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還君前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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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飯，賈母讓邢王兩夫人下去，自己帶著這群姐妹花聊天。
賈母首先問了下黛玉的生活如何，然後，又詢問她讀了些什麽書。
林家藏書無數，姐啥書都有讀！
“不過學學女《四書》罷了，偶爾弟弟會寫些詩稿讓我看看。”
黛玉柔柔的說，說法灰常符合當時閨中教育——尼瑪讀了女《四書》！教養嬤嬤拿出來後，全被寒玉給捏成粉末了！寒玉可是恨死了這些殘害婦女思想的邪物，對班昭這些自虐虐人的腦殘女那是恨之入骨。
“不知各位表姐妹們讀了何書？”
“……讀什麽書？不過認得幾個字罷了。”賈母抽抽臉頰，她才不相信林家書香門第會只讓女兒學女《四書》呢，黛玉這麽謙虛，害得她都不能秀一秀三春姐妹的才華了。
“老太太，寶玉來了！”
忽然一個丫鬟沒經過通傳就直接進來，聲音帶著欣喜的說道。
沒一下子，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直接闖進來了。
哇~尼瑪好大一個紅包啊！
黛玉在突然見到外男不高興的同時，額頭劃過一串串黑線。
只見那少年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紅冠，齊眉勒著金線勾邊赤色抹額,穿一件繡著富貴牡丹圖的大紅長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絳,外罩紅底彩邊錦緞披風,登著紅彤彤的虎頭靴，喜慶異常。
黛玉差點被他的裝束晃瞎了眼睛——尼瑪林家人喜歡的是低調奢華的衣裝啊！服飾一向簡單典雅啊！姐姐我的雙眼差點被刺激瞎了啊！到現在還是一片紅，其他啥都木有辦法看清楚啊！
當然，在賈家人眼中，黛玉那是盯著寶玉看了許久，那雙含情目仿佛要將對方烙進心底似的。
雪雁偷偷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角，將她喚醒——只有他們林家人才知道，大小姐她只是被晃了眼啊！
黛玉回過神，又看了一會兒，才將對方看清楚。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纓絡，又有一根五色絲絳，系著一塊美玉。（原著）
這就是那個吃胭脂的二表哥賈寶玉？
皮相不錯，只比爹爹弟弟差一點。
為什麽覺得有些眼熟呢？
眼角居然酸酸的，想落淚。
“去換了衣服吧。”
賈母看著黛玉，又看看寶玉，心底個聯姻想法又冒出來了——寶玉可是賈家的寶貝，那個薛寶釵一介商女，如何配得上他？也只有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湘雲黛玉才是她心中的孫媳婦人選。湘雲畢竟是孤兒，而黛玉她父親位高權重，家大業大，如今更是侯門千金，正好匹配寶玉啊！
等了一會兒，賈寶玉已經換了冠帶：頭上周圍一轉的短發都結成小辮，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發，總編一根大辮，黑亮如漆，從頂至梢，一串四顆大珠，用金八寶墜腳。身上穿著銀紅撒花半舊大襖，仍舊帶著項圈、寶玉、寄名鎖、護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綠撒花綾褲，錦邊彈墨襪，厚底大紅鞋。（原著）
很好，雖然看著還像物品展示架，可總算沒有剛剛那麽誇張了。
黛玉松了一口氣，尼瑪眼淚差點又滾出來了——天知道自從母親死了，她就被林家大小家長教養著，多少年沒哭過了啊——這個賈寶玉，要遠離！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原著）
寶玉死死地看著林黛玉，那是越看心裏越歡喜，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調戲！
紅果果的調戲啊！
林家眾人的眼神霎那間變得惡狠狠。
賈母倒是很開心，果然雙玉是有緣分的，瞧瞧，才剛剛見面，兩個人就相處得這麽好！賈母笑道：“好，好!這麽更相和睦了。”
“妹妹可曾讀書？”
“不曾，不過是上了些閨中功課，認得幾個字，懂得幾個為人道理罷了。”
“妹妹尊名？”
“……”
黛玉默了，女兒家的名字，怎麽能親口告訴外男？
“你林妹妹閨名黛玉，和你一樣有個玉字呢。”賈母見黛玉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熱呵呵的接口了。
“表字？”
“……”
“表少爺，我家姑娘尚未及笄，何來表字一說？”勞嬤嬤看不過去了，一張菊花臉冷冷的對著賈寶玉，“莫非表少爺不知，女子笄而字，男子冠而字的道理？”
“……”
寶玉被那張老臉一看，吶吶不敢再言。
“可有玉沒有？”過了幾刻，賈寶玉故態重萌了。
“我沒有玉。你那玉也是件稀罕物兒，豈能人人皆有？”
黛玉自然是有玉的，雖然比不上賈寶玉那個胎中帶來的，但也不是凡物。不過，她怕了這個沒完沒了的賈寶玉了，可不想對方來一句“那你把玉給我看看”，就假說沒有。
寶玉聽了，登時發作起狂病來，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麽罕物!人的高下不識，還說靈不靈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嚇的地下眾人一擁爭去拾玉。
賈母急的摟了寶玉道“孽障!你生氣要打罵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寶玉滿面淚痕哭道：“家裏姐姐妹妹都沒有，單我有，我說沒趣兒；如今來了這個神仙似的
妹妹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賈母忙哄他道：“你這妹妹原有玉來著。因你姑媽去世時，舍不得你妹妹，無法可處，遂將他的玉帶了去，一則全殉葬之禮，盡你妹妹的孝心；二則你姑媽的陰靈兒也可權作見了你妹妹了。因此他說沒有，也是不便自己誇張的意思啊。你還不好生帶上，仔細你娘知道！”說著便向丫鬟手中接來親與他帶上。
寶玉聽如此說，想了一想，也就不生別論。（原著）
黛玉早在寶玉摔玉時就嚇到了，腦子裏仿佛有一個聲音說，你欠了他，把眼淚還給他，你欠了他……
多年如常的心口突然變得好痛好痛，眼淚仿佛要全部湧出來一樣。若不是黛玉意志堅強控制著，她一定立刻失態了。
玉的事情到此為止，寶玉擡頭看著因為驚嚇而眼波水蒙蒙的黛玉，巴掌大的小臉上柔弱之氣不斷散發開來，讓見者心軟。
他不自覺的湊過去，就像對自家姐妹做的那樣，笑得風情流轉的問道：“妹妹，讓我嘗一口你的胭脂吧？”
噗——
咳咳……咳咳……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著她的咳嗽，還在不斷溢出嘴角。
黛玉的眼睛像打開了開關，淚水是不斷湧出來。
“小姐——”
林家眾人淒厲的喊起來，兩家大亂。
黛玉卻是若有明悟：血淚相還，以後雙方再不相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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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首先問了下黛玉的生活如何，然後，又詢問她讀了些什麽書。
林家藏書無數，姐啥書都有讀！
“不過學學女《四書》罷了，偶爾弟弟會寫些詩稿讓我看看。”
黛玉柔柔的說，說法灰常符合當時閨中教育——尼瑪讀了女《四書》！教養嬤嬤拿出來後，全被寒玉給捏成粉末了！寒玉可是恨死了這些殘害婦女思想的邪物，對班昭這些自虐虐人的腦殘女那是恨之入骨。
“不知各位表姐妹們讀了何書？”
“……讀什麽書？不過認得幾個字罷了。”賈母抽抽臉頰，她才不相信林家書香門第會只讓女兒學女《四書》呢，黛玉這麽謙虛，害得她都不能秀一秀三春姐妹的才華了。
“老太太，寶玉來了！”
忽然一個丫鬟沒經過通傳就直接進來，聲音帶著欣喜的說道。
沒一下子，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直接闖進來了。
哇~尼瑪好大一個紅包啊！
黛玉在突然見到外男不高興的同時，額頭劃過一串串黑線。
只見那少年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紅冠，齊眉勒著金線勾邊赤色抹額,穿一件繡著富貴牡丹圖的大紅長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絳,外罩紅底彩邊錦緞披風,登著紅彤彤的虎頭靴，喜慶異常。
黛玉差點被他的裝束晃瞎了眼睛——尼瑪林家人喜歡的是低調奢華的衣裝啊！服飾一向簡單典雅啊！姐姐我的雙眼差點被刺激瞎了啊！到現在還是一片紅，其他啥都木有辦法看清楚啊！
當然，在賈家人眼中，黛玉那是盯著寶玉看了許久，那雙含情目仿佛要將對方烙進心底似的。
雪雁偷偷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角，將她喚醒——只有他們林家人才知道，大小姐她只是被晃了眼啊！
黛玉回過神，又看了一會兒，才將對方看清楚。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纓絡，又有一根五色絲絳，系著一塊美玉。（原著）
這就是那個吃胭脂的二表哥賈寶玉？
皮相不錯，只比爹爹弟弟差一點。
為什麽覺得有些眼熟呢？
眼角居然酸酸的，想落淚。
“去換了衣服吧。”
賈母看著黛玉，又看看寶玉，心底個聯姻想法又冒出來了——寶玉可是賈家的寶貝，那個薛寶釵一介商女，如何配得上他？也只有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湘雲黛玉才是她心中的孫媳婦人選。湘雲畢竟是孤兒，而黛玉她父親位高權重，家大業大，如今更是侯門千金，正好匹配寶玉啊！
等了一會兒，賈寶玉已經換了冠帶：頭上周圍一轉的短發都結成小辮，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發，總編一根大辮，黑亮如漆，從頂至梢，一串四顆大珠，用金八寶墜腳。身上穿著銀紅撒花半舊大襖，仍舊帶著項圈、寶玉、寄名鎖、護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綠撒花綾褲，錦邊彈墨襪，厚底大紅鞋。（原著）
很好，雖然看著還像物品展示架，可總算沒有剛剛那麽誇張了。
黛玉松了一口氣，尼瑪眼淚差點又滾出來了——天知道自從母親死了，她就被林家大小家長教養著，多少年沒哭過了啊——這個賈寶玉，要遠離！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原著）
寶玉死死地看著林黛玉，那是越看心裏越歡喜，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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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果果的調戲啊！
林家眾人的眼神霎那間變得惡狠狠。
賈母倒是很開心，果然雙玉是有緣分的，瞧瞧，才剛剛見面，兩個人就相處得這麽好！賈母笑道：“好，好!這麽更相和睦了。”
“妹妹可曾讀書？”
“不曾，不過是上了些閨中功課，認得幾個字，懂得幾個為人道理罷了。”
“妹妹尊名？”
“……”
黛玉默了，女兒家的名字，怎麽能親口告訴外男？
“你林妹妹閨名黛玉，和你一樣有個玉字呢。”賈母見黛玉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熱呵呵的接口了。
“表字？”
“……”
“表少爺，我家姑娘尚未及笄，何來表字一說？”勞嬤嬤看不過去了，一張菊花臉冷冷的對著賈寶玉，“莫非表少爺不知，女子笄而字，男子冠而字的道理？”
“……”
寶玉被那張老臉一看，吶吶不敢再言。
“可有玉沒有？”過了幾刻，賈寶玉故態重萌了。
“我沒有玉。你那玉也是件稀罕物兒，豈能人人皆有？”
黛玉自然是有玉的，雖然比不上賈寶玉那個胎中帶來的，但也不是凡物。不過，她怕了這個沒完沒了的賈寶玉了，可不想對方來一句“那你把玉給我看看”，就假說沒有。
寶玉聽了，登時發作起狂病來，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麽罕物!人的高下不識，還說靈不靈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嚇的地下眾人一擁爭去拾玉。
賈母急的摟了寶玉道“孽障!你生氣要打罵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寶玉滿面淚痕哭道：“家裏姐姐妹妹都沒有，單我有，我說沒趣兒；如今來了這個神仙似的
妹妹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賈母忙哄他道：“你這妹妹原有玉來著。因你姑媽去世時，舍不得你妹妹，無法可處，遂將他的玉帶了去，一則全殉葬之禮，盡你妹妹的孝心；二則你姑媽的陰靈兒也可權作見了你妹妹了。因此他說沒有，也是不便自己誇張的意思啊。你還不好生帶上，仔細你娘知道！”說著便向丫鬟手中接來親與他帶上。
寶玉聽如此說，想了一想，也就不生別論。（原著）
黛玉早在寶玉摔玉時就嚇到了，腦子裏仿佛有一個聲音說，你欠了他，把眼淚還給他，你欠了他……
多年如常的心口突然變得好痛好痛，眼淚仿佛要全部湧出來一樣。若不是黛玉意志堅強控制著，她一定立刻失態了。
玉的事情到此為止，寶玉擡頭看著因為驚嚇而眼波水蒙蒙的黛玉，巴掌大的小臉上柔弱之氣不斷散發開來，讓見者心軟。
他不自覺的湊過去，就像對自家姐妹做的那樣，笑得風情流轉的問道：“妹妹，讓我嘗一口你的胭脂吧？”
噗——
咳咳……咳咳……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著她的咳嗽，還在不斷溢出嘴角。
黛玉的眼睛像打開了開關，淚水是不斷湧出來。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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