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血管，就在他胸膛上抵著。她的面色也是白的，卻因為掙紮的原因變成了粉紅色，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看著荀智菀臉上的粉紅，程昱想起來了之前兩個文溫存的場景，一時之間竟是心猿意馬。

他低下頭，嘴唇輕輕的碰了一下荀智菀的耳垂。

荀智菀面上赧然，縮了一下脖子。

只聽到程昱問自己：“有人碰過你嗎？”

那一雙抵在程昱胸膛的手，變成了拳頭，程昱知道，現在的荀智菀有點火了。

可是他偏偏不想放開她。他還記得那個傻乎乎的女孩子是多麽的喜歡自己，還記得荀智菀跟自己說過的話，可是他一回來，卻得知她要結婚了。

突兀的，程昱的肩膀上傳來了疼痛感。

是荀智菀在咬他。

不知道該是什麽表情，程昱想，荀智菀咬了他兩次了，四年不見，丫頭變得這麽愛咬人。

程昱的唇還在她的耳朵旁邊，每說一次話，就讓荀智菀縮一下脖子。

程昱知道的，荀智菀的耳後異常的敏感。他輕輕的笑了一下：“我記得你第一次很疼，就咬的我肩膀，也是這一邊，怎麽你很喜歡咬我啊？”

荀智菀松開了嘴，瞪著眼睛，不服輸的很：“程昱，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荀智菀真是高估了這個男人的羞恥心——

聽到這樣的話，他依然沒有松開荀智菀，反而直接拖著荀智菀往門外走，荀智菀心下一急，跟個小孩一樣拽住了門框：“你要是拉我出去，我就喊人！”

“瞧你那副小媳婦的樣子，誰看了都覺的是夫妻兩個人在吵架，不會有人管的。”

荀智菀那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異常明亮，她咬著牙，使勁甩開了程昱的手：“我自己會走啊！”

程昱卻不依不饒的又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是怕你跑了嗎？所以不能松開你的手。”

荀智菀心裏面悶悶的，現在說的好聽，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一雙手你已經四年沒有握住它了。

荀智菀沒有在反抗掙紮，平靜的跟著程昱走出了飯店。

剛剛走出飯店，夜的涼風吹了過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也讓人的腦子清醒了大半。

程昱死死地抓著身邊女人的手，死死地。

荀智菀說：“我要回家。”

程昱好像是笑了一下，可是荀智菀看過去的時候，那一張臉上確實沒有一丁點笑意。

他說：“你說我把你綁到床上去，你會告我嗎？”

荀智菀羞憤：“你可以試試看。”

“恩，這是你說的。”程昱一本正經的說著。

她氣急。

“我是說真的，我要回家去了，你快點放開我的手。”

“我有說不讓你回去嗎？”

程昱小的很好看，可是荀智菀只想揍他一拳！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混蛋！

程昱看見荀智菀沒了反應，就拉著荀智菀傷了自己車，然後傾身幫荀智菀扣好了安全帶。

當程昱傾□子的時候，他所有的氣息都沖到了荀智菀的鼻腔裏，熟悉又懷念的感覺。

程昱也看得清荀智菀眼中的波瀾，也感受的到荀智菀那一刻的緊張。不得不說，程昱看見這個樣子的荀智菀，心裏面還是很高興的。她明明還愛著自己，卻還在這裏死鴨子嘴硬。

所以程昱開車的時候，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那一抹笑容，隱沒在黑暗裏面，荀智菀看不清。

******

車子停下來以後，荀智菀瞥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那一幢別墅，心裏面湧出了千萬種情緒。

程昱伸手要開車門的瞬間，荀智菀叫了他的名字：“程昱，我還愛你。”

程昱的手指動了動，他的心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填滿了一樣，舒服又難受。旁邊荀智菀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不出的受用。

“可是，有太多事情已經和當時不一樣了。我再也不想要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想要再見到你。沒有你的這四年裏面，我過得很好，沒有刺激，沒有特別開心，可是我過的很平靜，更沒有特別難過的時候。程昱，我說的可能有些亂，不奢望你能全部明白。”

39、彌補你的遺憾

“呵。”程昱苦笑了一聲，眉宇之間全是痛苦的神色。他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他痛著,她也痛著。

“荀智菀，你的三觀真是匪夷所思。”

出奇的,她竟然還笑了出來,還很開心的樣子：“那你的三觀豈不是要遭天譴了麽？”

就像是普通情侶之間的玩笑話一樣。可是兩個人明明已經走到這般田地。

程昱沒有要松開荀智菀的意思。

可是荀智菀卻已經沒有耐性再陪他耗下去：“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沒有意義的事情了，這個樣子只會讓人更加反感！”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睛微微瞇著：“你怎麽會說出這麽狠心的話呢？”

“嘻。”她笑的有些惡毒，“你知道當時我在挽留你的時候有多絕望嗎？比你現在還要絕望一百倍,一千倍！”

尤其是在她滾下樓梯的那一瞬間,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當那一汩一汩的鮮血往外流,那疼痛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的時候,真是心如死灰。

不對，是最悲哀的，哀莫大於心死。

說出這一句話以後，荀智菀心裏面帶著報覆後的快感，可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過了這一瞬間以後，荀智菀發現自己心裏面像是被什麽人的手緊緊地攥住了一樣，生疼生疼。

程昱甩開了她的手，看著前方的空曠。荀智菀瞥了一下程昱，轉身就下了車。

她走了，不過荀智菀卻也清楚，現在的程昱根本不會看自己，更不會挽留自己。或者，根據程昱那樣自負的性格，自此以後便會斷了聯系，從此兩個人再無關聯！

後來的幾天，程昱沒有再來找過荀智菀，沒有打過電話，沒有發過短信。

就像是四年前一樣，消失在了荀智菀的世界裏面。

這一天的周日，賀宇皓坐在家裏客廳的沙發上問她：好要不要嫁給他？還要不要接受那一枚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戒指？

她想起來了在結婚那一天強行把她帶走的程昱，心裏面有些竟還是有些淒苦。

呵，還是算了吧，程昱，已經不會再出現她的面前了。在程昱的心裏面，荀智菀會永遠愛著自己，會永遠站在原地等著自己，會一直一直包容自己。

可是那天晚上她說出那句話以後，程昱一定覺得自己的自負打敗了自己，讓自己終於還是失去了荀智菀。所以——

自負的他，再也不會面對她這個失敗。

他會百折不撓的去追一個女人，也會因為某一件影響到他自負的事情而放棄那個女人。

他會放棄荀智菀，就像當時放棄了池依然一樣。

賀宇皓問完這個問題以後，荀智菀沈默了那麽久。心裏面也是淒苦的——她還是愛著程昱，無論程昱坐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算了，你不用這麽著急的回答我。”

荀智菀晃過神，抓住了賀宇皓的手：“我會嫁給你，賀宇皓，我再說一次，無論程昱還愛不愛我，或者我還愛不愛程昱，我都會嫁給你！”

不得不說，是震驚的。賀宇皓牽強的笑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抱住了荀智菀：“如你所願。”

他沒有讓荀智菀看到自己的表情，實在是不敢。

那樣子的表情一定很醜很醜，怎麽能讓她看見這麽醜陋的自己呢？

******

荀智菀以為，一切都會在這個地方結束，然後從新開始——

程昱會放棄自己。自己再也不用愛的那麽辛苦，只需要小心翼翼、踏踏實實的在心底藏下來少年事情，青年時期最刻骨的一段戀情就可以了。

可是荀智菀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賀宇皓周日下午前腳回了軍隊，後腳程昱就到了大院裏面來找自己。

他居然還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荀智菀的內心是十分覆雜的，似是感動，可又

程昱抿著嘴，緊緊地盯著她。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緊張的氣氛在兩個人中間蔓延。程昱上前一步，抓住了荀智菀的手：“這一次，我會很遷就很遷就你，以後不用只是你在遷就我。荀智菀我做出這個樣子的保證，你還能接受我嗎？

我還要娶你，你好要嫁給我，我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

荀智菀身形一晃，想起來了那刺目的紅色。

她淒苦的笑了一下：“程昱，我就要嫁給賀宇皓了！愛可以是一個人的事。相愛卻必須是兩個人的事，至於婚姻，就不單是兩個人的事了！”

程昱冷笑了一聲：“什麽就不單是兩個人的事了？不就是多加一個你爸爸，你和賀宇皓之前是是什麽關系？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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