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杯酒飲去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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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迎娶上花橋的新媳婦，新年晃晃悠悠的終於到了。
大年三十，在煙花絢爛普天同慶的熱鬧氛圍裏，錦明裳睡眼惺忪裹著棉被，還以為是在刺錦山呢，張口嘟囔著，“老頭子，梨花樹下埋著靈酒快點刨出來，刨晚了進了鼴鼠的肚子，可別跑我這裏哭。”
漫天煙花騰空躍起，面具兄穿著一身嶄新的黑錦長袍，素色腰帶如流雲般隨意纏繞，腰間掛著純凈無暇的美玉，發絲飄逸，只是站在那裏，勝卻萬千煙火。帶著得意的淺笑，“走，去過新年！”
錦明裳瞬間被驚醒，驚艷，然後清醒。
莫離橋上行人眾多，各個穿的花哨，男的恨不得將玉飾掛滿衣裳，女的巴不得在頭上別更多的花，腰肢柔軟，回眸就會發出陣陣的愉悅聲。像錦明裳這般天生麗質的，使了障眼法遮去相貌這才免得被熱烈圍觀。
“這座橋是莫離橋，莫離莫離，取了眷守之意。相傳在這橋上看風景，祈求姻緣眷侶最是應驗。是以每到新年來的人就會特別多。”
錦明裳沒想到淡薄如面具兄竟然也會存著這等心思，心道，難怪師父那老頭常常對她耳提面命，長得越好看的男人，骨子裏不是明騷就是悶騷，想來面具兄就是明騷了。瞧這憂郁的小眼神，哎呦，我給滿分！她不是不想知道面具兄的廬山真面目，只不過曾經問過一次沒有得到答案，錦明裳也就不再執著了。
退一萬步說，他救了自己的命，只此一點，若他不願，她就應該保持沈默。
男子憑空取出一壺酒，兩個玉杯，“來，既然是過新年，不妨喝上幾杯。”
聞著飄香四溢的酒氣，錦明裳眉眼帶笑，“善！”
男子在莫離橋上席地而坐，舉止優雅的為錦明裳倒滿玉杯，“第一杯，就敬這新年如意，四海太平，萬民安康。”
錦明裳一飲而盡，唇邊瀲灩，滿足的點點頭，“理當飲此杯。”
“第二杯，就敬這莫離橋上的行人吧，此生踏過有緣愛過，幸福圓滿，再也不得分離。”
錦明裳瞅著莫離橋上興高采烈的男女，驚訝面具兄還有著文藝青年的小愁思，舉起酒杯，仰首飲盡。
面具下，男子目光醇烈如酒，“第三杯……就敬我所愛之人年年歲歲自在快活，不受世間疾苦，不受情愛折磨。”說完他直接飲下，一杯酒飲去此間所有的風花雪月，再無人可與他比肩。
同樣是一杯酒入喉，錦明裳差點被嗆到，眼睛裏泛起淚花著實動容，“兄臺！竟有人能入你的眼？”
男子笑，“各花入各眼，只不過我幸運一點罷了。”
“這話怎麽講？”
“因為那朵花，一直在我眼裏。”
……和文藝青年講話好心累，錦明裳默。
莫離橋一南一北，繁華更勝過白晝。蘭沁心惆悵的抱著孩子想念起當初和小夥伴在繁星城街道，趁著夜色醉酒聊天的一幕，就忍不住開始抱怨身邊這根木頭的不解風情。趕上過新年，就連那踢館子的大事也被擱置下來，好容易能和炎十六一起守歲，蘭沁心自然是開心的。
阿念懷裏抱著桃花糕，頂著張粉雕玉砌的小臉，驚訝道，“奇怪，我剛剛明明感受到了娘親的氣息，可是卻被人擋了回來。”
炎十六白衣清淺，轉身回眸，“我們去橋南。”
飲過了酒，也看過了星星，過了今夜錦明裳就又長一歲。可惜今年沒辦法陪老頭子一起過年了，也不知小師弟會不會像往年一樣哄得老頭子喜笑顏開。
男子看著她沈思的側臉，眼神柔和，清風蕩起，只見他目光陡然一冷，望著迎面走來的白衣少年，待看清炎十六目中的果決與欣喜後，背脊慢慢挺直。
錦明裳若有所感，胳膊搭在橋欄上，側頭看去，隔著穿梭往來的人流，炎十六芝蘭玉樹，遺世獨立。懷裏抱著阿念，身側站著蘭家大小姐，自成一景。
“娘親！”遠遠的稚嫩聲傳來，清晰的落在錦明裳的耳畔。但見她笑容綻放，大紅袍飛舞翩然，鳳眼溢滿了喜悅。男子垂眸，帶了些許無奈。
阿念眼淚汪汪的撲到錦明裳懷裏，新的一年，這朵黃泉花還像個軟軟的團子。
蘭沁心回望了炎十六一眼，看著錦明裳身邊戴著面具的男子微微防備，“阿裳，這位是？”
錦明裳道，“琉璃火海中全靠面具兄出手相救，才能安然。”
聽了這話，眾人的面色這才和緩了不少。錦明裳既然無恙，理應是早些報個平安，然而並沒有，那麽最大的可能便是受制於人。如今聽她親口說明並非是受人脅迫，不光如此還有著救命之恩，縱是炎十六的臉色也是柔和不少。“承蒙道友相救，十六感激不盡。”
蘭沁心也是抱拳道，“阿裳是我摯友，閣下往後若有所需，蘭沁心在所不辭！”
阿念是個愛湊熱鬧的，從懷裏拿出最後一塊桃花糕遞了過去，“謝謝你救了娘親。”
白皙的指節接過糕點，男子笑的明媚，“你就叫做阿念麼？這名字可是你娘給你起的？”
錦明裳一楞，沒想到面具兄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就聽阿念仰著頭頗為幽怨的說道，“阿念的名字不是娘親起的，是蘭姨。”
男子皺眉，擡頭對著蘭沁心認真的看了眼，誠懇道，“這名字，還不錯。”
聽的蘭沁心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很是驚恐的看向錦明裳，使了個眼色，你這恩人說話好古怪！像是在誇孫子一樣誇我起名起的好！
錦明裳擡頭望天，是呀是呀，我也是這麽忍過來的，文藝青年說話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
炎十六雲淡風輕的來了句，“我覺得也不錯。”
一黑一白站在錦明裳一左一右，詭異的多了幾分對峙的意味。氣氛有些冷，阿念打了個哆嗦，“娘親，抱。”
男子搭上錦明裳的衣袖，“我們該走了。”
錦明裳安撫般的摸了摸阿念的小腦袋，這才想起，她還有一場架沒有打。
我們？！蘭沁心的頭皮險些炸起來。然後就看到錦明裳順從的跟著男子走了！天呀！這叫什麽事呀！千裏迢迢來找她的姐們，結果她的姐們二話不說就被人拐著走了！
炎十六呆怔的看著大紅袍漸行漸遠，唇色猛地蒼白，“不好！那人是魔道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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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說，他救了自己的命，只此一點，若他不願，她就應該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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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莫離橋上席地而坐，舉止優雅的為錦明裳倒滿玉杯，“第一杯，就敬這新年如意，四海太平，萬民安康。”
錦明裳一飲而盡，唇邊瀲灩，滿足的點點頭，“理當飲此杯。”
“第二杯，就敬這莫離橋上的行人吧，此生踏過有緣愛過，幸福圓滿，再也不得分離。”
錦明裳瞅著莫離橋上興高采烈的男女，驚訝面具兄還有著文藝青年的小愁思，舉起酒杯，仰首飲盡。
面具下，男子目光醇烈如酒，“第三杯……就敬我所愛之人年年歲歲自在快活，不受世間疾苦，不受情愛折磨。”說完他直接飲下，一杯酒飲去此間所有的風花雪月，再無人可與他比肩。
同樣是一杯酒入喉，錦明裳差點被嗆到，眼睛裏泛起淚花著實動容，“兄臺！竟有人能入你的眼？”
男子笑，“各花入各眼，只不過我幸運一點罷了。”
“這話怎麽講？”
“因為那朵花，一直在我眼裏。”
……和文藝青年講話好心累，錦明裳默。
莫離橋一南一北，繁華更勝過白晝。蘭沁心惆悵的抱著孩子想念起當初和小夥伴在繁星城街道，趁著夜色醉酒聊天的一幕，就忍不住開始抱怨身邊這根木頭的不解風情。趕上過新年，就連那踢館子的大事也被擱置下來，好容易能和炎十六一起守歲，蘭沁心自然是開心的。
阿念懷裏抱著桃花糕，頂著張粉雕玉砌的小臉，驚訝道，“奇怪，我剛剛明明感受到了娘親的氣息，可是卻被人擋了回來。”
炎十六白衣清淺，轉身回眸，“我們去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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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明裳若有所感，胳膊搭在橋欄上，側頭看去，隔著穿梭往來的人流，炎十六芝蘭玉樹，遺世獨立。懷裏抱著阿念，身側站著蘭家大小姐，自成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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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沁心回望了炎十六一眼，看著錦明裳身邊戴著面具的男子微微防備，“阿裳，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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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沁心也是抱拳道，“阿裳是我摯友，閣下往後若有所需，蘭沁心在所不辭！”
阿念是個愛湊熱鬧的，從懷裏拿出最後一塊桃花糕遞了過去，“謝謝你救了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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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明裳一楞，沒想到面具兄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就聽阿念仰著頭頗為幽怨的說道，“阿念的名字不是娘親起的，是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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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搭上錦明裳的衣袖，“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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