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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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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成走到門口,猛的推開門大喝一聲,驚的櫃臺前彎腰翻東西的小偷迅速站直了身子,手裏的電燈照向他們,燈光閃的莊南閉了閉眼睛。

“把東西都放下!”易成指著小偷大聲說道,上前就想拉住他,小偷順勢搬起臺面上的盆栽砸向易成。

“啪。”易成拉著莊南躲過,花盆碎了一地。

莊南尖叫一聲,跑到一旁把燈打開,手捂著胸把手機鏡頭對準小偷那個方向。

屋內亮起來,他們也看清了小偷的樣子。

黑衣黑褲,帶著口罩,因為被發現而目光兇狠,他死死的盯著莊南,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往莊南的方向砸去。

“小心!”他身後的易成大喊,莊南在小偷抄起家夥的那一刻就往旁邊跑,椅子砸到墻上,一副畫框應聲而落。

滿地玻璃碴。

莊南因為蹲下去重心不穩而一只手撐地接觸到玻璃渣,鮮血立刻流出。

生疼。

易成撲上去擡腿踢那人膝蓋,踢的那人單膝跪地伸手又拿起了一個花盆向後砸去,卻被易成接住,反手就是往回砸。

這時小偷已經站起來了,從腰口裏掏出一把尖刀就對著易成刺,莊南看的心驚膽戰,易成在尖刀落下的那一刻拿著手裏的花盆往前擋。

前後再無人阻擋,小偷趁這空蕩毫不戀戰的往門外跑,嗖嗖嗖就沒影了。

易成自然不可能去追,趕緊走到莊南旁邊檢查她的手,“怎麽樣?”

莊南先把胸上的手機拿出來停止錄像,然後遞給易成:“沒什麽事情,就是被玻璃碴紮了一下。”

她剛剛一只捂著胸口對準小偷那個方向,即使人家兇狠的砸過來,她也沒忘記鏡頭拍攝,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拍到。

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剛剛刀子□□的那一刻她幾乎強心臟都要蹦出來了,還好還好,平安脫險,簡直太嚇人了。

易成扶著莊南去衛生間清洗傷口,外面警車鳴笛而至。

他便交代著: “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裏清理,弄完傷口再出來。”說著就拿著莊南的手機走了。

來的警察和那天丟小孩報警來的是同一個,進屋看見一地的碎片開了句玩笑:“剛打的還挺激烈?”

易成喊了句警官好。

警察叔叔顯然記得他:“你們花店怎麽老出事,你女朋友呢?倆人都沒受傷吧?”

易成選擇性的忽略女朋友這個稱呼假裝默認,把手裏的手機打開遞給警察叔叔:“我們這裏沒有攝像頭,就拿手機記錄了一下,應該能看見小偷的相貌的,不知道對你們辦案有沒有幫助。”

他一五一十地講了經過,手機播放器的音量調到很大,在安靜的屋裏不時就傳來哐嘰的碎片聲,和易成的那一聲小心。

莊南在廁所都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原來那聲小心現在聽起來是那麽的撕心裂肺啊。

收拾完傷口走出去,剛好聽見警察叔叔誇易成身手不錯,雖然不太能打但是踢腿的那一腳也是幹凈利落。

派了兩個人去查看小偷離開的方向,警察叔叔對他們說說:“你們明天就不要營業了,我們過來搜集證據,還有明天你們要去警局一趟做個筆錄。”

易成在莊南走過來的時候眼睛就盯著她的手,亂七八糟的貼了幾個創可貼,掩了傷口。

莊南有點擔心的問:“那小偷還會不會過來報覆啊?或者他要是被抓起來了,然後再釋放出來會不會還回來店裏啊?”她瞬間想到一些懸疑小說裏的變態殺人報覆案。

警察叔叔笑她:“你電視劇看多了吧,要是按照你那樣說每個人犯罪為了怕他報覆就不要進行關押了,我們對於犯罪分子的關押執行就是為了改造教育他們,以懲罰制止他們再犯罪,防止未犯罪的人去犯罪...”

警察進入教育模式,莊南聽的認真又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等警車遠走,莊南指著地上的狼籍問:“咱們要不要收拾一下?”

易成搖頭:“太晚了明天再弄吧,正好明天也不營業,趕緊回去休息吧。”

花店自然是不能住了,家裏又有小表弟,莊南琢磨著晚上住哪兒啊,不然去酒店開間房?

正想著就聽易成說:“走吧。”

走...走哪兒?

易成看她原地站著靜默不說話的樣子問:“你還想住樓上?”

“不想。”晚上這一出還沒過去她害怕。

“那走啊。”

哦…莊南抱著兔子跟著上去,又拿了把備用鎖給易成讓他鎖門。

晚上出了這麽一遭,讓兩個人都有點心累,莊南覺得這麽一出之後再看易成會覺得他格外的親切,可能是因為共同面對了危險之後的反應,有句話叫什麽,同甘共苦,患難見真情。

就這麽跟著易成走到了他家,算起來這是第三次過來,站在門口換鞋,易成遞給她一雙粉色兔耳朵拖鞋。

“額…”莊南接過,看了看還是新的。

易成是這麽解釋的: “之前的拖鞋是男款,看你穿有些大,前天去了趟超市順便買了幾雙女鞋回來以防萬一。”

哦,莊南默默換上,他買了幾雙回來,不是特意買的。

易成把拖鞋給她後徑直去客廳拉窗簾,莊南把兔子放下一擡眼就看到他插兜站在窗邊,黑襯衫和西裝褲襯的他很瘦挑,背影脊柱筆直,後背肌肉一順而下與腰線之前有個自然的弧度,莊南蹲在地上看著一時沒挪眼。

想到他晚上英勇地搏鬥,莊南突然很想生撲上去抱住,一定能給她極大的溫暖和安全感。

她忽然就想起媽媽說的:一個家裏的男人就是頂梁柱,天再踏也有男人頂著,有他你就不怕。

莊南想,似乎真的是因為有易成在身邊,所以她今晚真的不那麽害怕。

“發什麽呆?手疼?”易成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身後的窗簾已經拉起來了,他靠在沙發的扶手上低頭望著她。

莊南回神站起身:“沒有,不疼了,你…沒什麽事吧?”她都忘了問他有沒有事,好像也沒有說過謝謝二字。

易成輕笑,心情不錯的開起了玩笑: “我覺得我需要去學個跆拳道或者散打,要不今天那人就能當場制服了。”

莊南想了想他當街制伏歹徒的場面: “然後下次你就能英雄救美了。”

他抱胸看著她問:“今天不算救美嗎?古裝劇裏有句話叫什麽來著,英雄救美,小女子…”

“願以身相許。”她不假思索的接了下去,然後楞住…

易成看著眼前人從臉紅到耳根然後呸了一聲跑進了洗手間。

莊南進門的最後一刻說了句:“我去洗臉。”

易成無聲咧開嘴,呵…女人。

“開門。”莊南正對著鏡子捂臉做起羞澀狀,外面易成就敲門。

“幹什麽?蹲坑呢。”怕他沖進來莊南連忙喊了句。

外邊人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敲門,堅持不懈:“開門。”

莊南沒辦法,假裝沖了下馬桶然後拉開門道:“幹啥。”

易成端著個盆子擠進來,把盆放在洗臉臺上。從旁邊拿了條她上次用過的毛巾浸水,擰幹,遞給莊南。

“手上傷口別碰水,擦臉。”

熱毛巾在他的手心裏冒著煙,莊南呆立。

易成見她半天沒反應,幹脆伸手自己上,毛巾糊在臉上,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莊南連忙撤下毛巾,剛剛心裏的旖旎被粗魯的動作散去:“我自己來啦。”

“別動。”易成掰著她的肩,依舊不溫柔的擦臉。

擦完一遍下來還不夠,繼續浸水,擰開,掰著她的臉道:“繼續,第二遍。”

莊南被蒙住發出悶悶的聲音透過毛巾傳來:“你還擦上癮了啊!”

易成發出和的笑聲道:“是有點兒。”

“……”

等易成還想擦第三遍的時候,莊南從他的胳肢窩下逃了出去,站在門口跟他說:“我不要了,你自己擦吧。”然後飛快的進了書房關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再不跑,心就要蹦出來了!

易成看著她的動作覺得好笑,拿著手裏的毛巾把它搓揉幹凈晾好,其實莊南要是沒逃走仔細看他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耳朵通紅。

不過說真的,給人擦臉的感覺真的挺好。

———

第二天莊南一大早就起來了,開了一小點兒的門縫往外瞅。

很好,靜悄悄沒有人。

她迅速的溜進浴室,單手刷牙,單手漱口。洗臉的時候她也用一只手接水糊臉,然後拿著旁邊的毛巾擦幹。

你看,不能碰水洗臉也很簡單。

開門出去就看見易成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抱胸看著她,莊南在見到人的那一刻有點心虛,但是很快就挺胸擡頭:“早啊,我洗完了。”

易成笑著嗯了一聲,像表揚幼兒園小朋友那樣誇了句:“洗的很好,不錯。”

莊南瞬間黑了臉,尼瑪她又不是小朋友在求表揚!

上午要去警局,兩個人收拾完直接去外面吃飯。

等電梯的時候隔壁大爺又出來遛狗,那只巨型阿拉斯加看到易成後歡騰的撲了上來,大爺牽著狗繩看著莊南笑瞇瞇:“現在是女朋友啦?”

那眼神暗藏深意的,好像在說:你倆大早上一起出門可是過夜啦!

莊南無力扶額,咋又碰見這老頭,上次在電梯裏尷尬的對話她還記得呢……

她笑笑:“不是大爺。”然後轉移話題:“您這狗很大啊。”

果然大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爆句:“那你們幹什麽一起過夜?”

莊南:“……”讓她去死吧,什麽一起過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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