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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兩界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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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天地破碎,有染血的鳳凰踩著屍骨一路殺向兩界山。

殺氣漫天,血氣沸騰,萬裏之外,那殺伐之音依舊震耳。

緊接著聽到的就是老頭子嘶啞憤怒的聲音,“乖徒弟,你難道不想要你妻兒性命了嗎!”

化為鳳凰的酸秀才氣勢如虹,“老廢物,老子現在就去把妻兒搶回,滅了兩界山!”

既然兩界山不認他這個正主,那麽,他堂堂的鳳凰使者斷然也不會再要兩界山!

誰他媽的沒個脾氣?他是鳳凰血脈,又不是哪個山溝溝裏跑來的臭蟲,敢威脅老子,就得有和老子一戰到底的氣魄!

“你這個瘋子!”老人大罵。

可罵歸罵,酸秀才一怒打碎天地,從封禁的天地飛出,這就好比是頭頂上的刀被人拔出了鞘!

刀若出鞘,勢必就要見血!

酸秀才一怒,直接殺回兩界山,舉手投足間氣勢翻天覆地,教人見之失魂。

無數前來攔截之人,尚未走出兩步,就被鳳凰餘威震死,殺聲如春日雷霆,炸響在人的耳畔。

而那雷霆之中,尤以秀才的怒吼聲最為刺透人心。

遮天蔽日的鳳凰一路殺一路喊,“還我妻兒!我鳳出發誓,誰若膽敢傷她孤兒寡母分毫,我必滅他今生來世,此仇生生不休!”

聲音一把能夠刺穿人心的長劍,一劍翻山!

……

帝宮內,明裳站在那身子猛地震顫一下,視線久久未從鳳凰印上離開。

強,實在是太強了。

那被稱為兩界山鳳凰使者的男人,強的驚天動地,強的讓敢於封禁他的天地都為之破碎。

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招惹?

明裳穩定心神,有些遺憾未能窺見全貌。

強者過招,動輒就是改天換地的大局面大氣象。能夠有幸觀之,實在是得了大機緣。

而那大機緣,盡是這枚鳳凰印為她帶來的。

想必,齊光嘴裏所說的鳳凰,便是那畫面之中為了搶回妻兒不惜毀天滅地的粗獷男人。

明裳伸手將鳳凰印撈入掌心,觸手溫潤,猶如一塊美玉。

實難想象,那只鳳凰殺入兩界山後發生了什麽,可從齊光口裏得知的是,鳳凰在他家鄉涅槃失敗,以畢生修為化作一塊鎮界印,便是她手上拿的這枚鳳凰印。

明裳思慮良久,終是一嘆。

英雄如此,敢為妻兒拋頭顱灑熱血滅天地,實在是令人敬佩。

大丈夫,當如是!

可惜了。

因了這些感慨,明裳再看這鳳凰印時,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塊死物,很驚訝它有天會活過來。

看來,那記凰碑,她是該看看去了。

若齊光沒說謊,那麽,她和那位鐵血真男人的鳳凰前輩倒還有幾分緣分。

“兩界山使者…兩界山…鳳凰使者…”明裳喃喃自語,很想知道,那傳說中的兩界山到底在哪裏?

那鳳凰前輩和人一戰是勝是負,他的妻兒到底有沒有搶回來?

看來,有機會她得親自問一問齊光了。

她將鳳凰印握在掌心,鬼使神差的將它直接掛在脖頸。

這樣寶貝的東西潛意識裏她就想好生保管。

不論它到底是父尊的證道印,還是鳳凰臨終以修為所化的鎮界印。

不為別的,光是為了那畫面中氣勢沖天敢將性命置之度外的英雄豪氣,就值得她懷以十二分的敬重!

……

出了帝宮,齊光的心情算不得好。

以至於看著天河岸的絕美風光,這心裏都覺得有些悶悶的。

他把玩著手上的竹杖,心裏想的卻是帝女方才說的話。那話,就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刺進他的心頭,刺的他不甘心,刺的他忍不住生出怨氣來。

什麽叫做心裏無蒼生,怎敢問天地?

她一介帝女,不過是此間天地的小小主宰,哪怕有幸氣運與鎮界印接連,這又怎樣?

齊光別扭的將身前的衣領松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伴著天河岸吹來的涼風,借此晾曬一下快要憋屈發黴的心情。

入了一次帝宮,講了那些話,他可不是白講的。再者說,鎮界印的事,事關重大,無論是放在齊家嫡孫,還是這位天界帝女上,誰都擔不起這份重責。

齊光望著天河泛著粼粼波光的水面輕聲一嘆,有句話他沒敢和帝女說,鳳凰涅槃於他家鄉,留下的不僅是能指導人修煉的記凰碑,還有那數不清的一筆亂賬。

現在兩界山的人每百年就會來一次,問詢鎮界印的下落,此次若是不能將鎮界印平安帶回,齊光實在難以想象,他的家鄉,到底會發生怎樣讓人難以承受的事情。

父輩們已經老了,重擔已經要交給下面的人了。

身為齊光現在的嫡長孫,這本來就是齊光該承擔的責任。

護衛家鄉和平,保護鎮界印完好無損不落入奸人手上,從鳳凰前輩先後兩次救他家族的那刻起,因果就已經註定。

昔日前輩救齊光脫離生死大劫,臨終之際更將鎮界印留在齊家,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若是辜負了前輩的心意,讓這鎮界印落入兩界山那群人手上,他齊家祖上如何對得起前輩大恩?

光是想想,齊光就覺得雙肩沈甸甸的。

責任,有時候不光是責任,更是對一個人的考驗。

他是齊家現在的嫡長孫,理應將家族榮辱一肩挑之。

想到這,他用力的揉了揉臉,盡量擠出一個微笑來,朝著天河水加油打氣,“齊光!你可以的!”

“噗嗤!”

“誰!”齊光猛地回頭,看到晏折羽笑吟吟的望著他,那雙眼睛一眼望之,沒有嘲笑沒有敵意,竟然讓人感覺很舒服。

齊光將竹杖拿起,碧綠蒼翠的竹杖指著某人。

晏折羽笑了笑,很是熟絡的搖搖頭,“齊兄,別緊張嘛,我又沒笑你的意思。”

齊光哼了一聲,“你敢笑嗎?”

“嘖嘖,聽聽,這一腔火氣,可是帝女給你氣受了?”晏折羽圍著他打轉,“這怎麽還受傷了?”他神情一慫,“你和帝女打架了?”

打架?

齊光想起之前的遭遇,臉不紅心不跳道,“哪有,在下和帝女都是有身份的人,豈會做那等不入流的事。”為了讓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他立馬調轉話題,“晏兄可有興趣去我家鄉逛逛?”

晏兄。

晏折羽滿意的笑了笑,心道,兄弟,不錯,挺上道的嘛。這才一會子不見,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晏折羽瞇著眼睛,也沒戳破他的欲蓋彌彰,笑了笑,“你家鄉,你家鄉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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