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火，山上有沒有溫泉啊？”

“確實有溫泉，你還知道什麽？”

“沒有了。”

“那你見過火山噴火嗎？會有危險嗎？”

“會，非常危險。”林曉漠嚴肅地說。

“走，我們先上山，找機會和父親說。”

“可是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青徠山會噴火，你願意相信我，不代表別人也願意相信我。”

“那好，我們先找證據。”

哪那麽容易啊，這可是技術活，這個年代哪有勘探設備，有她也不會用啊！

“我相信你，走吧。”沈蒼溢看著一臉苦澀的林曉漠，拉了就走，林曉漠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上了山，就有師弟一路小跑去通傳，並幫他們把隨身包裹拿去房裏，他們便直接去見掌門。

沈蒼溢觀林曉漠上山以後的舉止，落落大方，彬彬有禮，完全不似平日懶懶散散的模樣。目光炯炯，挺胸直背，嫣然一個大家閨秀。

沈蒼溢悄悄在她耳邊說：“原來你一本正經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林曉漠也不惱，擺出了一個不露齒的微笑，悄悄回答說：“我若是一本不正經，丟的可是你的臉。”

沈蒼溢溫柔淺笑，將林曉漠領至正殿，沈父沈母已經在裏面等候。

沈蒼溢抱行禮道：“兒子見過父親，母親，這位是林姑娘。”

“林曉漠見過沈掌門，沈夫人。”林曉漠上前行禮。

沈父端著架子沒有說話，沈母便出來打圓場：“走了一路了，快坐下吧。”

沈母便開始同林曉漠閑話家常，沈父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沈母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吩咐了二人回去休息。

二人走後，沈母向沈父道：“這姑娘模樣雖不及淩家小姐，但也算是漂亮的，言談舉止看來，也是知書達禮的，你就別板著個臉了。”

除了家世，林曉漠的個人表現還是拿的出手的，只是，沈蒼溢刻意忽略了一個重點，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林曉漠是妖。當初連他都發現不了，那麽，如今就沒人能發現這個秘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父確實挑不出毛病，但就因為挑不出毛病，所以他非常生氣，因為他沒有辦法再逼沈蒼溢娶淩家小姐，如果有心之人利用此事作文章，那麽將對長子非常不利。

近些年，長子不理家中事，已經漸漸有聲音傳出來支持次子繼任掌門之位，已經隱隱約約構成了威脅。長子常年在外游歷，怕是還不知這些事，所以沈父才如此著急。

他給了長子一個聯姻的臺階，讓他為青徠山立下功勳，可偏偏長子自有想法，硬是不肯聯姻，在沈母的幫勸下，自己也只好作罷。

沈蒼溢惦念著火山一說，第二天一大早就帶了林曉漠去看了溫泉，希望能找到線索。

只是那溫泉，也只是普通的溫泉而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曉漠，昨天我沒來得及細問，為何你說，這青徠山是火山。”

“你們難道從來沒有去山頂看過嗎？”

“去過，你是說這山頂都不是平的，而是凹陷的對嗎？”

“是呀，你們沒有探尋過原因嗎？”

“傳說，這山頂曾經飛出過青龍，山底便是青龍的巢穴，所以取名青徠山。”

林曉漠驚訝的無法管理自己的表情了，果然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不要告訴我，你們就這麽，相信了？”

“青徠山風水極佳是真的，這裏靈力充沛，生長著各種珍奇生物。就連山下的田地，收成也比其他地方好。而且這傳說也並沒有很久遠，一兩百年前而已，那青龍，是我先祖等人，還有村民們，親眼所見。”

“見過它的人都還健在嗎？”不是說他們修仙的壽命長嗎？說不定還有目擊者能問問。

“不在了。”

“蒼溢，龍這種生物，壓根就不存在。”

“這世間都能存在一個從幾百年以後回來的妖，一條龍怎麽就不能存在了？”

“我……”林曉漠啞口無言，是啊，自己的存在，確實比一條龍還要匪夷所思，啪啪啪打臉啊。

“走吧，雖然沒人親眼見過，但還是有人可以問的。”

他們來到了遠離主峰的一座小山上，這裏有幾間小屋，非常幹凈，卻透著冷清。

“這裏住著我的師叔祖，我祖父最小的師弟，我師叔祖因為意外走火入魔了，此後作息規律大亂，可以很多天都不睡覺，可是一睡起來，又要睡幾天幾夜，推都推不醒。所以他離群索居，不理世事，除了每天有弟子給他送吃的，大家都已經忘了這個人。”

說著，沈蒼溢便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應。沈蒼溢推門就進，林曉漠自覺不便就留在外面等。不多時，沈蒼溢就出來了。

“曉漠，恐怕我們要等幾天了，師叔祖大約今天才開始睡。”

於是沈蒼溢每天都帶林曉漠來看師叔祖有沒有睡醒，到第五天，師叔祖終於醒了過來。

沈蒼溢二人來的時候，師叔祖正在院子裏曬太陽。

“師叔祖。”沈蒼溢隔著院子喚了一聲。

師叔祖看到是他，有些詫異。

“弟子沈頡，拜見師叔祖。”畢竟是師門輩分最高的人，禮數要到位。

“蒼溢啊，你怎麽想起來我這裏啦？這姑娘是？”

“晚輩林曉漠，拜見前輩。”聽沈蒼溢說，這師叔祖今年九十二歲，可是看起來，也就五六十的樣子，果然習武修仙可以延年益壽啊！

“師叔祖，您是青徠山輩分最高的人，您當年一定聽說過，青龍下山是怎樣一份景象，可否說給晚輩聽聽。”

“青龍啊，那年青徠山先祖因青徠山風水絕佳，將門派遷入此地。結果還未走近，便遠遠看到青徠山主峰燃起一縷青煙，緊接著，地動山搖，鳥獸四散逃跑，不一會兒，遠處的主峰便飛出一只周身帶火的青龍，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隱隱約約看到它的身子不斷從山頂鉆出，沿著山體向下走了許久，不見了。青龍身子經過的周圍的草木都著了火。

林曉漠陷入沈思：這明明就是火山噴發啊，只不過沒有爆炸，就像夏威夷火山一樣，不會造成太大威脅，可是，下一次也許並沒有那麽好運了。

“曉漠，曉漠？”沈蒼溢連著喚了兩聲，林曉漠才回過神，一臉凝重。

“如何？”沈蒼溢問道。

“當年的景象不是什麽青龍下山，那是火山噴發。您先祖等人以為的青龍，其實是流出來的巖漿。”

這回輪到師叔祖驚訝了，信奉了那麽多年的青龍，被一個丫頭片子否定了，任誰都不會高興的，只是礙於前輩的身份，師叔祖忍著沒有將她轟出去：“小姑娘，你此活怎講啊？”

林曉漠恭敬回答道：“前輩，您知道這山裏有溫泉對吧，那您知不知道，為什麽泉水是溫的。”

“那是青龍留下造福後人的，你難不成也要質疑不成。”

“前輩，那您知道，地底下是什麽嗎？”

“地底下是青龍的巢穴。”

林曉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原來人，真的是可以自圓其說的。“那，有人進去過青龍巢穴嗎？”

“放肆，那青龍的巢穴，豈是尋常人隨便去的！”師叔祖已經開始訓斥，而林曉漠徹底服了。

沈蒼溢見林曉漠啞口無言，開口道：“師叔祖，林姑娘不是尋常姑娘，她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哪裏不尋常，不過是入了你沈蒼溢的眼罷了。師叔祖是老了，但師叔祖還沒瞎。”

鳥獸散

被一語戳中要害，沈蒼溢和林曉漠對視一眼，都有些難為情。

“對不起，是晚輩唐突了。”林曉漠向來能屈能伸，何況自己本就是晚輩。

“罷了，你要說什麽，說來聽聽。”師叔祖覺得林曉漠還算識時務。

“前輩，我們生活的土地，是冷的，但是土地的下面就是火，是熱的。之所以會有溫泉，就是泉水下面的土地傳來的地底下的熱量。水滿則溢，熱量積聚到一定程度也需要釋放，或沿著土地的縫隙，或幹脆沖破土地的禁錮。所謂青龍，不過是地底之火，帶著被火融化的巖石，泥漿噴湧而出。

“火從地底下帶出來的巖漿，好比咱們采出來的有價值的礦石，巖漿冷卻後成為我們腳下的土地，土地再長出來的樹木花草糧食也就比其他地方要茂盛。前輩，溫泉水源源不絕，說明地底下熱量的積聚，或許，某一天，巖漿會再次噴湧出來。

“前輩，我無法證明我所說的巖漿的存在，但是您目前也無法證明青龍的存在不是嗎？”

“你說的火山，典籍裏確有記載，但不一定就是青徠山，而那青龍是我祖先親眼所見。”

“那麽，就算它是青龍好了。您親眼所見，鳥獸四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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