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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慫了(二合一) 我我我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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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離覺得, 今天的左葉葉有些許奇怪。

兩人一同用早膳時,左葉葉一反常態,不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卻硬要站著,她捧著飯碗吃的小心翼翼咀嚼無聲, 如標桿一般站在融離身後半步的位置, 笑不露齒:“我減肥, 站著就好。”

融離便自顧自的吃著,左葉葉也不再如從前那般肆無忌憚的說天道地, 二人於屋中一片安靜, 只餘碗筷之聲。

然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 融離已經十分自然的學會了飯桌上君子謙讓的禮儀,他擡手夾起一塊青筍,便欲要放到左葉葉的碗碟中。

只見一旁原本巍然如松的人迅猛上前,眼疾手快的於半空中攔截下那雙竹箸,可憐兮兮的小青筍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搖搖欲墜, 左葉葉手上一個精準轉彎,嫩綠的青筍成功回旋到了融離的碗中。

“你吃你吃,不用管我, 我已經飽了。”左葉葉趕緊放下碗筷, 抹抹嘴笑著站在一旁。

融離頓了一瞬,還是夾起青筍吃了。

此時小紅端著熬好的人參湯走了進來, 放在桌上後,看到自家小姐如門童一般直戳戳的站著,忙上前說道:“小姐怎麽了?是椅子不舒服嗎?奴婢給小姐鋪個軟墊。”

左葉葉立刻拉住了小紅,給她使了兩個令人看不懂的眼色,然後小聲賦在她耳邊道:“將我的貼身衣物都從融離院中搬回去, 快去。”

小紅滿臉驚訝:“小姐要搬回去?”

她這一句話,融離也側目看來,左葉葉面上又揚起了得體的笑意,清了清嗓,微笑解釋道:“其實……我來了月事,不便再和你同住。”

“可小姐的月事才——”

左葉葉一把捂住小紅的嘴,將她直接推出門外道:“快去收拾東西。”

打發走多事的丫鬟,左葉葉這才轉過頭來,看到融離已是吃的差不多了,美人正垂眸喝湯,她立即勤快的收拾起桌上的殘羹剩飯和碗筷,將其都收進托盤中遞給小廝,又利索的擦幹凈桌面,一旁的小廝想要幫忙都被她一個眼神暗暗喝退。

左葉葉親自整理幹凈後才轉過身來,繼續如雕像一般站在融離的側後方,行註目禮恭敬的看著他喝湯。

融離這時放下湯匙,開口問道:“昨夜你去了哪裏?”

尋常的一個問句,卻讓左葉葉下意識汗毛倒立,緊張無比,好在她腦子轉的夠快,立即編著瞎話答道:“半夜忽覺腹中不適,如廁後才發現是來了月事,來勢洶洶,所以便回了自己的院落,沒再來此打擾你。”

話音剛落,融離便微微蹙眉,看到那漂亮的眉毛皺起,左葉葉頓時咽了下口水,她緊張的腳下發麻,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否回答的有哪裏不妥。

“你今日怎麽了?”融離轉過頭看她。

左葉葉一慌:“怎、怎麽了?”

融離眼中流光一閃,帶著探究的意味,奇怪的看著左葉葉,然後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頭:“你這裏,沒事嗎?”

通俗的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左葉葉一口氣梗在喉中,然後咽了下去,甚至點了點頭,笑著說:“有,我頭疼。”

融離聞言了然,擡起手欲要試探一下她額間的溫度,這舉動卻把左葉葉嚇壞了,眼見那只寬大的手掌襲來,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一個沒控制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融離想扶都沒有扶住,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最終還是探了探左葉葉額間的溫度,見她並未發熱,才收手問道:“只有頭疼?”

左葉葉索性跪坐在地,也懶得起身了,她覺得現下這樣矮人一頭特別的正確,仰視著融離絕美的容顏,有絲欲哭無淚道:“對,頭很疼,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犯了彌天大罪,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融離聞言半是挑眉:“你做了什麽?”

左葉葉苦著臉:“我不能說,但我確實做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怎麽才能得到他的原諒。”

融離半是思索:“那便看你誠意如何。”

“誠意?”

“嗯,彌補的誠意。”

左葉葉立時舉起手發誓道:“我願上刀山下油鍋,只要這條命還在,做什麽都可以!”

融離見狀,對她此番的樣子更加覺得可疑,但既然左葉葉不肯說是得罪了何人,他也不會去刻意相問,全當她今天腦子不正常。

晾了她一會,融離便起身行至棋桌旁坐下,擡頭見左葉葉還盤腿坐在地上,且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解道:“地上不涼嗎?”

“涼,我心更涼。”左葉葉雙手合十。

融離覺得自己好像完全無法和她在同一平臺上對話,便舉起執棋的手問道:“下棋嗎?”

左葉葉鄭重搖頭,終於站起身,退後三步道:“我便不打擾你下棋了,有何需要你傳喚我,定隨叫隨到。”

話音剛落,左葉葉腳下生風,一刻也不敢再和融離多待,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而此時她自己的院落中,幾個小妖仙圍在槐樹下已經炸了,崩潰的開起了懺悔大會。

小鯉魚跳出水面,分叉的尾鰭九十度彎曲,跪在池邊,耷拉著魚須,睜大濕潤的魚眼無比虔誠道:“神君大人,都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曾經說過詆毀您的話還將您誣陷成魔族,這些全部是我的錯,懇請您不要與我一個小小妖仙斤斤計較,要怪就怪笨蛋葉聲身上罷,反正她也洗不清了,希望神君大人往後能饒我一命。”

小土地也對著地上的畫卷軸躬身跪下,連連磕頭認錯:“神君大人,是土地我不該覬覦大人的容貌,私自帶著畫像下凡,都是小仙愚鈍,請您日後回到天界能夠網開一面,小仙願日日供奉神君,為神君大人祈福。”

連槐樹爺爺都彎下樹枝,真誠謝罪道:“老槐樹不知竟是神君大人投胎下凡,有失尊崇,望大人能寬宏大量,權且放過。”

左葉葉溜回院中,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

她也急忙加入懺悔的陣容,哭喪著臉跪在地上,張著嘴想說點什麽,一時竟不知應該從何說起,畢竟她細細想來,已是罪行累累,幾乎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這一認知讓左葉葉更加悲痛欲絕,心頭是萬念俱灰。

小土地見她這般,有點不能理解,站起身來好奇的問道:“葉聲,我見你收留了神君大人於左府內,這應當是件好事啊,說不定將來神君大人還會記得你,點撥你兩句,便能飛升上界了!”

聞言一旁的小鯉魚頭搖的似撥浪鼓,她連連道:“小土地你不懂,此事比你想象的覆雜許多。”

小土地撓撓頭,杵著杖子看向左葉葉:“你對神君大人做了什麽?”

左葉葉癱軟在地,兩眼空洞,口中艱澀。

“前些時日,我捅了他一刀。”

小土地一個驚呼。

“還給他下了合歡散。”

小土地倒吸口氣。

“然後拖上-床榻,那個了。”

小土地手上的杖子瞬間拿不穩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懷疑自己聽錯了,忙問仔細道:“那個,是哪個?”

左葉葉咽了下口水:“上了。”

小土地目瞪口呆,聽完後連忙跪在地上,對著畫像急急誠懇道:“神君大人,我與葉聲只是萍水相逢,沒有太多的關系,您可萬萬別牽連治罪於小仙,小仙冤枉啊。”

左葉葉見狀拿起小土地的杖子便敲了他一棍,氣道:“單單你偷拿神君畫像下凡一事,便足夠死個五-六次,還想與我撇清關系,咱倆半斤八兩,誰也摘不幹凈。”

小土地這下也坐在地上欲哭無淚:“這可怎麽辦,你說你收留誰不好,偏偏請了尊大神,請了便請了吧,你倒是好好待人家啊,沒準還能一舉飛升,現下適得其反,這可如何是好?”

小鯉魚橫躺在一旁,死魚翻不了身一般的絕望道:“完了,全完了,我等小妖仙還未飛升上界,死期就近在眼前……”

這時罪責尚淺的槐樹爺爺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現下補救,許是還有些用處。”

左葉葉聞言眸中微亮,坐起身道:“爺爺說的對,方才侍候神君大人用膳時,他也說犯錯可以彌補,但要看彌補的誠意夠不夠。”

小鯉魚忽的睜大魚眼,翻身跳起來說道:“葉聲,你既然已經得罪了神君大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讓如今神君的凡身愛上你,此事就不全是你的錯了,便能算作是神君大人也心甘情願,這樣就還有挽回的地步。”

小鯉魚的意見讓小土地都眼前一亮,覺得這是轉機,頻頻點頭讚同。

左葉葉卻瞠目結舌:“我我我、我不行。”

她可是連捅刀下藥這種事都做出來了,兩人行房也不止一次,還日日同住一個屋檐下,到現在融離好像都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愛萌生,左葉葉心知肚明自己起初只以為他是個凡人,然後仗著左府家財萬貫將人強行買下拐進了府中,也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撲在融離身上,始終痛並快樂的單相思著。

這麽多手段都用了,她可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麽法子能讓融離對她萌生情愫。

“你們忘了嗎,神君大人是無欲無求無心無緒,槐樹爺爺都說過他是比天帝還要冷血的存在,我怎麽可能讓他動心啊!”

左葉葉一下就想通了,為何之前對待融離如此掏心掏肺的好,他都表現的淡漠疏離,以致於讓左葉葉生了歪心思,最終捅刀下藥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思及此,左葉葉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小土地,你但凡早回來些,就不是今日的局面。”

小鯉魚這回也沒了辦法,幾人再度陷入低迷的情緒之中。

“但神君現下乃是凡胎,既是凡胎,或許便會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所在。”

身後的槐樹爺爺抖動了下葉子,猜測著說道。

幾人頓時又升起一絲希望,小鯉魚高興的蹦跳起來,連連催促道:“笨蛋葉聲,你快去侍候神君大人啊,能否將功贖罪就看你成敗一舉啦!”

小土地也急忙拉起還坐在地上楞神的左葉葉,積極道:“快去快去,我暗中陪著你,給你支招,一定能行!”

被趕鴨子上架的左葉葉站起身來,她得了小夥伴們的鼓勵和打氣,心中不知從哪又冒出來了一些底氣,她連忙拍打了裙擺上的灰塵,整理好衣衫和發髻。

左葉葉還喚來了小紅,讓她再熬制一碗融離喜歡的枸杞鹿鞭湯來,手中端著熱乎的湯汁,左葉葉深吸口氣,一旁小鯉魚伸展魚鰭揮動著給她加油,小土地也化作一道白煙隱在地下,一路為左葉葉保駕護航。

左葉葉便重整旗鼓,踏著穩健的步伐,昂首挺胸的往融離的院落行去。

直到踏入融離的院中,望著滿園熟悉的竹子,和幾株才種下沒多久的桃樹苗,左葉葉陡然升起一絲緊張感,她穩住心神,繼續前行,端著湯碗推門而入。

屋中的融離仍坐在棋桌旁,手中執黑白雙子,兀自對弈。

他聞得聲響,擡起頭來,那絕世無雙的容顏令人晃了神,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目看向門口站著不動的左葉葉。

小土地於左葉葉斜後方,從地裏冒出半個腦袋,仙術傳音道:“進去啊葉聲。”

左葉葉感受到身上一抹熟悉又淡漠的目光投來,她目不斜視,額角一滴汗水滑落,口中的兩排牙齒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顫,她擡腿想要再往前邁一步,結果一個沒忍住,撲通又跪了。

“我我我腿軟……”

左葉葉再也不是那個見到融離能夠胡亂調侃,還天不怕地不怕的撲上去就親一口的她了,現在的左葉葉看到融離便驀然升起一股奇特的生理反應,想要全身匍匐在地,恭敬叩首,唯命是從,盡管眼前人現下只是凡身,但她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融離放下棋子,起身上前,擡手欲要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左葉葉。

未等攙扶,左葉葉便感覺身上湧來無限力量,使她立即起身!笑話,她怎麽能讓神君親自扶她起來,那可是彈指間便能摧毀萬物的神君大人,她不配!

左葉葉不禁都佩服起自己方才那一跪,手上竟然還穩妥的端著湯碗,沒有撒出去一點湯汁,可見她對神君的敬畏之心已到了何種地步。

“我、我來給你送湯。”左葉葉將湯碗放在桌上,磕磕巴巴的說著。

融離看著她,詢問道:“你的腿沒事嗎?”

“沒事沒事。”左葉葉連連擺手,扶著桌子站穩解釋道:“我月事一來便容易腿軟,不用在意。”

融離了然,思索道:“許是血脈擁堵所致,需勤於疏通。”

左葉葉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認真聆聽。

“你小腹可疼?”

左葉葉繼續點頭。

“腰背可疼?”

左葉葉仍是點頭。

“你這般情況比較嚴重,寒涼所致,應多喝熱水,臥榻休憩。”說著融離便倒了兩盞熱茶,一盞遞給了左葉葉。

左葉葉立即回過神來,嚇的手差點不穩,雙手捧著那盞茶如奉神祇,不敢喝也不敢放下,略是驚恐道:“你說的對,我需多喝熱水,這便回去臥床休息!”

說著左葉葉就端著茶杯健步如飛的跑出了融離的院子,好像身後有猛虎相追一般,不僅融離看她奇怪,連小紅和府內的小廝們都覺得奇怪,今天一個上午,便見到自家小姐進進出出融離的院落兩三次,且舉止反常,屬實讓人捉摸不透。

但融離思及月事中的女子情緒不穩後,倒也釋然明了了。

左葉葉再度回到自己的院中,坐在槐樹下兩眼發直,雙目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她。

小鯉魚十分不爭氣的對她說道:“笨蛋葉聲,你要拿出之前的魄力來呀,從前你不是日日都纏著融離不放,美人前美人後的嗎!”

“你這是嫌我從前得罪的還不夠嗎…”左葉葉涕了涕鼻子。

小土地也鉆了出來,兩腿發軟的坐在地上擦汗道:“不怪葉聲,我看到神君大人也渾身發軟,這簡直是與生俱來的威懾感,誰穩得住啊。”

左葉葉手上還捧著那盞茶,她睜著水汪汪的圓眼,看向小鯉魚:“我承認了,我慫,我害怕。”

見他們如此沒出息,恨鐵不成鋼的小鯉魚一掃魚尾,翻起一陣水花想要澆醒左葉葉和小土地,那二人卻同時撲上來瞪大眼護住了那盞平平無奇的茶水,還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別動——這可是神君大人親自倒的茶!”

小鯉魚嚇的一哆嗦,趕緊停住了擺動的尾巴,驚險的看著左葉葉手中的茶盞。

好在兩人擋的及時,沒有讓池水濺入到茶杯中,小鯉魚也沒了剛才的神氣,很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驚恐道:“你們怎麽不早說……嚇死魚了。”

小土地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個石臺,左葉葉將茶盞恭敬的擺放了上去,三人便圍著石臺跪坐,面容皆是莊重肅穆。

他們終於明白了,如今伴君如伴虎,連一盞茶水都不敢隨意觸碰,還奢想左右神君大人的情感,讓其愛上左葉葉,真是如同蚍蜉撼樹,天方夜譚。

左葉葉一擦眼,深吸口氣,提議道:“不如還是將神君大人送走吧。”

小鯉魚魚尾折疊,跪在池邊,魚臉正色:“我覺得可以。”

小土地也點了點頭:“我附議。”

身後的槐樹爺爺亦抖抖樹葉表示讚同。

“人間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想必神君大人度量無邊,不會與我等小妖仙們計較。”左葉葉不確定的說著,又一咬牙,大義凜然道:“這人如今越是放在身邊,越是容易出錯,既然一步錯,我們就不能步步錯,要及時止損。日後若真的出了事,也全我一人擔責,定不會拖累於你們。”

這話感動的小鯉魚和小土地就差潸然淚下,兩人感激涕零的說道:“放心吧葉聲,往後你若離去,我們年年都會為你燒香。”

左葉葉感天動地的在心中罵道,果然都是一群小沒良心的。

幾人就此開始計劃如何將神君大人安然的送離左府,終於在探討了一日,想出了十幾種方案後,左葉葉未曾料到的變數出現了——

翌日,左老爺從京城回來了。

同時還為左葉葉帶了不少京中的物件,以及臨行前她吩咐要買的人參靈芝,一樣不少的帶了回來,足足有三輛馬車之多。

左葉葉便在正廳裏,興高采烈的挑選著京中時下流行的玉簪和首飾,此時的她還未察覺到有何異樣,親昵的與左老爺說道:“還是爹疼我,這幾樣首飾真好看,洛州城內都沒有這些樣式。”

左老爺一路風塵仆仆,卻依然精神抖擻,他大腹便便的坐於上首,翹著八字胡喝茶笑道:“那是自然,爹何時不疼你?事事都先將你放在心上,也在回府的途中,聽管事匯報了你這幾個月在洛州城的事宜。”

左葉葉渾然不在意,很是放心道:“爹我可沒再惹是生非,這幾個月乖乖在家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左老爺瞇著眼睛,滿意的笑著點頭:“確實沒惹事,而且爹還聽說了一件好事。”

左葉葉站在銅鏡前,在頭上比劃著手中的玉簪,問道:“什麽好事?”

“聽聞你和後院的一個男子,合房了?”

啪嗒玉簪掉地,落得清脆的一聲響,好在京城的玉簪質地不錯沒有摔壞,左葉葉趕忙撿起來轉擦了擦,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道:“合房這不是常有的事,春風樓都是我半個家,您又不是不知道。”

左老爺搓著胖乎乎的手,嘿嘿一笑:“你這丫頭,還想瞞過你爹,我最為了解你,後院養了那麽多男子,也沒見你真的和誰動過情,皆是玩鬧。如今既然木已成舟,爹也想好了,擇日便為你和那個融離舉辦婚事,他雖無親無故,也沒有功名在身,又一事無成碌碌無為,空有一幅好皮囊,按理來說是怎麽都配不上你的,但千金難買我女兒喜歡,只要他能討得你歡心,爹便同意這門親。”

左葉葉聞言下巴險些驚掉,眼前陣陣發黑。

膽敢說神君大人配不上自己的也就她爹有這膽量了罷?

爹啊,是女兒我連人家神君一根頭發絲兒都配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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