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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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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跪在雨地裏,天地會的師兄們,這是雪茵最後一次幫助你們了,現在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康熙願意放了蕭齊軒,我什麽都可以做,齊軒哥哥,我們終於不再欠什麽了,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落主子,你回去吧!萬歲爺是不可能同意的。”李德全撐著傘出現。語氣裏卻透著關切。

“李谙達,求你告訴皇阿瑪,落兒這是最後一次幫助他們了,求求你了。”說著重重的磕頭。

皇阿瑪,落兒知道是自己不好,可是放過蕭齊軒好嗎?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他們做的事情了,這一件事情之後,我想他們會除名雪羽堂吧!這樣也好,反正也不欠他們什麽了。

“落主子,萬歲爺說了只要你能在這裏跪上三天,三天之後萬歲爺就放了刺客。”

三天嗎?我這麽虛弱的身體可以支撐三天嗎?皇阿瑪你是不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那麽皇阿瑪,就算我死了,我也會支撐三天的。

“格格,你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雨桐、月凝和淩蝶三個丫撐著傘頭出現了,她們的眼睛紅的就像兔子一樣,是胤禛把她們叫來的吧!也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

“雨桐、蝶兒、月凝,你們三個人給我回去。”我望著他們不滿的說。

他們望著生氣的我,一起跪了下來,“格格,我們三個在就說了要誓死追隨格格,若是格格不回去,那麽奴婢也不回去。”三個人一起說,說著把手裏的傘也給扔了。

“你們要是不回去,以後就不要跟著我了。”

“格格這一次,就算你不要奴婢了,奴婢也要留在這裏。”三個人視死如歸的說。

葉赫陵落,不,應該是艾雪茵,你何其有幸可以成為這樣忠心丫頭的主子,而我自己又是何其有幸可以由他們這樣三個朋友。沒有錯,至始至終我從沒有把他們當做下人,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是嗎?從一開始就是。

“你們三個……”

“格格,就算死,奴婢也要和格格死在一起。”眼淚順著眼角滑過,只是這漫天的大雨,已經讓我自己分不清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原來就算我如此對待他們他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我嗎?就這樣不也是很好嗎?我滿足了。

“算了吧!”

乾清宮內,康師傅這位終極BOSS其實一直都是望向窗外的,他其實也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萬歲爺,你就放了那名刺客吧!其實你也就是想讓落主子知難而退。”李德全跟在康師傅面前多年還是能讀懂自家主子有多疼愛那個跪在雨地裏的人。

“李德全,落兒其實也是知道朕的意思的,只是她是和舒兒一樣固執的人,那麽她又怎麽能輕易的放棄呢?”康師傅有一次不知覺的想起自己的孝誠仁皇後。

“萬歲爺的意思是?”

“朕無非就是想懲罰她一下,你現在就派人去宗人府說放松一些,朕想天地會那群人也不會就此罷休,應該會來劫獄。”康師傅重重的嘆息。

“喳。”

其實其他人此時也都在關註我跪在乾清宮門口,眼神裏寫滿了憐惜與疼愛。

“十三,你讓我去。”胤禛想甩開胤祥的手。

胤祥抱住一下沖動的胤禛,“四哥,你這樣做,只會讓小四嫂心疼的。”

“為什麽?為什麽總是落兒?”

胤禛,落兒對不起你;齊軒,雪茵好像不能救你了,該怎麽辦?真是舍不得你們啊!

重重的倒在地上,上次的傷口因為雨水的浸透而變得更為嚴重,而周圍的水也因為流出的血液而盡然的通紅,原來就連自己的血液都在嘲笑自己,原來我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武功高強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落兒。”胤禛第一個沖進雨地裏抱起我。

“老四,把落兒抱進西暖閣。”康師傅打開門,“來人啊!給朕傳胡太醫。”

“落兒,你不會有事的。”胤禛緊緊握住我的手,“落兒,我還沒有死,我不許你死。”

“四阿哥,請讓微臣為落主子把脈。”胡太醫望著胤禛。

胡太醫給某人認真的號脈,但是他卻一臉的擔憂與惶恐。

“胡太醫,落兒怎麽樣?”

“回皇上、四阿哥,現在落主子的身體極其虛弱,好在落主子的有深厚的內功,不然就算華佗在世也恐怕無力回天了,但是現在老臣就給落主子開幾味藥。身體調理些時日就差不多了。”說著胡太醫就把藥方遞給了胤禛。

“皇阿瑪,落兒沒有達到你的要求。”

“傻孩子,你是朕的兒媳婦,朕又怎麽會如此對待你,等你身體好一些之後,朕就大赦天下,朕何其有幸能有一位你這樣的女兒。”康熙撫上我的頭,語氣裏略顯寵溺。

“爹。”我輕輕的喊了一聲,總感覺“爹”要比“皇阿瑪”親切許多,因為“皇阿瑪”三個字中總是包含了太多的利益關系,而“爹”這個字才是屬於真正的父女關系的稱呼啊!

“乖女兒,為父在這兒。”說著把我輕輕摟在懷中。

“爹,女兒對不起你,女兒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這個時候還在說這個話。”

“爹,女兒要保護你,這是身為愛新覺羅家族的責任。”

“就算失去朕的皇孫也不介意嗎?”

“女兒肚子裏面的孩子可是因為保護皇阿瑪才失去的,雖然很難過,但是落兒沒有怨言。”

“可是老四會怪皇阿瑪的。”說著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胤禛。

“我知道胤禛是不會怪罪皇阿瑪的,對吧!因為我們的孩子保護了自己的皇爺爺。”微笑著接過胤禛想說的話,這樣說的話,康師傅應該會開心的吧!

“是,兒臣不會怪皇阿瑪。”胤禛臉上有絲絲笑意。

這樣也許是最好的吧!有疼愛我的父親,有對我關懷的夫君,我應該滿足了。

京城某一客棧。

“七師兄,我們去劫獄吧!”衛春華等人望著餘魚同。

“就算要劫獄,我們也需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吧!”

“可是...”時間不等人啊!萬一齊軒出事情了怎麽辦?

“宗人府的大牢可不是好劫的。”餘魚同認真的說。

“是啊!而且最好還不要讓小師妹知道。”

小師妹,你會幫助我們嗎?宗人府裏面的那個可是最關心你的齊軒師兄,你會幫助我們嗎?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如此在乎他們。如果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有結局,那麽,為什麽又讓我們相遇?

在終極BOSS康師傅的同意之下,我終於可以在淩蝶和雨桐的陪同之下去了宗人府的大牢。

“齊軒。”命人打開牢房的鎖走到他身邊。

“你給我滾。”齊軒頭也不擡的說,“我不要你來可憐我。”

“齊軒。”可憐?我們之間可以這樣來說話嗎?

“我說了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冷漠的語氣之中增加了許多不滿與憤怒。

“真的要這樣嗎?”故作鎮定的說。

是啊!齊軒哥哥,真的要這樣嗎?除了你爺爺,你可是我唯一最親近的人,而如今你也要這樣對我嗎?其實心裏還是痛的,相處兩年之久第一看見他發怒,也許真的是傷心啦吧!

他走到我的身邊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葉赫陵落,就算我蕭齊軒死了,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施舍。”

“齊軒,我沒有施舍你。”

“沒有施舍?葉赫陵落,我憑什麽相信你?”手不知覺的加重力道。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眼前的人會這樣對我,真的是很可悲啊!不是嗎?

“格格、格格。”兩個人擔憂的說。要是放在平常格格的功力自己還是清楚地,但是現在...

“不要過來。”我厲聲的說道。

“怎麽?欲擒故縱嗎?”齊軒的嘴邊蕩漾開一抹玩弄的笑意。

“齊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從來?”齊軒冷哼,“你不要開玩笑了。”

沒有嗎?從你嫁給胤禛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被你傷的傷痕累累了,你沒有資格來說我,沒有資格,葉赫陵落。

“齊軒...”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給了我一掌,好深厚的功力,換在平時也許挨得住,但是換做現在,“原來你也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我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四福晉。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天裏,我的功力竟然大增。”依舊冰冷的語氣。

“齊軒師弟。”餘魚同他們出現。

“七師兄?”

“和我們走。”餘魚同拉住蕭齊軒的手腕。

齊軒看見站起來的我,眼神裏寫滿了鄙夷和不屑,“你去死吧!”說著又給我一掌,“我們走。”

好冷漠的眼神啊!齊軒哥哥,我們就要這樣成為敵人嗎?其實我真的沒有傷害你,我想如果不是心裏有了胤禛,你一定是那個我想托付終生的男人,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結局?

“格格,格格。”兩個小丫頭立即沖進了牢房。

“齊軒...哥...哥...”嘴裏念叨一句然後暈了過去。

令所有人吃驚的是,在劫獄的第二天,當今皇上就放榜公告天下大赦天下,並且晉升以為名叫葉赫陵落的侍妾為當今四貝勒府上的側福晉,這一件事也隨之告一段段落。

天地會京城分壇。

“齊軒師弟,你為什麽那麽做?”餘魚同看見某人挨掌說不心疼是假的。

“沒有為什麽?”說完轉身離開。

“五師兄、六師兄,你們查到什麽了?”

“當今皇上大赦天下,小師妹被晉升為側福晉了。”兩個人一起回答道。

“什麽?大赦天下?”天地會一幹人等吃驚的說。

“為什麽會這樣?”

“各位我想除名雪羽堂,大家什麽看法?”陳近南望著自家師弟正色的說。

“一切全聽總舵主安排。”

“那就除名雪羽堂吧!”陳近南閉上雙眼,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天宏,魚同,你們去看一下齊軒師弟。”陳家洛望著他們。

“是。”

而此時的蕭齊軒,一個人躺在床上,閉上雙眼的他臉上有明顯的濕濕的淚痕。

小師妹,為什麽偏偏是你呢?為什麽偏偏就是你我最喜歡的你?蕭齊軒陷入沈沈的回憶。

蕭齊軒陷入回憶。

我叫蕭齊軒,是一個孤兒,從我有記事開始,在我的身邊養育我的人便是我的師傅,還有一群師兄。我從小就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只有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才會顯得頗為清冷,但是我從沒有想過會遇見她,甚至在自己心底因此而埋下一顆名叫“愛”的種子,而且這顆種子也隨著時間而慢慢的發芽,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初次遇見那個女孩,是在京杭大運河的航道上,那個嬌小的女孩眼含絕望的跳下來,當時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她。

可愛如她,俏皮如她,撒嬌如她,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屬於我,也許就是從大師兄他們上山的時候吧!她總是那麽的耀眼,就連性格清冷的二師兄都被她吸引了。

我知道除了師傅之外,她和我格外的親切,這一點讓我很開心,但這一點也破滅了。

他搶走了我的雪茵,甚至搶走了我的一切,於是與我把所有的仇恨都化作的練習武功的動力,我用盡一切自殘的招式來使自己的武功邁向更高的境界,可是每一次的進步我就會讓自己邁向“冷漠”的行列。

但是雪茵還是最終成為了他的女人,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幸福,但是她感覺不到我的內心在滴血,也不會有人知道,在她成親的那一天,我醉了一夜,只要我一想到,她以後會成為別人的女人,我的心就會莫名的疼,刻骨銘心而且是深入骨髓。

只是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敵人,在我的心裏她始終都是天地會的一員,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用自己手中的劍去斬斷曾經的緣,她是我最愛的人,卻偏偏成為別人的妻。原來一開始就註定無法在一起,所以才會有今天的結局嗎?那麽,雪茵,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麽呢?如果一開始就註定結局,那為什麽又為什麽要我們相遇。

============以上是蕭齊軒的內心獨白==============================

因為蕭齊軒的事,我沒有想到會被直接晉升為側福晉,而且還有的是,不知道是誰傳出我小產的消息,所以個宮娘娘除了送來賀禮之外,還有一大推的調養品,還安慰我說,“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和嬪瓜爾佳沛函也會來看我。

“落兒,身體好些沒有。”瓜爾佳氏溫柔的望著我。

“蝶兒你去泡一杯普洱茶給娘娘。”

“喳。”

“落兒讓娘娘擔心了。”說著莞爾一笑。

眼前的這個女孩,完全已經不再是當初選秀時的那個女孩了,她有淡淡高貴的氣質,不愧被康師傅寵了二十多年,但是唯一的遺憾的,她這一生都沒有自己的孩子。

“那就好了,你不知道,這幾天萬歲爺老是念叨你。”

“落兒又讓皇阿瑪擔心了。”

“兒臣給和母妃請安。”胤祥、胤禎一起說。

“免。”瓜爾佳氏依舊的微笑,“那本宮就下次再來看你吧!”

“恭送母妃(娘娘)。”

“胤禛嫂,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兩個人關心的說。

“嗯,好多了。”望著淩蝶莞爾,“蝶兒,把布丁端給兩位阿哥。”

“喳。”淩蝶不一會就把兩碗布丁放到桌上,“兩位阿哥這可是我家格格自己親手做的。”

“蝶兒?”我嗔怪的說。

“胤禛嫂,身體不是還沒有好嗎?”

“我躺在床上可是半個多月了。身體都胖了一圈。”自從挨了蕭齊軒兩掌之後,太醫就說,我的以後是不能使用內功了,沒有想到蕭齊軒的那兩掌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胤禛嫂,你知道嗎?十哥前幾天成親了。”

胤誐成親的事,胤禛已經告訴我了,他的嫡福晉正是那位阿巴亥博爾錦吉特雪瀾。

“我知道了,是微瀾的妹妹雪瀾吧!”

“是啊!而且還好六嫂一樣呢!”胤祥稱讚道。

“你們馬上也到了迎娶嫡福晉年齡,若你們有中意的人選我也好幫你們物色一下。”

“四嫂,十三哥喜歡兆佳丫頭。”

十三紅著臉卻不甘示弱的回道,“他喜歡完顏丫頭。”

“薇兒,蕊兒都是機靈的丫頭,若你們真能娶到這樣的嫡福晉也是一種幸福呢。”

“真的嗎?”兩個人頓時兩眼放光。

“落兒,我回來了。”說著胤禛就踏進了房間,但是後面好像還跟著一個人。

“微臣葉赫叚茗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吉祥。”

阿瑪?是康師傅口中的那為愛卿,也是我的阿瑪,看上去還不錯,眉宇間好像與畫中的容若表叔哦有些相似,不愧是葉赫那拉氏的族胞。

“女兒見過阿瑪。”微微一笑,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我的親生阿瑪啊!

“落兒,昨天一會京,就看見皇上張發的皇榜,你現在是側福晉了,應該為父給你請安才是。”阿瑪望著我。

現在才感覺到這樣的封建的社會是多麽的萬惡,真是的。

“阿瑪,女兒好想你。”輕輕環上他的腰,父親的懷裏似乎更溫暖呢!

“傻孩子,應該是為父對不起你才是,連你的成親都沒有趕回來。”

“爹,我以後就叫你爹好不好。”

“好,爹比阿瑪親切。”

“我現在有兩個爹了,一個是皇阿瑪,一個是親生阿瑪,洛爾很開心吶!”

是啊!還有什麽不滿的呢!

門外。

“四哥,你怎麽把葉赫老臣給找到了?”

“是啊!四哥。”

“阿瑪,昨天就回宮了,昨天晚上和皇阿瑪,今天早朝沒有多久之後,就過來找我了。”

“四哥,你什麽時候回府啊?”

“大概過一段時間吧!等落兒的身體好的差不多的時候。”

胤禛望著雨過天晴的天空,嘴邊蕩漾出開一抹完美的弧度,他想:這一生有她便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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