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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寶藏 假兔子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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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絨絨想辦法逃出去的時候, 這邊烈含翊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原本是想抓緊時間,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之後, 就趕緊離開,然後現實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時間。

虺司讓她去抓樹靈,當時她還以為不過是抓兩只低等精靈,並不是什麽難事,可等她晚上去了密林中之後,才發現,這密林中的精靈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一般來說, 精靈雖然害怕人, 但性子都是溫順的,但這密林中的精靈簡直和這裏的主人一個德行。

被逼得緊了, 竟然會直接借用地形,讓樹枝和樹葉來阻攔她。

這剛來的第一天, 她一夜沒睡, 在密林裏折騰了一宿, 又要避開那些陣法,又要小心樹靈的招式,身上被樹枝和藤條都快抽出血來了,這才抓住了一個樹靈。

她捧著樹靈, 交給了那個叫做月嘯的少年,對方見她一臉狼狽,居然還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你還挺厲害。”

烈含翊咬牙切齒,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吞,心想著這筆賬以後再算。

可三天都過去了, 她連軸轉,根本一點空閑都沒有。

那兩個少年就算了,雖然時不時的陰陽怪氣兩句,但沒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

但那個虺司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對,無理取鬧!

烈含翊從肚子裏搜刮出來這麽一個詞語,覺得這詞語簡直就是給虺司專門定做的。

大妖指了指宮殿裏的盛放的月季,面上笑意盈盈,“這裏的花許久沒有修剪過了,看著礙眼,你去將它們修剪一番,不能傷到葉子和花。”

烈含翊:?

最終,她看著那一叢叢的月季,沒動葉子,也沒動花,只能將月季的刺給全部拔了。

“密林裏不少的鳥巢都壞了,你去重新搭一下。”

烈含翊:“……”

大妖坐在院子裏,姿態悠閑,“對了,我看宮殿的假山也該換了,你去重新做一個。”

烈含翊:“……”

“還有,我看密林南邊不太平,你和月咆月嘯去將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殺了。”

烈含翊深吸一口氣,和兩個少年一起去了密林南邊。

結果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那兩個少年二話沒說,轉身就跑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她獨自一人面對那幾個惡妖,差點被打死在那兒,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終於忍不住了,找到了月咆兩人。

“你們究竟是什麽意思!”烈含翊咬牙,“今天你們丟下我就跑了,我連命都差點沒了!”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茫然。

“可是……”其中一個少年一攤手,語氣理所當然,“之前都是這樣的啊,你這是怎麽了?”

烈含翊一口氣憋住,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深吸一口氣,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直到烈含翊離開,房間裏的兩個少年才對視一眼,噗的一聲笑成了一團。

烈含翊忍住心頭的火氣。

她現在是那只兔子。

要忍。

她轉念想到那天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姑娘,對方看上去修為不高,身材也嬌小。

她一直以為這只兔子離開靈靜山後,在死亡谷過得應該還不錯。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日子。

就算是被這樣對待,那只兔子居然還親手做些東西送給那兩個少年。

不,那兩個小王八蛋。

也不知道應該說這只兔子是傻,還是單純了。

烈含翊嘆了一口氣,如果她能拿到東西活著出去,不如幫那只兔子一把。

烈含翊想著,倒從來沒想過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所以才會被這樣對待。

她對自己的化形之術十分自信。

而且,單看虺司和白狼兄弟的性子,也不像是個會真誠對人的,一只兔子進了狼窩,上面還盤著一條蛇,能有什麽好日子。

夜晚,月嘯和月咆一起走近了虺司的住所。

外面月色明亮,虺司坐在窗前,微微揉著眉心。

月嘯一進去就忍不住開始說起今天的事情,“大人,今天去殺妖的時候,那假兔子差點丟了命,回來還沖著我們發火來著。”

月嘯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您是沒看見,那假兔子臉都白了,我看她離氣死就差一步之遙,居然忍下來了。”

“要我說,我們都這麽對她了,怎麽著她也應該察覺到我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偏偏她還一身傻勁兒,我們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月嘯嘖嘖兩聲,“我一直覺得白絨絨已經夠傻了,沒想到這只假兔子居然更傻。”

月咆不同於月嘯,面上倒是有些擔憂,“她這麽一直忍著,究竟是為了什麽?”

能忍這麽久,那麽一定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虺司睜開眼,其中光芒一閃而逝,紅色的豎瞳中流出幾分還未完全散去的戾氣。

“應該也差不多了,想要知道她有什麽目的,很簡單。”虺司勾了勾唇,交代了兩句話。

月嘯和月咆點頭應下,都退了下去。

虺司看著外面的月色,瞧見了一只飛得歪歪扭扭的鳥,習以為常的伸出手。

漆黑的胖鳥落在了虺司的手臂上,差點沒站穩,倒栽下來。

虺司面色淡淡,“找到了嗎?”

胖鳥搖搖頭。

虺司皺眉,身上流露出一絲殺氣。

胖鳥連忙舉起翅膀,一把捂住了臉,諂媚的蹭了蹭虺司的手,嘰嘰喳喳說了什麽。

虺司目光冰冷,“靈靜山?”

胖鳥點頭。

追蹤到靈靜山,氣息便消失不見了。

看來白絨絨應該是被帶到了靈境山。

那麽,這個冒牌的家夥,又和靈靜山是什麽關系?

虺司瞇了瞇眼,這麽多天,能夠完美的避開密林當中所有的死陣,平安無事的活下來,定然是有她自己的辦法。

能完全讓他找不到白絨絨的氣息,她手中定然有什麽隱藏氣息的法器。

有點意思。

烈含翊坐在房間內,好不容易將今天受的傷養了個七七八八,便聽見了敲門聲,頓時脊背一僵。

這幾天她總是提心吊膽,幾乎沒怎麽合過眼。

打開門,便看見一個少年站在門外。

她已經能夠發覺月咆和月嘯性格的不同,可如果他們不開口說話,她還是分不清楚。

少年看了她一眼,“虺司大人讓你去他殿裏。”

烈含翊一楞,這還是虺司第一次讓她去他的住所,忍不住有些訝異,“我?”

“嗯。”少年點頭,“虺司大人特地吩咐的。”

烈含翊點頭,走了出來,看了看少年,忐忑的開口,“月咆。”

少年應了一聲,“做什麽?”

烈含翊放下心來,拉住少年的衣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可憐羸弱,“大人讓我去做什麽啊?”

少女一雙杏眼,此刻裏面水光瀲灩,看上去有幾分勾人的味道,若是他人看了,也是會恍惚一瞬的。

可惜,少年幾乎立刻就甩開了烈含翊的手,像是壓著什麽,聲音有些僵硬,“你去了就知道了。”

烈含翊一僵,若無其事的縮回手,“好。”

看著假兔子離開,少年才雙手抱住自己,猛地打了個激靈,擦了擦身上豎起來的汗毛,還有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少年滿臉嫌惡,“連我是誰都分不清楚,還想用那只兔子的臉來套話,想得美……”

月嘯說著,回想起剛才少女的神情,又用力擦了擦手臂。

那只兔子可不會這麽矯揉造作的說話。

烈含翊走到了虺司的住所門前,院子裏只種著一顆不知名的樹,其他的便是瘋長的月季。

虺司使喚她的這幾天,宮殿裏什麽角角落落的都讓給她處理了,除了他自己的住所。

所以,他今日突然叫她過來,因為什麽?

烈含翊看著面前亮著燭光的房間,頓了頓,擡腿走了進去。

這應該就是她離自己的目標最近的一次了。

或許,這就是她的機會。

烈含翊站在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進。”

烈含翊擡腿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床上的男人,手中捧著一卷書,隨意的倚在一旁,發絲如墨,若是忽視了那雙猩紅的眼,倒是有幾分書卷氣。

可烈含翊只覺得陰冷。

虺司放下手中的書,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烈含翊頓了頓,走了過去,撞見男人有幾分壓迫的視線,連忙蹲了下來,忍著惡寒,微微仰頭看著虺司。

男人笑了起來,伸手掐住面前少女的下巴,微微湊近。

烈含翊都能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在一根根的豎起。

忐忑之間,便聽見面前男人輕笑一聲,“你倒是比她識時務多了。”

烈含翊一楞,還未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便覺得自己的側臉被鋒利的指甲輕輕滑過。

“以前還沒發現,這張臉還算是不錯。”虺司說道,略有感慨。

烈含翊後背全是冷汗。

虺司的手慢慢從她的臉上滑落到了脖子,他能感覺到面前這人的脈搏,只需要他輕輕用力,就能殺了她。

這一刻,烈含翊心跳都停了一瞬,她清楚的看見面前這人的眸子變成了一片猩紅,她甚至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死,可僵持半晌,虺司並沒有動手。

粘稠的帶著惡意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掃視全身。

燭光映在男人的眸子裏,顏色愈發濃重了,她心頭突然間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氣氛膠著。

這兔子在死亡谷,不會還需要伺候虺司那方面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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