。

“今兒這麽早?難不成生意不好?“

那二嬸臉色黑黃,瘦骨嶙峋,眼睛也瞇著,像是看不清什麽東西一樣,阿玉一眼就知道是屬於用眼過度的,看看這房子,就知道,估計是那種靠著一天到晚織布過活的,不然這眼睛也不會這樣,而那個被抱著的孩子,估計就是周芷若了,這個兩歲的孩子也是瘦的不行,頭發也帶著不健康的枯黃,阿玉真是沒有想到,那個書裏,電視裏,美麗的,個性的,帶著一絲狠戾的女子,這個時候居然是這個樣子,也是,兩歲,就是再美麗的女子,只怕這個時候還沒有展現出底蘊呢!至於什麽美人胚子,不好意思,在阿玉看來,每一個孩子都是可愛的。

他這裏還在胡思亂想,另一邊那周顯已經伸手抱過了女孩,然後對著那二嬸說道:

“是我大侄子來了,所以早點回來了,那家裏沒人了,就他一個,除了我這個叔,他都不知道找誰去,哎,這世道真是不讓人活了。“

一聽周顯家又多了一張口,那二嬸也吃了一驚,瞇著眼睛看向了阿玉,一看這孩子的個頭,年紀,忍不住也跟著嘆氣:

“這才幾歲的娃娃,這都什麽事兒啊!能活著找到這兒只怕也是菩薩保佑了,哎,可是這有多了一個孩子要養,你以後可怎麽辦哦。要不這樣,你把你上次給的米帶回去,好歹先把孩子餵飽再說。“

阿玉一聽就明白了,估計周顯這是請這個二嬸帶孩子,然後給些米糧當報酬,這老婦人看著自己來了,怕周顯家裏養不活,就想把自己的口糧還回來,都是善良的人啊,看看她自己瘦成這樣,看看這搖搖欲墜的房子,就知道她自己估計也吃不飽飯,就這樣還能記掛著別人,想著自己是個孩子。

阿玉有些忍不住了,忙不疊的上前,對著那老婦人說道:

“是,二奶奶是吧,放心,阿玉很本事,阿玉能打獵,能自己養活自己。“

周顯的二嬸,他叫一聲二奶奶應該沒錯,他學著以前的拿手好戲,用孩子的聲音說大人的話,帶著一本正緊的表情,很是討喜。果然這話一出口,不管是那二嬸,還是跟過來的柱子,甚至是聽到動靜來看熱鬧的其他人,一個個都笑了起來,這孩子倒是個有骨氣的,還有幾個眼尖的,看著阿玉背著的弓箭,吱吱稱奇。

“看看,這孩子背著弓箭呢。看樣子真的是個有本事的。“

“那可不好說,打獵這事兒大人還成,這孩子,能有多少力氣,不知道能不能打野雞兔子,不過即使是一個月抓上一個,也不錯了,也能添補一二,說是養活自己倒也說的過去了。“

“也是,看看這小子這穩當勁,估計還真是有些可能的。“

“老周啊,你侄子行不行啊!咱們這兒山多,若真是能成,你家以後可就是能吃上葷腥的大戶了。山裏的獵物可不怕那些個元兵來搶。“

周顯笑著不說話,只是逗著孩子喊阿玉哥哥。才兩歲的孩子,開口說話也不利索,可能和從小營養不良有關,不過那烏黑的眼珠子,看著阿玉很是好奇,聽話的喊了一聲哥哥之後,就含著自己的手指頭,再不說話了,這就是個靦腆的,害羞的小姑娘啊!

阿玉笑瞇瞇的應聲,他穿越位面這麽久了,老是和臭小子作伴,難得有個軟乎乎的妹妹,倒是也稀奇的很。

周顯沒有答應從二嬸家拿回糧食,帶著阿玉,抱著小姑娘往自家走去。他可是看到過阿玉耍狠的,知道這個孩子是個有真本事的,動刀子都能毫不猶豫,怎麽看都不是一般人。若不是這孩子年紀實在是小,看著就不像說謊騙人的,他也不敢帶回家不是。這樣的一個小子,說自己能養活自己,他信。不過這孩子,到底只有七八歲,這麽豆丁點的孩子,想想他求生的艱難,他就覺得可憐,大不了自己多幹點活,養個孩子還是可以的。只要以後,這孩子能幫著照顧自家閨女就成,他真的是沒有別的想法。

小村子消息流通快的很,他們三個還沒有到家,周顯家侄子投奔來了,還是個七八歲的男娃,會打獵,有本事,這些已經全村都知道了。

進了自家的小院,周顯把閨女往屋子裏的床上一放,就想動手做飯,阿玉動作更快,一進門就直接把自己的背簍放下,從裏面拿出了一堆的東西。

“叔,我皮子賣了不少錢,這衣服是給你買的,還有這個,二十斤糙米,這是我買的糧食。還有這些,想著家裏用的上,我就都買回來了。“

周顯一看這麽多東西,立馬急了,

“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麽,我把你帶回來,難不成是為了得這些個好處不成?把我當什麽人了。“

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能這麽敏感,才在鎮子裏晃了一圈,就帶回來這麽多東西,只怕是把獵物換來的銀子都花了,這讓他有點老臉掛不住,怎麽看都好像是自己占了孩子便宜一樣。

倒是阿玉笑嘻嘻的,把自己那些個打獵的工具,藥鋤往背簍裏放,嘴上說道:

“叔,你還看不出來,我這是感激你給了我一個落腳的地方呢,把我帶回來,說是你侄子,這樣一來,我就有了家了,不用在住山上了,這樣的好事,我能不表示一下?你若是不要,豈不是想把我再趕回山上住?我可不想再住山洞裏,到處都是蚊子,討厭死了。嘻嘻,叔,我們如今是一家人了,是不是,既然這樣你還這麽計較做什麽?咱們快做飯吧,都餓了。“

說話間他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很是自來熟的往屋子裏探查了一圈,這三間屋子,中間是正屋,八仙桌,板凳,看著就是個吃飯的地方,東西屋兩間,一間放著好些的東西,還有一個簡單的竈臺,一堆的柴火,另一間就是房間,一張板床,一口箱子,其他什麽都沒有,窮的真的是已經掉渣了。

阿玉二話不說,也不等周顯反應過來,就把糙米倒進了米缸裏,然後隨手從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裏找出一把柴刀,對著周顯說道:

“叔,你快做飯吧,我出去一下,總要把晚上睡覺的床給捯飭出來。“

說著就往外走,周顯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忙不疊的想把他喊住了。

“你幹什麽去,晚上你和你妹妹睡,叔打地鋪就成,明兒我在給你搭床就是了,一個小孩子。瞎忙乎什麽。“

他這是真的吧阿玉當侄子了,聽了阿玉的話,他也明白了,這個孩子也是個倔孩子,說的那句能自己養活自己,只怕是真的當真的,他心裏對這個孩子越發的看中了幾分,親近了幾分,也不含糊,不說什麽不要他東西的話了,大不了以後把閨女嫁給這個小子,那就什麽都齊全了,提前當個女婿用也沒什麽。

可是這小子動作是不是太快了些,他這臉皮子還沒有拉下來了,這就忙乎上了?還真是自來熟。

阿玉頭都沒有回,只是擺了擺手說道:

“叔,快的很,我進來時候就看了,這後頭有片竹林子,我砍點回來,搭個竹床就成。“

周顯有點傻眼?怎麽說的?難不成這孩子還會這竹篾的手藝?會做竹床?這到底哪家的孩子,會的也太多了吧!

他正想的出神,不想褲腳一下子就被閨女拉住了,那小小的周芷若仰著腦袋,看著周顯,砸吧著嘴,喊道:

“爹,哥哥,吃飯。“

說道吃飯,這孩子口歲都直接往下流。可見這孩子已經是餓了,周顯也不好再往外找阿玉,想想這孩子一個人在山上都能活下來,這附近連個大點的野獸都沒有,還真是沒什麽危險,索性不去管他,準備做飯了。

到了竈臺,看著阿玉已經放好的那些個油鹽,轉頭又看看米缸裏多的那些糧食,不知怎麽周顯突然很是慶幸,這孩子只怕是讓自己撿著了,仁義,心善,還知道好歹,心也細,這樣的孩子,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兒子,恩,兒子不是,侄子也是不錯的。說不得真的像是柱子說的那樣,自家說不得靠著這個孩子幫著一起掙飯吃,還真能吃上飽飯呢!

山藥糙米粥,難得周顯把這粥熬得濃濃的,加上擺渡空隙裏從河裏弄上的魚熬得魚湯,還有阿玉拖著竹子回來的時候順手采的野菜,一大兩小算是滿意的吃了一頓飽飯,雖然依然是有點水當當的,估計上幾次廁所就能去掉一大半,可是好歹也是飽飯了,阿玉雖然有點不滿意,可是那個兩歲的小人已經歡喜的瞇著眼睛打飽嗝,幸福的笑了。

趁著天色沒黑,阿玉就在院子裏,升了一個火堆,開始做手工,竹床做起來其實不難,只是這去毛刺的事情煩了些,好在還有周顯幫著收拾,他動作快了不少,在天色黑下來之前已經全部完工了,擡到周顯他們父女的屋子裏,放在一角,就成了阿玉睡覺的地方。

看看新出爐的床,再看看周顯的木板床,阿玉砸吧一下嘴,然後很是輕松的說道:

“叔,明兒我再做一個吧,做一個竹塌,大些的,就是三面都圍著的那種,你這床要是一個不小心,妹妹摔下去可怎麽好。還有這屋子裏東西也少了些,西屋廚房那裏,好些東西放的太亂了,弄個竹架子,規整起來多好,不用多,兩天就能全做完了。“

周顯一聽,心裏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問道:

“阿玉,你這本事不錯,竹子也沒本錢,周邊多的是,若是你不打算用這個混飯吃,你看這樣行不,我明兒讓柱子幫著多弄些竹子回來,讓他給你打下手,多做幾個床啊,架子什麽的,給二嬸他們幾個送去可好?你嬸子死的早,難產沒的,這兩年都靠著村子裏的婆娘們輪流幫著照顧的你妹子,雖然叔也送些糧食過去,可是到底欠了不少的人情,村子裏的鄉親日子都不好過,也沒有錢請木匠做活,村子裏小,連個篾匠都沒有,有本事的都去了外頭討生活了,剩下的老弱婦孺多,不是靠著河裏吃飯,就是種河灘地收點糧食混日子,屋裏子都是自家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自己折騰的家舍,好些都不頂用了,也沒錢換新的,這竹子不花錢,你若是能幫著出個力,大家夥也算是換上些好家具了。叔也算是還上些人情,你也能在村子裏立住腳,可好?“

周顯這話說出口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讓阿玉出白工嘛,可是這也是他的好意,阿玉來的蹊蹺,他也從沒有說過還有這麽一個侄子,事先也沒有半點征兆,就這麽平白的出現在村子裏,若是有個萬一,比如阿玉說的那個什麽官兵追查什麽的,讓人發現了,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讓阿玉給村子裏的人一點恩惠好處,就是有人查問,那些村民估計也會下意識的將阿玉保護起來,只是他的這份心思有點不好說出口,他怕阿玉聽不懂,也怕阿玉聽懂了,懷疑他忌諱阿玉以前逃犯的身份,或者別的什麽的,只能用這個勉強的借口。

阿玉是什麽人,能聽不懂周顯的意思?再說了他也想賭一賭村子裏的嘴巴,自己以後怕是為了生存,有的折騰了,打獵,采藥都是掙錢的事兒,就是不為了別的,為了防止別人眼紅,他也想要做點什麽。

於是阿玉立馬點頭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

“行啊!這事兒簡單的很,以前道觀裏的東西,都是師傅帶著我做的,我做熟了的,很簡單的。我師父可厲害了,村子裏沒有篾匠,叔,你當篾匠也成啊,很容易學的,你看,那背簍就是我自己做的,好不好看?“

年紀小,性子直,這樣的孩子最不讓人起疑,也最不讓人防備,阿玉如今年紀優勢很明顯,周顯那裏能想到這孩子就是個黑山老妖,只想著這孩子品行真是好,說他心善,自己還真是沒有看錯。也樂呵呵的點著頭,說道:

“是,你小子有本事,叔也能做個背簍,可是就是沒你做的好看,這手藝差的遠了,還想著你這是那裏淘換的,想不到居然你還有這本事,你師傅還真是什麽都教。“

“可不是,我師傅會的可多了,我從小跟著學的,可惜師傅死了,哎,我還說過給師傅養老的,我功夫太差了若不是因為我的拖累,師傅也不可能受那麽重的傷,也不會早死了,如今想想,我真是沒用。“

阿玉垂著眼睛,半真半假的編著故事,不著痕跡的點明自己會的很多,甚至還隱隱的指出自己會功夫,這是在為以後自己的拳腳,劍法,輕功做伏筆,周顯這時候那是一點都沒有聽出來,還覺得自己這是提起了這孩子的傷心事,有點自責自己多嘴了。忙不疊的換了話題,把自己一件已經破的不行的舊衣裳拿出來,給阿玉當床單,又說起別的,比如這村子裏誰誰家什麽樣,誰誰家做什麽的,還說起了明天要來當幫手的柱子是個什麽樣的人,總之說了一大堆,眼見著天就要黑透了,這才招呼這阿玉睡覺,而那個小姑娘,早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躺在阿玉的新床上睡的流口水了,顯然,這小孩子也知道東西是新的好,來個先下手為強了。

終於不用睡山洞了,阿玉也感覺這一晚睡得分外的安穩,要知道前幾個月,他真的是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啊!為了自己這粉嫩的小身子能在那群山圍繞中活下來,他可是費勁了心思,為了把自己練武的基礎打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想想自己受的罪,阿玉幸福的砸吧一下嘴,總算是又回到人群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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